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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眸定君心:王后是只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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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最近情况如何?"太后勉强坐起来,靠在床上,有些喘息。
  丽贵妃摇了摇头,难过的说:"媳妇到翠云阁探望过几次,大王就一直不动地坐在那里发呆,哪儿也不去,看天姑娘以前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流泪,听说昆陵王也到那里探望过一次,也未曾与他说上一句。"
  太后有半天的时间没有说话,静静地想,然后才缓慢地说道:
  " 这不是大王的性格,如果他趁大家跑出去,只怕就没有再回来的可能。那灵秀山不但地势险要,里面恶狼成群,并且还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在里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哀家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再去冒生命的危险。那日我见他痴痴呆呆回到皇宫,满头银发,就知道要出事。如今他能呆在翠云阁原因之一是他希望派出去的人马能将那姑娘找到并带回来,最重要的原因之二是哀家命兰妃送了些药过来放在他的茶水里,现在看来他的情形越来越严重了,你去通知兰妃让她再多送点药过来加重份量,万万不可让他走出宫门,如论如何要让他挨过这段时间,日子一长,说不定他就淡忘些了,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太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喘不过气了,双手无力地摊在被褥上,细细的皱纹开始爬了上来。
  "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
  丽贵妃有些担心地问
  太后摇了摇头,
  "暂时不会有,就算有,以后慢慢调理就是了,如今只要不能让他出宫就是了!"
  丽贵妃点点头,便退出日月殿。
  蓝郡国的药材在整个苍穹大陆是首屈一指的,并且这个国家的人都善于用药。兰妃和昆陵王弦川长期驻守在青冥国和蓝郡国的边关,所以也懂一些药材,这次回都,也带了些蓝郡国的药材回来。
  两日后,春月秋霜端着饭来到翠云阁,将饭放在桌上,却不敢看弦然。如今他正坐在案台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天夜心画的山水画,就这样一直呆坐着。
  "春月,这饭菜里放了药吧?"。弦然冷冷地问,声音异常平静。
  刚开始的时候,弦然大概由于悲伤过度没有注意到身体的变化,以他玄红的内力,要想对他下药谈何容易?但是时间长了,他就发现自己腿脚发软,不能走动,只能坐着,所以,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奴,奴婢"春月慌乱地说道,竟然说不下去了。当初太后和丽贵妃娘娘吩咐她将药放进弦然的饭菜里时,她就感到不安,因为大王迟早会发现其中的端倪的。
  "算了,你也没这个胆量,如此邪门的药,除了蓝郡国的药只怕找不出第二家,只怕这是母后的意思"
  弦然叹了一口气,疲倦地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自己则机械地一口一口吞咽着饭菜。上次经春月那么一说,心中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在虚无缥缈阁那么凶险的地方她都安然无恙,说不定这次真有高人救她,更何况月使者也说她身带仙气,相信她必定能逢凶化吉的。自己则要打起精神,不能让她回来时看见自己这般颓废的模样,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太后对自己一直用药,只有装作忘记,她才会相信自己真的放下了。
  这天,太后正躺在床上午睡,明德公公来报,说蓝郡国的使者在日月殿外求见。

☆、第三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和亲(1)

  使者拜见过太后,说明了来意。原来蓝郡国王因为上次无忧公主在青冥国后宫任意滋事,差点害大王丢掉性命,两国邦交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为了缓和两国关系,表示对青冥国一贯友好的心意,特将蓝郡国王最心爱的思思公主送来和亲,并附上画像一张,若是青冥国答应接纳,即日就可将公主送来青冥国。
  太后安排使者在宫内休息,说等大王看过后再回复。因为弦然天天呆在翠云阁,无心朝政,所以朝廷上涉及到后宫中的事情也就请太后做主。殷娥将画像接过来展开,太后看了片刻
  "小顺子,到筑琴殿把昆陵王及兰妃找来,就说哀家有事和他们商量!"
  太后命令道
  不一会儿,弦川和兰妃急急忙忙赶到了日月殿。太后一向独来独往,行事武断,很少找人商量事情的,这次忽然召见到日月殿,莫非大王出什么事了?兰妃到翠云阁见过弦然几次,看见他那般模样,不止一次在太后面前哭着说,不要再逼臣媳对大王用药了,大王那般模样臣媳实在下不了心再对他用药了。
  太后一把狠狠推开她,咬着牙说道:"若是现在可怜他,如果他逃出宫,只怕就再也见不了他了,哀家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没办法!"
  大殿上,太后正神色凝重地坐在凤椅上,弦川见状,心中不由一惊,莫非皇兄真出什么事了?
  "礼就免了,你们过来看看这画像中的人"。太后向他们招招手,眉宇之间似乎有些急切
  二人忐忑不安地走到案台前,因为太后是很少要人在她面前免礼的,殷娥将那画像呈上在二人面前,画中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大大的杏眼,浓浓的眉,带着几分野性的倔强和不服,坚挺的鼻梁,红红的樱唇,身穿真红穿刺牡丹锦织罗裙,形态千娇百媚,仪态万千!
  "昆陵王可曾见过这画中的女子?"
  弦川在与蓝郡国的来往中,曾见过几位未出阁的公主,而对他影响比较深的就是这个最受蓝郡王宠爱的九公主了,因为每次有重大的宴会,蓝郡王都会带着这位公主参加。
  "如果儿臣没有记错的话,这画中女子应该是蓝郡国的九公主,蓝思思。"
  弦川谨慎说道,心中不知道太后打什么主意。
  "兰妃,你觉得她怎样?"
  太后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一旁的兰妃。
  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像一个人,被太后这一问,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眉宇之间,和天姑娘有几分相似!"
  此话一出,旁边的弦川忽然就明白太后的用意了,怕是要将这位公主许配给大王。可是转念一想,皇兄最不喜欢的就是接受别人的安排,宁愿在外面找女人,也不愿宠幸后宫中美艳无比的佳丽。更何况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天姑娘,他心中怕是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了,太后这样的安排恐怕会适得其反。
  "方才蓝郡国的使者送来这幅画像,说蓝郡国王有意要将这画中的公主送来和亲,以缓解两国紧张的关系,你们觉得如何?"太后缓缓说道
  弦川此时头都变大了,如果说同意,必定得罪大王,如果说不同意,看这太后的意思,只怕有心要和这门亲事,又要得罪太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推则推
  "此乃关系两国邦交,并且这种婚姻大事还是由大王亲自定决,臣等不敢妄自参言!并且前段时间蓝郡国因为无忧公主的事情,还派兵骚扰边境百姓,这次忽然提出用他最心爱的公主来和亲,其用意不得而之,儿臣认为还是应当谨慎些!"
  太后听闻此言,沉思了一会儿
  "也许那蓝郡国意识到这种做法不妥,故用他最心爱的九公主前来和亲,以表其两国交好的诚意,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区区蓝郡国都不是我青冥国的对手,先皇曾许下诺言不会进犯蓝郡国,保持两国友好关系,倘若真要兵戈相见,只怕吃亏的还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让大王从这种颓废的状态中走出来,整个国家不可能一日无主,许多朝中大事还需要处理,怎可为一女子而萎靡不振,耽误朝中大事?青冥国和蓝郡国自开国起就世代邦交,现在蓝郡国主动提出和亲示好,我青冥国又该如何拒绝?"
  此话一出,连弦川和兰妃也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说白了,这门亲事是非答应不可了。只是此事传到大王那里,又该如何收场?

☆、第三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和亲(2)

  山谷中的浓雾随着时间的移动和阳光的照射变得渐渐淡薄起来,天夜心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枫林中,这里似乎别有洞天,淳淳的的溪水,各种不知名的鲜花和从来没有见过的草木构成了一幅唯美的山水画,脑中一个灵光闪过,传说中的五灵草说不定就在此处?但面对这么多花花草草,谁才是五灵草呢?她心中又感到一阵失望和沮丧,蓝英翰的功力与弦然不相上下,甚至还高于他都有可能,都还千方百计找这五灵草来提高功力,可见这五灵草确实是灵草。她一心想希望得到五灵草能变回弦然的墨发,重新接受他对她的爱。
  有些时候我们原本以为不爱一个人,但无法保证经历许多后,当发现已经爱上时,却已经身不由己了。
  随便在树上摘了几个野果子算是勉强填饱肚子,然后开始在这片林子中搜寻起来。几天过去了,她身边已收集了一堆有可能是五灵草的花花草草,撕下裙摆的一角将它们包裹起来,随身带在身边。这天中午,午后的阳光格外有热度,照得人双眼睁不开,昏昏欲睡。朦胧中她似乎又看见他呆呆地坐在屋里,面色灰暗,头发凌乱,憔悴不堪。
  "太后驾到!"
  远远地,小顺子尖尖细细的声音老远就喊道
  片刻,太后才缓慢地从凤辇中走出来,两眼放着冷峻的目光打量周围的一切。
  "大王,蓝郡国王打算将九公主送来和亲,以示友好,这是她的画像,此乃两国重修和好的良机,如果兵戈相见受苦的只有百姓,大王想必不愿看到天下苍生不安吧!"
  太后站在屋子的中央,扫了一眼呆坐在案台前的弦然。
  殷娥连忙拿出那幅画像展开放在他桌上的一边,又退回太后身后。弦然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副山水画,那幅画几乎都让他看得有了生命,怎么看都是她的清颦浅笑,人犹如在眼前一般。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独自一人想念天夜心,想念和她在一起的点滴。太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此九公主性格贤淑,温柔,若是论长相,倒是和那天姑娘有几分相识,哀家瞧着也觉得顺眼,特意拿过来让你瞧瞧!"
  弦然抬眸看了一下太后,哼了一声,冷冷的表情,淡淡地语气:"就是一模一样又如何?"
  " 这___ "太后顿了顿,觉得有些尴尬,轻声说道"哀家已答应蓝郡国这门亲事,两日后,蓝郡国就将九公主送来青冥国了!"
  弦然不急不躁地地说"此门婚事是母后答应的,与本王何干?没有本王的点头答应,谁也不行!"
  空气就这样凝聚在这对母子之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太后的心砰砰乱跳,原本以为用这个法子可以将儿子从颓废的状态中拉出来,目前边关尚且还稳定,若不答应这门婚事,只怕边关还会出些乱子,谁能保证蓝郡国会一直臣服于青冥国?既然亲事已定下来,那位九公主跟天夜心也有几分相似,想必过些日子大王就能接受。
  天夜心忽然感到一种挫折感和无助感交织缠绕着自己的心绪,心中一阵阵发疼,想要拥抱他,安慰他,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醒来时,眼角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将胸前的衣服浸湿,虽然阳光依旧灿烂,可是身上却一阵阵发凉,有些轻颤。
  想要见到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
  将布袋搭在肩上,大步向山崖边走去。山崖上的石头不仅陡峭湿滑,还尖锐,就算能跃过十几丈高,却找不到地方可以落脚,如果有玄天剑在身边就好了,起码可以用剑尖划在崖缝间,能有立锥之地,可是,玄天剑被自己丢到温泉边,那日在泉边也没有见到。不管怎样,自己也要试着爬上山崖,一天不行就两天,直到走出这山谷。

☆、第三十四章   劫数和得道

  两天后,当一双被磨得鲜血淋淋的十只手指吃力地攀住在山崖顶的青色湿滑大石头上时,天夜心终于爬上来了。双脚一软,整个身体瘫坐在一方石头上,仰头长长舒展一口气,天空澄蓝澄蓝的,犹如狐娘做的织云锦被,那么柔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爹娘,浑身重重疲惫的感觉也轻了许多,心已飞向那片翠竹环绕的家。
  围着整个灵秀山找了一大圈,居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家,那一排青砖红瓦,朱漆大门的小院,怎么就没有看见呢?按照她的记忆,巍峨连绵的大山只有一处茂密的竹林,她的家就在这里。小院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石桌,几个石凳围在一起。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除了茂密的竹林,什么也没有,连那个石桌也消失了!
  天地旋转,她感到莫名的恐惧,仿佛她从来没有到过此地,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她,究竟来自哪里?不过离开一月有余,中间也没遇见重大的事情,可是狐爹狐娘还有哥哥们怎么就不见了?仿佛像空气一样蒸发了。她无神地徘徊在竹林里,思想已经停顿,如行尸走肉般绕来绕去,可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还是没有改变!
  一阵清朗的歌声断断续续地飘荡在竹林外,唱歌的主人似乎悠然自得,随心所欲。天夜心此刻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听 ,去想,满脑子都是竹林的每一处细节。那歌声似乎越来越近,最后已完全出现在竹林中。
  她褐眸一抬,一个头戴紫阳巾,身穿玄色道服,个子矮小的道士骑在一头梅花鹿上,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神态飘逸地缓缓驶进竹林。天夜心一看此人,觉得有几分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请问道长可曾知道这竹林中有户人家?"
  那道长黑瞳微缩,眼波如幽深的潭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既失之,则应顺之。本道见姑娘通心灵性,若能随本道修为,他日必定能得道成仙,重返仙界容享尊贵。若非要寻旧迹,念故人,放不下感情,只怕有一劫不知姑娘能不能挨得过"
  天夜心一听此言,脸色大变,原本那颗不安的心如鼓捣动,像要跳出来一般。难道家中真出了什么大事?
  "但求道长指点一二!" 她双膝跪地,满脸萧瑟,目光混沌
  那道长仰头将那紫砂壶的壶口对准嘴里,一饮而尽,叹然道:"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凡尘俗事,儿女情长就抛诸脑后吧,虽然暂时不能同家人团聚,圆月都尚有阴缺的时候,只要心诚所至,总有见面的时候。若你放不下心中的那段感情回去找他,只怕是有流不完的泪,伤不完的心,解不开的误会,让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不知到时你能否抗得住,那时要想回来只怕也回不来了。"
  天夜心听完此话,身体如同一堆烂泥瘫在地上,竟无力爬起来。这道士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感情成份,但说的话都和感情有关,他怎知自己要回皇宫找弦然?
  "如果到时那人变了心,移了情,你要如何?这里山灵地杰是修仙的绝好境地,虽然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但起码没有人辜负你,伤害你"道士继续说道
  天夜心思忖道,"弦然要变心吗?应该不会吧,就算他变了心,我也要回去,起码他现在还是深深地在爱着我,要我现在忘记他专心修道,我做不到,反正,反正现在要回去找他,不管出现什么状况,就算以后出现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听他这语气,狐爹爹和狐娘可能在闭关修炼,我也放心了。"
  "我现在不要什么修道成仙,管它出现什么情况,反正我现在要回去找他!"
  "那也不是你想回去就回去的,除非机缘巧合,而且_____"道士犹豫了一下,原本幽深的眸子变得灰暗起来 "只可惜你这几百年的道行只怕。。。。,既然都忘记了,又何必重拾?"
  天夜心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他说的话,尤其是最后几句。
  见她态度坚决地要去找弦然,道士轻叹着骑着梅花鹿又走出竹林,这次他不再唱歌,离开时,一脸的忧郁,神色凝重,既心疼又惋惜!
  天夜心知道,自己如果这番回去,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皇宫中的生活可能不自由,还要和众多女人展开无形的战斗,有的为权,有的为情,还有的就是喜欢坐在一边看别人悲惨的下场。而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目前看起来还很爱她,并且爱得死去活来。
  可是,可是这一切似乎变得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马上见到他,和他在一起,想到这,她就有一种得过且过的念头,管它呢,如果不和他在一起,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快乐;如果没有爱,这生命有何意义?
  只是,如何才能回到皇宫呢?又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呢?

☆、第三十五章  容不下

  寂寞的庭院,花圃里盛开的小花发着淡淡的花香,静静地洒满整个凉亭。弦然独自坐在白玉石制成的圆桌前,倒上一杯凉酒,仰头一饮而尽,一声轻叹,一丝思念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拌着甜甜的脂粉香味正慢慢靠近它,最后停在里面,在弦然的对面,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大王" 声音甜如蜜枣,温如婉玉
  弦然没有说话,继续喝他的酒,仿佛眼前没有这个人一般,冷冷的,犹如冬天的寒霜
  蓝思思并不介意,自从她陪父王在一次宴会上第一次看见他,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他身上散发出来高贵的气质,他深邃幽潭的眼神,他的痴情和执着让她痴醉不已,让她甘愿放弃自尊来换取他一分一秒的注视,即使他没有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洞房花烛里,甚至叫她滚,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但,她不在乎他如何对待她,甚至不在乎受到怎样的待遇,只要能见到他,陪着他,她就心满意足了。谁不清为什么她就是那么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心中根本就没有她的男人。
  就算她爱得如此没有尊严,她也不在意,只要能每天见到他就好。
  "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如让臣妾陪你一起喝吧,说说话也好,哪怕是说那个___天姑娘"蓝思思温柔缓慢地说道
  她尽量平息内心的嫉妒和愤恨让自己口中平稳地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那个让弦然日思夜想神魂颠倒的女人名字,那个隔在自己和大王中间的那个女人,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大王会重新接受她,认真爱她,时间就是最好的治病药,只要有她在的一天。
  弦然依旧没有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蓝思思说话一般。
  "臣妾知道你现在还放不下她,但,但她既然丢下你离开,说明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对她的感情,你,你就试着放下她,这句话听起来很残忍,但臣妾心想,天姑娘离开自然有她的理由,大王不如试着接受这个现实,了却她的心愿,想必她会开心些"
  蓝思思温柔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本王的感情容许得了一个外人掺入评论?若不想自讨没趣,最好滚远点,免得本王重新挪地方"
  弦然冷冷地说道,眼皮也没有抬起来看她
  蓝思思脸一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在紫红色金凤真丝百褶黄泥罗裙上,泛起一团团灰色的圆点,低声喃喃说道:
  臣妾因为真心喜欢你,觉得和大王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这难道也有错吗?再怎么说臣妾也是由父王做主,大王下聘风光迎接进来的,大王一次次叫臣妾滚,这叫臣妾以后如何为人?情何以堪?"
  "那是你自己的事"弦然冷冷地说道 "本王从来不在乎什么情何以堪,本王想怎样就怎样,论不到你在这里说教,本王不想见到你,跟你喜不喜欢本王有何干系?本王心中只有心儿,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你何必难为自己?"
  蓝思思继续哭着说道"臣妾没有别的要求和奢望,只想这样能一直陪着大王,臣妾也没想过要和天姑娘争,只希望这样能和大王在一起,哪怕一刻也好!"
  弦然淡淡说"你退下吧,本王想静静一人"

☆、第三十六章   月夜暗杀

  天空已拉开黑色的序幕,圆圆皎洁的月亮发着朦胧的白光,倾泻在这片竹林中,犹如在牛奶中沐浴。竹影婆娑,风声沙沙,夜,就是这样宁静!可是天夜心的心却不平静
  她无力地躺在铺满厚厚竹叶的地上,双手枕着头,两眼空洞地仰望着挂在黑色天空上圆盘般的月亮,今天正好是十五,月亮最圆最亮的日子,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日子。
  一道白光从她脑海中蹦射出来,上面承载着那张画着黑色圆圈的纸条。黑色的天空中挂着圆圆的月亮,那么,这张画着黑色圆圈的白纸,是不是说的月圆之夜呢?
  一丝诡异的念头爬上心头,一种不安扰乱了她散乱的心绪,为什么会想到离开他?那日在翠云阁,不小心撞到他胸口,他随口说出被狐妖打伤,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作。如果那晚在宫中所见的白鸽和山谷中所见的白鸽是同一只,如果有人知道他的隐疾要伤他,那么,今晚他是不是有危险?
  一想到此处,她整个神经都开始紧绷起来,心跳加快,疲劳和彷徨都抛诸脑后,此刻,他的安危已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可是要如何才能进入皇宫?那道长说要机缘巧合,机缘从何而来?回想当日因要砍树精的老根而中了它的冰魄神针才跳入那温泉之中。她一个激灵翻身,右手被一个东西蹭了一下,朦胧的月光下,青色蟒纹路的剑鞘配上二尺见长的剑身,黑色犀牛角做的剑柄正完美地与之配合,正是那把丢失的玄天剑!
  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身如水中浮萍漂荡。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一条黑影正手持长剑如鬼魅般闪入那个熟悉的房间。
  翠云阁,雕花鎏金的大床上,厚厚的金色绸缎帐幔微妙地一动,弦然警觉地翻身一侧,几乎是电光石火间,一把利剑直直射向床中央,眨眼的瞬间,第二道白光已射向已经侧到一边的弦然,若是在平常,他不但能躲得过,而且还能出招,可是现在却不能了,连日的用药已经致使他反映迟钝,否则在刺客进屋前他就能察觉出来,最重要的是今晚是月圆之夜,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胸口上的旧伤又开始发作,体内的功力已耗在控制伤口发作上。
  当冰冷的剑锋刺进他滚热的左胸时,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床幔里,喷射的血柱射在金色的帷帐上,溅起片片花瓣。他忽然觉得很开心,不用再日夜辛苦地思念她,她走了,自己的灵魂也不再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躯壳而已,这就是解脱了。
  正当他准备闭眼接受最后一剑时,一抹紫色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闪着寒光的剑尖周围凝聚着一团紫色的气流直直冲向黑衣人的头顶,身形如雄鹰盘旋般向下俯冲。那蒙面黑衣人一惊,掌心中刺向弦然的剑锋立刻改变方向,翻身一滚,躲过紫色气流,人已破窗而逃。
  "快来人,有刺客!"守在门外的春月秋霜见状急忙跑向院子大声喊道
  天夜心并没有去追赶刺客,那是禁卫兵的事,他的安危才是她所在意的。将玄天剑反扣于背后,飞奔到床榻前,撩开帏幔,扶起床上的弦然,只见他半边身子全是鲜血,伤口还有血不断泊泊地冒出。
  "你怎样了?"她从没见过有人流如此多的血,声音几乎哽咽着说不出。
  他微微张开眼眸,并没有说话
  扑的一声,他一口鲜血全喷在她衣襟上,天夜心顿时泪流满面,一边摇头
  "然,我对不起你"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流泪。
  他还是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嘴角的鲜血沁出,他的心跳几乎是停止的,时间是定格的,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他。
  弦然的感觉就是自己是在做梦,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了,每次梦中天夜心都是这样轻颦浅笑地看着他,这次,是不是又在做梦?
  "小主,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把春月秋霜想死了!"
  春月和秋霜见那蒙面人从窗户里滚出来,一个跃身飞向屋顶于是急忙往屋里跑,刚一进门,就看见天夜心正将弦然扶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下来。
  "我刚回来"天夜心哽咽着,沙哑着声音
  "我。。"弦然伸出苍白的手握住她,暖暖的,真实的,他的泪夺眶而出,欣喜若狂,仿佛整个世界便得灿烂起来,所有的阴霾都随之消散"心儿,是你吗,真的是你?"
  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我,在他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全部,是他的灵魂,是密不可分的爱人。
  她不住地点着头,却哽咽着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双手不住地按住他的伤口,可是哪里按得住,血不断地从手指缝里涌出来,温温热热的,粘粘的。

☆、第三十七章  情敌也很好

  很快,沉重的金属胄甲声夹杂着呼喊声如集雨般涌来,整个庭院变得嘈杂起来。南宫逸正在外面发号施令捉拿刺客,然后就直闯进来。他一看眼前的情景,立刻吩咐左右"快去叫御医!" 说完立刻伸指封住弦然伤口周围的穴道。
  由于翠云阁是皇宫中最偏僻的角落,而弦然又一直不愿带禁卫兵在身边,所以当天夜心和那刺客打斗起来时,周围的禁卫兵都不知道这边有刺客,等到南宫逸领兵过来时,那刺客早已逃得了无踪影。不一会儿整个皇宫的御医都到了,太后和丽妃还有蓝思思也微服简装赶来了。
  "天姑娘,请让御医为大王查看病情"南宫逸见天夜心紧紧抱住弦然,沉声说道
  本来已陷入昏迷的弦然忽然伸出血手在上空无力地挥舞,似乎想要抓什么
  "大王,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就先让御医为你检查伤口"她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并将那双冰凉带血的手放在脸颊上任由泪水倾注。
  "太后,大王伤口较深,情况凶险,老臣。。。只能尽力"御医检查完后轻叹着微微摇着头
  太后早已垂下眼泪,不停地用丝绢手帕擦着,丽贵妃和蓝思思也红着眼,掩面而泣
  这时,一个身穿盔甲的禁卫兵统领来报"皇城所有的大门紧闭,全城警戒,禁卫兵正在逐家逐户大搜。"
  太后脸色一沉,沙哑的声音几乎从腹腔里发出"这宫中守卫极严,那刺客怎知大王的行踪?还能让他来无踪去无影?这其中必有隐情,明德,传哀家懿旨,在大王没有好起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宫,否者杀无赦!"
  此刻,天夜心反而不哭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生的悲伤都已经哭完了,心中再也没有伤痛可哭了,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就算一分钟之后是世界末日。不求一生一世,但求珍惜眼前的一分一秒。
  此后的三天,天夜心不休不眠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弦然依然昏迷不醒,滴水不进,高烧不退,伤口周围已开始化脓,有时嘴里还胡乱地自语。
  "小主,思贵妃和丽贵妃来看大王了"
  春月站在旁边轻声说道
  天夜心点点头,只觉得两眼火星直冒,扶着春月的手慢慢起身,一回眸就看见两个面色憔悴,衣着华丽的女人在一大堆宫娥的拥簇下走到门口。
  "大王"
  丽贵妃一瞧见床上昏迷的弦然,立刻哭着扑到在床前,哭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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