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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旁边那只帅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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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血符你拿着,随身携带,可以帮你挡住煞气,驱邪避灾。”见容菲不做声,张平也不介意,径自掏出道血符递了过去,“拿着吧,免费的,不收你钱。”
容菲看看张平那张笑得憨厚的脸,又看看他手上的血符,犹豫了好半晌才伸手接了过去,“谢谢张师傅。”
“缘分么,不必客气。”缘分两字,张平含笑咀嚼得意味深长。
容菲将血符握在手心,敷衍的对张平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容菲没有走直路回家,反而绕进了岔巷。进了巷道,容菲随手就把血符给扔到了石板路下面的干涸沟渠里。
张平这人一看就心术不正,他给的东西,自然还是别留着的好!
出巷道口的时候,容菲迎面差点撞上个人,虽然没撞上,但由于退得急,险些一脚踏进沟渠里,幸好被那人出手拉了一把。
“是你啊?”
听到对方熟稔的口吻,容菲微微一愣,稳住身形,抬头就对上一张成熟女性漂亮精致的脸。
女人足足比容菲高出半个头,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高帮靴,浑身都透出股精明干练劲儿。
容菲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你是,上次上我家问话的那个女警察?”
“你这记性不大好啊。”女警察笑着点点头,“你好,我叫余倩。”
“……你好。”容菲笑得有些尴尬,“那个,我这人记性确实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成路痴代言人了。
“有空么?难得巧遇,要不一起逛逛?”余倩倒是很自来熟。
“呃……余警官这是打算上哪儿?”容菲下意识回头望了眼巷子,问道。
“我啊,本来也就是没事瞎走走。”余倩主动挽上容菲的胳膊肘,带着人转身就走,雷厉风行压根儿没给人拒绝的机会,“这样吧,咱们去新街那边逛逛,我请你喝东西。”
“……”容菲眨了眨眼,有种被强行带走的苦逼感,还好今儿这余倩穿的便装。
同在一个镇上,新街和老街这边可谓是天壤之别。入眼不说高楼大厦,至少全是几层楼房,脚下的街道也不再是石板铺就,而是平整的沥青大道,街道两边各种商铺鳞次栉比,装修均颇为讲究上档次,车水马龙,人流涌动,比起老街那边,热闹了不止一星半点。
每次容菲从老街出来,都恍惚有种穿越了的不真实感,这时空差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两人进了一家比较安静的饮品店,买了两杯热奶茶,就着角落的位置相对坐了下来。
“余警官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喝口热奶茶,感觉心窝都跟着暖了起来,容菲干脆捧着杯子暖手。
☆、第69章:我想听戏
“你这人倒是直接。”余倩看着略显局促的容菲莞尔,“说实在的,今天我休假,可这赶巧碰上你了,我就想和你聊聊,关于几个月前,那一起神秘断头案。”
容菲闻言一愣,“断头案?”
“对。”余倩也喝了口热奶茶,“虽说这事儿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但凭我多年查案的直觉,你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有所隐瞒,本来老早就想着抽空和你单独聊聊,可这一茬接一茬的事情搞得人焦头烂额,这么一忙起来就给耽搁了。”
事情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说实话,容菲印象基本都已经模糊,也不记得当时警察问话的时候自己都回答了些啥。
“当时你们来我家问话的时候,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容菲小口小口的喝着奶茶,半晌才接着道,“至于隐瞒,其实也算不上隐瞒吧,因为……”皱了皱眉,容菲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述。
“因为什么?”余倩喝奶茶的动作一顿。
“那天晚上,在我爸找到我的地方,我有出现过幻觉。”容菲搜肠刮肚的斟酌着措词,“就是我当时手上柚子掉落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闪出了骷髅头的画面。”
“你确定是幻觉而不是真的看见?”余倩蹙眉问道。
“要真是看见,应该就不是骷髅头而是血淋淋的人脑袋吧?”容菲纵了纵肩,“余警官,我保留没说的也就这个了,真的,这种八竿子和主事儿打不着关系的幻觉,说了也等于没说,再说我要真在那会儿把这说出来,还不得被你们当做宣传迷信给鄙视教育啊,我可不想没事儿找事儿。”
“确实八竿子打不着。”余倩叹了口气,端起杯子一口气喝掉半杯。
容菲斟酌着问道,“这事儿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凶手还没抓到么?”
余倩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见她这样,容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话了,案情的进展大多是机密,哪是谁都可以随便打听的,再说,要凶手真捉拿归案,余倩也不至于找上自己了。
“哎……”良久,余倩鼓着腮帮叹了口气,“总之呢,这镇上目前忒不太平,晚上最好别乱跑。”
听她这么一感叹,容菲就知道,让她头疼的可不止断头案,那无身女尸案估计也是让警方焦头烂额了吧。半年不到连着两起这种恶性命案,不用说,上头肯定得引起重视,这么一来,压力确实不小。
喝完杯里剩下的奶茶,容菲随即站起身来,“那个,谢谢余警官的招待,你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余倩也跟着站起身来。
“不用……”
“你不是有名的路痴么?”余倩打断容菲的拒绝,笑着调侃道,“不用我送你确定能顺利找到家门?”
容菲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不是视线不大好的时候么,其实白天我很少迷路的。”
余倩好笑的摇了摇头,“走吧,反正我也想再去案发地点转转看看。”
女人的第六感说来真的很玄妙,余倩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直觉从容菲身上,或许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打从第一眼,她就觉得,容菲有种说不上来的特别。
从饮品店出来,两人刚拐过街角,就和挎着帆布包的张平碰个正着。
太过突然,容菲想躲都没来得及,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
“张师傅回去了啊?”
张平看容菲的眼神带着钩刺儿,却在发现她身边的余倩时极好的收敛了起来,憨厚的点了点头,“啊,这就打车回去,我给你那个,你可得记着随身携带啊。”
“哎。”敷衍的应了一声,容菲拉着余倩就走。
直到进了老街巷子,容菲这才松开余倩放慢脚步,可那种毛毛的感觉还是没能缓过劲儿来。每次和张平打照面,她都有种赤裸裸的羞耻感,那眼神实在是太过露骨猥琐了。
“刚才那人谁啊?”看着容菲缓得差不多了,余倩才试探性的问道。
“张平,瓦市镇出去,卫家村人,在当地是个颇有名气的神棍。”面对警察就是这么汗颜,人家随口一问呢,就中规中矩的张口答来。
“你很怕他?”余倩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想笑。
“也不是怕。”容菲皱着眉,摇了摇头,“就是觉得那眼神,看人慎的慌。”
“面相憨厚,眼神却邪恶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愧是警察,仅是一眼,余倩就把张平这人看得透透的,“这种踩在危险边缘的人物,还是尽量避免不要接触的好。”
容菲点了点头,只要想起张平那眼神都浑身蚂蚁爬似的难受,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
两人走的是后街的巷子,闲聊扒扯的不知不觉竟走到四合院那,想起那往身上爬的鬼婴,容菲脚步蓦然一顿,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然而还没等她行动,就见沈谦撑着红色油纸伞走了出来。
沈谦看到容菲,亦是一愣。
碍于有余倩在场,容菲也不能和沈谦打招呼,只能假装不经意扫了一眼,就继续随着她往前走。
沈谦温柔一笑,自觉自发的跟在了容菲身侧。
余倩稍稍走前一步,倒是没有发现容菲的异样,就是突然觉得齁冷的厉害,“嘿,这天儿还真冷。”
容菲瞥了眼身边的沈谦,应和道,“是挺冷的。”眼看着前面就是去鸭儿凼那条巷子吧,随即道,“那个余警官,你有正事就去忙吧,到了这里我不会迷路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真没问题?”余倩挑眉,那眼神里绝对促狭比担忧多。
容菲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那行。”余倩见状点头,“那我就去忙了啊,哪天有空咱们再约。”
再约……
容菲嘴角抽了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再约有那必要么?
“回去么?”余倩一走,沈谦就牵起了容菲的手。
容菲是左瞅瞅右瞅瞅,见没有人经过才压低声音道,“不然呢?”
“你听。”沈谦忽然莫名其妙的来了句。
“……”容菲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我想听戏了。”沈谦望着张家茶馆的方向,笑眸里噙着点点惆怅的碎光,“去里边儿坐坐吧?”
“人家那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我这……去不合适吧?”容菲嘴角抽搐,可转眼看到沈谦的神色又不觉有些心疼,“行,反正回去也是闲着没事,就陪你好了。”
☆、第70章:重温戏梦
张家茶馆今儿居然‘赶新’唱起了黄梅戏,老头老太的别看年纪大,声音还顶好,伴随着二胡锣鼓,竟是比电视里原声版的还舒坦。
除了送货,容菲还是第一次上茶馆喝茶听戏的,放眼全是老头老太太,就她成了扎眼的一枝独秀。
她进门那会儿张老太和儿媳林大婶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儿呢,结果见她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顿时反应不能。
“容菲呀,你这是干嘛呢?”等了一会儿,还是林大婶拎着茶壶上前问道。
“婶子,劳烦你帮我泡杯茶,齁冷的慌,喝茶暖暖,顺便听听戏,今儿还唱黄梅戏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呢。”一席话说下来,容菲竟管装得淡定,脸皮却臊得发热。
“啊?泡茶?哦,行!”林大婶脸色诧异几变,竟管觉得容菲这话怪怪的,倒也没有多问,默默的给她沏上一杯热茶,管这妮子今儿抽啥风呢,有钱不赚是傻蛋!
茶馆里除了纯喝茶听戏的,大多数都围坐一桌,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
曾道士就坐在容菲他们斜对桌打六红,看到容菲促狭的挑了挑眉,“哟,菲娃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陶冶情操啊,学咱们这把老骨头喝茶听曲儿呢?”
“曾伯伯,你这会儿倒是嘴皮子溜得利索,一会儿输了钱可别小鼻子小眼睛心疼巴巴的,就算你厉害。”容菲白了曾道士一眼,张嘴就呛了回去。
“亏曾伯伯平时待你不薄,这张嘴就诅咒曾伯伯输钱,你娃子真不厚道。”曾道士果然恨恨的瞪了容菲一眼,心思全放回牌面上,不搭理她了。
没人搭理正好,容菲尽量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比起容菲的如坐针毡,沈谦听得是津津有味,手指随着唱腔敲击桌面打着拍子,那怡然自得的神态,端得是和一屋子的老头老太太是一流。
容菲看得汗颜,果然这百年代沟不是一般的大。
今儿这出黄梅戏唱的还是有名的《天仙配》,老掉牙的戏曲,听得容菲直打瞌睡。
“累了?”见容菲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沈谦伸手就把人搂在了怀里靠着。
“嗯。”容菲点点头,眼皮子直打架,那声悠悠的戏腔听着就像催眠曲似的,别提多销魂了。
她这是被沈谦抱着,可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容菲坐得东倒西歪还能睡着,当即看得是瞠目结舌,直叹年轻人睡攻了得。
最后还是张老太担心她睡沉出溜到地上,上前拍了她肩膀一下,“容菲啊,困了就回家睡去,你这样一会儿给摔了咋整。”
张老太年纪虽大,手劲儿却不小,那一拍当即把容菲给震精神了。茫然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赶紧挣开沈谦的怀抱顾自坐端正了。
“嘿嘿……我没睡呢,我这不是在陶醉么,这天仙配真是太好听了!”
张老太皱纹巴巴的眼角抽了抽,“这会儿都《山姑与秀才》了你还《天仙配》好听呢?”
“呃……”容菲囧了,讷讷的摸了摸耳朵,乐呵得好不尴尬,“都好,都好!呵呵……我这陶醉过头,给听串了!”
沈谦在旁边一个忍俊不禁,噗嗤就笑出声来,当即遭到容菲恶狠狠的一瞪视。
经这么一打岔,容菲也不打瞌睡了,可没坐上一会儿,这屁股上就像是长了刺儿似的,挪挪着坐不踏实。
“我唱的比他们好。”将容菲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沈谦说着把人给拉了起来,“不想听就别听了,走吧,我们回家。”
想到自己破坏了沈谦的雅兴,容菲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过看他没有不高兴,也就顺着将茶钱留下,离开了。
“你都唱什么戏啊?”两人并肩在巷子里走着,眼瞅着没有其他人,容菲于是拉了拉沈谦的手问道。
“川剧,京剧,黄梅戏,昆曲儿,越剧都有涉及。”沈谦语气淡然,眼神却蒙着一层雾霭,“沈家班子红火的时候,甚至还去上海表演过,那会儿子人们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票房每次都挺火爆的。”
“沈谦……”见沈谦说着说着就闭了嘴,容菲禁不住出声道,“说说你们那时候的事儿吧,我想听。”
☆、第71章:猫嚎夜惊魂
沈谦蓦然顿住脚步,怔然望向虚空的眼眸幽邃而深远。
“你知道么,我刚进沈家班子那会儿,整个班子其实和街上卖杂耍的差不多,逢集在街上搭个台子,自己一班子人吹拉弹唱的表演,任观众围观着随便看,看得高兴了,就赏个饭钱,几乎一场下来,收入连一大家子十来口人肚子都填不饱。”容菲肯听,沈谦很高兴,尽管讲述的是生前那段艰辛日子,眉眼却带着笑,“后来小有名气,有钱人家做寿过节什么的也会请去唱两场,酬劳相较街上搭露台子多,日子这才渐渐好过了起来。”
“可那会儿应该没有收音机什么的吧,那你昆曲儿,越剧什么的,都是哪里学来的?”听着沈谦讲述那些旧时代的琐碎,容菲心里不由升起朦胧的亲切感来。
“那是我十四岁那年,蓉城来了个回乡走亲戚的大老爷,偶然听了我唱戏,就包场让我去他家里唱,他那里就有留声机,就像电视里放的,那种像喇叭花一样的,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川剧以外的戏曲。”沈谦先是牵着容菲的手,捏着捏着就搂上了腰,两人贴着走也不觉得别扭。
“他干嘛包你场去他家里,该不会是对你图谋不轨吧?”容菲瞬间来劲儿了,一脸紧张的看着沈谦。
沈谦一开始还没明白,随即想起她抽屉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耽美书,抬手就是一记脑瓜崩,“瞎琢磨什么呢?那大老爷说是让我去他家唱戏,其实压根儿就是去陪他听戏,从京剧到昆曲儿,川剧到黄梅戏,甚至越剧,就是那么每天不厌其烦的轮流着听。”
“为什么啊?”容菲这下茫然了。
“他老伴儿生前就是伶人。”沈谦纵了纵肩,“大老爷年轻时候是土匪头子来着,老伴儿是给他抢上山的,大老爷老伴儿临终前说,跟了那大老爷是命定的缘分,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数十年的戏,只唱给了一个人听,且还是不懂戏曲的大老粗。”
容菲听得张口结舌,“……还,真够曲折的。”
沈谦也笑着摇了摇头,“大老爷虽然是个大老粗,但对妻子是真的感情深厚,老伴儿临终前的遗憾,也就成了他毕生的心愿。”
“所以他就找上你这么个懂戏的?”容菲一愣一愣的,“那留声机里放的,不会就是他老伴儿生前唱的吧?”
沈谦点了点头。
容菲眨了眨眼才回过神来,“哎,不对,话题扯远了,不是让你说你的事情么?怎么扯上土匪爱情了?”
“不是你自己顺着问的么?”沈谦屈指刮了容菲鼻尖一下,“现在反倒赖起我来了?”
“切。”容菲白了他一眼,讷讷的闭嘴了,不过眉头却皱着,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说,可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绞尽脑汁半天,最后却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沈谦的身上,“咦,你这身体看着比之前凝实多了,都不透明了。”
“都说了和日光有关系么,本来就没事。”沈谦笑得云淡风轻。
“可是现在日光还是明晃晃的啊?”容菲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白日青天,其实她若在仔细一点,就不难发现,沈谦的嘴唇诡异的红。
“因为现在已经日头西斜,太阳一会儿就落山了。”沈谦宠溺的拍拍她的脑袋道。
呃……是这样吗?
眨了眨眼,容菲怎么看身边这家伙,都感觉像是个大忽悠。不过看他也不像有事儿的样子,也就放下心了。
容菲回到家时,容玥也刚送完货回来没多久,见到她就激动的道,“姐,你知道二姨家请的那高人是谁不?我擦,居然就是卫家村那个张平,就那猥琐样还是高人,我真特么服了!”
经容玥这么一提醒,容菲总算是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敷衍的应付了容玥两声,当即就带着沈谦回了房间。
房门刚一关上,沈谦就拉着容菲问道,“小菲,那张平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你别急,不是我不跟你说,是我压根儿就给忘记了。”容菲安抚着沈谦的情绪,接着就将去卫家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完容菲的话,沈谦眉头紧蹙着不禁陷入了沉思。
“对了,今儿在我二姨那,张平还给我一道血符让我随身携带,我觉着他那人心术不正就背地里给扔了。”
“血符?”闻言,沈谦眯了眯眼。
“嗯。”容菲点头,“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血符,整道符从里到外红彤彤的不说,浓郁的血腥味儿简直令人作呕。”
“那符你给扔哪里了?”沈谦问道。
“我……”容菲茫然的眨了眨眼,“我忘记是哪条岔巷了。”
“你这次居然没迷路在巷子里,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饶是这种情绪紧绷的时刻,沈谦也忍不住生出扶额的冲动。
“切,你还别说,我忽然发现个问题。”沈谦一句话,容菲就又给带跑题了,“你不一直在我身边么?我之所以这么路痴,不会都是你在捣鬼吧?难怪老人都说是鬼打墙了,看来还真是。”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也照样迷路。”沈谦难得也吐槽她,随即却是把话题又拽了回来,“对了,那张平给你符的时候除了说让你随身携带,还有说别的么?”
容菲仔细回想了下,“就说那符带着可以帮我挡住煞气,驱邪避灾,还说什么缘分,不必客气……尤其他说缘分那两个字的眼神,很是让人慎的慌。”
咀嚼着这几句话,沈谦冷笑着眯了眯眼,几乎可以断定,那张平肯定和梁景晨有着某种直接的联系。至于那血符,煞气那么重,自然不会是什么正当东西,还好小菲给扔了。
“沈谦?”看到沈谦的神色,容菲不由心下惴惴,“那张平,有什么问题么?”
“既然鬼老太都指点你见了张平躲着点,那这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善茬。”沈谦拉着容菲在床沿坐了下来,“以后若是我不在,尽量躲着别和这人碰面知道么?”
“我已经躲着了,可那也要躲得了啊。”容菲撇了撇嘴,满心无奈。俗话都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她不躲,是压根儿没机会躲。
“我知道。”沈谦忙搂着容菲安抚道,“别担心,不是还有我么,对了,给你样东西。”想起要给容菲的舍利子,忙变出来给她。
容菲伸手接了过去,见是颗莹红的石头,不觉翻来覆去的看得新奇,“这是什么啊?”
“舍利子。”沈谦笑得温润,“辟邪的,这个你才是要随身携带着。”
“居然还真有,我原本还以为是电视剧和小说杜撰出来的呢。”容菲乐呵呵的给收了,在沈谦胸膛靠得舒服,干脆就闭上了眼睛,接着上一个话题嘟哝道,“我没担心,那张平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叫人发毛,其实不用别人说,我也不屑和这种人打交道,再说,这人挺邪乎劲儿的,我肯定是能避则避,最好以后都别再碰见。”嘴巴还嘟哝着张平的事儿呢,脑子里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对了沈谦,今天在四合院里我……”
“我已经解决了,没事的。”知道容菲指的是什么,沈谦忙打断她道。
“解决了?”容菲诧然,“我就说你咋回去四合院了呢,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那里可是我的地盘。”沈谦好笑的揉了揉容菲的头,完了盯着那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又吧唧亲了一口。鬼婴这一页,算是这么含糊的就给揭过去了,至于解决……
“喂!”容菲被亲的脸红,“大白天的你可别发情。”
“亲爱的,你这是在暗示晚上就可以发情么?”怀里的人是越看越爱,沈谦干脆挑起她下巴,对着那粉嘟的嘴就亲了下去。
亲着亲着,容菲就被沈谦给压倒在了床上,上下其手好一阵耳鬓厮磨,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却被突兀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两人亲热的动作一顿,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沈谦才黑着脸翻躺到一边。
比起气急败坏的沈谦,容菲也好不到哪去,衣衫凌乱,面色潮红,尤其那一汪春水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躲屋里没干好事。
快速整理好衣服,用手背冰了冰火烧火燎的脸颊,容菲这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容玥。
“什么事啊小玥?”容菲把着门问道。
“姐,你嘴巴怎么肿了?”容玥看到容菲却是一惊,指着她的嘴巴就喊了出来。
“啊?”容菲大囧,条件发射的抬手去摸,搪塞的谎话是张口就来,“哦,不知道呢,估计是被什么虫子啥的给蛰的吧。”
“那你可真够倒霉的。”容玥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这嘴巴上也不能随便上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没事儿,到时候自己就消肿了。”容菲假笑得嘴角都快僵硬了,“那个小玥,你找我啥事儿呢?”赶紧转移话题,可千万别看出什么端倪。
“不是。”容玥总算发现哪里怪了,“你这上嘴唇怎么被咬破了?”
“你看错了。”容菲狂汗,继续瞎掰,“这个不是咬的,是我不小心自己磕的。”
“那你这嘴巴肿,到底是磕的还是虫子蛰的呢?”容玥面露狐疑。
“我说你有事儿说事儿,逮着我嘴巴较劲儿个什么劲儿啊?”某人瞎掰不下去,终于恼羞成怒了。
“行了,都不知道你心虚个什么劲儿。”一看容菲这表现就是做贼心虚,不过容玥也没功夫揪扯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出来,妈让咱俩用板车往新菜市那边送套方桌过去。”说完容玥转身就先出去了。
容玥一走,容菲回头瞪了眼正惬意侧躺在床上的沈谦,这才关门离开。
房门关上,沈谦脸上的笑容当即就收敛了起来,飘身而起站到地上,都不走门,直接穿墙而出。张平这人肯定有很大的古怪,怎么都该去给曾道士透透底。
再到张家茶馆,曾道士正和同桌的牌友争得面红耳赤,一看那劲头,就知道肯定是输钱了。
果然,还不等沈谦进去,曾道士就摔了牌,嘴里骂骂咧咧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出了门看到沈谦,又是一阵火气,斜眉吊眼的冷哼一声,敲打着旱烟杆儿转身就往鸿飞网吧那条巷子走了进去。
沈谦笑着摇了摇头,默默的跟了上去。
“都怪你家菲娃子那张乌鸦嘴,害我输了五块多,本来想着赢包烟钱,结果烟钱没捞着,还倒贴一包烟,晦气!”
就五块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输掉五百多呢,那脸色,臭得都没发瞅了。
沈谦笑笑,对曾道士小鼻子小眼睛的德性不以为然,“我听小菲说,是道长让她去卫家村找那卫忠明的?”
“是哒,咋地了?”曾道士仍旧不出好气。
沈谦道,“那不知道长可知道张平这个人?”
曾道士闻言顿住脚步,蹙着眉头茫然的神情显然是对一无所知。
“小菲说,这张平是卫忠明的徒弟,早些年卫忠明随儿子去了甘肃无故失踪,之后就他徒弟,也就这张平传承其衣钵,成了卫家村有名的阴阳先生。”
曾道士点点头,示意沈谦继续。
沈谦接着道,“要说这张平也就个阴阳先生不足为奇,可怪就怪在,根据小菲描述,她们经人介绍寻去张家的时候,感觉到了浓重的阴气,而且那张家楼房被雾气笼罩,隐有黑影浮动,可见是煞气极重,还有就是今天,那张平到小菲二姨家作法,给了她一道血符,让她随身携带,小菲觉得这人看她的眼神毛刺儿猥琐,心术不正,就把东西背地给扔了。”
“听你这么说来,这人确实有古怪。”曾道士脸色不禁严肃起来,“首先那房子就有古怪,按理说,这人是阴阳先生,哪怕不及卫忠明的本事,基本风水要理还是懂的,就算房子一开始不是他建,可后来也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而且,他干嘛要给菲娃子血符?”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对方目的要么是我,要么是小菲。”沈谦纵了纵肩。
“你特意跑来提醒我这个人,莫不是怀疑这人和强娃子的事情有关?”曾道士也是个心气儿通透的,这么一来二去的聊着,很快就抓住了要点,“可是这人毕竟住在卫家村,离这可远着呢……”
“我不相信,这人出现在小菲二姨家是巧合。”沈谦断言道。
曾道士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张平本人,不过单是沈谦说的那些,那人确实很有问题。
“不过道长外甥那……”
“强娃子我会多留心的。”曾道士接话道,“那娃子再怎么说也是道教中人,要不是被煞气冲了魂魄,也不至于让邪术有机可乘……其实,那个,你们那些情啊爱的我这老头子也不懂,不过强娃子对菲娃子也就暗恋,这么多年我也看得清楚,菲娃子压根儿没那意思,只要你和菲娃子夫妻同心也就行了,至于别人的心思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对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对于肖想自己媳妇儿的男人仁慈,不是彰显大度,而是乌龟王八。”沈谦勾唇冷嗤。
“呃……”曾道士被噎,讷讷的弹了弹旱烟杆儿上根本不存在的烟灰。
沈谦和曾道士倒是相聊融洽,而随容玥去新菜市送货的容菲那边,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啊!我的猫!”
身后乍然响起的女人尖叫惊得容菲脚下一个跟跄,差点滑手扑到板车尾上。
与此同时,前面拉车的容玥也惊诧的停了下来。
还不待姐妹俩反应,就被突然冲上前来的中年妇女给拦下了。
“那么宽的道你们没长眼睛啊?轧死我的猫,就想这么走人,门儿都没有!”中年妇女一手叉着腰,一手彪悍的抓住板车的拉杆。
中年妇女是一旁的鱼贩子,那满手的血腥糊在拉杆上,别说是挨得近的容玥,就是容菲看着都直皱眉头。
“大婶儿,你看清楚,咱们这是板车,全人力的。”容玥全然无视中年妇女的蛮横,“你猫就是是瘸子也应该跑得比咱们这板车快吧?还是说,你的猫不看主人虐待,想自杀,所以故意躺在那一动不动让我这板车轮子轧呢?”
“你娃子少强词夺理,刚才我亲眼看着的,你休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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