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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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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这些妖异的花上之时,脚旁坟茔上的泥土突然陷进去一个小坑,紧接着,细细的沙粒纷纷朝那个小坑落下去,发出“唰唰”的声响。我本没留意到这个异动的,可是那个坑越来越大,旁边的沙土就像水流一般,哗哗的朝下落,不一会儿,竟延伸到我的脚旁。我的目光从曼陀罗华上移了过来,愕然的看着脚旁那个深坑,沙子还在朝里面落,可是,落到一半,就会被弹出来,有些还落到了我的鞋面上。”
    “坑里面有东西,而且,它正拼命的想爬上来。这是我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小翠姑娘活过来了,因为我扰了她的长眠,所以她从坟里面爬出来要将我吃掉。这个念头将我浑身的血液都搅得沸腾起来,脑袋上像临空劈下一个雷,从头到脚抖成一团。我转身欲跑,刚扭过头,脚腕却被抓住了,凉的刺骨的一个东西,将我的脚腕抓得死死的。胡思乱想得到证实,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大叫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两手抱着头,不敢朝后再看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腕上那个东西慢慢滑下去了,我却依然不敢睁眼,也不敢回头,我怕那个东西已经爬了上来,正在后面张着血红的嘴巴。可是,渐渐的,耳边却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音很细,时断时续,像是一口气接不上就再也呼不出气来。鬼,应该不会呼吸吧。这么想着,我抱着必死的决心猛一回头,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刚抒了口气,眼角却突然瞟到沙坑里面的一个东西,青白青白的一小块,上面嵌着两个黑色的小洞。我大吃一惊,鼻子,原来,这坑里竟真的有鬼。又叫了一声,我起身就跑,可却冷不丁撞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是樊晴,她两手叉腰冲着我笑:‘为了打个赌,也不至于吓成这个鬼样子吧。’我哪里还顾得上反驳她,手朝身后的坟包一指:‘真的有鬼,她要爬上来了。’樊晴朝那沙坑里看了看,忽然加快步子走上前去,伸手朝下面一拽。”
    樊荫看着蒋惜惜,“后面的事你应该猜到了吧,她拽出来的当然不是鬼,而是喻无伤,不过,若是她再晚来一会儿,喻无伤是人是鬼估计就真的两说了。”
    “可是,喻无伤为何会在坟茔下面呢?”
    樊荫搓着手朝前走,“喻家的人说他们也搞不懂这孩子为什么会在他母亲的坟底下,可是镇上的人都知道,他是被喻老爷埋进去的,因为樊晴把他拉上来时,我俩清楚的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黑红色的勒痕。”
    “勒痕?喻老爷是他的亲外公,为何要勒死他?”
    “那年喻无伤四岁,不过他是个早慧的孩子,很早便知道自己与别人的不同,每每我们在街头巷尾奔跑,他都坐在四轮车中,被一个老奴推着,静静的盯着我们看。那时大家年龄小,心智还未成熟,对他不仅没有同情,还有些厌恶和害怕,那些男孩子更是见了他便上去调侃取笑一番,有一次,趁那老奴不在,还将他从车子上推下来,把他唯一的依赖抢跑了。据说那天,喻无伤在街上爬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被老奴发现,抱回家中。”
    “当天晚上,喻老爷找到抢跑车子的那几个男孩子家里,手拿着马鞭,任谁劝都不听,非要将他们几个好好教训一番。大家都觉得他的行为有些过了,毕竟都是邻居,孩子又小,让他们低头认个错也就罢了,非得当着父母的面将孩子抽上一顿,也有些不近人情了。可是喻老爷不依,他对那些孩子的父母说:‘我每个人抽三鞭,不会太重,但是要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记得,谁都会疼,心里的伤比皮肉上的难愈合,因为它碰不到,无法用药医治,说不定,就会一直留在那里,变成一个永远去不掉的疤。三鞭过后,你们打我也好,将我送往官府也罢,我都受着,绝不反抗。’那些孩子的父母本就理亏,再加上喻家势力大,他们也得罪不起,只能脱掉孩子们的裤子,让喻老爷抽三鞭子。鞭子并不重,可是,抽完之后,喻老爷却哭得比任何一个孩子都痛,他扔下鞭子,一个人歪歪扭扭的冲出门外,大家都听得到他的怒吼:‘老天爷,既然如此,当初为何将他带到这个世上来啊,若是任他死在蚕神庙,至少不用受到这般折磨。’”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新进入首页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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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朋友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晚喻无伤被老奴抱回家后,趁人不备,拼劲全力朝廊柱上撞过去,血流了一脸,若不是力道小,他估计当时就没命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蒋惜惜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冰凉,“所以,喻老爷见孙儿痛苦,便想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
    樊荫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了,他费尽心力将他的伤治好,却发现心口的伤是难以痊愈的。不过喻无伤真是顽强,脖子被勒成那个样子,还被埋在坟下面,竟然还能爬出来。”
    “有些不对劲啊,他既然想死,为何又要死命挣扎出来呢。”
    “死,哪会是那么好受的一件事呢,我想,死的滋味儿估计尝过一次之后就会惧怕之极,不会再想尝第二次。喻无伤既然死里逃生过一次,就知道原来苟且活着也比死去要强,所以才会这么顽强吧。”
    蒋惜惜没说话,她从头到脚像是泡在一桶冰水中,寒冷至极。她没有办法想象这么多年喻无伤是怎么过来的,在刀尖上行走,鲜血淋漓,这感觉,若非当事人,谁都体味不到其中深重的痛苦。同情和怜惜像潮水般将她吞没,她觉得心脏上像是被重重的砸了一拳,从里到外隐隐的疼。
    “那后来呢?事态就这么平息了?喻老爷也没有其他的举动?”
    樊荫耸耸肩膀,“喻老爷在同一年去世了,所以现在喻家只有喻无伤和他的婆婆,”她轻松的笑了笑,“不过,喻老爷若是在天有灵,应该也可以安息了,喻无伤脑瓜子很灵活,他将喻家的产业越做越大,你看山上的茶园,有一半都属于喻家,除此之外,他家的蚕丝更是销往整个蜀地,现在,谁还敢看不起喻无伤。”
    可是缺失的永远是缺失的,就算其他方面成就再高,还是无法弥补回来。
    这句话蒋惜惜没说出口,因为两人已经走到了樊家,樊荫打了个哈欠,“我回房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山上采茶。”
    蒋惜惜点点头,看着樊荫走进屋里,才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脑中却满满都是喻无伤坎坷的身世。来到屋子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却瞄到角落中有什么东西一闪,随即,两点骇人的绿光从黑暗中探出来,飘忽不定。
    宝剑没带在身旁,蒋惜惜只得伏低身子,右手摸索到一块石子,用力朝那两点荧光掷过去,那东西一躲,石子落到地上,发出清戾的一声响。
    “喵。”
    一个白色的身影歪歪扭扭的从角落中走出来,走了两步,它四爪一软,瘫在地上,舌头朝外吐得老长。
    “咪咪,是你。”
    蒋惜惜跑过去,刚想将白猫抱起来,却看到它脖子下面的毛被鲜血染红了,艳艳的一大片。它的脖子上,有一条伤口,深可见骨。
    “原来,你是喻家养的猫。”看到它的琉璃似的眼球慢慢失去光彩,蒋惜惜一阵心酸,顾不得被血迹沾染,她将白猫抱在怀中,起身朝院外走去。
    沿着淡水镇的主街,蒋惜惜一路走到南舟河边,涛声阵阵,略略抚慰了她心里那丝空虚和不安。她将白猫放在地上,双手在堤上的泥沙中用力的挖着,泥土被一团团抛出去,终于,她手下的坑越来越深了。
    她用袖子擦了把汗,轻轻抱起白猫尚未僵硬的身体,又扯下一大片衣服的前襟,将它小心的包裹在里面,这才轻手轻脚的将它放到坑中。
    盖上最后一抔土,她却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于是四下搜罗着,希望能找到一枝花或者再不济,一株野草也可以,只要能种在它的坟头,那就是好的。可是找来找去,却发现这河堤上都是碎石,一点植物的踪迹都没有,只能作罢。
    刚要站起身,背后却冷不丁伸过来一只手,蒋惜惜愕然,轻轻转头,发现一只曼陀罗华杵在自己眼皮下面。
    “把它栽上去吧。”喻无伤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他还坐在那张四轮车上面,背后推着他的却不是樊晴,而是戚叔。
    “你什么都看到了?”蒋惜惜接过花,脸上却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心善,不忍它暴尸户外,喻某在这里谢过了。”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声音,但却听得蒋惜惜一阵心惊肉跳。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那喻无伤产生了强烈的情绪共振,尤其在听了他的故事之后,这种充斥着悲悯的情绪更是遍布到了她每一根血管中。
    “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不必介怀,”她手忙脚乱的将花埋到坑里面,这才回过头,“樊晴姐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已经回去了,我左右睡不着,便出来散散心。”
    “哦。”蒋惜惜简短的答了一个字,站起身拍拍手心里粘上的泥土,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出两步,却又被喻无伤叫住了,无奈之下,只得站住不动,回过头去。
    戚叔将喻无伤推到她身边,递了一串铜钱上去,蒋惜惜不懂什么意思,傻傻的看着他带笑的眼睛。
    “姑娘的裙子破了,用这些钱再去做一条新的吧。”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他似是有些不安,试探的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冒犯了姑娘,还请你多包涵。”
    “喻公子,我说过了,这只是举手之劳,你何必客气。”
    “毕竟它是喻家养的猫”
    “公子为了让旁人不讨厌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任何一点细微的地方都要替人考虑周全,生怕哪一点做的不够妥帖,对不对?”她很直接,虽然这直接有些扎心,但是喻无伤却并不讨厌,他很久没听过这么痛快的话了,一时间倒觉得心口舒爽了不少。
    戚叔却被蒋惜惜的快言快语吓到了,“姑娘,你你怎能误会了我家公子的一片好心啊。”
    蒋惜惜笑笑,声音也一同软了下来,“喻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蒋惜惜交朋友,从来只看中舒服二字,其他的,我一点都不介意,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话落,她便甩开步子朝前走去。
    “我让姑娘感觉不舒服了吗?”
    蒋惜惜没回头,声音却清晰的传过来,“若是不舒服,这吊钱早被我扔河里去了。”
    人终于都走了,南舟河旁又恢复了寂静,“咯嘣”一声,压在猫冢上的石头朝河边崩开了,曼陀罗华也软绵绵的倒在一旁。过了一会儿,一只白色的爪子从猫冢下面慢慢的探出来,上面还沾着尚未干透的血迹。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新进入首页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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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回生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喻老太太躲在被窝里面,头上捂出了一层热汗,身子却还是冰凉的,她一下接一下的打着哆嗦,小口嗅着被窝中浑浊的空气,仿佛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动了躲在暗处的某样东西。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被窝外面的光渐渐变白,黎明终于姗姗到来。门被推开了,丫鬟时雨端着洗漱的铜盆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喻老太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个蚕茧,她赶紧将盆放在地上,走到床边坐下,“老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手碰到被子,她感到里面那个瘦小的身子猛然一抖,于是连忙将被子扒开,手在喻老太太的额头上摸了摸,“老夫人,您出了这么多汗,怎么还在被中裹着呢,快出来吧,我伺候您梳洗。”
    喻老太太两手抓住被子的边缘,只将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露在外面,“昨儿晚上,那东西是不是又来了?”
    时雨一愣,她本以为老太太睡得熟,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谁想,她什么都看在眼里。
    “就是几只老鼠,把桑蚕给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一早啊,少年就着人去别地采买蚕虫了,不会影响今年的蚕事的,您就放心吧。”说着,时雨就将喻老太太搀扶起来,在床上坐好,又走到铜盆边上,拿毛巾在热水中蘸了蘸,蹲到床边帮她擦手。
    握住那只满是皱纹的手,时雨才觉得不对劲,那只手还在哆嗦,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将它握在手心。
    “老夫人,您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帮您看看。”
    时雨抬头,却发现喻老太太在盯着她,浑浊的眼珠子里面映出两道人影,“不是老鼠,是它它又来了。”
    “它?”时雨在床边坐下,两手轻轻的搓揉着喻老太太冰柱似的手背,“老夫人,它,是什么?”
    喻老太太的眼珠子动了动,突然冲着时雨轻轻一笑,皮动肉不动,让她背后腾起一阵凉,“蚕祟啊,是蚕祟啊。”
    “蚕祟”时雨刚想再问,耳边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噜声,喻老太太的头垂到了肩上,竟然已经睡着了,鼻尖呼出的气息吹得额前的一丝白发不断的飘起又落下。
    与此同时,喻无伤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婆婆还没醒吗?”
    时雨扭过头,看到他坐在四轮车里,担忧的看着里面。
    “醒了,不过又睡着了,想是昨晚太乱了,没休息好,不过少爷,老太太精神不是很好,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喻无伤忙命戚叔将自己推进屋里,他将老太太头上的一缕乱发整理好,这才回头望向戚叔,“你一会儿去把镇上的大夫都请过来,好好帮婆婆诊治一下,千万别耽误了。”
    戚叔答应着出去了,时雨小心的将喻老太太的身子在床上放平,嘴里却笑道,“少爷,您也太小题大做了,我看老夫人就是受了惊,没什么大碍的。”
    喻无伤拉住那只苍老的手,目光温柔的覆在她的脸上,“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怎能不事事小心。”
    正说着,门上被轻叩了两下,一个小厮走进来,他看起来颇有些踌躇之态,过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趴在喻无伤耳边,“少爷,今早我到典当行去,发现了您送给樊晴小姐的那只镯子。”
    ***
    刚走进茶园,茶香就扑鼻而至,蒋惜惜深嗅了几口茶的芬芳,觉得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嫩绿的新芽儿,一片挨着一片,每一座山包都被细细密密的绿叶覆盖着,浓淡相宜的绿,看着煞是喜人。
    蒋惜惜还没到茶园中来过,她心绪高涨,就像一只小鸟一般,一头扎进这片翠绿色的海洋之中
    她漫山遍野的走着,不时摘下几片嫩叶放在嘴里咀嚼,茶叶的清甜溢了满口,她的心也变得轻飘飘的,将一切烦恼暂时抛诸脑后。
    前面有一朵尚未凋败的茶花,白嫩嫩、脆生生,似乎正在朝她招手,蒋惜惜朝它跑过去,弯下身子将那花儿摘下,轻轻的插在自己的鬓角。带好后,她又马上将它扯下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若是大人看到了,一定会笑话我,肯定会说什么惜惜长大了,也喜欢簪花了。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眼角却冷不丁瞥到了一个东西,它低伏着身子,在密密的茶树下面穿梭,它胸前的白毛上,有一大片惊心动魄的血迹,血似乎已经干了,将浓密的毛粘成一撮一撮的,血块变成了暗红色,趁着嫩绿的茶叶,显得分外扎眼。
    猫。
    蒋惜惜脑中窜过这个字,不,那不是只普通的猫,分明就是昨晚被她葬在河边的那只白猫。
    可是,它昨晚已经死透了,怎么会出现在这茶园里。
    另一个念头紧跟着过来了:淡水镇家家户户都养猫,有几只长的相似的并不稀奇,可能这只也受了伤,所以看起来才和自己葬了的那只猫一模一样。
    可是,虽然脑中这么想,她的身体却没有接受大脑的指令,她猫低了身子,朝着白猫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白猫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茶树很密,她看不清楚它的样子,只能看到一团隐隐的白,不过,耳中却能听到它的身子穿过树丛中发出的声响。哗哗啦啦,它走的四平八稳,像是在巡查自己的领地。
    蒋惜惜却提着一颗心,因为,她越来越相信这只猫就是昨晚那只被自己埋在河边的白猫,因为,它的尾巴尖上有一小簇黑毛,像一朵小小的火焰,这特征,和那只白猫一模一样。
    走了半刻钟时间,草丛里突然没了动静,她看到白猫停下了脚步,俯下身子蹲卧在茶树下面。蒋惜惜也停了下来,她盯着树丛中的那团白,突然觉得喉咙很干,火烧火燎的,心头像被点燃了一把火,沿着血脉窜遍全身,灼热皮肤上每一个毛孔。
    春风将不远处的对话声送进蒋惜惜的耳朵,声音有些熟悉,似是相识之人。她抬起头,看到前面的茶林中站着两个人影,正在激烈的争执着什么。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新进入首页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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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贼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镯子是被你拿走的吧?昨天我从喻家出来就去了你那里,结果今天镯子就不见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今天上午,喻无伤着人给我又送来一只镯子,还留下话,说以后要是需要用钱,直接找他就可以了,不要把镯子给当了。王遇臣,我知道你最近为钱发愁,可是,也用不着当小偷吧。”
    “我没拿,”王遇臣的声音高亢起来,“再说了,不就是一只镯子吗,有什么了不得的,用得着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找我兴师问罪,樊晴,你以为他是喜欢你才送你东西,其实,他就是拿你当青楼姑娘了,你陪他,陪高兴了他就赏你点新鲜玩意儿。”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将躲在茶树下面的蒋惜惜吓了一跳,樊晴走过来,一把扒开了树丛。
    ***
    夜已经深了,门外的蝉声都弱了下来,放置杂物的柴房中,一个人影正伏低身子探头探脑的朝门外看,发现外面没人,他才轻手轻脚的从柴房里走出来,在院中左右看了看,朝着内院跑过去。
    他是今天来喻家送蚕苗的工人,白日里,看到喻宅里满是金银玉器,琳琅满目,便起了歹心,趁着人多混杂,偷偷的躲到柴房里面,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才偷偷潜出来,准备偷几样值钱的东西回去。
    顺着穿廊一路来到内院的天井中,他才敢贴着墙边稍稍喘口气,一边喘一边打量起周围的几间房子:前面那间最大的一定是喻公子的,左边小一点的是他的书房,至于两边的偏房则应该是照料他的下人们居住的房间。卧房和偏房现在一定睡着人,所以,他将目光瞄准了书房,大户人家的书房里都有什么文房四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是听起来应该是很贵重的宝贝。
    这么想着,他猫着腰迈着碎步朝书房跑了过去,手刚放到门上,耳边冷不丁传过来一阵“沙沙”声,他心里猛地一紧,赶紧蹲下身来,缩成一团,生怕自己惊动了院里的下人。
    眼睛滴溜溜的在院里转了一圈,却发现除了他自己,半个人影子也没有,这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下,将门推开一条缝,身子一侧,钻进了书房里面。
    今晚的月亮又白又亮,所以即便房中没有点灯,他还是将里面的东西看了个大致。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这里面并没有藏着什么宝贝,纸墨笔砚倒是不少,可哪里有什么“文房四宝。”他在屋里溜达了几圈,终于将目光放到一只玉壶春**上,**上画着几支莲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是有情操高洁之意。不过,他是不懂这些的,他只知道这玉**晶莹透亮,拿到集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便麻利的将它揣在怀里,准备再到前堂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
    还没走到门边,背后又传来一阵“沙沙”声,这次他听仔细了,这声音分明是什么东西蹭着墙面和家具跑过去发出的声响。
    他猛地回过头,发现角落中立着几只个头不大的老鼠,它们直立着两脚,闪着荧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搞了半天,原来是几只耗子,你偷东西,我也偷东西,咱俩虽是同行,但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喉咙里嘿嘿笑了两声,快步朝门边走去。
    “叽叽叽叽”
    几声鼠叫传进他的耳朵,本不稀奇,却把他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将怀里的**子丢出去。因为,那叫声近在咫尺,竟像从他怀里传出来的一般。
    低下头,看到玉壶春**中探出一个灰色的尖尖的脑袋,冲他大张着嘴巴,露出寒气逼人的几颗尖牙。
    狂叫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不过还好,脑中仅有的那一点理智将让他将叫声即时的压在喉咙中。花**里藏着老鼠,这本来也正常,他安慰着自己,强忍着恶心,捏着鼠头将它拽出来,朝旁边的地上使劲一摔。
    老鼠挣扎了几下,细长的尾巴终于软软趴趴的搁在地上,不动了。他盯着老鼠的尸体,再也不想在这间书房里多停留一刻,飞一般的朝门口跑去。
    “叽叽叽叽叽”
    背后的鼠叫声越来越大,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地板上、书架、桌案、砚台目所能及的地方,都蹲着灰黑色的老鼠,它们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只在一个扭头的瞬间,就填满了整间书房。无数只闪着绿光的眼睛盯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的被这些复仇的目光戳成了筛子,腿软了,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朝前面猛地一歪。
    还好,在倒地的那一刹那,他终于从恐惧中挣脱出来,颤抖着撑起两条腿跑向围墙,用尽力气从高墙上面翻过去,一溜烟的朝着夜幕狂奔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旁边的房子都不见了,树木逐渐浓密起来,他才停下脚步,腿已经麻木了,他只觉得腰部以下拖着两块千斤重的大石,寸步难行。胸口一凉,他低下头,原来情急之下,竟还没把花**落下,心情稍稍回转,总算,这一趟冒险不是没有收获。
    可是,这是哪里?为何头顶树荫浓密,连月光都无法穿透?他定了定心神,转着身子仔细打量。
    密林深处,隐约可见三个尖尖的房顶,原来,他竟一路跑到了青仑山,再朝前走上一段,就到蚕神庙了。
    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他将玉壶春**又朝衣襟里面塞了塞,这才朝蚕神庙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微风吹过,头顶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也将他跑出来的汗都吹干了,浑身上下一阵通透,他顿时来了精神,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叽叽”
    极其轻微的一个声音,却惹得他脚下一滞,久久都不敢再朝前迈上一步。
    “叽叽叽叽叽叽”
    伴随着越来越密的鼠叫,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响也越来越大,草尖似乎长高了几寸,不是别的,是成千上万只老鼠的背毛。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新进入首页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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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赛船
    草丛里,荧光点点,全部投射在他的身上,它们已经等了很久,现在,终于到了饱餐一顿的时候。
    “叽叽叽叽叽叽”
    如潮水一般,这片灰朝着前方争先恐后的涌过来,冲在最前面的那只大的已经跳到了他的身上,冰凉的爪子触到他的脖颈,将他浑身的毛发都惊得立起。
    他闭上眼睛,认命了。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然而,疼痛却迟迟没有袭来,又等了一会儿,周围似乎也安静了,难道,真是神佛庇护,把这些老鼠全部消灭掉了?
    他轻轻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前面的草丛里灰蒙蒙的一片,显然,它们并未离开,只不过,所有的老鼠都一动不动,脑袋转向后方,带着几分虔诚,静默着,等待着。
    它们在等谁?
    这个念头闯进脑袋的时候,答案也随之而来,他看到不远处的树丛中,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正在向他看过来,目光幽幽。
    白衣人,勾魂的白衣人,是蚕祟吗?
    喉咙中压抑已久的那声狂吼终于溢了出来,双腿像突然注满了力气,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山林里跑去。
    呼吸越来越紧,一声连着一声,胸口那些吐不出去的空气快要将他的肺给挤破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即使不被“蚕祟”追上,恐怕也要力竭而亡了。
    前方出现一丝白光,那里似乎是密林的出口,也许,跑到外面,就能遇到晨起的镇民,就能得救了。这个念头带给他一线希望,于是,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快,他朝着那点缥缈的希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了过去。
    脚底猛地一收,几颗碎石呼啦啦的滚落,他心里一片冰凉,像堆满了残雪,光线越来越亮,他的希望却破灭了。
    原来,这里并非树林的出口,而是一座断崖,若非他即时发现,收住了脚步,现在,他就是崖底下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了。可是,即使没有变作尸体,这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身体抖了抖,露出大半截身子的玉壶春**终于支撑不住,率先掉了下去,过了很久,才传来清脆的一声。
    他笑了,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可这前路若是万丈高崖,跳还是不跳。
    脖子后面飘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声,冰凉刺骨,吹起他凌乱的头发,紧接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缓缓袭来,皮肤像是被什么极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他大吼一声,纵身一跃,投进沐浴在晨曦下的深沟中。
    门上被轻叩了几下,紧接着,樊荫走了进来,“妹妹,今天要去看赛船,你怎么还没梳妆?”
    蒋惜惜无精打采的瞥她一眼,“我还是不去了,省的影响樊晴姐的心情。”
    樊荫捂着嘴笑,“她一早就出门了,今天啊,就我们两个过去,你快收拾收拾,别误了时辰。”
    “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愿在家里待着?”
    “你别多心了,今天举行蚕花水会,是蚕月里最热闹的一天,集上卖什么的都有,樊晴一早就和母亲赶集去了,哪里还顾得上生你的气。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气你什么呢,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蒋惜惜不好对她讲明,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事情对付过去。其实樊晴在气什么,她心里是最清楚的。
    她以为自己在故意偷听她和王遇臣的谈话,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不信,也是,那只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这一番辩白,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所以,这几天樊晴都对她冷着张脸,其实不光是对自己,她似乎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所以蒋惜惜猜测,她很有可能因为镯子的事情和那王遇臣分开了,也因此才心情郁郁。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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