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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双珠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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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折扇在手中一打收拢,然后飞身而下落在小月面前。
小月只感觉面前一阵风,还有一丝丝的花香,和自己醒来的时候在屋子里闻到的味道一样,她知道这是妖夜。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要是不使唤你,反倒是看不起你了,你觉得是么?”妖夜脸上满满当当都是笑意,这正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今天没有被打一拳和被骂了“畜生”和“下流”。
小月面容又是一怔,心中暗道这人与人不一般,点了点头应道:“是。”
“好!很好!非常好!”妖夜将折扇在自己的左手上敲打着,看了一眼立在一边恭敬又疑惑的妖姬,然后说道:“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不然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就太吃亏了。”
小月不禁莞尔,道:“奴家谭小月。”
“谭小月,小月,好名字,一双月牙似的眼睛,虽然……唔,可还是一双美人眼。”妖夜看着小月说道,“既然你要报答,我总也不让你报答。你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又平白无故打了我也骂了我,你欠我两个人情对么?”
“恩,公子说的是……只是方才,小月不是有意的,我以为……”小月难以启齿,却也知道这的确是自己防范过度的错,是自己理亏,她没有什么好怨言的。
“以为什么都不重要,打了骂了我就记得了。你欠我两个人情,我就要你做两件事情,不算过分是么?”妖夜又问,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了。
“恩,小月方才也说了,只要不违背礼仪道德,自然是说到做到。”小月微微皱起眉头,她总觉得自己被一步步拉入了陷阱,可是妖夜也没有说错啊。
妖夜大笑起来:“很好,那么我就先说第一件事,你可听好了:我要你留在本公子的身边,学好了武艺,直到能够打败我才能离开!”
“公子!”
妖夜话一出口,首先惊叫起来的就是妖姬,她一双柔夷捂着自己的樱桃红唇,显得诱人可人。
妖夜看了妖姬一眼,皱眉不满道:“你有意见?”
“呃……没有……只是公子武艺超强,小月她……”不知道为什么,妖姬突然嫉妒起小月来。
小月也是皱着眉,她不知道面前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可一定不弱。自己一介弱女,要打败他,何异于痴人说梦?可是这个条件的确没有违背利益道德,她……迟疑了。
妖夜想了想,说道:“本公子不喜欢身边女人围着绕着,所以她会有一个老师,所以这并不是遥遥无期的……小月姑娘,你会答应么?除非我亲自答应你离开,亦或者你的武功超越了我,否则就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婢女,当然,这婢女不需要你端茶送水陪酒陪睡。”
小月道:“好,小月应下了。”
☆、第三章梵天风雨
大梵天之上。
青萝望着山下幽幽而泣,无声的泪水划过脸庞,又掉落到悬崖下。
“今日总算是想听那些和尚念经的声音,却怎么这个时候都没有响起,难道我就该这样可恨么?”
青萝心头烦躁,更是哭声压抑。
龍儿叹息,青萝对少言墨的心,她看的清楚,不正如她对于秋离骓么?
“长公子……哎,何苦再去想他,想了,无非是徒增自己的烦恼罢了。”龍儿心间暗自告诫自己,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她最常看见的便是她的后背,他的耳廓,是那样的好看,原来早已经深入自己的心头,就算看不见,也好像是在眼前。
“小月、萧南、谭复……这些人,我能够一一都放下么?”龍儿问自己,结果却是一片茫然。
手中的书是老子的《道德经》,大多是自然而然的随心随性之说,可是却无法让她的心自由,就好像她现在只能在大梵天,不能离开一样。
“心才是自己的枷锁,这句话我何尝不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情。啊……我又该怎样做呢?腹中孩儿一日一日的长大,出生之后,莫非不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么?”
一声一声的询问,却是无法得到结果,龍儿望着天,只觉得大梵天的天空,虽然比起山下更蓝,可也灰暗,原来是,风雨欲来。
青萝也察觉到天边的云层加厚,山顶上狂风肆虐,停下了哭泣,抹干了眼泪,当下回到屋子里去。
“龍儿阿姐,山雨欲来,你先在屋子里呆着,我去将外面的东西收进来。”青萝对龍儿说道了一声,便又跑出屋子去。
龍儿应下,心里却隐隐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她总是心绪不宁。
胸口的血龙珠又开始发光了,那火红色的光泽,一闪一闪,就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显得诡异无比。
龍儿紧握了血龙珠,才发觉血龙珠已经变得滚烫。
“山上的山雨最是可怕,尤其是这大梵天,山顶本就地方狭小,若是大风来袭,只怕要将这木屋卷了去。啊,为何我会这样担忧,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娘亲,娘亲,这血龙珠为何会发亮?你会保佑你的孙儿的,是么?”
龍儿只能在屋子里等着青萝的回归,外面的风说起就起,只是瞬间就刮的“呜呜”作响,竹子竹叶的声音“莎啦啦”的作响,在这里也能够看见那些竹子被吹的东倒西歪,一根根弯成了弓形。
屋子的木门开合无度,撞击着“嘭嘭”作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恐怖。
“青萝,青萝?外面风大,你快些回来!”
龍儿迎着风在门口大喊,可是四下望去根本不见青萝的影子。
“她不是去收东西么?人呢?”
龍儿想要出门,可是巨大的风将她吹的寸步难行,又担心自己的孩子和青萝,犹豫又着急。
“难道是……”
看着那风沙席卷的悬崖,云起云涌如同海啸来袭,龍儿一个不好的念头诞生在脑海中,她一个劲儿想要将这个念头扔开,可是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抛开。
“你可莫要有事!”龍儿心中焦急万分,却无法找到青萝的下落。
整个大梵天并不大,就算是沿着最边缘走一圈都不需要半盏茶的功夫,这里只是山尖的一处平台。
可是却不见青萝!
封杀越来越大,大的让人睁不开眼。
屋子的门已经被吹落,在大风走过的时候被带走,掉落下悬崖,变得粉身碎骨。
龍儿扶着墙,心中更是一片绝望,厚重的木门尚且如此,那青萝呢?
“青萝,青萝啊……”
龍儿急的哭出了声,眼泪还没有滑下,就被风吹走。
“啊!”
一声痛呼,一块岩石被吹落下假山,直接飞射而来打中她的小腿,顿时鲜血横流,再难移动。
“不,我不能让我的孩儿死,我要找一个地方。”
求生的欲望在龍儿的心头滋生,不屈服的精神让她咬紧了牙关。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发簪与戴花在风中飞的不知何处,青丝在脑后猎猎作响,根根笔直,偶尔打在脸上都会划出一条血痕。
龍儿护住自己的血龙珠和玉龙珠,还有怀中的天龙八部,这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万万不能遗失。
“嘭!”
又是一块巨石在风中朝着这边滚来,虽然不是朝着龍儿,却让她扶着的墙壁穿出了一个洞,灰尘与沙石在风中被吹到山下,惊险万分。
“不能死,不能死!”
龍儿对于青萝已经无望,这样恶劣的大风沙,山石都要滚落,只怕青萝也是九死一生。
“娘亲,救我,龍儿不能死……”
龍儿在心中呼救,这却是她最后的希冀。
胸口的血龙珠的妖异华光大盛,血红色的耀芒将龍儿的脸也映的鲜红一片,如同血染。
沙石在她的手上划过,留下了一丝一丝的痕迹,
石头砸在她的身上,更让她痛苦万分。
龍儿在屋子里之时寻机拉住一个将要飞走的软枕,抱在小腹护着自己的孩子。
“找个地方……避风……”
龍儿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痛与不痛,她麻木了,她只剩下坚定的求生的信念。
她渐渐挪出屋子,这间屋子只怕顷刻就要倒塌,到时候她就要被埋在地下,更加难以求生。
一步一留痕,一步一艰难,一步一求生。
每一步都好像是在与天地争斗,好似整个天地都容不下她,撕裂,吹动,鲜血。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艰辛。
不知道是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几个时辰,她终于靠在假山的背风一面,消失的劲流让她如释重负,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整个人都像是要散架一样。
“嘭嘭嘭!”
她亲眼看着她生存了一个月的屋子被飓风吹的四分五裂,又滚落下悬崖,或是成了飞灰,或是成了他人的烧火材料。
风更甚,雨又来。
大雨好像瓢泼一样,才下,就将龍儿整个人淋的湿透。
雨水在风的加速下,就好像是一块块石头打在脸上,她除了缩着自己的身体,护着自己的孩子和脑袋,别无他法。
但愿这身后的假山足够安全不会倒下,不然,这里将是一尸两命。
“天要绝我,天要绝我。”
龍儿淌着眼泪,心中绝望。
她分明可以听见山石摩挲的声音,只怕下一刻就会倾倒下来,或许是在下一刻的下一刻。可是她没有力气了,就算又力气,哪里又能比这里更加安全?
假山下的泉眼喷涌更甚,加上雨水的灌溉,小水池瞬间蓄满了水,里面的锦鲤跳跃着露出水面,好似在做着殊死搏斗。
它们是通灵了,危险来临,也想着跳出一条生路,可是,可能么?生路又在哪里?
“南无 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 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 毗迦兰多 伽弥腻 伽伽那 枳多迦利 莎婆诃……”
大梵天突显佛音唱响,往生咒念念不断,在这酷似末日的山顶降下一抹轻音。
龍儿眼神模糊,她透支了力气,伤痛让她迅速的消失体力,难以支撑。
隐约之间,她见到一件火红色的袈裟。
………………………………
长公子府。
少言墨一把拂尘搭在手腕,更显道骨仙风,仇英、燕姒,还有一个长相普通,却较之常人更加矮壮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
他眯着眼睛,今日心血来潮,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大梵天常人根本不能上,龍儿也不会下来,地方更是无人知晓,应该不是问题。
秋离骓登基在在即,就算有人想要有什么动作,只怕也是仓促不已,有这几人在,根本无足挂齿,可是,除了这些,又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心中不宁呢?
“仇英,燕姒,为确保长公子登位万无一失,你们再去检查一遍,今日我总觉得有些不宁,只怕会有异端。”
少言墨对身后的两人吩咐道。
“是!”
仇英和燕姒不敢多言,领了命再度调遣离火营。
如今离火营已经全部出了山体,渐渐换下皇宫里原本的侍卫,这是历代皇帝所要做的事情,只有是自己的人,才能用的安心。
想了一想,少言墨对那矮壮男人说道:“洪涛,你贴身保护长公子,不得有误。”
洪涛一拱手,眼如鹰目。
“另外,六皇子秋染夜那边安排好了么?”少言墨问道。
“一切就绪,只等时机来临。”洪涛回答。
“好,你也下去。”少言墨皱起眉头,虽然他如此又吩咐确认了一遍,可是心头的不安并没有半分的消失。
难道,是龙盟出了什么事?
少言墨心中疑惑,拂尘一甩,出了长公子府。
………………………………
永安的一家毫不起眼的酒肆里,一个俊美如女子的白衣男子坐在房间里闭目休息,不过看她的身段,应该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她面容如刀,隐隐含煞,突然之间,她睁开了双眼,一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射人心。
“恩?这是为何?”女子皱起眉头深思。
☆、第四章白莲赦生
龙儿渐渐转醒,却是痛楚难当,整个人都难以动弹。
罗汉床、莲华带、紫檀香,又有轻微的念经声音不绝于耳。
“这是?”
龙儿一声惊叹,坐起身来却是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施主醒了。”
这是一个年轻的和尚,眉目含笑,面容和善,身着一件白色僧伽,手中一串琥珀佛珠,一手施礼。
“你?”
龙儿又是一惊,这和尚原来就坐在屋子里,看见桌子上还有一本《金刚经》,显然他就在这边守着。
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还能够闻到一丝草药的气息。
“小师傅有礼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暗自责怪自己的一惊一乍,龙儿开口问道,可是马上又想起山顶上发生的事情,如在梦中。
“这是莲华台,小僧白莲赦生。”白莲赦生念了句佛号说道。
“原来是赦生师傅。”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见到的一件火红色袈裟,自己应该就是被莲华台的僧众所救,当下说道:“不知道救吾的师傅可在么?龙儿想去致谢。”
“施主说的是红莲师弟?他现在外出不曾回来,施主还是先行休息,等他回来,小僧再来告知。”白莲赦生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小师傅了。”龙儿答道。
她刚下下床,小腿上便传来一阵锥心的痛。
白莲赦生一见,顿时道:“施主的小腿被石头打断,如今刚刚接上,只怕需要几个月的疗养才能恢复。施主还是暂请休息,小僧吩咐僧人送来斋饭。”
顿了一顿,白莲赦生又说道:“不过,施主身怀有孕,又有重伤在身,切勿乱走,影响伤势。”
“多谢小师傅,龙儿知道了。”
龙儿闻言,只好躺在床上,不再动作。只是心里忧心青萝的安慰,眉头是如何都不能舒展开。
“等红莲师傅回来,吾再问他好了,但愿青萝没事,不然……”
一声叹息,龙儿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这般多难,自己的孩儿还能够保住,这让她暗自庆幸,又感恩上天。
白莲赦生走出禅房,眉头便紧锁在了一起。
“这施主不似恶人,可心口的血龙珠却弥漫着血腥气息,这是为何?腹中胎儿分明折磨万分,可居然还能够活下来……恩……这是奇迹,还是另有蹊跷?”
心中困惑,却是往大雄宝殿走去。
佛像庄严,金衣镀身,结跏趺坐,左手横放在左脚上,右手向上屈指作环形,结“说法印”,双目微阖,慈悲安详。
佛像下站着两位僧人,一人黑色伽衣,白眉白须,闭目诵经;一人红色袈裟,金刚怒目,不怒自威。
“红莲师弟,黑莲师弟。”白莲赦生双手合什一礼,又问红色袈裟的僧人道:“红莲师弟,大梵天之行情况如何?”
红莲业火同样合什道:“百年不遇之飓风,大梵天一片狼藉。少尊主人不在大梵天,坐下女童亦不知去向。唯独救下一女施主,放生三尾锦鲤。”
白莲赦生点头,却是思索更甚。
“白莲师兄,吾在大梵天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红莲业火佛珠一顿,又道。
“哦?是何事?”白莲赦生问道。
“大梵天乃是佛家境地,早年乃是莲华台禁地,当初少尊主带回一女童,说要让其在大梵天生长,师尊再三思量才允下,多年来莲华台僧众不成上山一步。今日山上飓风,吾前往救人,却意外发现一处地穴,佛门圣气朗朗,却是在守护两具尸体。”红莲业火道,虽然不怒,却不敢让人靠近。
“恩……”
白莲赦生一声沉吟,却是不语。
红莲业火也不言,只等白莲赦生的回复。
“这件事情派人去告知少尊主,此后再做打算。”白莲赦生皱眉道:“还有一事,吾也要与两位师弟商量。红莲师弟救回的女施主身上有一枚珠子,含有魔煞之气,虽然不强,却难以在佛音之下藏身。吾在为其疗伤之时,又发现此女已经有两月身孕,但是多有重创,若是常人必然一尸两命,而此女的腹中胎儿居然毫发无损,只是胎气不稳,吾担忧这是与那枚血色龙珠有关。”
“唔……此女心性如何?”一直不说话的黑色伽衣的白眉和尚开了双目,眼中无神,却似乎能够勘破世间一切孽障因果。
白莲赦生道:“吾故意试探,此女生性不差,非为恶人。”
“那便将那魔物与此女分开,以金刚降魔真经日夜感化即可。”黑莲永葬重新闭上双目,缓缓而谈。
“如此……也好,那就劳烦红莲师弟前去寻找那女童,吾去与这女施主相交,而黑莲师弟,就有劳你操持莲华台了。”白莲赦生一语定音,三人各自离开。
………………………………
小月的伤好的极快,本就是皮肉之伤,只流血过多而已。
这几日好吃好喝的补充回来,身体早已经自如。
可是她却皱起了眉目,在屋子里发闷发呆。
妖姬走了进来,看见小月的样子,顿时笑道:“好生羡慕小月妹妹呀,旁人挤破了脑袋想要与公子多言几句,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小月妹妹居然能够成为公子的侍婢,这当真是极好的福气。说起来,公子的侍婢也就只有小月妹妹一人呢!”
小月听着妖姬的话不能很舒服,眼盲心不盲,她可以感知的到妖姬对自己的敌意,更知道这敌意只是因为自己被迫成为了妖夜的侍婢。
“妖姬姐姐也是好福气,能够与公子谈笑而不获罪,也只有姐姐一人耳。小月是公子的丫鬟,可姐姐却算得上朋友了吧?说起来,是小月羡慕才是。”小月笑着说道,言语之间酸酸溜溜。
妖姬听闻,心中好受不少。
“也是,我妖姬虽然不是公子的侍婢,却能够在这里自由进出,毫无顾忌,说是朋友……咦?还真是恰当呀!”
妖姬当下笑着说道:“今日公子为你找的能人就要到了,听闻是暗器宗师,想来小月妹妹一定能够练好。”
“暗器?与我的绣花针倒是相配,只是他这般懂得我么?”小月心中一颤,却是被妖夜感动不少。
又想起妖夜被自己打了一拳,心中依旧愧意满满。
“小月只能尽力了,只是姐姐也看到了,小月什么都看不见,是个……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学成了。”小月叹道。
不能学成打败妖夜就不能离开,这让她多少有些介怀,谭复倒也罢了,可是娘亲怎么办?还是阿姐,阿姐这一去毫无音讯,她知道秋离骓将龙儿赶出府门的消息,更知道钱明棍打龙儿,可是她却力不从心,她要怎么办呢?
“小月,你可以出来了,瞧瞧……呃,我帮你找的师傅来了,出来迎接吧。”房门外妖夜的声音突然响起,只是中间有所停顿,显然是怕伤及小月。
小月叹息一声,在妖姬的搀扶下走出了门去。
妖夜依旧是一把铁扇,在胸口一下一下的摇着,看起来潇洒之极。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威武的男人,比起妖夜还要高出一丝,也魁梧不少,身穿一件黑色袍子,一双鹰目如勾,见到小月的刹那,顿时道:“妖夜,你找我来,就是让我教她么?”
“不错,这是小月,虽然双目失明,可是对于暗器的感知,只怕不会在你之下。”妖夜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着说道。
褚叶生听妖夜这样说,却是不以为然。
他是暗器宗的宗主,他的门人千百,要说能够比得上他对暗器感知的人,只怕世上不会超过巴掌之数,这是他经年累月只来对自己的自信。可现在妖夜这样说眼前这个盲女,这多少会让他觉得是一个笑话。
“哈,老兄啊,我知道你心中是不信,要不你先试试小月?唔……不过你可莫要忘记你欠我一个人情,不管小月通过你的考验也好,不通过也罢,这件事情你是推辞不了的!”妖夜心中满意之极。
他见过小月用银针的经过,而且她毫无武功内力,这就足以证明小月有这一方面的天赋,对于暗器的操控一定不差。
“哼!”褚叶生冷哼一声,心中个虽然不情愿,可是江湖中人最看重的便是义气,妖夜曾经救过他一命,就算现在妖夜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多言,何况现在只是教一个女娃娃暗器。
可是答应归答应,心里还是不愿意,这个女子被妖夜给出这样高的评价,就算妖夜不说,他也一定会一试。
“女娃儿你听好了,妖夜让我做你的师傅,这是我欠他的人情。不过你是否足以让我倾囊相授,就看你是否有他说的那样好。我见你毫无武功,这样,我抓一只麻雀放飞,你用任何暗器攻击十次,只要有一次打中,我就收你为徒,如何?”褚叶生当下说道。
“哼,麻雀是飞动的活物,就算是我门下的弟子联系三年也不一定能够打中,谅你也无法完成!”褚叶生暗中想到。
“这……”小月迟疑了。
“啧啧,小月啊,你可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了……当然,你若是想在本公子身边一辈子,我也是乐意之至,哈哈!”妖夜满脸的笑意。
“好,还请前辈出手,不过小月看不见,请前辈告知何时动手。”小月无奈,她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她不能在这里一辈子。
为了自己,她也要一搏。
尤其是,她要活得有尊严。
☆、第五章倾国倾城
褚叶生突然喜欢起小月来,他会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听闻这样的事情应该会吓的大哭吧?就算不哭,也会为这为那担忧,一定会推推拖拖。可是小月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答应的极为爽快。
不管怎样,褚叶生在正式的场合不会小觑任何一个人,这是一个武者最该拥有的本质,可惜,很多人因此而丧生。
“很好,小月,我现在就去抓一只麻雀,你也可以选取你自己喜欢的暗器,若是没有,也可以问我要,我身上的数十种暗器你大可借去用。”褚叶生道。
小月指尖轻拈银针,一条细长的白线饶在她的手腕上,平时看去就好像是一个手饰。她推开妖姬的搀扶,对褚叶生道:“多谢前辈了,小月有银针足矣,还请前辈出手。”
“唔……好一个女娃儿!”褚叶生心中暗赞,眼睛盯住树上一对叫春的麻雀,手一扬,一道掌气打出,瞬间将其中一只麻雀带到手中,如梦初醒一般的“喳喳”鸣叫。
他的动作让四周的鸟儿飞散,只剩下他手中的一只,这才是最不会干扰的试探。
“注意了,我要放飞了。用尽你一切的能力,将这支麻雀射下来!”
褚叶生神色一顿,顿时将手中麻雀一松。
麻雀如获新生,展翅高飞。
小月虽然看不见,一双耳朵却格外的灵敏。
人说上天关闭你的一扇窗户,必然会为你留一道缝儿,这句话是果然不假,小月的感知在失明之后更加的敏锐。
耳中辨认周围的动静,四处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突然,小月面目一冷,手中银针飞射而去,一条白线在银针后穿梭而出,如同放飞的风筝。
“穿其翼!”
小月喝道,手中感到银针一重,瞬间拉扯白线,飞回自己的手中。而她的手中也扑闪着一只麻雀。
“好!好好好!”褚叶生忍不住鼓掌而赞,这样的感知的确让他欣喜,几乎与他毫不逊色。
妖夜摇着铁扇笑着说道:“好友啊,你瞧着如何?”
“甚妙!比我的徒子徒孙强上千百倍,尤其是,她毫无武学根基,完全搞着对周围的感知,对于速度的把握精准的令人叹服!妖夜啊,这徒儿我收下了,便是你不让我收我也得抢着走!”褚叶生笑声连连。
他早已经收起开始的不满,现在的他是越看小月越是赞赏,能够有这样的感知,实在是令他惊奇。
“小月见过师傅。”小月听见赞声,也不惊喜,拜师与否对她而言并没有过多的改变,只是除了娘亲和阿姐之外,又多了一个亲人,至于他……还是不要连累了吧。
“好徒儿,为师必然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一定可以担起我暗器宗的大任,好好好!”褚叶生还是忍不住赞赏,今日前来他本身不太愿意,现在真是庆幸妖夜将小月交给他。
妖夜连连摆头,说道:“好友啊,你可不能这样,小月是我的侍婢,所以只能在我这里,你呢,随便你什么时候教她,也随便你怎么教她。我与她何时有赌约,她若打败了我才能离开这儿,好友,你可莫要让我失去面子呀!”
“哈哈哈,若是让你失去面子,这倒不失为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这让我更加有欲望教这个徒弟了。”褚叶生又笑了一阵子,才对小月说道:“小月,你用惯了银针,可还需要学习别的暗器么?我这里虽然称不上会所有的暗器,可是数十种总是有的。飞刀流沙梨花针、枣核短箭孔雀翎,锁魂追心生死符、飞爪流叉菩提血。你若是想要学习,为师的皆可相授!”
妖夜顿时笑道:“哈,小月啊,我可是羡慕起你的好运气来了。”
小月却摇摇头,说道:“多谢师父,只是小月只想用自己的银针。”
小月将麻雀翅膀上的银针取下,麻雀扑闪着翅膀再次飞走。这一针虽然让它受伤,却远不至死,小月将针射在了翅膀上,经过羽毛的层层阻碍,并不能伤害多少。
听着翅膀扑腾的声音,小月一声叹息,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打赢妖夜呢?
“哈哈,好,炼精不练杂!为师会让你渐渐学起武学,以内力催动暗器,才是上上之策!至于银针么……我这儿有梨花针、梅花针、冰魄银针等针法,你看不见,为师可亲自教导你如何?”褚叶生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妥,虽然这个样子让他看起来是自己被徒弟收买了,而不是徒弟来拜师。
可是见猎心喜的他哪里还管这些?
一边站着的妖姬眼神毒辣,看着这里大笑的两个男人,以及无动于衷的小月,心中嫉妒之心渐渐升起。
…………………………
转眼又是十日。
这一日,是千褚国的新皇登基的日子。
秋离骓早已经在海吉等宫女太监的服侍下穿上了明黄色的龙袍,带着璎珞王冠,腰缠帝王带,随身的太合剑跨在腰间。
朝堂之上白光列位,文臣武将分裂两旁,着新袍,戴新冠,寓意新皇登基。
顾弄影遥遥的站在城楼上看着,她不适合去朝堂,可是她一定要看到这一幕,这是她苦心经营这样久的计划,一定要亲眼看到!
她依旧着了一身火红色的衣裳,城楼的风很大,吹过她常常的乌丝,吹起她的裙摆,在风中摇曳。
巧儿立在她的身后,陪着她看着空前的盛大宴会。
远远的看着,那典礼在一步一步的进行。
校尉设金椅于郊坛前之东,南向,设冕服案于金椅之前。
顾相泽率诸大臣、百官望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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