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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你服不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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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映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你儿子这时候出门,凶多吉少。”
  周父闻言手一抖,差点打翻茶杯,他站起来,厉声说:“天师,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孟映生说:“周老先生,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周父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他赶紧派人去找,还动用了能动用的所有资源。
  孟映生坐到沙发上揉额头。
  三叶在旁边坐下来,看师傅很烦,她就乖乖的保持安静,不发出声音。
  周世婷走过来问:“孟天师,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跟我哥有关,也跟鬼车的东西?”
  孟映生:“找到你哥再说。”
  周世婷转身上楼。
  孟映生撩起眼皮,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周世婷的背影,又垂下眼皮继续揉额头,如今这世道,驱鬼师这个行业越来越难混了。
  查案子不是刑警的活吗?真的是……
  周世俊一直没回来。
  周家被一种难言的可怕氛围笼罩,周父不时的擦眼泪,周父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周世婷陪在他们身边,偶尔安慰两句。
  下人们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包括阿青,一个个的都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生怕自己的工作黄掉。
  时间分秒流逝,八点,九点……十一点,十一点半。
  周世俊还是没有回来,也找不到。
  不知不觉的,午夜时分到了,孟映生三叶一行人去了车库。
  灵车再次出现的时候,众人看到一直没回来的周世俊坐在副驾驶座上。
  他死了。


第18章 
  周世俊的死就像一颗炸|弹,在周家所有人的心里砰然爆炸。
  周父遭受了巨大的挫败感,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什么股票,生意,媒体炒作全都不管了,一心只想查出事情真相。
  人就是这样,不到那个时候,分不清哪个才是最重要的。
  可悲的是,往往分的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周家人心惶惶的时候,孟映生在车库里。
  整个车库除了鬼车,尸体,就他跟三叶,接近死寂。
  周世俊活着出门,却死在自家车库里,监控画面里没有他的身影,见鬼了。
  孟映生绕着车用朱砂画了个圆,防止邪灵作怪。
  他探身进副驾驶座,打算检查周世俊的尸体,就在这时,一双一次性手套从后面递了过来。
  孟映生往后看。
  三叶说:“群,群里下载的公告上,上面有,有,有写。”
  孟映生伸手去接手套,他啧了声,瞧瞧这道具,多到位啊,越来越像刑警了。
  竟然是在群公告里面看到的,那就说明道界有扩展业务的信心跟野心,公然跟警方抢饭吃,牛逼。
  孟映生戴上手套在尸体上面一通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样东西,他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再搞清楚一件事,这个单子基本可以收尾了。
  孟映生摘了手套塞垃圾袋里,突兀的问:“小叶子,你有好姐妹吗?”
  三叶有些难过的摇头,没有。
  “不要紧。”孟映生安慰道,“有时候有,还不如没有,待会儿师傅要试着招周世俊的魂魄,你在东南方向点三根蜡烛。”
  他将蜡烛递过去,叮嘱道,“千万不能让蜡烛灭了。”
  三叶严肃的应声:“嗯!”
  孟映生烧了张招魂符,掐决念完符咒之后,他半阖眼帘喊周世俊的名字。
  “周世俊……周世俊……周世俊……”
  呼唤声一直在车库里持续着,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三叶不怕鬼,多恐怖多血腥都不怕,但师傅始终维持一个音调的喊声让她有点头皮发麻,她抓抓头发,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让自己好受点。
  不多时,闷热难耐的车库里多了一阵阴风。
  三根蜡烛剧烈摇曳,三叶连忙蹲下来用身体护着,等她抬起头时,师傅已经招回了周世俊的一魂一魄。
  周世俊是听到呼唤声飘过来的,他全身僵硬冰冷,脸泛着乌青色,满脸死气,眼神空洞,直挺挺的飘在半空。
  孟映生说:“知道自己死了吗?”
  周世俊没有反应。
  孟映生伸手指了指车:“副驾驶座上的就是你。”
  周世俊还是那个样子。
  孟映生不快不慢的说:“你前段时间买了辆二手跑车,那车是鬼车,你开回家就开不出去了,你不但坑了家里人,还把自己坑死了,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吗?”
  话落的同时,他屈指点向周世俊的眉心,一道白光闪过,转瞬即逝。
  周世俊的脖子开始缓慢的转动了起来,喉咙里也发出了嘶哑浑浊的声音:“我……死……了……”
  “对,你死了。”孟映生面对着死去的周世俊,“现在你跟我说说,你死之前都遭遇了什么?这辆鬼车是谁给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已经被你给杀了。”
  不远处的三叶认真护着三根蜡烛,师傅交代的事她都要做好,不能添乱,所以她没有分神去听周世俊说了什么。
  只要能尘归尘,土归土就好。
  。
  凌晨三点左右,客厅静的过了头,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周家人在场。
  周父周母眼睛红肿,都是一副悲伤过度的样子。
  周母不能接受白天还活蹦乱跳的儿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原来一直都好好的啊,一直都好好的……”
  坐在旁边的周世婷握着母亲的手,轻声说:“妈,哥看到你这样,他也会难过的。”
  周父颤抖着手拍桌子:“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世俊已经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查清真相!”
  孟映生瞥了眼老人,鬼车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就立刻调查,悲剧不会发生。
  这话他不打算说出来,没有意义。
  周父擦擦眼睛,叹口气道:“孟天师,你说吧。”
  孟映生说:“周老先生,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都是已经通过我的方式确证过的,不是我的假设跟猜测。”
  周父嗯了声,从发现儿子出事到现在的三小时内,他动用了所有资源,还是查不到什么东西,时间太短了,警方也没有参与进来。
  “你儿子有个网友,叫王志,俩人是在游戏里认识的,之后加了微信,有一次他在群里提了要买车的事,王志就给他推荐了那辆二手跑车。”
  孟映生说,“前些天跑车变鬼车,你儿子发现自己被坑了,就一怒之下去找王志算账,想问他为什么害自己,王志却说什么都不知道。”
  “俩人起争执的时候,你儿子失手把王志推倒了,后面的地上正好有半截铁管,直接扎穿了他的脖子。”
  “杀了人,你儿子心里慌,回来以后一直躲在家里,白天丢的玉是他用来对付鬼的,他自己吓自己,觉得王志的鬼魂跟着他回来了,会要他偿命,丢了玉以后他认为自己完了,才会失控成那样。”
  周母听傻了,脸上的眼泪都忘了擦。
  周世婷似乎也傻了,一动不动的坐着。
  周父好一会儿才出声:“是王志的鬼魂回来找我儿子索命?”
  孟映生却摇头:“不是。”
  “王志的鬼魂没有跟着你儿子回来,他只带回了一丝鬼气,也称阴气,对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真正让他精神错乱的是他内心的恐惧。”
  周父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来回走动:“那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孟映生说:“他死于一个约定。”
  周父的身形猛地顿住:“什么约定?”
  孟映生舔了舔发干的唇。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三叶捕捉到师傅的小动作,立即把水杯递了过去。
  孟映生喝两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其实鬼车不是在找替死鬼,而是在等一个特定的人。”
  周父脑子不够用:“等谁?我儿子?”
  “不是。”孟映生语出惊人,“是你女儿,周世婷。”
  周父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不敢置信的去看女儿,之后又转过头看孟映生,声音都变了:“天师,你搞错了吧?”
  这会儿的周父没有半分成功商人的威严跟架势,就是个已经失去儿子,不想再失去女儿的可怜父亲,他的眼里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孟映生点头说只是搞错了。
  周父再也受不了一点打击,但现实不会让他如愿。
  孟映生看着一言不发的年轻女人:“周小姐,你还打算什么都不说吗?”
  周世婷终于开了口:“说什么?”
  她嘲讽的说:“我以为请来的是个高人,可以把鬼车送走,结果也是个骗子,只会胡说八道。”
  孟映生看了眼小徒弟。
  三叶会意的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桌上。
  那是个红绳子,上面串着一个玉雕的小羊,从绳子的色泽跟磨损程度来看,有些年头了。
  周父周母一眼就认出是女儿满月时给她买的手链。
  孟映生说:“这东西是我在尸体身上找到的。”
  见父母都看过来,周世婷说:“那手链我很久没戴了,就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面,不知道哥什么时候拿走的。”
  孟映生笑了笑:“周小姐,你好像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驱鬼师,能看见鬼。”
  周世婷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
  孟映生凑在年轻女人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说:“你哥就在你旁边看着你。”
  周世婷的脸色完全变了。
  像是在回应孟映生,客厅里仿佛刮进来了一阵阵阴风。
  周世婷的身子轻微颤抖。
  其实周世俊的一魂一魄已经被阴差带走了。
  孟映生利用的是人的心理作用。
  他觉得周世婷最大的错误是低估了他的业务水平,以及敬业精神。
  “周小姐,这条手链跟了你多年,上面有你的气息,你趁你哥神志混乱的时候把手链放他身上,导致他替你死。”
  顿了顿,孟映生说,“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周世婷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周父的胸口大幅度起伏:“婷婷,天师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世婷的语气很平静:“是真的。”
  周父后退几步踉跄着跌坐回了沙发上面。
  周母声嘶力竭的扑到女儿身上又哭又打,怨恨的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周世婷全程不反抗也不说话。
  前段时间她在外地演出,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的坐在一辆跑车里面对她招手,叫她上车,说等她很久了。
  周世婷起初没当回事。
  直到第四次从那个梦里醒来,她才想起梦里的人是谁。
  那男的是她的追求者之一,也是条件最好的那个。
  父母都在国外定居,人长得英俊,温柔体贴,事业有成。
  找不到缺点。
  这恰恰就是周世婷不喜欢他的原因,感觉自己被衬托出一身缺点。
  但她不拒绝也不接受,就那么吊着对方。
  两年前,周世婷开始进军演艺圈,她是舞蹈演员,不是科班出身,在圈子里并不顺利。
  一天下午,那男的给她打电话,说第二天是他生日,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陪他吃一顿饭。
  她在电话里说会去,并让他在某个路上等。
  其实她根本就不打算去。
  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因为那天她拍戏受挫,遭到工作人员跟其他演员们的议论,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心情也很抑郁,想让一个优秀的男人被她晾一晚上,得到一时的畅快。
  那人一直在那个地方等她,结果被一辆卡车撞到,出车祸死了。
  由于只是普通事故,因此当时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而他们算不上恋人的关系也没人知道,对方的死没有给周世婷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她很快就忘了。
  两年后突然做起那样的梦,对方当年开的那辆车跟她哥后来买的那辆一模一样,是同一个牌子,还是同一辆?
  周世婷希望是前者,一切都只是巧合。
  可是诡异的梦持续在做,周世婷没办法不去多想,根本不可能继续演出。
  就在那时候,家里给她打电话,说了鬼车的事。
  鬼车会在午夜出现,那个人出车祸死亡的时间就是午夜。
  所有跟他有关的记忆都变得可怕起来。
  家里找了好几个所谓的高人,却没有什么用,周世婷被噩梦折磨,不得不自己在网上搜寻,她只想尽快把车送走。
  不然她的生活会全部毁掉。
  昨天中午睡觉,周世婷梦到那个人说一直在等她上车,等不及了,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到让周世俊代替她这个方法,也成功在网上搜到了相关的资料。
  从始至终都没想把一切告诉请来的驱鬼师。
  或许对她来说,那件事的确是她虚荣心作祟,说出来等于自己牵手撕烂自己脸上的完美面||具,她潜意识里不想被人知道。
  现在她哥死了,车却没有消失,还在等她上车。


第19章 
  孟映生要求周世婷赴约,否则送不走那辆车。
  周世婷不出声。
  孟映生起身,理了理领口说:“那你就等着他来找你吧。”
  三叶懂师傅的套路,会意的上楼去拿他们的东西,做出一副准备打道回府的样子。
  周世婷坐在沙发里,浑身僵硬。
  耳边是父亲的惊喊声,她慢慢转过头看去,母亲晕倒了。
  一团乱。
  三叶跟孟映生走到大厅门口时,后面响起声音。
  “赴约,赴什么约?我只是说我会去,没让他等一晚上,他出车祸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都已经过去两年了,为什么还要来我家?”
  周世婷抠着手指,目光放在虚空一处:“要不是因为他缠着我不放,我不会在事业上升期推掉所有通告,每天神经兮兮,家里也不会出这些事。”
  孟映生摇摇头,这个女人进了一个死胡同却不自知:“他本来只是留念阳间的你,魂去了地府,执念却附在出事的那辆车上面,一直在等一个见你的机会,两年里你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也没有想过他,执念渐渐混杂进来了怨,恨,邪恶。”
  周世婷抠手指的动作一停。
  多行不义必自毙,孟映生懒得多说:“周小姐,天亮的时候给我一个答复。”
  黎明到来前,躺在沙发上的孟映生突然睁开了眼睛。
  三叶睡眠浅,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连忙爬起来,打着赤脚跑了出去。
  开了房门,孟映生快步沿着走廊往前走,他听着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不对,侧头丟了句:“回去把鞋穿上。”
  三叶默默的折回房里穿鞋。
  孟映生了地下车库,他挠挠眉毛,想骂人。
  周世婷开走了那辆车。
  确切来说是被附身的周世婷。
  三叶轻喘着气问:“怎,怎么办?”
  孟映生拿黄纸快速画了个符祿。
  三叶一眼不眨的看着符祿,下意识在脑子里描摹。
  不到一分钟,符祿上面就多了一层淡淡的灰光。
  孟映生屈指一弹,符祿飞了出去,他说:“跟着符走。”
  三叶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孟映生说:“鬼火。”
  三叶停下脚步,眼睛瞪大。
  孟映生弯腰低头,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傻孩子,说什么都信,师傅骗你的。”
  三叶:“……”
  孟映生摸两下小徒弟的头发:“活人有自己的气味,死人也有。”
  三叶似懂非懂。
  “周世婷不肯赴约,还找自己亲哥代替,这事惹怒了车主,他从地府爬上来了。”
  孟映生边走边说,“师傅没猜错的话,他附身在周世婷身上,开车去了他们约定的地点,打算弄死周世婷,带她一起走。”
  三叶打了个冷战。
  孟映生说了几句话,人心是肉做的,做人要善良点,死后在地府过的怎么样,全看生前的表现。
  千万不要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只是另一个开始。
  三叶嗯嗯,师傅说的都对。
  天就快要亮了,师徒俩一路跟着飘飞的符祿奔走,在榭雨路找到了那辆跑车。
  周世婷站在路边,背对着他们。
  孟映生出了一身汗,夜风一吹,从头凉到脚,他捋了捋额前的湿发:“兄弟,鄙人姓孟,你可以叫我孟天师。”
  没回应。
  刚从地府爬上来,事情又被人打断了,难免有些狂躁,需要人好好劝一劝说一说,最好再哄一哄。
  所以孟映生就来了个简单粗暴的,他的周身白光乍现,凝聚成的斩魂剑悬在半空,剑尖直指周世婷。
  “你杀了她,去了地府,她照样不会喜欢你。”
  “周世婷”突然转过身,眼底全是疯狂扭曲的光芒,发出的声音是男人沙哑的声音:“我等了她两年,整整两年,她就是不来看我,她一次都没有来过。”
  孟映生只是个旁观者,能说的无非就是无关痛痒的话,他也这么说了。
  “说明她不是你的那条道,你搞错了,一错到底,没来得及换道走,这辈子你只活到二十七岁就死了,英年早逝,下辈子重新开始,争取别再遇到她,活的长一点。”
  “我不甘心,那晚她说会过来陪我过生日,叫我在这里等她,我一直等,她骗我,她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孟映生说:“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不会遇到几个渣呢?”
  三叶满脸惊讶,师傅连这种话都会说。
  孟映生感受到小徒弟的不可思议目光长远,不禁庆幸,还好功课做的多。
  他常年在道观里生活,几乎与世界脱轨,下山后恶补了一番,这才勉强跟上社会大众的节奏。
  不努力是不行的。
  孟映生不动声色的念起清心咒。
  周世婷的面部变得狰狞扭曲,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她抱住头痛苦的嘶吼了几声就晕倒在地,随后她的身体里飘出一个男人,长得高大英俊,穿的是生前的衣服,一身深蓝色西装,里面配的是条纹衬衫,领带整洁,打过蜡的发丝后梳,整个人看起来仪表堂堂。
  哪怕是鬼,也是个帅鬼。
  本来打算跟喜欢的人去吃烛光晚餐,怀着雀跃的心情等待她来赴约,结果却等来了死神。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意想不到。
  孟映生念完清心咒说:“她欺骗你,玩|弄你对她的感情,你不幸出车祸,现在她哥死在你的怨念之下,她家里也差不多完了。”
  男人的眼睛血红,周身黑气暴涨。
  孟映生看天色,时间不多了:“给你两条路,一,周家的事就此作罢,你回地府受刑,刑满后投胎。”
  “二,我们比划比划,不过,我下手没轻没重,你一旦被我的斩魂剑劈中,就会魂飞魄散,那可就没有下辈子了。”
  “想想你的家人,幸苦把你养大,没等到你给他们尽孝就算了,你还要为了生前的怨恨,放过重新改造后去投胎的机会,等到几十年后在地府见到,你有脸?”
  男人的眼神闪烁,似乎是在犹豫。
  孟映生趁机出手,一剑朝着男人身上劈去,直接将他身上的怨气劈散。
  男人反应过来时抬手抓住剑刃,又像是被烫到似的惨叫着松手,他的那只手剧烈颤抖着,西装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烂掉,先是半条胳膊,然后是半个身子,整个身子,褪下生前的外表,露出腐烂发臭,肢体扭曲的尸体。
  三叶看到男人的眼睛里爬出尸虫,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孟映生立刻按住小徒弟的肩膀,让她转过身,背对着浑身爬满尸虫的那位仁兄。
  怨气散去,生前的所有如潮水般像男人涌来,他出现了短暂的愣怔,脸上有快乐,痛苦,悔恨,遗憾,愧疚,表情变幻不停。
  孟映生烧了张中级驱鬼符,淡淡的说:“人一死,阳间的一切就跟你没关系了。”
  燃烧的符箓飞过来,男人的身体在逐渐消失,他没反抗,只是自言自语:“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托梦给她,告诉她说我等不及了,她却让她哥替她赴约,两年前的午夜我死了,她不来,两年后的午夜她还是不来……”
  他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女人,眼里流出血泪,下一刻他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语气轻柔,嘴里的话恶毒,“我在地府等她,我要看她受多少刑。”
  孟映生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
  感情那玩意儿这么可怕?活人被逼疯,死后更疯了。
  在这场纠葛里面,周世婷最初的欺骗是根源,不喜欢干嘛还吊着?耍人玩,结果玩出了几条人命,毁了两个家庭。
  天光出现在天边,天亮了。
  随着男人的离开,周围的鬼气消散无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世婷醒来后就抱着膝盖崩溃的大哭。
  三叶看看师傅,问要不要说点什么。
  孟映生神情漠然,没什么好说的,死了的那个送走了,活着的这个就在良心的谴责里继续活着吧。
  。
  第二天,孟映生收到一条短信提示,剩下的六成酬金顺利到账,他数了数账户上的数字,露出满意的表情。
  下山还没到四个月,已经有一笔可观的存款了,不错。
  几天后,孟映生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有关周家的报道,周父心脏病发去世,周母在当天晚上就选择了自杀。
  好好的周家就这么没了。
  还真让楚白的大哥说对了,周世婷是煞星入命。
  正因为她当年留下了那样的因,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果。
  害人害己。
  至于王志,尸体找到了,没想到随着他的死,一起|性||侵|未成年虐待致死的悬案浮出水面,时隔八年终于破了。
  不论是那个男的,还是周世俊,王志,周世婷,或者是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做错了多少事,死了就要受到多少刑罚,这个不归他管,地府有账簿,记的一清二楚。
  哪怕是丢个垃圾,劈个腿,当个小三。
  放下手机,孟映生阖着眼帘揉了揉额头,他打算出去逛逛,散散心。
  三叶不去,她在做夹心饼干,第一次做,需要摸索着来。
  孟映生凑过来看了看,不懂:“晚上别做饭了,师傅在外面吃,你要吃点什么,给你捎回来。”
  三叶停下揉面团的动作说:“我,我都可以。”
  孟映生闻言多看了两眼他的小徒弟,听话,还好养活,越看越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明天见。


第20章 
  钱越山跟两个小伙伴在水塘里摸鱼,也摸河瓢,摸一个就往岸上丢,彼此都晒成个煤球,谁看谁都是一脸傻逼样儿。
  一个煤球咦了声:“越山,那不是那谁吗?”
  钱越山脚踩到了个大的,不确定是河瓢还是石头:“那谁啊?”
  二胖一时脑缺氧,名字到嘴边还打了个弯跑了回去,他急躁的搔搔头:“就那谁,特吊的那个。”
  钱越山一听就嗖地转过头,果然是三叶她师傅。
  还是打个招呼吧。
  这大腿粗着呢,就算不抱,也别跟对方过不去,没必要放着好日子不过,给自己找不痛快。
  钱越山想通了就抹把脸,露出两颗小虎牙:“孟天师去市里啊?”
  孟映生的脚步一顿,侧头看了过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直接把钱越山看凉了。
  人是驱鬼师,能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
  难不成这里有?
  孟映生说:“塘里有水猴子。”
  钱越山的脸僵了僵:“不能够吧?这水塘我打小游到大的。”
  他问旁边的小伙伴:“二胖,你听说过这塘里有水猴子吗?”
  二胖摇头,笑的满脸肥肉直颤:“我都不知道在塘里面撒了多少泡尿,要是有水猴子,还不得早就咬死我了。”
  哗啦水声响,一板寸少年从水里冒出头,恶心的干呕:“二胖,你恶不恶心啊你?”
  “童子尿童子尿,无毒无污染。”
  “……”
  钱越山看三叶师傅没走,他就笑不出来了:“天师,真有啊?”
  孟映生说:“刚才水猴子就在你脚边。”
  钱越山一脸卧槽。
  他往塘里瞥,水面波光粼粼,水底……
  卧槽卧槽卧槽!
  孟映生说:“那猴子是最近从别的塘里爬过来的。”
  钱越山三人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三更半夜的,一个浑身长满长毛的怪物从一个水塘里爬起来,一路爬到另一个水塘,他们都在大太阳底下打了个哆嗦。
  我去!太恐怖了吧!
  孟映生用张符祿驱走水猴子,只得到了三条大鲤鱼,还有一小盆泥鳅。
  这生意他亏大了。
  “鱼是野生的,泥鳅也是野生的,外面买不到,还有,我们三,”钱越山指指两个小伙伴,指指自己,正儿八经的说,“都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孟天师你刚才那一手,等于是在为国家救了三个栋梁之才。”
  “老天爷肯定给你记一功,你不亏,赚大发了。”
  两个小伙伴偷偷对他竖起大拇哥。
  能把牛逼吹的如此自然,又不失风趣,关键还高大上,厉害了。
  孟映生一副关心的口吻:“钱同学,你学的什么专业?”
  钱越山说:“计算机。”
  孟映生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在学校里学的是吹牛逼呢。”
  钱越山:“……”
  钱越山把鱼跟泥鳅送到小楼房里面,闻着香味溜进了厨房,弯腰看烤箱里的饼干。
  “巧克力夹心饼干?”
  三叶点头。
  钱越山吞咽口水:“小三叶,你师傅年纪大了,甜的吃多了对牙不好,我年纪还小。”
  三叶的嘴角轻微抽了抽。
  三叶把烤好的那盘给了钱越山,她拿出材料准备再做一盘。
  钱越山美滋滋抱着一盒饼干出门,回去的路上他吃一块饼干,口感酥软香甜,感觉吃的是做饼干的人。
  这想法忒邪恶,钱越自我唾弃:“要点脸行吗?”
  唾弃完了,钱越山继续吃饼干,平时买的饼干他都是随便往嘴里塞,三叶做的他是一口一口吃,吃一口少一口,吃完就后悔,应该再吃慢点儿。
  走的不止是胃,还有心。
  试试吧,那么好一姑娘,不试对不起自己。
  反正他皮厚,被拒绝也死不了,顶多就是蔫一段时间。
  咱年轻,扛得住。
  况且他好歹是个帅哥,公认的,从初中到大学,从来不缺姑娘追,头一次主动出击,应该不至于输的太惨烈。
  钱越山下定了决心,风风火火的跑回去抄起纸跟笔写情书,刷刷刷就写了两行,思如泉涌。
  到第三行末尾,思路突然枯竭。
  钱越山写了几个字划掉,他咬|住笔杆发愣,半天都没憋出来一个字。
  第一份情书就难产了。
  。
  孟映生去花鸟市场逛了逛,在金鱼跟小乌龟之间犹豫不决。
  最后他选了盆仙人球。
  从店里出来时,孟映生的视野里隐约晃过一个人影,像极了三叶,他反应过来后却搜寻不到。
  仿佛只是幻觉。
  孟映生扫视四周,他皱了皱眉头,三叶跟他一样,都是被遗弃的,或许家人就在这座城市生活着。
  夏天日照时间长,孟映生逛到七点,天还亮着,他去一家饭馆点了两个菜一个汤,吃饱喝足后让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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