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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旁边那只帅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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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跟你行了吧?”容菲被摸得直扭,感觉却很奇怪,明明靠近的是块纯天然冰块,心里却仿似点着了一把火,怎么一个冰火两重天了得,“你,你安分点,这就吃早饭了!”
目的达成,沈谦黢黑的眸底荡起一丝狡黠的涟漪,抱着容菲给了一记缱绻深吻,这才作罢将人给放开了。
手上的行李包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了地上,都不给容菲反应的机会,沈谦径自弯腰捡起,甩手就穿墙扔去了隔壁容玥的房间。
我擦……
容菲瞬间玄幻了。
年关对于生意人,那就是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生意好了,钞票哗啦啦揣进兜,这是好事儿。可是,累成狗。
吃个早饭,都不可能像平时那样一家人围坐一桌,直接去厨房端碗拿筷,站着就是一通胡吃海塞。这还是早上人流不多的时候,要是起稍微晚点,别说吃早饭,喝水都是妄想,甚至以忙活起来,一天就是一两顿的都是常事。
这不,容菲刚端着碗没吃上两口,店铺里就忙开了,当即扔下碗就跑了出去。
沈谦看着她嗖的蹿得飞快,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哎,忙起来也是没办法,算了,一会儿空闲下来,给她弄两包子吧。”
弹了弹衣袖,沈谦随即也跟着飘了出去。
容家的人口不多,铺子却连着三间,平日里还好,这真的忙起来,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所幸的是有李沁帮忙,这丫的口才好,忽悠忽悠就拿下一大单。父母也在一旁招呼着,可搬东搬西的,就只能容玥容菲两姐妹来回折腾了,没办法,李沁是客,招呼客人做生意还可以,对于货物什么的就一概不知了。
容菲前脚刚进仓库,沈谦随后就跟了进来。
“趁热把这包子吃了。”
“我忙着呢。”容菲正挪开床头去够里面的桌架子呢,外面还忙得热火朝天,根本没那闲工夫。
“让你吃你就吃。”沈谦不由分说的把人往后一扯,随即将袋子往容菲手上一塞,“不就是搬那架子么,我来就好,赶紧趁热吃了。”
捧着手里热乎乎的肉包子,容菲忽然觉得好温暖,也不再墨迹,打开袋子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两个包子,平时都细嚼慢咽吃半天,这会儿三口一个眨眼功夫就给全解决了,噎得她直抻脖子。
沈谦毫不费力,手一挥,四个桌架子就自己飞了出来,颤微微落在容菲脚边。
“嘿,有个鬼老公就是方便。”容菲眉开眼笑的夸了一句,随即一肩扛两的就出去了。
四个实木桌架还是湿料,就容菲那力气,搬两个顶天了,这会儿有沈谦施法脱力,四个扛着就跟棉花似的,轻飘飘压根儿就不沉。
“菲菲,我来!”
容菲还没到店铺,李沁就冲了过来,都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架子就被她霸气的全扛了过去。
“其实咱俩可以一人扛两个的。”既然是姐妹,容菲也不跟人客气,可全都给扛了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她真的不想成为剥削劳力的地主老财啊!
可还不等容菲追上去,就见李沁双膝一弯,猛地跪在了地上。
“李沁!”容菲吓得不轻,刚要跑过去就让沈谦拽住了手。
容菲当时那个怒啊,甩了甩手没甩开,顾不上来往那么多人开口就吼,“你干嘛整她,放手!”
“就算是姐妹,她殷勤过头了。”沈谦阴沉着脸盯着李沁。
“你他妈有病!”容菲怒不可遏,甩手还甩不掉,“别让我说第二遍,放手!”
容菲这一声吼,当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就连李沁都好奇的转头看她。
“菲菲你咋了?”还以为是容菲和路人发生摩擦了呢,当即桌架子也不管了,起身就折了回去,“怎么回事?谁惹你了?”眼睛一扫路人,全是凶狠。
再被李沁这么凶狠一瞪,注目的路人当即闪身避开,看着容菲的眼神明确透露着三个字——神经病!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那女的不光大吼大骂,还用力甩手来着,一副被人拽着似的,可压根儿就没人,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摔了着急,你没摔着吧?”冷冷的瞪了沈谦一眼,趁着他松劲儿,容菲挣开他的手就要去看李沁的膝盖。
李沁赶紧拉起她,“没,我这皮糙肉厚的,没事儿就走吧,铺里正忙着呢。”
说着话的功夫,李沁狠狠打了个寒噤,有些奇怪的瞥了容菲身边一眼。
因为这事儿,容菲一整天都搭理沈谦。
沈谦就一个人在旁边生闷气,怎么看李沁怎么不顺眼,总觉得她对容菲好过头了。
白天卖了很多组合家具,白天要营业,安装摆件就都留在了晚上,加上父母大病初愈不能熬夜劳累,这活计就落到了姐三的身上,眼下这都凌晨三点多了,活计才忙了一半。
“菲菲啊,我怎么觉得这浑身阴气森森的啊?”忙活半宿了,李沁就没少打哆嗦,按理说,这一直在下体力,怎么着都应该出汗才整出吧?
“大半夜的能不冷吗?谁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叫你穿羽绒服死活不肯。”嘴上和李沁这么说着,容菲却暗暗瞅了一脸怨念的沈谦一眼。就不搭理丫,让你抽风。
“李沁姐,一会儿你跟我屋睡吧。”容玥了然的瞥了眼容菲身畔那团不甚明显的雾气,体贴的道。
“我和你姐睡,你个小屁孩儿,都没共同语言。”李沁撇撇嘴,很是嫌弃。
“大姐,你也就比我大三岁多。”容玥奉送一个大白眼,手上的螺丝刀却拧得很卖力,“没有共同语言也只能委屈你和我一屋。”
“为毛?”李沁上下扫了容玥一眼。
“我姐和我姐夫一屋呢。”看李沁一脸茫然,容玥接着道,“我姐屋里的牌位你有看到吗?那就是我姐夫,她结阴婚这事儿之前你不是知道吗?”
容玥这话一说,李沁又是冷得一哆嗦,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沈谦满含感激的看向容玥,嘴角勾起笑来。忽然觉得,他这小姨子瞬间高大了!
“大晚上的,别扯灵异啊?”李沁很想腾手搓搓胳膊,偏偏手上还扶着柜板。
“嘿嘿,李沁姐还怕这个啊?”在容玥印象里,李沁的女汉子属性和她一比,瞬间秒甩几条街,这样的人居然还怕阿飘?
“哎,别提了。”李沁叹了口气,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自打我朋友车祸后,我就一直邪门儿得很。”
“咋了?”容菲一听这话不由心头一紧。
“本来是打算去浙江的,结果订机票,发现身份证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本想着去补办吧,嘿,突然发现在皮夹子里,然后再去订票,身份证又自动隐形了。”说起这个,李沁就郁闷到不行,“这还不算,最诡异的是,每次我睡着后,总感觉有人在摸我,可睁开眼睛又什么也没有,最毛的是,我老觉得住哪都阴气森森的,尼玛我都换租好几处房子了。”
“李沁姐,你就算是不愿意和我睡,也别大晚上的编这么恐怖的借口吓我啊,当心真的招上那玩意儿你就惨了。”容玥螺丝刀打滑,差点给拧手上。
“爱信不信。”李沁白了容玥一眼,自觉打住了这个话题。
容菲和沈谦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疑惑。
容菲现在基本算得上是阴阳眼,只要有鬼魂她都能看见,但李沁身边根本没有。而且看她精神十足,完全没有撞邪之人该有的萎靡恹恹。
“她印堂发黑,确实有些败阳。”沈谦仔细打量了李沁一阵,微微蹙眉道。
沈谦话音刚落,身后的卷帘门上就嗖的掠过一道黑影。
“那个,挺晚的了,明天再弄吧,不然明天一天的工作量根本扛不住。”沈谦的话听得容菲心里突了一下,也顾不上还在和沈谦冷战了,就想马上结束回屋向他问清楚。
“这不弄完明天也没时间啊?”经过这一整天的切身体会,李沁深切的明白,要是不加班弄完,明天准得开天窗。
“没事没事。”容菲赶紧丢掉手上的工具,带头起身,“没有摆件还有样板图呢,走吧,睡觉了,困死了都,再说明天不是赶集,会稍微空闲点的。”不由分说的就径自去玄关关了大灯。
见她坚持,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扔掉工具拍拍手,回屋洗洗睡觉去。都凌晨三点多了,确实挺困的,要不设定闹钟,早上估计都醒不来。
就在她们打算关掉小灯回屋之际,卷帘门上忽然凸出了一张人脸的形状,却在沈谦警觉转头之际,瞬间消失无踪。
☆、第84章:买桌子的奇怪女人
一回屋,容菲就拉着沈谦坐到了床上。
“你快说说,李沁那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谦似笑非笑的,“怎么,不生气了?”
“幼稚。”容菲有些难为情的白了沈谦一眼,既是有求于人自然是不好再拿乔,“跟你说正经的呢,李沁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想她出什么事。”
沈谦看人又要炸毛,这才端正了脸色,“李沁八字阳刚,若是男儿必然会有一番作为,但为女,那就是克子克夫注定孤独命,实属天煞孤星命格。”
“这与我问你的事有什么联系么?”容菲对于沈谦的答非所问很是不满。
“当然有关系。”沈谦被打断有些无奈,想把人搂怀里蹂躏两下还给躲开了,只得悻悻然的揉了揉鼻头,“像她那样的命格,如果没出什么大事伤损阳气,一般鬼魂是近不得身的,而我看她印堂发黑,确实是撞邪的迹象。”
容菲一听这话就蹭的坐直了,“你是说,李沁也撞鬼了?那她是不是很危险,你能帮她吗?”
“嗯。”沈谦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不过那鬼没跟来。”
容菲眉头皱得死紧,满心都是担忧,“你是说你也没有办法么?那李沁要怎么办?”
“别担心,有我呢。”沈谦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很讨厌李沁好吧?那女人一股男人范儿不说,还一来就和小菲搞暧昧!可是……谁让她是小菲在意的人呢?
“李沁和小玥一起睡真的好么?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容菲压根儿听不进去沈谦的安抚,蹭的站起身来,“不行,我还是让她和我一屋吧,这样保险,再说,若真出什么状况,万一波及到小玥怎么办?”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你还管别人呢?”沈谦一听就变了脸,明知道他忌讳李沁还硬要和人同屋,当他这丈夫是摆设还是咋的?
“沈谦你这说得还是人话么?她们俩一个是我好姐妹,一个是我亲妹!”容菲本来担心着急,沈谦好言好语还好,他这一变脸,火气噌的也就上来了。
“让一只百年的鬼说人话,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沈谦拽住容菲的手腕,眸色黢黑冷沉,“安分的上床睡觉,哪也不许去!”
看着沈谦冷凝幽光的脸,容菲忽然觉得心口发凉,也是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眼前这个,不光是自己的丈夫,更是只鬼。
从阴婚到现在,沈谦深刻在心底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文儒雅,和自己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宠溺的很,就没有凶过自己一句,而今天……
容菲忽然觉得很委屈,咬着下唇瞪着沈谦,瞪着瞪着眼睛就红了。
沈谦吃醋她理解,爱之深才会患得患失,可李沁是自己的姐妹,是挚友,他却连一个女人的醋都吃,这样强悍霸道的独占欲,让人心悸。
“哎,你别哭啊。”沈谦一看她这样子,瞬间气势就灭了,赶紧把人搂怀里拍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凶你的,我就是……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心疼得要死,宝贝儿乖,老公亲亲,不哭不哭啊?”
“你无理取闹!”容菲吸吸鼻子,眼泪啥的蹭了沈谦一胸口。
“我这不让你们住一起,不光是我看不惯李沁,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沈谦又是拍哄又是擦眼泪的,“你命犯鬼煞,她阳气不稳,同为招鬼的体质,你们俩住一起反而更危险知道吗?就算我在牌位里,可凡事难免有个意外不是?”
“你说真的?真的不是你胡乱吃我姐妹的飞醋?”沈谦这话还算在理,容菲咬了咬下唇,尽管已经停止掉金豆子了,可声音还是委屈百转的。
“吃醋有,我是真看不惯她对你亲密过头的样子。”眼看着容菲又要变脸,沈谦赶紧道,“可什么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容菲一瞬不瞬的盯着沈谦瞅了一会儿,确定没看出任何心虚的反应,这才撇撇嘴作罢。
“时间挺晚的了,咱们就别闹了,还是赶紧睡吧啊?一会儿就该天亮了,本来就睡眠不足,你再这么耽搁下去,明天身体会扛不住的。”见容菲情绪缓和下来,沈谦把人打横就抱上了床,抖开被子,却只是把容菲盖起来,而自己却是隔着被子把人搂住。
“你这是干嘛?”容菲有些不解。
“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冷了,我抱着你呢,赶紧闭上眼睛睡觉。”亲了亲容菲的眼皮,见她还是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沈谦瞬间无奈了,“你这欲求不满的眼神儿是在告诉我,希望来点晚间运动,助涨睡眠么?”
沈谦话音未落,容菲一下就闭上了眼。
沈谦就那么撑着头看着,待容菲呼吸绵长,这才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笑容里宠溺多过无奈。
正在这时,窗外一阵窸窣声响,随即一道黑影就一蹦跃上了房顶。
沈谦眸色一凛,刚要去追,却被容菲伸手搂住了脖子。不觉动作一顿,拍了拍容菲的背,将来环在脖子上的手拉下,掖进了被子。
看来那李沁是真的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个,沈谦皱了皱眉,本来是想追出去看看的,可转念一想,万一自己这一出去反而给钻了空子,便打消了念头。在外面爱飘爱蹦随便,只要不进来作怪就无所谓,明天再去好好查查,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大早,就听容玥抱怨,本来就睡眠不足,还听了李沁吚吚呜呜半宿的梦话。
容菲有些担忧的望向李沁,只见她黑眼圈儿浓厚,眼睛都是红血丝,和容玥的状态一致。显然的,她自己也是没有睡好,但比起焉巴巴的容玥,她却是精气神儿十足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该有的疲倦来。
“别提了,昨晚上梦到我爸一家外出旅游,遇上泥石流死了。”李沁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小玥说我说梦话,估计也是我在梦里太高兴,喊着报应不爽喊出声了吧。”
“可是你还哭了。”容玥赶紧揭穿她。
李沁笑容微僵,点了点头,“喜极而泣。”然后就不搭理人,径自干活去了。
知道李沁是因为做噩梦,心放下的同时,却不由叹了口气。
“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容玥看着李沁落寂孤冷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气氛不对。
容菲白了她一眼,“就你咋呼,干你的活吧。”
容玥吐了吐舌头,讷讷的走开了。
虽然不是赶集的日子,可人流却不少,很多人觉得赶集天人挤人麻烦的,就都喜欢清闲的日子外出购买过年货。这么一来,虽然不如赶集天那样热闹,可生意却是源源不断,而且正因为稍微清闲,生意反而比赶集天好,几乎是一来一个准儿。
这生意好了,人自然就忙得要死,偏偏沈谦还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体力活变回实打实,还真有点吃不消。
所幸的是,生意忙到下午,差不多就松懈了下来。
草草的吃过午饭,容玥和李沁就出门送货了,留下容菲在家里反而清闲了下来。下午连着来了几桩生意都不谈成,眼看着街上走动的人流越来越少,她干脆就坐到一边开始玩儿手机。
“真是的,上午生意挺好的啊,怎么这下午一桩也没做成?全是跑来问价钱,到别家下手的。”
容菲正用手机玩儿贴吧呢,就听容妈在那老大不高兴的嘀咕。
“哎哟妈。”容菲抬起头,看到容妈忿忿不平的脸色无语又好笑,“你这身体还没好呢就安心在屋里养着,生意好坏又不是谁强求得来的,你就是撑到天,这世上的钱也不是哪一个人就能挣得完的。”
“马上就过年了,我和你爸却这样,哎……”容妈可没容菲看得开,她说到底就是一个低俗的生意人,生意好了眉开眼笑,看别人生意好了自己没有就会眼红心堵。
“所以说你这思想不行。”容菲放下手机,“还是咱爸会享受,生意好了就出来帮衬下,空闲了就屋里喝茶看电视,小日子过得多美,你要知道,人在才有一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把身体养好了,什么都可以有,这外边有我守着呢,你进屋去歇着吧啊,就别在这里看着添堵,自找不痛苦了。”
容菲的话有道理,容妈心里也清楚,生意好坏也不是自己眼红心堵就能郁闷来的,撇了撇嘴,只好转身回屋去了。
“你这方桌多少钱一套?”
就在容妈进屋去没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女人幽幽的询问声。
容菲闻声转头,就见一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中年妇女站在一张方桌前,眼睛盯着方桌似乎看得仔细,就是表情有些木讷。
“你这方桌怎么卖?”见容菲没说话,中年妇女又幽幽的问了一句,神色却毫无变化。
下意识的,容菲就觉得这女人有问题。这女人,看着穿着还行,不过似乎,这脑子不大正常,正常的人也不可能会是这慢吞吞的性子,而且那声调,怎么听都让人浑身蛆虫爬似的不舒服。
不过生意上门,不管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都没有拒之不理的道理。容菲整了整思绪,堆着笑脸就起身走了过去。
“大姐买桌子啊?”容菲在距离女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这桌子全柏木,而且都是上半年的干料,保证不裂缝,漆面你也看得到,平整光滑,亮度高,用的都是上好漆料,成本也相对别的方桌价位高一点。”
容菲说完顿了顿,却见那女人仿似听得入神,压根儿没搭腔的打算。这沉闷的气氛有些诡异,生意向来遵循个讨价还价,一般人买东西,只要这么开头后都会接着挑刺儿损损哪里哪里不足,可对方这么不吭声,拿手的那一堆说词就有点无用武之地了。
“其实咱们这桌子看着价位高,实际上确实真实惠,比别家贵上那么一点点,使用年限却多出别家的几年是吧,买东西,主要还是讲究个质量对吧?”容菲尴尬的挠了挠头,接着道,“这么着吧,你看你天色也不早了,看在你是今儿下午第一桩生意的份上算你便宜点,给你个实惠价,四百五怎么样?要知道,我们这桌子卖价都是在四百八到五百以上的。”
容菲说完就眼巴巴的瞅着那妇女,可是等了半天,那女人却仍旧闷着没有接茬,就一个劲儿盯着桌面不抬头,仿似是恨不得把桌面盯出朵花来才罢休似的。
“大姐?”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容菲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道,该不会还真是遇上一脑子不清楚的了吧?“这价位你觉得怎么样?还满意么?”
中年妇女还是低着头不吭声,那木讷的表情看着就跟冻僵了似的,其实如果仔细了看,她的脸色还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能,便宜点吗?”良久,中年妇女才慢悠悠的开了金口,“四百,我也是看你这凳子比别家的宽,不然,也就给价三百五了。”
“这,四百,咱这成本,真的卖不出来。”不知为何,和这女人讲生意,容菲就是浑身不自在,“要不这样,我这再给你便宜一点,四百三,不能再低了,不然我这就真亏本了。”
“四百。”中年妇女不动也不说其它,就是幽幽的认定那个数。
“不是……”
“呵呵……”容菲刚要继续游说,就被中年妇女突兀的冷笑给打断了,“我,只给四百。”
容菲本能的抖了一下,那诡异的笑哼实在让人慎的慌,“也行,不过我们先说好,你这桌子我这基本已经是成本价给你了,所以不包运费,而且这年关头,生意也挺忙的,这类小件我们基本不包送货上门,得你自己叫车。”
“我身上没带钱。”中年妇女还是低着头道。
“呃……”容菲笑容一僵,果然是被神经病给耍了么?
“运费我出,你负责叫车送货上门,到时我再付款。”中年妇女说着就用手抚摸桌面,黑色的指甲油与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是,你这不付款,我们……”
容菲话没说完又给打断了,“我付押金,货送到再付余款。”
都没带钱,又哪来的钱付押金啊?
容菲苦逼的翻了个白眼,没生意就算了,特么还遇上个神经病。
“可是……”容菲觉得吧,跟这脑子不灵光的人沟通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累,白瞎功夫还得好好说话,生怕刺激到对方,别提多苦逼了,“我这现在人手不够,你这桌子我真没法给你送,要不你去别家看看吧?”
中年妇女完全不搭理容菲,径自就将左手腕子上的银镯子褪下放在了桌面上,“这个,值两百。”
“……”容菲嘴角抽搐的瞪着那镯子,简直快崩溃了。
中年妇女随即又掏出纸笔,自顾留下住址,然后,潇洒的转身走人。
等容菲回过神来,想着把人叫住的时候才发现,那妇女早不见了人影儿。
“这特么摊上的都是什么生意啊?”瞪眼半天,容菲才反应过来,自己连那女人往哪边走的都不知道。
烦躁的挠了挠头,容菲这才走到那张桌前,将上面摆放的银镯子拿起来看。镯子倒是真的,成色新,而且分量沉,嗯,以市场价估来,应该在两百以上。
叹了口气,容菲这才将写着住址的纸拿起来,“永兴公社,陈家坡天桥凹,陈翠兰家,嘿,这人还真是,电话都不留一个。”
“菲菲,你一个人嘀咕啥呢?”
容菲正拿着镯子地址纠结呢,容妈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刚碰到个买桌子的妇女,说是她出车费让我给送家里,说没带钱,押金搁下这银镯子,留下地址就走了。”容菲语气满是郁闷。
“银镯子,该不会是假的吧?”容妈一听这话就嗤笑了一声,“忽悠人玩儿就算了,居然还这样,那人还真逗,没事儿,别搭理就算了,就留下这么个破玩意儿,傻子才给她送货呢,万一到时候找不到人,或者是她反悔不要咋整?别管!”
“妈,这镯子是真的,而且分量不轻,少说值两百多吧。”容菲说着把镯子递给容妈。
容妈怀疑的看了容菲一眼,接过去瞅了瞅,掂了掂,“还真是。”
“那这咋整啊?”容菲皱巴着脸,永兴公社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顶多二十元车费,可眼下家里就自己一个得力人,根本脱不开身。
“既然人家东西都押这了,货是肯定得送了。”容妈将镯子递还给容菲,“没事儿,你去送吧,一会儿我喊你二姨上来帮着收下铺子就是,这镯子你带着去,还给她换钱回来。”
“哦,那也成。”容菲听罢点点头,“那个妈,收铺子你们可千万别乱动啊?要嘛等小玥她们回来,要嘛就叫二姨帮忙。”
“知道知道。”容妈连连点头,“倒是你,送货小心点。”
“放心吧,有司机师傅呢,丢不了。”知道容妈担心什么,容菲笑了笑道,随即便拿起手机翻找三轮车师傅的号码。
☆、第85章:不见人家
永兴公社,那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贫穷村。在早些年,各地都开始改建土墙青瓦房时,那里还是最淳朴的竹篾茅草串架房,挡雨不遮风的,后来各地大多出现红瓦砖墙小楼房时,那里也就少数村民改建了土墙青瓦房。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村民真穷得叮当响,而且有钱也买不到建材,主要还是那路,曲折陡峭得太销魂。公路不通村,运输卡车根本进不去,也就自行车勉能容纳,那还得车技好的,要是不好的,一准儿骑到沟渠里,冲沟渠里还算幸运的,悲剧的直接冲下山谷来个死得痛快。
也就是近两年,才由村民集资开通的乡村公路,可比起别的地方柏油路面,这里也就是土埂推平推宽而已。一般的小货或是三轮车啥的能进,但那也是晴天,要是遇上绵雨天,那稀泥路也是很让人崩溃的。再说土埂公路承重不行,这才小两年的功夫,就被火车轧得凹凸错落了,那一扭一个轮胎坑的,火车三轮颠簸歪扭还好,两轮啥得扭得比央歌儿还醉人。
“这可是你们家,要是换个人,就那路段,给再多钱我都不去。”
一开始的沥青公路还好,这刚拐进土埂乡道没多远,三轮车师傅就抱怨开了。说得好听是为了人情,其实还不是为了多找那么两个钱好过年。
“在咱们镇上,谁不知的许师傅你人好。”容菲顺口拍马屁,“生意吗,随和一点还是有随和一点的好处,就拿别的三轮师傅来说,就没你生意好,他们那么眼巴巴守上一整天,拉的生意能赶上许师傅一半就该偷笑了。”
“哎,这年头赚得就是服务钱。”许师傅摇摇头,很是感慨,“这两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咯!”
“是啊。”容菲有感的笑笑,“这年头混口饭吃太艰难了,什么生意都难做的很。”
许师傅刚要接话,忽然皱了皱眉头,“咦,这车咋咵哒咵哒的响呢?不会这半道给出啥故障吧?”
容菲闻言一怔,仔细听了听还真是,“要不还是先停下来看看吧。”
许师傅点点头,当即就熄了火,跳下车头,绕着后车厢转悠了一圈儿。
“许师傅,看出来了吗,车子哪里出故障了?”容菲说着也跳下了车,跟着绕了过去。
许师傅已经挽着袖子在开干了,“没事儿,就是轮胎给扎破了,我这有备胎,换一个就是,就是有点耽误事儿。”
“那就好。”容菲松了口气,也赶紧上前搭把手,虽然对于换轮胎啥的一窍不通,但帮着扶着下还是可以替许师傅省力不少的。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时间溜着就去了小半个小时。
可这还不算苦逼的,更苦逼的是,他们的车居然开岔了路。
由于这永兴公社都不怎么来,所以道路也就记得个大概,容菲是路痴没指望,就许师傅据说上一次来还是跟他爷爷走乡贩猪仔,那会儿他才八九岁,早去了四十来年了。大路还好,遇到岔路口就开始抓瞎,也没寻着个路人问话的,仅凭着小时候模糊的记忆,这么一瞎估,好么,开岔道,要是一般的岔道那还好办,折回去就得了,可那偏偏还是个三岔道,两人就直接给整懵圈儿了。
“哎,许师傅,咱们是去陈家坡的天桥凹呢,那应该得有个天桥啥的才对吧,可是这一路过来一马平川的,别说天桥,石墩子都没见一个。”车子半道停下来,容菲就跳下去四下张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没跑,咱们肯定是走错路了。”
“嗯,我也觉得好像走错了。”许师傅也张望着,努力搜索脑子里那点断片的模糊记忆,“哎,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尼玛想找人问下路都不行。”
在这种情况,容菲对鬼啊什么的挺忌讳的,一听许师傅这么口无遮拦,不由打了个寒噤,“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我看咱们还折回去再看吧。”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许师傅烦躁的忽撸了把发茬,无奈的点点头。
所幸的是,他们折回去时恰好在三岔路口碰到个扛锄头的村民,不禁都松了口气。
“大叔,请问一下。”眼看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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