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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真界都是反派迷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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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殷无尽煞有介事般颔首。
  青年学子隐隐升起一丝希望,只要没有证据,就连尊主也不能随便撵他出宫,否则一个毫无公正可言的星月宫,如何能在圣元大陆立足?
  严壮抬头看殷无尽,很是忐忑。
  他不想入学第一天就交不了任务,他不想被赶出星月宫。
  “真是不好意思,方才在给尊主绣制衣袍,不能半途而废,来晚了。”
  一句表面赔罪实则调侃的话落在众人耳中,众人纷纷看向院外。
  男人身形清瘦颀长,着一身风流衣裳,发髻上斜插一支玉簪,慵懒却又贵气。
  是南殿主贺长亭!
  众人心里微微一惊,南殿主怎么会来?
  殷无尽淡淡道:“尊主让你负责执法堂,不是让你玩忽职守的。”
  “第一天上任,还没习惯。”贺长亭轻笑着站在他身边,看向青年学子,语气很是柔和,“事情经过我都听明白了,要不两位都跟我走一趟,谁抢符纸谁诬陷,自有法子分辨出来。”
  众人:“……”不是说来晚了吗?怎么就听明白了?敢情您是一直躲在外面听墙脚啊!
  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压根不敢表现出来。
  星月宫除宫主和宫主徒弟外,剩下四位殿主最不能惹了,更何况,南殿主如今还掌管执法堂。
  青年学子牙齿都在打颤,“不知是什么法子。”
  “法子比较偏门,”贺长亭面带微笑,“搜魂术听过吗?”
  搜魂术!众人咽了咽口水,听说这个一不小心就会伤及灵台,让人变得痴傻,没想到执法堂居然会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法门!
  本以为是避难所,未料竟是狼窝。
  众人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他们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被执法堂抓去。
  青年学子吓得面色青白,一是因为搜魂术,二是因为贺长亭的威压。
  他不过筑基后期,贺长亭比他高几个大境界,他自然承受不了。
  “我……我退学。”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这样选择。
  谁知道被搜魂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即便没有痴傻,等执法堂看到事实真相,指不定会如何惩罚他。
  只有退学才能保自己一条小命。
  “不送。”贺长亭依旧微笑待人,然后面向众学子,“方才是我说着玩的,哪有什么搜魂术,咱星月宫不用这种害人的法门。不过犯了错,总是要接受惩罚的。学舍内都贴了行为准则,你们不记得,执法堂会让你们记得的。”
  他话说得温和,内容却让人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南殿主和殷师兄都好可怕!
  他们觉得入星月宫,就是星月宫的弟子,故以“师兄”称呼殷无尽。
  那欲退学的青年学子闻言,眼中怨毒一闪而逝。
  从一开始,这两人就在耍弄自己,实在欺人太甚!
  他直接脱下学子服,扔下玉牌,愤然离开星月宫。
  风波平息,严壮也重新申请到五张符纸,用心画出五张符箓,虽然没有灵力波动,但从符纹来看,算得上佳品。
  晏休端详这五张符纸,心道这小孩成功率还挺高的,看来符堂收了一个来头不俗的小天才。
  “大师,晚辈教案已经写好,送来给您过目。”门外响起齐望千的声音。
  晏休:“进来罢。”
  殿门被人推开,齐望千率先踏入,身后跟着叶维青。风旬身体不适,他的教案让叶维青一起带过来了。
  晏休看完教案后,觉得他们都孺子可教,不由欣慰道:“不错。”
  得到夸奖,齐望千很高兴,趁着晏休心情不错,他急切地要跟晏休分享八卦:“大师,我听说福禄阁的小少爷丢了。”
  “哦?”晏休抬起头。
  福禄阁与惊器楼性质差不多,其以符箓闻名圣元大陆,符箓的质量皆属上乘。
  虽说符箓只是战斗中的辅助手段,可往往出乎意料的符箓,会让对手猝不及防,失去先机。
  除去攻击性符箓,还有防御型符阵,反正符箓的运用千变万化,在实战中很是关键。
  福禄阁出品的符箓,维持时间长,威力大,品质上乘,是很多修士的首要选择。
  见晏休感兴趣,齐望千继续道:“福禄阁的老阁主死了,老阁主的长子也死了,本来还指望着老阁主长子的儿子继承福禄阁,可没想到这位小少爷竟然不见了,现在福禄阁都在找他,还拜托咱们惊器楼多注意着点。”
  想到那五张符箓,晏休更加感兴趣:“老阁主和长子是怎么死的?老阁主还有其他儿孙?那位不见了的小少爷多大了?”
  “怎么死的我还真不知道,老阁主有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不过小孙子,也就是那位走失的小少爷天赋惊人,远胜他爹,听说也就六七岁左右吧。”
  晏休点点头,她捋清楚了。
  老阁主有俩儿子,大儿子生的是小孙子,小孙子天赋难得一见,故他想将福禄阁传给大儿子一脉,可现在大儿子死了,小孙子又不见了。
  最终既得利益者,就是二房一脉。
  不怪她阴谋论,实在是她见过的这种争夺太多了。
  “福禄阁阁主姓什么?”她问。
  齐望千:“姓庄啊。”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大师居然不知道。
  也对,大师沉浸在各种法门中,哪有闲情关注世事?
  “小孙子叫什么?”
  “好像叫庄严。”齐望千笑了笑,“倒是个有趣的名字。”
  晏休也笑了。庄严,严壮,藏得可真不够深的。
  尚不知道马甲已被扒的严壮小朋友,正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符纹。
  他四岁就记事了,从记事开始,爷爷就教他背好多好多符箓知识,教他记住好多好多的符纹。虽然有时候挺累的,但他喜欢画符。
  爷爷死前,还打算教他修炼心法,他本来想跟爷爷说不想学,可还没来得及说,爷爷和爹爹就死了。
  接着杜爷爷就带着他离开了家,途中还有人要杀他们,要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杜爷爷也不会死。
  他好想爷爷和爹,他想跟爷爷说他愿意学心法了,他也好想杜爷爷。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地上,打湿了地上的符纹,他又赶紧擦了擦。
  杜爷爷临死前跟他说,让他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和家里的事,还说他是个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
  可是他忍不住啊。
  作为符堂年龄最小的学子,他很容易被人欺负,要不是有大哥哥帮忙,自己肯定会被退学,到时候根本没地方去。
  更何况外面还有人要杀他。
  爷爷和爹都夸他符纹画得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尊主喜欢。
  晏休当然是喜欢的,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孩就有这样的能力,足以证明他的天赋了。
  不过她暂时没打算特殊对待。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选出这次考核的前三名,并给予奖励。
  第一名是严壮,奖励五张空白符纸;第二名三张;第三名一张。
  她以后还会进行实操考核,多一张空白符纸,就多一份可能。
  严壮在被人羡慕的目光下小心收好符纸,开始认真听课。
  可听着听着就傻眼了,尊主说的好像跟爷爷教的不太一样啊。
  不仅仅是他,其余有些基础的学子都觉得难以接受,反而那些只学了皮毛的,接受起来更加容易。
  毕竟打破固有观念是很难很难的。
  但不可否认,晏休教授的,远比他们所学的更加专业和完整。
  除了符堂,丹堂、器堂都面临这样的情况,不过这三堂有大能震慑,学子不敢反驳。
  剑修学子就不服了,凭什么让一个残废给他们上课啊?而且剑修上课需要听这些无聊的理论知识吗?直接拿剑切磋才是正道!
  听闻学子愤怒讨伐,风旬眉头皱起,“此乃尊主之令,不服者可自愿退学。”
  “你算老几?你连剑都拿不起来,有什么资格教导我们?”
  这句话完全挑起了风旬深埋心底的痛楚,也完全点燃了刚回星月宫的风连的怒火。
  他拔出长剑,磅礴剑气冲天而起。
  “渣渣们,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作者有话要说:暴躁剑修,在线砍人。这章砍人,下章就会被砍了。


第38章 
  分神期剑修的威势,是那些低阶学子根本阻挡不了的。
  宽剑从天而降,在地面留下深深的沟壑,虽未碰到一人,狂烈的剑气却割得人浑身遍布伤口。
  在场的除了风连自己和风旬,无人幸免。
  不仅是那些学子受伤,就连学堂都被毁坏大半,化成一片废墟。
  眼见风连没有收回剑气的意思,风旬无奈之下只好高声喝止。再继续下去,只怕星月宫都要被他毁损,到时候如何对得起大师?
  他知道风连是因为自己受人欺负而生气,心里虽高兴,却还没失去理智。
  学子是星月宫的学子,即便有错,也得由星月宫出面惩戒。他哥又是打伤学子,又是破坏学堂,估计等会儿要被大师喊去问话了。
  脑子里的念头刚一闪过,贺长亭就出现在面前,语气相当冷淡。
  “尊主有请。”
  星月宫主殿,晏休坐在圆桌首位,两边分坐四殿主及各堂讲师,殷无尽站在她身后。
  圆桌是她令人打造的,专门用来开会。
  此时的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风连身上,高大健壮的男人此刻如鹌鹑般,低头看着脚尖。
  “说罢,为什么打伤学子?”
  晏休直视风连,威严问。
  风旬似乎有话要讲,却被风连拦住:“他们口无遮拦,不敬师长,如何不能惩戒?”
  到底发生什么,晏休是知道的,但是风连一言不合就在自己的地盘撒野,毫不顾忌伤害星月宫学子,毁坏星月宫学堂,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这个风连有点狂,必须要压压气焰。
  “那被毁学堂又如何算?你身具分神期修为,难道还无法控制剑气吗?”
  一想到被剑气劈成碎渣渣的学堂,晏休就恨不得把风连暴打一顿。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随我来。”
  风连打好的腹稿一瞬间被压回去,噎得他难受,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只好跟在晏休身后,至殿外空地停下。
  晏休一句废话也没有,沉玉剑清啸而起,淡青光芒萦绕剑身周围,虽温和,却剑意盎然。
  她将修为压至分神期,与风连同等境界。
  风连本就心存战意,从在宗门内听楚怀说晏休是绝顶剑修后,他就迫不及待要与晏休切磋一场。
  不过见晏休压下修为,还是有一丢丢的脸红。
  一柄色近乎墨的宽剑倏然出现在他掌中,其剑看似朴素厚重,却锋锐无比,名曰风霜。
  以自己的姓为剑取名,可见风连对此剑的喜爱,只是剑体为黑,却用“霜”字,可见风连此人还有一些恶趣味。
  风霜几乎是沉玉的两倍,风连哈哈一笑,说话不过脑子:“你这剑倒像是女修用的,娘兮兮的!”
  旁观者闻言都没多想。剑不分男女,只要用得顺手,哪管模样如何,且沉玉剑看起来还很漂亮,不像风霜,透着一股大老粗的味道。
  殷无尽唇角微扬,小瞧他家尊主,心真够大的。
  他等着某人被虐。
  不仅他这么想,就连风旬都不禁提前为他哥默哀,还想着等会要怎么安慰蠢萌的兄长。
  风霜剑起,剑势如万兽奔腾,咆哮着刺向晏休,剑风掀起晏休黑色袍角,其上金色纹路如星光点缀,璀璨耀目。
  晏休双足未动,唯沉玉轻抬,迎接这一起磅礴剑意。
  剑尖相抵,她依旧未挪分毫,却轻易将风霜千钧之力卸掉,风连踉跄后退一步,只觉虎口发麻。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修为,为何自己竟会被轻易击败?
  “这次倒是乖觉,没有毁坏屋宇。”晏休冷嘲一句,忽浑身剑意爆发,强烈到让人心颤,“该我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化为虚影,无数剑式向风连劈头盖脸砸下来,令人目不暇接,压根辨不出分毫。
  连齐望千这样的分神期大能,都很难看清晏休用的到底是何剑法。
  晏休会的剑法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到风连叫苦不迭,他被晏休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那些剑式千变万化,没有一个是他所熟知的剑法,且每一种剑法都是绝妙。
  身上被剑风撕开无数细小的伤口,鲜血渗出衣衫,风连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被无数美妙的剑式包围,便是死也无憾了。
  殷无尽目光紧紧追随那抹清瘦身影,他五感敏锐,目力极强,虽修为低下,却能捕捉到一点剑式。
  玄奇,美妙,如临仙境。
  他好像悟到了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悟到。盖因晏休使出的剑法实在太多,他一时完全无法消化。
  瞳仁里只余下淡青色剑影。
  一炷香后,晏休终于停下,她收起沉玉,看向风旬:“学子不敬师长,口吐恶言,按规定处罚。”
  又看向鲜血淋漓的风连:“你毁坏公物,打伤学子,由东殿主核算损失数额,依数额予以赔偿。”
  风旬:“多谢大师。”
  风连:“……”他还沉浸在剑法中,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晏休懒得继续搭理他,吩咐欧阳琴:“等他清醒,你与他说明赔偿事宜。”
  至于那身伤,只是轻伤而已,以分神期修士的体质,很快就会痊愈。
  欧阳琴恭敬答:“谨遵尊主令。”
  方才华丽的剑法完全征服在场之人,齐望千满目震惊与惊艳,等晏休走近,方回过神来,“大师剑法无双,令人钦佩!”
  彩虹屁听多了,晏休也就习以为常了。
  她看一眼依旧出神的殷无尽,明白他有所感悟,遂召集几人入殿继续开会。
  “听闻叶长老不仅涉猎丹道,还擅长其它法门,不知是否?”
  刚才还疯狂砍人的尊主,一秒变温和,淡定如叶维青也不禁小心对待。
  “曾习过术法,后转丹道。不过学艺不精,难以服众。”
  他猜到晏休要说什么。
  现在学堂内,术修还有一些杂修尚无人可教,晏休本身是一宫之主,事务繁忙,已经任教符堂,没有多余时间教授那些学子,这个重担左想右想,只能落在叶维青身上。
  可叶维青不愿意啊,他只想捧着他的炉子炼药啊!
  晏休适时抛出诱饵:“你若答应,我亲自教授你炼药。”
  随便教教和亲自教,这两者之间区别可大了!一个是碎片化学习,一个是系统学习,选哪一个显而易见。
  叶维青:“……”诱惑太大,实在没法拒绝。
  “我答应!”
  晏休又转向风旬:“你哥既然已经带回药材,你接下来就开始治疗,让你哥代替你授课,等你恢复后,将长期担任剑道讲师。”
  风旬:“谨遵大师吩咐。”
  他哥刚刚将那帮学子揍得哭爹喊娘,再去担任讲师,估计屋顶都会被掀翻。
  希望被尊主方才那么一揍,他能清醒克制点。
  “齐少主,我打算锻造一种器物,届时你与无尽一同助我。”
  齐望千眼睛一亮,“不知是何物?”
  晏休:“等锻造成功,你自会……”
  她忽然停顿下来,收到众人关切的目光,淡淡道:“峰下有人意图擅闯符阵。”
  符阵是她亲手所设,一旦有外力入侵,她就会感应得到。
  此时的星月峰下,两人鬼鬼祟祟在符阵外头转悠。一人高大,仰首看向峰顶,一人矮小,正仔细钻研符阵。
  “小少爷的踪迹就消失在这里,”高大修士冷笑一声,“听说之前星月宫招收学子,他想必已经混入其中,你研究这么久,这符阵能破吗?”
  矮小符师额上已然冒出冷汗,“此阵不知是何人所设,要想强行闯入,恐怕很难。”
  高个修士怒意高涨,“你不是自诩天才符师吗?怎么连一个区区符阵都破不了?”
  言罢,他狠狠用刀劈在无形的符阵上,一道金色光芒顿时显现,差点将他击飞出去。
  修士尚未有多大反应,那符师却张大嘴巴,一脸震惊:“金色符光……这到底是哪位符师所设?”
  符阵也是有等级区分的,防御型符阵形成之后,一旦受到攻击,会现出符光。
  金色符光属于最高等级。
  如擎云宗这样的大宗,护山大阵都只是淡金色的,这还是集所有顶尖符师之力所成,纯正金色的符阵几乎已经绝迹。
  这星月宫看起来很不好惹啊!
  高个修士显然也听说过,皱眉看着那道金光渐渐消失,转首问:“既然咱们闯不进去,不如传讯回去,让主子增派人手。”
  “也好。”
  两人迅速离开峰下,传讯回去。传讯符一来一回需要时间,他们便在碎秋城落脚,等待主子回复。
  星月宫主殿,晏休收回神识,看向齐望千:“齐少主势力遍布圣元大陆,不妨查查那二人身份?”
  有人试图闯入星月峰,齐望千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大师放心,我定会叫人查明。”
  他立刻传讯给同在峰顶的聂尚,让他暗中跟随两人。
  那刀修乃元婴修为,符师不过融合期,聂尚跟踪他们轻而易举。
  “今日就到此罢。”
  散会后,几人出殿,见殷无尽和风连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浸在剑道的领悟中,不由心生拜服。
  风旬深知他哥在剑道上的天赋,正因为此,他才更加认识到,殷无尽的天分实在是生平仅见,不,这还要除去大师。
  他哥与大师切磋,正面感受大师剑道,且两人修为相近,他哥有所领悟很正常。
  可是殷无尽不过筑基中期,按理说根本看不清大师的剑法,又如何能有所感触?
  莫非半鲛血脉的天赋远超常人?
  他不知自己已接近真相,正思索着,风连就回过神来,面上神情看起来仿佛已经登入仙境般梦幻,他依旧回味着晏休所展示的剑道,并直接挥起剑来。
  剑风刚起,就见殷无尽幽蓝瞳孔微缩,下一刻,点苍已经与风霜相接,墨色宽剑与雪白长剑摩擦出刺目火花,点苍轻吟,风霜沉喝,共斩一方天色。
  风连下意识将修为压至筑基后期,一遍又一遍与殷无尽切磋,两人完全不知疲倦。
  殿外空地上的少年,以稚龄之躯,却能与风连分庭抗礼,晏休看在眼中,心中甚慰。
  渐渐地,少年身上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大,竟有进阶之兆!
  可他没有停下来,从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水到渠成。
  如今两人均展现出筑基后期,殷无尽加大攻势,剑意更甚刚才,有招接招的风连苦哈哈表示:这师徒二人都是魔鬼!
  他刚刚才被师父虐,现在又被徒弟虐,真的好可怜。
  当然,两者的虐是不同的。
  对上晏休,他是被完虐,可对上殷无尽,他一边要见招拆招,一边要小心翼翼不能伤到对方,怎一个憋屈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都在18点,么么哒(* ̄3)(ε ̄*)


第39章 
  剑影缓缓消散,成功进阶筑基后期的少年终于停了下来,连点苍都来不及收, 第一时间看向晏休。
  “不错。”晏休赞了一句。
  少年眼睛立刻变亮,像是吃了糖果的小孩,喜滋滋的。
  风连见自己身上布满伤口,给自己喂了枚丹药,皱着眉苦巴巴道:“大师,您下手太重了。不过你使的那些剑法叫什么?简直绝妙!”
  身为剑修,见到上乘剑法,自然欣喜至极,而且他仅仅是与大师切磋,就能够参悟一些剑道,心中不免更生几分向往。
  晏休对他就比较冷淡了,“药材拿来。”
  这些日子用了圣品聚灵丹,风旬身体不再如以前虚弱,风连自然能察觉出来,所以对晏休能够治好风旬更加抱有期待。
  他暂歇学习剑道的心思,直接将储物戒指交给晏休,“灵药都在里面,你尽管用,不够我再去买。”
  晏休颔首,“在我为风旬治疗期间,剑修学子暂由你授课。”
  “什么!”风连瞪大眼睛,“我不干!”
  他连自己徒弟都没怎么仔细教过呢,凭什么要教星月宫的学子?
  晏休一点也不意外,“风旬已经答应了,他需要以教授剑修学子作为诊金。”
  其实刚才她用剑法狂虐风连,一是看风连不爽,二是为了引诱风连留在星月宫。
  虽然风连为人蠢了些,但他在剑道上的成就还是值得肯定的。
  “所以呢?”风连很是困惑,“跟我有什么关系?”等他弟恢复后待在星月宫当讲师就好了呀。
  风旬无奈,“哥,我治愈之前无法以剑法服人,所以才会出现你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你若愿助我,我也能安心不少。”
  “让我教那群目无尊长的小崽子?我……”
  风旬笑着打断他的话,“大师剑法超绝,若是有机会,想必也会为学子们上一课罢。”
  话音重点在于“大师”二字。若是能常待星月宫,还怕蹭不到大师指点剑法的时候吗?
  晏休无声笑了笑,还是风旬懂事,至于风连,那就是个傻货。
  某傻货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变了脸色,笑口大开:“好好好,我先替小旬教那帮小崽子。”
  学舍里,被剑气所伤的剑道学子们,同时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觉背脊越来越发寒了?
  虽然风连“体罚”不对,但因为那几位不服管的学子有错在先,晏休已经降下惩罚,记了几人大过。
  若是这个月考核不合格,就会被直接赶出星月宫,不像其他学子还有补考机会。
  其余学堂学子听闻,不由心中戚戚,之后更加谨慎行事,唯恐被执法堂的贺殿主揪到小辫子。
  晏休的日子越来越充实。
  她白天给符堂学子授半日课程,下午去给风旬炼药疗伤,晚上教授齐望千和殷无尽如何锻器,还要抽时间给叶维青开小灶。
  没有最忙,只有更忙。
  晏休要锻造的,是现世普遍使用的通讯器。
  此通讯器还是锻器和制符大师们,通过学习凡人通讯工具的精髓,结合锻器与制符两大法门,历经多次试验才造出来的。
  当时一问世,就引起整个修真界的轰动。
  这可比传讯符简单快捷多了,传讯符需要时间,而且途中容易被人劫去出差错,可通讯器就不一样了。梓
  只要拿着通讯器,相互交换神识印记,录入各自通讯器中,就可以无视路程遥远,即时通话。
  这可是里程碑式的重大发明。
  晏休研究过通讯器的锻制方法,为了方便自己和各殿主以及讲师们的交流,她打算先造几个出来。
  听闻她要将锻器和制符两种法门结合在一起,齐望千简直惊呆了,殷无尽却全心全意相信晏休。
  反正尊主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他不像齐望千经过锻器大师们的教导,他的思维还没有固化,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晏休教给他的。
  所以不管晏休教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惊讶。
  可齐望千不行啊,他是惊器楼少主,他都一百多岁了,在他心里,各类法门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压根不可能结合在一起。
  总觉得大师是在异想天开。
  晏休理解他心中所想,也没有逼迫他立刻接受这样的新事物,只道:“你是我助手,我需要什么,你就做什么,无需多言。”
  齐少主:“……”大师真的不是在烧钱吗?
  锻器材料加上上等符纸,都是很贵的好吗!
  三人只要一有时间就在器堂里锻造通讯器,幸好锻造此物不需要像锻剑那样闭关连续锻造,要不然他们根本没法去学堂授课。
  一个月后,各堂学子迎来考核,而通讯器的锻造也到了最后阶段。
  就在这时,聂尚回来了。
  他带回来两个消息。一是那日意图闯入符阵的,是福禄阁的人;二是福绿阁如今的少阁主不日将抵达碎秋城。
  晏休眉梢微挑,“少阁主?”
  “就是老阁主的大孙子,庄严的堂兄庄肃。”齐望千立刻解释道。
  晏休:“……”严肃严肃,按照名字来说,不应该大的叫庄严吗?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疑惑,齐望千笑了笑,“其实庄严前头还有个亲哥哥,本来打算取名庄严,可是后来夭折了,这个名字没有用上,就给了庄严。”
  晏休点点头,问聂尚:“庄肃来碎秋城是为了寻找庄严?”
  “应该是。”除了这个可能,再也想不出他来碎秋城的目的。
  晏休垂眸沉思,如果是冲着庄严来的,说明他们已经断定庄严就在星月宫,那她是交还是不交呢?
  “齐少主,”她语气忽然变得郑重,“我知道你们惊器楼消息灵通,不知可否帮我查一查,福禄阁老阁主和其长子的死因?”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阴谋论是错的,如果福禄阁一团和气,让庄严回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她的猜测若是对的,庄严回去岂非入了狼窝?
  晏休到底不忍心一个小孩子面临死境。
  齐望千觉得她似乎对福禄阁的事情过于上心,一边应允,一边问:“大师与福禄阁有渊源?”
  大师通晓制符法门,莫非真的与福禄阁有所关联?
  “没有,”晏休想了想,认为齐望千既然曾经让她善待半鲛,应该算得上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决定告诉齐望千,“我怀疑符堂学子严壮就是庄严。”
  齐望千没关注过符堂的事情,不知道小孩的厉害,听晏休跟他说明之后,他凝思须臾,道:“福禄阁的符箓画法区别于其他,我这里有老阁主画过的符,你可以比对一下。”
  他说着,掏出几张符。
  晏休很清楚小孩的画法,一接过符箓,就肯定小孩的画法与老阁主的画法一脉相承。
  她将符箓还给齐望千,“画法没有出入。”
  齐望千和聂尚对视一眼,显出几分惊讶,“没想到老阁主的小孙子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要知道,福禄阁距碎秋城还是相当远的,要不然聂尚也不会在一个月后才回来。
  因为那两个人用了好几次传讯符,传讯符来回一次就得好几天,自然耗费时间。
  “福禄阁应该有追踪法门,如果严壮真的就是庄严,他们发现庄严的踪迹消失在峰下,势必会认为庄严入了我星月宫,所以那两个修士才会想要擅闯符阵。”
  星月宫与福禄阁相距甚远,即便星月宫主已经闻名修真界,可在庞然大物福禄阁眼里,星月宫不过是一只可以轻易踩死的蚂蚁,他们来找人,星月宫还能拒绝不成?
  晏休想到了,齐望千也想到了。
  他不禁笑起来,“还真是有点夜郎自大。”
  虽说福禄阁势力不俗,但近些年都没有出过什么天才人物,符箓的效用也渐渐降低,若非老阁主还有些情面在,福禄阁只怕会越发萧条。
  如今老阁主死了,小天才庄严也丢失了,如今的新阁主与少阁主又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能不能撑起门户还很难说。
  如果他们只是想接回庄严,那还有救;如果他们是想赶尽杀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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