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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灰色国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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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凉薄,吕凉薄。
  这个名字不断在脑海里回响,秦菜不敢去想从前。何影秋的主魂还是反应过来了,她转过身,秦菜就看见了他。
  他长高了不少,也许是闭关太久,肤色比正常人要白。脸上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半边脸,曾经她问他能不能摘下墨镜。那些事、那些年月,仿佛都还在眼前,就在昨天。
  “何姨?”他的声音添了几许磁性,已经渐褪了当年的青涩。
  四年啊,已经四年了吗?
  “谢谢。”何影秋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温热。
  她扶着吕凉薄一起进了包间,吕裂石还没来。铃姐冷冰冰地跟在身后,在吕凉薄面前她还是不敢放肆,故而也什么话都没说。
  两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秦菜透过何影秋的双眼一直在看他。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她轻声问,吕凉薄却怔了一下:“还好吧,五年之期将满,到时候我们一家也可以团聚了。”
  秦菜心里一紧,五年之期满后,他们可以一家团聚。而自己是什么人?
  她突然想笑,难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自己还妄想回到他身边吗?
  少时恋人,在经年之后再见,很想判断到底是爱还是不爱。秦菜最深切的感受,只有遥远,远若星辰日月。
  而她还站在地面。
  她低着头,对面的人虽然看不见,却似乎明显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顿时又出声问:“这些日子,何姨过得不开心吗?”
  “啊……没、没有。”何影秋淡淡地道。秦菜只得缩回她的觉魂里。这是吕家的一次家宴,她算什么呢?
  她只是个企图谋夺吕裂石异眼的外来者,是敌人。
  不多时,吕裂石终于也到了。他先拍了拍吕凉薄的肩,吕凉薄微微皱眉,下意识避开。吕裂石也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我儿,闭关几年,可有长进?我看白河的心法是真的有用,你要勤勉苦修参悟。”
  吕凉薄没答话,半晌突然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吕裂石愣了一下,秦菜也愣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旁边吕裂石却随口就答:“好着呢。她是先知嘛,能不好吗,是吧?”
  秦菜心里一沉――难道她不是先知的事,秩序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吗?
  吕凉薄微微松了口气,又问:“这些年我送给她的东西你有帮我转到吗,为什么一直以来……她没有回过我只言片语?”
  吕裂石突然叹了口气――四年了,他**即将大成,这件事早晚还是不能瞒他。吕裂石问得小心翼翼:“孩子,女人都是很多变的。如果……爸爸说如果,明年你出来,她有了自己爱的人,怎么办?”
  吕凉薄微微抬头,墨镜下英挺的眉目若隐若现:“她……有爱人了?”
  “没有没有。”吕裂石赶紧否认,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让自己儿子四年努力付诸东流,“我只是担心呐。明年……你若大功告成还好。如果再等下去,我怕迟则生变。”
  秦菜算是听出来了,吕裂石根本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自己的事。吕凉薄直到现在仍然以为秦菜还是秩序的先知。他还在为五年之后可以保护她的誓言而闭关苦修。
  “请你告诉他,明年……我必会有所成,我会去见她。”他一字一句很是郑重,秦菜觉得又温暖又心酸。
  那一年夜夜灯光下,独自走出教学大楼的身楼再次映入眼帘。
  这个傻瓜啊。
  那一场家宴很短暂,半个小时之后,吕凉薄突然开口:“我想见她一面。”
  吕裂石似乎早已习惯了应付这个要求:“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见她一面,还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何必徒惹她伤心呢?何况你明年就出关了,到时再见也不用让她再尝一次离别之苦。”
  吕凉薄一阵沉默,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吕裂石:“替我转给她。”
  吕裂石当然答好,吕凉薄神色很郑重:“一定要转!”
  吕裂石面不改色:“一定转。”
  吕凉薄起身,他虽然长高了,身材仍是偏瘦,这时候拄着杖一步一步往外走。吕逸过来扶,他摇头拒绝。秦菜借着何影秋的眼,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蹒跚着下了楼。
  秦菜很想看看那个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吕裂石却一直握在手里。窗外汽车发动,最后声音越来越远。
  他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3=


☆、153  6月25日A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6月25日A章
  晚上是人间的一个迎新会;今年组织里加入了不少新人。说起来秦菜也是新人之一;不过人间直接从组员一路成长到部长这个职位的人;可以说她是开了先河。
  能让部长们参加的迎新会;当然是部长级以上的了。秦菜还想着白天吕凉薄的事;本来不想去,但是这个时候,能够多认识一点人,也是有益的。说不定人间还有别的高层会去呢?
  秦菜觉得自己不应该沉浸在这样的小悲伤里,毕竟她还在人间;白河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需要继续。
  这次大会居然不是在逍遥阁举办的;先前秦菜以为逍遥阁是人间的中心,看来这想法错了。迎新会是以酒会形式举行的;与会男女皆衣冠整齐,一副绅士淑女模样。
  秦菜依旧是那具职业美女的身体,穿的是晚礼服。没有一般晚装的性感,这衣服内里是草绿色,与白色的外裙拼接而成,裙摆宽大而随意。身上的珠宝简约却价值不菲。秦菜明显不适应这样的妆扮――这一节烧钱训练还没学到呢。
  谈笑依然进不去,好在这样的会议,沙鹰是肯定有资格参加的。这时候他就挽着秦菜缓缓步入会场。
  跟在他一起,秦菜总算不至于手足无措。
  但是一到场中,沙鹰就很干脆利落地丢下秦菜,自己和一个穿黑色大露背晚礼服的美人跳舞去了。
  秦菜端了杯酒,孤伶伶地坐在舞池旁边。不断有同事过来跟她打招呼,虽然不少人看着眼生,但是秦菜还是很得体地回应了。不多时,白芨也来了。
  这次参会的人就比较多了,他一进来,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看来判官们也都来了。秦菜正无聊的时候,又有人上前。秦菜不得已,又喝了几杯酒。
  她是个实诚人,不知道喝酒可以只喝一点点的。
  几个部长一看,哟,这位女同事酒量这么好!不由就轮番来敬。酒文化可是很可怕的,你喝了甲的,总不能不喝乙的吧?
  一轮下来,秦菜就撑不住了。
  沙鹰虽然是在跳舞,眼睛可还是不时瞄着这边呢。见秦菜来者不拒,他还颇觉安慰――这丫头的酒量原来这么好。
  秦菜一个人窝在昏暗的角落里,显得可怜巴巴的。她还奇怪为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也能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总有人能把她找到。
  却不知道上次开会时排的座席,那可是很有内涵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可能是位置特殊。要么是另有任用,要么是有点裙带关系,反正不简单。
  所以这时候难免上赶着都要过来先示个好了。
  秦菜前一辈子都没认真喝过酒,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感觉。这具身体本来是不能喝酒的,她也顾不得。那些红酒、洋酒一入口,都是淡而无味的。她就当水给喝了。
  不知不觉,浑身就有点无力。头上的水晶吊灯怎么开始旋转了呢,她眯了眯眼,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头枕在手臂上,长发遮了半边脸。
  白色的晚礼服左边是飘逸的裙裾,右边却只到大腿,这时候一半曳地,一半是雪白细嫩的长腿,哪能不引人注意?
  沙鹰半搂着舞伴,目光都忍不住粘了上去。
  过来碰杯的人越来越多,秦菜眼神如杯中酒色一般迷离。渐渐地连眼前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酒。她也不知道依照自己如今魂魄的强度,要喝醉确实可以说是海量了。
  她就这么一杯一杯地喝,到后来没人来敬时也自己跟自己喝。这具身体的皮肤原本就十分润泽,这时候更是显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恍若珍珠的光泽。
  而舞池中的沙鹰居然被舞伴狠狠捶了一记肩头,他还以为自己走神被发现了,谁知面前的美人只是望着他吃吃坏笑。他目光往下一看,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硬了。咳咳……
  他轻咳一声,努力集中注意力――不管怎么样,总得等到一曲终了吧?这时候离开可是很没礼貌的事。
  何况自己这是……要当众发情了?!==
  他不再看向秦菜那边。
  秦菜眼前出现一个黝黑的影子,她习惯性地扬起杯子,和对方碰了一下杯。白芨在她旁边坐下来,秦菜身边销售部的部长陈科很识趣地走了。
  秦菜喝完了杯里的酒,旁边很快有服务生上来替她满上。她交叠的双腿换了一个姿势,裸-露的皮肤泛着粉艳艳的珠光。
  白芨伸着杯子过去,她很乖地又碰了一下,又喝了一杯。白芨也是无聊,当下又伸了杯子过去,如此几次,那个服务生明显是认识他的,见他这么好兴致,索性站在旁边,就等着给秦菜倒酒呢。
  如此几番,突然白芨站起身来,将软软倒在沙发上的秦菜拖起来,搂着她的腰半扶半抱地上了楼。
  也许是被魂魄的灵气将养得特别好的缘故,这具身体的腰肢非常柔软。这时候因为喝了太多酒,体温开始偏高。
  秦菜本就走不稳,这时候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长长的黑发扫过脸颊,仿佛心里也骚痒难耐。白芨半拖半抱着她随便进了一间会客室。他反手锁了门,将秦菜扔在沙发上。她的裙裾华丽地散开,黑发如珠如云。白芨喉结滚动,解了扣子,将黑色的衬衣随手扔在桌上。
  他覆身而上,会客室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过的灯光,她的脸庞朦胧而绝美。
  突然间就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他的手顺着那雪白修长的**从下至上抚摸,柔软的衣料在指尖手背滑过,他的呼吸终于渐渐粗重。他压在身上,秦菜有些喘不过气,反应变得很慢,世界都有些飘忽。她伸手推了推他,白芨沿着她美丽的脖项慢慢吻下去,手指隔着她薄如蝉翼的小裤裤轻轻拨弄。
  身上某处,终于也坚硬如铁。
  扯掉那碍事的布料,他再不强忍,用力贯穿了她。
  秦菜痛哼了一声,幸好有着这么多酒水的滋润,这身体并不干涩。她茫然地睁大美目,视线里如隔着重重水波,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身体如被火烧,有些难受。
  她用力推了白芨一下,白芨的回应只是更用力撞击。
  没有怜惜,没有感情,做的便不是爱,只剩下欲。他要的只是痛快漓淋地来一场,不理会对方的任何感受。
  这些天的忍耐与克制就这么全部崩溃,他竟然也呻-吟出声。火热的舌尖伸进嘴里,秦菜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热气。魂魄有些受不住,挣扎着像要自燃一样。
  她偏过脸,白芨握住她的下巴,重又扳过来,强行深吻。
  秦菜开始出汗,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干净,汗珠溢出来,全部泛着浓郁的酒香。白芨拼了命地进出,恨不得就这么贯穿她,碾得她汁液横流。
  秦菜昏昏沉沉,原来这就是酒醉吗?白芨太用力,即使百分之八十的痛感也让她觉得不能忍受。她伸手阻止他再进入,小手紧紧握住那湿淋淋的东西。白芨将她拎起来,拖到白色的会客桌上趴好,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再度深入。
  雪白的晚礼服挽在腰间,后背的拉链被扯开,露出月光下一片奶白,白芨吻着她嫩滑的肌肤,恨不能将她生吞入腹。他咬住她肩头,那口感嫩豆腐一样仿佛入口即化。他狠狠刺入她的身体,心头的矛盾、愤怒、轻蔑与仿徨都沉入无边欲海。
  舞池里,当一曲终了的时候,沙鹰很快就发现秦菜不见了。他四下找了一圈,问到一个服务生。服务生意有所指地道:“白先生……今天性致很好,呵呵。”
  点到为止的一句,沙鹰自然明白意思了。他立刻去了二楼,在房间里逐次找寻。
  下面会议开始了,秦菜是被扩音器的声音惊醒的。她的魂魄本来就很强,这时候出了一身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还烫得难受――酒本来就是驱邪的东西,喝多了,魂魄难免难受。
  这时候白芨已经来过两轮了,正在奋战第三轮。秦菜头还是昏,重得好像抬不起来。
  借着月光,她好半天才认出来面前这张脸:“不开会吗?”
  问出来的第一句居然是这句话。白芨将她拖到另一边窗口,把窗帘拉开。他将秦菜摁在玻璃窗上:“这里听也一样。”
  秦菜居然也没有过多挣扎,白芨倒是略觉意外,随后他又淡然了――上次会议室里,一直挑逗自己的不就是她么。
  她是早存了这份心思,哼,只是又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这里是六楼,下面已经灯光大亮,黑压压一片人群。六楼落地窗前,她半身赤-裸,紧贴着玻璃,双峰都变了形状。
  这时候只要有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她活色生香的模样。白芨紧紧压着她,进出不停。这就是爱和性的区别。至少他绝不会舍得月苋这样裸于人前。
  秦菜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很快又迫着自己硬起心肠――那有什么关系,我所求的又不是他的爱。
  下面谁在讲话?灯光有点晃眼,秦菜看不清,但听声音不像是二爷。
  白芨很快结束了战斗,他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间会客室。他一抽身,秦菜才发现自己站立不稳。这身体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精,现在和魂魄的楔合神经已经大多麻痹。魂魄掌握不了身体的平衡和四肢的协调。
  她吃力地把衣服拉上来,两腿间粘粘腻腻,一直流到腿弯。好在桌上有纸巾,她扯了些擦拭干净。这样又坐了半天,下面讲话的都换了两个人了,她终于爬起来,找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沙发下的晚妆包,打电话给沙鹰。
  过了好一会儿,沙鹰才赶过来。推开门,他皱着眉头骂了一声,很快把秦菜从地上扶起来。秦菜依在他怀里,这下子算是老实了。
  那股味道还没散去,沙鹰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秦菜腿上、腰上、肩头的伤处,他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将她抱到洗手间,放了热水把她洗干净。
  看着热水中她粉粉嫩嫩的肌肤,沙鹰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
  秦菜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沙鹰神色严肃:“如果你不主动示好,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秦菜点头,很久才道:“总有原因的嘛。”
  沙鹰将她的长发盘起,细看她肩头的伤口:“告诉我。”
  秦菜望定他,很久才开口:“他在克制,你没有看出来吗?他是真心想为了月苋去适应从前那种……至少不是大鱼大肉的生活。而这一段时期,应该是他的危险期。错过这个机会,说不定他真的能够到达另一种境界。我不许。”
  沙鹰细细地将她清洗完毕,连那处羞人的地方也冲洗得干干净净。他把秦菜擦干,然后将衣服一件一件替她穿好,最后突然问:“你为什么恨他?”
  秦菜试着动了动胳膊、腿儿:“我不恨他,我只是要用他。还有,月苋那样美好的人,他配不起。”
  她站起来,脚上还没穿鞋就是一个跟跄。沙鹰赶忙伸手扶住她,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很狼狈吧?但是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她活动四肢,缓缓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事情有点多,不双更了哈。=3=


☆、154、6月26日A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6月26日A章
  第二天;秦菜正在办公室给青瞎子他们开会。或许最近秩序真的在追查先知的事;最近一直没有再采取行动。人间得以一时安稳;这几个人虽然本领比及通阳子这批线长差很多;但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秦菜开会也是言简意赅;要求将每个组的业绩都控制在五千以内,避免再和秩序发生大的冲突。以后上班的时间改成白天,因为她那套赚取业绩的方法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放在晚上反倒容易引起注意。
  另外各线长最近比较清闲,除却日常工作以外;必须定时去往培训中心参加训练。
  会议堪至尾声;突然有人进来。秦菜微怔――是白芨。他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青瞎子毕竟人脉广,倒是认识他。就是不知道他的具体职位。
  秦菜很快把几个人打发走了;白芨点了根烟,秦菜倒是很识趣地走到他身边:“判官长有事吗?”
  是很公事公办的语气。
  白芨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突然开口:“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秦菜很干脆:“想让你帮我对付吕裂石,重伤他一下就可以。”
  她这么坦白,倒是出乎白芨意料,他弹弹烟灰,秦菜很快就拿了烟灰缸过来。他许久才问:“吕裂石跟你有仇?”
  秦菜依然不假思索:“自然是有仇。不过我觉得此中细节,师叔贵人事忙,想必不会关心。”
  白芨想了想,突然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如今的情况,我就会帮你?”
  “当然不会,”秦菜突然笑了一下,表情倒是柔和了下来,“不过师叔既不想伤害月苋,又适应不了现在的生活。如此看来,我……想必不会是一次性用品吧?”
  白芨不说话,秦菜跪在他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腰,用嘴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衣的衣扣。趁热打铁:“我和师叔……旧情想必是没有,不过好歹也算是服侍过师叔的,经验怎么着还是有一点的。”
  这话一出,白芨都笑了一声,秦菜却是正色道:“而且我怎么说也还在师叔手底下讨生活,即使是师叔很坏很渣,我心有不满,也只能是不满而已,不会敢怎么样。而且师叔这样的男人,一般女人恐怕是很难抵挡您的魅力的,万一到时候不小心爱上您了,或者是怀孕了,与您而言,都是极麻烦的事,不是吗?”
  她已经解开了所有的扣子,染成深蓝的指甲缓缓刮过他厚实的胸膛。白芨很久才回应:“分析得不错。”
  “是呀,而且我身边……也不是没有人,您是知道的。半夜寂寞空虚冷,打电话让您陪这种事,我恐怕是……也没那功夫。”她轻轻咬过一枚朱果,白芨的手从她的肩头滑下去,最后停留在她的腰际:“那么你的要求是什么?”
  秦菜依然毫不掩饰:“目前还就只有吕裂石的事,其他的,反正需要的时候您给搭把手就行了。”
  她把脸贴在他胸口,V领的职业装,白芨垂下眼帘,刚好能看见内里的风景。他喉头微咽,突然问:“这些是跟谁学的?”
  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秦菜猫一样眯了眯眼睛:“沙鹰教的。”
  白芨再度失笑:“你倒老实。”
  秦菜是真的老实:“不敢隐瞒师叔。”
  白芨将她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目光陡然严厉:“你我之事,只是私下的一笔交易。人前不许表露一个字,否则你不会存在太久。”
  秦菜的回应,只是轻轻舔了舔唇。那红唇鲜艳如火。白芨的目光就这样被点燃。
  包养协议就这样达成,白芨的要求是随叫随到。秦菜则开始准备吕裂石这边的事。他现在回家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何影秋毕竟是他妻子,怎么着对他的作息时间还是知道一点的。
  秦菜附在何影秋体内,开始还只敢缩着,后来胆子就越来越大。她经常怂恿着何影秋去办公室探班。吕裂石虽然不耐烦,但是她去了也没做什么。时间久了,也就随她去了。
  长时间呆在吕裂石办公室里,当然也会经常见到白河、燕重欢、燕小飞他们。秦菜只关心白河,连带何影秋对白河都生了许多好感。
  每次白河过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冲咖啡、泡吕裂石珍藏的茶叶。至于燕重欢他们过来嘛,哼,她才不管呢。
  白河也觉得最近何影秋对他的态度不一样,那不是一种普通的客气,更像是……亲热。他都不敢在吕裂石那里出现了。
  秦菜难免就很失望――前几天都经常来的,现在怎么不来了呢?
  这边,月苋也经常约秦菜出去。秦菜总能避开白芨,带她出去逛逛。月苋回头率太高,秦菜换着身体跟她出去照样自卑。她买衣服的时候,就算试一百件,最后一件不买,也绝对不会遭人白眼。
  而且一般都是商城的经理什么的亲自帮忙当衣架。这种待遇,秦菜这辈子都没试过。
  更扯的是,有次路上遇到小偷,扯了人的金链子往这边跑的时候,一个没刹住撞了月苋,最后这家伙居然就愣愣地盯着月苋,一直等到后面失主赶上来。好家伙,那一顿暴打啊,秦菜都看不下去了。
  所谓女人,一般都是五分外貌五分气质。而月苋就是双满分的这种,素而不寒,雅而不媚。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秦菜牵着她的手,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对了,有空我带你去见我**吧?他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好啊!”月苋买了两顶帽子,自己戴了一顶,另一顶给秦菜扣在头上,“等晚上把白芨也叫上,他们兄弟也好久没见了吧。”
  “……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白芨要是知道不把她剁成碴才怪了。
  晚上,秦菜再次怂恿何影秋约吕裂石吃饭。
  吕裂石开始没答应,后来突然来了电话,又派了司机去接她,却没留具体地点。秦菜立刻就打电话给白芨。白芨自然也奇怪:“他的行踪,你怎么会知道?”
  秦菜当然打了个哈哈,再没多话。
  晚上八点,何影秋被司机接了出来。白芨开车,秦菜又穿回了自己的本身,坐在副驾驶座。秦菜不断地报着路线,简直像是安装着追踪器一样。
  白芨也没多问,只提醒了一句:“速度,再晚阿月要催了。”
  秦菜嗯了一声,却也不在意。过了约摸十多分钟,白芨也看见了前面的车――车上赫然是吕裂石和何影秋。
  他集中精神,突然超车,行在了吕裂石前面。秦菜正不解,突然发觉车拐上了一条小路,而奇怪的是,后面吕裂石的车也跟了上来。秦菜刚要问,白芨突然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她静下心来,集中精神才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法阵。这个法阵里几乎没有半点法器――山势、公路、树木、甚至车轮碾过的痕迹,就是它天然的符咒。白芨唯一用到的东西,就是尸油。
  他像一个最伟大的画家,随便用一捧沙就能画出一片天地。
  这座法阵中的东西如果分拆出来,大多数秦菜都懂,比如哪些是迷眼的,哪些是聚阴的,哪些是指路的。但是要论拼接合成、因地制宜,她简直就是狗屁不如。
  这就是大师和菜鸟的分别,菜鸟用学到的东西画了无数的条条框框,然后把自己困在里面。而大师把所学碾成碎末,他高高在上,制造一个世界。
  前面的路越来越崎岖,后面吕裂石似乎也发现不对了――他停了车。秦菜最初的设想,是用何影秋暗算他。这时候何影秋离他很近,他肯定不会设防。但她最终没有――何影秋其实是爱他的,如果这一次得手,以吕裂石的性子,何影秋日后恐怕会过得很艰难。
  她叹了一口气,吕裂石已经下车了。他肯定发现了车外的情况,从后座拿了法器。何影秋目露担忧:“裂石……”
  吕裂石脸色严峻,这时候突然道:“你先回去。”
  车外的情形,何影秋也看清了。她有些惊慌失措:“这是怎么回事?裂石?”
  吕裂石没好气地道:“回去啊!”
  何影秋是会开车的,但是她就是不走,她打开了车门,吕裂石叹了口气,很快看见了面前的人――白芨?
  他脸色居然一点没变,秦菜是心知肚明的――他有异眼,白芨画出的法阵纵然鬼斧神工,但也脱不过他的返本朔原的异眼。他跟来,只是想看看谁敢暗算他。
  只是这个人多少还是有点意外,居然是白芨……莫非他也是奔着异眼而来吗?
  他开始暗暗后悔了,实在不该托大的。他以为来的是秦菜,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亲自出手了。
  发现不对之时,秦菜也下了车。这时候她上穿藏蓝条纹的宽大衬衣,下面穿着条水磨牛仔短裤。右手的法宝乖乖地缠在胳膊上,金色的月牙在手背上轻轻晃动。左手的冤孽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兴奋,辉光浮动。
  白芨也不多话,只是缓缓走近吕裂石,给秦菜丢下一句话:“防他逃走。”
  看来他要对付吕裂石倒是胸有成竹的。
  秦菜只得爬到一块大石头上,俯视这边。何影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时候靠在车旁,一声也不敢出,就怕给吕裂石添乱。
  一声清啸,白芨身后突然腾起一片金光,光芒闪电一般照亮了乱石荒草。秦菜手腕上的法宝蠢蠢欲动,那边吕裂石右手微扬,突然现出一把湛蓝的宝剑。
  两簇光芒就这样猛裂碰撞,脚下的土地一阵地震般的晃动。
  两个人都退了一步,看得出来白芨也有些暗疑――这个吕裂石,进步不小嘛。而吕裂石还得一心二用,注意着旁边的秦菜。秦菜几经犹豫――她可以催动何影秋的觉魂,让她动手。这样她绝对稳操胜券。
  可是……看着旁边眩然欲泣的何影秋,她突然叹了口气――谁让老子收了你十万块钱呢。
  她高举右手法宝,在一金一蓝两团光芒再次相撞的时候,猛然刺入。白芨的蛟形剑似乎也兴奋起来,两团光芒合并的时候,它还伸出舌头舔了秦菜的法宝一下。
  秦菜气得呀,这尼玛的,有其主必有其剑吧!!
  白芨看了一眼秦菜的法宝,又是一怔――这丫头的实力,也是精进不少了呢。
  吕裂石有异眼,也凭着这东西修为大进,如今对付白芨可以说已经有了一搏之力。但是再加上一个秦菜,那可就悬了。
  他的异眼可以看清一切迷惑的虚影,这对擅法阵的白芨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但秦菜可是什么也不擅――她的每一次进攻都是实打实的。吕裂石对她,根本就用不着异眼。他勉力抵档,白芨也看出法阵用处不大,瞬间加大攻击速度。
  吕裂石开始吃力了,周围山风四起,要说飞沙走石也不为过。
  像他这样的玄术师,要强杀确实不易。秦菜催动左手的冤孽,它死死咬住了吕裂石的剑,秦菜随后掷出飞镰,那金色的链身亦随之绞住了剑锋。吕裂石动作只是一缓,白芨的宝剑已经猛然刺入他的胸膛。
  他哼了一声,连连退了几步。正待站稳身形,原本绞住他剑锋的飞镰突然绞住了他的脖子,他心下大惊,运起护体法咒。那链子勒在他的脖子上,只是一时穿不透法咒。白芨剑尖一点,那蛟形剑突然点在他眉心。
  吕裂石知道,如果这一剑下去,他这一身修为就算是尽废了。
  他紧紧盯着白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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