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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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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圣上称赞,只要他们九个有一人称赞,在大唐自己都能站得住,没看人家小贝随便就给要个七品官嘛。
如此一想,丁一刀转身向后跑,腿倒腾的那叫一个快,差点把两个人撞倒,在小远纳闷对方跑什么的时候,丁一刀又回来了,拖着一只大略看上去有二百斤的肥猪。
“还有一只活的,我给你杀一下看看,一刀杀不死,我就咬死它。”丁一刀说话时,从后腰抽出一把二尺长的尖刀,窄的刀,不是砍刀,杀猪与切肉、剃骨的刀都不一样。
没敢手握刃给小远示意他无攻击性,真那样握,手一定废了,而是用牙咬着刀背,双手拢后,看小远。
“退下。”小远身后站出来一人,张强,他让两个快枪手退后,又对丁一刀说:“接血盆呢?我帮你接血、打血,别浪费了,做血豆腐有人喜欢吃。”
丁一刀愣了一下,因受到信任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把刀吐到地上,转身又跑,再回来时拿着一个盆,里面还有血水,使劲甩了甩,向张强一递。
“从这朝东走,十五、六里地,丁家村就是我家,我叫丁大傻,这里站着的人,有认识我的,我有一爹一娘,我媳妇也是我一个村的人,还有俩孩子,大娃五岁,二娃三岁。”
丁一刀拾起刀,在腰间那条顺到大腿处的三层猪皮带子上蹭两下,说道。
小贝于旁边笑嘻嘻地说道:“好啊,看你擦刀的动作就知道你手艺不错,菲菲姐姐,以后想买好肉,直接到他村子找他,让他给你选好肉,选不好,不给钱。”
场中本是一个略显紧张的气氛,经小贝一说,又变得缓和了。
张强不做丝毫犹豫,端着盆来到猪前面,任凭发现情况不对的猪挣扎,动也不动。
丁一刀也不停顿,握住刀柄,左有一扯猪耳朵,在猪仰头挣扎的时候,右手猛地前捅,顺着猪脖子左边下面的地方噗嗤声中插了进去。
“嗷”的一声,猪惨烈地叫唤起来,丁一刀手腕翻半圈,朝外一带,扔下刀,骑在被捆住四蹄横倒的猪身上,右胳膊在猪脖子下勒过去,左手拉着右手一较劲,把猪的脑袋使劲地搬起来。
猪血喷溅着冲到了张强斜端着的盆当中,张强说是要打猪血,却根本腾不出手,还是最烦血的小远抢过筷子,和着别人帮忙倒下去用一点点酒勾兑的水使劲地搅和起来。
血沫子在盆中堆起一寸来高,几乎看不到下面的血了,被勒住的猪,又反射性地挣扎了几下,终是不在动弹,多半盆的血,让张强擎着很费力,他自己坐到地上,咬牙坚持着。
“好了,褪毛。”丁一刀手一松,对着旁边的人喊,有一个看上去像他徒弟一样的人接过猪,使劲拽着朝旁边走去。
“真腥。”小贝凑过来闻闻,一副怕怕的样子:“太残忍了,我就怕见到血,猪好可怜哦。”
身上被溅了不少血点子的小远,扔掉筷子:“行啦,你别假惺惺的了,你怕猪血?人血你少看了吗?丁一刀真是一刀,一进一转一出,猪只挣扎了两下,可惜猪心破了。”
“那能一样么?我吃猪,又不吃人,吃猪时我就想起杀猪时候的样子了,我最心软了,对吧?”小贝似乎跟小远说,又似乎号召周围人给予支持。
结果周围没有人出声,因为大家都想到了严正。
近乎停顿了三秒,张王两家附近的内院之人猛然爆发出喊声:“对……”
“看吧,有很多人认同了,别管真假,反正我听着高兴。”小贝笑嘻嘻地说着,她要求还真不高。
当然,要说最高兴的非丁一刀莫属,张王两家的三个宝贝疙瘩,刚才距离自己那样近,还帮着自己干活,这份信任,自己得回村吹嘘,天天吹,吹一年别人都要挤在自己身边听。
刚刚当上官的柳菲菲见杀完了,小心地凑过来,看看盆中的血,不解地问道:“直接割血管不行么?就用不上那么长的刀了。”
丁一刀把手在身上蹭蹭,答道:“行,可猪那样活的时间长,俺们杀牲的,讲究的是一刀之过,能用多快的速度杀死,就用多快的速度杀死,杀鸡一刀,杀猪一刀,杀牛也是一刀,学艺不精就别下手。”
柳菲菲恍然般地点点头,又看看地上的血和丁一刀的徒弟所在,小嘴抿着发愁。
丁一刀的徒弟在那里褪猪毛,那里有用泥巴垒的灶台,架口大锅烧开水,死掉的猪被放到一块木板上,正被丁一刀的徒弟一边泼热水,一边刮掉毛。
其动作熟练,速度飞快,有人站在附近,看那架势是想等收拾完买一刀肉,先不去想味道如何,只惦记着是张王家的孩子们帮忙宰杀,意义便不同。
丁一刀顺着柳菲菲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这个事情了,嚷嚷起来:“别等了,不卖,我送老柳树村了,到时让大官来分,柳大人,您觉着如何。”
丁一刀开玩笑的话并没有让柳菲菲笑起来,她看着地上的各种水,摇摇头:“这可不行。”
“咋不行?我不差一口猪。”丁一刀大方地说道。
“不是猪,猪要了,是杀猪的血还有收拾猪那么多脏水,再过几天,暖和了,还不全是苍蝇?还有集市上掰下来的菜叶,摘下去的鱼肠子。
先前我和小贝还说要挖一条排水沟,冲进河里,现在看样子还不行,血水和腥味的东西冲不干净,三爷爷,怎办?”
柳菲菲当了官,开始行使权力,决定权有了,但办法不行,只好问族长,也就是村正。
柳老头从刚才看到家族中的小丫头当了官开始,一直处在特殊的兴奋状态之中,老柳树村的柳家一族先是出了自己这么个每年能从官府拿到钱的举人,如今再出一个七品官。
还有很多娃子跟人家小贝一同做买卖,自己死了见祖宗也有话说,等回头,得先带菲儿去祖屋祭祖,菲儿家的一支也要提正了。
这么想的工夫,柳菲菲已经连问了两遍,又碰碰他,他才回过神,再听一遍后,很大方地挥了下手。
“没事,扔,集市散了撮河里去,顺水就走了,有几只苍蝇怕什么?又咬不死人。”
“怎们就不死人?在学堂学过,苍蝇会让人生病,咬不死也病死了,不能这样,我宁肯不要集市了。”
柳菲菲当上官,脾气也大了。
小贝在旁边听着,同样跟着发愁,她愁的不是老柳树村一个地方的集市,她有办法处理一个村的问题,她愁大唐还有很多村如此,更有很多人跟三爷爷一样想。
见柳菲菲说不要集市,小贝走到其身边,拽拽柳菲菲的胳膊:“好办,我让人修一个大的沼气池,把脏东西扔进去,木头什么的不要扔,就像咱老柳树村修的一样,铮铮建筑应该给咱修了吧?”
“修了,还没用上,得等等,等里面第一次投进去的东西变成气儿才行,那修了之后,谁来管?分出人手专门收是沼气池,就没法做工,钱会少赚。”
柳菲菲说出了很实际的问题。
“对哦。”小贝经柳菲菲一说,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凭卖东西的人自觉不行,得有专门的人来干。
但这种集市又不收税,你一个月收他们每个摊子一文钱做管理费,人家都不会干。
“等着,吃饭了,先吃,我找他们商量去。”小贝先让人把饭菜挨个发,跟自己和小远的母亲打个招呼,让丫鬟服侍着,她叫上小远八个人,坐在一起,不让别人打扰,边吃边商议事情。
小远八个人对开会早已习惯,聚在一块嘀咕,也没心思吃东西。
被邀请过来吃饭的人吃的速度很快,一刻钟刚过,不少人吃完,纷纷回到自己应该呆的地方,集市卖东西的人很自觉地收拾卫生,人家柳菲菲刚才都说这个事情了,不能顶风上。
九人组此时也商议完,小贝匆匆吃掉半碗饭,来到柳菲菲这桌,笑着说道:“好啦,问题解决。”
柳菲菲这桌全是老柳家村柳姓中重要的人物,柳老头身为族长,坐北朝南,算主位,柳菲菲坐在左下手第一个的位置,从今天起,她的地位变了。
桌子旁边的人都坐在折叠凳上吃饭,见小贝过来,纷纷起身,柳菲菲绕到前面,拉着小贝的手高兴地问道:“怎么做?”
“在咱们村找一个人专门来管,每个月给他工钱,这个钱呢,让司农寺来出,或者是让卖东西的人出,怎么样?厉害吧?”
小贝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柳菲菲吧嗒两下嘴儿,轻轻摇头:“司农寺凭什么拿钱?卖东西的人更不愿意给了。”
“先说卖东西的人,有在集市上卖汤饼的对不?有卖茶的,还有卖煎饼果子等东西的,就是杀猪也得褪毛吧,他们自己带柴火来烧,捡柴火也要费时间,他们可以用这个时间做别的,如买柴火,同样费钱。
在咱们村外面先这样,在弘农游乐园旁边的集市,晚上可以有夜市嘛,谁用沼气点火照亮,谁拿钱。”
小贝伸出根手指头,晃动着说道。
不仅是柳菲菲,附近听到的人都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为什么要让司农寺拿钱呢?因为他们需要到各个地方尝试各种种子的种植,他们不可能让人从京城带肥料过来,他们用咱沼气池里的肥料,咱就收他们钱。
司农寺研究出适合在当地种植的好种子,会卖给农户,农户粮食增收,赚的也多,这个办法好吧?”
小贝接着说到了第二点,手指头也从一个变成两个。
附近听着的人全懵了,原本应该是个不好处理的问题,怎么听小贝说完,感觉上还赚了?
“小贝,你们太厉害了,你们是不是想在大唐所有的地方都这样做?那你得先给皇上说一声。”
柳菲菲高兴地跳着,看小贝的眼神,全是崇拜。
小贝很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道:“厉害什么呀,我就是一吹,刚才我们商量是,发现其中有不少问题,有具体施工方面的,有管理方面的,有规则方面的,有律法方面的,还有后续发展方面的。
反正你知道很多麻烦就行,我们也想不出来,等会儿传消息回京,问哥哥和姐姐,咱村这个集市的沼气池,我拿钱建了。”
众人被小贝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修个沼气池而已,咋到了小贝的嘴里变的如此麻烦?
……
同样感到麻烦的是张小宝和王鹃,小贝把消息传过来了。
两个人一看到纸上写的事情,登时头大。
“这是一个单独的部门体系,同时和别的部门又要有联系,修沼气池的钱谁出?如何收回成本?拿出管理人员的费用后产生的额外利润怎么算?谁来负责具体收钱?光是这个就的专门安排,更不用说其他的问题了。”
张小宝怎么也想不到,弟弟妹妹出去一次,回折腾出这么多事情。
“开朝会,何必非要咱俩自己想,让他们先折腾着,过来看沙盘,敌人前锋主力再哪?”王鹃抢过纸,示意张小宝看沙盘。
张小宝看着只有自己一方军队最后一次消息传递时留下来的位置上的模型,很想弄到一个敌人的沙盘,然后两厢比较,那就好办了。
“不是在南,就是在北,反正不能是中间方圆一百里被烧的地方,那火还没灭呢。”
张小宝说道。
张守珪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中,说出了跟张小宝同样的话。
有一个叫王易的人,却说出了不同的话:“我营依旧埋伏在林火区之内,我要求裁判团给我在沙盘上显示出,理论上的实际中我方视野范围内具体山火焚烧数据,我营还有人在。”
第606章 全民皆兵于危时
传令兵跑到中央沙盘的地方,商量了一会儿,才又跑回来,手上拿着几个纸做小火苗一样的东西,放到了王易面前的沙盘上。
“王大人,裁判团请您做出解释,您这个营还剩多少人?为什么?”传令兵向王易问道。
王易前面的沙盘着火点就是十四个,现在代表他队伍的模型周围出现几个火苗模型,他看的就更清楚了。
听传令兵问,回答:“我自己点的火,我难道不会找个好地方躲着?沙盘是直观的模型,但我们武举用的地形是按军事地图来的,军事地图中这里有山洞,就是这里,你让裁判团看地图。”
王易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的地图拽过来,让传令兵看,并道:“我们大部分人都躲在山洞里了,焚山之前已做好的部署,至于裁判团如何判定死亡人数,那是他们的事情,地图上显示,不仅有山洞,还有水潭。”
传令兵又点点头,再次跑出去。
王易坐在位置上,手在代表火焰的模型上摸摸,自语道:“谁要是能告诉我一下外面的情况就好了,真想有个电台,我营还活的人会配合主力部队打出最华丽的战斗。
好吧,鹃鹃小娘子说过,最厉害的指挥官可以在电子绝对静默的情况下,打出属于战士的绝唱。”
“传我命令,隐蔽前进,趟火海,朝杭州港进发。”王易在不清楚双方军队运动的情况下,咬牙下了命令。
……
王鹃也在看着沙盘,此时她的中军模型已经到了黄山附近,她轻皱眉头,一动不动地想事情。
李隆基一行人还在她的屋子中呆着,来了之后,李隆基就不想走了,有几个公文送过来,全部交给高力士来批复。
按他的话说就是“小事情用不到朕,大事情力士你找你儿子和儿媳妇商量”。
张小宝也不再去管妹妹的事情,那种涉及到一个部门体系的问题,不可能随便拿出来解决办法。
至于弟弟妹妹们先在老柳树村施行计划,那便让他们做,做的好了,总结下经验,看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也照着搬。
做的不好,无非损失一部分钱财,这点小钱,弟弟妹妹平时少吃一只鲍鱼,少吃一碗鱼翅就够了。
此刻张小宝的眼睛盯在江南东道,富阳县这个地方,这是个好地方,群山环绕,山不高却相连,水不多又潺潺,发展旅游业不错。
但此刻这个地方已经少了那一丝丝的安逸,多了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它正好处在林火的外缘,今天刮的又是西风,所以火还没烧过来。
这一点张小宝认为正常,富阳理论上也不能刮那么多次北风,属于沿海地区,总吹北风,那岂不是成了四川、陕西、蒙古、东北一片地方的气候了么。
大色子也必须遵循最大概率,现在的季节,打色子要说打一个雹子出来,第一个该被收拾的是裁判团,当是贵州呢?
张小宝看这里,是因为他的后勤部队,按照理论来说,有一个团的人应该到达了此地,这个团的武器差一点,但安排到这个位置,绝对不是为了给前锋提供后勤,而是把其作为了一个幼儿。
后勤团打出来的旗帜是,主力部队的独立团,朝过了正常团的数量,达到了两千人。
张小宝在猜测张守珪的前锋究竟是把主力放到了南面,还是把佯攻部队放到了南面。
理论上来讲,喜欢冒险的张守珪,应该把部队放在北面,那里运送火炮和补给费劲,喜欢冒险、投机的张守珪,很可能出其不意。
但又担心其下属劝阻,一旦改变,自己安排过去的一个团,就容易被全歼,如果他张守珪做不到,那自己不用跟着王鹃进行武举了,先去张守珪的屋子中把其拉出来打一顿。
妈的,给你那么好的武器和辅助配置,你前锋主力军团收拾不了一个使用冷兵器的后勤团?去死,活着浪费粮食。
张小宝现在就在等待,按照一比四的时间,对方应该有人过来了,军队行进不是旅游,明明知道这里山多,还不快点过来抢占有利位置?
张小宝想要看到沙盘上是否被传令兵突然放上一个代表烟火信号的模型,如果放上了,证明自己的后勤团遇到了敌人的主力部队,同样是点烟火传递消息。
“传令,我族之人,运送干粮草五千担,向昌江附近的新昌县位置日夜兼程递送。”张小宝对传令兵下达一个命令。
传令兵出去了,没过多长时间又转回来:“小公子,裁判团问您,您的后勤部队五万人都忙着呢,从哪调人手运送干粮草?”
“我族都死绝了?从我族中抽调,十岁以上的男孩子全部给我运送粮草,真要是不让我运,你问裁判团,大唐将军的队伍,需要不需要从那边的本土运送炮弹和补给?
我他娘的都快亡国了,我还管谁是后勤部队?你问陛下,如有敌人打到我京城外围,我京城中能拿武器的人,是拿起武器拼命,还是老实地呆在家中等敌人冲进来抢掠奸淫?
你让裁判团在芙蓉园外面随便抓一百个人问,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如何选择?去问吧。”
张小宝扭头看着传令兵说道。
李隆基这个时候不沉思了,抬起头来:“真如此,朕就站在朱雀大街之上,陪我长安百姓一同作战到底。”
“陛下,可使不得,真那样您就坐热气球飞,飞到河北道北部的时候,您就安稳了,那里是小宝和鹃鹃的地方,防御不会差。”
高力士连忙劝阻。
李隆基这一刻没有出声坚持,因为他自己也想不到,真到了那样的时候,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跟着人在城在,还是远走他乡,事情没有发生,他无法考验自己的人性。
遂,他问张小宝:“小宝,那时你和鹃鹃会如何决定?”
“先打,发现打不过就跑,如果我们没有别的地方重新组织军队了,我和鹃鹃就只好殉国,如果河北道北部没被占,我和鹃鹃,自然会带着您一起走。
到不是说我和鹃鹃是懦夫,我们不怕死,从来就没有怕过,需要我死的时候,为了一个孩子我可以去死,需要她死的时候,为了一份职责,她也可以只身赴死。
但我们绝对不学项羽,我们会走,因为从我们现在的地位来讲,我们的性命并不完全属于我们自己。”
张小宝回答的时候,没看李隆基,而是看王鹃,王鹃甜甜地笑着点点头,她认同张小宝的话,因为他们已经有过一次了,并且无怨无悔。
李隆基一时无言以对,觉得张小宝和王鹃很矛盾,既然要跑,又何必说不怕死呢?
但他还是对传令兵点点头,示意张小宝刚才的话没错,让其去找裁判团。
裁判团听到了这个事情,也较真了,真的派人到外面去找一个百个京城中的百姓。
“你等一下。”裁判团派出去的人来到芙蓉园外面,先看到了一个挑担子给人捏泥人的,伸手去拦。
这人很诧异地看着拦住他的人,满脸不解之色。
“你好,我是芙蓉园中负责评判的一员,那里正在……”
“正在给鹃鹃考试,我知道,干啥?”捏泥人的不等对方说完,抢着问道。
“哦,你知道了?”裁判团的人笑笑,突然严肃地问道:“问你个事情,如果有敌人打到京城外面了,你是躲起来,还是去宫外领一支枪跟着一起打?”
捏泥人的脸色突然变了:“谁打来了?他们打京城来了?从哪边来的?鹃鹃和小宝呢?”
“你别管从哪打来的,鹃鹃和小宝还有皇上正在街上组织人抵御外敌,你怎么选择?”裁判团的人问。
捏泥人的把担子一扔:“真打呀?娘的,还选什么?给我枪,不行,那玩意我不会用,咱大唐不是有手雷么?给我几个,我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您别激动,假的,就是问问,小宝和鹃鹃怎么可能让人打到京城,您卖您的。”裁判团的人连忙解释。
“假的?那你问我干啥?下次别问这么傻的事情。”卖泥人的愤愤地重新挑起担子,继续围着芙蓉园绕圈卖泥人。
裁判团的人鞠躬:“是是,您说的是,您慢走。”
另一个裁判团的人,找到一个上街刚刚买完菜,挎着篮子跟其他几个同样挎篮子买菜的女人一起说笑着走的女人。
“这位嫂嫂,我是朝廷的人,那个……敌人打到京城外了,您是躲起来,还是拿上武器去跟敌人打?”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才说?哎呀,不行,我得回去给男人准备皮甲,打到这了都?”这个女人反应最直接,把篮子一扔,迈开腿就跑。
“别,等一下。”裁判团的人一把拉住此女子,不敢停顿地说道:“你们都别急,没事,就是假设一下,假装,其实没人打过来,就是随便问问。”
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停下脚步,她们也有两个篮子被扔到地上,此刻一听这个自称为朝廷的人解释,呼吸登时急促起来。
“你这个坑人的玩意,我篮子里还有刚给我男人打的一斤酒呢,坛子摔坏了吧,你,你赔我。”一个扔掉篮子的女人死死地抓住裁判团的人的胳膊,瞪着眼睛说道。
“我篮子里还有二斤鸡蛋,你说明白了,你是朝廷干什么的,你敢骗人,你看到宫门外的严正没有?”
又一个女人回头提起篮子,把上面遮盖的布掀起来,里面的鸡蛋全碎了。
裁判团的人被吓住了,屈着腿,咧嘴说道:“赔,赔,赔还不成嘛,别掐呀,回家我媳妇该问是哪个女人掐的了,多少钱,我掏。”
众女子这才放过他,接过他的钱,转身又说笑着朝市场走去,隐约还能听到“傻子”“呆”这样的评价声。
又一个裁判团的人,他拦的是一个小孩子,十二、三岁的年龄。
“等一下,我是芙蓉园里面帮着张小宝和王鹃评判的人,我想问你一个事情。”裁判团的人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蔼一些。
小孩子眼泪却登时流出来:“我这次没说谎,我真有病了,上次我是想去摸鱼,才说的谎,回家我爹打我了,学堂也说再有一次就不要我了,我真不敢了。
不信你看我手,我手上还有绵花,给,你看,看到没?下面有个针眼,我换牙,结果脸肿了,夫子给我批的假条,让我去打点滴,我刚打完,要回学堂。”
裁判团的人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很无奈,咋遇到一个曾经逃过课的孩子呢,怪不得街上的孩子少,原来是全去上课了。
“呃,没事,逃学也没事,我不管,你们学堂怎么不直接找医生过去看?”裁判团的这个人思维很活跃,能联想很多事情,先是关心下学堂的问题。
“不是抓我,然后不让我上学了?”小孩子不确定地问道,见对方点头,这才放心:“其实学堂能叫来医生,可不愿意学论语,我想学做船,我就请了假,这边不是有个专门卖船模型的地方么,我说我来这边看医生。
反正我小,到什么地方找医生都不用花钱,夫子很傻,他就批了,还跟我说论语中的话,什么有教无类的,让我做事对得起本心,说天下之大,非文一途,乱七八糟的,我也听不懂,反正我出来了。”
裁判团的人深吸口气,摸摸孩子的头,说道:“对,你遇到一个傻夫子,既然这样,你就要好好学造船,机会难得,你在什么学堂上课?夫子讳名?”
“得意居附属学堂,就是三水县张王两家开的那个得意居,我以为他们很厉害,结果找个傻夫子,他尊姓程,讳诚。
听说他一个月张王两家给他不少钱,是不是不值?我要是有机会遇到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就跟他们说,换人吧。”
小孩子说起老师名字的时候,到是很庄重,说完了又变得嬉皮笑脸。
“傻,真傻,如果他教的是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甚至是小贝、小远他们,他就绝对不会挨骂,小公子和小娘子们会非常尊敬他。”
裁判团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显然是生气了。
小孩子没看不出来,又说道:“还有更傻的呢,夫子居然说,等天暖和一点,他让人在学堂中挖个池子,专门用来放船,让大家学着制作,看谁做的好。
他难道就不知道,我就喜欢船?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不是给我这个不爱学习的孩子,提供了一个让我玩耍的机会?对吧?”
“对,对,张王两家的人,果然非同寻常,连个得意居的附属学堂的夫子都能如此,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席。”
裁判团的人看向小孩子的眼神已经带着一丝的厌恶,随后又长出口气:“好吧,我承认,我的胸怀比不上你的夫子,你还是个孩子,我不应该把你当成大人一样来看待和要求。
那现在,我问你一个事情,如果说,有敌人打到了京城外面,眼看就要打进京城了,你是继续去医馆多起来,还是帮着送弹药?”
小孩子根本没听明白对方先前说的话,只对后面的话有反应。
“打京城来啦?那还看什么病啊,真让他们打进来,他们还不欺负死我?我大唐岂容他人凌辱?
他们有船没?我水性很好,我……我跳进漕渠里,我把他们船给凿沉了,他们要是没有船,我就咬把刀,在河里顺着岸躲着,有人要是不主意,我爬上去就割他脖子,我很能打,我学堂的同学都知道,真的,你信不?”
“我信,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想造船,不是你看着就能造,也要学本事才行,船的平衡你要知道,排水量你也要算。
咱要么不造,造就造个最好的,至少在学堂里,不能让别人造的船比过去,对不对?到时候池子挖出来了,你比输了,多丢脸?”
裁判团的人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说出了这番话。
小孩子低头想了想,转身又向回走,走出去十来步,扭回头说道:“我回学堂,学堂也有夫子教别的,我得好好学,打仗的时候,我要冲在最前面,再见了啊。”
小孩子挥挥手,撒开腿跑着离去,裁判团的人也挥挥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
“小公子,裁判团判定,您可以调动所有你族的人,半个时辰前,裁判团的人到外面找了一个百个大唐的人询问,得出的结果是……战,为大唐而战。”
传令兵从中央沙盘处回来,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微微点头:“那当然,这是属于整个民族的气质,上不退,则民不畏死,前提是,当皇帝的人要无愧于心。”
“别说我,我本就无愧。”李隆基心情非常好,百姓愿意战,说明自己的大唐还有血性,却对张小宝的话不满意。
刚要继续用言语攻击张小宝,突然看到外面进来的一个传令兵把两个代表烟柱的模型放到了富阳,遂哈哈笑道:“小宝,你的人遇到人家了,朕估计你一定会全军覆没。”
“哼哼!”张小宝冷笑两声:“一柱烟我才怕呢,两柱,有他们折腾的,我看看后勤部队能打出来什么效果?”
第607章 攻坚首战频受阻
张守珪跟张小宝一样,沙盘上同时多了两个代表烟柱的模型,唯一不同的是,张小宝啥别的消息也没得到,他接到了电台发来的消息,前锋第一旅发来的。
说是按照命令从着火的树林的南面向前绕的时候,到达富阳地区,发现了山上升起两道烽烟,判断是敌人用来传递信号。
以派人前去侦察,然富阳所在丘陵连绵,雾气腾腾,可视距离短,用望远镜无法侦察,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前锋第一旅的指挥官姓杨,单名一个字锵,他在看到了传令兵把模型摆到自己沙盘上的时候,刻意地问了一下,问为什么只有模型而没有敌人踪迹的报告,我们有望远镜,应该能发现了,斥候队伍已经前进几十里。
传令兵就回答说是裁判团根据对方报告上来的隐藏方式,加上此地的特殊情况,雾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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