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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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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这种斗法,若是能从中得到体悟,修为将一日千里!
曲笙也抬头看了一会,但她很快就失去了兴致。
好勇斗狠,不符合她苍梧道统,这种打斗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天上陆陆续续又有修士飞来。
有人在慈禄宫的地盘放肆,慈禄宫的修士自然要出手。当五名元婴修为的慈禄宫修士赶到时,已经来不及制止了,他们只能开启护城大阵,站在一边等着斗法完事追究责任。不过莫嵘峰和文蕴都是天极元婴榜前百名的修士,慈禄宫的惩罚有限得很,毕竟能入天极榜前百名的,莫不是惊才绝艳的天才人物,若是不陨落的话,都是未来的大能苗子,没人想得罪他们。
坐镇致远斋内堂的那名青年也放出了神识,观察着半空中的战局。但是他只看了不到十个回合,便觉得乏味,倒是忍不住打量门外那个同样心不在焉的苍梧掌门。
这姑娘,居然也不看斗法,是特立独行还是看不懂?
他回忆下山前看过的苍梧资料,这样的小门派修真界俯拾皆是,原本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出格的,恐怕就是这个炼气后期便接手掌门的曲笙了。
有意思,她来丹平城,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
莫嵘峰和文蕴是殊死搏斗,一上手便是招招致死的狠招,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下,结果出得也很快,不过持续了一刻钟,天上便分出了胜负。
文蕴在某一个法诀上比对方慢了一个身位,于是被对方偷袭的法宝击中后心,一口血喷在对面莫嵘峰的脸上,而莫嵘峰更如血中罗刹,他祭出一把鬼头板斧,暴喝一声劈来,竟将文蕴连同丹田元婴一起,从中劈成两半!
血纷纷扬扬洒下来。
莫嵘峰哈哈大笑道:“看不惯我莫嵘峰的,只管挑战来!这天极榜七十七名之位,便是本君的!”
状如疯魔。
曲笙叹了一口气,开口对六文钱道:“这天极榜真是个吃人榜,修到这个地步,难道便为一个排名而生,为一个排名而死么?前百名尚且如此,不知道那天极榜第一人,又是个什么光景。”
斗法完毕,北街结界已开,她一点都不留恋地走了出去,准备寻美食,找财路。
可当她真的被六文钱带到所谓的“财路”面前,却是一脸青白交加。
“你和棕翎,就是想用这个来做路藏?”
曲笙站在东市的一处小作坊前,看着那旁边一地没人要的破烂叶子,气得声儿都发颤了。
六文钱反驳道:“棕翎还不知道呢!我可是第一时间只告诉了你的!”
“这分明就是一块灵石能买三斤的千羽草!”
“对,这就是制造符纸的最基本原料,千羽草。”
“你说的财路就是这个?你想用路藏运这个?难道修真界还会有人来抢千羽草不成?”
“夏虫不可语冰,”六文钱摇头晃脑,“你若是想插手一个稀缺资源,那么别说大商号不会放过你,连那些心怀叵测的歹人也会想方设法从你这里打牙祭,唯有从最不起眼的千羽草入手,那些人才会看不透你的目的——而且我们缺少灵石,因此最开始的投入,只能从最低微的货物开始,才不会拖累门派。”
“生意的事我不懂,具体的事情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要你直接说,我需要做什么,付出什么,最后我能得到什么——”她用手托着六文钱平,将它平举到自己眼前,“然后,由我来判断是否可行。”
56、丹平城(三)
一个合格的领导,绝不会事无巨细地过问每天发生什么事,但她要知道目的和策略,才能做出最恰当的判断。
六文钱思索片刻后道:“初期我只要本金和一个在丹平城的小铺面,你给我五千灵石,丑话说在前面,这五千灵石赚或赔,都与我无关,但成事之后,我要从你的利润中分出百分之一,待开始盈利后,若我需要,你得给我配备人手。至于最后这条路能收获多少,一看天运,二看时局,三看你自己的器量。”
多大的器量,成多大的事。
这件事看似一本万利,不过曲笙想得比六文钱更长远,而且她其实对搭上兽族这件事,一直都很谨慎。
“我们现在是兽族在魏国的商号合伙人身份,在接下来你与兽族的接触中,我只有一个原则——苍梧要与跟兽族保持应有的距离,兽族想用我们做招牌,我们需要兽族的财力,但六文钱,我爱财,但不会因为利益而失大体。至于你说的路藏,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缺口,但只靠苍梧的话,不行。”
“为什么?你要找别人来分灵石吗?”六文钱立刻暴跳。
曲笙没怪它,元宝鼠认钱,它们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也有目光短浅之处。
“苍梧不能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她点了点六文钱的小鼻头,“也不能被兽族牵着鼻子走,所以你来谈借路藏的事,而千羽草的生意,我还需要一个契机。”
曲笙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作为苍梧的领头人,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她不能过于保守,所以她答应了紫覃的要求;她不能太过冒进,所以六文钱的提议虽好,可她不会让苍梧孤注一掷。
六文钱当然不满意,不过它眼珠一转,道:“那我也要一个契机,你给不给?”
“你先说。”
“我要铺面!”六文钱摇晃她的手指,“做生意没个落脚的地方不行,你给我租一个铺面吧!”
曲笙头疼:“铺面很贵的,你摆摊不行吗?”
“几百斤的千羽草你要我摆摊卖?”
“反正都是放在储物袋里。”
“不行!曲笙,这个问题老子绝不妥协,你知道一只元宝鼠的身份象征是什么吗?我必须要有一个铺面!”
“丹平城修士和凡人泾渭分明,你要的铺面,就算再小,也得在修士的街区,你知道那要多少灵石吗?”
“我问过了,一年只要二十万灵石。”
“什、什么?”曲笙立刻腿软,“拜托你别跟我提这么大的数字行吗,我听不得!”
二万都肉疼,还二十万,要吓跪了!
“出息!二十万不过是一个小宗门一个月的出入罢了,在修真界根本算不得多少钱!”六文钱急了,它端着小爪子作揖道,“上次来丹平城我都看好了,有一家铺面的主人可以先不付定金,他接受抵押和担保,吱吱吱,你去看看好不好?”
这小东西跳着脚哀声求着,曲笙有点心软。
看看去吧?但是,赚了还好说,万一赔了呢?赔了的话,她就要背负上二十万灵石的欠款,苍梧又该怎么办?
心里纠结得要死,可是腿还是往六文钱指的地方走过去了。
她满面愁云,好像生意还没开始做,就已经赔光了一样,唉声叹气道:“二十万,放在储物袋里都要那么多呢,小储物袋都放不下呢,真的好多好多,要是出了岔子,整个苍梧都不够赔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吱吱吱!”六文钱哪敢说话,努力瞪圆了眼睛做出萌态,企图腐化曲笙。
但是掌门大人对于灵石的执着并不亚于元宝鼠之于商铺。
“灵石,好多灵石……”
曲笙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西市的南街,这里的修士集市可比东市北街简易多了,东市北街多是穿着大宗门弟子服的修士,而西市南街则多是散修。
南街的商铺不多,街道两边都是临时摊位,上面铺满了各种法宝材料,传来大大小小的议价声。
“小小问虚丹敢要八百灵石,简直百日抢钱。”
“祖传法宝,挥泪甩卖,往来道友,停步一看。”
“师姐,我要买那个簪子,那个能放金光的簪子!”
“阵盘便宜啦!”
“我要这瓶,这瓶,还有这个,还有这叠六品符箓,还有这两个法宝,再加一个储物袋装好。”
人气倒是很旺。
曲笙在六文钱的指点下,穿过人群,来到一个青砖砌成的黑漆漆小屋,外表破落不堪,墙皮都直往下掉,从那边缘参差不齐的门板上,曲笙看到的是白花花二十万灵石打水漂的场面。
“我错了,我不该来。”她转身便走。
六文钱急的直扯她的头发:“蠢货,门脸可以换啊,咱们租的是它的位置!”
“这二十万我不花!”
“吱吱,你再走一步,我回去就吊死在苍梧门口!”
“好啊,风干之后好下酒!”
“没良心,人类最没良心了!”
他们正吵着,那破落的门板突然发出“吱呀”一声,里面走出一个干干净净的布衣修士,轻轻咳了一声。
曲笙和六文钱都停下来,转身傻傻地看着。
那修士国字脸,看上去很温和,他笑招呼六文钱道:“这不是上一次的那位小友吗?欢迎欢迎,这次是来租铺子吗?”
曲笙和六文钱刚才一直用神识交流,那修士自然听不到他们说话,只能看到一个少女正转身欲走,而那小元宝鼠揪着不放,吱吱直叫。
六文钱立刻道:“这是我家主人。”又对曲笙介绍,“这位是葛真人。”
曲笙在人前还是非常有风度的,她淡然施礼道:“在下是苍梧掌门,曲笙,葛真人有礼。”
“呵呵,原来是曲掌门,请进来饮一杯清茶吧。”葛真人邀请道。
曲笙既然来都来了,自然要看看里面究竟如何,便点头跟了进去。
一进里面,才知道内有乾坤,这铺子也是用了空间之术,外面看着矮小,实则别有洞天,足有一亩地大小,右侧摆放整齐的货架,左侧是柜台和客座,后面用屏风隔出一个小间,可做其他之用。
葛真人道:“这间商铺只有一层,但价格也比较便宜,是常规商铺的一半,而且我不要求定金,你们有什么可以抵押的东西,或者是担保人,我估价后,可以考虑等一年后再来收租。”
曲笙心中疯狂搜刮能抵押的东西,但她除了苍梧,好像一无所有。
六文钱见状道:“我们可以找黑崎州千丰城的城主紫覃神君做担保!”
“哦?兽族大妖?”葛真人沉吟了下,“兽族信誉良好,若你们能出具证明或信物,去丹平城慈禄宫的议事厅经过核实,我们就可以签订契约。”
曲笙根本不想拿出紫覃的羽毛,那可是她留在身上的救命信物,若是苍梧再遭险,她就可以用羽毛来召唤紫覃。曲笙捂着储物袋不想给,六文钱在她耳边道:“苍梧里面有瑜蓝在,你难道还怕紫覃对苍梧放任不管?”
“上次瑜蓝都死了,他还不是只来得及给瑜蓝收尸?”
“死心眼!他就不会吃一堑长一智?我觉得瑜蓝这一次肯定没问题,你赶紧把羽毛拿出来!”
“六文钱,我看你掉钱眼了,连命都不顾了!”
“客气客气,我们元宝鼠就是爱财。”
葛真人性子还不错,他没急着让曲笙立刻做决定,反正签订契约后,他可以直接拿着契约去千丰城找紫覃要赔偿金,兽族绝对不会不给。
在曲笙与六文钱拉扯的时候,只听“叮”的一声,原来是门前的风铃响起,葛真人便有些歉意地道:“似乎有客人来,我要出去接待一下……”
主人出去了,曲笙肯定不好意思在人家的房子里呆,立刻道:“好的,我也随你一同出去。”
六文钱:“哎呀!一定也是来求租的人,你知道这铺子多便宜了吧?你要是错过了这里,下一个不知道要多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知道吗!”
曲笙也不坚定了,她拿着紫覃的羽毛,纠结万分。
最后还是六文钱的一句话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元宝鼠冷笑道:“刚才还义正言辞地跟我说要与兽族保持距离,却没想到苍梧作为一个人修门派,还要兽族庇护,苍梧还不如搬家到千丰城算了!”
“行了,我租!”迈出结界的时候,曲笙道。
……
出了结界,门外站着两名穿着银灰色长袍的修士,皆是金丹修为,却不是来租店铺之人,因为曲笙认得他们身上的法袍,是慈禄宫的专有弟子服。
葛真人急忙行礼道:“原来是慈禄宫的道友,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其中一人鼻孔朝天,只用眼白看人,瓮声瓮气道:“你这商铺在这里已空了半个月了,要交税。”
“税?年初我刚交过占地税和商税,不知还有什么税要交?”葛真人傻眼了。
“闲置税。”
葛真人小心翼翼地道:“闲置税不是要闲置一个月以后才交吗?”
“改了。按天交,你闲置了十一天,要交一万一。”
曲笙心道,一天一万灵石,你怎么不抢钱去呢。
“有令必行,既然你买的是丹平城的商铺,就得按慈禄宫的规矩来,我劝你勿要存侥幸心理,赶紧交灵石,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不要耽误时间。”另一名慈禄宫修士道。
葛真人咬牙道:“这闲置税什么时候颁布,在下想看一看公文……”
“放肆,你竟不信?”眼白看人的那位修士立刻怒道,他翻手祭出一个圆形法宝,那法宝上光华闪烁,放出的光芒罩住了葛真人,“藐视慈禄宫,你可知下场!”
57、丹平城(四)
在法宝的威压下,葛真人立刻躬身半跪了下来,他嘶声道:“我此次是来出租商铺,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灵石,宽限……请宽限几日……”
“葛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另一人凉凉道,“整个西市,谁都知道你可以不收定金,都是到期再收一年的租金,所以你不是刚收了上一家的租吗?怎么敢红口白牙地糊弄道爷?”
原来是看准葛提刚收了租,来打秋风了。
那法宝是慈禄宫专门用来拿人的上品法宝,葛提有些喘不上气,只能断断续续地道:“上一家……经营不善,他们已去筹灵石,我……我还没收到租金。”
眼白看人的修士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手上法宝的光芒更炙热。
葛提有些受不住了,他其实不是不能还手,但这里是慈禄宫的地盘,他不敢啊……葛提只能在下方求饶,周围修士敢怒不敢言,只能装作没看到。
然而曲笙怒了。
她就是见不得恃强凌弱!
曲笙右手放在腰间储物袋上,对肩膀上的六文钱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在丹平城开店铺的下场,赚多少也不够道爷打秋风!看着人模狗样,也是红口白牙,怎么就敢舔着脸要钱,反正我是不给的!”
六文钱很喜欢好说话的葛提,它吱吱叫道:“舔着脸,打秋风,不要脸,人难敌。”
“说得好,人不要脸,就已是天下无敌,定能在天极榜排个第一。”
一人一兽聊得起劲,那两名慈禄宫的修士都看了过来。
那吊白眼的修士也不顾葛提,他又祭出一柄长矛握在手中,气冲冲地向曲笙走过来,喝道:“筑基修士也敢在此地撒野,不知死活!”
曲笙一拍储物袋,亦是祭出了定军枪,那枪身在她手中转了个圈,她高声道:“来打啊!叫人知道你们慈禄宫是怎么收闲置税的,也好让天下修士来评评理!”
六文钱也浑身发出金光,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呲牙低低咆哮着。
另一名修士看住葛提,神情也是阴沉了下来。
那吊白眼修士掐诀便是一招水系法术,滔天的水浪如一股利箭,向曲笙狂涌而来!
六文钱骤然间飞了上去,身上毫毛一抖,无数金针向那修士攻击。
曲笙手持定军枪,在空中挑出一个完美的曲线,而在这道曲线之中,接连刺出三十道劲气,几乎同时迎上那招法术!
她低喝一声:“来得好!”
曲笙穿着苍梧广袖白袍,凌空跃起,将枪尖刺进被劲气拦住的水浪之中,定军枪向上一挑,复又将那招法术挑回到慈禄宫修士身上!这对于一名筑基修士来说,能够完美避让金丹修士的法术,并且回击,已是相当了不起的事。
可曲笙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因为那名慈禄宫修士的眼神认真了起来,甚至带了一丝杀意,他狞笑着祭出长矛,在曲笙跃起之时,就已经追着她的身影来到她胸前。
曲笙左手已经扣在储物袋上了,当那长矛发出光芒之时,她急忙从储物袋中掏出几张防御符箓。
但曲笙在这种真刀实枪的斗法中,灵力掌握还是有些不稳,储物袋被灵力一激发,里面的东西混乱起来,随着与那些符箓一起跳出来的,还有一些零碎杂物,其中也包含了那枚楚嵩赠她的雄鹰状金属铭牌。
曲笙“哎呀”一声惊呼,她匆匆激发起符箓,便伸手去捞那坠落的铭牌——
金色的铭牌在阳光下,像一只坠落的小鸟。
然后它落在了一个人的掌心上。
曲笙落地翻身,她来不及看是谁接住了铭牌,而是极其狼狈地架起定军枪拦住了那长矛。她的劲力与成年金丹修士没法相比,但那定军枪却是夏时用青岚木精心炼制,“咣”地一声,矛尖刺在枪身上,擦出了一片火花!
那修士还想继续攻击,却不想一道水帘隔开了两人,那长矛刺在水帘上如同刺在坚硬的金刚石上,而水帘却纹丝微动,连水滴都没洒出。
曲笙这时才向接住铭牌的人看去。
这名修士容貌俊美,身材修长,气度不凡。但最醒目的,还是他左眼角的一颗泪痣。他出手拦住了那名慈禄宫修士的攻击,而另一个负责看住葛提的修士,也是木立当场。
“这是我虚妙山的信物。”他抬手收去了水帘,声音不徐不疾,彬彬有礼道,“既然此物出现,那么,两位慈禄宫道友不妨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那名吊白眼的修士一见这名修士,立刻失了戾气,他收起法宝,慌忙道:“不敢,不敢。”
他一出现,旁边摆摊的修士们也陆续围了过来。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修士身份,失声叫道:“庄小舟!是庄小舟!天极金丹榜第一的庄小舟!”
曲笙也是愣住了。
庄小舟,单一水灵根,虚妙山影雀神君的关门弟子,师父是魔修,庄小舟自然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魔修。他是整个修真界的传奇人物,自庄小舟不满百岁便登上天极榜起,只用了十年便修炼到金丹后期,而后成为天极金丹榜的第一人,占据榜首长达两百年。
虽然五大山门弟子不在榜中,但天极榜的含金量毋庸置疑,那么天极金丹榜的榜首在修真界意味着什么?
——百万金丹修士,独他一人登顶!
不过庄小舟也是所有天极金丹榜修士最恨的人,因为以他的能力,明明早就可以晋阶元婴,却一直压制修为占着榜单第一名,而他们却拿他无可奈何。
斗法?技不如人。
暗杀?杀不死。
以势胁迫?
谁不知道,庄小舟是虚妙山弟子,而如今修真界,还有几家动得起虚妙山?
天元纪年初期,魔修还只能躲在于各个空间结界或是深山老林时,虚妙山山主于远鹭就敢隐藏魔修的身份拉大旗创立致远斋,大刀阔斧,几乎垄断了整个东胜州的法宝买卖,而且除了他座下四大弟子是魔修以外,其他都是正正经经被他收下来的道修,其魄力和胆识都超乎寻常。
天元2018年后,于远鹭终于向天下人昭告自己的魔修身份,并将致远斋的生意扩大到其他六州,隐隐与异宝阁、明德塔成三分天下之势,更别提还有柳昔卿这样的大能坐镇后方。
庄小舟身为于远鹭座下首徒影雀神君的关门弟子,放眼五大山门之外,恐怕也只有他以势压人的份儿,谁敢明面上惹他?就连慈禄宫这种魏国地头蛇,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
毕竟没人会跟灵石过去,也没人想跟天极金丹榜第一人交恶,如果说天极金丹榜的前百名都至少有越级击败普通元婴初期修士的实力,那么作为榜首的庄小舟,大概杀个元婴后期都不算什么难事。
那两名慈禄宫的修士麻溜地遁走,一刻都不敢多留。
庄小舟则是用一道劲力将葛提扶了起来,然后对他道:“道友伤了肺腑,最好进屋疗伤,以免落下暗伤。”
他说话没有颐指气使,反而是用商量的语气,葛提心下大定,立刻道:“多谢道友。”他勉力打开旁边的木板门。
庄小舟扶着葛提进去之前,看了一眼曲笙,言简意赅地道:“信物。”
曲笙当然记得信物还在他手中,只是正忙着捡掉在地上的小零碎。
刚好六文钱叼着最后一块手帕跑了回来,她便抱起六文钱,也跟着两人进了商铺。
周围看热闹的修士也渐渐散去,不过所有人心里的算盘都开始打响。
听说庄小舟已经闭关了十多年,他出现在丹平城,但稀罕的是,他居然出手救了苍梧派的掌门,再一联想最近黑崎州的动向……
今日西市南街发生的事,不简单呐。
……
葛提的伤不重,一颗丹药就可以解决,庄小舟放着葛提在旁边修炼,指尖却夹着那枚铭牌不语。
他一出关,师父便跟他说了黑崎州千丰城和晋城的事,自然也提及了晋城的苍梧派,与各大势力一样,苍梧的资料早已收集齐全,放在了所有主事者的案头。
一个只有四千多年历史的小宗门,第一代祖师与师兄同门相残,双双陨落后,这个门派便开始居无定所的迁移,门下弟子也随着迁移越来越少。苍梧修士大多碌碌无为,只有天元2018年人间浩劫时,第三任掌门曾守卫过一个凡人小镇,如今传到了第五代掌门曲笙这里,算上掌门,也只剩十来个人,最高修为不过是金丹期。
但是自今年入秋起,先有青极宗挑衅,后有千丰城城主紫覃因丧子险些屠城,宗宗都是灭门的大祸——苍梧居然奇迹般地挺了过来,而且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很值得推敲。
在致远斋时,庄小舟就已经仔细地观察过曲笙。这位苍梧掌门非常年轻,也有着不俗的美貌,但修为实在太低,他只扫了一眼,便从她身上的气息感觉到她经脉十分不畅,以这样的资质踏入修真一途,真的很勉强。
但她居然筑基成功了,还搭上了兽族这条大船,这气运也算是够得上一看。
他跟那些掌柜们的意见不太一样,虽然他也认为曲笙来丹平城的意图绝不简单是买两件法宝,但直觉告诉他,一个十六岁撑起一个门派的姑娘,绝不会只盯着兽族的眼前利益,所以他跟了出来,想看她下一步的举动。
结果更有趣了。
他看到了什么?
虚妙山的信物,从来只送给那些对虚妙山有恩之人,可以换得一次救命机会——她从何得来?
他可不记得虚妙山有人同苍梧有过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贴心的剧情回顾君:
前面第11章,常钧语跟曲笙提起天极榜时,便出现过庄小舟的名字,他是魔修哦~
这位男配终于放出来了。
曲掌门,接招吧~
58、不知舟系(一)
出于对天极金丹榜第一名的好奇,曲笙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庄小舟。
虽然门派贫寒,但苍梧弟子追求美的心态是不会改变的,因此曲笙的审美眼光颇具水准,但她对美人的欣赏程度,却直接跟她师父的画能卖多少钱有关。
画像么,自然是画得越漂亮,卖的价格越高。当年他们这九个弟子,都曾经被师父作过画,依照曲笙转手卖掉的其他画的情况来估价的话,苍梧五代弟子的画像能卖到几十万两白银不等。
夏时的话,肯定能卖到百万,或是不止。
青丘城的凉君跟夏时差不多,紫覃稍低一些,而眼前的庄小舟,也能买到五十万两以上,尤其那颗风情万种的泪痣,像是一滴随时都可能滑落的情泪,若是能点出神韵,价格还能再高些。
可惜庄小舟进屋后就没说过话,总这么杵着也不是回事,曲笙便开口道:“多谢道友出手相助,这铭牌是一位前辈送给我的,既然是虚妙山的信物,若是道友想收回,我并无意见。”楚嵩现在还是逃犯,曲笙隐去了他的名字。
庄小舟把铭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推了一下道:“铭牌没有被激发成信鸟,所以虚妙山的承诺还在,曲掌门可以收回信物,而且这一次出手,是我个人打抱不平,不算在内。”
曲笙顿生好感,这位庄道友真是厚道人,所以说天极金丹榜的第一名到底跟那些人不一样呢!
“多谢你,我会好好珍藏的。”曲笙走过去,将铭牌收回了储物袋。
庄小舟对那铭牌不甚在意,却问道:“刚才情况危机,如果我没出手,不知道友要如何应对?”
“只能边打边跑,我准备先跑到慈禄宫,如果慈禄宫不管,我就跑到西市北街,看那些大商号究竟还有没有担当,任凭一个慈禄宫吊白眼欺负我一个小姑娘,若是他们都叫灵石糊了眼,我也有办法。”曲笙一笑,“我还可以束手就擒啊,就算是慈禄宫的修士,也不敢当街杀人,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呢?”
当然还有其他的理由,曲笙不会对陌生人说。
既然她已经与兽族合作,那么就算是慈禄宫,也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可葛提就不一样了,连吊白眼那样的修士都敢找他打秋风,就算真的被弄死了……大概也没人能救他。
所以曲笙出手了。
她不说,庄小舟也能想到,他轻笑了一声:“道友说得不错,就算别人不出手,我们致远斋也是不会束手旁观的。”
曲笙心思转了几圈,致远斋在东市北街,庄小舟肯定不是路过西市南街,再一想到她刚刚在致远斋买过东西,那么——
她屈膝坐了下来:“致远斋声名远播,虚妙山又有道友这样古道热肠的中流砥柱,真是令人敬仰。”
庄小舟道:“道友客气了,不过是师父管教得严厉,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自然秉承正道之以,断不敢忘本。倒是曲掌门年纪虽小,却独力支撑苍梧一派,如此惊才绝艳,才是堪当大任。”
曲笙猜庄小舟是为生意的事而来。
就像她自己分析的那样,修真界都知道苍梧吃不下兽族,只不过是兽族的垫脚石罢了,但兽族不信任人修,所以他们只能来试探苍梧,虽然她不想跟这些背景复杂的大势力有牵扯,但眼下,她确实需要一个合作伙伴,一是来牵制兽族,二是苍梧太弱小,助力不嫌多,若是她白白浪费了兽族这个好资源,那才是暴殄天物呢!
没想到自己只在丹平城东市露了一次面,就引出了庄小舟……也许局势比她想得还要复杂?
修士心思都转得极快,她瞬间便觉得,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若庄小舟带来的真的是虚妙山的橄榄枝,她接。
而庄小舟也在诱惑她,“堪当大任”的话说出来,就代表这位掌门合了他的眼缘,算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葛提也结束了打坐,他急忙坐过来,先是向曲笙行礼道:“多谢道友相救,大恩不忘,这间店铺,道友尽管租去,我愿免一年租金给道友,且不需抵押和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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