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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翻车指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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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一直跟着自己,不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也不说话。
“那你一直跟着我,肯定知道是谁想陷害我吧?”单梦问道。
男孩还是不说话,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没有恶意,单梦都觉得他这是故意在整自己。
她看着男孩,男孩也看着她,两个小小的人在角落里无声对峙。
忽然单梦灵光一闪,带着些怀疑的目光。“你不会说话?”
毕竟他的种种表现太奇怪了。
那男孩暗淡下来的目光印证了她的猜测,看他垂着眼不说话,单梦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木棍。
“你走吧,别跟着我了。”她淡淡道。
男孩抬头飞快看她一眼,脸上有些赧然,他纠结了半晌,慢慢转过了身。
单梦扔了手里的东西,叹口气,她还以为能够找到幕后的人。究竟是谁让库安平带自己走的?并且看样子就是要陷害在自己。
她一边慢慢的走,脑子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眼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她看到了一个妇人。那妇人身形消瘦,站在一间房子门口。并且看样子是站了很久。
“快回来。”那妇人远远的朝她招手。
单梦虽然记不得回家的路,可是对于这个人她却是有印象的,这源自于原主本身的情感,对她很是亲切。
“你跑哪里去了?”那妇人看着她走近,面容和蔼。
这应该是原主的亲人?单梦这样想着,就被妇人拉进了屋。用树木搭成的小屋,里边就摆了一张床,上边还有用兽皮缝制的被子。墙角处摆着几个木墩子,四周光滑看样子应该是凳子了。
单梦听着妇人的话,一边飞快的看了眼屋内的摆设。
“啊?我我出去了一趟。”她的话也没让妇人怀疑。
那妇人转身不知道从哪里端出来一碗饭,递给单梦,“出去这么久肯定饿了,快吃吧。”她的手掌十分醋澡,一看就是经常做粗活,单梦捧着那碗饭,心里无端的涌上来一阵心酸。
可是她依旧是个小女孩模样,她的心酸在妇人看来是另外一种感觉。
“我听族人说你跑出去被族长抓住了?”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哪怕是逃跑这样的事好像也是波澜不惊。
单梦睁大了眼看她,以为能听到什么指责她的话。
“滋长他赏罚分明。你一定是吓坏了。”她眼神中又出现了那种很慈爱情绪。
“我没事的。”被她这么一看,原本不觉得委屈的单梦,忽然就委屈了。
第34章 最后一位圣女(二)
或许是天性或者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单梦对于面前这个瘦弱又佝偻着身子的妇人,凭白多出一点亲近之意。
果然,她接下来的话就印证了单梦的猜测。
“你从当圣女以来,多少族人都在看着你,娘却只盼着你平安。”圣女对于这个部落来说,是一种极为荣耀的存在,这个头衔可是让她受所有人的尊敬,同样的这种尊敬也是变相的监视。
单梦勿自低着头,听着一个身为母亲的教诲,这种教诲并没有任何怪责的意思,相反的言语中处处都是为她着想。
“娘,我知道的。”这个称呼她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根本没有一点犹豫的,想来也是因为原主的本能。
“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那库安平是一个能相信的人吗?”这位原主的娘,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朴素又淳朴的女人,但是她好像又什么都明白。
这种感觉,让单梦很是觉得微妙。
不过提起库安平,单梦就忍不住问道了:“我怎么会跟他一起出去呢?”既然这位原主的娘看上去知晓一切,那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自己的女儿这样做?
“我也是后来听人说起来,才知道你跟着他出去了,你们的事在回来之前就有人在部落里传开了,所以我才知道。”妇人道。
单梦了然,她还以为这个原主的母亲是有什么奇特的本领,深藏不露什么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夜幕降临,这里的人一到晚上,都是用火把来照明,单梦也从屋里边拿出来一根火把刚刚点燃就看到外边来了一个人。
他的样子跟部落里的普通人穿着稍微不一样,单梦在记忆中寻找了一会儿,就想起自己下午的时候在那个加德右族长门口见过穿着这样衣服的侍从。
她胡思乱想间,那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先是十分恭敬的做了个揖,然后直起身子道:“圣女,族长有请。”
她这不是刚回来没多久吗?又把她叫过去做什么?
许是她这张小孩子模样的脸藏不住表情,那侍从又补充道:“是为了下午歹人妄图带圣女离开的事,现在要族里要处置他,圣女必须在场。”
他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单梦觉得她那个原身娘的话并不可信,圣女是部落中地位最高的人?她觉得并不是,那位族长应该是才对。
不过这样的话也只是能在她心里想一想,要说出来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揣测。
跟那位原身娘说了一声,单梦跟着这个人一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极为宽敞的地方,周围都站着举着火把的人,把这一方地方照的灯火通亮。除了那些侍从以外,还有些别的人,要说最显眼的还是跪在中间,全身都被绑起来的库安平了。
他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成了一颗球,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一脚,势必会在原地转几圈,这里气氛安静,单梦却控制不住的想些别的,族长的一声冷哼,哼回了她的理智,老老实实站好,单梦杵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乱看。
只是那库安平一看见她来,顿时激动起来,那双眼睛也从绝望变得多了些光彩。他嘴里被塞着破布,呜呜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站着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看见圣女,才会这么激动的。
单梦本来也是当事人之一,库安平这个样子未免不让人心里猜测起来。
加德右站在中间,那张脸在火把的映衬下,更显得沟沟壑壑,“圣女,我们将对部落的叛徒处以极刑,此事关乎于你,所以才特意让人请你过来。”
他看着单梦,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是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给在场的众人看,显得他十分大度一般。
压下心里的这种感觉,单梦自然表示没什么意义。
而听到这话的库安平跟虫子似的扭的更厉害,他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处以极刑了?这一定是这个圣女,一定是她暗中做了什么!
许是知道他要死,那族长也大发慈悲一次,看他有话要说让人把他嘴里带的东西拿开,得了喘息的机会,库安平尖锐的声音传来:“族长,你不要被圣女欺骗!明明就是她让我带她离开的,我是无辜的。”想说的话很多,结果一出口还是重复的这几句话。
单梦没想到,哪怕快要死了,他还会揪着自己不放,面对这样的指控,单梦只是站在那儿沉默的笑笑,并没有回答。
“库安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加德右的话像是催命符,也根本没理会他之前的话。
地上的人脸色白了又白,他也只有十几岁而已,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很仓皇无助,他只是觉得今天过得很梦幻,明明上午的时候还可以在部落中肆意畅快玩耍,转眼间就是要死了?
这样的落差给了他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像那针尖只有落在身上才知道疼的说法一样。他眼神负责的看向单梦,又跟想起什么一样,一口咬定这件事跟自己无关。
他的种种表情,单梦都睁大了眼睛看得真真切切,她注意到最后库安平一口咬定自己之后眼神中闪过的一种释然,他真的那么想死吗?
单梦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她表情很冷,在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声音宛如灵泉一样清脆,“你污蔑圣女,真的不怕遭到天谴吗?”
之前库安平说的那些话,周围很多人都听在耳朵里,哪怕是想不通圣女这么做的原因,内心也起了那么点怀疑,此时单梦的话虽言语不多,可是听来却宛如千斤重。
在这里,所有人对于明神都有一种天生的敬畏,不然也不会有圣女这么一个职位的出现。
库安平听见这话,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他看着单梦恍惚间甚至觉得这位圣女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面对自己时,不管他再怎么吵,再怎么往她身上泼脏水,她都是那股子坦然的样子,一点都不见慌乱。
难道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才会这么有恃无恐?他茫然的想着。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三番两次口出狂言污蔑圣女,那就来人啊——把他扔到密林牢笼中。”他话话音刚落,库安平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们部落里的人英勇好战,又有四处环山的优势,密林牢笼顾名思义,它就是一间牢,不过不同的是这个牢里边多了一些东西,这里边都是好战的族人从深山森里中抓回来的凶猛野兽,活的都放在里边,死的剥皮抽筋啖其肉。
“你看,这报应不就来了么。”库安平本就吓破了胆,又冷不防单梦忽然蹲下来对着他轻言耳语了一番,他心里防线不堪一击开始摇摇欲坠。
单梦唇角处噙着一抹笑,此时背着光,这种笑在她那张脸上就显得十分渗人。
库安平经历了一天起起落落,本以为事情很简单,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办到,结果呢,这位圣女跟换了人似的。
他刚刚想说话,就有人上前来要把他拉走,族长既然已经发了话,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加德右的目光从单梦单薄的身影上浅浅看去,多出了一点沉思。
库安平被拎了起来,单梦此时也站直了身体,两个人的动作很一致,不过一个是被迫的,单梦却是刻意的,她的声音如耳语一般传入库安平的耳朵里:“如果你能说出真相,以我圣女的身份轻而易举的能救下你。”
库安平本是懵着的,一听这话内心深处开始挣扎起来。他想死吗?肯定是不想。
单梦给他了一眼神,暗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她也无能为力。属于男孩稚气未脱的脸上,挣扎的痕迹很明显,他深深看了一眼单梦。高声道:
“等一下!”
第35章 最后一位圣女(三)
明明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这句话却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他高声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甚至是抓他走的那几个人也停下脚步,大都是木着脸看看他临死前还想说些什么。反正都要死了,可以容他多说几句话。
“我、我之前说的话不算话,我不是故意要陷害圣女的。”他浑身脏乱,就连脸上都有些了污渍,但是那表情却是极为认真。
“那你说吧,究竟为何要这样做?”单梦神色未变,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她原本其实也不用管这件事,圣女的地位显而易见,就算是库安平想要陷害她,只要没有证据族长是不会对她有任何责罚。但是单梦却想知道库安平这样做的原因,毕竟原身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
“我——都是牧棠,她让我这样做的!”库安平抖着声音说出这个名字。
“谁?牧棠?”这个名字让单梦脑海中短暂空白了一下,不知道对方是谁?
“临死前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人拉下去!”加德右的声音是一贯的严厉,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焦急?
单梦回过神,急忙拦在库安平身前,“族长,话还没问清楚,这么着急做什么!”可是她一个小女孩,加德右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他示意一个眼神,那些人就把拼死挣扎的库安平就拉走了。
“圣女,此人心机多端临死前故意说那些话来妖言惑众,我觉得还是不要听为好、”人走了,加德右的声音慢慢传来。
明明深山老林的,周围的火把把这一个小小的地方映衬的宛如一个火炉,单梦看着他却感觉到一种透骨的寒。
库安平脸上的表情惊在那里,他都没想到自己都说实话了,为什么还会死。
密林牢笼中,传出一阵撕心的叫声,距离这里不算远的单梦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他也说了是有人指使他的啊?”单梦的表情有些懵,仿佛这个时候她就是那个真真切切的部落圣女,对着部落中地位最高的人发出疑问。
“不要被歹人随便几句胡话,就凭空生出来事端。”加德右不想再多说话,挥手让众人退下,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连成片的火把,变成了零星几个。单梦保持着茫然的姿势站在那里,火光映衬着她娇小而又消瘦的身形,在地面上晃出影子来。
“圣女,我带您回去。”旁边有人说话,单梦下意识抬头,看清楚说话的这人正是原先让族长去她家里找自己的那位。
“哦好。”单梦还是有些懵,她回头又看看门口处守着人的族长家,起身跟随着那个人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如果没人送她,在这样的黑夜里她肯定摸不着家。
周围静谧的不得了,只有火把燃烧时不时出现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忽明忽暗。
“牧棠是谁?”她忽然发问。
带路的人脚下一怔,背对着她叫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他继续往期走,沉默着的带路,好似跟一个哑巴一样,但是单梦知道他不是,只是不想想说而已。
让单梦迷惑的路,在他的带领下走的顺顺当当,没一会儿,就到了她自己家。
原主的娘站在门口,身后一片摇曳的火光,期待的往路边看着等自己的女儿回来。
在经历了刚刚库安平的死,还有族长骤然打断他说话时一幕幕都出现在单梦脑海里,她看着原主的娘,无名的就觉得喉咙微哽,一股酸意从胃里往上泛。
她默不作声的回到家,身后那个‘哑巴’侍卫完成任务之后就走了。
原主娘关上门,看着默不作声的女儿,愁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牧棠是谁?”摇曳的火光中,她一双眼睛显得过于明亮。原主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记忆中好好的寻找一番,跟这个名字搭上号的一张脸浮现出来。
她往前了一步,坐在用树墩子做成的矮凳上。
“她应该好像差不多跟你一般大,是族长的亲戚,平时你也很少跟她见面,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原主娘边想边说,单梦的表情缓缓沉了下来。
库安平说是牧棠让他这样做的,提起牧棠这个名字的时候,族长又止住了他的话。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在单梦心中形成。
“那我跟她之间,有过什么交流吗?”单梦问。
原主娘的表情顿了一下,十分疑惑,“为什么这么问?我们跟他们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怎么会有交流?”
单梦一听这话就愣住了,什么叫不是一个阶级的?
难不成这一个小小的靠天吃饭的部落,还分什么三六九等?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她刚这样想,原主娘的话就确定了她心里的猜测。
“那边人位高权重,很少跟我们这边的人来往,你怎么会知道牧棠的?”
单梦犹豫了片刻,老实交代,“就是库安平那件事,他说是棠牧交代他这样做的,就是为了把我骗走,然后污蔑我,说我不想当这个圣女。”单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是她自己要停的,是原主娘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这些话不要乱说,不管在哪里都不要说。”两个人离得近,她能闻到这个原主娘身上类似于皂角的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
单梦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之后,原主娘放开了自己的手。
“这件事你就忘掉,以后也不讨提起,见到那个库安平就绕着走。”原主娘循循道,
“库安平已经死了。”那样凄惨的叫声太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提起他的名字,单梦眼前就好像出现他惨死的画面。
原主娘眼神中闪过一瞬惊愕,显得茫然。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小小的屋子里沉默着,却因为库安平的死又多了一份压抑。
“我。。。”单梦想说什么,可是原主娘打断了她,“不说了,早点睡吧。”
她声音很轻很淡,让单梦没由来的心头一跳,甚至开始想自己是不是露馅了,好在这一夜过的儿很安稳,单梦原本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翻着翻着也睡了过去,身边传来缓慢又平稳的呼吸声,原本应该睡着的原主娘才睁开了眼睛。因为自己的女儿从小就选作圣女,之后她也不太敢跟着自己的女儿有过多的接触或者说一些别的话。跟别人家的母女比起来,她跟单梦之间可算得上是生疏。
今天还是第一次跟女儿说这么多话,她隐隐觉得这个女儿有哪些地方好像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小心的观察着,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一夜到天明,单梦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觉得疼,身下的床板太硬了,她颇有些睡不习惯。
原主娘早已不在房间内,单梦从那个类似衣柜的地方找了找,换了一身新的兽皮缝制的衣服,走出门外。
天边,早晨的太阳在森林伸出缓缓升起来,晒在身上有些暖,远处炊烟升起,应该是哪家在做饭。单梦昨天来的匆忙,都没好好看,这会儿天色大亮,她就站在自家门前开始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一仔细看,她才发现这里跟族长住的那边,有些不一样,虽然都是同样的房子,粗略一看都是一样,可是仔细一看的时候,就有些不同了。
比如,这里的房子从外边看上去就很是简陋,粗劣的木材做成木板,四周围起来再弄一间屋顶,就成了。用木板做墙壁,必然是有缝隙的,从缝隙中透进去看,还能看清楚别人家里都摆着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族长住的就不一样了,他的房子十分大,却密不透风,连他房子的那些木材,单梦这个不懂的人看上去就很好。
她为什么这么记忆深刻,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在族长家门口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注意到的。
她这个时候好像明白过来了原主娘昨天晚上说的话,这边和那边的不同。在晨曦的阳光里,她深深叹了口气,一种怅然的表情在她脸上出现。
这个时候,原主娘回来了,看她来的方向应该就是刚刚炊烟升起的地方。她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走近了单梦才看清楚,那是一些吃的,类似于烧焦的肉,用树叶包裹着,看上去就没食欲。
单梦看着她走近,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圣女身份也同样尊贵,那为什么尊贵的圣女,会出在这边等级低下的家庭中。是她长得好看吗?
还有那个牧棠,为什么要让人陷害自己,难道她觊觎这个圣女的位置?
单梦现在仿佛十万个为什么,无数的问题盘旋在她脑子里,一刻都不停歇。吃了原主娘准备的早饭,单梦决定出去走一走。
太阳渐渐升到最高点,如果没有阴凉的遮挡,人站在那里,简直要被晒掉层皮。更何况她还身着如此简陋的衣服,胳膊腿都没有一丝遮挡,单梦出门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她脸上被晒的很红,鼻尖也冒着汗,找了一圈只从房间角落里找到一个类似水缸的东西,掀开一看,里边什么都没有。她觉得自己热的七窍生烟,喉咙里也干涩的不得了。
这里水资源这么匮乏,难道都没有河吗?她把矮墩搬到门口,手里拿着所谓的扇子扇着,内心一片焦灼。
这里太热了,在雨林中,阳光本来就特别毒,如果没水,人根本就受不了,这里又是部落中那些人拓出来的空地,没有树木遮挡,就这样干晒着,能行吗?
她就在家里坐了一下午,原主娘也不在家,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刚刚歇过来劲,看着太阳从西边的山头落下,一群部落中的人,终于回来了,这里边有男有女,其中也包括原主的娘。
单梦站了起来,那群人从家门口过,对着她这位圣女还是十分的客气。单梦听到那些人叫原主娘的名字,单独一个虹字。
目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单梦看着原主娘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还没歇过来气儿,一个人就慌慌张张的过来了。他看到单梦先是恭敬一礼,这样的礼让单梦只觉得好笑。随即就听到那人说:“库安平的娘闹到族长那里去,说他儿子是冤枉的,吵着让族长给一个说法,族长特意来让我来请您过去。”
单梦回过神来,只觉得这族长十分有意思。
原主娘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单梦就跟着那人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第36章 最后一位圣女(四)
另一边,一个模样比原主娘还要更加瘦弱的女人此时正跪在族长家门口。除了瘦之后,她脸上还有一丝不正常的白,像是病了很久的样子。
“族长,我儿子犯了什么错,要以这样的方式罚他?”那妇人早就哭哑了嗓子,一副力竭的样子,跪在地上。
族长还是那个样子,任凭这个妇人再怎么哭喊,他都无动于衷。
现在临近黄昏,人的视线因为天色有些模糊,单梦来的时候,远远就能听见那位妇人的叫喊,那声音里有绝望还有丧子之痛。
“圣女到!”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让原本悲痛的气氛短暂的听了那么一下,唰的一声,很多人看过来。
这样的视线让单梦脊背不自觉挺直,硬邦邦的走到人群中间。随着她的到来,那位妇人也转移了目标,哭喊的对象换成了她。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儿子?他那么懂事的一个人,最终却被你害死!!”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单梦听着她的话,内心有些诧异,不是说族里的人对圣女都是十分敬畏么?为什么这个妇人却一点也不怕她的样子,甚至敢坦言让圣女偿命?
她往族长那里看去,此时族长也在看着她,两个人视线交错,单梦眼中是疑问,和族长眼中则是波澜不惊。
深吸了一口气,单梦后退一步,避开这位妇人的手。
“你儿子陷害圣女,族长的决定不偏不倚,那是他应得的下场。”这话从她这个小女孩嘴里说出来,是一种诡异的感觉。偏偏大家都无法反驳她。
无法反驳的这些人,自然都是族长一派的。
“我儿子为什么要陷害你!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陷害你!”那妇人不依不饶。
单梦也很想知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下,“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一个叫牧棠的,你儿子死前说了这么一个名字,不过我还没问清事情的始末,就被族长拖走了。”
她声音虽然淡,四下安静的时候就特别的清晰。这话说出去之后,周围仿佛进入了真空状态,那一刻加德右脸上的胡子抖了一下,连那妇人都止住了哭声。
单梦依旧是那副小女孩的样子,看上去好想只是随口说到一样,根本没过脑子。
她虽然贵为圣女,可跟族长相比的话还是错那么一点的,在族长面前编排族长,她的心会不会太大了点。
“圣、圣女,您说什么?”还是那妇人最先反应过来,愣愣的问。既然自己儿子已经说是冤枉的,那族长为什么不让他说完之后的话呢?
站着的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有单梦清脆的声音传来,“这就要问族长了,他知道的。”
那族长想把事情牵扯到她身上,单梦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呢。她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把话头递出去了,加德右表情晦涩不明。
单梦也想借此机会知道那牧棠究竟是什么人。
“族长——圣女说的话是真的吗?”那妇人转向族长,也不哭了,就这么看着他、
加德右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底的情绪已经归于平静:“你儿子见污蔑圣女不成,转而要把脏水泼向别人来求得自己的生机,这难道不该死吗?”
那妇人眼神中的光一点一点熄灭,“那他万一说的是真的呢?真的是受到他人的教唆才会对圣女做出那样的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加德右无情打断:“没有万一,也不会有万一。”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还是想找些由头来挑战族长的权威?加德右在心里冷笑。
单梦在一边看着他,越发的对这位牧棠感到好奇。那库安平说的未必是假话,这位加族长肯定是想隐瞒着什么。
死了儿子,那妇人却得不到任何说法,单单一个污蔑圣女的罪责,根本无法说服她,更何况还有单梦过来之后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她无法安心。
“死了一个人而已,就让你们闹到这里,我这个族长在部落中,说话的分量那么微不足道吗?”加德右声音中有着愠怒。
一些人听了他的话,脑袋不自觉地垂下去,还有一些就故意移开视线,什么都不敢说。
只有两个人没动,一个是库安平的娘,还有一个就是单梦。在她眼中,加德右的所作所为根本配不上族长这两个字,他的刻意隐瞒还有凭借着权势的打压,简直让人觉得可笑。
“我儿子已经死了,所以真相不真相的也没那么重要了,是吗?”那妇人像是在喃喃自语,这番话完全不像是她一个粗妇可以说出来的,大概库安平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一番话就这么顺着心意说出来了。
单梦在旁边为她捏了一把汗,果然那加德右变了表情,声音有些凉:“那依着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这些人何时见过族长说这些话,就是那妇人都没见过,此时听到这话她一愣,却忘记了回答。她怎么敢说族长的不是呢?可是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
她反而扭头看向了单梦,可是这个圣女也跟她儿子一般大,她能怪谁呢?怪天怪地?还是怪那个根本出都没出现的牧棠?
她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在大家那种复杂的目光下,她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沉默的背影好像要隐入这深深黑夜中,再也消失不见。
这种场景让人看得心生压抑,到底是多么深的绝望才会这样?不敢怒不敢言,那种谨小慎微,好似已经刻入骨髓一般,根深蒂固。
单梦绷紧了下颌线,那张稚嫩的脸上,在昏暗的天色下,隐隐多了种倔强的东西。
“都散了吧。”加德右出声,四周的人回过神。
一行人慢慢离去,单梦也是要走的,却被加德右叫住了,他故作深沉的看了看天空,然后眸光跟刀锋一样看向单梦,“部落里遭受大旱,你身为圣女,要做好准备了。”
他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没管单梦茫然的表情,就抬脚离开。带着这种疑惑,单梦东摸西找的终于找到了家。原主娘还是那副担忧脸,单梦心里装着那加德右最后留给她的话,于是就问了出来。
“我。。。族长说身为圣女,要为部落做好准备,什么准备?”
原主娘手里拿着东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满眼写着难以置信,连嘴唇都开始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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