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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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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岁那年的夏天,我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口做绣花,绣的是一方紫色的帕子。因为阳光炽烈,眼睛累了,我便将帕子放在了一边,伸手去揉眼睛。
    那只白猫便是这个时候从窗户跳了进来。一口叼起那条还没秀好的帕子,又跃出窗子去了。
    我心里着急万分,那帕子是要递给父王的一位新宠妃的,若是让这猫儿夺了去。自己重新赶制一条的时间已经是不够了。
    我心里着急,便出门去追这猫,这白猫却走走停停,像是要引我去哪里一样,追着追着,我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到了王宫的中央花园。
    那猫扔下帕子,便嗖的一声不见了。
    我赶忙上前捡起帕子,就在这个时候,午间刺目的阳光忽然被遮住,我身前出现了一大片阴影。一个男人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捡起帕子,站起身来,抬头看他。
    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鼻梁高挺。明亮神秀。他站在那里很威严的样子,可我却莫名其妙的觉得他很可亲。
    “你是?”男人的眼睛眯了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好似在透过我看别人一样。
    “我没有名字……”说道这里,我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我是个灾星,我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低头。这男人也不说话,半晌,他转身离开了。我便赶紧拿着那方紫色的帕子,回到了边庭。
    老仆问我去做什么了,我只说跟猫儿玩了会。
    可第二天一早,边庭来了一队衣着鲜亮的上等侍女跟小厮。他们带来了父王的旨意,为我赐名“果儿”,将我从边庭接了出去。
    我这才知道昨日见到的那个男人,便是我的父王,而且我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还能搬离开这阴冷的边庭。
    欣喜若狂之下,我求着那领头的侍女,能不能将我的老仆一同带走。那侍女听我这么说,竟然诚惶诚恐的给我跪了下来,还告诉我,说我是公主,这些事情我自己做主便可,无需询问她一个下人。
    我想我身上所有的变化,便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她让我体会到,我真的是个公主。
    我带着老仆住进了竹园。老仆跟我说,这竹园是我母妃生前住过的地方,母妃是南方人,性喜竹,尤爱潇湘,母亲的性格也如这满园的竹子般,幽静淡然,超然物外,所有父王尤其喜爱她。
    可我却不喜欢这些竹子,我更喜欢王宫花园中那些盛极一时的牡丹,开的绚丽夺目,艳压群芳。
    我住进竹园之后,原以为就能跟父王多多亲近了,可却发现,没有传召,我是根本见不到父王的,而父王又极是繁忙,自从我搬到竹园之后,他竟然一次未来看过我。
    说来说去,我也只是在那天中午,在那花园见过父亲一次而已。或许他当时只是震惊与我这跟母亲九成相似的相貌,所以不忍我再留在边庭受苦,或许他同样也是因为我这相貌,不想来竹园见我,以免勾起哀思。
    于是我又开始频繁的往王宫的中央花园跑,以求能再次偶遇父王。毕竟搬到了竹园后,我已经不需要给那些妃子公主们做绣活了,我有足够的时间一天一天的泡在王宫花园里。
    那是个寒冬,雪后初霁,花园里早已没有了我最喜欢的牡丹,倒是开出了点点寒梅。
    我原本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的秋千架子上,可却在树的枝桠间看到啦那只极有灵性的白猫。我抬头去跟那猫说话,那猫便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一个难听的公鸭嗓:“那猫甚是好看,给本公子抓了来,回头送给神女解解闷!”
    我回头去瞧说话这人,是个半大小子,个头还没我高,却少年华发,眼神中透着满满的不甘跟野心。
    在他身上我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过可惜了,他这种眼神太*,*的明目张胆,我却懂得收敛自己,虽然我也奢望那些还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我知道,自己的眼神一直单纯无害。
    “这是我的猫,你不能抓他。”我闪身挡在了两个正往这边走的仆人面前。
    那两个仆人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我迟疑了一会,随即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对那白发小子说道:“公子,这人好似是去年新册立的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那白发小子摸了摸脑袋,又瞧了眼我身后的白猫,就在我以为他要退却的时候,他却不知为何忽然犯横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丫头不详……”
    自从被册封了长公主之后,已经少有人唤我不祥,今日竟又从一半大小子的口中再次听到,我顿时怒的不行。
    “你有胆量再说一遍!”我像前走了两步,瞪着他。
    “你敢瞪我?!”那小子竟然撸起袖子,对着我又喊了一声:“你这不祥的家伙,克死了自己的母妃!还被养在下人的地方!”
    “你!”我怒气,这一年来,我何曾受过这种气,如今被他说出来那些往事,我竟然觉得臊的荒,恨不能将那些知道我这段过往的人都掐死的好。
    我也真的去掐了,我上前推到他,骑在他身上,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用尽了最大的力量。我间这少年华发的小子已经翻白眼了,心里更加开心了起来。
    但我忽略了他带来的仆人,那两个仆人轻飘飘就将我从那小子拽了下来,那小子吃了亏,自然要报复回来,于是接下来就变成了,他骑在我身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险些将我掐的背过气去。
    可不幸的是,我没有想他那样贴心两个仆人。我只一个老仆,她还得了老寒腿的病,一到冬天就下不了床。
    所以没人能把这煞星从我身上拉下去,而他那两个仆人也只会在旁边小声劝,说我是公主,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可这煞星却说:“左右父王也不想见她。”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就这么死了也不错。
    就在这时候,我遇到了他。
    一个我可以为他欣喜若狂,为他肝肠寸断,为他双手染满鲜血,为他牺牲自己的人。
    只是可惜,我那么喜欢他,他不知道,更可惜的是,当时的我,也同样不知道。
    他叫白羽,是君恩龙宠的武安君府嫡子。
    是白羽将我从那白发小子手中救出来的,他只抓着那小子的肩膀,那小子就惨叫的失了手劲。他随手便将那小子扔到一旁的雪地里,而那两个仆人居然连声都不敢坑。
    “能起来么?”他把手伸向了我。
    我没有理他伸过来的手,而是咳了好久,才顺过气来。
    然后我看到他依然伸着手:“长公主殿下,地上凉,您还是先起来吧。”
    白羽他跟我一般大的年纪,斜眉入鬓,眸子黑黑亮亮,一身银狐的斗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成色那般好的斗篷,便是这被册封了公主的一年里,冬日我常坐在这花园,总能见到各色的妃子贵人,也没有任何人穿过像他身上成色这么好的皮毛斗篷。
    毕竟是救命恩人,我便伸手搭上了他的手,又生的好看,便还穿着这么名贵的斗篷,我便伸手搭上了他的手。
    “这家伙是你父王的七公子,叫东鹊,草包一个,他以后若是欺负你了,只管告诉我。”白羽笑起来眼睛更亮了,那眸子好似有魔力一般,竟让我一时晃了神。
    而那东鹊被白羽称作草包,也默不吭声,只低头的揉着自己的肩膀跟胸口,好似他真的只是个草包。

  ☆、127 赢果儿(追忆篇2)

那只白猫跑走了,那惹人烦的东鹊也走了,白羽却留了下来。
    他陪着我在这花园里堆雪人,整整一下午,我们堆出来三个雪人。他说这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他,另一个是……
    他随手指了路过的一个侍女,是她吧。
    我笑靥如花,还吩咐那侍女去厨房拿了三根萝卜来,给雪人做了三个鼻子。
    夕阳西下的时候,白羽的仆人来接他了,说是武安君跟秦王谈完了要事,现在要回府了。我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他这一走,何时才能再见。
    白羽却拍了拍我的头,说过不了几天,便能重逢了。
    他这话,我其实是不信的,要知道初入宫闱,可不是那般简单。可我见他拍了拍他那件银狐斗篷上的雪,看这那斗篷上雪亮柔润的光泽,我忽然又觉得,或许白羽说的是真的。
    白羽走之后,我依旧留在这花园里,看着那三个雪人痴痴的笑。
    笑了一会儿,我拿起刚刚堆雪人用的小铲子,将那第三个雪人铲掉了,那萝卜也被我踹了起来,决定一会把这萝卜扔去喂狗。
    这雪人,只要有白羽跟自己两个就够了。
    这之后的日子,我除了每天在中央花园等待跟父王偶遇外,还多了另一个任务,等待白羽来看自己。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那雪人也因为最近几点天气回暖慢慢融化了起来。可好在作者园中积雪甚后,那雪人化了一点,我边从附近再扣一点积雪,将雪人修复,后来雪没了,我便用泥巴代替,可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两个雪人轰然倒塌,化成一地泥水。
    我觉得心痛。可是我没哭。
    我好像自从出生开始,这泪点便被上天搞错了。
    在边庭,那些侍女欺负我的时候,我心里再苦。也从来没有哭过。在听到有人说自己不详的时候,即使心里酸涩难挡,我也没有哭过。
    不是什么故作坚强,而是根本泪点不在这里,即使难过,也是哭不出来。
    可我却会为了奇怪的事情莫名垂泪,就比如看到边庭附近的那些野猫,有一只猫妈妈正在哺育小猫,或者秋天这树叶零落,飘飘悠悠却落到了河里。
    雪人轰然倒塌后。我便不再等白羽了,只专心的研究着怎么能再次跟父王巧遇。
    可父王没看到,竟然又让我碰到了东鹊。
    东鹊手里拎着一只黑猫,正坐在花园里笑的前仰后合:“神女说黑猫毕竟通灵性,我瞧着这只通体全黑。应该不赖!”
    看着他手中那只黑猫,我又一次怒了,这黑猫是一只猫妈妈,它家里还有一窝幼崽,怎么能被这东鹊这么轻易便掳走了!
    于是我又一次跟他杠上了。
    “这只黑猫是我的!”我走到他身前,对它怒目而视。
    “是你的?!”东鹊吓了一跳,可他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四周除了他的两个仆人,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他又露出那副纨绔样子:“上次那白猫你说它是你的,这次这黑猫你也说是你的,怎么我竟然不知道,这王宫里的野猫们全成你的了?你可知道。这猫是神女让我找的,是神女的命令,你知道么?!”
    我语结,可却依然不让步。
    这东鹊嘴里说的神女我是知道的,她的神女殿在王宫中地位超然。就连最得宠的妃子在她面前也要伏低做小,就连父王对神女也是礼待有加尊敬异常。
    可这不代表,她就能夺走这只有了幼崽的黑猫。
    东鹊见我不说话,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我自然不依,便又一次更他厮打了起来。那黑猫在我们两人的撕扯中跑掉了,于是东鹊便动了怒,使力打了我肚子一下。我疼的蜷缩在地上,东鹊尤自还还在用脚踹着我。
    然后,我又一次看见了白羽。
    似乎每次见他,都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白羽还没出手,东鹊就灰溜溜的跑掉了。
    “能起来么?”白羽对我又一次伸出了手。
    不过这次,我没有将手递给他,而是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记恨着他说的说话不算话,他明明说过几天就会来看我的,可转眼已经十多天了,他才出现。
    “你怎么了?”白羽跟在我身后。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依旧跟第一次间一样好看,今天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款冬衣,那衣服绣工极其讲究,金丝压边,银丝暗纹,袖口跟领口更是带着兔毛的翻领,煞是好看。
    我忽然有些嫉妒了,这白羽,一个男人的衣服,比自己这个公主要精细多了。不对,他的衣服,比这王宫中的绝大多数女人都要精细华丽。
    白羽见我盯着他的衣服,不免有些尴尬,他又瞧了瞧我的衣服,我只穿了个月白色的小棉袄,虽然也是今年新做的,可比起他这件里,简直就是乞丐跟君王的分别。
    可这身份岂不是颠倒了,明明我爹是君,他爹是臣,他怎么能穿的比我还好看。
    白羽无奈的眨了眨眼睛,拉起我的手,朝着花园入口走去。他的手冷冷冰冰的,皮肤的触感却不错,我的怒气便一下子消了,由着他拉着我走。
    然后我看到二妹妹,她站在假山旁边阴狠的瞪着我。
    我有些奇怪,这二妹妹的母妃极其得宠,所以二妹妹一直是瞧不起我这个母妃早逝的人的,再加上她又极其注重自己的公主仪表,也不屑于跟我为难,所以平日见了我她也装作没见过,却不知道今日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然后我看到二妹妹的视线落在白羽牵着我的那只手上,我就明白了。她的视线那么灼热,我若是还看不懂,岂不是傻子。
    于是我反手握紧住白羽的手,脚下的步子加快,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我也有东西,可以让那些辱我轻我的人嫉妒了。
    白羽拉着我出了花园之后,还在一直走,竟然一直走到宫门口。
    理所当然。我们被看宫门的侍卫拦住了。可白羽不知道给那些侍卫看了什么,说了什么,那些侍女竟然又放我们出去了。
    我第一次出宫,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便缠着白羽问这问那,初时白羽还耐心的跟我讲着,后来,他便又拉了一个叫李斯的少年来,让李斯给我讲解。
    对白羽这样的作为,我刚开始还是有些不满的,可好在李斯讲起话里要比白羽生动的多,我也就不那么介意了。
    那天晚上回到王宫,我同白羽跟李斯道别,忍不住又问道下次何时能间。白羽没说,只说我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天午后,父王差人送了块玉牌给我,说是带着这快玉牌,便可以自由出入宫闱。那来送牌子的人还说。大秦不比中原那些国家,女儿未必非得养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以后,我便再也不王宫花园等父王了,而是整日出宫跟白羽,李斯厮混在一起。虽然我们经常满城游玩,可大多是时间,我还是只在一旁看他们习武打拳。看他们舞文弄墨,渐渐的,我竟然发现,自己出了绣花,也能略微施展几下拳脚功夫了,字也识得了不少。
    有一天傍晚。我跟李斯白羽刚从花鼓楼看完戏,辞别二人,我一脸兴奋的回了王宫。
    回到了竹园后,我迎来自从我入主竹园后的第一个客人。
    我的二妹妹。
    二妹妹似乎刚刚哭过,她红着眼睛坐在桌子前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可想到她母妃是父王眼前的红人,便只得坐到她旁边,小声的陪着她说话。
    可没说几句,她又哭了。
    她说她母妃帮她选的亲事被父王驳回了,父王的理由便是,长公主未成亲,她这个二妹妹,是不该先成亲的。
    我脸上顿时尴尬了起来,二妹妹这次来,不是为了逼着我赶快成亲,然后让她好嫁人吧?
    可我嫁给谁啊……
    我可没有母妃帮自己选婿。
    她拉着我说她大小就喜欢那个人,她的母妃也一直跟她说,她会嫁给那个人,可她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只是想先定个亲,也没说立刻就嫁人,父王居然都不允,怕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心思不在她身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满口说着,“不会的”“是你多想”这类的话,其实心里只盼着她赶紧走,我在戏园子呆了一天,身上全是汗,着实很想快点泡个澡。
    “真的不会?”二妹妹死死的盯着我。
    “当然……”我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却骂着,这二妹妹发什么疯。
    因为刻了一天瓜子,着实口渴的很,我便伸手从桌子上抓茶杯,可茶杯里空空如也,没有半点水。
    老仆此时立在我身侧,她见我想喝水,便想替我提着茶壶倒水,可这活却被二妹妹身边那个眼疾手快的丫鬟抢到了。
    那丫鬟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我,一杯递给她们家的二公主。想是这丫鬟觉得她的二公主哭了这么久,流了这么多泪,怕是也渴了。
    “大姐。”二公主攥着手中的茶杯,第一次喊我大姐,她一声大姐吓了我一跳,可我不想得罪她,便叫了她一声二妹妹。
    “大姐,你说,那人真喜欢我么?”
    我腹诽,我又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人……
    我忽然想起那天二妹妹站在假山旁阴冷的瞪着我的样子,心中一震,她喜欢的是定然是白羽。
    我心里想着事儿,便下意识的将那茶杯放在嘴边,作势欲喝。
    可身旁的老仆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茶杯,仰头喝了下去。
    “梅姨?”我惊讶的回头看向她。
    我已经很久没有为“人”流过眼泪了,不知何时,我只哀悼那些花花草草。可是看着梅姨,我只怔愣了短短的几秒,眼泪便从我的眼眶止不住的奔流出来。。
    梅姨,就是我的老仆,死了。
    她死的很惨,那杯水里的毒毒性烈的很,烈到我只那么一回头的功夫,便看到血水顺着梅姨的耳朵眼睛生生渗了出来。

  ☆、128 魔修攻山

神女见自己一击不中,便提着轩辕剑又冲着白羽跟墨娘飞了过来。雪轻泽见状,也不跟神女对招,而是指尖在伏羲琴声拨弄了两下。
    那琴声似流水叮咚,可神女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脚上好似有千斤重,眼皮也沉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迷糊了起来。
    而雪轻泽则衣袖一挥,毫不迟疑一个转身,带着白羽跟墨娘往远处飞去。
    “雪轻泽,你要带他们去哪里?”红锦见雪轻泽这撤退退的干净利落,面上十分不爽,抬腿就要去追。
    就在这时,蓬莱阁山顶忽然飞起数十道七彩霞光,见到那霞光,红锦瞬间面沉似水。
    这霞光虽然美,却是三仙门用来示警的,非有重大事件不得动用的东西。
    “红锦姑娘!!”一蓬莱阁弟子御着剑从山下飞了过来,跌跌撞撞的飞到行刑高台旁,他脸色苍白,刚到高台上,便从飞剑上跌落下拉:“红锦姑娘,山下有魔修围山!好多人……”
    红锦闻言眉毛一皱,也没心思再理睬雪轻泽。她上前扶起了那个弟子,说道:“你仔细说来,山下到底怎么了?”
    “弟子容宴,跟几个师弟寻山的时候发现了魔修,那些下山的路都被魔修堵住了,我跟师弟们更是不小心落入了魔修的手里……”说道这那容宴眼睛一红,可他也只是怔忡了一下,便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趁看守我的魔修不注意,便逃了出来,想去前山各处大殿报信,可到了大殿,我却一个长老都没找到。好在我想起今日后山有行刑,便过来看看能不能见到长老们……”
    红锦闻言惊的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轻轻颤抖,她对着容宴点点头,让这报信的弟子去一旁休息。
    红锦深呼一口气。往秘洞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愁肠百结起来。
    她知道魔修一直跟仙门过不去,可是他们是如何得知今天这三仙山空虚的?天旬的复苏大阵已经开启,大部分长老都要去秘洞坐阵。可又是谁将今天子时开启大阵的消息泄漏出去的……
    红锦回身看着那高台旁的弟子,那些弟子现在面色都不好,刚刚雪轻泽的琴将他们折腾的够呛,后来竟然又被轩辕剑的余*及了。
    “容宴,你带这些弟子寻地方妥善躲好。”红锦看了眼那报信的弟子,见他眉眼清明,修为也有元婴期,还算可靠的样子,便复又说道:“现在长老们无暇分身顾及你们,一会若是魔修攻山。只能尽量避其锋芒,等明日日出后,长老们脱身,以警钟为讯息,你们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
    “是。”容宴略略有些诧异。虽然不知道长老们被什么绊住了身子,可想来短时间是无法出手对付那山下的魔修了,可恨那魔修数量颇多,而其中又有好些修为都不低。而自己的师兄弟们在前一阵子的妖兽回收中更是伤亡不少,如今也只能躲躲了……
    红锦见容宴明白了,便点了点头,她走到那仍旧陷在琴咒中的神女身旁。
    神女见红锦走过来。脸上显出慌张来,自己现在动不了,这蛇妖要干什么?
    红锦不理神女那张青白相间的脸,只是伸手重重在她后颈按了一下,见神女应声倒地,红锦才御空至上。竟是往云端飞了去。
    “那些魔修现在还只是围山,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红锦走了,容宴便将视线转到身后这些弟子身上,他点了几个修为还算不错的出来,又说道:“以你们几个为中心点。自行组队,随后我们先去前山将那些受伤的师兄弟转移出来,务必要在魔修攻山之前将一切安排妥当。”
    这高台上的弟子现在还有些惊魂不定,可见容宴的腰带是黑色的,知道他是蓬莱阁的第二代弟子,面色便多了好多恭敬。
    看着容晏做的井然有序,红锦放心了些,她站在百尺高的半空,放开神识,笼罩了整个三仙门。
    过了半晌,红锦收回了神识,面色严峻的往秘洞方向飞了去。
    此次来围山的魔修不下千人,而这山仙们所有上下山的通道都被魔修挡了去。红锦知道他们攻上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自己得赶快把这个消息送到阁主手里。
    秘洞门口。
    一行站着十几个人,看这几人身上气息,便知是魔门中人。
    这十几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这男人白衣子上银光流转,竟然便是那个跟在蓬莱阁主身后,偷偷看着阁主痛哭,骂阁主老匹夫的男人。
    这男人名唤雪衣,已经修成了魔身,正是魔门现任的领袖魔主。
    围在魔主雪衣身边还有几张熟面孔,有秦国叛逃的秦七公子赢东鹊,还有楚国的楚灿公子,甚至是方丈山雪轻泽也在。
    由雪轻泽带着的墨娘跟白羽,此刻就躺在魔门众人面前,依旧是昏迷不醒。
    “父亲,请让儿杀了这白羽,儿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自从楚灿看了雪轻泽带了这两人过来,心里便一直暗潮汹涌。他迈出一步,手里那杆由黑气凝聚而成的长枪斜斜指向白羽。
    “我儿,莫急,白羽这人我还留着有用。”魔主雪衣摆了摆手,止住了楚灿的动作:“再说你趁人昏迷的时候下手,实在是折了为父的威风。”
    楚灿闻言只得闭了嘴,可心里还是不服气。他一直不在乎威风不威风,只要达到目的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雪衣见楚灿不说话,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儿子这性子还真是随了他那个楚国公主的母亲,一肚子花花肠子。
    可即使肠子再花花,也是他雪衣的儿子,想到这,雪衣指着雪轻泽又对楚灿说道:“这是雪轻泽,是你的哥哥。”
    雪轻泽对着楚灿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弟弟是父亲在楚国玩乐时不小心留下的,一直养在楚国王宫里,只三十多年前出了些事儿,这弟弟才投奔到父亲麾下。
    “哥。”楚灿皱着眉头唤了雪轻泽一声哥,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不感冒的很。
    雪轻泽倒是无所谓,反正他跟这个弟弟也不熟。
    “东鹊,你在干什么?”雪轻泽发现东鹊正从瓶子里拿出药丸,一股脑的往那白羽跟墨娘嘴里扔。
    “他能干什么,自然是舍不得那两人死了。”楚灿冷笑一声:“可别忘记了,这东鹊曾是秦国的七公子,跟白羽墨娘两人关系都不错呢。”
    东鹊懒得理楚灿,而是对着雪衣做了一揖,说道:“墨娘是东鹊的启蒙师傅,而白羽是东鹊的兄弟,还请魔主手下留情。”东鹊说完,一跪在地:“魔主该知道这白羽是个能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若是魔主救了他,说不定能结个善缘。”
    “结个善缘?我没听错吧?”楚灿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眼中寒星点点落在东鹊身上:“ 你让魔修结个善缘?”
    “弟弟,你僭越了。”雪轻泽见父亲雪衣皱起了眉头,便乐的开口训斥下楚灿。
    雪轻泽对楚灿的做法看不过去,但并不因为墨娘是自己的徒弟。就光说这楚灿,明明他一直养在楚国王宫,定然是个教养不错的人,可今日一见,怎么如此浮躁,连下属跟父亲的对话,他都敢逾越的插嘴。
    楚灿见雪轻泽竟然出声训斥自己,吃惊的向他看来,头一次见面就被这个哥哥训斥了,楚灿感到一丝屈辱,忍不住出声回他道:“你竟然敢教训我?”
    “都闭嘴吧。”魔主雪衣已经不耐烦了,这点破事有什么好吵的,尤其是楚灿,一提到秦国这些王公大臣,他总是极容易动怒。
    “魔主,时辰到了。”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雪衣便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抹鱼肚白从东方升了起来,雪衣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进洞!”
    随着雪衣一声令下,火光从山下亮了起来,那些的魔修也开始攻山了。
    眼瞅着一行十多人鱼贯进了秘洞,东鹊被雪轻泽拦了下来,他伸手给了东鹊一枚玉扣:“这玉扣上有我一抹神识,你便不用进秘洞了,在外面帮我照顾墨娘跟白羽,若是有人想暗中对他们下手,捏碎这枚玉扣。”
    东鹊先是愣了下,随即一把接过玉扣,重重点了点头:“还望我捏碎玉扣的时候,雪公子能尽快出现,你要知道,我是打不过那楚灿的……”
    雪轻泽嘴角一扬,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秘洞。
    进了秘洞,雪轻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虽然不想管那些三仙门的长老死活,可这阁主的公子天旬,他是一定要救活的。他之所以让自己的父亲选这个时间进洞,不仅因为此时那些压阵的长老们最虚弱,还因为复苏大阵会在此时结束,这样即使杀了长老们,也不回影响天旬的复活。
    至于天旬活过来后会不会恨自己,雪轻泽根本不想去想。
    一入秘洞便看到一方天蓝色的湖水,湖水上用金色灵气画着无数的符录,而湖水水面上,有四十九位长老凌空站立,按天上星宿的位置错落有致。

  ☆、129 秘洞内的争斗

魔修们一入秘洞,四十九个长老便同时睁开了眼睛,可他们不能移动自己的身体,要知道这复苏大阵眨眼间便要成功了,此刻功亏一篑未免太憋屈了。
    魔主雪衣看着四十九个纹丝不动的三仙门长老,仰头大笑了一声,随即问道:“天羊羊那个老匹夫呢?莫不是在这湖水里面吧?”
    “父亲,阁主是天旬的至亲,所以他此刻跟天旬一起呆在这咒湖水底下。”雪轻泽一边向雪衣解释,一边无奈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天羊羊是蓬莱阁主的名讳,可这三仙阁里从来没人敢这么称呼他。
    “雪轻泽?!你竟然……”瀛洲门的兰掌门第一个看到了雪轻泽,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没想到你是魔门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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