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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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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棋黑红两方共三十二枚棋子。其中,黑棋有一将,车、马、炮、象、士各二,五个卒;红棋有一帅,车、马、炮、相、仕各二,五个兵。
  每一方都有十六枚棋子,按照棋局规定,将死或帅死算输。
  苍梧这边共十五名子弟。壬江真人、葛提、桐姝三名金丹期,五代弟子徐鼓、封笛、管铃、关瑟,其余六代弟子安尘、康纣南、常钧语、莫星洲、柴铭、洛一、阿维,以及曲笙自己,不过在这个阵法中,众人依旧会被阵法规则将修为统一压制在筑基初期。
  已经有一剑占据将位,那么剩余的位置,便由他们自己安排了?
  就在曲笙犹豫不定时,自楚河汉界上,突然竖起一道光幕,上方浮现文字,正是这场棋战的规则——
  黑棋为天煞孤星阵,因此黑将有特殊技能,在三回合后,黑将周围如果出现任何一枚棋子,无论黑棋还是红棋,都会在下一回合被黑将消灭。黑将每次只能行走一格,且局限于九宫格内,其行动路线由每一回合的剑师决定。
  剑师是每一回合场面上杀死对方棋子的人,只有本方剑师才能对黑将下令,如本回合无剑师,那么黑将会自动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枚棋子移动。
  黑将的行动不受回合内其他棋子限制,也就是说,若本回合黑棋跳马,但黑将仍然会走动,规则也会生效。
  其他棋子走法并无不同,但这棋盘是棋战,亦是剑阵,两棋相遇互相以剑比斗,攻击者先出招,防御者防守,没局一招,三局两胜,因此被吃的一方也有反杀的可能,被杀者将离开阵法。
  最后以杀死对方将或帅者为胜,胜者可得阵眼。
  比试在双方全员到齐后的一刻钟内开始。
  天煞孤星的规则果真阴魂不散,这种黑将无差别攻击的规则出来,在九宫格内的两枚负责守护黑将的士反而是最危险的,冲犯了天煞孤星,都难逃一死,这个规则虽然可以遏制住对方的布局,但是对于己方不利因素更大一些。
  这究竟是个什么命格啊!
  徐鼓:“给我一个士位。”他受了伤,是在场所有人中最虚弱的一个,还不如在关键时刻牺牲。
  康纣南亦是道:“请师父将另一个士位给我,我的眼疾会成为对方攻破的弱点。”
  除了徐鼓和康纣南主动要求炮灰位置,其他人都默默等曲笙的安排。
  她将象分别给了洛一和阿维,能过河的车分别给了桐姝和葛提、马给了封笛和柴铭、炮给了管铃和关瑟。
  最后五个卒,分别是曲笙、莫星洲、常钧语、壬江、安尘,而这五个卒,基本是现在苍梧最高战力,同时也是黑棋最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此番棋战,不设定指挥,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牺牲的人会是谁,但我希望大家能够携手同进,苍梧山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手中。大家能入阵同甘共苦,本座已十分欣慰,苍梧不灭,不在一时,也不在一世,而在我们心中。”曲笙清澈的声音朗朗回荡在寂静的虚空中,“现在大家大概已知规则和自己的位置,我们原地打坐恢复,等断龙门的人到了,苍梧再入阵。”
  “谨遵掌门令。”
  ※※※※※※※※※※※※
  越早出绝命阵就越有利,因为剑师的特殊设定,注定了每一回合的厮杀都是生死之战,因此苍梧每个人都有充足的时间在心中揣度每一个棋子的走位,以及对方的应战方式,但唯独不知红方的帅棋又会是什么样的规则。
  这一等,便是六个时辰,当断龙门的人出现在曲笙面前时,虽然每个人的衣着依然鲜亮,但曲笙敏锐地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他们中有人负伤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但作为掌门的陆奉天自然无事,当他看到对面好整以暇的苍梧弟子时便是一愣,然后笑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苍梧,真是不得不认真起来了。”
  而此时,红方的帅位上也浮现出了一柄带着血光煞气的长剑,楚河汉界的规则也同时修订,再一次放出了光芒。
  红棋为杀破狼阵,因此红帅有特殊技能,当红帅移动的时候,局势会产生震荡,距离红帅最近的一枚棋子将与另一枚棋子调换位置,调换者无论黑方还是红方。红帅每次只能行走一格,行动路线由每一回合的剑师决定,如本回合没有剑师,那么红帅会向棋盘中除黑将外的任何一枚棋子挑战,同样不分黑方还是红方。红棋的剑师只能控制红帅,黑棋的剑师只能控制黑将。
  红帅的行动同样不受回合内其他棋子限制,若本回合红棋走边炮,但红帅仍然会在九宫格内走动,而杀破狼阵的规则同样生效。红帅和黑将的动作,是在每回合拼杀之后发生,如果没有剑师,二者便会自由行动。
  这条规则一出,断龙门的修士都炸了。
  “这叫什么棋战啊!”
  “有这么恶心的规则,还怎么下棋!”
  但是一看到更恶心的天煞孤星规则,断龙门的阵容里还真有人笑了出来:“好么,都是无差别屠杀。”

  138、棋战(二)

  在场修士都是心思灵透之人,天煞孤星和杀破狼这两大规则立下来,便能想到剑师可以决定规则走向,那么,每一回合的剑师才是场面上的重中之重,果然在修士的阵法中,最考验的还是战斗的力量。
  又因为攻击者也可能被反杀,因此棋局的规则反而没那么重要,原本在场面上收一步一格规则限制最深的,但位置最考前的兵卒,反而是这棋盘上最容易短兵相接的站位,而其车马炮又因为进退灵活,对武力要求没那么强。
  曲笙上前一步道:“战斗会在一刻钟内开始,还请陆掌门尽快布局。”
  陆奉天自负天才,他也瞬间想明白了局势,在这些规则作用下,场面中的变数极多,且两方都是筑基初期修为,在三局两胜的情况下,胜负难定,更何况苍梧竟能比他们更早破了天煞孤星阵,谋划定比他们还妥当。
  不过,红帅的规则虽然霸道,却比那只知杀戮的天煞孤星黑将要强得多,只要利用妥当,比天煞孤星的黑将要有用得多。
  陆奉天微微一笑,便将布局传递给各弟子,而后道:“我方已布置完毕。”
  “陆掌门是君子,那么,我们两派同时站位如何?”
  “求之不得。”
  两方掌门一声令下,苍梧和断龙门两派弟子齐齐走入棋盘之中,当人在棋盘中按照象棋初始位站定后,每个人身后都浮起一柄长剑,只不过黑红颜色不同。
  当所有弟子站位之后,曲笙和陆奉天分别进入棋盘。
  卒。
  兵。
  两位掌门相隔楚河汉界,都站在了双方阵营的正中央,对方的正对面,一看这等站位,双方便知曲笙和陆奉天都不约而同地将武力最强之人安排在了兵卒的位置上。
  “看来曲掌门的想法跟本座一样。”
  “客气,陆掌门也是胸有成竹。”
  “黑棋先请。”陆奉天对黑棋先手并不介意,因为黑棋有天煞孤星阵的局限,他们的士,是注定保不住的。
  “那么,本座就不客气了。”
  曲笙回过头,在虚空之中,无限星辰之下,她的目光挨个扫过已经站定的苍梧弟子。最后她将目光看向徐鼓和康纣南。
  徐鼓微微点头,康纣南目光坚定。
  第一回合。
  “一马当先,跳马!”她低声道,听到命令的封笛和柴铭互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决断。马走日,封笛一人跳了出去。看这样子,曲笙这是准备舍弃九宫格内的二士了,但是因为三回合内,黑将规则并不起效,所以九宫格内还算平静。
  但是到了红棋的回合,红帅的杀破狼规则即将开始生效,当封笛站好位后,陆奉天亦是冷声道:“跳马。”曲笙不动卒,陆奉天不动兵,双方都以跳马开局。
  当红棋的马走位完毕后,负责红帅位的长剑放出了一次强烈的光芒,在本回合没有剑师的情况下,它开始随即发起挑战了。
  红棋很不幸,红帅长剑飞起,来到了红棋场上一个小兵的面前向他斩去。在棋局中,红帅和黑将的修为也被压制在了筑基初期,而陆奉天将主力压在了小兵上,这位第一个被红帅挑战的修士毫无疑问,是一名修为高深的化神修士,所以红帅的第一次挑战虽然挑选了一个自己人,却仍在三局内打了个平局。红帅退回原位,但那名红兵却面色有些苍白,他用传音将红帅的攻击力告诉了己方修士,红棋方虽然尽量不露声色,但曲笙还是发现了许多人都紧张起来。
  不能任由红帅这么无差别挑战下去,只要能合理利用红帅的杀破狼规则,就可以将对方逐渐瓦解,但断龙门必须争抢剑师的位置。
  而苍梧也是同样的打算,就算自己目前用不到剑师,但这剑师之位,绝不能落在红棋的手上!在黑将规则未生效的三个回合内,曲笙必须抓紧时间布局,无论下什么棋,都必须走一步看三步,造势是关键。
  在接下来的二回合中,相飞田——阿维前行,三步出车——桐姝来到安尘后方,对河界虎视眈眈。而红棋动了一兵、一车,陆奉天是个急性子,他想尽快对垒,将剑师握在自己手上,通过调换位置直接将死黑将!
  在没有剑师的回合内,红帅在棋局上简直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第二回合结束,红帅挑了己方红仕,结果红仕恰好是断龙门受伤的修士之一,于是……红帅居然把棋盘上作为自己保镖的红仕砍死了。断龙门所有修士目瞪口呆,一脸悲愤,而苍梧这边也并不觉得轻松,因为风水轮流转,马上自家的黑将也要开始祸害己方了。
  到了第三回合结束,红帅终于选了一名黑棋挑战,恰好是飞出来的阿维。
  阿维很少说话,存在感并不高,因为是苍梧目前唯一的魔修,倒是有些被众人保护起来,生怕小姑娘水土不服,以至于到现在也没人知道阿维擅长什么。
  当红帅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杀过来时,阿维终于祭出了法宝,那是一条布满铁蒺藜的长鞭,死死缠住了血红色长剑,无论长剑如何出招,她只用鞭子对战,但那鞭子在最后一局的时候被长剑搅得粉碎,最后长剑冲向她的时候,阿维用双手握住了剑刃。
  没人知道这小姑娘身体里为什么藏着那么大的狠劲儿,双手鲜血淋漓,剑刃入骨,阿维浑身魔气缭绕,却还是一寸寸将剑刃从自己的锁骨处拔出。
  这是一场惨烈的平局。
  阿维抬起头,对一直看着她的曲笙道:“掌门,我还能继续。”
  曲笙瞬间从阿维的话中听出了她的祈求——我还能打,所以,不要放弃我。
  这就是阿维的执念吗?曲笙对她笑了笑:“很好!”
  当三个回合结束,黑将的规则终于要在下一回合开始发动,但因为徐鼓和康纣南已做好牺牲的准备,所以曲笙还有两回合的时间,但陆奉天却不会给她这个时间了。
  第四回合。
  曲笙再跳一马,柴铭跳出站位,黑棋回合结束时,黑将不出意外地灭了徐鼓,而轮到红棋时,那名走出一步的红兵,终于过河了。
  这是陆奉天的杀招,他忍不得了,你不杀,他便杀,这名红兵对上的黑卒是莫星洲。当红棋回合结束后,红帅再次挑战一名黑棋——正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封笛。
  而封笛败了。
  他本就不擅修攻击性法术,在红帅的咄咄逼人下,连两局都没能撑住,直接被红帅斩杀。当封笛被踢出阵法的时候,他的脸充满了愤怒,而那愤怒却是对他自己的。
  第五回合。
  曲笙失了一马,不得不再次补一相上前,于是洛一走位,黑将终于将它身边的康纣南灭掉,天煞孤星比杀破狼更无理的地方就在于,黑将连挑战都不用,是直接用规则之力将棋子踢出阵法,目前在黑棋方的九宫格周围,死的死散的散,黑将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等待下一次吞噬的机会,或是等待剑师的下令。
  按理说,如果没有红棋接近九宫格的话,黑棋的剑师并没有什么作用,但争夺剑师并不一定是为了己方的规则,而是不能让陆奉天利用红帅的规则在场上肆意与黑棋交换位置。
  到了红棋走位,过河的红兵终于露出獠牙,那名修士明显是断龙门的主力之一,他深目鹰鼻,看向莫星洲的眼神无比冷漠,他沉声道:“以我化神中期修为,原不该对小辈出手,但时局如此,不过是各为其主。此番虽我为攻击方,但我允许你先出手攻击。”
  断龙门的人果然又高傲又要面子。
  莫星洲也不客气,他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棋子之间互相攻击规定要用身后的剑比拼,莫星洲摘下了剑,用手掂了掂,却是微微一笑。他右手平举长剑,左手却抚向腰间,轻轻取下腰间挂着的那串铃铛,也未掐什么法诀,这串从未有过声响的铃铛便在他的灵力激发下,突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铃声。
  “叮铃铃……”
  这串铃铛不过只响了一声,对面那名断龙门化神中期修士便直直倒了下去,当他的身体碰到棋盘的时候,与那些或是失败或是被灭杀的人一样,被踢出了阵法。
  “这是什么邪物!”
  “棋子交战不是要用剑吗?为什么黑棋的人用了法宝!这是犯规!”
  陆奉天阴沉沉地看着曲笙道:“还请曲掌门给出一个交代。”
  莫星洲却道:“不用劳烦掌门,我来解释吧,”他微微一笑,手又抚过那铃铛,“因为我用的,不是法宝,也不是法术,因此并未违反规则,另外……我还好好好站在这里,并未被阵法惩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但多余的,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这串铃铛明显是他的独门秘技,而棋局也默认了他使用铃铛。
  断龙门的人吃了一个闷亏,不仅失去了一名好手,同时还丢了本回合的剑师,而这一次,似乎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作妖的红帅再次挑了一名红棋,正是被安排在红炮位置的牧语真君。
  迄今为止,红帅已经先后挑战了己方一兵、灭掉己方一仕,挑战黑相阿维失败,灭掉黑马封笛,其战斗力在修士中应当算是中上游,如今在第五回合,它又选了己方一炮……牧语真君惨败!
  短短五个回合,两方不过第一次短兵相接,场面上却已经消耗掉了太多战力。其中黑棋苍梧方——双士徐鼓和康纣南,一马封笛。红棋断龙门——仕、炮、兵各一。双方损失呈平局,但除了刚刚挑战莫星洲的红兵是灭于修士之手,其他人皆是败于天煞孤星和杀破狼的规则。
  这棋局只一个字,惨。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来想玩儿个花活,但是可能规则设定有些复杂,本来是想给苍梧诸人刷个时髦值,现在看来……道长是玩脱了吧嘤嘤嘤~
  (如果不用象棋规则可能会更有意思一些,道长会吸取经验的)
  棋战下章结束,小天使们多包涵,咱们马上就回归正轨~

  139、棋战(三)

  如果是一盘正常的象棋棋局,士守九宫,象飞田,马走日,双车横冲直撞,炮打隔子,卒子过河不复还,奇谋诡谲,人算天算,杀得楚河汉界硝烟四起,好不快意恩仇。
  但这局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在第六回合开始前,曲笙私下传音问莫星洲:“你这铃铛可有使用限制?”
  “目前以我筑基期修为,一次铃响,十年寿。若是金丹修为,则百年寿。”
  这铃铛的启动竟直接以人的寿命为代价!曲笙放弃了让莫星洲做主力的想法,这霸道的铃铛再好用也只能做王牌,好在红棋一时半会也不会用战力去试莫星洲的能力。
  第六回合。
  曲笙终于冲了出去。兵卒在棋盘上,只能向前冲,不能后退,曲笙准备杀进敌营,直接跟陆奉天硬拼,总之两人之间必定会有一场对决,不是她成功过河,就是陆奉天杀进黑棋阵内。
  老实说,曲笙是不怕陆奉天过河的,因为这是修士的棋战,除非陆奉天有莫星洲那样以寿命为代价的逆天神器,否则黑棋双炮双相也能车轮战弄死他,而且九宫格内黑将有近身则杀的规则,在红棋中,只有有马、车、炮过河才能威胁到黑将,小兵近身则直接被灭杀。
  但是红帅可没有这样的规则。
  陆奉天笑道:“看来曲掌门等不及了。”
  曲笙也笑道:“要是陆掌门不出手的话,本座过河之后,可要大开杀戒了。”
  “恐怕曲掌门未必能成愿。”陆奉天轻飘飘看了一眼身后,那最开始跳出来的一马正在虎视眈眈,若是曲笙过河,恐怕第一个遭遇的便是这匹红马,还有两边一直守着界河的双炮。
  果然,轮到陆奉天的时候,他调动了剩下的那枚红炮。而后红帅再次挑战一人,正是黑棋方的车——桐姝。
  曲笙一下子揪心了,红帅这样挑战下去,就算能胜过它,双方棋子也会被它削弱实力,被红帅挑战过的人会成为她优先攻击的对象,显然对方也会这么想,这一次红帅挑上了曲笙一直保留实力的双车之一,她又是心疼桐姝本人,又是暗叹形势糟糕。
  出人意料的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示实力的桐姝赢得风风光光,她身体几乎像是铁铸的,赤手空拳就可与剑刃硬拼,这样强横的肉身,莫说是金丹修士,就算在元婴修士中也不多见。
  第六回合结束后后,曲笙已经压在界河上,她知道陆奉天是在等自己移动过来,可她反而不,曲笙一边笑眯眯地看着陆奉天,一边调兵遣将,几乎将除了莫星洲外的所有卒子全部压向界河,同时把所有棋子往前调。
  这样以来,就算剑师落入红棋之手,利用杀破狼规则与黑棋调换位置,也不至于立刻就能威胁到黑将,反而会落入自家棋子的包围圈,别管你是车是马是炮,都能让你有来无回!所以曲笙现在的策略是,卒马过河,车炮掩护,象守界河。
  陆奉天亦是按耐不住,红帅杀人太过丧心病狂,场面上还有多少剩余棋子,就代表他们还有多少回合的时间,总不能让红帅一人把他们全都杀光,那么出了阵盘后,他还有什么脸要苍梧的地?
  又过了五回合,曲笙和陆奉天调兵遣将,双方终于都在界河呈短兵相接之势,在此期间,红帅灭了黑相洛一、红仕,挑战黑卒壬江失败,挑战红兵、红象失败。
  第十二回合开始。
  曲笙终于移步站在了陆奉天身前,轮到红棋时,那枚红马果然高高跃起,带着身后红色长剑,向曲笙攻来。
  看上去无比骄狂的陆奉天,在攻击过莫星洲之后,变得更谨慎了,他保存实力,先用红马来试探曲笙本事。
  这名红马是一名面向很年轻的男子,他也不报自己的修为,闷声不吭地杀过来。只是见他出手的样子,用剑也是习惯了的,说不准法宝便是飞剑,曲笙黑剑执在手中,此时的她没有定军枪、没有雁门盾,用不出横扫千军,使不出心中百转千回的计谋,手中只有一柄不趁手的剑。
  但是好在……一直给她喂招的人,是夏时!青弭峰弟子中最精妙的剑招,最好的身法,就被他日常用来给曲笙喂招,再一看这红马的剑招,与夏时相差何止千万里?
  “这世间拿剑的人有千千万万,但只有太和的弟子,才能叫剑修。”
  灵力流通八大灵窍,曲笙做了一个防御姿势,但在与对方剑刃擦出火花之时,翻手挑起剑尖,身体灵活跃起,回身便给红马一剑,那修士恐怕没想到她第一回合就想反杀,急忙灵力护体,回身再次出剑,但他的攻击轨迹早就被曲笙看穿,她的身法本就精妙,再加上看对方剑招如同小孩比斗,场外只见白色广袖翻飞,不出两局,那红马就被曲笙用剑尖抵住了喉咙。
  棋盘上光芒闪过,红马被判输,踢出了阵法。
  也是直到此时,陆奉天才算正眼看了看曲笙:“看来贵派那名太和长老,倒是教了你不少东西。”
  “惭愧,太和剑招精妙,见过之后,这天下之剑,恐怕再不能入眼。”
  这话说得本不客气,但陆奉天居然没反对。
  “未入断龙门之前,我也曾想做一名太和剑修。”他不徐不疾地道,“如果我知道那个太和剑修给你喂过招,必定另有一番计较。”
  红棋失去剑师机会,红帅再次挑战一人,正是红炮管铃。
  管铃败。
  第十三回合。
  安尘进攻对方红兵,他自知自己资质不好,但是掌门仍然给了他这么重要的位置,这是对他的信任……所以他绝对不会让曲笙失望。
  安尘使出了不要命的打发,与对方红兵同归于尽,双双被踢出阵法。
  轮到红棋,陆奉天令准备好的炮出,再次攻击曲笙。
  曲笙现在站在对方界河上,就像是一个无比嘲讽的棋子,吸引了红棋方最猛烈的火力。这名红炮攻击手法比之前那名用惯了剑的红马手法生疏得多,但他胜在出招狠辣,而且因为红方迫切需要得胜取得剑师资格,因此红炮明显豁出去了——就算赢不了,也要跟曲笙同归于尽,不能把这样的敌人留给掌门浪费一个回合!
  他有坚持,曲笙同样有坚持,两者相遇并不是勇者胜,而是真正有实力的人。
  曲笙惨胜。
  这一次的战斗终于在曲笙身上留下了痕迹,当她打败红炮的时候,整个后背被劈开一条斜长的口子,红炮用自己最后的机会,废了曲笙拿剑的右手臂,砍断了她的手筋。
  血在曲笙脚下溢出格子,她祭出一瓶伤药胡乱洒在伤口上,脸上反而挂着笑容,漫不经心地对陆奉天道:“真是可惜,我们黑棋的黑将,倒是无比寂寞了。”
  陆奉天冷笑一声。
  那黑将附近一颗棋子都没有,一把剑在九宫格根据前方棋子的站位胡乱溜达,看着竟有些孤零零的可怜意味。与此相反的是,没有红棋剑师下达指令的红帅却一直在没心没肺地不停挑战,在红炮被踢出阵法后,红帅挑上了一名红象,好死不死正是它之前挑战的那个,原本就被它伤得不轻的红象终于在这一场挑战中含恨被灭,被踢出阵法的时候愣是喊出一声:“我不服!”
  曲笙心道,你不服,那么连打都没打过就被自家黑将灭掉的徐鼓和康纣南难道就服吗?在规则的铁律下,他们仅仅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拼死拼活,竭力厮杀,为的不过是那一线胜利的曙光。
  第十四回合。
  场面上越发干净了。黑棋还剩十子,红棋在莫星洲一战损失一兵,在曲笙手上损失一马一炮,又被自家红帅祸害得惨不忍睹,只剩七子。
  红棋败相已显露。
  曲笙还是不动,她就站在陆奉天身前,既然知道对方迟早要对付自己,她当然把回合用来布局,只是不知道陆奉天有没有后悔用两枚棋子对付自己,却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在这一回合,她终于出了重车,因为安尘已出局,他为身后的黑车让出了位置,曲笙直接把桐姝调到了红棋界河上,正式开始进攻红棋的阵地。
  陆奉天不再隐忍,轮到红棋的回合时,他取下身后悬浮的红剑道:“背水一战,曲掌门,你若是能把我一同带走,就算你赢。”
  曲笙废了条胳膊,后背也受了伤,根本打不赢现在还未交战过的陆奉天,但她却认真地道:“好啊。”
  陆奉天一噎,冷哼一声,持剑冲了过来。
  他一出招就一点余地不留,陆奉天的战斗方式就像他的人一样,大开大合,肆意狂妄,但在这种粗犷中又透着精细的狠辣,他对剑比曲笙想象中老练,几乎瞬间便用剑光笼罩曲笙全身,势必让她无法反击躲避,想要一招将她踢出阵法。
  曲笙的确没有能力还击了,她直接飞了起来,义无反顾地穿过那层剑光,浑身被那密集的剑招几乎戳成筛子,但是她最后还是将手中那柄黑色的剑刺进了陆奉天的腹部。
  “你疯了?”陆奉天对自己的剑招还是有自信的,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要命,根本不躲不避地冲了出来,只为了给自己一剑。
  曲笙人都瘫软了下去,整个人几乎都扑在了陆奉天身上,但手上的剑却无比残酷地将剑刃一拧,毫不客气地在陆奉天身上开了个天窗!
  “我果然还是不放心把陆掌门留在阵法里啊……就请你随我出去吧。”
  棋盘光芒闪过,在曲笙的站位上,两位掌门全部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曲小笙出去啦~咱们下章终于可以走剧情了TAT~

  140、沽一壶春光(一)

  曲笙从阵法中出来的时候,跟陆奉天还保持原样的姿势,两人手中的剑互相穿透对方的身体,只是曲笙更惨烈一些,她身上像是炸开了无数血花,因为失血过多,看着前方的目光有些涣散。
  人群后方有一道身影冲了过去,将曲笙揽在怀里,剑刃从骨头缝里出来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很细小,但是听在某个人的耳朵里,简直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夏时把她平放下来,不顾身上的血迹,往她嘴里喂了一颗丹药。
  曲笙和陆奉天分开后,断龙门的众人本来以为自家掌门伤得不可能比那弱小女修严重,结果仔细一瞧,对方手上到底是有多黑,简直快把人膛破肚了好吗!
  断龙门的修士亦是含恨将掌门扶了回去,但是陆奉天却一挥袖将人甩开,自出了阵法后,他的修为已经回到身上,肉身上的伤口虽然严重,却并不放在化神后期修士眼里,他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曲笙。
  陆奉天也算是修炼了快万年的人物,还是第一次被人伤得这样惨,而对方却不过是一名区区筑基初期修士,心中震动,不亚于此时心中已知此行无法得到苍梧山。
  “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随口问起身边的修士。
  “回掌门,红湄神君阵法精妙,在我等看来,掌门进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他目光扫过宾客席,但见有两人摆好了围棋棋盘,却不过刚落了六子。时间……竟然只过去了这么短,可无论是在杀破狼真还是在胶着的棋战中,他都觉得无比煎熬,自忖果然心性还是不足。
  之前被阵法踢出来的弟子也恢复了修为,只有徐鼓和康纣南几乎没受什么伤,两人一看曲笙的样子立刻围了过去。
  “夏长老,掌门大人如何了?”
  “无碍,皮肉伤。”只是那伤口太触目惊心了些,夏时低头看着曲笙,抿起嘴角,心中莫名腾起了怒意,甚至有些许委屈。
  她怎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总有人来欺负她?
  这修真界,若是想论仗势欺人,还有谁能大得过他?太和无名峰上几乎所有大乘期修士都与他母亲交好,青弭峰峰主为师,暗夜之光为师母,五大山门的高层都是他的长辈,更别提还有异宝阁掌柜的身份和夏家的黑云骑——他都还没想过仗势欺人,这些人凭什么?
  就因为苍梧弱小吗?
  可在他眼里,他们同样弱小!
  不甘渐起,心头升起一股魔障,夏时的拳头紧握,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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