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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在上,徒儿在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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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和他被关在仓库,除了手脚被绑的紧实,动弹不得,嘴巴的布条被人取了下来。
我决定问问他,问他究竟如何到了这里。
想到这个问题时,我觉得难过的心疼,他应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龄,却提早面对了世上的丑陋。
我叹息道:“对面的那位,你怎么被丢到这里。”
他警惕的瞧了我一会儿,默默不吭声,这个孩子果然不习惯相信别人。
我再接再厉道:“都是被卖的命运,告诉我心里好受些。”
他莫测的打量着我,迎上他的眼神,我展开灿烂的笑意:“当然,选择说还是不说,是你的自由。”
听到自由二字,他的眼睛亮的惊人,沙哑的嗓子带着沉沉的追忆道:“自由。”
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道:“我们全家都被贬为奴仆,我还想活下去,也许就是渴望自由那天。”
我愣了一愣,这一夜听他絮絮叨叨的讲诉。
凉风习习,我和他最后都闭上眼,沉沉的睡去,等待着各自期盼的命运。
☆、世事无常
从百年起我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师傅对我一直很好。我这一历劫,似乎要把所有委屈尝遍,我知是这是历劫该有的样子,想不它放在心上,它偏偏往我心上去。
我打起精神来,被人拖了出去。我和那个孩子还是没被卖出去,他装聋作哑不理买家,我是难受的脸色惨白,比昨日那副病相还严重,夜里发了高烧。
倒在冰冷的地上,迷糊中听见有人说话,我的眼皮沉重的阖上,然后被人抬了出去。
我想,我可能要死了。
忽地,想起那个孩子说过的话,我要的自由,天下不给就罢了,那我就来强取。
那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值得我去强取?我身上乏力,被人扔在荒山野岭。
我历经艰辛不肯放弃,不过是为了在师傅面前许下的承诺,我可以活的好好的。
我要是真的死了,师傅要是最后一眼瞧见的是你,我便此生不留遗憾。
我无力的闭上眼,直到一双青边流云靴子踏着落叶,步步走到我身前,将尚剩一口气的我抱起,两指往我口里投入玉色药丸。
要是我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男子,定会惊怔住,那多事的仙君大人跑来救了我。
一股清凉在身体里散开,我嗅到一股冷梅香味萦绕在鼻尖,清清浅浅。
我的人生再次戏剧化的转变,被人弃在荒山野岭,再次醒过来遇到了一直寻而不得的表哥姬九歌,住进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
据表哥说,我是被人扔在了一座小亭里,心里莫名一跳,约莫是草地才对。然后他在游玩途中遇到大雨,进入小亭躲雨就多瞧了我几眼,被我脖子上的信物吸引住,才知道我是他小姑姑生下的孩子。
他含笑端着药走上前:“表妹,喝药。”
我盯着他手中瓷碗好一会儿,皱眉道:“能不能不喝?”
他摇了摇头,把药放在我唇边,我只好愣愣张开,眼睛睁大大的把大半碗药喝完。他伸手擦干净我唇边的药渍,取过桌边的蜜枣给我喂下。
我怔住了,抬起头定定的望着眼前俊朗的青年,也许这段时间的苦吃多了,突然来的甜是珍贵至极。
我鼻头酸了酸,表哥他对我好,我心里是感动的,现在我是寄人篱下的孤女。
眼圈红了一片,看着我要哭不哭的样子,表哥隔着被窝抱住我,道:“傻妹妹,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我张了张嘴巴,压低着微哑声音:“是,表哥,那你一定要一直对我好。”
他微微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他这一笑映着烛火,仿若春风拂面,眸中流光溢彩,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我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眨眨眼睛笑道:“表姐呢?”
他身子一僵,闭上眼睛,道:“她睡了很久了,一直不再起来过。她见到你,也会如同我一样喜欢你,照顾好你,甚至比我更好。她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
我怔怔的望着他。
我靠近他的耳边轻叹:“她肯定对你很好。”
他的身子一颤,半响,扯出一个笑来,他说:“对于我来说,她永远是最好的姐姐。”
在此处安稳的过了好几个月,表哥是现任天朝丞相最为看重的门生,无忧无虑的我来回在走廊打着转转,踩着影子前行,踩着认真了就撞到一个人。
我揉揉头讶道:“唔,是你呀!”
他身后跟着的侍从训斥道:“那里来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他抬起扇子狠狠敲在侍从头顶:“骂我家妹妹没得规矩,你才没得规矩。”
那侍从不好意思的抱拳行礼,支支吾吾道:“是小人新入府不懂规矩冒犯了小姐,小人向小姐赔罪。”
我抬手从表哥手中取走扇子,也敲在那侍从头上:“我也来敲醒你,我可是一直很懂事。”
表哥一阵错愕,随后看着我们俩轻轻勾起唇角,慢悠悠道:“妹妹确实很懂事。”
我接着他的话道:“看在我如此懂事的面上,能不能带我去看西域使团的表演。”
他了然道:“妹妹还是贪玩的性子。”
我严肃道:“表哥你需要适当放松,现在面前是大好机会。”
他和我对视一会儿,眼里浮现一丝笑意:“我的确是累了,等我休息一会带你去,我家懂事的妹妹。”
我想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多好,瞧着扑过来的小巧玲珑的西域灵兽,它碧幽色的瞳孔,闪着残忍血腥的光,猛地向我们扑来,迅疾似闪电,它的爪子是有剧毒,一旦被抓伤,不出半日就得无药可救,中毒而死。
我想也没想,扑到表哥的胸前,给了表哥足够的时间做好准备,那小兽的爪子抓破我的肌肤,我的唇疼的颤抖,表哥身边的人也挥刀斩杀了小兽,小兽呜咽一声,落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彻底没了声息。
他抱着我,眼睛幽深的不见底:“西域灵兽松尾鼠的爪子有剧毒,无药可救。”
我安然的点头,我在人间跟着师傅游历,也长了不少见识,我自是知晓。一个是历劫的小仙,历劫失败顶多受些小罚。一个是只有一生的凡人,死了就再次轮回。
他抱着我呆了半响,才缓缓对我说:“对不起。”
我微微垂眼,疑惑的盯住他,他在难过今日带我来看表演,才发生这次生离死别,害我早早归天。
我张了张口,颇为无力道:“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你是一个好哥哥。”
他的身子莫名一僵,手指蒙住我几乎强撑开的眼。
突然想要睡觉,缓缓的闭上眼,光明在眼前渐渐逝去,他的样子也消失不见,我最后还是历劫失败。
元神化作一团亮光,漂浮在半空中。
我瞧见那在我面前笑容温暖的青年,杀弑果断,身边的侍从尖刀垂落滴滴鲜血。
他拿出圣旨,大声宣道:“西域异族,早有叛乱之心,借交流之际暗杀我朝重臣。罪无可赦。”
他瞧了一眼脸色灰白的我,失去气息倒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叹了一口气:“把她厚葬了吧。”
师傅出现在我的身边,他的掌心把我化成的亮光一收,我们出现在常住的一所小宅院里。
心一下沉到底,我迅速的判断一下,总觉得有些事情不简单。
我抬起头,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师傅,告诉我真相。”
师傅眉间一蹙,勾起长长的眼尾望向我:“真相还是让你自己看清楚的好,夜晚你可入那人的梦里,自己寻找答案。”
我来未来得及回话,就被师傅强自送到屋里,中了定身咒躺在榻上。
师傅好像在生气,隐隐约约觉得师傅的态度不对劲。
我近些日子的确也累了,躺在榻上好好的缓了口气,又急切的想要找到答案,睁着眼等到黑夜来临。
我猫着腰轻轻打开门,生怕惊扰到隔壁休息的师傅。我刚要踏出大门走向外面,正欲使个遁行之术。
“璃儿。”沉甸甸的一声呼唤,我一惊,慌乱的转过身子。
“师傅,你还醒着。”我心中一怯,做贼心虚般绷紧了心弦。
“是非已过,你到底还在记挂着谁?”他捏了捏皱紧的眉心,声音不高不低。
我突然有些惶惑,缩了缩脚尖:“师傅,我想知道历劫的前因后果,没有记挂着谁。”
我喃喃道:“我知道这一切可能是骗局。”
师傅上前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腕上系上一串银铃,我摇了下,竟然没有悦耳的铃声响起。
师傅系好了银铃,温和地低垂着眉眼,专注的看着我的手腕。他抬起头笑了笑:“对不起,璃儿。这些日子苦了你,这串银铃当你用灵力注入,就会响起只有我听的到的铃声。我就可以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
我愣了愣,心中窒息的感动,不知如何回答。我应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使了个遁行之术到了姬九歌的府邸,重重幕帘后一个俊朗风雅的青年皱着眉,额头溢出汗水,睡的一点也不安稳,似乎被噩梦惊扰。
梦中画面开始展现。
黄衣的丽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无声的,看着梳妆镜美丽妖娆的女子。
一个少年抬步轻轻踏入,噙着真诚喜悦的笑容:“阿姐,父亲接我们到都城,他得到王上的赏识,已在都城任职。”
女子笑了,纯洁美丽的引人目不转睛的欣赏,少年戏谑道:“阿姐到了都城肯定被数不尽的才子追逐。”
“九歌,姐姐要是嫁人了,恐怕你就没有借口不娶妻了。”女子捏了捏少年挺直的鼻尖。
画面一转,少年和少女随着众人被驱逐出城,在走之前远远眺望,那里不久他们的父亲即将斩首。
少女承欢在一个官员身下,娇媚唤道:“记得帮我的弟弟。”
门外的少年紧握成拳,鲜血从指缝间留下。
少年回到京里,一步步展现才华,不惜改了父姓,随了丞相的姓,成了丞相的得意门生。等他再次回到昔日发配的旧地,他只接回了姐姐的白骨。姐姐骨子里是骄傲的,但她的执念完成,就无怨无求的离开了人世。
画面再一转,初遇我的小亭子,外面雨纷纷打湿了他的长袍,那迷雾笼罩的仙君出现在他面前,抬手饮酒,缓缓道:“十月初七,西域使团,带上这孩子可替你一命,尽量让她心甘情愿,只要对她好即可。”
然后的一切我历历在目,我亲身经历的疼。他自此得到皇帝的赏识,顺便免了一劫,平步青云后掌权去了谋害他家的人。而我却是被蒙了眼的替死鬼。
那仙君真是好算计,我这劫成了他编导的一场戏。
☆、空华书院
作者有话要说:仙界等级:灵仙 侍仙 金仙 仙君 上仙 神尊仙人长大,一是修得金仙重得形体,二是自身灵力塑造身体。欢迎收藏,撒花。
半空中浮现一道人影,他慵懒的抬着步子,仿若闲庭信步,是这宅子的主人,而不是不请自来。
屋中微有灯影,他缓缓走过去,在三步之内停住。
屋内的人,也是这雅宅的主人,已是知晓门外有人不请而来:“来者是客。”话毕,门开了露出屋中场景,白衣少年在一盏等下,淡漠清俊的容颜恍惚一朵绝世清美的莲,绽放着柔和的光芒,水墨画一般的身影出尘世外。
他桃花眼微微上勾,青衣映衬着妖美无暇的容颜,迷惑世人的妖娆慵懒。仙界的下任仙帝凤君临,在凡间出现以迷雾遮掩,其一是为了封锁气息,以防仙帝寻来。其二是为了掩盖那张美人脸。如今到了神尊设下的结界里,自然隔绝了外界,不必需要迷雾的遮挡。
凤君临似笑非笑的瞟了对面的人一眼:“小辰溪,你对小东西似乎上了心,作为尊上的你一直冷心冷情,我可怜妹妹的痴情也没能触动你,这小东西历个劫,你的心就乱了。”
少年扬起漆黑眼眸,语调淡淡道:“她是我的徒儿,为师之责任。”
凤君临轻咦了一声,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眼,停留在少年的脸上:“她在凡间的身躯去世,你第一时间赶了去。她在历劫,你用玄天镜注视,那表情一点不像你。她受苦的时候,你半夜出去剿杀了几个魔窟。唔?若不是她还小,我还以为她是你的情人。”
少年的脸依旧淡然平静,沉默许久道:“你应知我苍族修的道法是无情道,天道无情方能长久。”
凤君临不置可否,继续道:“天道无情,人却有情。”
少年不动声色望了眼天际:“人可有情,神无法动情。”
凤君临拧紧眉头,还以为冷清的神尊转了性子,想他小时候多可爱,长大后变执拗了不少。
突然想起妹妹五万年的痴情等待,甚至为了追寻更高的修为,不惜守着瑶池仙地,一步不离,只为那里有她到达上仙修为的契机。
唯有向瑶池仙地宣誓,才能得到瑶池的传承,同时受到瑶池的制约,不能离开此地,除非能打破禁制,飞升九重天就是目前能想到的方法。
她却一直停留在仙君突破的瓶颈,始终不能到达期望的那一步,真是一个傻丫头,为一个尊上执着了五万年。
我也没想到那笑容温暖的男子,他的身世浮沉暗藏无尽悲哀,最终被他利用了,他的好是欺骗,他的那些伪装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送死。可我却恨不起来他,一个足够悲哀的人,对他的怜超过了恨。
这一劫,让我学会了真心换来的不一定是真心,可能是虚情假意和欺骗。
琴音似水流淌,手指贴着琴弦游走,丝弦似是贴上来缠绕着手指,这是师傅教我的手法,我拨动琴弦弹奏一曲静心曲。
好一会儿,终于走过来一个人,我催眠了府邸内所有人,唯独只有姬九歌没被催眠,我正是要引他前来。
他眼神冷的骇人,看上去一副镇定模样,到处静寂一片,他只有一人面对着我。
我低头垂眸,抚着琴弦没有说话。
他慢悠悠的打量着我,节骨修长的手指缓缓敲打着折扇,声音响在我头顶:“昔闻山精妖魅喜闯进凡人屋里,勾搭俊朗书生,难道你这小妖精也要效仿前辈?”
我偏偏头,使了一个定身法定住他,抬眸盯住他:“你是生的俊朗,我不喜勾搭人,我要识的人心。”手伸过去,勾开了他的衣襟,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
我故意让他把识想成食,手指勾画在那颗心的位置上:“这里,我想识的它。”
他沉默半响:“这里没有心。”
我闭了闭眼,良久,低声道:“你无心,我也不期盼识的什么,不会再见了。”
我想我会很快的忘了他,再无遗憾的忘了这个历劫中唯一的甜,不留一丝痕迹。
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空落落的想在夜空里:“姬九歌,我的哥哥,谢谢你。”谢谢你教会我成长的疼,所谓的伤害和欺骗。
在这个月色皎洁的夜里,我洗去了他今晚的记忆,回到宅院我瞧见师傅安坐在院子内。
我走上前,趴在师傅对面,闻到一股清香的酒味。
我靠近师傅,嗅了嗅才确定:“师傅喝酒了。”
而在我愣神的当口,师傅静静的瞅着我,莫名的情绪深藏。
师傅弹了一下我抽动的鼻子,淡淡道:“玩了一晚上归家,该去睡了,酒是一位老朋友送的。”
过师傅身旁,我忽地转过身,在他的侧脸偷亲了一下:“师傅,晚安。”
我觉得胸口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猛地跳了几下,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吃了师傅的豆腐。
肯定近日受的刺激多了,我摇了摇头,不敢往身后看一眼,逃一般躲进屋里,背靠在门上,深深的呼出气,再呼进来,止不住的心乱。我扑哧笑了出来,庆幸自己溜得快。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难道我把师傅当作的是依赖的父亲,我疑惑的眨眨眼。
室内静谧,适合酣睡的花香飘在风中,我却再次失眠了。
师傅若是父亲,我若是师傅的女儿,心中别扭又奇怪,面上纠结的拧成一团。
历劫失败了,我想起师傅说的后果,惴惴不安的更加纠结起来,难道我真的要去空华仙君的书院,去修个三百年,直到学业修满为止吗?
一时间,我惆怅了,各种猜测出现在脑海,都是我不乐意见到的画面,统统不留情的展现。
师傅还不曾告诉我,让我去书院,也许有了转机。这样胡思乱想得不出个结果,我要去问清楚,心里下了决定。
我瞧着师傅,尴尬的想起昨天的事情,小声嘀咕道:“师傅,昨儿我乱来了,离开你个把月,很是思念。”
师傅顿了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谈起了另一个同样要命的话题:“我已联系空华,历劫失败的小仙都需进修一段时间,你性子喜热闹,那里有许多小仙,勿担心不习惯那边的生活。”
我顿时头皮发麻,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也躲不掉:“师傅,我不想走,不要离开你。”
我神情恍惚起来,都说需要三百年才能进修完毕,我虽天生灵体,修为进度却是缓慢的。我怕离开师傅,久的让他再也记不清我。
他含笑看着我,淡漠清明的眸,好笑的瞧着我的孩子气:“再说下去,恐怕璃儿要哭鼻子了。”
我把头转向一边:“我马上哭给师傅看。”
这就是我的师傅,都要分离了,还取笑我,难道他就没有半分不舍我这徒儿。我憋急了脸,两滴泪在眼圈打转转。
历劫失败了,我没有哭。满身疼痛的忍过附身的十来天,我没有哭。得知被姬九歌欺骗,我没有哭。
在师傅面前,我始终掩饰不住情绪。离开师傅的时候,我只想好好哭一场,哭的稀里哗啦,天昏地暗。
他摇头笑笑:“璃儿,我跟空华商量好,你只需在那修到学分及格就可回来,没必要修满为止。”
我目瞪口呆,师傅你在帮我作弊。
我有点怀疑:“真的?”
他俯身,抬手拭去我的泪痕:“真的。”
我一把抓住师傅的手腕,迅速反应过来:“师傅,我会努力,早日回到你的身边。”
我伸手捂着嘴,嗓音有一丝哽咽:“璃儿,再也不负师傅的期待,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师傅静静的看着我:“傻璃儿,誓不是随便许诺。”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只愿对师傅发誓。”
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半个月后,一位仙官带我步入仙界盛名鼎鼎的书院,它教出了数不尽的仙界人才。创办人是空华仙君,一个仙君热衷于教育事业,我愣了半天,一直以为他会是个啰嗦老头子,结果是个冷峻淡漠的少言男子,冰冷的眼一横,自动颤了颤。
“你就是白璃。”他瞧了我一会,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小北带她去落画班。
我赶紧跟在那小北身后,出了空华仙君的屋,问道:“落画班是个什么班?”
小北眼中闪过崇拜,对我上下打量了好久:“书院共有二十六个班,只有四个班的学生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分别都有琴棋书画命名,你所在的落画班是四个班积分最高的班,其他三个分别是素琴班、肃棋班和锦书班。”
早知道我是师傅的徒儿,对我也太过于优待了,一来就把我分到传说级别的班。
小北问道:“白璃你是那位金仙的亲戚,班里都是百年内修得侍仙的天才,你个小小灵仙能进入,好生奇怪。”
我一愣,呆在原地,我是尊上的徒儿,说出来不就给师傅丢脸,全班都是侍仙修为,就我一个灵仙。
小北轻笑了一声:“你怕道出让你走后门的那位金仙,对他形象有点不好。我就不再追问了。”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落画班门口。
☆、针锋相对
我驻足在门边,一望就瞧见十来个小仙人,各干各的玩的不亦乐乎,随着我进门,齐刷刷的望向我。
小北把我交到夫子手里,就赶着回去。
夫子把我介绍给班里的人:“来了位新同学,欢迎白璃。”
“是,夫子。”众人淡淡应了一句,随后响起心口不如一的掌声。
我忍着四周狼一般探视的眼睛在一个空位子坐下,它旁边的位置也是空的,上面却摆满了书卷。夫子的脸色突然怪异起来:“白璃,你确定坐那里。”
我皱的眉,瞧着四周颇为一致的神色,随意的应道:“只空了一个位置,我不坐这里,坐在那里?”
夫子方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道:“你旁边的人是云鹤,他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他。”
我点了点头,拿出领到的书卷,整理起来:“我相信我们可以好好相处,我不会打扰他。”
大不了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才不会多管闲事。
“你真的要坐在此处。”夫子再次犯啰嗦起来。
我终于不耐,横眉冷对无奈道:“夫子,我知道了。”
他上了台,开始教授各种属性的法术,随便叫了几个人演示,都轻轻松松的完成,甚至有个女孩子同时释放两种属性的法术,骄傲的扬起小脸。
她站在台上,指着我道:“夫子,给新同学一个机会,给我们演示一下凤凰起舞的法术。”
凤凰起舞是一个极为美丽的火焰法术,至少需要一定修为的侍仙才能完成,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走下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站起身直接说道:“我不会。”
不会就是不会,我何必逞强,夫子替我打着圆场:“凤凰起舞耗费精力的法术,你们现在给我打好基础,不可好高骛远。”
那个先前挑衅我的女孩突然也站了起来:“夫子,我们都是侍仙,那有什么好高骛远,都是可以做到。那像新来的插班生,跑来拖我们的后腿。”
夫子训斥道:“洛雪你在捣乱,白璃同学是我们班的一员了。”
我笑了笑,有些无奈,这可能不光是她一个人的想法,不少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暗中对我投来排斥的眼光。
拖后腿,拖后腿,我喃喃的念道,心口一空。我的处境有些孤立无援,无助的站立在原地。
这个班有自己的骄傲要维护,自然不希望有人来破坏,他们对我之所以不认同,是觉得我会打破这份骄傲,让其他三个班超过他们。
我换了个角度来对待,读懂了别人的心思,自然心里好受些。
夫子担忧的望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道:“白璃同学,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时间才会证明真相,偏执的看到过错,不会说明你们有多明智,只能让你们更容易犯错。”
他恬淡的笑道:“大家安心学习。”
一个下午默默无言,我趴在桌上,看着班里的同学一个个走了出去,这一天莫名奇妙的过去,只有我安静的留在空荡荡的室内。
怪不的谁,陷入如今的苦境,是我自找的,自己历劫失败的后果,就由我坦然面对。
若是可以选择,我还是会选择这个班,机会是最多的班,学分自然不用愁,就可以早日修满。
我望了一回天,回想着不能逃课,积极参加书院的组织,很是感概,这要彻底蜕变成一个勤快的人了。
我朝着外面走,听说这里有片莲池,在莲池边可选一片区域自行修炼。仙人随处可以歇息,累了只需开辟一方空间,闭目即可修炼或者安歇。
绕过树林,幽深曲径,鸟鸣宛转,独行的步子不急不缓,沿途欣赏着这些幽深静谧的景色。
我有些无趣,走到后面,干脆衬着没人,放开步子跑了起来,墨发荡开飞扬的弧度,步子轻快的踏行在小径。
我带着放松的笑,心忽地晴朗。
一路小跑到了莲池,呼吸莲池清新的空气,深深的吸了好几口。
我大声喊道:“我相信自己。”
和风拂来,莲香怡人,我上扬下颌,闭眼感觉光芒的照射。
莲花上一个光影升起,一道冰冷刺骨的稚嫩嗓音响起:“滚远点,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那光影降落在我面前,紫衣男童约莫比我的模样大上一两岁,精致冰冷的脸布满不悦。
我上前了一步,不惧那冰块脸:“此地不是你家的,我可以来。”的确这么大块地方,难道只有他能来,强盗一般的逻辑。
他的衣裳通身紫色,精致的唇抿起,手上迅速掐了一个法诀:“我讨厌打扰休息的人,你是新来的也不可。”
一只巨大的火焰凤凰被召唤出来,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朝我扑来,我不躲不藏,那火焰凤凰接近我身上,立刻消散开来。
精致的孩童,疑惑的挑眉,惊道:“我的法术怎么对你没有效果。”随后目不转睛的探寻的盯着我。
我懒得理他,瞟了他一眼,什么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我感觉到他身上身为灵物的气息,只要是灵物使出来的术法,对我都不具有效果。
他却上前,一把勾住我的袖子,情急之下我赶紧是出法术来阻止他,明显比我修为高一截,轻易的把法术挡掉。
我愣了愣,我对他的法术没得免疫,不代表我就能打过他,我力气比不过他,法术也没他强。
可我还是要争上一争,两个人在莲池边起了争执,我和他推推拉拉,中间一个不小心的扭打,两人齐落进水里。
我们两个都来不及应对,浑身湿淋淋的从水中爬上岸去。先前两人的争斗花了不少力气,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我瞧了一眼他,正好他转过头也瞧了一眼我。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气的想要拍上他的头,打破那张冰块脸。
我委实累的没得精神,软绵绵的道:“这地方也是我的。”
他瞧也没瞧我一眼,闭上眼,胸口微微起伏,冷声道:“若你想死,大可以留下。”
我脾气上来了,忽地将随身的一个香囊砸在他的头上,随后脚底抹油跑了。身后没有人追上来,我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夜晚随意找了一处偏僻地方,开了一个空间,修炼了整整一晚上。不得不说书院对于四个班采取的教育方式极为宽松,每个月只需要上几次室内课,其他的课采取自愿上的方式,大部分闲暇时间,参加各种组织活动。
我挨个挨个的去上了每个老师的课,疲惫的去了公告栏,接了几个小任务,尽量多积点学分。
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人,昨日一起落难的男孩,他一袭紫衣孤傲的立在人群中,周围一圈人把他包围,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他云鹤。
我抓住旁边一个赶过去的人,问道:“他是谁呀?大家都很崇拜他的样子。”
“他是云鹤,这个书院最出名的天才,据说就快到达金仙修为了。”说话的人翻了个白眼,挣开我的手跑了过去:“他可很少出现,大家都在抓住机会去请教。”
原来我旁边的空位置坐的是他,脾气暴躁的很呀!
他可以横行霸道,是有着绝顶的天资。
那边热闹的人群,让开一条小道,走出一个粉雕玉彻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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