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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妖皆炉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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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观音身体一颤,登时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面上不争气的一红,恶狠狠的剜了青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将本郡主的衣衫还来!”
“郡主确定要要?”青玉挑了挑眉,指尖一勾,一条条条状的烂布凭空出现在许观音的面前,依稀还可看出是自己昨儿个身上衣物的料子,但看那被撕扯的完全不成形状的样子可想而知昨日是经历了怎般‘暴风雨’的洗礼!
许观音呼吸一窒,恶狠狠的朝青玉瞪去,这条死蛇分明是故意的!
见许观音已至暴走的边缘,青玉也不再刺激她,素手从后一转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物递了过去。
许观音神色稍好,毫不客气的接过衣物,朝不远处的屏风缩去,临进时她似想起什么猛地回头,满脸警告的瞪着青玉,恶狠狠的说道:“不许偷看!”
“呵……”青玉低沉沉的一笑,待许观音的身影完全进入屏风后,他面上的笑意这才渐渐散去。
第30章 大幕拉开
狼族内城中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正在缓缓上演。
自惑填岭狼狈两族交锋过后,除去惑曲身侧亲密之人知晓其中玄机,其余狼族中人一概不明真相。
内廷王帐之中,黎尤恭敬的伫立在王座之旁。
万千骨戟堆垒的王座之上,一方冷傲的身影负手立于其上,墨发披身,欣长冷厉的毡袄沿着宽广的肩胛蔓延而下,无一处不显露出雄健姿态。墨绿色的狼眸似久经打磨的利刃,初看时光芒内敛,辗转则见冷芒刺骨,夺人心魄。
“惑何在?”目光自王座而下,扫过一众嫡系,惑曲冷眉紧皱,冷声质问道。
黎尤恭敬站于其后,下巴微敛,不见神色,他上前半步,恭敬的说道:“大王子正在破骨殿中。”
惑曲闻言,眸色微厉,冷声喝斥道:“外城甄选乃惑邕之事,孤命他坐镇王帐,谁给他的胆子插足他事?!”
“陛下息怒,二王子迟迟未归内廷,世外仙门之人近日蠢蠢欲动,大王子这才亲自出面主持甄选,诱仙门中人进入王帐。”黎尤低声解释道。
惑曲面色依旧不见好转,眉梢间更有怒意上涌之势。王帐中的其余狼族嫡系都是缄口默言,唯恐受狼王怒火波及,正是此时一声娇笑打破僵局。
“既然大王子如此作为是为顾全大局,你也不必为此恼怒。”
女子的声音一落,惑曲的怒意明显一窒,他侧首看向王座后一直沉默未语的女子。
而帐内其余狼族闻声都是一惊,纷纷抬头,就见前方莲足轻点,一个美艳无双的妇人出现在惑曲身侧。
勾魂媚眼,玉搔头,蛇腰曼回,曲线动人。巴掌大的面颊上无一处不显勾人心魄的媚态,一颦一笑间更是风情无限,叫人神为之夺。
而其下狼族嫡系见到此妇人后由初时的痴迷醒转过后纷纷神色大变,惊震的低呼道:“狈王!”
这美艳妇人正是狈王琉镜!
琉镜一声娇笑,美目一扫一众惊愕无比的狼族,她臻首一低,含情脉脉的看着惑曲,嗔怪的说道:“引诱世外仙门中人之事交与大王子是再好不过,邕儿与我百年不见,此番我好不容易来你日轮城该让他好好陪伴我这母妃才是。”
琉镜此话一落,又如巨石落湖惊起万千波澜。
“二王子之母竟是琉镜妖王!”
这也勿怪与一众狼族嫡系不知,琉镜与惑曲之间的关系本就秘而不宣,两人共用一命之事所知者更是少之又少。而原先狼族之后早在千年前便已先去,独留下惑一子。而惑邕则是百年前由惑曲突然带入日轮城,宣告为其幼子。
对于惑邕的身世之说,流言纷纷百年一直未有结论,狼族一众只道其为惑曲在外的私生子,却未想其后竟有如此庞大的实力,生母竟为妖王琉镜!
琉镜见一众狼族嫡系惊愕的神色,唇角得意的上翘。
惑曲见状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看了琉镜一眼也不争辩什么,对于隐瞒惑邕身世之事使得这百年来琉镜一直对自己颇有怨言,若非此次妖族秘典出世恐怕这小女人还要一直将自己拒之门外,如今她既然已公布了惑邕的身世,自己顺水推舟顺了她的心意,也可消了她心头的怨气。
“陛下,如今既然狈王已到,世外仙门也入我内城,咱们只需瓮中捉鳖,保准叫那些家伙插翅难逃!”
惑邕唇角一勾,冷然长笑,他眼中精光毕现,沉声冲黎尤说道:“你率领毒寮卫一众速速前往破骨殿,此次绝不容有失!”
“诺!”黎尤颔首领命,眼中一抹诡色一闪即逝。
……
破骨殿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茫茫碎骨筑造的宫阙内,森冷的骨矛自中央一字排开,环绕而立,惨白的白刃之上偏生有几处点染上猩红,如雪地中的红梅,此刻却透着寒人心魄的冷意,顺着锐利的刀尖笔直的指向大殿中央。
六个身影立于殿中,神色各异,其中一人面容秀美如女子,便是半张脸都被灰色的毛发包裹依旧难损其秀丽姿色。此人正是伪装成狼族混入城中的扈白修,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比往日更白了一丝,透着一抹铁青之色。扈白修貌似平静的抹了一把微烫的右颊,入手一片粘腻,带着腥气的红色糊了一手,他面上看不出丝毫异色,只有指尖轻微的颤抖泄漏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睁大眼,震悚的看着横躺在大殿中央的两个破碎不堪的身躯,全身血液如逆流一般凝结在脑中。
一簇簇刺目的猩红如墨迹泼洒在大殿各处,殿中那两个身躯残破如被飓风绞碎,只有两颗依旧完整的头颅依稀可以显现两人的身份。
那是一男一女,殿中识得他们的却只有扈白修,那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兄妹!
扈回!扈风隐!
扈白修内心剧烈的颤抖,双目猩红,他强制止住自己的情绪,顺着地上扈回与扈风隐已死透的尸体朝上看去。
殿中站着一名男子,陌生无比却叫扈白修从心底胆寒的男子。
银发赛雪,冷眸无情,高不可攀若谪仙,极致的贵胄荣华之下涌动的气息分明属于妖族。扈白修有种感觉,只需一眼,自己便可步自己兄妹的后尘。
他分明未看着自己,但那如洪荒凶兽般的杀意已叫他心神失守。
这妖,是谁?!
“啊”惨叫声跌连在耳畔响起,扈白修惊惧的转头看去,一丛丛血花爆现,分明是与他同处于殿中的那几名狼族。
诡异的气息一时在骨殿中发酵,那几名狼族遇难过后,外表顿起变化,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的表皮生生撕开,妖气顿散,取而代之的分明是属于人族修士的气息。
“不愧是世外仙门中人,竟可以混入狼族嫡系中,桀桀……”阴厉的笑声突然在殿中响起,破骨殿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一个身影幽幽走了进来。
黎犹面容阴鸷,轻慢的看着殿中狼狈不已的一众修士,视线从扈白修身上一晃而过,落在殿中那抹纯白的身影上。
“惑曲已归,这几人交给属下便可。”
白斩的身形微动,矜贵淡漠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他视线冷漠的落在黎犹身上,片刻后出声道:“此人暂且留着!”
如玉的指尖,指向扈白修。
黎犹眸色微动,恭敬的低埋下身子。倏忽,他面色微变察觉到一丝不对,惊愕的抬头看向前方那个矜贵的身影,险些失声叫了出来。
“主上,你……”
黎犹深吸一口气,将惊愕吞回肚中。
前方,白斩负手而立,若仔细观察却可见他的身躯并不真实隐隐有种虚无缥缈之感。殿中,一众人族修士早已被夺去修为,只有黎犹发觉此事,如今在破骨殿中的分明不是白斩的真身,只不过是他一缕神识所化。
黎犹惊惧不已,如此紧要关头,主上是去了何处。
他脑中念头一动,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猜测,难道是……
他震愕的看着殿中白斩的一缕神识,心里的震撼久久难平,那人族女子究竟有何了不起之处,竟可叫主上看重到如此地步!
……
玄天池中,许观音换好衣衫走出屏风,看着屋内青玉若有所思的面庞,她眉心一蹙正欲开口。就见青玉面色猛的一变,几乎是惊怒的站起身来,面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气急败坏,低骂道:“该死!”
许观音怔忪的一瞬,如有所感的跑至门前。
白茫茫的天际,似被一把无形的镰刀猛的从中间斩开。
一个矜贵如华的身影翩然而落。
第31章 绝然离去
“白……白斩……”许观音震愕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那抹身影,心中生出剧烈的欢喜,可她方才踏出一步,欢喜之色便僵持在脸上,难以再迈出一步。
前方,那张天人般的俊美容颜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神色,银眸中似聚集着狂躁恐怖的暴风雨,要将人的心神卷入其中,湮灭在他周身肃杀的冷冽之中。
许观音心里咯噔一声响,顿时呼吸一闷,心里生出一个感觉来,白斩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一时间,许观音只感觉有堵厚重的墙朝自己迎面压来,前方似有热浪灼人,让她完全不敢抬起头来,脑袋一点一点越埋越低,自己不自觉的朝着角落里缩去,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
“过来!”
依旧是轻缓淡泊的声音,确如一声惊雷在许观音耳畔乍响,让她悚然一惊,心虚的顿住身形,咬唇抬头看去。
方才那一刻所显露出的冷漠似是许观音的幻觉,彼时,白斩俊美的容色又恢复以往不见喜怒的淡漠,他遥遥的伸出手,目光笔直坚定的看向许观音。
不是呼唤而是命令般的,他要她回到自己身边。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许观音抬步就朝外走去。但她身形刚动,一声轻嘲声突然从后响起,她豁然惊醒,自己竟忘了青玉!
这一刹那分神,便给了可乘之机,一条犹如树干般粗壮的蛇躯豁然爆射而来卷住许观音的纤腰将她朝后带去,与之同时,一条雪白的狐尾紧随而至,扣住许观音的双肩,犹如一场拉力站一般,许观音顿时成了中心的砝码。
靠!许观音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
两股力道对峙而来好似要将她扯成两截一般,许观音面色一白,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青玉与白斩动作皆是一顿。
死一般的窒息感包裹在周围,一白一青对峙而立,一个淡漠幽深似迷一个漫笑魅惑如毒。
“放是不放?"死寂过后,青玉率先开口,他雅颜含笑,青眸却一片森寒。
白斩微微仰着头,微尖的下颌带着一丝冷峭,他面上依旧不见喜怒,直接以行动表达自己的态度。
许观音卡在其中滋味着实难受,她目光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像右,见这两人分明都卯上劲儿了说都不准备后退半步。腰部与肩部的力度越来越重,重到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骼。
许观音银牙一咬,心里怒意不知怎的一动,忍不住怒声咆哮道:“都给我放开!”
这一声犹如惊蛰,一股诡异的阴力倏然从许观音丹田出喷涌而出,青玉与白斩似都被惊住一般,蛇躯与狐尾触电般的闪离许观音的身体。
白斩与青玉眼中纷纷闪过一抹惊疑之色,许观音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多想,她朝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瞪着他二人,愠怒的说道:“本郡主不是物件是走是留我自己说了算,由不得你们做主!”
她此言一出,周遭的气温明显又下降了一丝。刹那间周围的景色一变,如山水墨画被晕染褪色,水榭一点点消失不见,又恢复成那个许观音熟悉的寒池。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心绪,略一踟蹰后她举步朝白斩走去。
白斩眸色微动,面色终于好转一丝。
“慢着!”
青玉冷声开口,他看着许观音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衍转成嘲弄的弧度。
“你若随他离去,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许观音面色微寒,脚下步子一顿,却未回头。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那抹身影,那张天人般的俊脸依旧神色冷漠,薄唇微抿却不争辩丝毫。许观音深吸一口气,突然自嘲的一咧嘴。
是了,此次西荒之行之所以带上青玉不都是白斩一手促成的吗?
青玉的来历,目的,他又岂会不知,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一手导演的好戏,这其间他与青玉又暗中达成过什么约定,到底从何时开始自己就如扯线木偶一般被这两只妖一直操纵着。
最可笑的是,她还全然不知。
许观音抿着唇,闭上眼,无声一笑,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崩裂、破碎。那些她不愿直面的现实血淋漓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从一开始什么都是假的,那些在乎、体贴、面面俱到乃至温存时的柔情所有的一切已分不出是虚情还是假意。欺骗这把双面刃比什么都可怕,所有不甘、怨怼、愤怒、伤痛都在心间凝聚,而对面那无声的沉默似在默认这种种的一切,终于,心头那最后一丝亟盼都被粉碎殆尽。
良久,良久,死一般的寂静。
许观音的身体突然动了动,好似久睡的人千年后苏醒过来一般,带着一丝僵硬笨拙的姿态,干涩的音调从她唇间一字一句吐露。
“我错信了你!”
白斩眼中波澜一动,背后在后的手紧握成拳。
对面,青玉得意的勾起唇角,他身躯微倾,似要朝前走去。而女子的下一句话,却叫他的笑意全然定格在了唇角。
“你们的话,本郡主谁也不信!”女子的声音在方寸间缓缓响起,由初始的沙哑一点点恢复至平静至最后的漠然。
青玉的面容僵了一瞬,才恢复平时淡淡的笑色,只有眸子阴晴不定。
“将玄天池打开。”许观音漠然说道,不是请求乃是用命令的口吻。
青玉眉心轻不可见的一蹙,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掐动指诀,一个黑色的鸿沟出现在虚空中。
许观音不带丝毫犹豫踏步入内,绝尘而去。
鸿沟渐平,玄天池中一青一白两抹身影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为何她的言灵之力在荒地竟可生效?”沉默许久后,青玉冷然开口,从方才他与白斩争夺许观音那刹那开始,她丹田处迸射处的阴力分明是掌控他们的言灵之力。
“以你的道行若是不愿,那言灵之力又岂能左右丝毫。”白斩冷漠开口,银眸轻掀起却不见之前的剑拔弩张。
青玉雅致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嘲弄之色,睥睨的看向他,“那你为何不出手,不解释?她如今已知晓真相绝不会再信任与你。”
白斩敛眸,俊面上不见喜怒,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矜贵幽远,他抬首看着许观音离去的方向,漠然道:“真相……不过是你单方面的说辞罢了。”
青玉冷漠的一勾唇,青眸中神色难辨,“协议作罢,她……本君不会放手!”
白斩轻慢的斜睨了他一眼,未语,突然扬起长臂,一道冷芒突然从他指尖激射而出,瞬间将青玉的身躯绞成碎片。
身体被绞碎却不见血肉横飞,那些残碎躯干以诡异的形态定格在半空中又一点点重组在一起,青玉睁开眼,轻声一笑,眼中青光涌动,他看着自己已恢复完整的身躯,轻扬下颌,缓声说道:“在玄天池中,你杀不死我。”
白斩未在出手,绝然的转过身准备离开。
青玉眉间蹙,以白斩的性格居然能容忍至这般地步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伸手撕开玄天池与外界的枢纽,白斩突然顿住身形。
“她已冲破丹田处的封印,你竟敢已自身阴元助长她体内的阴力。”
“神农后裔,对妖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嘛?”
玄天池中,青玉神色微变,几乎是咬牙的看着白斩匆忙离去的身影,难怪……难怪他不在这个时候与自己相斗!
第32章 百年后聚首
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森林,许观音一时间有些迷茫,自己这是到了哪儿?
她从玄天池中一脚踏出后便是到了这个陌生之地,按理说玄天池本该在烛奚黎手中那青玉也该在惑填岭的范围才对,但以她来之前青玉对西荒地域的一些描述来看,惑填岭中绝不会有这样的景色才对。
那些白茫茫的大树分明不似树木,许观音伸手抚摸上去,手臂猛的一颤从树干上脱离开,她竟从这些树中感受到犹如心跳般的律动。
这些树是活的!
她心中警惕大生,戒备的环顾四合,确认暂无危险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前探巡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依旧是一片白茫茫。风平浪静,甚至不见丝毫生灵,许观音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回去黑曜皇朝?凭她目前的实力单单是离开西荒都极为困难。
又或者是前去落阳城,那里是黑曜皇朝的据点,按理说该是最安全之地。但对许观音来说恐怕自己观音郡主的身份一暴露,旱苓十八军的那些人会变得比这西荒的妖魔还要危险!
许观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负气而去一头雾水闯入西荒似乎太莽撞了点。但很快她心中的悔意就烟消云散,坚定的轻鄙道:“若再与那两只妖孽在一起,总有一日要被他两玩死。”
许观音绝非就这般善罢甘休了,只是现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在这妖魔之地如何生存下去。
自丹田处的封印被破开后,许观音明显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不小的变化。即便闭上眼,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在脑海中极为清晰的显影,呼吸间身体似乎和这片天地融在了一起,她从未比现在这一刻更切肤的感受到天地灵气带来的舒畅之感。
“好舒服的感觉,仿佛卸去了所有枷锁一般……”良久后,许观音回过神,喃喃自语道,她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灵力的运转,在她体内循环一周天过后,便如归元般汇入她的丹田,与她吸收的阴元融为一体。
她仰首看了看遮天蔽日的白色巨木,心道,若是能站在这树巅俯瞰全景应该能找出离开这森林的路。
撸了撸袖子,她心念一动,本是想跃身一步慢慢爬上去,却没想身体好似瞬间失重一般,轻轻一跃竟蹦起五丈之高。许观音先是一惊再是剧喜,可这欢喜没多久,就听‘咚’的一声巨响,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
“啊!”许观音一声惨叫,脑袋猛的撞在一根树枝上,身体顿时失去弹力,多亏她咬牙一忍,伸手拉住另一根枝干,这才没掉了下去。
“嘶”翻身坐在树杆之上,许观音捂着头疼的一阵龇牙咧嘴,突然,一阵凉气猛的从她丹田处钻了出来,在她脑门上一转,那痛意瞬间便被抚平,一点点褪去。
许观音张了张嘴,小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继而如傻子般坐在树杆上一阵傻笑。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先想办法离开这鬼林子再说!”许观音兴奋的站起身,猛的提气纵身朝上一跃。
……
“怎会如此?”玄天池中,青玉面露惊色,任他如何感知也无法知晓许观音的动向。
“我所打开的通道明面衔接在惑填岭边缘,怎会失了她的踪迹。”青玉面色几变,这其中生了何变故连他也不清楚。
他起身正欲有所行动却兀的顿住,两许墨眉微蹙,面上浮起一丝冷意。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身形一转,霍然消失在玄天池中。
巨石阵外,诛妖破邪阵不知何时已被破去,露出犹如修罗场般的狰狞之景。密密麻麻的血色晕染在石林之间,惑邕单膝跪坐在地,面色苍白,一旁的蛇族三长老同是形色狼狈。
一抹冷峻的身影突兀的立在其中。
蛇族三长老见到来人,面上纷纷露出激动之色,但转瞬间又衰败下去,一张张老脸上皆是满布羞愧。
“烛大多谢陛下救命之恩,我三人有愧长老之名,中了烛九幽那厮的奸计。”大长老支起身,恭谦的朝那人谢罪道,面上满是惶恐之色。
那人负手而立,一袭玄色长袍贵胄无比,其上以金纹绘有一条大蛇,无目无口,脑后有一轮烈日冉冉升起,但不过惊鸿一瞥,那金纹大蛇如有灵性一般,隐隐透着一股恐怖的阴蚀之力。此人头戴金冠,其下面目阴柔中带有三分煞气竟与烛奚黎有七分相似,他唇色微紫似刚饮罢鲜血,唇线朝下一划边叫人心头一沉,呼吸大紧。
“以烛九幽的心智若不做好万全准备,岂会轻易现身在你们面前!”烛月明冷声说道,场间顿时一阵寒意涌动,恐怖的重瞳蛇眼扫遍四合,面色越发下沉一丝。
大长老三人心头一沉,余光在场上一扫更是一惊,烛奚黎莫名失踪,以蛇王对其的宠爱,此刻定是震怒。
“出来吧!”
烛月明阴鸷的声音突然响起,大长老等人一惊,就听一声温润雅致的轻笑犹如附和般的幽幽传来。他三人猛的站起身,震惊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的那抹身影,面色大变。
“烛九幽!”
“百年未见,你这堪比犬族的鼻子倒是一点未变。”青玉含笑说道,视线轻慢的落在烛月明的身上,面上笑意叵测。
烛月明不见喜怒,眯眼打量的青玉似他方才的嘲讽根本未放在心上,大长老等人则是面含怒色,几欲动手。
对峙许久,烛月明面上终现变化,却见他突然一咧嘴,竟是笑了起来。
“百年不见,二哥你倒是变化颇多,如今竟要以一介小辈为质,若是怕埋骨西荒,又何必再回来呢?”
青玉拂过鬓角一缕长发,面上笑意不变,温和的仿佛在与亲友寒暄一般。
“小辈?可我那位子侄倒是一点不念叔侄之情,一心想着如何斩灭我是好。”青玉面露为难的摇着头,笑吟吟的看着烛月明,慢悠悠的开口道:“三弟,你说这人我如何能放得呢?”
“你已取回了玄天池,他对你来说再无用处。放了他此番我放你离去。”烛月明淡淡的说道,他身后大长老几人都是神色大变,开口欲阻。
“光是玄天池可不够。”青玉摇摇头,面上笑意更浓,他视线从烛月明身上一兜,道:“烛龙袍!”
烛月明皱了皱眉。大长老等人终于按耐不住,怒斥道:“烛九幽你休要得寸进尺,烛龙袍乃蛇王之物,你乃一介罪人有何资格得之!”
“哈哈!”青玉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捂着肚子,半晌才止住笑意,目光促狭的看着大长老等人道:“蛇王之物?你倒是问问现如今这位蛇王,烛龙袍落在他身上能发挥出几层神力?”
“自古有命,天妖出,则龙袍加身,这烛龙袍除了本君之物试问谁能驾驭!”青玉淡笑着说道,轻言细语间却带着凌然于世的傲气。
“你真身已毁早已不是什么天妖。”烛月明淡淡说道,不见怒意,背负在后的手却紧握成拳。
青玉笑而不语的看着他,烛月明神色微变,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有玄天池在纵是一具残躯三弟你也再难将我斩灭,倒是我那子侄,一身血脉虽难比天妖之躯倒也算的上淳厚,我倒是省的再为百年后寻找下一幅躯壳而费力。”
“要本王将烛龙袍交与你,休想!”烛月明寒声说道,面上的假面终于破碎,阴蚀之气化作一条巨蟒疯狂朝青玉吞噬而去。
在阴蚀巨蟒袭来的刹那,青玉唇角突然一勾,身体骤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天地间。
巨石阵间再次恢复如死般的平静,烛月明唇线紧抿,面上阴晴不定。
“陛下,二殿下落在他的手中,这该如何是好?”
烛月明沉默未语,半晌,背负在后的手才放至身侧,眼中杀意森寒。
“等!”
身后,大长老等人一脸愕然。
烛月明视线落在不远处已然狼狈昏厥的惑邕身上,眸色深不可测。
妖族秘典即将出世,偏偏他这个时候回来!
他想起玄冰之下那具被冰封百年的躯壳,神色越发冷厉,那家伙莫非真的知道些什么不成?!
第34章 收为传人?!
“是谁?!”
那喑哑低沉的男声极为急促,似对楼内凭空出现一人感到极为吃惊。
同样受惊的还有许观音,她看着屏风后那隐隐绰绰的身影,心道自己方才明明查探过并未发现有旁人的气息,何以这男子未被自己发觉。
僵持了约莫半刻,一阵车轴滚动的声音渐渐响起,倏的那车轴声卡在半中央,男子剧烈的可是声再次响起来。
许观音身子微微前倾,停顿了一瞬,起步走向屏风后。
就在她即将转入屏风的刹那,一股如剑般的气息突然从屏风后一窜而出,许观音身体朝后一仰,她眸子微眯,只见自己轻扬起的发丝如被一把无形的剑懒腰斩断。
重新定好身形,许观音看着自己脚边的碎发,唇角微动,忍住心中的诧异看向屏风之后。
隔着屏风隐约可见男子身躯扭曲的佝偻着,剧烈的咳嗽使得他身体一阵颤动,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好似要将命都咳出来一般。
病秧子?!许观音眉梢一挑,又瞥了一眼脚边的落发,瞥了瞥嘴,不像啊……
她僵着身子未有动作,只因那股如剑一般的气机还一直将自己锁定住。过了大半晌,屏风后男子的咳嗽声才止住,停顿了半息后,男子的声音才继续响起。
“你是何人?”
这声音低沉中还带着丝久咳后的沙哑,若不是那恐怖的气机许观音几乎真要以为屏风后的男子是风一吹便会倒下病秧子。
“路人。”许观音眯了眯眼,低声回道。
屏风后,沉默了片刻,车轴声再度响起。
轱辘……轱辘……
一双明黄色的靴子率先出现在眼前,许是长年未下步走动,靴子极为干净,未动虽是坐着但依旧可见身躯极为修长,只是看着极为单薄消瘦,她还未及抬起头,视线就被一阵不耐的笃笃声打断。
男子不耐的扣着手,指节敲击在扶手上,许观音眉梢一挑,那双手极为好看,指骨犹如女子般纤长直顺,只是那双手的肤色极为苍白,她吸气投头,出乎意料的对上一张银色的面具。
“你是那淫妖的人?”男子的声音响起,轻扣扶手的动作一顿。
许观音怔忪了一下,一时间没弄明白男子口中的‘淫妖’是谁。她不过踟蹰了这么一会儿,在男子看来却是默认。
“滚!”极尽厌恶和鄙夷的怒骂声从男子那单薄的身躯里爆发而出。
冷不丁的,许观音被吓了一跳,她翻了一记白眼,正欲开口,邪肆的笑声突然响起,一个修长惫懒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楼内。
“哈哈哈,你这臭脾气还是老样子,这般不懂怜香惜玉难怪我谷内的美眷们都不愿来你这破楼子。”
长生外罩着松垮垮的袍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邪肆的俊面上几个殷红的唇印极为显眼,不用想便知又是好一番风流快活这才过来。许观音死瞪着他,来的正好她倒是想看看这条淫妖打得什么鬼主意。
长生笑意盎然的瞥了许观音一眼,这才踏着慢悠悠的步子在一边的美人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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