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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他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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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苹丝静声,她始终离对方有一段距离。
  看着少年默默清洗伤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是想起了远在魔境的戴门
  她发现自己面对塞隆时的复杂情绪,不是只有因为坎特贝斯的尴尬感,更多的还是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塞隆,很像戴门。
  一样瘦弱的少年,一样背负着沉重的姓氏,一样和族群格格不入。
  第一眼看到塞隆,蕾苹丝彷佛回到她第一次与戴门见面。
  他瘦巴巴的、浑身灰蒙蒙的,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老鼠,头上的角虽然没断,但却有不少磨损。他穿着一片大破布遮住他的全身,但当蕾苹丝靠近时,却能清楚感觉到他的紧绷和退缩。
  带他过来的魔仆浑身上下都是不少抓伤,攻击似乎是这个流浪在外的男孩唯一本能,他不信任所有接近他的活物,而在之后,他甚至好几次都试图想要杀害他的父亲,魔族的王。
  蕾苹丝隔着袖子,下意识按住当初被对方抓伤留下的浅浅伤疤的位置。
  不过塞隆和戴门还是有一点不同的,也是最好的,那就是对方根本不是做强者的料。
  “不做勇者,你要做什么?”蕾苹丝不自觉问出来。
  塞隆身体一僵,他转头看向女孩,那道碍眼的浏海又遮住了他的眼睛,蕾苹丝皱眉,忍不住伸手拨开。
  就像是推开一道细碎的垂帘,无伤大雅,却让藏在里头的翠绿宝石无法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能乖乖将女孩柔美的身影清晰倒印在绿色的湖底,同时压入心底,不着痕迹地拓印收藏起来。
  “真漂亮…。。”蕾苹丝不禁出声,但很快又懊恼地摸了摸眉头,她这是被龙族的同学感染了吧?
  塞隆眨了眨睫毛,每一次羽睫的搧动都更显得碧绿幽幽,像是沉淀了颜色更深的山河。
  蕾苹丝欣赏着那对罕见的美丽绿眸,又重复上一句问题:“所以,你想做什么?”
  轻柔的气息突然凑近,塞隆只觉得两颊烫得不舒服,额头可能也被窜上的热度影响。
  他一眼都不敢眨,只能承受着那陌生的热度,有些懵懵懂懂道:“做、做一个……漂亮的人?”
  “嗯?”
  塞隆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个蠢答案,赶忙补救:“呃…。不知道!”但随后又后悔了,对方给了他除了古精灵语课外说话的机会,他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蕾苹丝不介意:“我是说四个术院,你想去哪一个?”
  “没有特别喜欢的,”塞隆垂睫,摇摇头,突然反问:“蕾苹丝,觉得呢?”
  “阿?坐下聊吧。”蕾苹丝耸耸肩,拉起白袍,往草皮一坐。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多管闲事,但她实在不想看到对方再度出现那种表情—那种任意决定践踏别人生死的麻木—那种已经占据她弟弟眼底的颜色
  站在她身旁的塞隆愣在原地,直到少女仰头对他微笑,才慢慢尊下身。
  只是他动作拘谨,柔软的草皮并没有让他感到舒适,特别是身旁的视线投射过来,他下意识抓紧草皮。
  蕾苹丝打量了一下少年,试探问:“你的徽章还没变色吗?”
  塞隆摇摇头。
  蕾苹丝看着少年不自信的驼背,耐心引导他:“塞隆想做锻造士吗?”
  塞隆摇头:“我不喜欢火。”
  蕾苹丝又换了一个:“魔法师?你喜欢凯尔教授吗?”
  塞隆摇头:“不熟,我不擅长背魔咒。”
  蕾苹丝又换了一个:“那,格斗士?”
  塞隆摇头:“我哥在那,我活不了多久的。”
  蕾苹丝忍不住放松道:“那就只有药草师了。”
  塞隆下意识要摇头,却在看到少女胸前的徽章时,即使把头扭回来,若无其事点头道:“我也觉得只有那个适合我。”
  蕾苹丝:“………”
  不过她很快舒展眉目:“别急,还有半年,这半年你可以好好想想看。”
  塞隆突然问:“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学呢?”
  蕾苹丝愣一下,但很快道:“那……就什么都学吧!”
  “啊?”
  “停止下来绝对没有结果,所以就要继续学习,直到找到目标为止。”
  她理所当然指了指他胸前的徽章:“所以你才来这里不是吗?来学校。”
  他低头,丝绒黑夜衬托下,金色的玫瑰静静滑过一道内敛永恒的光泽。
  “………好。”
  他伸手,轻轻碰触玫瑰的每一片花瓣,像是在抚过少女脆弱的唇瓣。
  “我什么都会学,直到我找到为止。”
  他抬头,蕾苹丝迎上一张温文羞赧的笑脸。
  对方笑容是真心的,泛着热度的,蕾苹丝眨眨眼,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热,这男孩没有一处不像她弟弟,不过他比戴门幸运,他不需要承担太多,他还来得及走其他的路。
  最后一夜的假日,在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中,与鲜橘的火焰一起化为烟缕,丝丝蒸腾,最后没入黑夜,消失地悄然无声。
  隔日,蕾苹丝起来时,竟不怎么记得昨日的事。
  假期正式结束,学校的走廊和大厅再度熙熙攘攘,学生拿着课本,像无头苍蝇四处找教室的身影也到度都是。
  冬眠两个月的学校像是伸懒腰、突然醒了,等蕾苹丝注意到的时候,宿舍的树灯已经恢复成温暖的春日朝阳,光躺在地上就让人忍不住温暖地叹出一口气。
  “唉!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阿?”
  刚从东塔上完龙语课,安格妮丝和瑟拉都不敢置信,莫妮卡和蕾苹丝因为报告表现出色,各获得一枚银叶子,虽然三枚银叶才能换一片金叶,但也是相当不错的奖励。
  安格妮丝拦在莫妮卡前面,一副深受背叛道:“蕾苹丝就算了,尤其是你!你的龙语怎么变得那么好?我记得妳说过宁愿喝猪血也不要看龙语阿!”
  莫妮卡翻白眼:“你宁愿吾愿意阿?还有,吾本来就很优秀,你对吾的成绩有什么意见?”
  安格妮丝玻а郏饧一铮坏愣疾谎аЮ倨邓壳肺潞停恢撇宦栋椎牡览怼
  “蕾苹丝。”
  安格妮丝和莫妮卡还忙着斗嘴,瑟拉正看热闹,蕾苹丝回头,黑发纤瘦的少年正对她微笑,她忍不住停下脚步。
  她挺高兴看到塞隆,阔别一个礼拜,他看起来健康不少,起码没像之前那样瘦得像骨架;而他也把原本凌乱浏海梳顺在一旁,露出宽阔干净的额头和漂亮的绿眼睛。
  他习惯先拿学业当谈话的借口:“我坐后面,你报告得很好,我都看到了,妳是怎么念龙语的?”
  蕾苹丝有些坏心眼道:“恩……当然是用功阿,我看完了一整本龙族传说史,你可以去图书馆借,充满很……丰富的知识。”
  “好!”塞隆决定待会就去图书馆。
  “对了,一会是什么课?”蕾苹丝突然发现自己被室友丢包,有些手足无措。
  她方向感不太好,这里的教室又变来变去,没人带她绝对是会走丢的。
  塞隆绿眸微闪,像猫咪注意到了身后摆动的尾巴,他不着痕迹带着蕾苹丝走:“没关系,我记着,是这边。”

  ☆、第25章 戴门番外

  黑暗是此时眼前唯一的色彩。
  漫无边际的,他没办法动弹,压迫在他身上的是人族不落之神的十二道光辉封印。
  十二道银箭狠狠刺穿他的四肢、双目、脖子、脚后跟、嘴巴、耳朵,所有他可以催动、接受魔力的感官通通被残忍封印住。
  另外,为预防他使用蛮力破坏阵印,符印描出的荆棘金勾倒刺他的皮肉和骨头,将他牢固扣在封阵上。
  他就像一只待宰的鱼,被人炫耀般地在砧板上任意展示。
  至于罪魁祸首麻,就是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了。
  戴门有些后悔,他应该早点杀掉对方的,如果早点杀掉他,姊姊也不会被送出去了,而他就早早坐上了王位,可以理所当然独占姐姐一辈子。
  就算姐姐不同意也没关系,他是王,他想做什么都行,他们将自己从垃圾窟那边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只是现在,他什么都没办法做,他眼睛被暂时刺瞎,耳朵也听不见,更不用说嘴巴,一箭封喉,他上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发疯,这不过是他黑暗生命中的另一段无聊沉默的小插曲,他适应得很好,他甚至可以花时间好好去想想出去后的打算。
  使用人族的十二道光辉封印毕定会有所反噬,只要等到奥汀一虚弱,他就能一口气冲出去杀了他,夺取王位,然后……是姐姐,喔,对了,他一定要把那座该死的学校彻底铲平。
  不过,漫无边际的黑暗实在很无聊,戴门索性封闭了自己的意识,强迫自己陷入沉睡,其实就是将自己投掷在过去的记忆,免得他无聊到发疯。
  在回到魔宫前他就像一只动物,撕咬和啃食,同样很无聊,所以戴门还是最喜欢将自己放在有蕾苹丝的那段,亚麻色编织出的一段柔软芬芳的记忆。
  一开始被作为魔王继任者接回魔宫,戴门觉得没什么不同,他依旧必须挣扎地活下去,在奥汀的漠视下,他很快就感觉到那些魔仆和贵族对自己的鄙夷和觊觎。
  在听到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女儿、他有一个长姐时,戴门是感到威吓的,他几乎下意识就将蕾苹丝这个名字列为头号大敌,一个是备受魔王宠爱的纯血长公主和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混血小杂种,谁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戴门想:他一定要快点杀掉蕾苹丝。在见到对方之前,他深信不移。
  于是他被魔仆粗鲁地带到了公主的花园,那些植物奇形怪状,有些甚至就像动物一样发出嘶嘶的尖叫,他想,那公主一定很可怕、残忍、丑陋……
  然后,就见一位浅发可人的少女拨开一片小舟大的芭蕉叶走了出来。
  她长发柔软,垂落在肩上,彷佛编织完美的头巾,两边螺旋小角一点也不可怕,就如同她露出的白嫩耳朵小巧可爱,少女蜜色的眼睛也同样柔软,像是从树稍滴落的蜂蜜,戴门下意识舔舔嘴。
  她是公主的女仆吧?他歪了歪头,少女注意到他的目光,眨眼对他微笑,再怎么冷酷的嘴角也会因此融化。
  “你就是戴门吧?”她声音很好听,彷佛刚从水里探出头高歌的鸟颈。
  戴门点点头,他想,等他杀了公主,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仆夺过来,让她每天都用那样的声音和微笑陪伴在自己身边。
  “公主殿下,我们先下去了。”旁边的魔仆这么说,顿时敲得戴门一阵头晕。
  “恩,戴门,我是你的姐姐,蕾苹丝,我带你看看我们的花园好吗?”
  这样的少女竟然是备受魔王宠爱的公主?戴门以为这是玩笑,可是他还是不自觉跟着少女的声音,逛了整整半天的花园,走到脚都快软了。
  不过起码他知道为什么奥汀愿意大费周章将他带回来,这种软弱的小绵羊的确没办法掌管魔境,她就像一个漂亮的玩意,看似赏心悦目,实则没什么用处。
  戴门想她应该要清楚自己的地位才是,他很不喜欢她老是叫自己弟弟,好像他真的矮她一格一样。
  于是他故意弄伤她,出于一种阴暗的喜爱,他故意弄伤她的手,想看看她害怕的模样,也许以后她就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不会老是摸他头、阻止自己杀人、喂自己吃一堆增肥的蘑菇。
  蕾苹丝是真的受伤了,不过是手还是心,他看到她脸上复杂的失望,然后是整整三天,他没再看到她,事实上是奥汀找来了,暴怒的魔王几乎是要杀掉他,然后他才再度看到她。
  在一片混乱之中,她对自己甩了一道魔咒,然后告诉魔王她已经施下了惩罚。
  戴门想笑她虚伪,却在发不出声音时惊觉自己的状况,他往下一看,毛茸茸的爪子,后头还拖着一片重物……。
  她把自己变成一只水獭!!她怎么敢!!
  事实上,蕾苹丝比戴门想象的还敢,她把戴门小水獭养在花园的小池塘,那边有阴凉的石头和清澈的水源。
  日子其实也不难过,从小生活在野外的戴门很快就适应了,事实上天气热了就下水游泳;吹冷风了就趴在树枝堆栈的小窝,水獭厚厚的毛皮滚一滚就非常暖和,过得比他任何时候都来得逍遥自在。
  小小的身躯没办法做什么,他不高兴了不能杀人,只能扑蝴蝶捉小虫来踩,蕾苹丝对他这样幼稚的行为也是好气好笑。
  她告诉他,咒语在四十天后就会自动解除,希望他能在这段时间深刻反省。
  大概是他生闷气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样子取悦了她,她给戴门小水獭一颗种子,告诉他如果能种活一株植物,她就原谅他,提早解开他的魔法。
  戴门嗤之以鼻,但为了提早恢复原状,他还是勉为其难做了,于是魔仆偶而来花园,都看到一只灰白色的小水獭正努力垫石子、用爪子捞水。
  十几天过去,种出来的植物是一株结有红色小果的小矮草,戴门小水獭立刻拉着蕾苹丝的裙摆,得意炫耀他的杰作。
  “你还让它结果了。”蕾苹丝惊叹,戴门难掩得意,毛茸茸的身子高高站起。
  “把它捣碎,就可以作出解药。”蕾苹丝这么说,伸手就要拔草,戴门立刻阻拦了她。
  这株草不知为什么散发异香,逼着他必须用小石子和树枝帮它挡虫挡鸟,好不容易才冒出苗、最后还结出了果,突然看到他辛辛苦苦保护的东西要被摧毁,戴门第一个反应就要阻止。
  “所以,你要等三十天后才能恢复原状了。”蕾苹丝苦恼地看他,戴门小水獭像护鸡蛋一样护着那株草,两只爪子摆胸说明了自己的答复。
  “哈,我很高兴,戴门,这是第一次看到你愿意保护东西,看它好好的感觉不错吧?”她这么说,最后只伸手拔了一颗小红果。
  原来考验不只是种植的结果,原来解咒只需要那一颗小果实。
  花园里少了一只小水獭,那个喜怒无常的大王子又回来了,只是同时,大家发现大王子只会听从公主的话,而魔仆也不需要不断增补,戴门现在不会再随意滥杀伺候他的仆人了。
  不过,他的仆人也发现,平常大王子单调乏味的房间里,多了一盆小植被点缀,上头结满了红果,鲜艳欲滴。
  它就和墙上那张被盖起来的画像一样,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去窥视。

  ☆、第二十六章 公主的邀请

  学期过了一半,除了瑟拉,还有不少新生经过假期洗礼,一回来徽章就自动分了类,对当事人来说是惊喜,但在其他还没变色的新生眼里无疑是一种警讯。
  当初入学,新生级长都有提醒过了,一年级还能安心修课,二年级就要准备选专业了,三年级没选出来就准备心理辅导了,可是选专业不是填张单子就可以了事。
  天才终究是少数,徽章颜色不变,不少一年级生都有些焦急,大部分的学生会去主动请教学长姐,看是要怎么测试自己,确认自己的心意。
  也有些担心过头的学生动起歪脑筋,竟然想直接改变徽章的颜色,其中就是一个莫妮卡。
  她想把自己的徽章变成紫色,结果咒语反弹,一头乌黑长发变成葡萄紫,瑟拉笑到肚子痛,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的头发变不回去!!”
  莫妮卡怒气冲冲在小厅内走来走去,她的头发罕见没有精心打扮,而是长直枯燥地垂在肩后,瑟拉必须把她的徽章先藏起来,免得她生气要把徽章扔火融了。
  “怎么了阿?”安格妮丝刚打开大门,就被莫妮卡扔的枕头打中脸。
  “妳干嘛阿?!”她接住枕头,抬头就看到莫妮卡披散一头紫发,她忍不住挑眉:
  “换新造型了?”
  等蕾苹丝从外头回来,就看到小厅乱成一团,安格妮丝拿着枕头抵抗莫妮卡的尖牙利爪
  “杀人阿!杀人阿!要杀人了阿!”安格妮丝一看到蕾苹丝,如获大赦,扔了枕头,飞也似地逃到蕾苹丝身后。
  “好了,莫妮卡,你冷静点。”蕾苹丝用力按莫妮卡的肩膀,对方此刻张着两只长犬牙,不断发出嘶嘶地低吼声,看起来就和殭尸差不多。
  蕾苹丝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见到莫妮卡一头柔顺的长直发,忍不住伸手去拂:“哇,莫妮卡,原来妳的头发是直的,真漂亮。”
  莫妮卡玻а鄣伤
  蕾苹丝一脸真诚地点点头,一边摸一边惊叹道:“我们魔族很少直发,一顶直发的假发可以卖上百金币,莫妮卡你的头发可比我们魔族第一美人的头发还直呢。”
  “真的?你们第一美人是谁?”
  “是已故的魔后大人。”蕾苹丝低头看像自己下端微卷的头发,她的母亲一直是最美丽的。
  莫妮卡瞬间消气,犬牙缩小成可爱的虎牙,她被蕾频丝拉去小沙发坐下,同时,安格妮丝也先行落跑进房。
  “这颜色好漂亮,像熏衣草。”蕾苹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用紫色小花编成的漂亮发带。
  莫妮卡眨眨眼,蕾苹丝微笑:“过两天是莫妮卡的生日吧?忍不住了,提早祝妳生日快乐,鲜花做的,我把它们放在药水处理过了,不会坏。”
  莫妮卡听了嘴角忍不住上扬:“妳帮我系上吧。”好吧,勉强留着这头紫发…。。
  一直旁观全程的瑟拉在心底默默点赞,蕾苹丝不愧是及时救火员。
  危机解除,安格妮丝也悄悄从她的房门钻出来,手上捧着一个小东西。
  “莫妮卡,”安格妮丝紧张兮兮道:“我也先送妳了,生日快乐。”
  莫妮卡细睛一看,只见一盏精致的白铁镂空小灯烛台被少女的纤手吊起,里头不知烧了什么,正散发着暖光和淡香。
  “我自己做的,边角还没修好,妳用的时候小心别割伤。”大概是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让人尴尬,安格妮丝别过头,把烛台递给她。
  瑟拉在沙发上忍不住出声抗议:“不是说好一起送吗!你们偷跑!”
  蕾频丝忍不住笑:“瑟拉你还不快点去拿。”没办法阿,之后两天课都是满的,也只有今天下午是空出来的。
  瑟拉猛然起身,一下就溜进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就拿出了一套用兽皮裹着的小匕首。
  莫妮卡被众人围攻,整个人都快蜷成球状。安格妮丝忍不住笑:“喔吆!我猜猜,某人的脸红得像西红柿汤了!!”瑟拉也在旁边嘿嘿笑。
  蕾苹丝来不及说话,莫妮卡就猛然抬头,安格妮丝迅速往后退几步,一下就躲在小沙发的扶手下。
  莫妮卡看起来不一样,不,应该说她的眼睛,此刻就像闪烁的粉红水晶,点点泪光沾湿了她的眼圈,她鼻子微微抽动,却谁也不看,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裙子。
  “妳是多久没收到礼物了?”瑟拉目瞪口呆。
  莫妮卡用手帕擦泪,倔强地摇摇头:“吾家从不庆祝生日,这是第一次。”
  有限永远比无限来得生动,而生命就是因为死亡显得珍贵,没有死亡,生日也就不足为奇了,对吸血鬼来说,解脱的忌日还比较值得期待。
  蕾苹丝不赞同:“那怎么行。”
  她拿了三把金汤匙,分别给安格妮丝和瑟拉。
  安格妮丝立刻明白:“大家变自己的一块生日蛋糕给莫妮卡。”
  于是众人各端着一块盘子,安格妮丝睁开眼睛,满意地看着盘中的草莓蛋糕,大颗鲜红的草莓和香浓的奶油堆栈,红白两色激荡出视觉美味,还有什么蛋糕比这个更迷人呢?
  她带着得意的目光转向自己伙伴,瑟拉是一盘鲜艳健康的综合水果塔,结果……
  “蕾苹丝……那是什么?”
  蕾苹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她点点头扬起灿笑道:“生日蘑菇阿!”
  “生日蘑菇……”安格妮丝看着对盘中开着一朵大红蘑菇,上头的伞盖还有白色斑点,类似菌斑,她突然失声。
  看到安格妮丝一副被咬脖子的表情,莫妮卡一扫羞涩,忍不住笑出声。
  她高兴地接过蕾苹丝手上的“蘑菇蛋糕”,对着安格妮丝和瑟拉解释:“魔境内没有生长太多水果,最多的甜食是蘑菇,而魔境内的蘑菇有好几百种,有的比草莓还甜;有的软烂像香蕉,所以一般外界的料理传进去,只要有水果的都会被蘑菇替代。”
  说完,她拿起勺子,对着白斑红伞的蘑菇盖挖下,伞盖颜色鲜艳,但质料似乎相当柔软,在安格妮丝和瑟拉惊悚崩溃的目光下,她尝了一口。
  莫妮卡睁大眼:“有葡萄酒的味道。”
  蕾苹丝高兴地点点头,她也没想到金汤匙可以变出魔族的传统甜点,她高兴介绍:“这是用三种蘑菇做的生日伞塔,蘑菇伞是波本蘑菇,尝起来有酒味;上头的斑点塞的是白糖小蘑菇;蘑菇柱是巨人蘑菇,尝起来像海绵蛋糕,非常软绵,大家都来试试阿。”
  瑟拉立刻转移话题:“换尝尝我的!”
  安格妮丝则是不知从哪里拿出蜡烛,插在草莓蛋糕上,点火要莫妮卡许愿。
  许愿可是一个新奇的体验,毕竟吸血鬼千金除了鲜血,一直无欲无求,现在要她许愿,她着实想了一下,最后眼睛一亮。
  她双手合十,闭眼轻声道:“我希望能有一朵紫色的玫瑰。”
  蕾苹丝和安格妮丝都不解,瑟拉对她们对出噤声手势,莫妮卡睁开眼,倒也不避讳道:“最后一个愿望我藏在心底,还有一个愿望让给安格妮丝。”
  安格妮丝愣一下,似乎是措手不及,莫妮卡撇撇嘴:“妳的徽章还没变色吧?”
  “阿?”安格妮丝皱眉:“什么变色?”
  蕾苹丝想起安格妮丝刚入学的意外,知道她不清楚徽章的作用,便插话解释:“就是徽章的颜色,一般新生刚入学都是金色,待之后术院分类,就会转换成各自术院的颜色,红色是格斗士、紫色是魔法师、蓝色是锻造士、绿色是药草师。”
  “玫瑰颜色就是识别术院的方式阿!”安格妮丝也想起当初大家一起看的介绍书,还有学长姐不同颜色的袍子领边,这才恍然大悟。
  莫妮卡翻白眼:“不然呢?所以妳到底要不要愿望?”
  安格妮丝耸耸肩:“我的徽章一直是蓝色的,那就不用担心了吧。”
  “阿?”三人一愣。
  蕾苹丝惊讶:“什么时候变的?妳都没发现吗?”
  安格妮丝摸了摸下巴,眉头深皱,有点艰难道:“我刚拿到时的确是金色,但我才摸没几下它就变成蓝色了。”
  瑟拉听了赶忙抢声问:“妳是说,妳一拿到徽章它就变色了?”
  “对,就是在准备进入学校前,那位龙小姐把徽章给我,我才刚拿过去就变成蓝色了。我挺喜欢蓝色的,怕弄坏,就一直收着没带。”
  看大家一脸狐疑,安格妮丝拉起一团蓬松凌乱的稻草色头发,露出深蓝色的领边道:“我的袍子也早就变色了。”
  “我的天哪,蕾苹丝原来妳不是特例阿。”瑟拉睁大眼睛,蕾苹丝歪头,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所以蕾苹丝也是?那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安格妮丝稍稍松一口气。
  莫妮卡突然皱眉道:“可是……安格妮丝妳在进学校时没读过学校的书?也不知道四大术院是哪四个对吧?”
  “喔,对阿!”
  “那妳是怎么知道妳一定会进锻造?”徽章与主人的真心连结,一旦有一丝动摇和不确定都可能导致徽章不变色,安格妮丝怎么那么幸运就赌对了,也太凑巧了吧?
  “我没想太多,我想说我是来学魔法的,反正锻造也需要附魔阿!”安格妮丝不在意地耸耸肩。
  不过很快她摸了摸胸口:“平常没习惯带在身上,我还想说颜色可以自己变呢。”
  ***********************************************************
  莫妮卡的生日愿望在两天后,她生日的当天真的实现了。
  蕾苹丝以为自己一直是第一个醒来的,直到她打开门,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紫发莫妮卡,她身上的白袍依然纯洁,只是领边从金色变成紫色,而胸前一朵美丽的紫玫瑰悄悄绽放。
  莫妮卡就像一尊大理石像,下巴俏得老高,胸和背也直直挺着,就连袍下的长裙也换成了淡雅的木槿紫。
  “早安。”她故做矜持,抿了一口咖啡。
  “噗!”蕾苹丝忍不住,上前就给莫妮卡一个大拥抱。
  随后安格妮丝和瑟拉也出来,围着莫妮卡啧啧称奇,把莫妮卡哄得嘴角上扬。
  早上用餐时间,四人一同到大厅吃饭。
  其实这真的很显眼,特别是四个不同术院的可爱女孩排排并坐、嬉闹怒骂。
  她们就像胸前的四朵玫瑰,天真灿慢的蓝色、神秘精致的紫色、艳丽动人的红色、还有,最后一朵娴雅宁静的绿玫瑰。
  安格妮丝头发老是不疏,这会用莫妮卡给的蓝丝带好好绑起来了,后脑勺一头金色俏马尾,模样俏皮可爱,也露出脖子下的纯蓝色领边。
  她还带了自己的蓝色玫瑰在胸前,和莫妮卡打打闹闹,蓝色和紫色意外和谐。
  而瑟拉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她也不疏头,长而浓密红褐色长发披肩而下,垂至胸口的红色玫瑰。她一直没什么变化,她原本就像山林的野玫瑰,狂野迷人,大家一点也不惊讶她会分到格斗术院。
  蕾苹丝就坐在她旁边,她穿着绿边的袍子,亚麻色的长发微卷,带着点可爱柔软的蓬松。她的绿色玫瑰乖巧开在右胸前,小姑娘此刻正专心听着朋友们说话。
  四个女孩都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动静,更没有发现从她们进门,入坐新生桌的一开始,各术院的学长学姐都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现在新生桌拥有颜色玫瑰的还是少数,各术院突然多了四个可爱的学妹,特别是格斗术院的那些龙族男孩都紧盯着瑟拉,不时还互相推挤,眼神交锋。
  一直坐在瑟拉对面的辛德注意到了,他看了一眼瑟拉胸前的红玫瑰,又看了自己胸前的紫玫瑰,有些不甘心地咬咬牙。
  “发什么呆阿,蜥蜴!”瑟拉见辛德突然沉默,忍不住呛他。
  辛德撇撇嘴,突然感觉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他勾勾嘴角,立刻回嘴:“我就不能享受一天没有麻雀乱叫的早上吗?”
  蕾苹丝无奈看着两人新一波的斗嘴,转过头就和一双绿色/猫眼撞上。
  “哈哈!塞隆,方才那球真不错,中午下课在打一场。”几个人族男孩围着黑发绿眸的少年叽叽喳喳,就像在自然不过的好哥们。
  而塞隆点点头,嘴角上扬,虽说不像其他人笑得露齿,但那双翠色的眼睛一点就亮,让他立刻从人群脱颖而出。
  蕾苹丝很快收回目光,
  老实说她不懂对方怎么转变得那么快,好像从他们聊完的那晚之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浏海梳好,露出清澈有神的眼睛,他也不再弯腰驼背,似乎曾经在他身上的负担和痛苦消失了,上课比谁都还要踊跃发言,于是不少人都注意到这个纤瘦漂亮的男孩。
  蕾苹丝想了想也好,心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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