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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眸定君心:王后是只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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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说不清的误会
"天夜心见过月使者!"
天夜心向月使者微微施一礼,依旧平静地说道。
"天姑娘,老臣冒昧请姑娘前来日月殿,是因为老臣关于虚无缥缈阁有不明的原由想问问姑娘。"
月使者看见她,矍铄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希望。
天夜心的眼睛远远地望着大殿金柱上雕刻的盘旋金龙,似乎是穿过了柱上的金龙去远方,时光倒回在虚无缥缈阁漫天肆掠的黄沙中,在她准备放弃最后一丝坚持准备踏入那座飘来若隐若现的宫殿时,是弦然的呼喊声让她停止前进,那个踩着红色云朵飘下来的男子,俊美的脸上带着疲倦,焦急,关切;也许,从那一刻,她的心就渐渐开始沉陷。
"天夜心在虚无缥缈阁除了见到漫天飞扬的黄沙,似乎还看见一座宫殿。"
天夜心轻声说道,从月使者那不安的眼神里,大概猜到有不好的事发生在虚无缥缈阁,所以将里面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月使者听完后,脸颊微微抽动一下,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大王怎会如此糊涂,将这个关系着青冥国命运的女子打入那般不堪的冷宫?
"微臣不知大王为何要将天姑娘安置在无名冷宫?"
月使者脸色有些严肃,声音也变得浑厚。
"女人自古红颜祸水,关了她,不仅仅因为她是红颜,而且已经变成祸水!"
弦然懒洋洋地回答,听起来也似乎合情合理,只是心中感到纳闷,难道连月使者这样不谙红尘的修为人士也被她的美貌迷住?也为她抱不平?弦川也尚且如此。
天夜心面无表情,好想没有听见,可却感觉自己心头的颤颤发抖,抖得自己双腿发软,真想立刻就消失,希望这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梦,睁开眼,就是阳光明媚的天空,花香扑鼻。她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听,只静静地尽所有力气撑住发软的双腿。
只这样就已经让她十二分的辛苦,她甚至拿不出一分力看弦然一眼,就这样静静地低着头,一脸得安静如水,内心却波澜起伏。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在心中已骂了本王千百万遍?"
弦然从龙椅上走下来,来到她面前,有些玩味地着眼前这个面色憔悴的女子,那么安静地站着,脑子里在想什么?
"大王当奴才是神仙呀,短短时间就骂人千万百遍?再说,奴才还没想好该如何骂大王?"
天夜心淡淡说道,努力地抬起头,淡褐色的眼眸里,平静如水,安静地看着弦然,是熟悉的面孔,却是陌生的眼神,为什么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如此漠然,让人从心底感到悲凉。
"嗯!"
弦然很感兴趣地剑眉一挑,乐呵呵地说道"说来听听,为什么没有想好如何骂本王?"
天夜心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可恶"
这一刻,她是天夜心,是还未遇见弦然时,灵狐族美貌兼智慧一体;个性极豪爽的得道狐仙,有着让人羡慕的家庭,无数狐族男人的梦中情人。。。。,难道还怕一个区区青冥国的大王不成?
凭什么他要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凭什么如此容易地伤害她?
"大王说奴才诱惑你祸乱江山,这实在是奴才不敢担当的罪名"天夜心淡淡地说道,"如何说得上诱惑?是你千方百计将我从宫外带进来并想方设法留住我,可不是我天夜心寻死觅活地要跟着你,你是残暴的大王,我是普通的闺中女子,如果天夜心如此简单就诱惑了泥,那不等于向世人证明大王不过就是一个如此平庸之人。"
"天夜心"太后急忙插嘴道,"你这个媚惑大王的女人,竟敢如此猖狂,来人,将她拉出去教训教训!"
"太后,"月使者急忙阻止道,"天姑娘只是无心说出口的,莫要怪罪她,况且虚无缥缈阁的事还需要天姑娘。"
同时,他心里也暗自埋怨,这母子俩到底怎么回事,总是和天夜心过意不去,以前好的不是跟蜜一样吗,最近怎么都变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趣,天夜心,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既然能被是认为诱惑了本王,本王却不知,真不是一个平常之人,难怪本王会上当,险些交恶于蓝郡国,既是月使者替你求情,但,本王却不会放过你,去,到外面对着大殿跪着,直到明天太阳升起!"
天夜心有些意外,看着弦然。
"你不必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本王,纵然以前本王如何宠溺于你,不过是因为没看清你真实面容,如今,你纵然用尽所有计谋也不能可能让本王动心。"弦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指了指大殿门外,"快点,若耽误一刻,本王要你补一天的时间,孰轻孰重,自己衡量!"
☆、第六十六章 为何?还爱
"罢了,责罚她两句就行了,让她回冷宫吧。"
太后说道,心想,这蓝郡国的药怎么狠毒至此。
"天夜心是本王的女人,就算贬入冷宫,还是。如何处置她,是本王的事,旁人莫要管闲事!"
弦然冷声说道,星辰般的眼眸里闪着寒霜。
"天夜心可以去跪,也可以接受大王的惩罚,因为你是天夜心曾经的最爱,难道天夜心被莫名其妙地冠上媚惑之罪,就要接受责罚?"
天夜心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自己的平静,难道这次回来的劫数,是失了爱情?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被冠上媚惑之罪?倘若不是因为你,无忧公主不会变成痴傻之人,思贵妃也不会倍受冷落,青冥国与蓝郡国的邦交不会变得恶化,你到是跟本王解释一下,这是莫名其妙的冠上吗?"
弦然恼怒地反问。
"为这?"
天夜心漠然的一笑,从前的柔情蜜意,从前的海誓山盟,转眼成空,她不再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和爱意,他的眼中不再只有她的倒影,是她错了吗?她错过了得道成仙,她错过了与至亲的人见面机会,错在宁可失去自己生命也要守护他,或许,自己离开家出去找东西吃的那一天起,本身就是错误的。
她徐徐抬头,凝望着他,一抹苦涩得的笑容自她嘴边绽放,
"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 她毅然转身走到外面,对着大殿轻轻跪下,身型单薄而坚韧,泪水滑进她的嘴里,她浅尝,苦涩的滋味,从未尝过的苦味!
弦然半响无声,呆呆地站立,这女子哪来的这种不畏的勇气!
虽然是夏日,但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跪得久了,双腿麻木不说,身体感觉越来越冷。天夜心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宏伟宫殿,天上越来越亮的星星,不由再次泪如雨下。
为何,已经如此,竟然还爱?
肚中紧紧攀着妈妈的宝宝是不是也和妈妈一样,爱了,就不容易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个疲惫的声音说道:
"起来吧!"
天夜心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声音是谁,是弦然,他什么时候来的?
"让你起来,你没听到吗?"
弦然又说了一声,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力,若是不起来,就再也不要起来了!"
"你以为我不想起来呀,问题是我起得来吗,你跪这么久试试,看你腿麻不麻,身上还有没有力气?"
天夜心皱着眉头说道。
弦然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
天夜心咬着牙尝试着站起来,却根本用不上劲,若是以前,还可以,但她现在的功力慢慢地在退化;加上跪了这么长时间,身上根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算啦,我还是不要起来了,如果春月秋霜在还可以帮我一把!"
天夜心摇着头说道。
弦然弯下身揽住她的腰,手上一用力,将她扶起来,半搀半抱地将她扶到一处石凳子上坐下来。觉得她通体冰凉,拽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站在她的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你是个奇怪的女人,你还真以为皇宫会有真情二字?好像你还相信本王还爱着你?以为所有一切都是因为本王爱你才会如此?"
弦然幽深的眼眸看着她,静静地说道。
"现在不相信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已经错了,你如果想和我聊,就告诉我何处去买后悔药,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这件事上无法达成共识!"
天夜心疲惫地说道。
"休息一会儿就回冷宫吧,本王让你起来并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觉得你跪在这里有煞风景,该哪儿呆着就上哪儿呆着去吧!"
弦然微眯着狭长的星眸,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星星,冷冷地说道。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离开了。
天夜心安静地坐着,双腿还是没有知觉,靠着石桌,渐渐有了睡意。
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在她恬静的脸庞上,远处传来明德公公尖细的嗓音将她惊醒,早朝开始了。
天夜心这次发觉自己在日月殿一角的石桌上靠着石椅一觉睡到天亮。新的一天又开始,或许他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大王,别人对他的感受跟他无关,只是自己没有发觉,既然他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里,到底那一刻才是真?又或许从来没有真过?
☆、第六十七章 无法跟你走(1)
回到冷宫,天夜心远远地就看见春月秋霜倚在门口焦急地张望,一脸的倦容。春月看见天夜心,急忙跑过去,拉着她的衣角,哭泣地说道:
"小主,你吓死春月了!我们等你一晚上了!"
秋霜跟在后面也不停地哭泣着。
"没事,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不过一点小事没办法通知你,嗯,我现在身子有点困乏,先睡会儿觉。"
说完,拉着她们一同进屋,她没有告诉春月秋霜她受罚的事,反正罚也罚过了,跪也跪过了,再提只不过让关心自己的人更加伤心。
只觉得双腿酸麻难耐,便坐在床上撩开衣裙,这才发现膝盖青紫一大片,并且肿了起来,一碰就疼。
秋霜在一旁看见了,立刻泪流满面,立刻哽咽道:
"小,小主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是谁又责罚你啦?"还好上次昆陵王派人送来给春月用的药还剩一些,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秋霜眼泪汪汪地走开。
天夜心叹了一口气,弦然真是她命中的劫数啊,上辈子真是欠他什么吗?
接着几日,到也相安无事,她们过着闲情淡雅的日子,主仆三人浇浇花,收拾院落,春月秋霜拿着针线做做女红,天夜心则在一旁画着画,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对于怀孕之事,天夜心没有告诉她们。
清晨的阳光有了几分秋天的味道,天空高了许多,微风中带着几分凉意,知了不再一大早上吵闹,院里种的小花依旧绽放它最美的容颜,偶尔还能看见几只花蝴蝶飞来绕去,蜻蜓有时候也会飞来凑热闹,立在院角的水井上,久久不肯离去。
天夜心觉得自己拥有这样的空间,其他什么已不重要。虽然事已至此,但她并不那么放在心上,弦然忽然的变化,开始她确实十分悲伤,后来就开始漠然了,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只是自己不知道。
真相往往发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如果弦然变心,为什么自己在离开他得日子里没有发生?那个时候思贵妃明明还在,他连他们的新婚之夜他都没去;在别人都以为自己被灵秀山的恶狼吃掉时,他却坚持自己还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开,他怎么会被刺客刺成重伤?为什么自己回来了,他却变心了?
根本不可能!
如果他仍然爱她即使发生任何事也爱,不爱了,怎样也挽回不了,既然回来了,就顺其自然吧。
有人轻轻地敲门,声音不大,但却有些犹豫。
春月起身打开门,蓝英翰正站在门口。一袭蓝袍在微风的吹拂下,卷起纷飞的衣角连着飘扬的墨发,仿佛从画中走出一般。
"是大王子。"
春月认得蓝英翰,目光中带着惊诧的眼神转向天夜心。
"请他进来吧!"
天夜心说到,声音透着凉凉的秋意。
蓝英翰抬步走进院子,只见不大的院子收拾得干净悦目,尤其是当他看见院落里那生机勃勃的花草时,一股电流触动心里最深处的一泓幽泉。山谷下那座木屋前,也种着些花花草草,那是他在灵秀山寻找五灵草时,顺道挖回去的,看着那些花草,他就会想起她,淡淡的,却是难以忘记。
"大王子,早。"
天夜心冲着他淡淡一笑,一只蜻蜓不知什么时候飞在她肩头,衣袂飘飘的白色裙衫,任由一头青丝在风中飞舞,透着清爽高雅的味道。
"天姑娘,可好?"
蓝英翰只觉得心头一热,喉咙有些生涩地说出几个字。
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是那么容易失控?
"还好,如此晴朗的天气,心情怎么不好,大王子一大早来我这里,可有事?"
天夜心微微一笑,语气里听不出有悲伤和难过。
"明日我便要离开了,"
蓝英翰看着天夜心,蓝色的眼眸里流淌着复杂的表情,仍在犹豫着
"蓝郡国是个好地方,天姑娘是否有兴趣随我去看看?"
"天夜心如今是媚乱江山之人,大王子要我去蓝郡国就不怕我祸国殃民,危害蓝郡国的江山?"
天夜心抿着嘴,笑着看他。
"莫说你危害江山,就算你要它,送给你又何妨?"
蓝英翰淡淡说道,不以为然。
☆、第六十八章 无法跟你走 (2)
天夜心眉梢微凝,褐眸对着蓝英翰那满含温柔的眸光,半响,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放不下。无论他现在如何,爱还是不爱。"
蓝英翰看着天夜心,忽然心中涌上一抹无法说出的疼痛,撕扯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心弦。
"大王他已经变心,你还要坚守吗,他已经不爱你了,何必守着此人过一辈子?不如随我去那风光美丽之处,开心过一辈子,如果你想回灵秀山,我也陪你。"
天夜心抬眸看着院落里生气盎然的景致,周身弥漫着浓郁的忧伤,连洒在花丛中的阳光也变得黯淡下来。
"如果随你离开,也许可以自由过日子,可以不必委屈,但却不会快乐,因为心中始终有他这一道牵绊,再怎样美丽的风景都无法让我轻松。我们有过美好的时光,但我相信一定有什么原因让他变了心。现在我活在他周围,可以自由地想念他,除了身体不能与他同在,我的心始终与他同在,所以,谢谢你的好心,我无法跟你走。"
蓝英翰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浑身犹如三尺寒天被冰水从头灌到脚,目光涣散地看着天夜心有些模糊的脸,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渗出一滴晶莹的泪,但始终没有落下去。半响,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递到她手中,只是怔怔地说了一句:
"你在皇宫万事小心,瓶里有三颗黑丸,如需要我帮助,将黑丸捏碎散向天空,我就会赶来!"
天夜心正在犹豫要不要接下这瓶子,等她回过神来,门外只留下一抹蓝色的衣角飘过。
昭阳殿御书房,弦然正背着手站在墙上看一幅山水画,这幅画并非名家所作,为何会出现在御书房中挂着?
"明德,这副画怎么出现在本王的御书房?"
弦然冷漠地问道。
明德一听,顿时心里一阵纳闷,大王最近怎么啦,不但脾气比以前暴躁,连记忆也衰退如此厉害?
"回大王,这幅画是大王在天姑娘失踪后,从翠云阁拿过来挂在御书房的,大王那个时候每天都对着这幅画思念天姑娘,后来干脆就在翠云阁住下了。"
"天夜心失踪了?她什么时候失踪的?"
弦然诧异地问道。
"大王,你这是怎么哪?"
明德公公同样也诧异地看着弦然,大王情绪喜怒无常,如今连记忆怎么也变得如此反复?大王做事一贯出人预料,所以在他面前,就原原本本地照实说吧。
"天姑娘失踪后,大王曾为她的失踪殚精竭虑而银发染捎,正是因为这样,太后才做主将思贵妃娶进来,你当时还不肯同意,要赶走思贵妃,大喜之日,大王非但没有参加婚宴,更没有与思贵妃洞房花烛。大王不会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吧?"
弦然颦着眉头,明德说的这些,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这样?
"今日所谈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若是走漏半点风声,本王定不饶你!退下吧!"
弦然远远看见红绫朝书屋走来,压低声音对明德说道。
红绫的脚刚迈进门,就听弦然冷声说道:
"红绫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没有本王的召唤,也敢随意进出御书房?"
红绫心一惊,赶紧跪拜,小心说道:
"思贵妃下午想去御花园赏花,特意遣奴婢过来看看大王是否有时间一同前去。"
同时红绫也纳闷,怎么今日大王对她的态度忽然严厉?以往可不是这样,知道她是思贵妃身边的贴身婢女,都默许她自由进入,还有那个明德公公从御书房离开时,看自己的那种怪怪的眼神,难道大王想起了什么?
"本王再重申一次,没有得到本王的许可擅自进入御书房者,杀无赦!还不快滚!"
弦然衣袖一挥,几个带刀侍卫立刻出现在门口,红绫见状,立刻吓得退了出去。
"南宫逸,去无名冷宫把天夜心叫来!说本王有事找她。"
弦然盯着墙上那幅画,想了想,说道。
☆、第六十九章 第一次微笑(1)
南宫逸领了旨意,命几个侍卫抬着一顶软轿,就朝无名冷宫走去,到了那,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青石砌成的围墙上找不到一点杂草和青苔,干净得好像刚刚建成,围墙外的一周地上种着些生机勃勃的花花草草,虽然刚种上没多久,但草叶都已鲜活,正散发着绿色的青春气息,大门紧紧关闭,上面还挂着一个木匾,虽然简陋,但上面的字笔记有力,灵活舒展,行云流水般畅快。
这还是以前那个杂草丛生枯木盘地的无名冷宫吗?最重要的是这处无名冷宫已有了一个名字。__灵秀居。
轻轻叩了三声门,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是哪位?"
继而门吱呀一声打开,是春月,虽然面庞比以前消瘦些,但心情似乎比较愉快。
"南宫将军,你怎么来拉?请进。"
春月一脸惊讶道,心里暗自奇怪,南宫逸是禁卫军统领,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大王带口谕让天姑娘去一趟日月殿。"
南宫逸一边说道,一边抬步走进小院。
天夜心听见南宫逸说的话,放下手中正在画的画,抬头就看见南宫逸站在院子里眸光凝转,四处打量。心中轻叹一口气,弦然此时派南宫逸召见她,只怕又不是什么好事。
"天姑娘,大王在日月殿召见说有事找你,门口停着一顶软轿!"
南宫逸看见天夜心消瘦的脸庞,心中有些隐疼,轻声说道。
"好的!"
天夜心微微一笑,跟在南宫逸身后,刚走到门口,又转身对春月秋霜说"你们准备晚饭,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春月秋霜用力地点点头,强忍着快要掉下的泪水,大王每次叫小主过去,小主都是伤痕累累地回来,这次还派禁卫军统领带走小主,哪能有什么好事?只有用心祈求菩萨保佑小主平安回来。
来到日月殿,软轿停下,天夜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要面对,是自己要回来的,是自己离开他后才发现已经爱上了他的!
她爱弦然,所以原谅他的所有的不是,能够被他记住,就算是恨也好过被他忘记。如果他不爱自己,哪来的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就当他爱自己吧,他如何折磨自己,就当他有多爱自己。
天夜心这样自我安慰着,面色平静地向御书房走去。
书房外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红绫躲在一盆放在玉石栏杆的海棠花后,监视着御书房的一切动静,当她看见天夜心抬步进入御书房时,急忙闪身离开。
天夜心走进书房,见弦然背对着她站着,静静地看墙上的那幅山水画,天夜心认得,那是自己在翠云阁闲情时画的,并未署名。
"奴才见过大王,"
天夜心不紧不慢地说道,心里盘算着他又要出什么花招为难自己。
弦然转过身,幽深的黑眸里闪着难以捉摸的情绪,这个让他莫名其妙恨的女子,为何如此恨她?想到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是如何让本王认识你的?"
他淡淡地问道,为何恨她?自己又是如何宠幸她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好像她是在他记忆中很浅的女子,可是为什么却又牵动他的每一根心弦?
天夜心一愣,心中想到,从认识他那一刻起,他从未问过自己是如何跳进那温泉中,也从未问过自己的身世,也许,是该告诉他自己是九尾灵狐身份的时刻了,一切何去何从,顺其天意吧!
"奴才因为中了树精的冰魄神针无意之中跳入那温泉,当时并未发现大王也在那,早知道大王是如此无情的家伙,奴才就是被那神针的寒毒毒死也不会跳进去!"
天夜心清冷的眸光看着弦然,淡淡地说道。
☆、第七十章 第一次微笑(2)
"你说本王是无情的家伙?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本王说话!"
弦然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人,她居然敢当面说自己是家伙?
"罢了,大王有什么责罚直接说出来吧,直接派人到冷宫通知就行,何必惊动统领将军软轿接送,前两次的责罚过程大王不是不知道,我可以保证质量的!"
弦然一听差点笑出来,冰冷的眼神开始渐渐柔和,难怪自己被她诱惑,因为她确实是一个比较幽默风趣的人,不经意间就能让和她相处的人坦诚相见,拉近距离。
"你当真没有悔改之意?"
他冷冷说道,故意让自己表现得冷漠,压住心中那股想笑得冲动。
"悔什么过?大王觉得奴才有错那是大王的看法,把原本没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那种傻瓜做的事我才不愿意做呢?"
天夜心依旧淡淡地说道。
弦然嘴角刚要勾起一丝笑容,但忽又意识到不应该在她面前发笑,于是强压挤回去,严厉地说道:
"看来你对本王稀奇古怪的想法还蛮多的,当初就不该将你带回宫!"
"那是大王的事,当初可不是奴才哭天抢地地非要进宫的,大王莫非忘记为了怕奴才逃走,还封住奴才的功力,否则,奴才怎么会孤注一掷地上那蓝无忧的当钻进虚无缥缈阁溜达一圈!"
天夜心不敢示弱地回答道。心想既然你非要将前尘往事搬出来,不如就来个一次了解。
弦然头脑感觉嗡嗡直响,她说的,怎么和思贵妃说的完全不同?
"如此说来这些都是本王自找的?"
弦然压住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
"这完全是大王咎由自取的!"
天夜心平静地说道。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互相注视着,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
良久,弦然才缓缓开口说道,说了一句跟这次谈话无关的内容
"会写字吗?"
"会"
"我要你抄一套佛经替太后祈福,这段日子太后的身体一直不好!"
弦然淡淡地说道,一幅不容商量的样子。
"一套佛经?"
天夜心差点没跳起来,他以为她每天在冷宫无所事事,闲得发慌吗,现在她功力一点一点地在丧失,怀孕初期的反映已让她瞒不了多久,如今还要抄一套佛经,估计等到孩子落地也抄不完吧。
"怎么?本王说的还不够清楚?莫非你嫌少?"
弦然有些嘲弄地看着她。
"那倒不是,奴才正要感谢大王如此器重奴才,手累好过身体上的折磨,起码可以安静地坐着。"
天夜心点点头,继续调侃道。
弦然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在天夜心面前不经意之间露出的微笑,自从那日在日月殿遇见她,他对她就没有好脸色,心中一直恼恨她,厌恶她,不知为什么,随着每一次和她的接触,心中那块坚硬的石头开始慢慢变的轻松起来。
"在这里抄还是回冷宫抄?"
弦然看着天夜心,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回冷宫抄!麻烦大王将笔和纸送回冷宫!"
天夜心几乎没有思索就回答。
弦然立刻收回了笑容,冷冷对南宫逸说:
"将她送回冷宫,并带上纸和笔!"
天夜心不看弦然,直接离开书房,随着南宫逸离开日月殿,坐上软轿,回到冷宫。
弦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个女人,为什么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第七十一章 蛇蝎主仆(1)
秋日的午后,阳光也变的慵懒,柔柔地洒满整个院落,格外让人觉得倦意,天夜心勉强打起精神,拿着笔,静静地抄着佛经。
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春月打开门,是一个小太监,春月认得,他叫小安子,是专门伺候思贵妃的。
"你来做什么?"
春月脸色一沉,语气不好的问道,一想起思贵妃那恣意妄为的神情,心中就怒火直烧!
"思贵妃请天姑娘过去坐坐!"
小安子陪笑着说道,如今天夜心虽被打入冷宫,但最近大王频频召唤,做奴才的也不敢对她怎样,说不定她会重新获得大王的欢心。
"小主现在正在抄佛经,这是大王吩咐的,若是耽搁我们谁也耽搁不起,贵妃若是闲得慌,就请她到这里来吧!"
春月冷冷说道,跟着天夜心呆在冷宫久了,她的性格也变得泼辣起来。
小安子一愣,只好提高声音,对里面喊着:
"天姑娘,思贵妃邀请你过去坐坐!"
天夜心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满脸笑容的小安子恭恭敬敬地弯着腰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向门内张望,心中叹一口气,该来得总会来,也不想为难一个做下人的。
"走吧!"
天夜心淡淡说道。
"小主,你可千万别去阿,那思贵妃对你准没好事!她可不是一个和善的女人!"
秋霜见状,急忙跑过来拦在天夜心面前,哀求道。
"没事,要来的总该要来,躲也躲不过,她总不会要我的命吧,我去去就回来!"
天夜心紧握住秋霜的手,给她一个坚定的信念!
"小主,思贵妃让你吃什么别吃,喝什么别喝,闻什么也别闻,甚至坐也别坐她的凳子!总之她说的什么你都别理!"
春月见天夜心下定决心要去,悲伤地说道,在这个皇宫里,她已见多了女人之间惯用的招式,只有做到最严密的防范,才能将伤害减少到最低。
天夜心轻柔地一笑,朝她们点点头。
小安子在后面没敢吭声,思贵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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