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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言鬼抄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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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坐吧。”老人开口。
仆人搬来两张木椅,井秧和肖南一人一张,肖南将井秧先放坐好,随后再自己坐下,让井秧的头靠在他的肩头。
“肖井两家向来与我们齐家不交好,今日怎么来了。”老人端起桌上青瓷盖碗,轻轻扫开茶叶,微抿几口。
肖南两指之间夹了一颗珠子,说:“为了这个。”
话音落,便将珠子向着老人弹去,老人用青瓷盖子轻而易举的接住了珠子,没有想象中刺耳的声音。
肖南手肘撑着椅子的扶手,用食指轻推下眼镜,他看清了,老人根本不是用盖子接的玻璃珠,而是借来的风,齐家果然擅长借用自然因素。
老人拿起珠子,对着身旁的仆侍招手,嘴里说:“老了,不中用了,眼镜……”
仆侍从身上拿出个眼镜盒,规矩的将眼镜递到他手中。
老人对着玻璃珠研究了半天,说:“这是齐家的媒介啊……”
随后又扭头对着齐扬说:“阿扬,这珠子……是不是你那个不见了的仆女带走的媒介啊。”
老人将珠子一弹,落入了长桌末尾一年轻男子手中,男子长的硬朗,眉间冷漠,身旁有一灵巧的女孩。
齐扬观察着玻璃珠,只一眼便说:“是的。”
那绑了一个麻花辫的女孩抢过珠子,问:“就是那个整天遮着脸的仆女吗?”
“嗯。”齐扬答。
老人摸着胡子问:“你们……是在找人?”
“嗯,应该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仆女。”肖南说。
老人爽朗的笑了两声:“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何况……你刚才还想开启恶鬼之门。”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肖南解释道:“我的同伴身体有恙,我才出此下策。”
老人听着肖南一番话,眼神盯着井秧说:“那就是井秧吧,而你……是肖南,对吗?”
肖南点头。
“就是你们俩啊,据说你们可是很厉害的怪胎呢!”小女孩插嘴,站起来走向井秧和肖南,一身黄色短旗袍,可爱至极。
肖南见状,立刻对井秧做起了保护的姿势。
“阿玥。”一个中年男子唤住了她,表情严肃。
齐玥停下了脚步,规矩的说:“父亲,知道了。”随后回到了座位。
这时肖南才开始认真审视起了这些人。长桌旁一空八人,越靠近正座,应该就辈分越高。正座上的老人应该是齐家的掌家齐国栋,那桌子左右两侧靠近他的两人中年男子,就是齐国栋的大儿子齐文华与二儿子齐文才,坐在他们身旁的妇人应是他们的妻子。
与井秧肖南年龄相仿的有三人,刚才接珠子的男子,那灵巧的女孩,还有桌子右侧蒙面的男人,随只露出了眉眼,却看得出他很年轻,至于为什么掩面,肖南不得而知。
“想来那就是齐玥。”肖南盯着乖乖坐回座位的齐玥说。
齐国栋点点头。
肖南又看向那个冷漠的男子,说:“那个就是齐扬吧。”
“没错。”老人说。
肖南疑惑望向掩面男子,男子眉宇间没有杀气,眉峰温柔,一双桃花眼引人注意,勾人魂魄,可以想象的出,此男子拥有超越女子的美貌。
而肖南则想到了,男生女相,在这样的家庭,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人欣慰的指着掩面男子说:“那是我的二孙子,齐桓。”
肖南注意着老人满意的表情,想必齐桓是得到了肯定。
肖南点头。
齐玥目光不离井秧,问:“那个姐姐怎么总是在睡觉?”
她的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肖南蹙眉。
“井秧果然是井秧啊,都到这一阶段了?”老人说。
齐玥不解,扭头问:“爷爷,什么阶段?”
“预梦啊……而且这梦还不浅……”老人饶有意味的说。
齐玥听齐国栋这么说,更加好奇的看着井秧。
肖南的眼神变得警觉,不能让他们知晓井秧已经到了要用醒梦铃的地步,所以他得速战速决。
肖南:“那你是帮,还是不帮?”
齐国栋老谋深算的一笑:“当然帮,但总不能白帮。”
“条件是什么?”肖南问。
“还没想好,那就先欠着?”齐国栋一句看似玩笑话,却不容人拒绝。
“可以。”肖南答应。
齐国栋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对着众人开口:“那你们谁帮他啊。”
齐扬摇头:“那女子虽是我的仆女,但也偷学了些齐家的本事,切断了能寻到她的引子,否则,我早就将她带回来受罚。”
齐玥举手说:“我试试看啊。”
齐玥站起,单手指着那颗珠子,玻璃珠慢慢浮于空中,在珠子的周边包裹着五色的光,随后光四散,齐玥闭起双眼。
一会儿过去,齐玥睁开双眼,手指对着玻璃珠做了个向下的动作,玻璃珠落回了桌上,她嘟着嘴:“不行。”
齐国栋倒是看着有些意思:“阿扬,你那仆女有些本事,天赋不错啊,如果没离开齐家,没准我就手她当干孙女了。”
肖南在旁看着问:“不行?”
齐国栋:“本来齐玥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那女子施了阵法,将齐玥的引子挡了回去。”
“哼。”齐玥嘟嘴,扭头问齐扬:“哥哥,你是不是偷教她什么法术了。”
齐扬摇头:“没。”
“那她也能这么厉害?”齐玥说。
齐扬耐心解释:“爷爷说她天赋好,没准那是她自创的阵法,况且她与我们生活了挺久,能不了解我们的能力,她既然能切断我的,必定也能阻止你的。”
“我来吧。”掩面男子开口,目光却盯着昏睡的井秧。
肖南探不清他的眼神。
“对哦!那仆女了解我们在场全部的人,除了齐桓哥哥!”
肖南:“为什么?”
齐玥:“因为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他的能力啊~”
“阿玥!”齐玥的父亲齐文华大声呵斥。
齐玥这回是知道自己真犯错误了,好像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她说的是事实,在场的确没人见过齐桓的能力,除了齐国栋。
“文华,没事,阿玥说的也没错。”齐国栋对齐文华摆手。
这样的对话让肖南倒是对齐桓起了几分兴趣,会是什么样的人?
齐桓举起了右手,修长的手指对着玻璃珠挥舞了几下,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周围看似没起什么变化,但是肖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蚂蚁!”齐玥惊道。
经齐玥的提醒,肖南看向四周,蚂蚁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慢慢的,蚂蚁一个接着一个汇聚成了一条线,不再四散,线的开端是玻璃珠,那线的末端,可想而知,是仇天晴在的地方。
操控蚂蚁?恐怕没这么简单。肖南想。
坐在齐桓身旁隔了一个位置的中年女子脸上透出狠毒,语气不佳的说:“果然恶心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都这么恶心。”
说完这句话,那女子随后起身,快步离开了座位,高跟鞋在瓷砖地上声声作响。
“阿桓……”未说过话的齐文才有些抱歉的开口,“你母亲她……”
齐桓好似习以为常,镇定的说:“父亲,没事。”
肖南算是看明白了,齐桓不是齐文才妻子所生。
“可以了。”齐桓再度开口,“沿着这条‘线’就能找到她。“
“哇~齐桓哥哥,你好厉害。”齐玥在旁惊喜道。
齐桓扭过头,那双桃花眼依旧望向沉睡的井秧。
“多谢。”肖南站起来,打算带着井秧离开。
“你得带上我。”齐桓说,“线在我周围才能成型。”
“嗯。”肖南点头。
肖南抱起井秧,走了十几步,齐国栋的声音传来,透着老奸巨猾:“肖南,别忘了你们还欠我一个条件。”
“不是欠你,是欠齐桓。”肖南侧过脸。
“行吧……齐桓也罢……齐家也罢……你们终究欠着。”齐国栋扬扬的说。
肖南离开后,齐扬问:“爷爷,让齐桓跟着他们走没问题吗?”
“没问题,他们伤不了齐桓的。”齐国栋不以为意。
齐文华正经的问齐扬:“阿扬,你的那个仆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扬开始慢慢解释道:“那仆女那时千辛万苦找到齐家,说想要换脸。”
齐玥水灵的眼睛透着惊恐:“换脸……难道是指齐家的再造术?”
“嗯。”
齐玥听到再造术,可爱的脸蛋上有着不忍。那个仆女得将原来的脸全部毁掉,通过外力重塑细胞、经络、骨骼,直至再生,过程更是苦不堪言,而本来再造术只是齐家祖辈用来治疗严重伤口的一种医疗阵术。
“哥哥,那个仆女她怎么把自己的脸毁掉的?”齐玥问。
“真的要听?”齐扬问。
齐玥猛点头:“嗯。”
齐扬看了眼齐玥,叹口气说:“她当着我的面……用……用滚烫的热水将自己的脸烫烂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齐玥咬了咬下唇,连齐文华都听的有些毛骨悚然。
齐国栋若有所思的开口:“阿扬,这种事情你可是一般不会答应的。”
齐扬点头:“虽然不知她是怎样得知齐家有这种阵术,但一开始我拒绝了。不过她拿了件东西作为交换,我最终答应了她。她就从那时开始呆在我身边,直到再造全部完成,她就失踪了。”
齐国栋:“交换?拿什么交换?”
“绿檀木梳。”
“木梳?”齐国栋闻所未闻,“一把木梳有什么奇特的?”
齐扬唤了仆侍拿来了一个木盒,他将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断梳,递给齐国栋。
齐国栋接过断梳后,齐扬开始解释:“这把梳子是一个可以滋养鬼魂的容器,只要鬼魂不散,那……那个死去的人便可以通过一些禁术复活。”
齐玥惊讶:“复活?”
在场所有的人都望向那把断梳,齐国栋仔细的观察着。
“阿扬,你如何知道?”齐国栋问。
“齐家的宗庙墙壁上刻了这把梳子的存在。”齐扬眼神迷离,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齐玥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去的宗庙啊?”
齐扬轻拍齐玥的头,说:“哥哥小时候在宗家生活,去宗庙玩时偶然发现的。”
“爷爷,试试将你的血滴在梳子上。”齐扬说。
齐国栋眼睛望了眼手指,手指便割破了,一滴血顺着指尖滴到了断梳上,随即那滴血被断梳吸收,断梳的周围开始出现一股股热浪,整个断梳变得红而通透,似是有水在流动。
“看来得回趟宗家……”齐国栋思索着说说。
肖南背着井秧走出齐家,齐桓跟在身后,刚才在室内,肖南没看清齐桓那条“线”的长度,现在却看的清晰,前后大概十米左右,而玻璃珠还在齐家。
“怎么做到的?”肖南问。
齐桓知道肖南所问,答:“天生怪异吧。”说的有些无力,有些……无助。
肖南也不深问。
“只能走着吗?”不知还需走多久,肖南毕竟还背着井秧,体力也许跟不上。
齐桓认真的答:“对……只能跟着线走,你要是累的话,我可以跟你轮换。”
肖南脚步顿了顿,语气中带着警惕说:“不用。”
“我不会伤害她,你放心,我与他们不同。”声音诚恳。
“他们?”
齐桓:“嗯……齐家的人。”
肖南垂眸,他心底居然有些怜悯,齐桓将他与齐家的人,分得这么清楚,想来在齐家的日子并不愉快。也许就像他在肖家一样。
“你是不是认识井秧?”肖南边走着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齐桓一愣,不管肖南看不看得见,他在他身后淡淡摇头,温和地说:“不认识。”
“那你为何总是看着她,在齐家或是现在。”肖南说的没错,只要有时间,几乎齐桓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井秧身上。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井秧有些不同,从本质上与别人不同,他能看见她身上的光,别人所没有的光,也许就是这一点吸引了他。
齐桓用手指朝着井秧指了一下,肖南突然觉得背上一轻。
齐桓提醒说:“没事,我只是用了风的力量将她拖住,帮你分担些重量。”
“嗯,谢谢。”肖南说。
不知二人徒步走了多久,肖南腿有些软,他们已走到天黑,算是万里长征吗?所幸他们走的道路偏僻,要不然,没准被怀疑绑架了良家少女,何况齐桓还蒙面。不过,越走,肖南觉着这路愈发熟悉,他说:“齐桓,这条路是通向阳光孤儿院吗?”
上次他和井秧是由南至北到达阳光孤儿院,这回绕着弯,最后还是归于了北方。
齐桓寡淡的道:“不清楚,她在一个……暗暗的地方,有蜡烛。”这是齐桓眼前闪过的景象。
“叮——叮——”井秧包中的醒梦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肖南半蹲下,挑了快水泥石块,让井秧坐在上面。他抬头望向齐桓,齐桓的桃花眼盯着井秧的包:“这是什么……”
铃声不断,急促更甚,戛然而止的一瞬,井秧转醒。
“醒了?”
“嗯……”井秧有气无力的答。
井秧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扶着肖南的手臂站了起来,这是她才发现,前方还有人。
“他是……”
“我是齐桓。”齐桓柔声开口。
井秧颔首,声音带着些清冷:“齐家的人?”
齐桓眉间有了一瞬失落,“嗯。”
井秧看了眼四周,问:“肖南,我们不是在齐家吗?”
“已经离开齐家,有可以找到仇天晴的方法了。”肖南说。
“我……”井秧扯了扯包的带子,她刚才被醒梦铃唤醒的事情,齐桓全部都看见了,她那一双小山眉蹙起。
齐桓见她这样的表情,心中自然理解了,眼中神情认真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对于齐桓的反应,井秧有些疑惑。
齐桓蒙面,她猜不透他的年纪,那双桃花眼,清澈如溪,与她印象中那样残忍决绝的齐家不同。
井秧垂眸,随后扭头问肖南:“方法是什么?”
肖南答:“齐桓。”
知道寻找仇天晴的方法后,三人一同上路,路上能听见树上知了的叫声。
井秧用右手掌心不停摩挲着左手臂,动作虽细微,肖南和齐桓却看在眼里。
“怎么了?”肖南问。
井秧轻叹:“也许是越荒凉的地方惨死被埋尸越多,现在处在晚上,周围鬼的气息有些压抑。”她低头瞥了眼手链,多亏了它,她才能少见到那样的鬼。
肖南能感觉到游鬼的气息,但没井秧那样的敏锐。
齐桓一直盯着井秧,随后右手一摆,井秧周围多了一圈悬浮在空中的符咒。
“这样还能感觉到吗?”齐桓温润如玉道。
井秧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帮她,“嗯……比刚才好很多。”
三人继续上路,井秧抿了抿嘴,随口问:“齐桓,你几岁了?”
井秧总觉得,齐桓还像个孩子。
“我……大概二十了吧。”齐桓犹犹豫豫说。
“大概?”
“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齐桓平静的说,仿佛已经习惯别人这样的语气。
井秧低声:“抱歉。”
“没事。”他眼角微微弯着,看得出,他在友善的笑。
“井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齐桓试探着问。
井秧点头。
“那个铃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铃声停了,你醒了。”
井秧扭头,奇怪的望着齐桓,“你连这个铃都不识?”
齐桓点头,眼光是孩童对新事物的好奇。
肖南见齐桓这反应,拧起眉头,这样的齐桓,空有强大能力的他,却什么也不知,那不就成了家族斗阵之间的机器或是牺牲品吗。
“齐桓,难道齐家没跟你说过这些吗?比如每个家族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井秧淡淡的问。
齐桓低头,有些像个受训的孩子,随后摇头。
井秧望着他,难得起了微笑,此刻,她觉得,他真的像个孩子,也许连二十岁也未到。虽然人长的有些高,但总感觉还需要被人照顾,被人疼爱。
“那个铃就是用来唤醒熟睡的我的。”井秧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冷的。
齐桓点头。
“齐桓,你为什么掩面?”
问到这个齐桓垂眸,桃花眼中神情有些复杂,“因为我长的难看。”
“不会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眼睛很美吗?”井秧说。
齐桓开始喃喃道:“不是那种难看……因为我是怪物……”
井秧也不知说些什么。
“到了。”齐桓盯着四散的蚂蚁说。
肖南看了看目的地,与井秧对视一眼:“阳光孤儿院。”
吕丽说谎了。
他们三人来到的是阳光孤儿院的后门。
绕了一圈,来到正门,井秧扭头,齐桓不见了。
“他在我们身旁,用什么方法隐藏起来了。”肖南说。
井秧点头,她居然感觉不到齐桓的气息,他真的很强。井秧身边的符咒也隐藏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消失。
看来齐桓是怕自己的样子吓到孩子。
井秧和肖南大步走向吕丽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打开,人却不在里面。
会在哪里?
“在花园。”齐桓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井秧和肖南赶紧去了花园。
这个地方,他们上次来时,明明就呆过,根本没发现异常。
肖南闭起眼睛,感受着花园空气的流向。
“这里有阵法。”肖南睁开眼说。“原本知晓仇天晴会些阵术,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齐桓的声音也响起:“啊……她真的很厉害呢……她将原本齐家的阵法全变了,还自创了些……果然天赋很高。”齐桓带着感慨。
“这阵法怎么打破……”,井秧低语,“阵眼……”
井秧想起了,再厉害的阵法,都有阵眼,打碎阵眼,他们就成功了一半。
肖南点头赞同,但是阵眼肯定不好找,只能慢慢来。
寻找阵眼时,肖南问井秧:“井秧,你这回梦见了什么?”
“儿时掉进河里的江雪……”井秧说。
“儿时?”肖南握住井秧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井秧点头。
肖南:“怎么会是过去?”
井秧轻声说:“我能看见过去……只是看见未来的频率大于过去。”
肖南松开握住井秧的双肩的手,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又出事了。
“井秧,阵眼在移动。”齐桓的声音再度传来。
肖南:“移动?”
“嗯,移动。”齐桓确定的说。虽然这阵法改变过,但依旧是从齐家出来的,齐桓还是比旁人熟些。
井秧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在不远处的屋内,传来的是孩子阵阵的欢笑。看来是护工在给他们讲睡前故事了。
一个顽皮的小孩光着脚从屋内跑了出来,嘻嘻的笑着,护工追了出来,将他从腋下抱住,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又抱着他走回了屋内,井秧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井秧他们站在暗处,没人注意到他们。
井秧转头的一瞬顿住,她刚才在那个男孩的脖字上看到了玻璃珠。
井秧:“肖南,阵眼在孩子们身上。”
“嗯?”
“刚才我看见孤儿院的一个男孩脖子上挂着玻璃珠。”井秧说着。
第20章 第二十章
齐桓问:“什么样的玻璃珠?”
井秧望向孩子们住的房子说:“在何家见过的那种。”
虽然不知晓是不是普通的珠子,但是井秧有预感,那就是阵眼。
肖南向前走了一步:“走吧,我们去看看。”
来到房间外,井秧从窗外向内看,这里的条件果然比朝霞孤儿院的好很多,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床,虽然开着吊扇,但是房间里有空调,想必是这几天不太热吧。
肖南沉眸说:“井秧,每个孩子脖颈里都挂了颗珠子,是不是……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井秧本以为只有那男孩一人挂着,现在看来,阵眼是一定在这里了,从这些相仿的珠子中得找到那一个阵眼,还得光明正大,估计里面的护工不会同意。
“肖南,怎么办?”井秧压低声音。
“直接……”肖南刚开口,井秧便插嘴。
“那样会吓到孩子们。”井秧伸手拦在肖南身前。
齐桓现身了,手中拿了样东西,对井秧说:“交给我吧。”
“你要干嘛?”井秧盯着齐桓手里的瓷瓶问。
“让他们都睡一会儿。”说着齐桓又消失了,井秧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齐桓的存在。
一阵大风吹来,房门被吹开,井秧感觉到齐桓进了屋内,随后立即睁开眼,护工和孩子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可以了,你们进来吧。”齐桓温柔的说。
井秧望着那些孩子,问齐桓:“他们……”
“井秧,你放心,他们只是睡一会儿。”齐桓耐心的解释道。
“嗯。”
三人仔细查看着孩子们胸前的玻璃珠,最后将每个孩子都翻遍,也没见到与齐家相同的珠子。
井秧皱眉:“难道我错了?”
“不……”肖南低沉地说,他们之前来过孤儿院,而那时他还没看见玻璃珠。玻璃珠既然来的蹊跷,那肯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肖南抓起在在他身旁一个孩子的手,反复观察,又抓起另一个做了同样的事。
之后肖南像医生一般,检查了孩子们的眼睛。
最后叹气的站起。
“怎么了?”井秧问。
“仇天晴将阵眼分散在了每个孩子的右瞳孔内……”肖南冷声说,如果要打碎阵眼,也就意味着,孩子们会失明。
“怎么会!”井秧不可思议。
“每个孩子的食指的指甲根部有个小白点,也就是一种拥有象征吧。”
井秧按照肖南说的,翻看每个孩子的手,果然……
“哪怕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能……”井秧没忍心说下去。
仇天晴怎么忍心,如果他们真是凶残无比的人,没准就弄瞎了每个幼小的生命,然后毫无人性的活下去,但是他们不是。
肖南点头默认。
齐桓在旁说:“齐家的阵,除了破阵眼,还有就是施阵者自己收阵。”
井秧嘴角冷笑,如果仇天晴愿意让他们进去,何必大费周章,以他们的善良为软肋,掐着他们的七寸。
但是,井秧还是要试一试,就凭着她刚才做的梦,她也要试一下,赌一把。
井秧转身离开房间,走向花园,肖南不知井秧要做什么,同齐桓跟了上去。
井秧清冷的声音在花园响起:“仇天晴,我知道你在听。”
“你不想救你的丈夫了吗?”
“或者,你不想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什么了吗?”
井秧一句一句的说,接下来,就等着仇天晴应话。
隔了许久,仇天晴的声音有些空灵的传来。
“井小姐,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我收了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井秧冷笑一声:“就因为何厉早在几个月前就死了。”
毫无异样的花园一个人影恍惚走出,人影变得清晰,直至完全看清,仇天晴站在井秧前一米处。
几日不见,仇天晴有些憔悴,唯一不变的,就是厚重的妆容,但是妆总归是画出来的,怎么画却描绘不出人的精神气。
“井小姐,我先生为什么要去找你,你能告诉我吗?”仇天晴声音有些低哑的说。
“他来找我预言。”
仇天晴垂眸,右手握着左臂,软弱无力的问:“那你告诉他的是什么样的预言。”
井秧也不隐瞒,直说:“我告诉何先生,他三个月后就会死。”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原来早就应该死了。”井秧语气冷静,原来梦也有出错的时候。
不过,梦本来就有着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越想阻止,反而越是弄巧成拙。
仇天晴眼中含着泪,吸了口气,望着井秧问:“那……你能救他吗?”
井秧不想骗她,她抬头望着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她寡淡地说:“仇天晴,我能帮他的,只是安稳的送他走,你们已经损阴德了,不知道吗?”
仇天晴也随着井秧一同望着月亮,她悲凉的说:“为什么,我却总得不到圆满呢?”
“让我见见何厉,如果你真的为他好。”井秧说。
仇天晴嘴角微笑,说:“你还愿意帮我?我可是伤害了那些孩子。”
井秧摇头:“你若真想伤害,他们也不会安稳到现在了。”
仇天晴赌的,其实也是井秧的善心。
仇天晴叹了一声,随后走进了阵中,井秧他们又看不见她了,过了会儿,花园发生了变化,花园的池塘,变成了一片水泥地,而那里,有个地下室。
仇天晴就站在那旁,对井秧他们说:“你们进来吧。”
走进地下室,肖南发现这里其实是酒窖,他想起在孤儿院右侧的那片葡萄林,原来孤儿院还有一笔收入,是酿酒。
何厉躺在葡萄酒木箱上,旁边坐着吕丽还有老管家王海。
仇天晴望着吕丽说:“丽姐,你都听见了吧。”
吕丽点头,站起来拍了拍仇天晴的手说:“听见了,你要放手了吗?”
仇天晴点头。
井秧凝视着吕丽,她没想到,吕丽居然帮了仇天晴,她是那样自私的一人。
吕丽注意到了井秧的目光,解释说:“我不是拐卖儿童,是将他们从人贩子手中赎回来,而天晴,就是我救回来的其中一个孩子。”
吕丽更加有兴趣的打量着井秧:“不过,你的预言说的都对,包括纸条跟医院的事,我那时为了让你快些离开,才配合着你演戏。”
井秧迈步远离些吕丽,她嘴角一弯说:“吕丽,我没有错,你分明拐卖了儿童。我也不知你为什么在仇天晴面前没承认,你又为什么帮着她,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或者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井秧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仇天晴在听了井秧的话之后,目光转冷,她看向吕丽说:“你……难道是为了我丈夫留下的钱,所以才帮我。”
吕丽过去握住仇天晴的手说:“别听她胡说,我可是在二十几年前就救了你,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今后会嫁给何厉。”
仇天晴听吕丽这么讲,也觉得有些道理。
井秧也不再与她争辩,她曾窥命看到的事情,绝对不会出错,但吕丽为什么要帮仇天晴,这个中原因,也只有吕丽自己知晓。
“现在开始,就让吕丽出去吧。”吕丽有些怨恨的望着井秧。
仇天晴则对吕丽点头:“丽姐,你先出去吧。”
吕丽最终还是妥协离开了,以防她闯进来,齐桓在地下室的入口也做了些手脚,让吕丽在外听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井秧向着何厉靠近,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找到何厉颈部中央位置喉咙处,确认是否有脉搏。
虽然微弱,但是何厉依旧活着。
“江艳呢?”井秧问。
提到江艳,仇天晴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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