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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眸定君心:王后是只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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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上的看客,如今心里不会好受吧!
别人越是不愿面对,越是痛苦的事,他偏要做得精彩绝伦,无声无息刺在别人最痛的柔软处。
他炙热般的视线继续下移,停在她光滑如绸缎般的身子上,惊讶地发现她小腹微微隆起。仿佛有种魔力般,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手在微微凸起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一种激动的心跳瞬间在体内爆炸开来。
她有了!
天夜心醒来时,就发现弦然正俯首轻吻她微隆的小腹,小心而神圣,仿佛那是一块易碎的瓷片般呵护着,她心头不由一紧,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有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弦然抬眸见她苏醒过来,又重新躺回去将她搂在怀里。
"我,我。。。我有了吗?"天夜心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无邪地看着他!
"傻丫头,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也难怪你不知这些事,毕竟你没经历过。上次你在大殿里恶心呕吐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以为我们的姿势。。。。。,我没有考虑进去吗!"他嘴角勾勒出优美的笑容,眼神里闪着难以捉摸的眸光。
这个男人到底藏着多少心计?连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事都在他算计之内,天夜心忽然感觉他很可怕,她甚至怀疑他是林枫的记忆是不是也被唤醒了,因为他总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心儿对不起,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你知道因为你涉嫌谋害母后的罪名,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你,这段日子我也在暗中调查此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那些伤害你的人,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弦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互相听着彼此的心跳。
"你今天不用上朝吗?"天夜心又觉得他今天的言行有些怪异,他做事从来不会把底牌亮给别人看的,从昨晚到今天他不但一直陪着自己,还说出他心底那么多不曾吐露的知心话,他是在担心什么?
"我今天要好好陪着你和我们的孩子,如果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那他活在这上还有什么用?并且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弦然说完,眼神中露出一股神秘的色彩。
熙来攘往的人群,精美的建筑,衣鬓飘香的姑娘,吆喝着的小贩,天夜心仿佛又回到那一年,她和林枫骑在枣红马上进入都城,那时的林枫豪气万丈地要帮自己救被狐王抓走的父母,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林枫设下的一个局,如今同样的情形又在上演,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骑马,而是坐在一辆四厢豪华的马车里,马车两旁跟着两名随从,宽大的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个梳着朝天髻的宫娥穿成艺妓的模样跪在地毯上随时伺候马车上的弦然和天夜心,不过,这一次他们都改变了原来的模样。
马车在一家气派的店铺外稳稳停下,两旁的随从立刻走到轿帘前,恭候地站着等待车厢里的主人出来。一身白色长袍的俊美年轻人撩开轿帘,在随从的掺扶下走下马车,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躬着身子,头上戴着有缦纱的帽子,长长的黑色缦纱遮住他的脸,缓缓地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第一二一章 暗探
这是一家规模宏大的药铺,门外筑旗杆上飘着一面暗红色的旗子,在微风的吹拂下舒卷开来,上面写着三个大大的烫金字,"国手堂"。
好大的口气!
天夜心一抬眸,就看见这几个笔走龙蛇的烫金大字迎面铺来。
"客官请!"门外站着两个身穿青色细斜暗纹长袍的年轻人,见大轿上走下来两个气度不凡,身穿杭州织锦,金丝镶边的两个人在仆人的拥簇下走下马车,立刻走向前恭敬地问候道。
天夜心微微点了一下头,小心地搀扶乔装成白发老头的弦然,跟在那两个年轻人身后。矫健的身形,轻盈的步伐,就算天夜心身体内的玄力已消失,但她也看出这两个年轻人有高深的内力,不乏是高手。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弦然要将她妆扮成一个年轻男子,而把他自己妆扮成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次出宫,并没有让南宫逸随行,只带了平日伺候他的两个宫娥。马夫、随从和四厢马车都是他花重金在市场上雇来的。
进入宽阔装潢得豪华的大堂,天夜心才发觉这里密密麻麻地站了许多人,有神色憔悴,鬓发斑白的垂暮老人,也有少妇怀里抱着啼哭吵闹的婴孩,几个身穿蓝色大褂的伙计正忙着在药柜盒里抓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道。在大堂的正西角,坐着两位中年男子模样的医者,墨发须眉,头戴青色冠帽,垂下两条长长的帽带,正聚精会神地为患者把脉,开方。
天夜心按照弦然之前的嘱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刻着着双凤交尾的檀香木盒交给其中一个带路的年轻人,眸色中带着神秘:
"请交给药王!"那年轻人眸光流转,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绝美的白衣男子,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木盒,犀利的目光再一次将他们打量一番,缓慢地说道:
"我们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并无什么药王,客官是找错地方了吧!"天夜心刚想说话,却被旁边的弦然拉住衣角,"既然药王不愿意医老朽的病就罢了,我们还是将这木盒还给阿姬。"弦然说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还不住地按着胸口大喘着气。
天夜心急忙扶住身子"弱不禁风"的弦然,内心却又差点笑出来,平时他总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这次他不但将自己装成老病号,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此与之和切,真有些佩服他的表演功力。若有机会,定要问问他这些模仿是如何学来的。
听完弦然的话,天夜心将木盒重新放回衣袖,跟在后面的两个随从急忙上前将弦然扶住,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去。只留下那两个年轻人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等到天夜心他们快靠近马车时,车上两个艺妓模样的宫娥从轿中走下来,酥胸半露,轻盈的细纱将美好的身材凹凸部位极致地表现出来,尤其是那张闭月羞花的模样,更羞杀了多少姑娘的颜色。她们小心地将身子"虚弱"的弦然扶上马车,然后放下轿帘,一旁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吁嘘声,等到天夜心进入她他们视线时,吁嘘声立刻停止,个个屏住呼吸,一个绝美的白衣男子踏着慵懒的步伐,却很高贵地步入视线,他面如飞霞,俊美之极,美目流转却又风情万种。手中一把折扇啪地一打,轻摇几下,将他额前一撂墨发拂起,更显得飘逸俊朗,风华绝代。
这样的男子,只恐天上有,人间难得有几回?
天夜心见众人痴痴地盯着她,不由勾起一丝潇洒肆意的微笑,眸光流转间,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一双眼在暗中盯着她,但这双眼睛隐藏得太深,天夜心一时无法找出来。这双轿中忽然响起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天夜心轻摇着折扇,这才慢慢地钻入车内,车夫这才扬起长鞭,驾着车慢慢向前驶去。
国手堂的内堂里,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玉立在窗边,欣长挺拔的身姿,如劲松般刚毅,如水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直到马车走远,他才淡淡地说道:
"青竹,青叶""主人,有什么吩咐?"话音刚落,一抹青色的身影瞬间落在年轻男子后面,毕恭毕敬地跪膝在地上,正是门外的那两名年轻人。
"去,查查这辆马车的来历!""属下遵命!"两个青色的身影同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般。
蓝衣男子这才转过脸,温润如玉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夹杂着忧郁的神色,正是蓝俊国大王子蓝英翰。
从天夜心一行人进入他的眼帘起,他就感到一种熟悉而心跳的感觉,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眉目间和天夜心有些相似,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是铮铮男儿风采,风流倜傥,潇洒飘逸,其风采已超过他。只是那个头戴遮巾的白发老者显得有些神秘,不但知道暗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白发老者暗藏深厚的玄力却故意隐藏起来,这其中定有缘由。
他知道天夜心被软禁在翠云阁,是没有机会出宫的,并且知道"药王"这个暗号的人,世上绝不会超过两人,并且这两人身份特殊,隐藏绝密,是万万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说暗号的,除非。。。。。
马车缓慢地转进一条车水马龙的的小巷子,前面一大群人正围观着观看什么。天夜心不由撩开窗帘向外探去,只见两个身穿白衣短衫的两名男子正站在一处高台上表演杂耍,引得围观者不住地喝彩,纷纷向上抛出银两。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软塌上的弦然忽然一个鲤鱼挺身,身子腾飞起来的同时双手一把紧扣住天夜心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几乎同时,轿顶上的木板自动地打开,倏地,二人无声无息地从上空跃出。片刻的功夫,二人已稳稳地站在一处阴暗的角落,这个角度恰好可以一览无遗地看见那辆马车。
正在表演的耍杂人此刻双手抱拳围着高台转一圈,人们似乎余意未尽,叹着作鸟兽般散去。马车又继续前进着,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
☆、第一二二章怪事多
天夜心惊讶地发现两条青色人影从后面忽然而至,交叉着前行如鬼魅般跟在马车后面,若是再慢半分,要想不被人察觉地离开马车就不容易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妆扮成这样的原因了,你可看出那药堂有什么不同之处?"弦然看着天夜心满脸惊讶的表情,不由淡淡一笑,这个小丫头,以后真应该多些时间带她出来见识见识。
天夜心见弦然一副轻松的表情,但她心里明白他其实在他们来药堂之前早已有周密的布署,从妆扮到挑选宫娥,到小巷的位置,到杂耍人的表演,这都在他精确的计划内,只是,他的目的时什么?
"若是平常的药铺,断不会让两个内攻高手守在门外,除非这药堂有什么大人物在里面,其次那些看病的郎中看似普通但个个都有深厚的玄力,只是这点我比较奇怪了,这些人医术高超,又身怀浑厚的内功,怎会屈就在此做个小小的郎中?"天夜心一面摇着折扇,一面看着弦然那张被黑纱遮住的脸说道。
弦然双指轻弹,头上戴的纱帽像风一般飞在旁边的屋檐上几个旋转后停在青瓦上,然后露出一张易容后的脸。
"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很聪明,观察也很仔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吗?因为只有你才配和我站在一起,我喜欢聪明灵性的女子!"弦然清澈琉璃般的眼眸里,闪着爱的绚丽。
"诶,打住,如今我是翩翩美公子,多少女孩都盼着我做他们的情人,本公子还没玩够。。。。"天夜心折扇一打,将它举在胸前摇晃几下,但她很快就停止调侃了,因为弦然那双眼眸里忽然变得迷离起来,大手轻带将她拽进怀里,火热的双唇已经凑上去:
"若她们看见梦中的美男子与一个糟老头在大街上暧昧不清,你说,她们会不会尖叫?"天夜心只得睁大双眼看着他霸道而专注地拥吻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紧紧攀住他宽阔的胸膛。
良久,二人才松开彼此,天夜心回看四周,还好,这里没有人否则这张脸面还真不知放在哪儿。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药堂?"天夜心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因为那是找出嫁祸给你元凶的唯一办法!有很多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见的那样风光和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所以,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任何时候!"天夜心表面点点头,内心却是另一种想法。
国手堂内,青竹青叶正在内堂向蓝英翰禀报追踪马车事宜。
"回主人,属下跟着马车直到停在醉香楼,但只见车内走出两名青楼女子,却不见那两位白衣男子和蒙面老汉!""将车夫随从和青楼女子带来见我!"清冷的声音从蓝英翰嘴里慢慢吐出。
两条青色的人影很快离去。
蓝英翰颦着双眉,将正在把玩着的一只碧绿手镯放进衣衫里,心里却在估量着这两人的来历,这二人似乎有备而来,算准自己定会派人跟踪,所以在半路时已经金蝉脱壳,不让人找出一丝马迹,从目前的形式看来这里已经暴露了!
华灯十分,天夜心和弦然已经回到皇宫,当然他们也是一种隐秘的方式回去的,因为南宫逸早早地让她和弦然换上侍卫装束一起混在队伍里进入皇宫。
这次和弦然出宫,让她想到一个逃离皇宫的办法,因为太后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各地进贡的官员络绎不绝地进入皇宫,陌生的脸孔自然会多些,虽然弦然要她到昭阳殿去住,但她还是以目前还未洗脱嫌疑罪名不宜前往为由推脱他的建议,弦然扭不过她,只好答应。
翠云阁里有一个四角凉亭,每当月圆之夜她都会坐在这里静静地思念家人,今晚也不例外。远远地传来悦耳的笙箫声,这是官员们在日月殿为太后生辰前的预热,天夜心望着那片灯火辉煌的宫殿轻叹一口气,越是热闹繁华的地方她越感自身的悲凉,她的爹娘正困在幻峰山受幻灭之苦,每每想到此,她胸口剧痛不已,失去灵力又丧失玄力如今又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虽然说弦然作为一国之君,明白自己是受人所害,但在没有查明情况之前也要遵循国法,自己的冤屈一天不洗清,就会像个老鼠般人人厌恶。
天夜心坐在亭边,无聊地将手中的一包鱼饵洒向池中,不一会儿水里立刻响起一阵水响,几条红色的大鲤鱼从远处飞快地游过来将沉在水底的鱼饵吃过干净。
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还在吃鱼饵的几条红鲤鱼像着了魔般从水中跳跃起来,在空中翻几翻后又跃入水中,又再一次从水中跳跃起,翻几翻又跃入水中,队形整齐,动作完全一致,好像受过训练般,重复几次后便潜入水中。
天夜心从未见过鱼还能跳得如此有花样的表演法,正在惊讶之际,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
只见池塘远远处,一个人正对着风横吹着笛子,站在一条大红鱼身上,衣袂飘飘,如梦似幻地缓缓地向她游来。天夜心努力地睁大双眼,摇了摇有些发昏的头,今天的怪事还真多,神秘药堂,鲤鱼腾空表演,如今又有一个人站在一条大鱼身上吹着笛子向自己游来。
等到那鱼快游近时,皎洁的月光恰好照在那人脸上,如霜的白色将他那张原本就很白的脸映得如同漆过一般,原本黯然无光的眼神对上天夜心惊诧的眸子时,马上就流光溢彩,双眼放光,丝毫不掩饰见到她时的那种流露出来欢喜。
"滕鱼!"天夜心失声叫道,急忙从玉凳上站起来向他招着手。
滕鱼见天夜心向他挥手,将笛子挂在腰带间,足跟拔地起飞从那红鱼背上腾空跃起,脚尖轻点在水中如白鹤般向亭中飞来。
"怎么你没有在屋里陪大王却独自一人在这里喂鱼?"滕鱼原本高兴的脸上忽然又阴沉起来。
☆、第一二三章 残颜女子
一抹嫣红瞬间蹿上天夜心双颊,那晚他在屋檐上将屋内一切**的喊叫声听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天夜心感到自己无颜面对他。
"那些在空中翻腾的鲤鱼,也是受你的指使?"天夜心转过脸,望着平如镜面的池塘,将话题转移。
滕鱼微微笑了笑,从腰带间将玉笛拿在手上,凝视着它,却说道:
"枳荆丛中,非栖金凤之所,其实你并非属于这里,何必委屈于自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天夜心回眸时,却看见滕鱼已将笛子横在如涂脂的唇上,一股清冽的笛音缓缓响起,几只萤火虫开始飞绕着来到他身边,片刻的功夫,不知从哪里飞来千千万万只萤火虫如璀璨星光在他身前飞舞着。
笛音忽然变得高亢,带着刺耳的尖细,那些原本围绕在他身旁的萤火虫纷纷飞到天夜心面前排成两个交错的心字,然后如排阵一般又变成一个大大的心字。
奇迹!
t天夜心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萤火虫的世界里,连自己的心都变成了小小的萤火虫。
笛声停止,萤火虫纷纷向东飞走,整个庭院又恢复原状。
"没想到你的笛声有如此魔力能驾驭昆虫,今晚真是见识了!"天夜心望着飞逝的萤火虫,感叹道。
"不但昆虫,但凡动物灵兽都能驾驭,但有一种除外!""什么?"天夜心心头一紧。
滕鱼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忧郁地看着天空。
"上次你说的条件,现在还有效吗?"天夜心顿了顿,想起那晚在房里说的话。
滕鱼再次抬眸时,正好对上天夜心那双美瞳。
日月殿清露台,几个仙鹤宝鼎上香雾缭绕,红裙舞女莺歌载舞,宫娥太监皆立阶前随时候旨。众人正酒意正酣时,一道亮光划破皎洁的月光朝皇宫奔来,皆仰头观望,原来是成千上百的萤火虫正从东边朝皇宫飞来。
"太后万福,这是祥云入住,有象征长寿吉祥之征。"有官员奉承道。
太后凤颜大悦,下懿旨命宫中歌舞生平庆三天,直到寿辰开始。
三更十分,整个后宫都沉浸在饮酒赏舞欢庆时候,筑琴殿的大门偷偷打开一点缝隙,一个身材较小,身穿宫服的女子,伸出头探得左右无人时,便急忙推开门快步离去。天夜心见那女子走了十几丈,这才悄悄地跟她在后面,一直来到日月殿她才停下。
在日月殿的前面有几株粗大的古树,只见那女子走到一株古树下,天夜心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引起她察觉,只得远远地在一座假山后面偷偷地看。
不一会儿,那女子从古树下站起身后,又环顾四周这才原路返回。天夜心见那女子走远,便急忙走到那株古树下,由于太后要大庆三天,所以皇宫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天夜心借着有些明亮的灯光在古树下仔细寻找那女子留下的痕迹。正当天夜心聚精会神地寻找痕迹时,忽然感到头上飘过一丝凉风,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一抬眸,就看见那女子背对着站在她面前,双掌已开始凝聚玄力,准备出击。
这女子虽然穿着宫娥衣服,可从她背影气质来看却有一股出尘不染的气质,但天夜心同时又觉得矛盾,如此兰蕙女子又岂是半夜偷偷溜出来做见不得光的事?天夜心觉得自己有时有些怪异,在如此生命紧要关头不去想如何保命却还在分析对手的性格矛盾。
"说,谁指使你来的?"宫衣女子仍然背对着她,但天夜心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逼向自己,直觉告诉她,无论自己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若在以前,就算她失去灵力,但凭她玄紫的玄力,眼前这女人根本连她的手指也伤不了,可是如今她的功力几乎为零与普通妇孺相差无几,性命悬在一丝上。
"请宫娥姐姐饶命,我不过是刚进宫的一名小宫女,适才正好看见姐姐从树林中走出来,所以好奇。。。。"天夜心灵机一转,故意装成害怕的模样,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她知道眼前这名女子断不会放过她,所以拖延一点时间再寻找逃离的机会。
那女子冷笑一声,掌中的杀气更浓烈,"你当我是白痴么,从你在筑琴殿开始跟踪我,我就察觉出来了,刚才我不过是故意走到树林,目的就是引你出来,若想保命就说谁指使你的,否则,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好,不过,我要你看看你的真面目!"话未说完,那女子潇洒地往脸上一扯,倏地转过身,天夜心差点没惊叫起来,只觉得惊魂未定!
这女子脸上布满了条条红色的疤痕,仿佛被火烧过后留下的痕迹,有一只眼眶居然是空的,没有眼珠!
天夜心从不想有人居然会有这么惨,那翻着条条疤痕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这也罢了,偏偏还少只眼睛,自己原本向骗她她转身看她模样,哪知她却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看来今晚自己难逃一劫。
当滕鱼告诉自己在筑琴殿守候时,就再三嘱咐她千万不要被人发觉,虽然自己非常小心,但还是上了这女人的当。
"现在,你可说?"女子面无表情的残颜上随着说话嘴角的扯动,面目更加狰狞,双手已如闪电般向天夜心的脖颈扼去。
天夜心闭住双眼,心想这下可真的完了,这女子的心和她的容颜一样可怕,不会给任何人一丝活命的机会。
天夜心甚至已经感到那女子冰凉而细腻的手触及自己的肌肤,忽然一阵强大的罡风从天而降直直拍向那女子的天灵盖。
女子一声低呼,立刻收紧掌风并向后跃出几丈,急忙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翻身跃出树林,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夜色中。
接着带着一阵阵茉莉清香的银色长袍从上空飘下,衣角翩跹,墨发飞扬,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幅潇洒肆意的姿态,正是昆陵王弦川!他脚尖刚立地,飞身想要追赶那女子却被天夜心一把拉住衣角。
"算了,别追了!"天夜心来忽然说道。想到那张恐怖凄惨的脸,她有些不忍。
☆、第一二四 天真都是装出来的
"此地不宜久留!"
弦川只是看了一眼天夜心,便抬步向林外走去。
"你又是如何到这里的?"天夜心加快脚步跟在他后面,好奇地问道。孰不料脚跟踩到青苔上,身体失去平衡瞬间向后仰去。
"啊。。。。"就在她身体向后仰下去快接近地面时,天夜心感到自己碰到一团软软的,柔柔的带着淡淡茉莉清香的身体,一抬眸,就看见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双手正抱住自己的腰身。天夜心仿佛又回到在那漫天飞舞的红色枫林里,弦川在林中飞舞着剑花,白衣飘袂,剑光所到之处皆落下片片枫叶,层层落在他伟岸的身躯上,铺满整个林道。
也许,从那时,天夜心就萌生了要学剑法的想法,因为她喜欢那潇洒奔放的挥剑姿势,干净利落姿态优美。有时天夜心也会在想,弦川也是不是故意靠近自己好为弦然的接近做准备的?
正当天夜心心绪飞乱地想着时,她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弦川抱在怀里,只感觉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几个落地起落,他们便回到了翠云阁。
"刚才情非得已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弦川将她送回屋内,便欲转身离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天夜心见他就要离去,又急忙问道。
"算你运气好,我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以后若是无事,你还是呆在屋里。明知自己没有玄力还要半夜到处乱跑,你当真这么不爱惜生命吗?"弦川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道。
天夜心可不这么想,你当我还是从前那个容易受骗的纯真天小宛?人类的这些狡猾她也学了不少。"恰好路过?",不过是一个搪塞的借口罢了,谁又会相信他半夜三更去日月殿是散步?想来原因和她一样,偷偷跟踪那名从筑琴殿出来的女子,只不过自己比较笨上了那女人的当,而他却偷偷地躲在一旁看热闹再等待机会出手。
天夜心假意答应着,她可不想让弦川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若他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他会不会吓一条?
"对了,是谁告诉你要跟踪那名女子的?这对你今后的安全很重要!"弦川转过身,见天夜心像个小孩般天真地答应自己,又问道。
"呜,我也不知道是谁呀,我正准备睡觉时忽然窗外闪过一条黑影,我急忙打开窗户,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白色纸条,上面写着"三更十分,筑琴殿"。刚开始我怕是圈套,后来又觉得还是去看一看,以后的事,你都看见了!"天夜心认真地说道,一双美丽的大眼闪着纯真。
"原来是这样!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弦川紧蹩的剑眉微微放松下来,看着天夜心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他不禁想起那时她在枫林里学剑法时,也是这般纯洁天真。
天夜心一听,顿时暗自得意起来,师傅呀师傅,你也不曾想过会上我天小宛的当吧,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什么心计都没有的天小宛么?我不过也学学您们人类的这些伪装的把戏而已,谎话是随时编的,天真也是装出来的!
弦川又叮嘱她一会儿,这才离去。天夜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去地想着,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相信滕鱼说的话?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能不由自主地让别人随着他的意识转变,一个他国王子怎么这么清楚青冥国宫内的事情?除非,他在青冥国皇宫安插有内线,又说什么这里荆棘之地非金凤所栖之地,既然不属于这里何必委屈自己?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还有那个面目狰狞的女子,若是平常胆小的人在那阴暗灯光下看见那样一张脸,运气不好的人有可能被当场吓死过去,以她容貌分析要么是入宫后被毁容,要么是易容后带上人皮面具进宫,若是后者,那她的目的就有些可怕了。
天夜心越想越觉得复杂,感到事态并非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于是想到趁早离开这里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回到灵秀山想办法将爹娘救出来才是大事。
直到天蒙蒙亮,天夜心才渐渐有了睡意,开始慢慢睡去。这次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小灰灰和灰太狼,它们正在灵秀山山谷下的那座木屋旁边和一个大约几岁的小孩在玩耍,那小孩甚是调皮可爱,天夜心努力要看清那小孩模样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正当她心急时,却看见蓝英翰从屋内走出来,将那小孩很亲热地抱回屋里。
等到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脸上已挂上两行清泪,绣枕已湿透一片。明明没有哭泣,为何会流泪?天夜心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心神不宁。
天夜心依旧每天自己做饭吃,之所以没有告诉弦然有人要下毒暗害她,是因为她觉得即便告诉了他,不但找不出下毒真凶,反而更不容易逃离皇宫。
但是今天已过午时,却不见那医女暗地送食物,以往她总是每隔两天送一次,每次她在门外敲三下,天夜心就知道她将食物放在前门外大树下,用一些树枝叶掩盖住。
眼看太阳快下山,天夜心到那棵大树下看了几次也没有看见有食物,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感到体力有些不支,双眼开始冒点点火花,难道自己要饿死在这里不成?天夜心决定到御膳房碰碰运气。
皇宫内到处一片喜气洋洋,宫娥们穿梭在各个大殿准备食物和美酒,谁也不会注意到穿一身宫服的天夜心,说起来这套宫服还是滕鱼偷偷带给她的,反正他有贵妃姐姐,要取一套宫娥服并非难事。
假装自己是新进宫的小宫女,天夜心很轻易地从几个老宫娥嘴里知道去御膳房的路线。到了御膳房,里面人来人往,各种新鲜蔬菜,处理过的飞禽走兽堆积如山,御厨们紧张而仔细地烹饪每一道菜品。
"你是谁?"天夜心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袖口和领边都镶着金丝,方头大脸的一个人对她喊道。
☆、第一二五章 扑朔迷离
天夜心见此人目光如刀似的打量着她全身,面色透露着怀疑的态度。
"奴婢叫石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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