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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妖皆炉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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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面色一僵,她此次前来道歉已是拉下脸面,许观音虽受辉帝的喜爱,但她红绡的地位背景也不输给她多少,岂能一直这般忍气吞声着。
她正要发作,就听一个冷漠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属下迦南啼见过郡主,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迦南啼突然出现,让场上气氛一变,红绡见到他的身影后,明显吃了一惊,还没冒出头的气焰立马压了下去,惊惧的看着许观音。
许观音自然察觉到了这丝变化,她不露痕迹的扫了迦南啼一眼,心道,看来辉帝这次派来的人有些分量。
“没什么,本郡主只是在等红绡夫人的回答而已。”许观音淡淡的说道,她瞧着红绡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身子,唇角一勾。
事到如今,红绡岂会不懂,她一咬红唇,忌惮的扫了一眼迦南啼的背影,不甘心的解释道:“华容确实走了,但此事绝对和我无关,乃是凤翔公主不知从何处知晓我曾暗中帮过郡主,派人来我府中将华容强行掳走了!”
凤翔公主!许观音眉头一皱,她见红绡的神色倒不似在说谎!
那女人,是在做给自己看啊!
许观音心头怒火狂涌,红绡见足势态,又向许观音告了一番罪,这才放下赔礼灰溜溜的离去。
大堂内一片死寂,许观音久久不语,迦南啼环胸持剑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许观音本就怒火中烧,瞧见迦南啼那模样更觉得憋得慌。
迦南啼嘴巴一瞥,对于许观音府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自是没有兴趣,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他大步朝院外走去。
“大人,那红绡夫人在皇朝内是出了名的暴虐之人,府内妖侍死的死伤的伤,华容若是有什么事她铁定也脱不了干系!”
“有这传闻你怎么不早提醒我!”许观音眉头一皱,语气带了丝不善。
蕊蕊喉头一堵,一脸无辜委屈。
许观音一声叹息,她也知自己是将气撒在了蕊蕊头上。
方才见红绡身后妖侍那遍体鳞伤的模样她就猜到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只是,凤翔将华容掳去分明是做给她看的。
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
其他的她能忍,但对凤翔公主她就忍无可忍了!
“郡主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白斩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许观音恨得牙痒痒,都被人欺负到蹬鼻子上脸了,掌捆,下毒,打脸,自己若是再隐忍下去,只怕那个女人要得就是她的命了吧!
“动武,把人给抢回来!”许观音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本以为自己此举会迎得满堂喝彩却没想……
“不过一名小小妖侍,郡主何必如此大动干戈。”青玉轻飘飘的一笑,一脸满不在乎。
“若是动武,郡主莫非是想杀上门去……”白斩拨弄着烟灰,银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就听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公主府虽不在皇城之内,但四周都设有禁制,要进去绝不容易。更何况,试练在即实在不宜闹出大动静。”
“莫非就对华容见死不救?!”许观音佯怒道,瞪视着眼前两只妖物,尤其是白斩,这家伙分明方才还在说服自己带上华容,现在立马倒戈相向。
该死的狐狸!
“郡主如今最重要的乃是西荒之事,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妖侍横生枝节。”白斩平静的说道,面上一片漠然。
许观音怔了一怔,她看得出来白斩现在极为认真,冷静下来想想如今去找凤翔公主麻烦确实不明智,但叫她就这么白白咽了这口气,不甘心呐……
“呵呵,其实郡主不必太过介怀,华容他代主受罪,即便是死也是死得光荣。”青玉笑意温润,十指一动,满上一杯酒放在许观音身前,“这是青玉新酿制的美酒,大人且尝尝。”
许观音冷眼瞧着面前那玲珑剔透的酒盏,只觉得心头压下去的火焰又再度窜了上来。
“够了,此事由不得你们!”她一声低吼,面上神色不容置疑,“砰”的一声,面前的酒樽被她摔了个粉碎。
“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华容带回来!”
“你们给我准备好,今夜就行动!”冷冰冰的抛下这句话,许观音看也不想看屋内这两个没心没肝的妖物,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观音走后,青玉瞧着地上摔碎的酒樽,面上一阵可惜。
“可惜了这美酒……”他一声低叹,面上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才笑意,“只是如今我妖力全无,这劳苦功高的事只能让给你了!”
“刻意激怒她,你打的什么算盘?”白斩敛眸,声音清冷。
“她伤愈到现在从未动过手,今日过后这消息更是保不住,届时整个黑曜皇朝的人都知道如今的观音郡主不过一个空壳子。”青玉笑眯眯的说道,小酌着美酒,俊颜温润雅致,如是画中人。“若不打消这个传言,只怕西荒一路也别想太平。”
过了半晌,白斩眯着银眸睁开,森冷一片,“此去你西荒只需将那件东西拿出来,其他事你休要插手!”
青玉唇角一勾,俊面上笑意莫测,轻笑道:“为了郡主你还真是全心全意。”
白斩并未理会他,起身漠然朝外走去。
屋内,酒香萦绕,青玉仰头饮下酒水,温润的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诡异的潮红,在他后腰处一片片斑驳的血迹晕染开。
“咳咳,锁妖钉……想去了这东西还真要费不少功夫啊……”
第23章 潜入公主府
是夜,公主府内,一个狼狈的身影躺在地上。
女子面容貌美,但俱被面上凶恶的神态所冲刷掉,显得狰狞可怖。
“啪”
一记鞭子狠狠抽在男子身上,那鞭子之上包裹着青色的火焰,一触碰到男子的肌肤便如捧上火油一般燃烧在伤口之上。
男子一身闷哼,周身都被青色火焰包裹,竟虚弱到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修士的三味真火,乃是你们这些下贱妖物的克星,这般宝贝的东西拿来对付你真是暴殄天物,不过要怪就怪你跟错主子!”凤翔公主狰狞的一声狂笑,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身体一阵瑟缩,竟显出一丝虚影来。正是那花妖华容!
“公主,这花妖已要现出原形,再这么打下去他怕撑不了多久!”
一旁的妖侍流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同为妖类自然知道三味真火的厉害,这花妖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闭嘴!”凤翔公主狠狠瞪了流蓝一眼,“再废话就让你也尝尝这三味真火的厉害!”
流蓝闻言面上浮现出惧怕之色,再也不敢多言。
凤翔公主满意的一笑,将鞭子一甩,又是一番蹂躏,地上的华容已不成人形,周身生出不少植物才有的根须,躺在地上几乎闻不见气息。
凤翔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肮脏的妖物!”
“给他服下玉消散,把命给我吊起,等我玩腻了才许他断气!若是死了,你们都给我去陪葬!”凤翔公主冷冷抛下此话。
屋内流蓝等妖侍身躯一震,待她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都是一片惧怕之色,忙起来手忙脚乱的给华容灌下玉消散,不让他就此咽气。
……
“以凤翔公主的性子,不将华容折磨殆尽,绝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公主府外,十里处,白斩悠悠说道。
“管他那么多,有架打最重要,嘿嘿,那凤翔公主是不是就是辉帝的女儿?听说她貌美如花有绝色之姿,是不是真的?!”
许观音青筋猛抖,磨牙瞧着如跳蚤般的在原地颇不安分的那一位,低吼道:“是谁把这家伙带来的?”
这一刻也闲不住的自然是危海,他金发耀眼,英气鄙人、俊朗无涛的容色,偏偏就毁在他那一脸犯二的表情上,让人瞧着就有上前挥上一拳的冲动。
“嘿你这死女人少不知好歹,若不是那狐狸来求我,想让本大爷帮你办事儿,门都没有!”危海眼睛一吊,一脸嫌弃的瞅着许观音。
许观音深吸一口气,突然转头冷冰冰的看向无名,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无名一皱眉,不见他有何多余的动作,冲危海吼了一句:“闭嘴!”
呱噪的危海瞬间熄声,抓狂无比的扯着自己的脖子,冲无名和许观音指手画脚的比划着,从他的口型来看分明是在对他二人的亲戚进行亲密的问候。
许观音一声冷哼,懒得搭理这个二货,她看向白斩,不懂他为何执意要将危海给带来。
“危海乃北荒金雕一族,为鲲鹏后裔,此次若想夜探公主府,他的天赋本领可帮到我们。”白斩解释道,他银眸轻眯,目光深邃似在谋划着什么。
许观音疑惑的看向一旁不安分的危海,心里正思考这条二货妖能有什么本事之时,手上突然传来一丝凉意,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给握住。
与之同时,白斩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此去公主府,郡主切勿松开我的手。”
许观音一怔忪的看着白斩精致完美的侧脸,不明他此话的由来。就见他丰唇一掀:“走吧!”
声音刚落,一种奇异之感就包裹住许观音的全身,她只觉得眼前一切景物如光速般朝后逝去,自己的脚竟腾空而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支撑着。刹那光景,如从时空隧道中脱离而出,许观音从怔忪里回过神来之时,自己已到了一座巨大的府邸之前。
说是府邸,不如说是宫阙来的恰当。
许观音仰头看去,不远处昏暗的苍穹之上,悬浮在虚空中的黑曜皇城若隐若现,公主府内灯火通明,琼楼玉宇,奢华壮观。
许观音原本还觉得自己那郡主府已是穷奢极欲,但和凤翔公主这府邸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他们此刻降落在公主府的东墙外,许观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感官似被放大了近百倍,不管是听觉还是视觉都是前所未有的敏锐和清晰,甚至于百里之外的簌簌风声都清晰无比的传入耳中。
而这变化的起始,则是从白斩握住自己的手开始。
难道……许观音心中一动,惊疑的看向身侧的男子。白斩神色一如往常,但许观音却从他眉眼间察觉出一抹少有的凝重。
“郡主可感觉到有何不妥之处?”
白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许观音先是不明白,尔后她的精神力一集中在公主府这华贵的府殿上时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阻力。
“咦……”她心中一惊,就听白斩继续说道。
“公主府外设有结界,与皇城中龙气相连,可阻隔妖力,无法窥探其中情况,我将神识与郡主相连,郡主可借此寻找结界破绽之处。”
许观音听得迷迷糊糊,不甚明白,茫然的点点头,思索着这破绽之处该如何寻找。
“郡主且放开精神力,寻觅这府邸力量最为薄弱之点。”
许观音暗暗点头,循着方才的感觉将注意力全神集中在公主府上,她分明闭着眼,但脑海中倏然出现一幅雄伟的图卷,正是公主府的景象,犹如过滤器快速的扫描一般,感知在刹那间凝结于一点。
就是那里!
许观音猛地睁开眼,对上白斩的眸子,不需言语,两人的感知已连接在一起,如为一体。
这种感觉颇为奇妙怪异,许观音心不禁一动,下一刻,白斩已带着她腾云驾雾出现在公主府另一个地方。
无名两人紧随而至,许观音抬眼看了看四周,周围的景物颇为凋敝,乃是公主府后围范围之外,与皇城龙气连接最为薄弱之地。
“动手吧!”白斩淡然出声。
危海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一步,许观音好奇的看着他,心道倒要看看这家伙能有何了不起的天赋本领。
却见,危海脸上神色在瞬间起了变化,轻佻之色已去是从未有过的庄严肃穆,他薄唇微动,双手结出奇怪的印法,许观音只感觉一股温暖宏大的力量将自己等人包裹住,危海身上倏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金鹏虚影,下一秒他几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公主府内寂静无声,除了妖侍之外还有不少胎息期的修士驻守在其中。一抹黑云慢悠悠的降落在公主府内,竟无人发现。
许观音惊疑的看着身旁一脸傲娇的危海,心道自己以前还真看走眼了,这二货还真有些本事。他们进来的无比顺利,期间不少人从他们身侧路过却一点都没察觉。
许观音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有白斩和危海两只妖物出手自己在后方坐镇完全是妥妥的!更何况无名还在一旁从未动手过。
“在东面!”白斩突然开口。
许观音惊异的看向他,白斩并未解释。
许观音暗自嘀咕,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视线瞥过自己和白斩交握的手,心中一动。白斩的身子也不知为何顿了一丝,许观音倏然想起自己此刻和白斩感知相连,自己在想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当即她面皮一热,忙收敛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低着脑袋不敢看一旁的妖孽。
感受到方才那一思不寻常的悸动,白斩深深看了身侧女子一眼,银眸中一抹光亮稍纵即逝,晦涩难辨。
插曲过后,一人几妖不再耽搁,朝着东面赶去,巨大的公主府中,几人如同闲庭散步,从中穿行而过。
突然,白斩身形一顿。许观音不明所以,朝前方看去。就见一抹艳丽的红色犹如招摇过市般的从前方回廊里走过,正是凤翔公主。
许观音目光一凝,心中爆发出一股忌恨之火。
倏然,凤翔公主脚步一顿,朝着许观音三人所在的空地看去。却见那处空空如也,没有丝毫异常。
“难道是我想多了?”她一声嘀咕,这才沉着脸走过。
被凤翔公主扫了一眼,许观音心头一惊,将眼中浓烈的恨意压下,见她并未察觉的离开后这才松了口气。她恨恨的看着凤翔公主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定要寻到机会好好收拾这个毒妇!
一旁的白斩银眸微眯,并未多说什么,只深深看着凤翔公主离去之地。
不再耽搁,他们几人循着气息,很快便找到了华容所在的屋子。
“是这里?”许观音眼睛一亮,心头还未松,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屋内传了出来。
许观音不由分说的撞门进屋,一进去便见到地上华容的惨状,周身遍体鳞伤不说竟是连人形都不稳,模样凄惨无比,联袂进来的无名二人见状面色都微起变化。
流蓝等妖侍正在给华容灌下玉消散,许观音这乍然闯入叫他们一惊。
感受到白斩等人身上强大的气息,流蓝面色大变,他正欲开口之际,一侧的危海已冷然出手。
一只金色的巨爪猛地出现,危海一声尖啸,眼中爆射出嗜血的光芒,长臂虚探,那巨爪便落在流蓝身上,刹那血肉横飞,叫许观音看呆了眼。
白斩猛地闪身在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目光落在危海身上,眉梢一紧。
只是顷刻间,这屋子便化作了修罗场,流蓝眨眼被分尸,另外几名妖侍顿时愣住,未及他们有所反应,危海兴奋的一声狂笑,十指一锁,金色的巨爪豁然将他们抓住。
只听“砰”的一声,那几名妖侍纷纷爆裂成一丛血雾,尸骨无存。
许观音面色苍白,虽被白斩挡住视线,但那血肉爆裂的声音依旧清晰的落入耳中,与白斩感知相连她,周遭的血腥之气更是无比清晰,她腹中一阵翻滚,强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
屋子内血肉零落了一地,危海瘪瘪嘴犹不满足的咕哝着:“真弱,随便捏两下就死了,真没意思。”
“走吧,此番闹出的动静不小。”
白斩淡淡的说道,将华容往无名身上一丢,拉着许观音率先走了出去。危海在后面一脸不甘,正欲开口,猛地对上白斩投过来的视线。
那银眸凛冽如刀,一股恐怖的气势将他包裹住。危海浑身一震,面色刷的一白,直到白斩移开眼后,他这才解脱般的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惧之色。
他敢肯定,方才白斩绝对对他动了杀意!
公主府的另一头,凤翔公主猛地睁开眼。
“流蓝他们竟然死了!”
她面色难看,想到方才在回廊中感受到的异常。
“一群没用的废物!”她急忙起身,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屋内。
第24章 辣手摧花揍凤翔
出了公主府,许观音心头的惊惧这才散了不少,面色依旧苍白,她本是理智冷静的人会这般显露颜色在脸上大部分原因乃是她和白斩感官相连,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便是此刻,之前那血沫横飞的景象依旧在脑海中倒影。
?“华荣他情况如何?”冷静下来后,许观音忙询问华荣的情况。
?“受伤颇重,但一时还死不了。”无名冷声回答道。
?许观音点头,想起凤翔郡主那张恶毒的面容,心中又是一沉。正是此刻,一个阴刻尖利的女声从后传来
?“贱人,果真是你!”
?许观音回过头,就见凤翔公主身如红莲,激射而落,美面上满是怨毒之色。
?她瞳孔一缩,却毫不慌乱。
?“走!”白斩的声音猛的在脑海中响起,许观音凝眸与他四目相对,倏然知悉他的考虑,嘴角玩味一勾,紧握住他的手。
?“来了就把命留下!”凤翔公主岂会容她轻易走掉,被人在自家院子里把人救走,还损失了几名妖侍,这要是传出去她面子往哪里搁。
?许观音却是丝毫不顾她,冷声大笑道:“本郡主懒得与你这泼妇计较!”便任由白斩带着自己消失在原地。
?“贱人!”凤翔公主怒火大动,被许观音一番辱骂更如火上浇油,竟顾不得召集手下,展开修为就追了上去。
?公主府外,百里之地。已逐渐脱离皇城的范围,进入了飞寰山脉的桃花瘴中。四周静谧无声,漆黑一片,只有林木叠影,时而风过摇晃数息。
几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林中,许观音几人身影刚落不久,一抹招摇的红影就紧随而至。
“贱人,哪里逃!”
追赶而来的正是凤翔公主,她本就恨许观音入骨,如今更是恨不得立刻生啖其肉,追袭而上后她怒火攻心,掌心烈焰一现,携带着森冷杀意只想斩杀许观音。
许观音玉面含霜,危急关头,无名和危海静默在两旁,竟毫无出手相助之意。许观音心头一渗,先前离开公主府时白斩对她所言之话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相信我!”
电光火石之间,她正对上身侧那双银眸,心中所有的慌乱在刹那间消散无踪。凤翔公主的攻势已至眼前。
倏然之间,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她与白斩交握的手上传来,她的身体似脱离了她的掌控,如如鬼魅般一闪,便躲过了凤翔公主的这一攻击。
许观音惊异无比,心中涌出一个念头,白斩在帮自己!
知晓这一情况后,许观音放松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任由白斩操纵自己的身体,那仅存的一丝不适之感消散,她眸光大动,心头跃跃欲试,主动迎击上凤翔公主。
有白斩之力相助,许观音周身似蒙上一层亮光,身似惊鸿,招招都带着劈裂山河之势,她越打越勇,身体虽不是自己在操控,但冥冥中她心里生出一股奇妙之感,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而凤翔公主则是越战越惊,如有一盆凉水从头灌下。她心中大骂,许观音不是失了修为无法斗法么,她方才展露的修为分明比她遇刺前还有雄浑。
该死!
凤翔公主心头怒骂,就在她分神的这一刹那,许观音的玉掌已迎面袭来。她无处可躲,只得硬生生和其对上一掌。
?玉掌相对,凤翔公主立刻感受到一股暴戾之意朝自己袭来,一股阴凉之气猛的窜入她的体内,她的五脏六腑好似在瞬间被冻住一般。
?“啊”凤翔公主的一声惊叫,急忙收手,退后几步,惊恐不定的看着许观音。那阴凉之气好生可怖,竟如跗骨之蛆般钻入她体内,让她体内灵气一瞬亏空半截。
?凤翔公主面色又青又紫,她心沉入谷底,慌忙运转灵力想要阻拦那阴凉之气的侵蚀!
收回一掌过后,许观音还沉浸在方才的玄妙之感中,她回过神来,见对面那不可一世的女子狼狈的神情,心里积蓄的怨愤全化作了快感。
?“你俩愣着作甚,还不出手!”许观音回头冲无名两人挤眉弄眼的说道。
?凤翔此刻援兵未到,只身一人,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危海“噗嗤”一笑,不得不说许观音此举很合他的胃口。无名面无表情,将半死不活的华容一丢,身如流光般,钳制住凤翔公主,封住她体内灵力。
?凤翔公主惊恐无比,此刻更无丝毫还手之力。
?“你敢!”她惊慌无比的看着许观音,高傲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惊惧之色。
?许观音此刻心头正爽,哪会理她那么多。她阴恻恻的一声怪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妈了个巴子,老娘等这天好久了!”
?暗夜里,正上演辣手摧花一幕好戏,素来记仇的某人自不客气,鞋拔子耳刮子抡圆了上场,直把某位美人招呼的欲仙欲死!
?
第25章 北边传来的风雨
默默收回一点利息后,许观音的心情可谓舒畅无比,她自不可能要了凤翔公主的命,但一想起那张美如中秋之月的面庞被自己硬生生糟践成火星表面后她心里就暗爽不已!
凤翔公主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府气的吐血。她自不甘愿就这么算了,但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她公主的脸面也全丢了,只得打落门牙和血吞。将所有的怨恨都撒在府内那些男妖身上,一时间公主府内哀鸿遍野,犹如地狱一般。
报了一巴掌之仇,许观音这几日一张脸笑的如春花灿烂,就连平日不顺眼的危海在她看来也可爱了几分。
华容回府后,也不知白斩使了什么法子,没过两天便已叫他活蹦乱跳。许观音对他心有愧疚,好端端一个水灵灵的花妖被折磨成那个样子,说白了还是替她受罪。她一想到这几日自己的五脏庙在白斩那黑暗料理上所受的罪过,全身就一阵发毛,当即就点头下令西荒之行,华容必须随驾前去。
一时间,她的风情院里,小白兔双眼泪汪汪,满腹幽怨;花妖少年含情脉脉,尽述衷肠。
这世间自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许观音前夜的行动并不隐蔽,凤翔公主延后北荒行程,这其中的流言蜚语不过半日时间就传遍了帝都,一大早,许观音就在迦南啼诡异的视线下看着自己府内的妖孽为了西荒之行忙上忙下。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许观音看着立在自己身后半丈,唯恐逾越雷池而被自己侵犯的旱苓十八军统领大人。
感受到许观音‘灼热’的视线,迦南啼的翘臀明显一僵,极为生硬的动了动脑袋,
“郡主有事?”
许观音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慈眉善目的说道:“明日就要前去西荒,我府上人本计划沿雁荡衡山至渡海,但听闻统领大人却极力反对?”
迦南啼闻言俊眉一皱,脖子僵硬的动了动,似察觉自己若不转过头未免太过失礼。他唯恐许观音逮住一点机会将色心打在自己头上,只得极为怪异的偏过头,面对着许观音,却是两眼放空,视线绝不与其相对。
这模样看着实在怪异。
许观音嘴角抽了抽,未再像之前那般戏弄他,对于迦南啼的反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许观音嘴角含笑,满眼疑惑的看着迦南啼,极有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腹诽,这旱苓十八军明面上是保护她,但来她郡主府这几日却是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西荒之行更是多次指手划脚,不过是打着保护她的旗子,做着辉帝的眼睛!
许观音忍不住嘀咕了,百里蔽天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个儿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图谋的?许观音真心找不出来,便是以前的观音郡主除了床弟之事豪放以外,她也找不出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而观音郡主那广纳美男妖的作为,很大可能就是百里蔽天造就的。许观音总琢磨着不对味,但始终理不清这根弦。她只分神了片刻,又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迦南啼上,等待着这位大统领打了许久的腹稿。
“雁荡衡山连绵数万里,沿其山脉走势虽能很快至渡海,但其中有太多未知凶险,倒不如从龙岩岭西行,虽要多费些时日,沿途却也稳妥一些。|”迦南啼回答的中规中矩,许观音琢磨了一会儿,龙岩岭在南侧,若沿着这条路而行确实是绕了个大圈子。
她先前也曾问过白斩,妖魔虽大多集聚在四荒,但黑曜皇朝的地域之上依旧有不少妖魔横行。千年以来,凡黑曜皇朝之地上的妖魔自少不了被皇朝中修士捕杀,其间的仇恨自是不容话说。龙岩岭一片而下却有不少皇朝修士遍布,相反雁荡衡山中皇朝修士的足迹却显得十分单薄。
迦南啼的答案确实有理有据,让她无从反驳。
许观音寻思了一会儿,未再搭理他,起身朝外走去。身后迦南啼紧跟在十步开外,许观音走了几步,倏然一停,回头看着身后一脸戒备的大统领。
“本郡主想要如厕,统领大人莫非想一道而去?”许观音玩味的说道。
迦南啼脸色一变,赶紧摇头。
许观音一声轻笑,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出风情院。
待她离去后没多久,迦南啼俊面上颜色几遍,心道若是如厕的话也不该是那个方向才对。他牙关一咬,知晓自己被耍了,但任他如何用神识查探也感觉不到许观音身在何处,只得气恼的一阵磨牙。
……
郡主府一处高台内,许观音瞅着面前容色冷峻的男子,心想着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本是想去无尘阁找白斩商量一番,却没想半路就被无名给带走了。虽然相处了好一段日子,但她的这位打手同志,素来都是我行我素,少会理睬她。
如今天这般主动‘邀请’实属难得。
至于这‘邀请’一说,则是根本就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嗖’的一下出现在她面前,将她如麻布袋一般托在背上给带到了这里。
“说吧,什么事?”许观音好脾气的问道,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此次西荒之行,我不去。”
不去!
许观音闻言不舒坦了,她将二郎腿一放,挑眉高声道:“不去?!你可别忘了你的职责是什么!”
无名嘴角抽了抽,瞧着眼前女子流氓大佬一般的神态,虽依旧挺着一张死人脸,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此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有要事必须回北荒。”
许观音眨了眨眼,心道这只病鹰素来目中无人,会这般压着性子和自己讨价还价想来绝对是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北荒,似乎乃鹰族聚居之地。
她思索了片刻,歪着头瞧着他,道:“暂且不说我放不放你离开,你莫非忘了万妖阁阁主的话?”
无名跟随她这段日子虽算不上尽心尽力,但也确实按照他两当初约定条例行事,许观音对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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