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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妖皆炉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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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眼睛一亮,忙解释道:“北野鹰族素乃苍穹之主,战力自然不言而喻,这只鹰妖当初身受重伤也动用了六名筑基期修士才被擒下。”
筑基期修士有多厉害许观音倒是不清楚,但这北野鹰族的男妖战斗力不弱是肯定的了。虽然野性未褪,但若是能善加利用,倒能成为自己身边一个大的助力!
“我就要他!”许观音玉指一扬,掷地有力的说道。
猫妖兰兰面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这话若是之前说还好,但这鹰妖方才坏了万妖阁的规矩……她视线落在一旁那抹尊贵的身影上。
“阁主……”
“你想要他?”冷厉的声音传来。
许观音心肝一抖,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约摸几息,出乎许观音意料的,万妖阁阁主极为干脆的点了点头。
一侧的猫妖兰兰面露惊讶,阁主会打破规矩这还是第一次,她轻瞥了一眼许观音,心道,这女子在黑曜皇朝地位虽高但也不该如此才对。
万妖阁阁主既已开口,兰兰自然再无顾忌,她带着许观音上前,此刻这鹰妖虽强撑着站了起来,但却是纸老虎一只,一身妖力在雷掣之下早已被劈空。
“以郡主的修为收复这只鹰妖想来不成问题,请郡主赐下精血,兰兰替郡主刻下主仆烙印。”
“慢着……”许观音突然开口。
猫妖兰兰不解的看着她,却见她突然上前两步,站在那鹰妖身前。
“人类,想我认主,除非我死……”这鹰妖也是硬气无比,看着许观音的目光中满是怨毒和厌恶。
许观音嘴巴一瘪,冷笑道:“死还不简单,不过死了之后你心里的怨恨可没地儿撒了。”
她此话一出,那鹰妖身体猛地一僵。
许观音嘴角轻扬,方才她见这鹰妖看万妖阁阁主的目光就知道这两人间必定隔着怨恨。要收复这种有傲骨的人她自问还没本事,但打击对方的软肋从中寻到利益的平衡点却是她能做到的。
即便那言灵之力再来的神秘厉害她依旧不信,这世间只有实力说了算。
她如今尚且不知自身实力如何,但有句话却是真理,没有永世不变的朋友,只有永世不变的利益。
“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留在这万妖阁中等着你的惩罚,想来即便不死你也再没了自由的可能;二是,心甘情愿成为本郡主的妖侍,保住一条性命,便是苟延残喘着也总归有一丝机会。”许观音慢悠悠的说着,面上的笑的风淡云清,目光忒的奸猾。
一旁的猫妖兰兰闻言面色大变,惊恐的看了沉默未语的万妖阁阁主一眼,视线重落在许观音身上,心道这女子好厉害的心计。
地牢内一阵死寂,许观音不慌不忙,等着对方的回答。
过了好半晌,一个从牙缝中憋出来的声音才响起。
“好!”
许观音唇角一勾,也不嗦,咬破手指。一旁的猫妖兰兰忙取下她的鲜血在鹰妖额心画上一道诡秘的图纹。
那图纹绘好,顿现一道红光,许观音身躯一震,一种奇妙的联系之感浮现在她的心头。
成了!
她心里窃喜无比,面上强装着镇定,对猫妖兰兰道:“妖侍我已选好,至于这价钱……”
“郡主说笑了,这鹰妖原本也是戴罪之身,郡主不嫌弃将他收入府中,又岂敢再与郡主讨要这些。”兰兰盈盈一笑,北野鹰族的价钱自然不低,若真要算至少也需得五枚玄级上品丹药才行。只是方才阁主既破例让这鹰妖跟了许观音,自然不可能在谈银货两讫这种事。
许观音点点头,白捡个便宜不要才是笨蛋。
“只是……”猫妖兰兰声音一顿,视线落在那鹰妖身上,脸上笑意莹然,“万妖阁的规矩,素来不管有主的妖侍,但若是日后他脱离了郡主府,万妖阁自会再将他收回来,按规矩处置。”
许观音美目一动,视线从猫妖兰兰身上滑过落在那抹玄色的身影上。她敛眸看着自己的鞋面,心道,这人情似卖的有点大了。
打手既已选好,她也懒得再耽搁,冲猫妖兰兰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带着一身伤势的鹰妖朝外走去。
她行至地牢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万妖阁阁主的声音。
“听闻郡主府有仙阆奇葩之称,不知日后可得幸上前拜访?”
这话虽是请求,但从那人口中说出来却自带着一股尊贵睥睨之气,反倒像是命令一般。
许观音身形一顿,并未回头,依旧能感觉到那双黑眸紧紧落在自己身上。她琢磨不出这万妖阁阁主打着什么算盘,但今日自己既然白收了这人情,自然不可再拒绝。
她点了点头,不再耽搁,出了地下牢笼。
地下牢笼内,猫妖兰兰满心疑惑,不由问道:“阁主,为何……”
黑眸不轻不重的一瞥,落在她身上,猫妖兰兰顿时一噤,不敢再开口多问。
万妖阁阁主转过身,深沉的黑眸在地牢内轻晃了一圈,突然说出一个被所有人都忽视的问题。
“方才地牢内还有一人……”
猫妖兰兰身躯一震,抬眼扫视起地牢,这牢笼内除了她与阁主还有一众被困着的妖类外哪还有其他人。她俏脸一白,但之前她与许观音进来时除了那武侯权确实还有一人才对……
那人是谁?!
第7章 杀机初绽
出了万妖阁,许观音一阵呲牙咧嘴,哆嗦着手指。
咬破手指,痛啊~
她一边抽着凉气,一边招呼着小白兔赶紧回府。
马车上,小白兔在外驾驶,那半死不活的鹰妖自是殊荣无比的和许观音坐在车内。
“你叫什么名字?”半晌,许观音打破沉寂。
“无名……”声音冷漠,含着不情愿,显然方才许观音的话带了言灵之力。
无名……
许观音眉梢一挑,也不计较他话的真伪,反正名字就是个符号,自己以后不用称呼他为‘喂’便行了。
简单的几句话后,名为无名的鹰妖将眼一闭,不再理会许观音,他伤势颇重自顾自的在马车上疗伤。许观音无所谓的一耸肩,鹰嘛……
野性难驯。
熬鹰是件慢活儿,她所要的只是个打手并非忠犬,自己已开出了价码,这鹰妖只要一日没有反扑万妖阁的实力就不会轻举妄动,还得必须护住自己的安全。
只是,这甜头给的这么大,那万妖阁阁主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许观音思索着,她这些日子一直头疼着府内一群妖孽,闭门造车,对外界的一切消息反而忽略了。
原本的观音郡主在外是怎样的人,在黑曜皇朝又有怎样的地位,有什么熟人和仇人?
她敛眸盯着自己葱白如玉的指尖,紧紧压在方才咬破的伤口上,让疼痛刺激着脑子。
这一切都要慢慢摸清……
她这一路思索着,马车一直徐徐前进。许观音回过神来,突然察觉一丝不对劲。已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郡主府。
她猛地一把拉开车帷,却见马车前空无一人,不见蕊蕊的踪影,但马匹兀自奔驰着,周围的景物荒芜陌生,竟不知到了何处。
不好……
她心中警兆刚起,腰间就传来一股巨力,被人一把带出了马车。凛冽的风如刀子般剐在脸上让她的理智和感官瞬间绷紧在一条直线上,刹那之际,她回头看向马车,平整的地面上突然拔起无数道尖锐粗壮的地刺眨眼间将马车洞穿的支离破碎。
马嘶哀鸣,鲜血染地,肢体被撕裂成一截一截儿,扭曲而诡异的被地刺贯穿。
巨大的惊吓和恐惧猛地撞入内心压迫着她心里那根弦,逼迫着许观音迅速冷静下来。脑海里倏的划过一个念头刺杀!
刹那间,许观音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是谁要杀她?!
场上死寂一片,暗透渗人怵寒,许观音背靠着无名鹰妖,心里揪紧,怎么办?她不敢有所异动,无名身上伤势严重,体内妖力虚空,生死关头他将许观音拽出马车已耗尽了所有力气。
“你这女人到底惹了哪方妖魔?”方才地下妖力浮动,袭杀者定是妖魔。无名心叫晦气,自己方才脱离牢笼,难不成立马就要给这女人陪葬。
许观音脑子已乱成一团,哪还有功夫理会他。
前方空间突然一阵扭曲,一个巨大的影子骤然出现在其中。许观音只觉遍体一寒,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她二人面前。
“嘶嘶”
是蛇!
许观音呼吸一窒,面色难看无比几乎要忍不住爆粗。这蛇也太大了一点吧!山岳般磅礴蜿蜒的躯体,鳞甲密布,恐怖的巨吻翁动间喷涂出道道毒气,一条猩红的信子从巨吻中招摇而出,那双猩红嗜血的眸子更是紧紧的落在她身上。
突然她感觉身后一僵,她侧头一看却见无名眸中满是厌恶之色,她猛地想起,蛇和鹰不正是天敌吗?她心中叫栽,若自己是被杀的目标,身边有多了个是天敌的病鹰,真是死上加死啊!
“怎么办?”许观音强装着镇定,声音依旧止不住打抖。
无名闻言面色越发难看,他死瞪着许观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好歹也是筑基期的修士,还惧怕这未化形的蛇妖?!”
筑基期,修士?许观音嘴巴一瞥,这个时候修为顶个屁用,便是将元婴期修士的修为落在她身上她也完全不知如何行事才好。就如让一个婴孩拿着机关枪去杀人一样,他连上膛都不会!
许观音现在就是这状况,她虽有观音郡主的修为,却不知如何施展,更何况……
上辈子她最怕的就是蛇啊!!
就在许观音焦急的时刻,蛇妖已按捺不住,巨大的身躯拔地而起,张开巨吻朝许观音扑杀而去。
生死刹那,许观音死死抱住无名的细腰,大吼道:“逃!”
无名面上依旧是雷掣过后的一片漆黑看不清颜色,但鹰眸里猝然爆出一团怒火。这女人竟是料定了自己会撇下她逃跑,是要死死赖在自己身上。如今已不容他多想,他妖力虽已虚空但身手毕竟还在,他忍住怒意扯住许观音的腰带纵身躲避。
蛇妖一招扑空好不停歇,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极大的身躯横扫大地,无名频频闪避,加之又带着许观音这个拖油瓶体力立见虚耗,更是险象环生。
许观音早已吓得面色发白,只要一下不慎,她和这只病鹰都只有个死字。
这般僵持,蛇妖越发暴躁,它突然仰头一声嘶吼。
许观音心头重重一沉,耳畔传来无名的咒骂:“该死!”
就见那蛇妖身躯一震,巨大的头颅猛地从中间分裂开来,转眼间就化作了两条!顷刻之间,妖风席卷而来,将无名和许观音困在其中,蛇妖分化出的两条巨蛇前后包抄,咬杀向他二人。
完了!
许观音心头一沉,美目浮现出绝望之色。
要死了吗?!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妖风席卷中,许观音惊讶的睁开眼,隔着飞沙走石,却见一抹矜贵淡漠的白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场上,银辉月发,手中修长的白玉烟杆轻点,好似有两只无形的大手出现将那两条蛇妖一把抓住。
妖风止,视野终于恢复清晰。
“白……斩……”许观音失神的看着前方那料峭淡漠的背影。
“斩!”清音乍破,白斩手臂微动,手中的白玉烟杆变幻弧线。许观音眼前一花,只觉那白玉烟杆好似化作了一柄烟气笼绕的仙剑,剑锋一指,一道无形的罡气席卷而出,刹那间那两条蛇妖被绞成无数碎片。
许观音愣愣的瞧着这一幕,目光一转兀然顿住。
“那是什么?”她惊声叫道,却见那两条蛇妖被绞杀后并未血沫横飞,反而化作了寸寸白纸散落在地上。
“符妖!”无名冷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观音疑惑的看向他。
“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符妖想要杀你!”无名嘴边一瞥,看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
许观音心头一跳,知晓无名在想些什么。自己分明有修为在身但方才的表现确如凡人一般,她猛地转头看向白斩,自己之前的模样他是否也看到?
若是看到了……可会心有怀疑……
白斩的神色由始至终都淡淡不变,他视线在无名身上逗留了几秒才看向了许观音,缓缓道:“郡主,回府吧。”
那双银眸依旧高不可攀,飘渺若峰顶之雪,许观音看不出什么,只得压下心头的不安,点了点头。
“走吧。”
一处水榭中,一张符纸静静躺在玉皿之中,突然之间,水榭内似起了无形的罡风,那张符纸刹那被绞成碎末。
男子悠闲的身影缓缓步入水榭中,他俊眸轻睨瞧着那被绞碎的符纸,一条小蛇从他身上滑行而下好奇的朝那些碎末靠近,却在蛇信刚刚靠近玉皿时,全身爆裂,炸成无数血沫。
“好强横的妖力,不愧是……白斩!”
第8章 妖性为奸
许观音回到郡主府,已是夜幕,在路上她心神已差不多整理得当,先前的狼狈和惊恐都已从面上褪去。无名被安置在风情院北侧的院子内,白斩将许观音送回寝院后便准备离开。
“等等。”许观音开口叫道。
白斩回过身,神色微疑的看着她,“郡主还有何吩咐。”
许观音咬了下唇,出声道:“蕊蕊不见了。”
白斩银眸在她面上停留了一会儿,颔了颔首,淡淡说了句,“知道了。”这才离开屋子。
将房门紧闭,熄了屋子里的烛火,一头栽在了床上,将自己紧紧藏在被子里。
今日发生的一切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她脑海里晃过,那些也压制下去的惊恐和不安寻着缝隙侵袭出来,黑暗中她藏在被子里的身子瑟瑟发抖,她死死咬着手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差点死了……
若不是白斩出现,自己今日绝对难逃一死。
这恐慌比重生之后来到这满是妖孽的府邸还要来的凶猛,让她惊魂难定。不安和疲惫侵袭全身,她便这般将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陷入沉沉的梦魇中。
这一夜许观音睡的绝不安稳,无数次的梦魇侵袭,皆是她落入妖魔之口被生吞活剥的血腥场景。天还未破晓,她已彻底醒了过来,房内并未点灯,她就裹着被子愣愣的坐在床榻上。
面上是来到这异世后从未出现过的脆弱和凄怜,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死寂一般的眼眸才出现一点波澜。
“不能屈服,绝不能就这么屈服了!”这声音极小,带着风中火烛般的颤抖却在末了的音调处点点坚硬了起来。
闭眼,深吸一口气,复而睁开时,她面上的脆弱之色已散去又恢复平日里的冷静和坚韧。
起身简单的着装,许观音将门一推,光线洒落,带着暖意和一丝刺目。许观音眯眼看着天边缓缓上升的红日,眼睛有些酸痛,泪水不禁滚滚流了出来,但那萦绕在心的最后一丝阴霾似也从眼角悄然消逝掉。
她粗鲁的将泪水一抹,大步朝外走去,如是自言自语又似宣告一般说道:“老娘的命硬着呢,阎王爷都不敢收还怕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无尘阁里,翠竹环绕,男子身影修长矜贵,身前摆着一副黑白玉子棋盘,他一手持着烟杆,另一只手持着白子却久未落下。
“大人,昨日你叫我半路离去可是早已知晓了郡主会再遇刺杀。”在他身后正立着一抹纤细的身影,红眸玉面,姿容俊俏。
却是兔妖蕊蕊,一直以来许观音在府内唯一敢相信的小兔子。
他恭敬了立在白斩身后,面容平静深沉,绝不见平日的懵懂娇怯。
“晚点你便回风情院吧。”白斩声音不紧不慢,天人般的俊面上分不出冷暖,但音调却比往日多了丝柔软。
“昨日她受了惊吓,这些天你好好照顾下她吧。”
蕊蕊身躯一震,颔首答道,这才转身准备退下。
“她在寻你……”白斩清冷的声音再度从后传来。
蕊蕊身形一顿,猛地转身看向白斩,却见那张素来清冷淡漠的脸上竟挂着丝浅浅的笑,他长臂微动将那久未落下的白子点在棋盘之上,面上的笑意竟又深了几许。
“她对你倒是动了真心。”
蕊蕊面色一白,猛地跪在地上,惊惶道:“蕊蕊不敢,郡主对蕊蕊绝无男女之情。”
头顶一片沉寂,久久才有声音传来,又是以往的冷清音调。
“退下吧。”
鼎栏居,便是风情院北侧的院落。
许观音大步踏进院子里,入眼便是巨大槐树之下一道冷劲的背影。
似察觉到了身后有人,那人转过身来。
这张面容算不得多么俊美,极为分明的棱角,俊眉、鹰鼻、薄唇带着一股冷峻料峭的寒意。那双眼睛狭长冷厉恍若一把利刃,直逼人心,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许观音默默打量这个自己昨日一买回来就陪自己在鬼门关逗了一圈的打手,视线在他身上逗了几圈,见他气息沉稳,不过一夜之间昨日那雷掣的伤势竟如大好了一般。
不愧是妖……
“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冷哼,直接迎向许观音。无名冷眼瞧着许观音,他如今虽已认许观音为主,但骨子里的傲气丝毫没有磨损一点,再加上昨日许观音那窝囊的模样更叫他看不起。
这般鄙陋的人也想当他的主子!
许观音面色从容,好整以暇的在槐树下的凉亭内坐着,撑着脑袋瞧着他,语气悠然的说道:“我未计较你昨日护主不利,你反倒耍起脾气,莫要忘了现在自个儿的身份。”
许观音的话就如一根刺,越发刺的无名面色难看。她笑的一脸淡然,却并未再挑刺,说这话也不过是想叫着高傲的家伙搞清楚自己的现状,自然不会真的去激怒他。
至少,在她还未摸清自个儿现状的情况下。
“昨日的事暂且撇开不谈。”许观音抬眼看着他,缓缓道:“你认主于我绝非心服口服,我也不要你绝对的忠心。咱们之间只谈一个‘利’字!”
无名黑眸冷沉,冷冷道:“利?你能给我什么?!”
“昨日我给了你活路。”许观音微微一笑,见无名脸上露出鄙夷和不屑之色,她也不动气,目光紧紧盯着那双鹰眸,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日我许你自由!”
无名眸光一闪,眸色深沉的看着许观音。
“你与万妖阁阁主之前有什么仇怨我不管,你如今虽为我妖侍但我只要你做到两点,我便立誓绝不用言灵之力约束于你!”
无名闻言,死死盯着许观音想要从她面上看出一丝端倪来,但见她神色认真无比,那双黑眸更是清澈闪亮绝不似作假。他不由露出狐疑之色,冷声问道:“哪两点!”
许观音闻言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成功了一般。她面上不露声色,伸出两根手指。
“一,护我周全!”
“二,当我打手,本郡主看谁不痛快你就给我揍他丫的!”
最后这话说的颇为粗鄙,让无名看她的目光又是一阵变化。
许观音无所谓的站起身,再次加重助码,“时限,五年!五年后是走是留随你。”
无名闻言沉思了片刻,复而抬头,深深的看着许观音,重重说道:“好!”
许观音唇角一勾当即指天立誓,无名见她立下誓言之后便不愿再在原地久留,起身就朝屋子里走去。
“昨日刺杀的那符妖,你可有办法查探到它背后之人是谁?”许观音突然出声问道,这也是她来鼎栏居的目的之一。
“这一点,你何不去问那只狐狸。”无名冷冷抛下一句话,身影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白斩……”许观音凝眉看向无尘阁的方向,踟躇了片刻,抬步朝那方向走去。
第9章 芳心大乱
许观音睁开双眼,脑子有些发沉,入眼先是一片漆黑,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黑暗。
这是在哪儿?
疑问从脑中一滑而过,她就准备起身,腰间却被一个重物给压着,让她动弹不得。她低下头,看清了压在自己腰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手臂,修长有致,白皙如脂,似被雕刻好的上等璞玉。
一瞬间,许观音只觉得所有血气都涌上了脑门,思绪堵在了一块,脑子里一片空白。
搭在腰上的那只手动了动,许观音回过神来,臻首一偏,视线正对上一双银眸。
白斩睁开眼,看着许观音呆愣的模样,淡定从容的支起身子,银发披身,比之平日矜贵中多了丝惫懒。
“你……”许观音嘴唇发颤,瞪眼瞧着他赤裸的身子,又猛地埋头盯了自己一眼,同样是真空相见。
她强定住心神没让自己叫出声来,将被子朝上一扯,遮住胸前乍泄的春光。
发生了什么事?
她脑子里乱成一片。
直到一道影子从她身侧跨过,她猛地抬首看着朝外走去的白斩,声音冲破喉咙:“你要去哪儿?”
白斩身形一顿,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眸子里竟有一丝无奈之色。
许观音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是好。白斩已转过身,离开了屋子。
许观音窝在床上,一张俏脸由红到白,由白到紫。她强定着心绪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而过。
随着脑子里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许观音脑袋越埋越低,耳根子越来越红。
天煞的,昨儿个竟是自己反扑了白斩!!
只是最后关头的记忆她却是一点都没了,许观音咬着唇,面容扭曲不已,她敛眸闭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时那些惊慌和羞恼已压了下去。
自己昨儿个来时还是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兽性大发,便是她再怎么如饥似渴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她正思索着,推门声又再度响起。
白斩出现在门口,他已着装整洁又恢复了往日矜贵冷静的模样,许观音视线一斜见他臂弯处搭着一件轻衫,她这才响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再看那一地被撕碎的衣服,她脸上一阵滚烫,视线鬼祟的瞥了那矜贵冷淡的身影一眼。
心道,原来他是去给自己寻衣服去了。
床榻上,女子双颊飞霞,眸中波光潋滟,虽昂着头颅死撑着将那丝羞怯藏在深处,但胸前那被紧抓到变形的被子还是泄露了一丝痕迹。白斩收回视线,将轻衫放在榻边,转身便去到屏风后。
许观音瞧着屏风后那道若隐若现的背影,咬了咬唇,赶紧穿戴起衣衫。这轻衫宽大柔软,浮荡着淡淡的冷香,许观音鼻尖嗅了嗅觉得这香味极为熟悉,她视线一滑落到屏风后。
是白斩的……
许观音眸光一闪。
这香味……是狐香?
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而过,她赶紧摇摇头,忙不迭的整理起衣服来。只是白斩身形虽算不上健硕却修长挺拔高她一个头不止,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是东斜西歪,好不容易整理好上半身,下摆又太长若是走起路来指不定摔死她。
许观音就准备起身整理,却听屏风后传来一声轻语:“别动!”
她惊疑的抬头一看,白斩已从屏风后转出来,步履不快,却眨眼到了她的床头。
“怎么了……啊……”许观音刚刚开问,就见白斩突然出手,一把握住了她光溜溜放在榻上的玉足。
“你做什么?!”许观音一声惊叫,白斩低着头凝视着她的脚,修长如玉的指尖滑过她的脚踝,指腹间微带的凉意透过肌肤一点点渗了进去,让她身子一紧。
许观音局促不安的看着白斩,僵着身子不敢动作。
室内的空气好似瞬间稀薄了起来,变得又暖又躁。心砰砰作响,许观音捂着心口,凝视着身前那道不似人间之物的身影,总觉得今日醒来后所见的白斩似起了什么变化。这淡薄矜贵的白狐狸多了丝人味一般。
这竟是白斩第一次主动触碰自个儿,往日里对她皆是带了丝疏远,难道是因了昨日的****他对自己才起了这变化?许观音胡思乱想着,脚踝处突起的一阵刺痛将她从无限意淫中拉了回来。
“你干了什么?”许观音瞪眼瞧着白斩,视线落在自己脚踝处却是一愣。
那上面清晰落着两个血点。
“咦”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什么,许观音猛地想起,昨日自己似乎就是为了查看自己脚上的伤势,却突然脑子一昏才猛地化身为狼女的。
“这是怎么回事?”许观音指着脚上的血点向白斩问道,这只白狐狸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斩松开了她的脚踝,眸子不紧不慢的落在她脸上,眸色有刹那的陌生似在看另一个人但转瞬间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快到让许观音都未捕捉到丝毫。
“郡主你痊愈已来便懈怠了修炼,诸日下来体内阳元躁动,想来这些日子你也有所感觉才对。”白斩徐徐说道,起身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
“你昨日走火入魔了。”
许观音听他说着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见华容时体内的躁动之感,心道果真是那该死的功法惹的祸,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该如此没有前兆的走火入魔。她望着白狐狸,就见他指尖一扬对着她的脚踝。
“有人取了你的精血,暗中施术,却是将自身阴元之气打入其中,你体内阴阳之气本就不稳,这阴元一入体……”后面的话白斩未说下去,许观音心头已明白了大半,就如滚油入水一般,少了自会沸腾,难怪昨天自己会成那样。
只是白斩怎会解释的这般详细……
她视线一转落在那张俊脸上,却见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中一惊,忙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眼,沉声问道:“是谁?”
白斩似早知她会有此问,淡淡的说道:“这伤口出自蛇吻,府内只有一条蛇妖,自然是他了……”
蛇……
许观音咬唇,前日袭杀自己的不正是蛇妖嘛。
果然,是这郡主府中的……
那条蛇妖是谁?
“青玉……”
白斩已给出了回答。
许观音呼吸一紧,想起那张人畜无害的温润脸庞。
竟然是他!
第10章 狐狸有洁癖
五日已过去,许观音并未急着开罪青玉。
“狐妖白斩,蛇妖青玉,石妖墨之初,花妖华容……”她手持着一方卷宗,里面尽数记载着郡主府内的妖侍资料。
这本本该早就入眼的卷宗却是在第二日由白斩亲手交给她。里面悉数记载有府内众多妖侍的道行,入府时日和出处。
“青玉,碧落谷青蛇,入府五年……”卷宗上,关于青玉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她在翻前页,手指轻颤,其上有两个字。
白斩。
视线往下,却是一片空白,竟无丝毫记载。
将卷宗收好,许观音闭目沉思,这卷宗上关于府内其他妖侍的记载都极为详细,只有三大妖君的记载模糊无比。
青玉曾提起过五年之约,他想杀自己是否又和那五年之约有关系?
“若是想杀你不会只派出一纸符妖。”冷厉阴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许观音睁开眼,看着屋内一角那抹孤傲的身影。
无名冷眼瞧着她,继续说道:“那符妖的实力以筑基期修士的实力完全可以应对,与其说是想你死不如说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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