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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在上艳鬼妖夫别乱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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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色字头上一把刀(2)
千叶笑着点头,伸手也勾起无昼的下颚,“所以,不找了。”
无昼这才满意的把她重新揽入怀中,“别让其他男人碰你,你也不许去碰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必须干干净净。”
“那殒算不算啊?”
“别太过分。”
“哼,醋坛子狐狸。”
几千年来从来没把女人放在眼里的无昼,突然被封了个醋坛子的称号,或许又将是妖界一大笑谈。
不过,无昼倒觉得,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就能让这个女人警醒几分,让他吃醋,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门终于被敲响了,殒也不再擅闯,在外面问道:“大人,拜帖已经收了几十张,您还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收拾收拾东西,这里不宜再久留。”
千叶是有自己的打算,她在临水镇太出名了,名气大了麻烦多,她不怕什么,就怕在她想像不到的地方,会给无昼惹来麻烦。
看着如今还能安然的无昼,她心里却还留着焦虑,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噬骨咒,被封食路,哪一样,都能要他的命。
“对了,你想不想跟我回师门?师父传信过来,说带着你也无妨,让我尽快回去一趟。”
无昼瞥了她一眼,“如果我说不想呢?”
“我是想,师门中毕竟还有高人,让他们帮帮忙,看看能不能……”
“天师有几个好东西?”
千叶顿时泄了气,或许无昼说的没错,就连最疼爱她的大师兄苏幕,也没看在她哀求的份上,反倒对无昼刀剑相向,逼得他差点儿兵解。
她在师门中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天师,前面师兄师姐一大堆,能指望着谁给她面子?
“那好吧,我也不回去了,就算说我叛逃师门,我也认了。”
无昼低头看着她,“为了我,可以在所不惜?”
“如果能让你说话别这么肉麻,我可以在所不惜……唔……”
…………
对于千叶来说,她的生活,本就是四处辗转,居无定所。说好听叫饱览万里山河,说不好听就是只悲催的麻雀,没有窝。
可是,这一次又有那么点儿不同,她似乎连根也没有了。
聚九派的门规甚严,纸鹤传信,比什么飞鸽传书靠谱得多,基本不会出现被拦截出意外的情况。
而千叶一再接到传信,行进的方向却远离涧溪山,一定会被认定为叛逃师门,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
会不会遭遇同门来清理门户?她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三宗六派视如丧家犬,她也不知道。
然,面对曾经只是陪伴,现在却成了床伴……她明显是被某只狐狸拐带私奔了吧。
其实她心里一直笼罩着些疑惑,可那只狐狸,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在容家大宅的小院中,在客栈里,甚至是在马车上……
千叶枕在无昼臂弯中,抱紧他的腰,懒懒道:“你不累么?”
而无昼,似乎真的没有疲惫的时候,就好像久旱逢甘霖,怎么都不够。
千叶推了推又一次试图在她身上挑火的无昼,有气无力道:“你能让我睡一会儿么?”
147。色字头上一把刀(3)
“你可以睡。”说完,无昼却径直啃上了她的脖颈,细细的啃咬,带着无尽挑逗的意味。
睡觉?谁要是能这么睡着,那就真是死人了。
“你不是说我快要死了么?就不怕一不小心,奸了尸?”
无昼突然吻上她的唇,似乎极不喜欢听她说的这句话,直吮咬得她嘴唇发麻,才慢慢放开。
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死。”
千叶轻轻一笑,慵懒问道:“那你是不是在警告我,如果我敢离开你,小心曝尸荒野?”
“所以,不许推我。”说完,无昼再次俯身,微微冰凉的身体,却总是保持火热的激情。
千叶强忍着身体最直接的反应,一阵阵战栗,脑袋再次一团混乱。
而千叶相信,无昼绝不是在说大话,已经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可抵在她大腿边上,硬硬的,还在散发灼热。
“你小心精尽狐亡。”千叶笑着睁开眼,看着仍旧神采奕奕的无昼,直到现在还有点儿不相信,他们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好像自从幻境中出来……不,好像要更早一点儿?无昼对她一直颇为忍让,一直试图要保护她。
而之前进入幻境之后,她原以为,无昼会更加在意那个忠义的灵魂,毕竟那才是正主,才是他一直寻找的,可是无昼没有。
她以为无昼会怪她,毕竟是她操纵了这个身体,以至于让他独自受了三年折磨,可无昼半个字也不提。
甚至在他细数她罪行的时候,也只是她们见面之后的琐碎小事,他那真的能叫怪罪?
不对,两人的关系如此突破,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酥软的感觉再次席卷身体,千叶慢慢放松,甚至是放纵自己,去享受那种美妙的感觉。
“回应我。”无昼有些不满道,似乎只有他在努力,很不公平。
千叶不禁一笑,“很累的啊。”
“那就出声。”无昼仍旧不愿放过她。
“好爽啊。”
无昼的动作一停,“换一句。”
“你好棒哦。”
“不对。”
千叶慢慢笑颤了身体,睁眼看着面色阴沉的无昼,“你这人是不是太霸道?想听叫|床还带选词的?”
无昼用力动了动腰,“你敷衍我!”
“嗯……”千叶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看着试图以这种方式折磨她的无昼,突然勾起一抹坏笑,“你想要不敷衍的么?”
无昼极缓慢动着腰,欣赏着千叶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情动,他喜欢这种碰触,更喜欢以这种方式征服她。
“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一句都不行。”
“好……”千叶微仰着脖颈,弓起身体迎着他。
无昼满意的一笑,这个时候的千叶,一定会百依百顺,让他喜欢极了。
而无昼不能预知未来,他如果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说什么话都是捡好听的来,舒服过后下了床榻转头就忘……就一定不会那么满意了,但这是后话。
千叶被无昼极其缓慢的速度磨得心头燥热,猛地翻身,腿用力一夹,顿时两人位置翻转。
148。色字头上一把刀(4)
跨坐在无昼身上,双手压着他的肩,千叶得意的一笑,也慢慢动着腰,“来,你给我来点儿不敷衍的。”
“这样我也喜欢,继续。”无昼倒是放松了身体,或许发现,这样很省力,感觉更好。
千叶坏坏一笑,“你原来真是只喜欢被人压的狐狸。”
无昼愤愤一挺腰,“快点!”
“遵命!”
“嗯……”
无昼似乎从来不会掩饰所得到的欢愉,那绝艳脸上舒服的表情,毫不做作的媚态四溢,恐怕就连圣人也要惊艳几分,且……男女均无敌。
千叶无意识中摸上无昼结实的胸膛,一层薄薄的汗。
“你最近……流汗越来越多了,是不是……有点儿虚?”
无昼用力一挺身,咬牙道:“你说虚不虚?!”
“嗯……”千叶发出一声呻吟,虚不虚,鬼才知道。
不,外面驾车的鬼不可能知道。
不,兴许也知道。
其实,无昼到底虚不虚,同样身为男子的殒自然知道。
一天之中,几乎大半时间都把他家大人压在身子下面,若是虚,恐怕他家大人不会发出那种声音。
而在殒看来,无昼的目的就简单明了多了。
他之前求无昼放过他家大人,无昼明显是不愿放手,索性就把他家大人吃干抹净,板上钉钉,要是这个时候放手,殒都要不乐意了。
看来,最奸诈最是狐狸精,他家大人说的话总是应验。
殒微微一笑,悠闲赶着马车,他家大人无多反抗,恐怕心里也必是愿意的,如此……也好。
然,在踏上这条小路的时候,殒就直觉不大对,而转过一个弯角,殒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前方拦路站着两个人,剑拔弩张,像是已经等待许久,对方一身天师的打扮,更何况……这两人,殒还认识。
稳稳停住马车,敲了敲车门,“大人,您最好还是出来看看,您的两位师兄……”
马车内传来迅速穿衣的声音,殒警惕守在马车旁边,看向对面的两人,弯腰拱手,“见过两位天师大人,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那两人脸上划过一丝耻辱与恼怒,沉了口气,还是没有妄动。
千叶只开了车门一条缝隙,闪身出来又赶忙关上,不过,殒还是看见了。
马车内,无昼斜躺靠在一边,身上红潮未退,满脸的……欲求不满,明显是被打断了好事。
而他家大人,脸上也是红扑扑的,哪怕经过了一番整理,发丝还是稍有凌乱,仓促穿上的衣服也不那么整齐。
“四师兄?六师兄?”千叶诧异着慢慢挪下马车,明显腿脚不很利落。
对面,一高一矮两个人,能以身高论,高的是四师兄,戚风,矮一点儿的是六师兄,冉归。
“千叶,你迟迟不听召唤回师门,如今就是要叛逃了吗?!”戚风怒目问道。
“没有。”千叶利落摇头否定,在马车边上靠着,“我只是受人所托,去办件事而已。”
而冉归却早就听说过什么,一指马车,“你如今整日和狐妖厮混一起,又怎么解释?!”
149。色字头上一把刀(5)
“我与狐妖在一起的事,师父应该也知道了,等回到师门,我自会跟师父解释。”
“信口雌黄!!”冉归本就是一副暴脾气,突然破口大骂,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你如今已被狐妖迷了心智,就连师父再三的命令也视作儿戏……”
千叶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却想不到这么快,又开口辩驳道:“师父必然知道我的苦衷,他不会怪罪我的。”
“你既然不怕师父怪罪,那我问你,大师兄如今在何处?!”
千叶一愣,“大师兄?苏幕?他说是帮师父下山办事,我们是见过面,但他早就离开了。”
话一落,就连戚风也突然拔出剑来,咬牙道:“你果然已经不听教诲,大师兄曾经传信,说你误入歧途,他一心想带你回师门,可之后再无音信,就连传信的千纸鹤也追踪不到他,你又如何解释?!”
千叶顿时感到有些不妙,毕竟苏幕的心思她多少也明白一些,看见她和无昼在一起,又无法分离,心里必定是不痛快的。
当时苏幕确实是被无昼打伤了没错,但之后找不到他,她原本以为,苏幕只是不告而别了。
但是,似乎并不像她想像的那么简单?
“大师兄没有跟我在一起,他……”
“兴许就是你和狐妖狼狈为奸!大师兄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冉归说着,手中的剑一提,作势就要冲上来。
而一边戚风拽了他一下,正色道:“千叶,先跟我们回师门领罪!”
“不。”千叶顿时觉得,自己已经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摇了摇头,“我暂时不能跟你们回去,但是,我不想跟你们动手,毕竟是同门,你们不要逼我。”
“你……”
正在这时,本躺在马车里的无昼突然开门,雪白的衣衫也同样不整齐,脖颈还残留着些红晕,眉宇间却挂着霜,冷冷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本就厌恶天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脸上大大写着四个字,欲求不满。
“天师一脉自古称正道,可正道之事没见几遭,你们和苏幕一样,不分青红皂白,无事生非,仗着荒唐门规,竟是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如此看来……”
千叶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她险些忘了无昼爱拉仇恨的属性,如是让他把话说完,她真是不叛逃也得叛逃了。
戚风和冉归上前几步,冷着脸道:“千叶,你作何解释?”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们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说话一向不好听。”千叶还真的解释了。
“那么你……”
而就在这时,马车里的无昼又开口了,“既已认定的事,又何须咄咄逼人要什么解释?冠冕堂皇道尽荒唐之辞,不觉得很丑陋么?”
千叶顿时脸一黑,“殒,进去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殒却向后飘了飘,“大人,他会咬人的。”
“他敢咬你,我就咬他!”
“大人的闺房之乐,我还是不参与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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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无昼一把推开马车的门,怒目斜睨着千叶,“我有说错?”
千叶登时哑口无言,其实很多时候,无昼是非常诚实的,可也正是这异常的诚实……也是非常拉仇恨的。
更何况,那种事被硬生生打断,殒说无昼会咬人,就算是要吃人,或许也不那么新鲜。
而殒在这时悄悄飘过来,覆在千叶耳边轻声道:“大人,走为上计。”
千叶看着面前两人,慢慢点了点头,挥了挥袖子,“你先回来。”
待殒飘入袖子里,千叶又再次正色道:“四师兄,六师兄,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普天之下,我恐怕就算是要逃,也逃不出聚九派的掌心。不过,现在我更加不能跟你们回去,我要去寻找大师兄的下落。”
“一派胡言!堂堂天师竟被狐妖驱使?!千叶,要么随我们回师门领罪,要么……别怪两位师兄不念同门之义!”
“你们……”
“何须如此废话?”无昼突然又飘过来一声,伸手拽住千叶的手臂,“天师无非都是这等冥顽不灵,自诩正派,多费口舌不如来陪我。”
千叶眉角一抽,不光是无昼那个绝对有深意的“陪”,更因为……“你的打击面是不是太大了点儿?我也是天师。”
“属于我的暂不在厌恶之列。”无昼说完,冷眸扫向前面二人,薄唇轻启,“今日看在千叶的份上,放你们一马,莫再穷追不舍,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对面两天师顿时执剑逼近,“妖孽竟然如此猖狂……”
呼的一阵妖风,只见面前连带着马车,凭空消失不见,快得只是那么不及眨眼的功夫,快得……根本没让他们把话说完。
而他们一早在附近做下的结界,形同无物。
…………
此时此刻,距离几百米外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一辆马车,马蹄悬空,车轮悬停。
而后,轰的一声从半空坠落下来。
压在下方一棵茂密的大树上,压弯了树枝几乎毁了一半,拉车的马也被挂在了树上,身后的车厢砰地一声坠地,却也是堪堪倚靠在树干。
好在千叶反应灵敏迅速,第一时间下意识抱着无昼借力一跃,这才免得两人灰头土脸。
而看着在树杈上嘶鸣挣扎的马,再看看斜倚的马车车厢,很像是……跳伞没选对地方。
“啊啊啊啊啊……哪个不长眼的……在树上睡觉也能被砸中,我这只无辜的妖啊……”
嘈嘈杂杂的话音响起,只见从凌乱的树枝中爬出一个人,一身天青色的衣袍沾满灰尘枯叶,一头如瀑长发也散乱不堪,而那头顶,兴许是被极度的惊吓,吓得钻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尖长的,一只挺立一只耷拉着,银光闪烁。
千叶看着他,顿时前账一并浮上心头,脸色黑沉,咬牙一字一句道:“清、殇。”
还在挥舞着双臂拍打身上尘土的清殇,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微微一愣,转过身来,还是那一副优雅谦和的笑容,开口却是……“哦?天师小妹妹,恭喜恭喜啊。”
151。色字头上一把刀(7)
这下轮到千叶愣了,“恭喜我什么?”
清殇拍拍两只耳朵上的土,突然一龇牙,好像是有只耳朵伤着了,小心摸了摸道:“自然是你跟无昼好事成双,无昼几千年来得以识女色之味,你也可以……”
“原来真是你这只不要脸的妖搞的鬼!”千叶牙咬得更紧。
清殇慌忙摆了摆手,“我也只是推波助澜,若不是你情我愿,那一点点药……成不了事的。”
“你……”千叶刚要怒起,忽然感觉肩头一沉,无昼慢慢靠在了她的肩上。
慌忙扶着他,“怎么了?”
清殇促狭的一笑,直接代为解释,“恐怕是精气不济了吧?色字头上一把销|魂刮骨的利刃,快活了这么多天,你们是不是都把他只能出不能进的事给忘了?”
无昼瞟了他一眼,慢慢站直身体,“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其实我也不想看见你,没看见我躲那么远么?”清殇无辜的一耸肩,“我躲那么远都会被你砸中啊,如果不是精气不济,以你的法力,法术怎么可能出错漏?”
无昼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拍千叶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问道:“这都是你的计?”
清殇表情突然抽了一下,撇着嘴道:“拿两千年修为算计你,破你的处男身?我有这么无聊?是你一天天趴在人家天师小妹妹的身上不肯下来,又不是我逼你这么做,但也不能好心去把你们俩分开不是么?”
千叶的脸黑中透着红,感受到无昼的手也在微微发抖,让殒从袖子里带出一个小凳子,扶着无昼坐下。
而勉力施法,无昼的脸色很难看,可面对千叶递到他手边的草盒子,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
殒在一旁试图把马车从树上摘下来,清殇眉眼带笑,看看无昼又看看千叶,再伸手沾沾耳朵上的血迹,微微皱眉。
无昼休息了一会儿,脸色恢复了许多,冲着千叶轻轻一笑,“无妨,只是方才施法而已,还未到严重的地步。”
清殇顿时一愣,像不认识一样看着无昼,几千年来,有谁见过无昼笑?
几千年来,有谁相信无昼会笑?
而再看看两人,他也笑了,殊绝殿下啊,您每一步都如此精妙,还让别人有活路么?
千叶转过身,红润饱满的脸颊已不是几天前命要终结的枯败,慢慢向他走进几步,“你其实一直都在跟着我们?”
清殇挑了挑眉,大大方方承认,“是啊,只不过,最近没有跟的太近罢了。一来怕打扰了你们的美事,二来……他如果再次精气枯竭,又闹出什么要兵解的事来,我可不愿再被连累,无端分修为给他续命。”
“之前苏幕在的时候你也在?”
清殇点了点头,“没错,不然苏幕动手的时候,我没有及时赶到,无昼估计已经毙命了。”
“那之后苏幕去了哪里?”千叶又问道。
清殇一愣,继而慢慢浮起一个诡秘的笑容,看了看无昼,忽然笑开,“哈,我就说,你不见得事事都以无昼为先,本以为你又要从我身上套出殊绝殿下的消息,却不想……只是关心自己的大师兄罢了。”
152。色字头上一把刀(8)
一番话明是对千叶说,却更像是说给无昼听的。
此情此景,千叶记挂的不是无昼再次面临危机,而关心的却是旁人,足够无昼喝下整整一缸醋。
但千叶没有心思跟他计较这么多,极其肯定道:“那就是说,你知道苏幕现在在何处?”
“知道又如何?说出来又没有什么好处。”清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苹果,蹭了蹭土,大口开啃。
而千叶却松了口气,转身往回走,“确实没有好处给你,不过,照你的说辞,苏幕还活着,我就无需挂念他。”
“现在还活着是不假,但能活到什么时候就不好说了。”
砰地一声,殒终于将挂在树上的马车解救下来,着手开始修理一些破损的地方。
无昼慢慢站起身,阴沉着脸,将千叶揽入怀中,“无需听他胡言乱语,他的话,岂能当真?”
千叶直接点头,一边随手扶着他,“说的也是。”
清殇眼见着故弄玄虚,鱼却不上钩,愤愤撇了撇嘴,“喂,你大师兄被人抓走了。”
“我大师兄有手有脚,武功不差还有法术,就算被抓了,做阶下囚也只是玩玩罢了。”
说完,千叶还真就一副没把清殇放在眼里的样子,扶着无昼慢慢走到马车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令人想不羡慕也不行。
而其实,平日里,千叶是不会对无昼这样的,与其说是改变态度,不如说是做给清殇看的。
如此一来,无昼倒觉得,清殇有那么点点存在的价值。
清殇又摸了摸自己不住往外淌血的耳朵,痛得龇牙咧嘴,愤愤道:“苏幕确实有手有脚,有武功有法术,可堂堂壮年男子,他还有的是姿色身形,你也别忘了,他当日可是重伤离开。”
“我大师兄有姿色有身形,跟你有什么关系?重伤离开其实也无妨,就算被人劫了色,就他那性子,绝对是个不举的。”
无昼轻轻瞥了她一眼,面色不悦问道:“你又为何了解如此细致?”
“就像我了解你是个万年举一样。”千叶随口答道。
而无昼却顿时皱紧了眉,“你与我近来一直同塌……”
“所以,不举这种事,不同塌也能知晓。”
虽然千叶说得信誓旦旦跟真事一样,可无昼却一直没弄明白,万年举和同塌与不举和不同塌之间的关系。
或许只是擦边而已,或许压根就没有关系,所以,无昼注定是没办法想明白的。
“唉……”清殇大声叹了口气,嗖的一声丢掉苹果核,“看来苏幕也算遇人不淑,摊上如此忘恩负义的小师妹,不知道能不能受得起那些皇家秘药,听说修国公主的手段……啧啧啧,令妖也能叹为观止。”
千叶终于皱了皱眉,攥着无昼的手,没由来的感觉不安。
苏幕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一身武艺尽可防身,道法高强寻常的妖魔鬼怪也祸害不了他。
更何况,苏幕此人心思缜密,做起事来步步为营绝不冒半点风险,她原本以为,只要苏幕活着,就没什么可太过担忧的。
153。妖尊找场子(1)
可她似乎错了,一句皇家,公主……事情的严重程度就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按理说,聚九派的弟子因为学类繁杂,且不会各门派绝学,只在民间行走,皇家若选人,还是要选正宗,几乎不会选到聚九派的弟子头上来。
如果公主府有些奇奇怪怪的事需要苏幕帮忙也不为过,可是……清殇的话里,意思明显不是这样。
“苏幕被人带走了?修国公主?”
清殇挑了挑眉,忽然哀叹了一句,“噬骨咒发作很痛的啊……”
千叶的眉抽了一下,她就知道,一旦想从清殇口中得到什么消息,这个欠揍的狐妖肯定狮子大开口。
抬头看了看无昼,无昼对她轻轻一点头,算是默许,而后,话也没说一句,回到马车里。
千叶想了又想,还是很不情愿放过这只怎么看都欠扁的狐妖,忽然又问道:“方圆几十里的尸骨,处理起来也是挺麻烦的事吧?”
清殇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忽然一笑,“确实麻烦些,不过,心里爽快呢。”
“我一定再找机会,让你更爽快!”千叶咬牙切齿道,虽然早就有猜测,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全是清殇干的,可当事人这么大方就承认,着实令人气得快要炸开。
但是,一直以来,虽然清殇做下的事真可谓让人恨得牙痒痒,可千叶凭藉着上一世的直觉与经验,又从清殇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敌意,这又是为什么呢?
就因为从他身上感受不到敌意,明知道那些事是他做的,千叶却也对他激不起杀气来,因为对方也没有杀气。
她不相信,如果清殇真的恨无昼,做下的那些事桩桩件件,他还能保证没有半点杀气敌意?
但如果说事出有因,又是……什么呢?
清殇慢慢蹲下来,示意了一下头顶,“先帮我看看耳朵上好像刺了什么,流血不止,还很疼。”
话刚落,千叶一把揪起染着血的银色耳朵,好像那就是片树叶,分毫不留情。
“啊!!!”清殇痛叫一声,声音几乎都开始打颤,“你……轻点儿……我比不上无昼,很疼……”
“你以为无昼就是不怕疼的么?你以为就你怕疼?”千叶咬牙切齿,泄愤一样揪着清殇的耳朵,直到一只银色的耳朵被揪得血肉模糊,却没有太多成就感。
清殇只是蹲在地上凄厉痛叫,却也不还手不挣扎,蹂躏他几下,反倒觉得自己像是恶人了。
“恭喜你,刚才马车摔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压碎了我一面封妖的镜子,你的耳朵上也不是刺了什么,是被镜子碎片划破了一条口子,差点儿把耳朵削下来了而已。”
清殇还是蹲在地上低着头,没受伤的另一只耳朵也无力耷拉着,甚是可怜。
他是妖,可对于天师法器造成的伤害,无法用法术医好,只能等待自然愈合,很可能还要面对感染。
而千叶却很感激那面镜子,本想着拿出来镇一镇无昼,让他老实点儿,却不想,在清殇耳朵上添条伤,多少也算报仇了。
154。妖尊找场子(2)
“很疼……都是狐妖,你对无昼却……”
“无昼不会去害别人。”千叶一脸正色道。
清殇却不屑一顾,“那是你不知道,他以前,没有理由就挥挥手处死的人魔妖兽有多少。”
“他以前是什么样我不管,我认识他之后,都是你们在肆意凌辱他。”千叶一边说着,随性撒手放开清殇的耳朵,又顺势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血迹,“想保住这只耳朵,挑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我给你缝缝。”
“缝缝?!!”清殇登时惊起,一把捂住耳朵,“那还是算了吧,流血就流血,也总比噬骨咒好受多了。”
千叶瞥了他一眼,“软骨头的狐狸。”
清殇也一瞥眼,“你骨头不软,我给你缝缝?”
其实,噬骨咒并不难解,只要路数对了,无非是画一道符那么简单。
千叶一边画着符,心里一阵阵不是滋味,她多么希望,自己手中这道符,也能解了无昼身上的噬骨咒?
“清殇,为什么非要为难无昼呢?如果不是你……还真是灾也由你幸也由你。”
清殇还坐在一旁痛得直揉额角,想了想道:“我也是为人效力,忠人之事罢了,别为难我,逼急了我也兵解。”
千叶瞥了他一眼,她和清殇其实有很多账可以算,可偏偏每次都等到事态平息完结了之后,清殇才会出现。
而翻旧账又有多少意义?很多事……讨不回来的。
“唉……算了,你现在告诉我,苏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千叶说着,扬了扬手上已经画好的符,她是言而有信的。
清殇却突然沉思了一下,偏头看向她,“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无昼?”
“干嘛这么问?”千叶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马车,殒早就已经体贴关好了马车门,也不知道里面的无昼能不能听到他们说话。
清殇抿了抿嘴唇,“你是几千年来,第一个能让无昼主动去碰的女人,当然,能成功碰到他的女人也没有。”
“抱歉,我不是什么限量版的珍藏纪念品,也不觉得一份死守了几千年的贞操有多么重要,我更不是什么几千年来最出奇的女人,一切只是个巧合,或者是误会。”
千叶说着,忽然一挑眼眸看向他,“而且,这个误会和巧合,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清殇不打算负什么责,但从千叶的字里行间,他仍能听出一些令他不大喜悦的东西,比如……
“你……不喜欢无昼?不打算珍惜这份情?”
千叶又是一挑眉,“狐妖都这么矫情么?”
清殇被噎了一句,半晌没对上词,忽然摇了摇头,有些坦然状道:“千叶,这话我没立场说,不过,看在我与无昼同族的份上,我希望……”
“你与无昼同族,可祸害他从来没有手下留情,你还真没有说什么话的立场。”
千叶说完,索性一把将符纸印在清殇身上,手指凌空画符,只见一道璀璨的红光闪过。
短短那么一瞬间,清殇身上的噬骨咒被解开,但几乎没有承受解咒之时的痛楚。
155。妖尊找场子(3)
千叶也纳闷的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她的法力,近来怎么提升的这么快?
按理说,最近她是最偷懒的时候了。
“那天夜里,苏幕被无昼打伤落在树丛中,其实已经心灰意冷,算是不告而别了。不过,他伤势过重,没走多远就倒在路边,可能也只是想休息一下再赶路,却被过路的官差捡到了。
那些官差不是什么好人,本就是修国公主手下的家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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