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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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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你的士兵们是相当关注你啊,他们觉得你到底是性冷感呢还是柳下惠呢还是GAY呢?”
  男人继续继续没看她。
  “真看不出来呀,”女人靠在桌子上晃动着脚,“你这么强壮的男人……怎么看都不会觉得——不行呢?”
  哐啷。
  大桌上一半文件被扫到地上,女人眼前一晃,就被放倒在桌上了,她吃痛地仰着头看赫伦,丹凤眸子暧昧地眯起来,几缕发丝卷过她有些苍白却娇嫩的唇,挑衅又魅惑。
  男人俯□,落下深深浓黑的影,他冷漠的表情似乎也埋在这阴影中了。双手用一种极其冰凉机械的姿态周到而熟稔地摸过她全身。
  没有练武的痕迹,没有魔法回路,没有带任何利器和毒,甚至连身份证明也没有。
  她身上除了衣裳,什么都没有。
  “什么啊,害我白期待一场,一般男人被说不行应该会发怒吧?然后为了证明会强迫我之类的。”女人眯眸子,细细的像猫儿,肌肤上的污浊已经拭洗干净,沾着水珠,潮潮的像花瓣一般。赫伦扫到她五官,清秀却妩媚的一张脸,如下属所言的确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却不是绝色倾城。
  没有必要绝色倾城。
  他抽身,女人便缓缓支起身体,“如果你想问我白天劈晕那男人的一招,我只能说,我未婚夫只教会我那一招。”说完点点头,语气没有任何转折地补充,“我有未婚夫的,只不过他不要我了。”
  赫伦抬眸,女人的表情平静的如同一汪水。
  “啊,对了,今晚能睡你这吗?睡你这外边那些男人们以后就不敢碰我了,”说着笑起来,“你是他们厉害的上司嘛。”
  那时候赫伦觉得,这个女人一直在演一□角戏。他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目光是冷的,气势是骇人的,她却可以自说自话一个人平静而自然地把戏演完。
  他最后没有理她,也没有叫下人把她撵走,可能是之前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他不是雅兰,没有应付过女人,他径直进房间睡了,把女人一个人丢在营帐外间。
  多么离谱的事情。
  夜深的时候他起来喝水,走到外间时在黑暗中察觉了另一个人的气息,警戒了半秒才勉强忆起,似乎有个女人在这里。
  她蜷在他工作的大桌下面,一小团,明明这么大的办公地,她却选在这样一个狭窄的地方,将自己缩进去,躲在外人看不到的黑暗世界里。赫伦听见了均匀缓和的呼吸,属于一个女子的浅眠。
  第二天醒来时她不在,昨晚披在她身上的毯子叠好了搁在床头,她从整个军营里消失了。
  赫伦没有多于找她,继续自己的工作。只不过偶尔会出神,今后在哪遇见黑头发的女子时总会下意识多看一会儿,真的只是一会儿而已,确认面容后,迅速收回目光。
  也仅此而已了。
  再见到她时是某个重大战役成功后回帝都面见国王,沙场荒芜血腥,尸骸头颅,号角铁马峥嵘,苍白天空见证一次次杀戮,帝都里的人知的只是他们的成功和荣耀。他们披了一身血回来。甚至是轻佻漫笑如雅兰,从战场回来时眸里凌厉沉着的杀意也尚未完整收敛,挽回那抹滴水不漏的笑容也花了少许时间。
  欢宴后同僚硬拉着他去喝酒,喝完酒闹着去后街窑子找女人,帝都人向来称那种奢靡混乱放荡男女聚集的地方称为后街。他没去,也没叫马车,径直步行回家宅。
  然后在某个巷子里传来了她的声音,他听出来了,几乎在一瞬间。
  漆黑脏乱的巷子里几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一只肩膀上的袖子被撕裂,白润的肌肤露了大片,结局自然是英雄救美,俗烂到赫伦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格。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样了,明明是向来莫不管事的。
  他把她带出后街,女人的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最后她松开,绕到他面前,仰起头,还是那张脸,笑意盈盈的,眸子里藏了整个沧海桑田。
  “谢谢你,你又救了我。”
  “……”
  “你回帝都了嘛,国王陛下召你回来的?”
  “……”
  “听说你们又打胜仗了呢。”
  “……”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都是好狠的人。”
  “……”
  她跟在他后面,一直一直,末了她突然说,“你借我钱吧。”
  又是这样莫名其妙,赫伦忍无可忍,回头盯着她,字句像从冰块里挤出来的,一个个冷飕飕,“你怎么在帝都?”
  “嘛,我为什么不能在帝都?”女人眨眨眼,又回到话题上,“你借我钱吧,我可以还的,你那么有钱。”
  还?他上下扫了一眼女人,看不出她能有什么能力。
  “我真的可以还的哦,当然,身体也行。”她无所谓耸耸肩。
  这样不知廉耻的话她这么轻松说出来,赫伦有点不想再见到她,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我叫赫莲,赫莲。”女人一把拉住他,“赫是姓氏,莲是名字,莲花的莲。”
  一个后街里不知轻重的女人扯上一介上流贵族男子的衣服,这种事情身在帝都的赫伦怎么也想不出来,何其失礼越界的一件事,要是可以甚至能够对那个低贱的贫民判刑,可他就说不出话来,女人眼睛很亮,藏了很深的疲倦,他一直看的清人心的世界,他分明看见她的沧桑疲惫,可她还在笑,毫无道理地笑,就像他一直看不透的雅兰大人一样。
  女人还在继续说,“你看,你叫赫伦·尤利金,我叫赫莲,其实你的名字在我们那里,咱们是一个姓氏,一个姓氏就是上祖辈家里有血脉的。”她竟然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在她家乡的拼写,勾折的笔锋,细嫩柔软的指尖,一下一下,划在他心坎上,“你看,赫——伦——这样写的,我是赫——莲——”
  那夜风很轻,夜很深,月亮很亮。
  “疯子。”
  末了,他冷笑一声,这女人无理取闹莫名其妙,从怀里抽了一张空头支票签字扔给她,他向来不怎么花钱,支票在他衣兜里折着他都快忘记了。
  “拿钱回你的家乡,帝都不适合你。”
  他离开的时候,感觉到她一直注视他,注视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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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菲特和雅兰开始甜雅兰的过去也要拿出来晒晒太阳




☆、54Chapter 54

  他离开的时候;感觉到她一直注视他,注视他越来越远。
  那女人非常好意思地从他名头下的账户里取走了一大笔钱。
  然后;他在帝都的商业街里;看见了她。
  名为“夜莺”新开张的服装店前;她靠在门沿上冲他勾魂夺魄的笑,身上的长裙将她身体的曲线托得玲珑;头发盘起,脸上有细细精致的妆。顾店里人很多,大多是少女;欢声雀语的莺莺响成一片;她就冲他笑。
  很明显;她没有回家乡,她拿他的钱在最繁华的商业街里开了一家服装店,就以后数年来看,是家非常吃得开的服装店。
  莫名的,开始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最后是潜移默化之后最刻骨的嵌入。
  “我说了会还你钱的嘛,现在我努力工作来还钱。”她笑,声音静静的,柔柔的,眼神飘过来,骨子里透出的妩媚,“呐,赫伦。”
  她靠了过来,女人身体的馨香,女人身体的柔软,女人身体的诱惑。最私密的悄悄话,世上最烈的毒酒,香醇甘甜,回味无穷。
  “你说,我当你情妇好不好?地下情妇。”
  “你总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这没有关系,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不要的你的钱,不要你的名分,我当你的情妇。”说着在他复杂的目光下无所谓耸耸肩,“贵族男人,养一两个情妇很正常,时间久了等我人老珠黄了你玩腻了不要我了也成,你看,这么好的一桩事儿,我不求你什么,不要你什么,也不缠着你,何乐而不为?”
  赫伦依旧面无表情,坚毅的五官斧劈一般,过了很久,他说:“为什么?”
  “因为我啊,太寂寞了。”赫莲淡淡笑开,“而赫伦你,是个好男人。”
  从那时起,他一直觉得她就是个光彩梦幻的水泡,随时在他眼前破裂消失。
  “赫伦,这句话一直算数,我只是你的情妇,最尽职尽责的地下情妇。”
  因远离战乱和灾难,洛林斯顿这座南方小城市格外宁静而安详,阶级观念也不似帝都那般严苛,金光耀眼地泼洒在依地势环绕而建的白色高低建筑群中,朱红尖顶瓦与墨绿却发亮的郁葱树林形成鲜明对比。
  “啊,老板,请给我这个。”
  年过六旬的杂货店老板抬头,原本眯起的老花眼一下子瞪得老大,手中报纸翻了一半随着动作的僵硬而凝滞于空中。
  “老板?”
  柜台前少女疑惑歪歪头,阳光下一头柔顺银发熠出璀璨星光,杂货铺小小的门口探出一串儿小脑袋,一个接一个小男孩小女孩,全部齐刷刷朝少女直看,痴痴出神。
  “啊,好的好的,是这种料酱是吗?”老板赶紧回过神来放下报纸去拿,时不时偷偷瞄她一眼。
  哎呀呀,刚才差一点以为是天使下凡呀……这么美貌的姑娘,不知识哪家好福气的小姐。
  “真是稀有呢,这种料酱很少有人来买,一般来的都是这儿住着的东方人。”
  “呵呵,是吗?麻烦您了老板。”
  “不用,不用,”老板受宠若惊,连忙把酱料包好,“姑娘慢走哈。”
  “嗯,老板再见。”少女接着露出一个笑容,老板瞬间仿佛看到了一支池中娇美百合抽蕊瓣瓣绽放的全过程,不由得痴了,晃过神来时少女已离开,飞扬的裙角消失在门外。
  “看什么看,净知道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把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
  身后老太太从里间走出来,一声令喝,老头子赶紧捋了一把胡子,装模作样继续看报纸。
  杂货铺位于洛灵斯顿比较偏僻的外围,房屋稀稀拉拉,行人寥寥,菲特从杂货铺里走出来没几步不由得停下脚步,拿手遮住了脸上的阳光。
  身后的一连串小脚步立即停止了,她转头一望,几个小孩子连忙躲在一旁,还一个个露出半张脸眼巴巴地瞧着她。
  “……”什么状况。
  回过头时又被这上午夏季炫目的光线刺了一下,眼前一阵花,手上提着的重物却不知何时被消失了,丝丝凉意的阴影落下盖了她全身。
  “……哎?”
  她抬头,年轻男子立于她身边,苍白修长的手执着一把太阳洋伞打在她头顶,露出了手背上漂亮的骨架,另一只手提着她刚从杂货店里买来的东西。
  “菲特。”他对她挽起一个如水的微笑,温暖而英俊。
  菲特心跳一时没缓过来,怔怔的,“雅、雅兰?”顿顿,又问:“你不是在工作吗?”又看看他身后,没有随从,也没有恩泽跟着,就他一个人,来到了山下的小镇?
  早晨起来时他都还在房忙,连吃早餐都没出来,她也不好打扰,自己出去买东西了。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出现了?
  “雅兰,你的伤……东西我自己提就好。”
  “无碍。”
  她听了低下脑袋,这男人绝对在敷衍。
  “你想买什么,可以要佣人带,不必一人下来。”雅兰很自然地她和并肩走在路上,“以后出门记得带伞。”
  “哦……”她挠挠头,“我自己想看看这个城市……”毕竟对她而言,是新奇的,“而且……”
  “而且?”
  她偷偷瞟一眼雅兰手上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东方酱汁和一些佐料,摇摇头,“没什么。”
  他望了一眼四周,“累了么?”
  “嗯?”
  他拉她进了附近一家饮品店,玲珑剔透的装潢,散发着一种甜腻的味道,很有帝都的风格。
  “我想喝……可可。”
  “好。”他叫店主来了一杯,店主是个女人,看到雅兰时愣了半晌,脸红了红,才默默退去了。菲特看看雅兰,简单衬衣长裤,不是华丽精致的衣着,却是干净大气,坐在那儿眼神和下巴微微轻扬,气质一览无遗。
  可可是冰的,她喝得很舒服,一口气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半。
  他又点了核桃奶油西饼,“缓缓,胃别着凉了。”
  “嗯。”她吃了几块,又开始喝可可,太阳大路又长,她的确是渴了。
  可可也好,饼干也好,的确敌不上在帝都雅兰宅邸、在皇宫里吃得美味,相比甚至可以说是粗糙,但在这家南方城市的小小店里,和他在一起,莫名觉得一切都可口起来。
  两个人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多么神奇,明明是之前最不敢想象的事情。
  两天前的早上,他抱着她,说了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至少她觉得是这样的,声音和字句,进入她的耳,她的心,将她软软热热地蒸腾成一个个梦幻烂漫的小泡泡,咕咚咕咚冒出来,眼前白成一片,他喜欢她,他原来是喜欢她的,何等美好的一件事情,她觉得自己要快乐到飞起来了,而那个时候她只是哭,哭得一塌糊涂,蹭得雅兰名贵的衬衣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坏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偷偷抬眼望着雅兰,正撞进他的目光,他一直在看着她,她不好意思了起来,虽然关系是明明白白地确立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念起一块饼干,“呐,雅兰也吃一块吧。”说着就伸到他面前,发现对方目光有些微微闪烁她才反应了过来。
  这、这个动作也太亲昵了,她脸又红了,刚想收回手,雅兰已经一口咬下饼干,离开时舌尖还坏坏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酥麻从指间窜了过来,菲特瞪了他一眼,雅兰的笑意越深。
  “那个,打扰一下……”
  试探而小心翼翼的女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店主站在雅兰旁边双手拿着笔记本,怯怯又莫名激动地问道:“请问……您是‘风隼’将军大人吗……?”
  哎?菲特愣了愣。这是什么状况?
  雅兰抬头望向店主,店主马上眼睛直了脸颊红了,他却清清淡淡笑起来,“抱歉,我不是将军。”
  他的确已经不是将军。
  “啊,果然啊……那么有名的加里弗雷德公爵大人怎么会来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呢……”店主的头马上失落低下去,“明明还想要签名的说……”又马上抬起头来,眼睛晶晶亮的,“话说,二位是来度假的?”
  “是,准备在此住一段时间。”
  “那请以后务必再次光临!”店主有点兴奋地鞠了一个躬,将笔记本摊开,里面夹着一张照片,从报纸上剪下来的,转头对菲特道:“你先生长得真好看,你看,真像报纸上和传说里那位大将军呢!”
  菲特脸上热了,“呃,他不是我的……”
  雅兰很认真的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煞有介事道:“嗯,是挺像。”
  菲特:“……”
  店员一走她就悄悄说:“原来你还是大名人啊。”
  雅兰笑了一下望向窗外,算是应答。
  出门的时候她问雅兰,“饼干,还可以再要吗?”
  雅兰没回答她,心下明白她要干什么,招手让店主又包了几份。
  一出门,果然,那群跟着她的小孩还在,躲躲藏藏,只留一双双骨碌碌的眼睛,她叫那群小孩过来,蹲下来把饼干全部分给他们,阳光映得地面金灿灿发亮,她的笑容仿佛也发亮了。
  雅兰站在她身旁,沉默地替她打伞,眼角温柔。
  回去的时候叫了马车,菲特还想着店里那事,说:“这么有名的大名人啊。。”
  他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喜欢你的女孩子好多啊。”
  他斜了她一眼,马车上山路上颠簸,两个人身体都摇摇晃晃的,菲特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雅兰果然是很了不起的人呢。”
  “是么。”他慢慢接口,沉默不说话,菲特心里轻轻一紧,这大概是他不愿触及的话题,也不要多问了,小时候母后教过,话问多了回招人厌的。
  想到这里还是有些失落,自己果然了解他太少。又过了十几分钟,菲特有些困意时,他却轻悠悠开口。
  “杀戮,血腥,残忍,以正义的名义来掩盖残暴的恶行,踏着人类和血族的白骨头颅拾级而上的,所谓的荣誉,菲特觉得很了不起么。”
  他话说的平淡,流水冰凉。
  菲特望着窗外的景色好久,才转过身,眼睛莲花一般水润,“是的,很了不起。”她心底有点疼,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雅兰而心疼,可又有点高兴,雅兰还是把话说给她听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更近了一些呢,“在历史上总需要一个人来扮演这种角色,需要承担美誉和骂名,人类也好血族也好,生命是很重的,一条一条需要背负,这么悲伤的事情,雅兰一个人承担了那些逝去了生命,而且承担的很好,揽掉了所有责任,所以很了不起,雅兰不是‘风隼’的话,总会有人是‘风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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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Chapter 55

  “雅兰不是‘风隼’的话;总会有人是‘风隼’。”
  说完了才觉得有点大义凛然装腔作势,赶紧道歉;“对、对不起。”
  雅兰静静注视她半晌;唇边漾出一抹微笑;“菲特,谁教你的这些大道理?”
  “呃……”
  她有些结巴;不知道怎么说,刚才那一席话,也是太酸了点;她语无伦次也没有说清楚;“呜;就当我没说……”
  雅兰看她纠结的小样,笑意更深。
  “说、说起来!”她想到了什么,赶紧转移这个她不擅长的话题,“你刚才干嘛打断我的话?”
  “嗯?”他支起下巴。
  “就、就是刚才店主说你是我的……我的那个什么的时候!我都已经说不是了你还打断!”
  男人眨眨眼睛,墨绿碧玉一般的眸子显出无辜,“哪个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她脸在他戏谑而玩味的目光下有些烧。
  “哪个哪个什么?”雅兰继续装无辜。
  她被呛到了,那种称呼她真的就不好意思说出来,男人的眸底渐渐深谙,她索性转过头不理他,心不在焉望着山间变幻的景色。
  身后的温度却慢慢靠了过来,暖烫人心。
  菲特觉得自己脖子都紧张到僵了,心想着要不然一拳挥过去算了,等等,他还有伤,他那么重的伤总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吧,嗯嗯,而且这是在马车上,嗯嗯,而且外面还有人,嗯嗯,他们这两天都是分房睡的,嗯嗯……
  呼——
  雅兰大人的确对她什么都没干,朝她耳后低低呼出一口轻柔暧昧的热气,技巧拿捏完美,足以让任何女人酥掉大半身子。
  菲特“呀”地叫了一声,娇娇嫩嫩的,鸡皮疙瘩全起来,捂着后颈回头瞪他,身子发颤。
  雅兰倾身笑眯眯地看着她,距离极近,朝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舔上她莹白的几近透明的耳垂,软软地含,细细地吸。少女嘤了一下就软在他怀里了,由着他腻腻地折腾。
  快到别墅时她已经受不了了,娇红着一张脸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每次她想挥拳推开他他就地笑着说一个字,“伤。”说完她就僵,雅兰身上有伤,她哪舍得怎样,她一僵雅兰就顺理成章地把她搂在胸前亲,如同品尝一道皇家顶级的精美甜品,唇舌缠绵悠久甘甜。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末了她喘息,面颊通红,他在她耳边声音低低,“我怎的不是你的那个什么了,”然后尾音坏心地拉长,魅惑无比,手指也隔着衣料缓缓抚过她纤细的腰,引起一连波儿颤抖,“那夜菲特可是叫得我骨头都酥了呢。”
  她咬唇嗔他一眼便垂下,绯红烧到脖子下,怎么看都是女人家的羞怯娇媚。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种火热而霸道的占有……他那样□的对她……
  “菲特。”
  “……不要理我。”她害羞了,埋在他怀里装鸵鸟。
  “菲特。”
  “……”》_《
  “菲特。”
  “……”没听见没听见。
  马车摇摇晃晃的,细细碎碎地声音,车辙滚过树叶郁葱阳光斑驳的痕迹。
  “菲特,”雅兰慢慢抱紧她,声音低低的,悠悠的,“刚才你说的话,我听了很开心。”
  银剑因嗜血过多而越见凛冽光芒,曾经的战场是苍白荒芜的画卷展开在他记忆里。
  少女窝在他怀里,他的语调寂寂零落,若秋风的雨声,离他更近了一点呢,她默默地想,闭上了眼。
  晚上医生又来了,看着雅兰拆了绷带然后诊断上药,恩泽在一旁紧张的要命。
  “嗯,恢复的不错嘛,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军人,不过这愈合速度……都抵得上半个血族了。”说着开了几副药,“不过不能折腾自己的身子,这几个窟窿眼儿估计是要留疤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恩泽更急紧张地看了雅兰一眼,没读出什么。
  送医生走的时候恩泽撞见了菲特,她脸上有些白,愣了愣,才对医生行礼问了个好,医生点点头便走了。恩泽回来坐在雅兰对面把工作的内容跟他说了一遍,又讲了几个问题,雅兰静静地听,背上伤口只敷了浅浅一层药透气,末了恩泽将文件夹一合,“就这么多了,教团那边反应中立,他们还是因为雅兰大人的原因作了让步了,然后是银行基金贷券,投资方要求分享四点三个百分点,不能再低了。”
  “一个。”
  恩泽被呛了一下,“一个点?只给他们一个点?”
  “下一个。”
  “……”恩泽叹口气,他这样也忒狠了,又报了几个新闻摘要,近期的工作算是完了,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应该可以休息一阵了。
  “话说回来,雅兰大人今天不顾伤下了山吧?”明明医生嘱咐不要到处乱走的,“还有啊……”
  雅兰抬起眸。
  “这种敏感时期,菲特小姐就算要下山,也应该遮掩一下比较好,她那头银发太容易辨认了……”戴条头巾也是好的。
  “不用。”
  “雅兰大人……”
  “别让她不安,”
  “大人这是不想让她肩负太多吗?”跟了雅兰那么多年,恩泽还是懂的,“可是雅兰大人这样会很辛苦的。”
  雅兰冲他露出一个惯有微笑,随意而温雅。
  那样一个女孩子,保持自我已经很不容易了了,雅兰大人希望的,大概是她永远纯粹的自由真心吧。
  恩泽想着就叹口气。
  晚上雅兰刚洗漱完,门就叩响了。
  是菲特。
  她先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啪啦啪啦地走了过来,一手把他推坐到床沿,床上下晃了晃,她就欺身上来了,轻轻地,却毋庸质疑。
  “怎的,想与我同房?”雅兰低头笑。
  她没说话,也没脸红,小脸死白的,二话不说就解他衬衣扣子,柔嫩的指尖蹭过他的皮肤,他感觉上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她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他手就松了,她埋头继续解他扣子,扣子落下后是他精壮的胸膛,晕黄的落地灯下泛着淡淡光芒,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的上体,肩宽腰窄的,绷带斜着缠了几圈又围着他的腹部缠了几圈,这么一看很有男人味,她一把拉开他的衬衣,去看他的背,有些小的结痂伤口没缠绷带,指尖轻轻触向那些狰狞而扭曲的可怖伤疤,又在前一刻颤颤地停住。
  她的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我今天在门缝里看到了医生给你换药……我都看见了……”
  她声音很小,他听得清。
  那样的伤口,她当时看了几乎尖叫。
  他从不给她看伤,换药换绷带都是她不在的时候,她提了他也一笑带过,可她还是记着的,菲特坐在雅兰身后,手足无措,没声音地掉眼泪,“对不起……雅兰,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雅兰声音很淡,“别哭,眼泪浸进纱布会感染。”
  她抽了一下,马上不哭了,擦眼泪,擦完了一看他的伤眼泪又下来了,闭上眼脸轻轻贴上他的后背,来回摩挲着,温柔饱含情感的触觉让他身体轻微震了一下,他侧过身望着她的泪水,莹莹闪闪的像琉璃珠子,不由得轻轻叹息,“你怎的这么爱哭。”
  她心疼,她难过,她涩的是眼眶,却不知他涩的是心里。她什么时候才会明白,他受不起她哭。
  他无奈张开手臂,她挪腾着小身子蜷进他怀里,怀抱让人安心。
  “雅兰,你还喜欢我吗?”
  “什么话。”他眉头挑了一下,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只会哭,还会让你受伤。”
  “菲特好好的,我便不会受伤。”他应了一句,抱着她望着窗外满天星星的夜色,乡下庄园就是好,宁静致远,“所以,要好好保护自己,菲特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听懂了么?”
  少女点点头,埋在他怀里更深。
  又想到了什么,才缓缓继续,“以后别一个人下山了,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不用顾虑我的工作。”他摸摸她银色的小脑袋说,“菲特可以任性的。”
  她真的不知道当一个人明目张胆对另一个人好时,可以这么温柔内敛,她想,这还是雅兰吗,那个帝都里风流轻佻,带着个假笑面具,戏谑又可恶的雅兰吗,还是说……他其实一直是这样的人,她没有发觉?
  “雅兰……”她咬唇缓了半天才说:“以后我替你擦身子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她准时来报道。
  雅兰身在贵族自然爱干净,早晚沐浴是少不了的,身为军人没有让别人服侍的习惯,受伤了自己擦洗身子来洁净。菲特想为他做些什么,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反正他的身体她也见过了……大概。
  浴池不似帝都加里弗雷德的豪宅那个宛如一片小湖这大的惊人的温泉浴池,却已经暗地里透露了雅兰也很奢侈这件事情,纯金钩花镀边,红云大理石铺面,三十多个普通浴缸排列起来的大小,镂空七煌宝灯香薰炉,香气袅袅。
  菲特抱着衣物一进来就后悔了,浴池,白雾,暖气,熏香,还有一个……几乎赤身的,男人。
  看了一眼就差点喷鼻血,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风情万种。
  水只到他腰部,男人背对着她,绷带缠绕着宽阔挺拔的背,水汽蒸腾在他背上浸出一层薄薄水色,他回眸冲她笑了笑,“菲特。”
  她差点就晕过去了,把衣服放到一边赤着双脚走过去,浴池里打了水,抹了浴盐给他细细地擦,她脸红不敢看水下,后来才发现他□还围着层浴巾,肩膀松弛下来。浴盐擦好了就用湿毛巾轻轻揩,她一直埋着头,不敢看下面也不敢看上面。
  “伤口……疼吗?”
  “没。”堂堂公主殿下为他服务,他敢疼吗?
  “嗯……”
  他低低笑了一声,“未想到你会干这个。”
  “哎,以前在血族时,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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