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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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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第二者,是三水县的宋静功,以前一直坐在第一位置上,可谓是得了张小宝的真传,但从前年开始,便落到第二,第一人正是到了出阁之龄的毕馨儿,是前臣户部尚书毕构的孙女。
然,多有人说,并不是她本身厉害,而是她身边有个人,如今隐在她身后,其名方柳儿,有一弟,方小满,是当初在三水县土桥村逃难一家人,被张王两家看重,聪慧非常,所学繁杂,正于得意居安身,苦学金融之道。
臣以为可找方柳儿过来询问计策,以商之矛,攻商之盾,必有所获,还有,那毕馨儿如今掌握我朝最大的成衣行和玩具行,凡我大唐之人,以可添两行一物而荣,手上应该有不少钱。”
宇文融说出来的几个人名,除了张忠和张九龄比较了解之外,其他的人只知道毕构这个以前的尚书,不是因为毕构的政绩多么大,让人惦记,而是由于毕构能活,快八十岁了,还能四处出溜,并且喜欢上了评书这一行,经常跑到某个酒馆说上一通,换点酒菜茶水,让人既羡慕又无语。
李隆基平时也不去打听这种事情,听闻大富翁的第一名居然换人了,显得很好奇“还有这等事情,好,去传方柳儿过来,让她想想办法。”
……
黄河之南,东都洛阳。
冬雪消融,城外格子一般的田间耕牛排排,翻耕不停,一车车沤制好的肥料堆积在地里,被人扬撒到各处,随着地被翻起,逐渐与地里的土掺杂到一起,忙碌的人脸上被风吹的红彤彤的,却掩盖不住那发自内心的喜悦。
城内往来行人无数,车马喧嚣,酒楼茶肆近午时已被各种人塞满,或行脚之人休息,或扛活之人点上一完浊酒,以一碟小菜佐之。
更有准备到京城参加春闱的书生三五成堆,谈论当今时政,研讨学问之道,只等再暖上几日,乘专门为赶考举人准备的快船到京城,一是因现在行船速度快,不怕耽搁,二者乃京城消费甚巨,非家有富产者不敢久居。
还有趁着春天到来,打探各地物价消息的商人,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不管认识与否,遇到同行的人无话找话地凑到一起,好等将来用到之时不显那么生疏。
若问洛阳酒楼哪里最好,自然是离着洛阳京都不远处的水云间,五层高的楼,下面两层用水泥钢筋铸就,间有各种精美图案,陪衬着酒楼前面的芳菲绿草,上三层红木搭起,彩带飘舞。
透明的玻璃窗,冬暖夏凉的环境,登高远望的感触,使得东都的水云间成了富贵之人的彰显身份之处。
此时五楼洛水阁中,正有三人临窗而坐,下是潺潺洛水,上有浮云朵朵,屋中不冷不热,显示温度的温度计一直在二十五和二十六度之间徘徊。
“山本君,辛苦了,藏蒜,储蒜之事重大,有山本君操劳,我才能腾出手做其他事。”品字形坐着的三人,当中一人端起酒盅,对其正面的一人高声赞扬。
被称为山本的人眉宇间可没有任何欢喜之色,反而是带了不少的担忧,听到对方夸赞自己,也端起酒盅,说道:
“风桥君,主意是你出的,我只是跟着跑跑腿,谈不上辛苦,要说辛苦,山寺君可比我辛苦,山寺君一直忙着把囤积起来的蒜当成抵押物,从其他人手中获得短期的钱,然后存到钱庄,让收蒜的商人放心,比我功劳大。
还有风桥君,能想到好的计策,把大蒜的价钱抬高,只要等上三个月,我等定会收获巨大,可多多购买大唐的好东西运回国内,山本佩服。”
“不不不。”风桥一口喝尽盅里的酒,呼出口酒气,连连摇头:“不是买东西回去,是要继续以钱生钱,大唐把他们不用的破布卖到我日本,换去了大量的硫磺和白银,我国的很多人不知道大唐的阴险,我却不能不管,等赚够钱,我要买他们的技术,买他们的好工匠回去,造大海船,造大炮和枪支。”
旁边一直在听的山寺已经连续喝了三盅烈酒,却一口菜没动,此时听到风桥的话,忧虑地说道:“风桥君,能在大唐赚一回钱已经不容易,还是尽早收手为好,不然等张小宝反应过来,我们会吃亏的。”
“山寺君,你的话,我不喜欢听,我们没有触犯大唐的律法,张小宝再厉害也是个人,不是神,我希望他能早早知道,到时与他较量一番,让他知道我日本人的手段。”
风桥明显看不上张小宝,想到能与张小宝对阵,表现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山本一听张小宝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提着酒壶准备倒酒的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最后实在抖的厉害,干脆放下酒壶,劝道:
“风桥君,千万别去招惹张小宝,听说他现在不在京城,也没有在积利州,有传闻他去了突厥,正好趁他不在,三个月的时间到了,做完这一笔买卖,赶快停下来,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不然后悔就迟了。”
“山本君,我不是你,不会买来水泥回去之后变成硬块,也不会花大价钱买萝卜当人参去种,你地失败,不要放在我身上,大蒜的价钱已涨,他就是知道也无力回天,这次从国内运来价值百万贯的白银与硫磺,我不能只赚一点点就回去。
山寺君,要尽快把硫磺和白银全部换成大唐的钱,三个月后,我要进军其他行业,你们要听我的命令,一同为我日本做出贡献。”
风桥的目光阴霾地看了看山本与山寺,对两个人的胆小,涨他人威风显然不满意。
“嗨……”山本与山寺同时恭声应道。
山寺又露出为难的神色“风桥君,如今大唐不再使用铜钱和银子,我们带来的银子不好卖,寻常民间又用不到那么多的硫磺,鞭炮的制作被控制的很严,想要卖给他们,硫磺的纯度必须达到要求,河南道又不准别人私自提炼硫磺,还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硫磺不能私自提炼,那就卖给提炼硫磺的地方,价钱方面可以降降,让收硫磺的人得些好处,我急需用钱,白银卖给做首饰的店铺,你要多多联系这方面的商人,实在不行用白银抵押换钱,我需要大量的现钱,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风桥对山寺的办事效率又不满了。
山本眼睛看着面前的酒菜,突然提道:“可以直接送到大唐钱庄去作抵押,换来贷款,那里能够吃下很多白银,只是抵押的时候估价会低上不少,一两白银只能贷出四百文钱,不再是以前的一贯钱。”
“抵押,快去抵押,只要有了大唐的钱,我就可以赚到更多,不要犹豫,不要怕贷款的数额少,现钱,现钱,我要大量的现钱。”
为了心中的计划,风桥已经不在乎白银的贬值,他认为自己只要有了足够的能在大唐流通的货币,便可以做到很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山本与山寺这回也不劝了,风桥正二想怎么看,跟着干就行,谁让人家是领头的人呢。
只是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少,这种涉及到民生大幅度震动的事情,张小宝知道了一定会插手,希望他晚一点得到消息,对大蒜的涨价不那么敏感。
更希望风桥正二的计策像他说的那般无懈可击,在大蒜的事情上赚一笔,那两个人就谢天谢地了,只是在相互对视的时候,二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是道不明的愁绪。
第476章 新菜美味莫言愁
方柳儿第二天来到兴庆宫,昨天去万年县布置春季服装展销会的事情,没赶回来。
被李隆基找来的大臣,除了张忠以外,其他人还真没见过方柳儿,即便是张九龄也仅仅看过她的画像,是他那个不务正业的老管家让人画的。
如今的方柳儿再也找不到当初逃难时候那副瘦弱可怜的样子,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穿浅黄色斜开襟的长裙,露出的半截小腿被一双淡蓝色的皮靴套住,披散开的头发只在顶部别一大蝴蝶卡子,微微翘起的睫毛偶尔眨动一下,给人的感觉宁静又端庄,手腕上却戴了一串铃铛,一动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又多了一丝的活泼。
两种不同的风格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给人的视觉冲击非常大,让众臣包括李隆基看的一愣。
“三水土桥村张家大执事方柳儿见过陛下,见过诸位大人,老爷好,春季到来,草绿花开,正适合穿春季装韵云长裙,陛下与诸位大人请看。”
方柳儿大大方方地对李隆基和几个大臣行礼,那老爷的称呼自然是对张忠说的,说完话,就在众人面前走起来,不是转一圈,或者摆个姿势,把她身上穿的裙子展现给别人看。
“确实很漂亮,回头让人定几套,行了,方柳儿,你不用继续做广告,果然敬业,哪怕见到朕也不忘了推销你的春季服装。”
李隆基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找方柳儿买衣服,有重要的事情商谈,连忙出声制止方柳儿的服装表演。
“哦,好的,陛下买,八折优惠。”方柳儿停下动作,站在当地还不忘了给李隆基打折。
源乾曜这时接过话,向方柳儿问道:“方柳儿,不知你最近可发现大蒜涨价了?”
方柳儿点头:“发现了,而且刚一涨价,我就让人从别的地方收了许多大蒜,并且告诉给宋叔叔,所以现在的水云间与碧海银沙酒楼不缺大蒜,能够一直用到新蒜下来,陆州的海云间酒楼,暂时影响不到。”
源乾曜嘴角动动,不知该怎么说了,旁边地站着了的杜暹站出来问道:“方柳儿,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为何不告诉我等一声?只是告诉了你的主家?你知不知道你的罪有多大?”
“啊?告诉你们,告诉你们作什么,我是张家执事,又不是朝廷执事,我现在告诉你,春天小孩子流鼻涕的多,我们专门为此做了一种衣服,前面有兜兜的,里面装好了纸巾,大人看到孩子鼻涕流出来,就能够随时随地找到纸巾给孩子擦,会风靡一时,这位大人,你要怎么做呢?”
方柳儿疑惑地看着杜暹,手比划几下,又推荐了一种新产品。
“呃!”杜暹被问的一愣,心说我家的孩子已经不用这种衣服了,说给我听有什么用?遂问了出来“此事告与我知,没用。”
“那我告诉你,现在京畿道及周边的地方,春天河解冻了,鱼本来会多,但价钱却还会贵,因为很多人冬天的时候吃其他肉吃腻味了,吃鱼正好尝尝鲜,估计一个月之内,鱼会大卖,想要赚钱的话,趁早多收,并派人去捕捉。”
方柳儿又告诉杜暹一件事情。
杜暹听了后回道:“这事与我也没有关系。”
“那好吧,因为黄河开化了,有很多的地方原来因为运输困难的关系,大部分的消耗品已经用的差不多,要尽快筹备一些,等第一个通过去的运输船队启程的时候,送过去能大赚一笔。”
方柳儿继续给杜暹出主意。
其他的人,加上李隆基听了之后眼睛一亮,心中合计,确实像方柳儿说的那般,如果真按照她的提议去做,必然可以赚到钱,盛名之下无虚席啊,隐藏在顶级排行榜第一背后的智囊果然厉害,随意说出个点子就有赚钱的希望。
杜暹别说的还真有点动心了,突然反应过来,如今说大蒜的事情,与其他的无关,马上又问道:“那与我等又有和关系?问你大蒜的事情。”
方柳儿瞟了杜暹一眼“现在与你说这事,你觉得没关系,当初大蒜涨价,我与你说大蒜,你又能怎样?你会说大蒜与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你也吃不了多少蒜。
你这叫主议事,故所议之事为重,主未提,故与己无关,然天下事,多莫测,主难明,臣应先理,是为责,如云常变,如水无形,非雨后主问才知天阴,非水没主思才晓河堵。
与你所言开河运货事,你道无关,若我想动,调张王两家河船,压货不出,则黄河上下,物价必涨,与你有关否?”
方柳儿越说声音越大,说的杜暹不停向后退,被训斥的满脸通红,尤其是方柳儿最后说的那个调张王两家船只进行压货,把他吓一大跳,真要那么干,那比起风之物流的影响还大。
宇文融见杜暹被质问的说不出话,咳嗽一声,出言道:“方小娘子果然非同寻常,张王两家也确实以民生为主,不曾动过丝毫歪心思,不然我大唐一定会乱起来,早就听闻方小娘子小时聪慧,通晓天文地理,更深得张王两家看重培养,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杜大人也是心中焦虑,出言多有得罪,还请莫怪,然此刻大蒜涨价,陛下恐不制止,其后另有他物继续涨价,招方小娘子过来,乃是问策,方小娘子可有主意?”
杜暹感激地看了宇文融一眼,暗自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这时才想起来,人家方柳儿不是寻常的女子,那是从小就被张王两家看上,细心教导出来的,学问不比自己少,据闻有过目不忘只能,又精于算计,再没有人帮自己说话,等她说完,估计自己得跟陛下谢罪了。
张忠在旁边则是似笑非笑,对方柳儿满意不已,暗想“这就对了,让他们以为自己当个官就如何,敢吓唬我张家人,哼哼,我张家能当执事的岂是那般简单?”
想过后,张忠对方柳儿说道:“柳儿,既然陛下找你前来询问,有办法便说说,总不能让那对我朝子民动手的人得意。”
方柳儿对张忠的尊敬比对李隆基还重,没有张王两家就没有现在的自己,就算不饿死,也过不上现在的生活,见到张忠发话,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我知道是风之物流做的事情,以物流赔付为引,积货不出,又兴三月赔付周期,合同我看过副本,上面写的是三倍赔付,却没有说是赔付三倍的钱。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用不上三个月,新蒜就会下来,如蒜价高,他们到时会提前出货,然后买来便宜的新蒜赔给别人,如到时蒜价依旧高涨,他们会用钱来赔,我估计最后一定是蒜价过高,他们赔钱,如此一来,他们从中可以得到不少好处。
无论我怎么做,结果必然是他们从中获利,除非是让看到“好处”的商人不再聚集钱财打大蒜的主意,不然百姓一定会吃亏。”
“难道就不能阻止他们?”高力士皱眉问道。
方柳儿一时没出声,低个头在那里想,其他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希望她能拿出来一个好办法,这种事情是第一次遇到,并且还是想要压下去的情况下,如果不压也就不用操心,可众人对经济的事情逐渐上心,不压又绝对愧对百姓。
过了一会儿,方柳儿抬起头,无奈地说道:“我只能让他们把价钱稳定在现在的程度上,到时新蒜下来,他们买蒜来赔,依旧能赚钱,至于让他们损本,我做不到。”
众臣一听,面露遗憾之色,他们最想看到的是风之物流经此一事赔个底朝天,看看还敢不敢随便动手,可排行榜第一的人都想不出办法,更不用说他们了。
李隆基看了高力士一眼,由高力士出声“是何办法?”
“命令大唐钱庄使劲压低货品抵押费用比例,不给风之物流放贷,并让军火控制部门近期不再收硫磺,我在大蒜涨价的时候调查过,他们的保证金是从日本运来的白银与硫磺换来的,如今还压了不少货。
只要保证金不足,其他想要从中得到赔付好处的商人就不敢让他们继续托运,逼他们现在慢慢出售大蒜,等着新蒜下来时再买新蒜赔付,赚的稍微少点。”
方柳儿一开口就要调动两个主要部门,这是她想到的办法。
宇文融沉思一下,问道:“那要是他们自己用蒜和白银、硫磺,在私下进行高利贷呢?”
“钱庄抵押比例变换,私下里放贷的人也会使劲押低价钱,硫磺更是不敢收,大蒜么,谁敢给大蒜太高的抵押价?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让其他商人明白风之物流资金不足。”
方柳儿答道。
“那要是他们宁愿压低价钱进行高利贷,然后自己去收蒜,从而抬高价钱呢?”宇文融又问。
方柳儿这回笑了,“他们要是敢自己去收蒜,我让他们赔死,一旦他们直接参与到这行当中,我有得是办法对付他们,就怕他们不伸手。”
众臣稍微放下点心,觉得把大蒜的价钱控制到现在的程度也好,等新蒜下来,自然会回落,至于对方直接收购大蒜怎么会赔,那就不用操心,想是方柳儿有本事做到她说的那般。
只有李隆基不高兴,他要的不是现在的价钱稳定住,而是想让风之物流吃亏,从而让其不敢再动手。
于是希冀地向方柳儿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使他们赔本?”
方柳儿遗憾地摇摇头:“回陛下,我暂时想不出来好办法,不过要是告诉小公子的话,小公子出手,那绝对没问题。”
“哎……看样子还得给小宝发消息,希望他不那么忙,有空来处理这个事情。”李隆基叹了口气,看向高力士。
高力士点头,就要去发电报。
就在这个时候,小太监骆宾匆匆跑了进来,对着李隆基汇报道:“陛下,状元楼的厨子们突然来了,就在宫外,说是要给陛下做菜吃,带头的是倪师傅,就是最开始在三水县土桥村坐镇的水云间旗舰店的主厨。”
李隆基抬头看看天,离中午还早着呢,这时候过来做什么菜?眼睛朝张忠看去。
张忠茫然而对,他也不知道状元楼的厨子过来干什么,那倪师傅不在状元楼,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见张忠的眼神,李隆基就知道他也不清楚,遂问道:“什么人让他们来的?”
“他们说是张节度使,说可解陛下之忧。”骆宾答道。
“小宝派的人?解朕之忧?朕现在就想怎么对付风之物流,难不成吃了饭就知道办法?去,把人带到御厨房。”
李隆基不知道张小宝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应下来。
“陛下,来人说要在兴庆宫当着您的面做。”骆宾又道。
“那就带到兴庆宫来,他们可带了工具和材料?”李隆基顺着张小宝的意思答应下来。
“没带,说是让御厨房出,我这就去安排。”骆宾也不用皇上再吩咐去御厨房的事情,匆匆来的,又匆匆离去。
等了大概有两刻钟,这段时间李隆基一直在跟方柳儿说话,问问她开春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哪种货物的价格浮动大,需不需要压制,服装展销会筹备的如何,给孩子做的衣服还有什么稀奇的等等等等。
方柳儿对答如流,并强调,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在于物流,让皇上不用担心,张王两家会对生活必需品做出相应调整,只要别人不专门针对某一样物品进行炒作,那么按照时常规律,不用张王两家出手,物价的浮动范围会自然而然地保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即便有人出手,并非对必需品进行操作,也不必去管,比如罐头了,饮料了,当然,大蒜这种调味品除外,说是非必需品,却很多人喜欢吃,至于肉类某一种涨价,不用管,不吃这种还能吃别的。
李隆基与众臣听着,这才知道,原来大唐还有很多危险的方面,看着好像平稳,其实一直在变动,只是变动的幅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想要控制,唯一的做法就是顺势而动,从侧面进行调节。
李隆基心中多有感慨“在这个技术爆发的年代,国家是最不稳定的一段时候,若不是张王两家死死地卡住生活必需品,如盐、茶、油、布、米面、药等东西的价钱,一定会有商人趁机得到大量的好处。
到那时,宗室的人,还有各个家族的人也会伸手,等着发现事情不对,想出手制止,杀都杀不过来,皇位也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稳了。
看样子只有等着更多的人了解技术,更多的孩子学问长起来,不那么容易受骗,并且度过这一段爆发期,归于稳定之后,才能不用张王两家操心控制。
若不是遇到大蒜的事情,还真没多想,大唐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张王两家竟然就那么默默地做着,不显波澜,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大爱无疆,不对,有疆,他们只对大唐忠心。”
在李隆基想事情的时候,其他的人也怀着各自的心思不出声,直到倪师傅带着厨子队伍来到兴庆宫,众人这才又活络起来。
各种做菜用的工具,还有食材被同时送至,倪师傅等人明显是换过了一身衣服,应该是沐浴去了,一个是干净,另一个是怕有人随身携带毒药。
众臣也明白,对方之所以不带任何东西,就是怕检查起来烦琐。
张忠这时站了出来,对着自己家的厨子们点点头,也不站回去,看样子是打算等每样菜做出来之后他先品尝,就不用验毒了,他家的厨子总不能毒他。
倪师傅也不多话,来了行过礼就开始组织人手,改刀的负责改掉,配菜的负责配菜,掌勺的也站到了炉灶之前,洗菜,挑菜也分工完毕,另有刀功好的拿出一套刀具,准备雕刻。
李隆基期待着,想要尝尝张小宝刻意派来的人做出的菜是什么味道,其他大臣也是两眼放光,他们明白,面前的厨子代表了水云间厨子的最顶尖的厨艺。
平时即便是去水云间和碧海银沙也吃不到,如今不用吃,只看着阵容就觉得荣幸。
倪师傅率领的队伍自然不会让皇上等上半个小时还不上菜,别说给皇上吃,就是平时的水云间与碧海银沙也不可能让客人等上半刻钟,规矩就是凡是一刻中点的菜没上来,菜再上来就需要免费,如果等着别人吃完了还没上,那就要从菜钱里多扣出一份点的钱的钱,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与众不同。
所以给皇上吃的要更快,掌勺的油刚一下锅,两盘就先端了上来。
姜汁冰虾,除了简单的姜丝就是冰虾了,没有醋,也没有酱油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由于食材全是从御厨房拿的,所以这道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冰虾还是冰虾,姜也还是姜,李隆基没吃,想吃这样的菜他随时可以吃。
第二道凉盘是葱拌蛤蜊,上面只洒了点蚝油,第三道凉盘,葱油黄瓜拉皮,上面淋了麻酱汁,第四道凉盘姜汁手撕鸡,只姜丝稍微用其他几样调料炒了下,鸡是原来做好的。
四道凉盘一上来,第一道热菜也跟着上来,葱油鸡片,里面有葱,有豆芽,还有鸡肉及另几样辅料。
直到这时李隆基才拿起筷子,也不等着张忠先尝,直接夹了一筷子吃起来,菜一入口,便微微颔首“不错,豆芽中的土腥味与鸡肉的淡腥味合在一起,竟然变鲜了,再加上葱油,吃着很有食欲,众卿尝尝。”
众臣看到皇上直接吃了一口,眼睛不由得都扫了张忠一眼,内里的含义不言自明,这得多大的面子才能让皇上不让人试毒就直接吃?虽说厨子们身上不可能带毒药,但事物的相克也是能弄出毒的。
谁不知到有人想给皇上送道菜,热的吃到皇上的嘴里时也会变凉?似乎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亲自过来给做东西之外,再也没有哪一回皇上马上动筷子的,如今张忠是第二个做到了如此程度的人。
张忠也是激动不已,跟着第二个夹起来一筷头子使劲地塞在嘴里,也不管好吃与否,用最快的速度咽下去。
其他人也一个个过来品尝,好在被李隆基找来的人不多,一人一口还是够的。
等着一盘葱油鸡片被吃光,第二道菜葱姜烧鲅鱼也跟着端上来,接着第三道甜面酱肉丝也马上摆好,其实就是京酱肉丝,只不过现在还不这么叫。
从这时开始,一道菜接一道菜送上来,有的需要时间比较长的也做上了,等一会儿也能上来,吃到了第十道菜的时候,大葱和牛肉、猪肉混合馅的盒子作为主食也端到李隆基的面前。
李隆基每道菜都尝上两口就不多吃,他怕吃饱了再做出的菜吃不下去,等着吃了两个盒子又喝了点酒,葱闷排骨端上来时,李隆基及众臣终于发现问题了。
所有的菜里面,不管是主料还是辅料,就没见到蒜,有葱,有姜,有丁香,甚至有花,有香料,就是看不到一丁点的蒜,但味道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让人觉得应该不放蒜,否则口味会变差。
当最后一道姜闷蟹肉端上来时,倪师傅对着李隆基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小公子发来电报让我等为陛下做菜,还说,这些菜不会作为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保密菜,估计此时已经通过电报传到我大唐各地,并被人送到各酒楼饭馆。
另,春季北面乍暖还寒,德艺医学院已经研究出了补品,稍后会送到北面各处,只是听闻那些补品不可与大蒜同食,陛下食用的时候切记。”
“哦哦,好,不吃蒜,好个不吃蒜。”李隆基的眉毛挑起来,连连答应,这时他要是还不知道张小宝的办法,那就真成傻子了。
“好办法,只要别人不吃蒜,喜欢上吃其他东西,蒜的价格就提不上来,尤其是这些菜是由水云间和碧海银沙教出去的,一定会流行起来,好一招釜底抽薪,小宝用计果然非同寻常。”
张九龄登时觉得刚才吃过的菜美味无比,夸赞道。
宇文融也是跟着点头:“不错,一招用出风之物流就没有办法了,除非他们也有水云间这样的招牌,还得有个得艺医学院。”
“一招,是一招吗?”李隆基怀疑地问道,他十分了解张小宝,不只是一次交锋输掉,熟悉张小宝行事风格的他可不认为张小宝只想到这点办法。
高力士插话道:“陛下,臣以为,臣那儿子,哦,臣义子不会这样简单算了,小宝用计向来是连环叠出,这下风之物流麻烦了,只不知此事刚刚兴起,小宝如何得知?小宝似乎在陪同默棘连刚到三水县。”
高力士已经把张小宝当成亲儿子来对待了,习惯性地出口,发现人家亲爹还在一旁呆着,只好改口,但同样高兴,义子也是儿子,将来自己死了,同样得给送终。
张忠心中隐隐吃味,自己好好的儿子,非要被别人给认成干儿子,总觉得赔了,那可是神仙儿子,这高力士也不怕折寿。
有点气愤地说道:“小宝既然有了计策,也不知早点告诉我这当爹的,早点告于陛下知道,太不象话了。”
别人都没接他这个话,别看他说行,他是张小宝的爹,别人跟着说容易让张小宝知道了惦记。
倪师傅这时解释道:“还请老爷恕罪,小公子昨天晚上传来的消息,我等一直忙着琢磨如何安排菜式,故此没来得及与老爷说,我也是连夜从万年县赶回,小公子应该是另有计划告诉别人,正在实行当中。
至于小公子如何知道大蒜的事情,消息中已说明,小公子到了三水县,随便问问县令,发现大蒜价格上涨,察觉出不对,这才让人连夜调查,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制定出计划,都是我等耽误了,与小公子无关。”
“你到是忠心,不就是当初你家人由于太老实,被人欺压,然后小宝找到你当主厨,顺手帮你解决了麻烦,跟你说:‘做这种算计的事你不行,做菜我不行,水云间能不能成功全拜托给你了’么?还知道给他打掩护。”
张忠又说了倪师傅一句,言语中却是一副赞扬的样子,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在学故事中人家姓蒋的当初在长江一线防守时收买人心的事情。
倪师傅听老爷提起这件事情,眼圈登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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