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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妖皆炉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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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不禁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许观音心惊了一瞬,这人便是辉帝?!王座之上,一名紫袍男子静坐在其上,他面容冷峻,薄唇紧抿,犹如王者一般睥睨当下,他肤色微铜散发着钢铁般的冷硬之感,但却丝毫无损那具身躯所成的俊美之态。
那双眼睛竟是犹如紫罗兰般的紫色瞳孔,百里蔽天目光紧锁在许观音身上,他唇角突然一勾。许观音心里莫名一紧,周遭的空气好似在瞬间被抽离掉,一股恐怖的压力如潮水般朝她袭来。
好恐怖的气势!许观音身形一颤,就在百里蔽天的气势压来的同时,她体内猛地窜起一股暖流,支撑着她不至倒下。但这恐怖的感觉只是一瞬,而后便如退潮般散去,快得叫人几乎以为方才的感知是幻觉。
但许观音知晓这一切是真的,她这具身体的主人观音郡主的修为如何她如今并不清楚,但这百里蔽天的修为只展露着一角便已叫她觉得恐怖。
更让她惶恐的却是对方身上那股犹如黑夜般的恐怖阴森的之气,她不知自己这感觉从何而来,但只是这一眼相对已叫她四肢如沉玄冰中,内心思绪紊乱。
“你的伤势如何?”百里蔽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许观音心中紊乱,正欲开口,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侧,犹如钢铁般的臂膀不由分说的箍住她的纤腰,将她懒腰扯进一个坚实的胸膛内,浑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啊”她忍不住惊叫出了声,震惊的看着对方。
百里蔽天凝视这女子失态的娇颜,眸色不可捉摸,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何以这般惊讶?!”
不惊讶才有鬼!许观音心里腹诽,前一秒还以气势压人,下一秒动作就这般亲昵。她面上强装着镇定,心里生出一股极度不适之感。箍着自己的那双臂膀犹如钢铁一般叫她动弹不得,许观音心里一阵磨牙,突然一股疼意在她耳畔一起,男子的气息扑在她脖颈之间。
“在想什么呢?”百里蔽天轻俯在她耳畔,轻咬着女子娇小的耳垂。
许观音浑身一僵,惊的嗓子眼都在打颤。咬耳朵,有没有搞错!敢情这位观音郡主除了一屋子男妖还和这位辉帝陛下有一腿,这感情世界也太复杂了吧!
计较着眼下情形,她只得硬着头皮强装着镇定将之前的失态之色尽数遮掩下去,这才貌似平静的说道:“没想什么,刚刚伤愈还不太适应而已。”
百里蔽天深深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箍着许观音的力度有所放松。
许观音僵硬的一笑,借着这空挡就想脱身,百里蔽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臂的力度再次一紧,将她拉入怀中。
“你这小肚鸡肠的妮子,莫非还在与孤置气?”百里蔽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许观音心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里大骂观音郡主这个败家娘们,到底和多少男人有染!这百里蔽天俊是俊,可她不好这一口啊。
“可否请君上先放开我,你这样可叫我喘不过气了。”许观音娇娇弱弱的声音在百里蔽天耳畔响起。
百里蔽天闻言,紧箍着她的手松开,神色颇为惊异的看着她。
许观音臻首低垂,目光闪烁,她后退一步假借整理仪容来掩饰混乱的内心。
“君上?倒是好久没听你这般叫过我。”
百里蔽天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看向许观音的眸色难以捉摸。
许观音心里一惊,她脑子里豁然迸出个名字,嘴巴不禁动了起来:“百里……蔽天……”
“蔽天……”
百里蔽天面上神色稍松,自然的揽过许观音的纤腰,似随意的问道:“这些天在府内做些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伤愈后想好好休息。”许观音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休息下也好,但切莫忘了时日。”
许观音心里一惊,她初来乍到哪知道什么,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她给遗漏了?
百里蔽天冷峭的笑声在头顶响起,“你此次重伤修为大跌,试练的名单已经下来,你也在其中。”
试练?!
许观音震惊的抬头,百里蔽天见状眉心不由一皱,面色狐疑:“你莫非将此事忘了?”
许观音嘴角一抖,是根本不知道好吧!她吞了口唾沫,有些嗫嚅的回答道:“此次伤愈之后,确实忘了许多前事。”她别无他法只有用这种破借口来搪塞。
百里蔽天薄唇紧抿,眯眼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许观音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硬撑,殿中气氛僵持无比。
正是这当口,一阵喧哗声猛地从殿外传来。
“那不要脸的狐媚子又来了?!”
许观音闻言抬起头,眼前一道红影一闪而过,还未等她明白发生何事,面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第15章 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许观音七晕八素,找不着天南地北,面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竟然还敢来皇城!”女子尖利的怒吼声在殿内久久做响。
许观音捂着脸,脑子一阵发蒙。她瞅着面前这美的好比中秋之月,凶恶确如暗夜罗刹的女子,心里刹那划过一个词。
情敌?
可下一秒她的这个猜想就被无情粉碎。
“凤翔!”百里蔽天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
凤翔闻言娇躯一震,怨毒的瞪着许观音,颇为不满的看向百里蔽天,忿忿的说道:“父皇,你要包庇这狐媚子到几时?!”
父皇!!!
狐媚子!!!
许观音感觉一道天雷把自己劈的外焦里嫩,她瞪眼瞧着面前千娇百媚的凤翔公主再僵硬的看了一眼一侧貌似才双十的俊美百里蔽天,这……两人是父女?
她嘴角一抽,一股拉扯的疼意传来,许观音摸了摸嘴角,这次发现方才那一巴掌竟把自己嘴角打出了血,不用说此刻脸铁定肿了一半。一时间,她肚子里怒火狂涌,死死瞪着对面的凤翔公主。
姑奶奶好不容易有这张漂亮脸蛋,差一点就被你这泼妇毁容,这口怨气不出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你这狐媚子竟敢瞪我,今日本公主一定要把你那双眼睛挖出来!”凤翔眼中歹毒之色一现,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条鞭子就准备朝许观音抽去。
“凤翔!!”百里蔽天声音一沉,面上浮现出不愉。
凤翔身子一缩,美面上现出一丝畏缩之色,这才不甘的将鞭子一收。但她犹不甘心,凤目一转,冷笑着看着许观音:
“今日姑且放过你,如今你修为跌至筑基期,我倒要看你日后拿什么来和本公主斗!”
许观音强忍着怒意,冷冷一笑,将嘴角的血迹一擦,她许观音哪点都好就是特别记仇!
这一巴掌之仇她是还定了!
她的这些反应自然落入了百里辟天眼中,他紫眸中闪过一抹疑色,若是以前许观音和凤翔两人遇上必定是闹的不可开交,虽说她素来不和凤翔一般见识,只是以她高傲的性子平白挨了一巴掌也不该这般隐忍才是。
只不过如今她修为下跌,隐忍下也是好事,贸然对上凤翔也是自讨苦吃,
此次伤愈后,她的变化倒是不小……
“凤翔,你休要胡闹,才禁闭出来你莫不是又想上天噩崖?!”百里蔽天看着凤翔声音渐冷。
凤翔公主闻言一噤,面上嚣张的神色终于收敛了起来。
“此次宣你们两人入宫乃有要事,你二人之间有何恩怨私下里慢慢解决。”对于凤翔和许观音之间的争斗,百里蔽天素来觉得头痛,他俊眉一沉,不耐的说道。
许观音抬头看着百里蔽天,等待着他的下文。
百里蔽天声音渐沉,紫眸中冷意迷迭,“按照皇朝的规矩,修为至筑基期便须出任捕妖使,一为试练,二为任务。凤翔迟迟未前往四荒历练,如今你收拾准备准备,五日后就出发前去北荒吧!”
“父皇!”凤翔闻言大惊失色,北荒……且不说里面妖魔横生,光是那诡异的环境就已叫她头皮发麻。
许观音在一旁听着,见凤翔公主面色难看心里虽幸灾乐祸却没记着落井下石,百里辟天还没说为何宣她进宫呢。
“至于观音……”百里辟天话锋一转,视线落在女子颔着的臻首上。“西荒那边传来线报,皇朝派去的捕妖使莫名失踪……”
“你伤愈后修为倒退不少,此次孤命你前往西荒调查清楚此事。”
许观音凝神听着,眉心不由一蹙,她怎么觉得自己这事儿反而是最麻烦的。
扁扁嘴,谁叫人在屋檐下,许观音只得不甘心的“喏”了一声。
得令过后,许观音也不愿再多留,百里蔽天也不愿绞在两个女人中间,便让许观音先行离去。
出了辟天殿,许观音深吸一口气,嘴角还是一阵生疼,那泼妇下手还真不轻!她猜测自己脸只怕已肿的像个猪头,心中愈发怨恨难平。
“观音郡主,且慢!”许观音刚抬步走下长毯,身后就传来一声低唤。
她回过头,不知何时一名黑衣男子已恭敬的站在她身后,她眸子一缩从对方身上嗅到一股危险之气。
这人好强!
她不知自己从何处来的推论,但心里无端就生出一丝感觉来。
那人上前一步,恭敬的从怀中拿出一方玉盒呈在许观音身前,“此颗广陵丹乃君上命属下献给郡主,可助郡主重拾修为,再入辟谷!”
许观音迟疑的一瞬,她在殿中也曾听那泼妇提起筑基筑基等字眼,眼下这个丹药怕也是和此相关。她此刻虽一头雾水,但有宝贝送上门自然是收下的好。
“谢过大人。”许观音随手接过,面上一片稀松平常。
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又平静的说道:“君上还有话要传给郡主。”
“大人请说。”
“郡主府中妖侍众多,虽有言灵约束,但仍不得不防。郡主此次重伤,表面虽是野妖作祟,但其中真知还须郡主多加注意。”那人言罢之后,便未在多语。
许观音怔怔的立在原地,心中别生滋味。
正是此刻,一抹红影恰好从殿中出来,正是凤翔公主,她眼见许观音手中玉盒,愣了一下,顿时俏面含恨,目光愈发怨毒。
“竟是广陵丹!”
“可恨!如此宝物竟又落入你这贱人手里!”
许观音目光一动,未再说什么,将玉盒一收,孑然离去。
凤翔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几次想要出手,但她见身侧静静而立的那名黑衣男子,面上忌惮之色一现,只得将心中歹念收起。
许观音从皇城出来之后径直上了仙游辇,白斩和无名两人瞧见她肿的像猪头似的脸都愣了一下然后聪明的缄口莫言。只有蕊蕊见到后,大呼小叫,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好似挨揍的是自己一般,反倒累的许观音惹着疼痛安慰起他。
回到郡主府后,许观音屏退左右,一个人躺在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睁开眼,美目中渐渐凝起一股凝重,她从怀里拿出百里蔽天所赐的那颗造化丹,便是隔着玉盒她也能感受到一股犹如脉搏般的灵动之机在她手上跳跃,但她并未急着打开,反而将这玉盒再度收了起来。
这清闲的日子还真是没几天,许观音秀眉紧蹙,脑子里又浮现起临走时那人的话,不由伸手抚向胸口,受伤之处虽已全好但还是落下疤痕。即便是她自己看着也觉得心惊,那伤口巨大无比,几乎横亘了整个胸膛,出手的人是要致她于死地才罢休!
观音郡主在这伤势之下确实死了,自己如今是鸠占鹊巢,占据了她的身体。
但在外人眼中看来却是观音郡主大难不死,修为大跌而已!
而那些想杀她的人呢?
若百里蔽天的话是真的,那她这府邸内是谁想要置她于死敌?
是青玉吗?
“闹心……嘶!”许观音低声咒骂,不禁扯到了嘴角的伤势,又是疼得一阵抽气。她探眼朝镜台那边一望,就见一个猪头脸映在镜面上。
该死的凤翔公主,此仇不报她名字就倒着写!
许观音气的咬牙切齿,正是火光大作之时,偏生就有不开眼的要朝枪口上撞。
第16章 观音郡主之死
“哈哈哈,听说那个臭女人被揍成了猪头,在哪在哪!快滚出来让本大爷瞅瞅!”
危海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在他身后,蕊蕊和白斩几人紧随而至,闻言,小白兔面色一阵惊恐,仓皇不已的瞅着白斩,道:“白斩大人,快些阻住那家伙才行,这话若是叫郡主听到了……”
那是火上浇油,后果不堪设想!
一道几乎刺穿天穹的尖利女声霍然想起。
“危海,你给老娘闭嘴!”
张狂的笑声嘎然而止,危海愣在原地,下巴还夸张的张着。
砰的一声开门声,女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出现在屋门前。
“无名,给我揍他丫的!”
“噗”便是无名也忍不住了,许观音此刻的模样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箭猪……
女子刀子般的视线剐了过来,无名一声低咳,面色又恢复了冷峻,目光不轨的瞅着危海。
“你们……要干什么?”预感到即将发生的悲剧,某只鸟妖心惊胆战的哆嗦道。
紧接着,便是一场压倒性的殴打。
见危海被修理的不成妖形,许观音心头的恶气总算消了一点。
“揍他丫的,看这死鸟还嘴不嘴臭!”许观音在一边摇旗呐喊,看着无名修理危海。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传了过来。
“进去吧。”
白斩看着女子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让我好好看看你的伤势。”他视线滑过女子肿胀的侧脸,眉头不禁一蹙,几乎是不自觉的上前牵起许观音的手,将她拉进屋子里。
许观音愣了愣,一时找不着反应,由着白斩将自己拉进屋子里才回过神来。
屋外的喧哗声被隔绝在外,屋子里只有他二人。
许观音眸子乱晃,一时找不着归处。由着白斩将她拉在一旁的软榻上,对面便是镜子,她瞅着镜面上自己的脸,不由皱眉,真是丑的可以啊……
左边的脸还好,右边的脸又肿又涨,一个乌紫的巴掌印在上面格外清晰,就连原本大大的眼睛也被压的只有一条细缝。
镜面上,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抚上了自己这肿的如同猪头的脸,许观音转眸,就对上白斩紧蹙的眉头。
“为何不还手?”白斩的声音带着丝冷意。
许观音张了张嘴,自己该怎么回答?以原本观音郡主的性格铁定是一巴掌一脚十倍奉还给凤翔公主的,她当然也想这么做,可自己现在完全没这实力不是……
“辉帝在……”|胡思乱想下,许观音胡诌了个理由。
白斩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许观音一愣,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和白斩竟拉开了如光年般遥远的距离。这感觉只是一瞬,白斩眼中的冷便已消失无踪,让她难以捕捉。
“凤翔公主这一掌含毒,若不拿到解药,你这脸怕是要毁了……”白斩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许观音闻言一个激灵,毒!
她作死也没想到凤翔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对自己下毒,还是毁容这般恶毒的招数!许观音一时慌了,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她心乱如麻,目光撞在白斩身上,如同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期盼地看着他。
“这毒我解不了……”皱了皱眉,白斩叹息的说道。
许观音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却听白斩继续道:“这毒我虽解不了但却可以帮郡主暂时抑制住,至于解药,请郡主放心……”
“你有办法?”许观音惊异的看着他,摸不着面前这只白狐狸到底在卖了什么关子。
“郡主的身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白斩并未回答,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他银眸淡淡,捉摸不定,让许观音心头一惊。
“郡主已有多日未曾修炼,体内的真力都处于凝滞的状态,若以这状态出使西荒恐怕不妥。”
“你怎知我要前去西荒?!”许观音又是一惊,这事明明还未说起,白斩又是如何知道的,当时他分明在殿外……
“卜卦……”白斩的回答极为简单,让许观音一阵无语。
真的是这样么?许观音拧眉瞅着面前这张俊脸,这张脸太过矜贵淡漠,实在难以从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郡主此番醒来后变化颇大……”
“你想说什么?”许观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固执的看着那双银眸,竟将毁容的事抛去了一边。
“对白斩来说,只要郡主是郡主便可。”白斩慢慢的说着,他抬起眸,看着女子清亮的黑眸,眸色有一瞬的迷离。
“郡主可以相信我。”
许观音心头一震,他竟是看出了自己对他的不信任。她咬了咬唇,只是……自己能信他吗?
单凭一句单薄的话语?
白斩未语,屋内一时沉默,他似在等许观音的回答。
赌还是不赌?许观音眼中闪过一丝迷惘,她凝视着白斩,目光渐渐清明。
“若要我信你,凭什么?”
女子的声音清冷理智,落在耳畔。白斩目光微动,如是不经意,唇角向上勾勒。
一抹轻笑在他唇畔绽放,如春花遍野,刹那天地间只有这一抹颜色。只一点笑意,便去了往日高不可攀的仙气,落入了凡尘,生出无限的魅意。
狐……
许观音心头倏然生出一个想法,这一抹笑,真像一只狐!
“就凭我绝不会让人伤害郡主。”
这一句话似撞在了心头,好似时光回溯,生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话,她曾经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鬼使神差般,许观音说出这个字。
这话音一落,似打破了竖在两人间无形的壁垒,男子唇畔那抹弧度越发深邃了一丝,蔓延至眉眼处。
许观音又是在这绝色中失神了刹那,回过神时,白斩已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她不禁懊恼,为何对于这只狐狸自己的免疫力如此之低!
“郡主此次伤愈后修为大跌,想来辉帝定不甘愿,必又赐下了丹药?”似想到了什么白斩银眸一沉,“那丹药,郡主还是莫要服食的好?”
“为何?”许观音一惊,不知白斩此话的原因。
白斩摇摇头,看着女子的黑眸,道:“其中缘由,郡主还是问那只青蛇来的好,过往郡主虽不喜他,但有些事情却是他来的最清楚。”
“你让我留他一命也是这个原因?”许观音瞳孔一缩。
白斩点头。
许观音此刻心绪复杂无比,白斩对她的态度,以及近日来奇怪的话语,这些汇聚在一起只得出一个结果……
白斩他知道自己不是观音郡主,至少不是原本的观音郡主……
那又是为何,这只白狐狸会对自己说出如同宣誓效忠般的话?
“我问你,几个月前我遇刺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敝天的话给她提了个醒,若这事是她府中妖侍干的,那最大的嫌疑只有两个人。
白斩……和青玉……
到底是这只狐狸是真的效忠还是别有用心,就看他的回答。
“这件事乃白斩奉命行事。”
白斩徐徐说道,银眸中坦荡一片。
“谁的命令?”许观音虽预想过结果,但真的听到之后还是心头一凉。
“郡主之命!”
“胡说八道!”许观音面色怒色一现,瞪着面前那张绝色的面容。这只狐狸当她是蠢货吗,原先的观音郡主是脑残还是怎样,会设这种局来弄死自己?但她怒气只是一时,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身前白斩的面容由始至终都镇定淡然,她心中一凸。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晓的缘由?“此事确乃郡主亲下的命令,至于缘由,恐怕也只有郡主才知晓……”白斩淡淡的说道,视线径直落在许观音脸上,“或许,那条青蛇也知晓几分。”
又是青玉……
许观音皱眉,这郡主府内到底还隐藏有多少秘密?
“郡主先休息片刻,待白斩未郡主调制伤药再来。”
就在她失神这一会儿,白斩已推开门。
她瞅着白斩的背影,咬唇,脸上闪过一抹别扭之色。话到了嘴边,脱口而出却成了另一个模样。
“那我脸的解药……”
白斩身形一顿,清冷的声音慢慢传来,“不出一日,解药便会自己送上门来。”
留下这句话,屋内只剩许观音一人。
她双目放空,死咬着唇,自己到底该不该信任这只白狐狸……
第17章 发漏了一章
刚刚才发现昨天的章节发错了,居然中间漏了一章,已经改了过来,不会再影响阅读,大家原谅不归,这几天忙昏了,罪过罪过!!
第18章 解药
翌日,郡主府。
喝着蕊蕊亲手泡的雨前龙井,许观音瞅着屋里这不请自来的妖媚女子,心想着对方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昨日敷了白斩制的伤药,她半边脸已经消了大半肿了,但此刻看上去还是颇为滑稽。
“郡主,小妹适才才知晓郡主你已伤愈这才来拜访,只是没曾想郡主你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妖媚女子一声娇笑,那叫个花枝乱颤,袒露在外的半个豪乳晃得许观音两眼发直。
“有何事不妨直说。”许观音自然听出她言辞间的讥讽,语气自然也不佳。
那妖媚女子一声娇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方玉盒朝许观音的方向一推。
许观音眉梢一动,蕊蕊心领神会的将那小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如羊脂般的白色膏体。
“玉蝉露!”蕊蕊一声低呼,瞧那模样似乎那小盒子内装的东西颇有些来历。
“没错!正是玉蝉露!”妖媚女子勾唇一笑,面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这东西可解百毒,用来消除凤翔公主施在郡主脸上的毒是恰好不过。”
许观音眼波一动,面上依旧没显露出丝毫意动之色,她凝视着自己圆润的指尖,摩梭着茶沿。想起昨日白斩所说的话,缓缓垂下眸,遮住目光中的复杂。
还真是被他说中了,不出一日解药便自己送上门。
“东西是好东西,说罢,你的来意!”许观音睁开眼,瞧着厅内着火树银花般的妖媚女子,不欲和她兜圈子,虽然嘴上姐姐妹妹叫的好听,但会在这个节骨眼把东西送上来,许观音可不认为这女人是自己这一边的。
“郡主就是爽快,红绡来意很简单,郡主府上妖侍众多想来借妹妹一个也无妨。”红绡美目一勾,道出来意。
这结果倒是出乎许观音意料,她唇角一勾,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想玩什么花样。
“东西既然送来了自然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只是你要借的究竟是哪一名妖侍?”
许观音此言一出,红绡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微微一笑道:“红绡想借华容一用!”
华容……
许观音眉梢一挑,竟然是那位香美人。
“你借华容想做什么?”
红绡妩媚一笑,这缘由她却是早已找好说辞。
“素问郡主府内有妖侍乃草木之精所化,身带馨香,小妹今日对制香颇为兴趣,这不才想找郡主借人一用的么。”
许观音自然不会相信她这番说辞,越是这般掩饰越是可疑,她心中冷笑,左右距离前往西荒还有几天时日,她倒是要看看凤翔公主还要玩什么花样!
“好!”许观音大手一挥,便同意此事。
红绡见状,这才眉开眼笑的离去,一道而去的自然还有那华容。
待红绡走后,许观音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改,急不可耐的吩咐蕊蕊将那玉蝉露拿来。
“解药就是这东西?”许观音皱眉嘀咕着,视线瞥至屏风后,就见一抹矜贵的身影不疾不徐的走出来。
“确是解药玉蝉露没错。”白斩点头说道。
“这东西是内服还是外用?”许观音心急的问道。
“外敷便可。”
她闻言忙不迭的将玉蝉露抹在脸上,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脸,好似有无数凉凉的小虫子不断钻入皮肤内,许观音忙在镜子旁一看,这玉蝉露果真神奇,不过片刻时辰,她脸上的红肿就消去了大半。
一时间,许观音心情大好,总算自己避免了毁容。
她脑袋一偏,瞧着白斩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不由问道:“你到底如何料到今日定会有人送来解药,可别说是卜卦,本郡主不信!”
“郡主,白斩大人并未说谎,狐族本为涂山氏后裔,通四柱六爻,半解天命。”小白兔在一旁解释道。
许观音吃了一惊,竟然是真的?她看向白斩,见他银眸一片平静,似在说着由始至终自己都未撒谎一般,是她疑心病重。
“话说,涂山氏又是什么?”许观音好奇的问道。
“这个乃妖族历史,郡主不知也是正常。”蕊蕊嘴巴一动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白斩打断。“眼下这些都是小事,过不了几日便要前去西荒,郡主可选好随侍?”
许观音略一迟疑,摇了摇头,她昨夜也思索了半晚。她如今连帝都都未曾逛完过,更何况是万里之外的西荒。她视线落在白斩身上,说起来府内的宗卷上对他的记载是一片空白,当世的妖类都栖息在四荒之地,其间要横渡一片汪洋才能至四荒,又以四位分为东南西北四处。
“府内可有来自西荒的妖侍?”
“有。”白斩平声说道,抬眼看向许观音,“青玉。”
……
如今这结果叫许观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原先自己百般忌惮想要除去的家伙,如今却变成不可或缺的了!那先前自己的忧虑和顾忌岂不是都成了笑话,这一圈子绕的是有多大?
“蕊蕊,带我去水牢。”许观音开口说道,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她疑惑的看去,却见蕊蕊竟站在一旁发起了呆。
她眉心一蹙,从上次遇袭后回来,蕊蕊便有些怪怪的,先是不再如以前那般粘着自己,还老时不时的走神。
“蕊蕊?蕊蕊?!”许观音伸手在他眼前一招,蕊蕊一惊,猛地回过神来。
“郡主有什么吩咐?”
“你这是怎么了?”许观音关切的问道,近日烦心事一波接着一波,她也着实疏忽了这只小兔子。
蕊蕊愣了愣,抬眼见女子黑瞳中满是关切之色,他心头一颤,忙低下头,嗫嚅的说道:“蕊蕊没事,方才只是在想郡主此次前去西荒该准备哪些东西好。”
许观音担忧的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若是有不舒坦的地方就说出来,也是我的疏忽,上次遇袭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回来后也一直未曾休息。”
许观音说着说着,越发觉得自己还真亏欠这只小兔子不少,自己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都是这小兔子亲力亲为,因了自己将他调为贴身妖侍的事他在府内也没少受其他妖侍的刁难。
许观音瞧着他纤瘦的身子,好似一用力就可以折断的小腰板,越发于心不忍。
“这些日子你就好生休息下吧,西荒的事情就交给白斩去处理。”
“郡主……”蕊蕊神色复杂的看着许观音,石榴石般的眼中波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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