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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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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才看见,这管道被挤挤查查沾满了人,都是听说今儿白羽将军回城,特地出城迎接的。
为首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人,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虽长着一双桃花眼,可目光却伶俐的很,嘴唇薄而红,鼻梁高挺,下巴的曲线透着一股子坚毅。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华服,雍容华贵的美丽女子,女子大概有个二十一二岁,一张鹅蛋脸,明眸皓齿美艳无双。确是当朝丞相李斯跟秦王的长公主赢果儿。
这人群中,除去这站在前面的两人,后面一色乌压压全是二八年华的小娘子,看她们的穿着,却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墨娘有点傻眼。
眼瞅着那些女孩子一拥而上,手里捧着鲜花瓜果将白羽的马匹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墨娘嘴巴撅了起来。
“恭候将军多时了。”那青年人遥遥朝着坐在马背上的白羽一揖。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白羽一边躲着不住往他腿上蹭的女孩子一边对着丞相大人抱了个拳,紧接着白羽的视线就转到了丞相身边的华服少女身上:“长公主怎么出城来了?”
赢果儿莞尔一笑,高洁清丽,晃的连在围在白羽马匹身侧的小娘子们都失了神。这长公主赢果儿素有秦国第一美人之称,果然不假。
“果儿听李丞相说他要到城外三里迎接将军,便想起将军第一次出征的时候,果儿曾经在这城郊三里,为将军摆酒践行,昔日少年情怀,今儿有些怀念,便自己随着李丞相一起来了。”赢果儿说话间,清风吹着着她头上珠翠叮当,美好的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亏得公主还记得。”听赢果儿这么说,白羽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似是回忆起了年少的时光:“清晨雾大风寒,咱们还是快些进城去吧。”
“不急。”赢果儿拍了拍手,身后便有侍从牵了两匹马过来:“咱们三人好久没聚在一起过了,今儿既然已经走到这了,便一起到那渭水边上转转怎么样?”
“去渭水转转?”一旁的李斯听了这个提议,不禁拍手叫好起来:“我们三人好多年没有一起聚过了,那渭水边上,尽是少年时候的回忆,长公主连马匹都给我准备好了,哪能不去呢。”
“将军呢?”赢果儿转头问白羽:“可愿陪果儿一去?”
白羽笑着点了点头:“公主有这雅兴,白羽自当奉陪。
赢果儿跟李斯上了马,打马便往渭河边上跑去,而白羽则回头看了墨娘一眼。墨娘这会被白羽身侧的莺莺燕燕挤出了老远,正珠目圆睁,侧耳倾听着白羽这边的动静。
“跟周延说一声,让他带着队伍回军营集结,我一会直接跟长公主跟李丞相进宫面见秦王,不必等我。”白羽冲着墨娘喊了一嗓子,紧接着他策马灵巧的闪过身侧的少女,一溜烟的追着长公主跟李斯去了。
墨娘现在不高兴,很不高兴。
她搞不明白为何那个长公主说了两句话,白羽就跟着她跑了,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一堆莺莺燕燕身边。
“你是谁啊?”一个满脸扑的粉都要掉地上的女孩蹭到了墨娘身边:“你怎么跟我们小羽羽一起回来的?”
“小羽羽?难道说的是白羽?”墨娘一阵恶寒,不想理会眼前的女子,策马准备回队伍里面去,却被那粉面女子一把拽住了缰绳。
“问你话呢,你是谁?为何跟在小羽羽身边?”
“对啊,你跟将军是什么关系?”
“真是讨厌,不要脸的女人。”
墨娘一时有些麻爪,眼看着对面好几个人要扑过来,墨娘在马上一跳,足尖一点,弃马,借着风力,后退了好几步。
“想跑?”粉面女子放开缰绳,冲着墨娘追了过来。
看着张牙舞爪扑过来的粉面女子,墨娘一个激灵,只觉得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秦国的风俗习惯么?怎么忒的吓人。
墨娘趁着几个小姑娘追过来的当口,一个轻身,借着风力,又回了自己的马匹上,在马背上坐稳之后,干脆的拉动缰绳往队伍的方向奔去。
没跑多久,便迎面赶上了回城的队伍。墨娘放缓了马速,撅着个嘴巴,到周延身旁把刚刚将军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墨娘伸着小脑袋一脸疑惑的问周延:“那个长公主是什么人,怎么跟将军那么熟的样子?”
“他们啊?”周延脸上露出温文尔雅的笑,手里的羽毛扇又开始摇上了:“咱将军跟丞相李斯,还有长公主赢果儿那是从小玩到大的,要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顿了顿,周延又说道:“应该叫青梅竹马竹马。“
“除了从小玩到大,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墨娘**着手里的缰绳。
周延好笑的看了墨娘一眼,嘴角一抹坏笑浮起:“听说男人都对初恋念念不忘,也不知是真是假。”
“初恋?”墨娘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将军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原来症结在这呢。
“我可没说是初恋。”周延连忙摆手:“他们原来是要定亲的,但是将军的父亲武安君不喜欢长公主,这事就没成。”
“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墨娘惊的嘴巴都张了开来,这太过分了,不能忍!
周延连叹了两口气,一脸凝重的看向墨娘:“你也别多想,都是过去的事了。”
墨娘却不理会周延,只伸着脖子往渭水方向看去。将军跟长公主就在那散步遛马呢,这可真真是久别胜新婚啊。至于跟他们在一起的丞相李斯,被墨娘自动忽略了。
“墨娘,我得去军营安置将士,便让东鹊送你去武安君府吧。”周延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忽然觉得墨娘头一次进家门,却没有将军陪伴,这样颇惨了些。
却见一旁骑马闷头走路的墨娘猛的抬起了头,咬着嘴唇,打马就往渭水方向奔了去。
☆、028 妖藤发芽
金乌高挂,晨雾早已散去,磅礴的渭水此刻安静的如蚕丝带子,在阳光下九曲蜿蜒碎了一河金光。
墨娘高高坐在树上,附身就能看见那停坐在渭水河岸的两人,自己的未来夫君白羽跟秦国公主赢果儿。
赢果儿静坐抚琴,琴声叮咚,一曲相思调,在这渭水河边迤逦悠扬。白羽则斜斜坐在赢果儿身侧,手持酒樽,眼神飘忽,似是沉淀在了琴声中。
这画面美的让墨娘眼睛直冒火,尤其是一曲终了的时候,赢果儿低头一笑,白羽伸手摸了摸赢果儿的头,那亲昵的动作,自然的好似做过了千百遍。
“白哥哥,跟果儿合一曲吧。”赢果儿从袖筒子里拿出一管碧萧:“果儿好久没没有听白哥哥吹奏过了。”
“你还留着这管萧。”白羽伸手接过了萧,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果儿竟还跟小时候一样。”
看着树下两人,墨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阳光刺眼,那阳光下的两人明媚又美好,却只有她自己躲在树冠的阴影中,跟那耀眼处遥不可及。墨娘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嵌入身侧的树皮中,豆子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墨娘任由泪水珠子般的低落,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河边的俩人:“他们自小在一起,这感情应该更像是兄妹吧。”
“是兄妹之情么?“墨娘手指收缩扣下一块树皮来,周延说的话又在脑海中响了起来:“兄妹有谈婚论嫁的么……”
擦干眼泪,墨娘一个轻身跳下树,朝着远离那两人的方向走去。
墨娘一下树,白羽就听到了动静,抬眼朝那处看了去,只看见一道落寞寂寥的背影。
“不去追么?”赢果儿轻轻叹了口气。
风吹着墨娘衣袂翻飞,看着那抹翩然欲仙,却越离越远的背影,白羽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手中的碧萧跌落在地上:“她什么时候来的?”
“我怎么知道。”赢果儿伸手捡起了落在尘土中的萧,眼中闪现出一丝不悦。
“你会不知道?”白羽无奈的看了赢果儿一眼:“你是神女的入室弟子,神识可以覆盖整个咸阳城,你会不知道墨娘什么时候来的?”
赢果儿委屈的拉了拉白羽的衣角,嘴角的笑意也淡下去不少:“你怀疑我?你莫忘了你那墨娘也是修道中人,她能避开我的神识,有什么奇怪的。”
白羽皱了皱眉头,拿不住赢果儿说的是真是假,只得叹了一口气:“果儿,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赢果儿轻笑出声,美目流转:“那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你可知道这次让你回咸阳成亲,是谁的意思?”
白羽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回咸阳成亲自然是我父亲的意思了。”
“不。”赢果儿摇了摇头:“不是你父亲的意思,而是我父王的意思。”
“你父王?是王上的意思?”白羽笑了起来:“王难道是想亲眼看着我成亲么?”
“你笑什么。”赢果儿翻了个白眼,无力的叹了口气:“白哥哥,你行军打仗是一流,这朝堂政治却一窍不通。”
白羽听了赢果儿这番话也没生气,反倒笑着看着赢果儿:“十多年前你便这么说我,可像我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武官的本职本来就是行军打仗。”
赢果儿觉得跟白羽说话还是直接点比较好;便竹筒倒豆子的说开了:“白哥哥,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的婚约为何取消了?”
“记得。”白羽伸手摸着一旁摆着的瑶琴,脸上露出一抹讽刺:“因为你被神女看中,要安心修炼,不能俗务缠身。”
“白哥哥……”赢果儿扯住了白羽的一边袖子:“那只的托词,其实是我父王他是不愿武安君府跟修道之人产生任何联系。”赢果儿顿了顿,见白羽在认真听她说,不禁放下心来,她太了解白羽了,这人看似深沉有城府,实则简单的不得了。
“白哥哥,本来武安君在军队里的影响力已然够大的了,若是再让武安君府跟修真者沾上关系,你让我父王如何能够心安。”
“我白家一门忠烈……”白羽刚张嘴说了一句,就被赢果儿挥手止住了。
“武安君早就功高震主,若不是你们白家一门忠烈,而父王又一门心思想要对外扩张,你当武安君府今日还会存在么?”
白羽冷哼了一声,甩掉赢果儿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你怎能这么说你的父亲?”
赢果儿看着白羽冷冷的脸,不禁哑然。
白羽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凶了些,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谁都知君心难测,可当今王上有大志,是我明主。”
赢果儿垂头:“可你不能娶墨娘,她是清水宗的人,你白家沾染不得。”
“她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那也是武安君跟清水宗合起来摆的道,你以为父王会相信?”
“你……”白羽有些不耐的挥了挥胳膊,站了起来:“我们还是先进宫面见王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正当赢果儿还要再说什么,那消失半晌的李斯却从林子里转了出来。赢果儿见李斯回来了,只得跺了跺脚,一句话不再多说,又恢复成一派温婉的样子。
而墨娘离了渭水河边就开始漫无目的的走,因着心神不宁跌倒了好几次,直到太阳落下,墨娘才停下脚步,纵身跳到一颗百尺大树上,在树间寻了舒服的枝桠间躺了下来。
这一路哭累了,墨娘躺下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大天亮。
一大早,墨娘迷迷糊糊就听树下有人叫自己,等睁开了眼睛,才看清是东鹊抱着花盆在树下冲着自己喊。
“师傅?师傅?”东鹊急的不行,叫名字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墨娘被吵得实在是不耐烦,便从茂密的枝桠中翻身跳了下来,落在东鹊面前:“干什么嚎的这么凄凉?”
还不待东鹊回答,墨娘的视线就落在了东鹊怀中花盆中。
那青奇的种子,竟然已经冒出了芽,不止冒出了芽,还一日之间长了足足有一指多高,一左一右两片嫩叶迎风招展着。
“是青奇带我过来的。”东鹊吧手里的花盆往前一推,交到了墨娘手里:“你怎的不回武安君府?你可知白将军找不到你多着急?“
“怎么青奇到你手中这么快便发芽了?”墨娘不接东鹊的话茬,只抱着花盆,不住的用手把弄着芽上的嫩叶。
“我给它浇了点自己的血。”东鹊伸出手臂,便看到手婉处被细细包扎过来:“我见它是喝了白羽将军的血才变化种子的,就琢磨,是不是这植物的成长需要的便是血。”
墨娘看着东鹊手臂上的伤口,一时无言。
东鹊身上流的是秦王的血,身份之尊贵,不会比白羽差多少。可若真确定自己的契约灵是通过喝血成长的,她就该郁闷了。她又不是魔修,上哪找那么多血给自己的契约兽喝?
正怔忪间,花盆里的青奇扭了扭腰,两片嫩叶慢慢舒展,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墨娘,你能给老子换个盆么?你从哪里寻的这花盆,盆底下居然是封死的,搞的老子的根都要泡烂长毛毛了!”
咦?墨娘一脸尴尬,敢情花盆底下那个洞是用来滤水的?
☆、029 初入咸阳
听着妖藤青奇的抱怨,墨娘干笑了两声,一脸的尴尬,她是真不知道花盆没有底下的洞会让里面的植物烂根,所以当时挑花盆的时候就没当回事。
一旁的东鹊听青奇这么说,立马开始冲着师傅墨娘大献殷勤,拍了胸脯说道:“不就个花盆么,去我府里拿,要是府里没有合适的,我就订做个,镶金镶银玉石打造的,保管让师傅的契约灵植茁壮成长。”
“镶金镶银就免了吧。”青奇的声音懒洋洋的:“给老子找那阴气重的花盆,听说王宫里面的腌?事多,有没有那杀了人将人脑袋埋进花盆里的?给我寻个那样的盆就行。”
“这简单啊。”东鹊爽朗一笑,从墨娘手中拿过花盆,看着盆里的青奇说道:“我现给你杀呗,找那阴气重的古玉,给你做个盆,再找点血脉高贵,身体纯洁的少女,杀了给你祭盆!”
“好哇!”青奇大感遇到知音,相见恨晚:“就这么定……”
青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娘一把从花盆里拽了出来:“你不是要嫌花盆底下没窟窿眼烂根儿么,我看你就别用盆了,找个阳光和煦微风徐徐的地方埋了吧。”
青奇被墨娘从盆里拽了出来,便开始哀嚎起来,它的茎被墨娘攥着,只得努力抖动自己发白的根须。
那根须细长,呈放射状。墨娘一看到那根须的样子,脸上严肃的神情就挂不住了。这青奇的大半部分根须全都泡烂了,有的地方还长了白色的毛毛,像是发霉了般。
“那个……”墨娘小心翼翼的把青奇放回到花盆里:“真对不住,我没养过花……”
青奇一碰到土,赶紧将根部插了进去,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对墨娘说道:“老子不是花,老子是妖藤!”
“是,是妖藤。”墨娘将青奇推给东鹊:“你帮它找个阴气重的花盆,但是别杀人。”
东鹊嗯啊答应下,又接着说道:“我带了两匹马来,就在林子边儿,咱们回咸阳去吧。”
“咸阳?”墨娘愣了一下,随即赶快摆了摆手。脑海中闪现出昨日渭水河边的一幕,墨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里哪有我的位置。”
昨儿的事东鹊听大嘴李丞相说了,墨娘看到白羽将军跟赢果儿相处的画面后受了点刺激,要不也不能一个人在这郊外呆了一晚。
东鹊有点不能理解,这别说将军跟赢果儿关系纯洁,就算是真有点什么事,这男人三妻四妾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看着墨娘一脸苍白,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脸颊上还有晕成花的泪痕,东鹊只得叹了口气,想找点词安慰安慰墨娘,却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他才挤出一句话:“你都被清水宗逐出师门了,再不去武安君府,你能去哪?”
东鹊这话一出,墨娘的眼睛一红,头一低,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又跟着抽了抽鼻子。
“停!”东鹊见墨娘似乎是要哭,赶忙开了口:“要不你先去我府上住两天?!”
“行!”墨娘答应的爽快极了。爽快的让东鹊忍不住认为墨娘早就这么打算了。不过他倒是巴不得墨娘住在自己府上,墨娘答应收自己为徒,也该教自己点真功夫了。
两人一道行到林子边上,东鹊牵过了马,两人骑上踏着一路晨光往咸阳城飞奔而去。
一踏入咸阳城,墨娘就被震撼住了。
她知道咸阳繁华,却没有料到竟然如此繁华。白玉为道辉似梦,琉璃雕瓦筑华楼。宽的能并排行驶八匹马车的大道,路上车马辚辚,人流如织,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小贩的吆喝声,远处的马啼声,纵横交织,像是一幅盛世画卷,在墨娘的眼前徐徐展开。
“这便是咸阳了么?”墨娘抬手挡住头上刺目的阳光,这喧嚣的人群让她有些晃神。
“对,这便是咸阳了。”东鹊一勒缰绳,胯下的马直立而起,一声马鸣,将身旁的路人吓的让开了一大片。
墨娘耳朵灵,听见后面人群中低声议论不断。
“那个混世魔王回来了……”
“不是说随军走了么,怎么又回了,真真是……”
“这二世祖……”
“什么二世祖,是七公子,乱说话小心掉脑袋……”
“什么七公子,就是个马路杀手罢了……”
这嘈杂声东鹊恍然未决,只兴高采烈的看着人群让出来的道,回身喊了墨娘跟上,便在这人声鼎沸的路上策马飞奔了起来。
墨娘瞪着圆眼睛看着越跑越远的东鹊,连忙趁着人群还没有合拢,策马跟了上去。
“你慢点,小心踩到人!”墨娘在后面喊着,东鹊却只哈哈笑道:“没事,这咸阳的路人,敏捷的很。”
那些路人的确敏捷的很,让路让的流水般顺畅,想来是平时这种事没少干。
就在两个人鲜衣怒马,一路奔跑的时候,一顶华盖车辇稳稳停在了路中间,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车辇圆顶,圆顶四周垂下素白色的丝质帷幔,盖住下面莲花形的辇身,清风拂过,依稀可见辇中有美人拿着桃花扇。
东鹊在车辇对面停了下来,墨娘也跟在东鹊后面稳住了马。
按说这路这么宽,就是再排几个车辇,也挡不住马的前行,可坏就坏在这车辇压在路的正中心,而且明摆着是在这挡路的,若是东鹊让开从侧面走,便失了他秦王七公子的面子,这对于咸阳一霸的东鹊来说,无法忍。
“大姐,你这青天白日的,跟这吓唬谁呢?”东鹊冷笑一声,牵着马缰,一脸嘲讽。
墨娘骑马立于东鹊身侧,无奈的扭过了头,全当看不见。
看那车辇里的身影,明明是个风华正茂的俏丽女子,这东鹊开口就叫人大姐,未免太过唐突佳人。
东鹊的话音一落,那车辇里的女子便出声了:“七弟,本以为你外出历练,好歹会有些进步,没想到到了今日,你居然还在咸阳城里骑着马横冲直闯。”
东鹊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墨娘则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辇内的女子称呼东鹊为七弟,而东鹊称呼那女子为大姐,按这个逻辑,那车辇里坐着的该是秦王的长公主,赢果儿。
“是她?”墨娘转头看向东鹊,眼中带着丝丝疑惑。
东鹊脸色暗了一下,木然的点点头:“是她。”
是那个在渭水河畔陪着白羽将军煮酒弄琴的秦国长公主赢果儿。
☆、030 迎风痒痒粉
赢果儿举起手里的桃花扇将布辇帷幔掀开了一角,露出绝美的半边脸,轻声对着步辇边站立的丫鬟说了几句话,随后又将帷幔放了下去。
这一套流水动作让她作的雍容华贵,一旁看热闹的路人都被迷去了不少。于是,在这个大部分都是男人的大街上,舆论再次倾向了赢果儿。
只是这回路人不嘀咕了,而是明目张胆的议论起来,似乎赢果儿会给他们撑腰似的,声音大的连一直自我中心的东鹊都听见了:
“瞧瞧大公主,再瞧瞧七公子,都是王上生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这混世魔王一定又做什么缺德事了,你瞧瞧,让果儿给堵在道上了吧。”
“公主的名讳是你叫的?”
“唉我就叫叫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找干架呐吧?!”
“别介……不找。”
东鹊回头瞅了瞅了那两人一眼,目光阴冷之极,两个路人立刻闭嘴噤声,还用袖子挡住了脸,开始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听说有楚人在渭水河边撒米入河。”
“这是为何?”
“因为四十年前,楚国大臣屈原跳江了,这是纪念活动。”
“楚国大臣全跳江了?这么壮烈?”
“……不是全跳江,是屈原跳江!”
“全?全?”
“……”
东鹊脑门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转头吼了一声:“是屈原!不是全!”东鹊一脸不耐烦,他才离开咸阳多久,怎么民众的素质下降的这么快?!
那俩路人一愣,这当空,那边赢果儿的车辇旁的小丫鬟清了清嗓子,将笑的合不拢的嘴角努力下压,扬起脖子,冲着东鹊声音脆脆的说话了:“我们公主说了,七公子回自己的府里可以,但七公子身边这位姑娘必须得留下。”
这话刚说完,不待东鹊反应,小丫头又将头移了移,冲向墨娘:“墨姑娘,且不提白将军喜不喜欢你,好歹你名义上是白羽将军的未婚妻,将军委托我家公主找你,一找到你,即可送往武安君府邸。”
墨娘一身素白坐在马背上,攥着缰绳的手蜷的发白,脸色难看的望着对面的车辇。微风拂过,那布辇帷幔翻飞,露出赢果儿暗红色的裙摆,裙摆上金线走珠银线叠纹,一看就知华贵异常。
“名义上的?”墨娘眼底沉的像一泓幽深的泉,她的视线透过帷幔落在赢果儿身上:“这事是我跟我名义上的夫君两个人之间的事,还请身为局外人的公主让个路。”
帷幔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赢果儿站起身来,挑开帷幔站到了众人面前:“好一个局外人,墨姑娘可真是伶牙俐齿。”
一阵微风吹过,秦国第一大美人赢果儿迎风而立,发丝飞扬。
就在这美人绝美的时刻,东鹊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顺手就把纸包里的药粉撒进了风里。
迎风吹一脸。
赢果儿瞪直了眼睛:“这是什么?”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擦了擦脸,将手指放在眼前一看,绿色的粉末?闻一闻,有点臭?
“迎风痒痒粉。”东鹊身子前倾胳膊曲着靠着马头,一副**样:“大姐还是快回家洗洗吧,晚了该起疹子了。”
“你……顽劣!”赢果儿又用力的擦了擦脸,随即便闻到一股子恶臭,赶紧转身回到车辇里:“七弟,你真是朽木不可雕。”
东鹊冷哼了一声,直起了上身:“朽木?不怕告诉你,我也找到师傅了,假以时日,我的修为不会比大姐差!”
东鹊这话让站在他旁边的墨娘有些汗颜。而赢果儿则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脆生生的笑了起来。奈何刚笑了两下,她就由笑转成了咳嗽。
“咳咳,你这药粉……”赢果儿又连咳了两声,匆忙止住了话头:“回宫回宫!”
赢果儿的辇被立在两侧的仆人抬了起来,往宫门方向去了。不过刚刚东鹊撒药粉的时候,那些仆人也多少沾了些,这会抬辇,仆人便显得蔫巴巴,忒的折煞了秦国第一美人的气势。
墨娘瞧着那华贵的布辇背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东鹊,刚刚谢谢你了。”
“你是我师傅嘛。”东鹊又开始拍胸脯:“师傅的事就是我的事,可师傅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道法啊?”
墨娘看东鹊一眼亮晶晶充满期待,忍不住心中内疚起来。这东鹊一身水火双灵根,资质不是一般的差,而自己又是个刚步入筑基的菜鸟,根本帮不上他什么,为今之计,只能教一点算一点了:“今天晚上我便教你入门的心法吧,你家底颇丰,就算灵根杂乱,也能砸出来一些洗髓伐经的丹药……”
“砸丹药?”东鹊眼睛一亮:“我们秦国有个方士殿,是专门炼丹的,你看什么丹药能帮我改善体质,就尽管开口,我去磨磨父王,让方士们帮我练。”
“这个……”墨娘挠了挠脑袋:“不久后我的师傅跟小师叔会来咸阳,到时候让他们看看,你需要些什么丹药。”
东鹊打蛇随杆上,连忙说道:“太师傅跟太师傅要来?那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住进我的公子府啊,也好提点我一二。”东鹊顿了顿,随即又接着问道:“不知道这次两位长辈过来咸阳,是为了?”
墨娘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复东鹊。
她的师傅跟小师叔来咸阳,是奔着参加她的大婚来的,可眼下情势有点乱。想起自己的师傅马上就要渡劫,却还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咸阳,墨娘的鼻子一酸,她这要是嫁不出去,可怎么师傅交代。
丢死人了。
“墨娘?”东鹊拉了拉马缰,马儿在路中间站立多时,有些烦躁不安,这会这马匹竟然自行想要回七公子的府邸。
“呃……”墨娘粗劣的转移了个话题:“你刚刚用的那药粉是什么药效啊?”
东鹊见墨娘不愿意提两位前辈的来意,心里不禁疑惑了起来,但面上也没露,只笑呵呵的答道:“我跟赢果儿说那药粉叫迎风痒痒粉,其实不然,它的真名叫迎风臭三里。我怕跟赢果儿说了那药粉的真名,会当场发飙,哪个姑娘能忍受自己因为一身臭味叱咤咸阳城。”
东鹊打马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府邸走,墨娘也慢悠悠的跟在他旁边,就听他一脸兴致勃勃的跟墨娘介绍那名叫“迎风臭三里”的药粉。
“那药粉,痒是其次,最重味道,本是取自与犬,要选那不是毛发臭而是真正有体臭的犬,味道越重越上佳……”
墨娘诧异的看了一眼东鹊,研究个臭臭粉也这么讲究,谁这么闲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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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小伙伴们端午节快乐~~么么哒
☆、030 愿家家有明月清风
书桌的桌角放着青瓷小盆,盆底注了清水,水中两尾游鱼,水面一朵小小的白莲。墨娘正拿着一管狼毫笔,凝神看着桌面那一尺白绸,月光入户,洒在桌子上,映得桌中间那白绸雪亮雪亮。
将墨沾饱,墨娘在白绸上细细写了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墨娘搁下笔,看着满布字迹的白绸,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用青石砚台压住白绸,待明日墨迹干涸后,便可将它送去给东鹊了。
墨娘今天在东鹊的公子府忙活了一天,先是给青奇找盆,接着又教东鹊道术,这一顿忙活下来已然日落西山了。东鹊便给墨娘安置了院子,让她好好休息,墨娘心里有事,睡不着觉,所以起身就着月光,把引起入体进入练气阶段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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