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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旁边那只帅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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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冲着手上仅剩的那点阳木来的,其它好说,“说吧,你这又是拍马屁又是卖笑的,啥事儿啊?”
臭道士!死老头!你丫才卖笑的,你全家都卖笑的!
容菲暗暗磨牙。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不是出了场车祸么,就在医院住了几天,那个……”
“说重点。”毛笔尖儿隔空点了点容菲的鼻子,曾道士这才老神在在的给纸人描脸。
容菲瘪瘪嘴,“就是吧,我在医院撞鬼了,有件事情想求你帮个忙。”
“医院那地人生人死,撞鬼那都是平常事儿。”曾道士斜了容菲一眼,一脸的不以为然。
碰了个冷钉子,容菲也不介意,继续厚着脸皮道,“那个,就那医院前两年不是出了一起医疗事故么,就一几岁的小男孩儿,发烧吊水结果给吊死了……”
“你遇到了?”容菲说到一半,就又给曾道士出声打断了。
容菲无奈,能不能让人把话说痛快了?不过还是点点头,“除了那小鬼还遇上了个产难婆,这产难婆是前不久给医院暗地压下去的一起医疗事故,那产难婆是农村的,怀孕十一个月没动静,上医院催产,结果当晚值班的医生拿错药,抢救无效一尸两命,农村人胆小也不懂这些弯弯道道,没声张就把尸体给领回去了,但两人都属横死,入不了轮回怨气重,幸好昨儿我在,不然我表嫂估计就出事儿了。”
曾道士当即停下活计,脸上的表情惊怒交加,“哎哟,这医院都啥赤脚医生呢,造孽呢这是?”
“可不是造孽么。”容菲切入主题,“那两只鬼本来是要害我们的,可后来却心软了,我看它们也不坏,就想着看能不能帮帮他们。”
曾道士眉毛一跳,“所以?”
“曾伯伯,你说给这两鬼做个超度啥的管不管用啊?”容菲讷讷的问道。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曾道士难得正经的思索起来,“要是一般的怨灵超度超度也就过去了,你说的那小鬼估计还好办,倒是那产难婆估计有点麻烦,身覆婴灵,那就不是普通的怨灵是煞灵了,假以时日,和你那鬼老公不差。”
容菲一听这话心都凉了,“那就,没办法了么?”
“也不完全是。”曾道士语气也拿不大准,“不过既然还有良知就不是无药可救,可以先试试超度,不过超度,首先要知道两鬼的家庭住址,生辰八字,而且这事儿找我不顶用,你得去寺庙,找和尚诵经。”
“你不是道家么,咋也涨佛家志气灭道家威风呢?”容菲眨了眨眼,还真没料到曾道士能推得这么彻底,“你这道士能不能别那么势利,再说我又没说不给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曾道士被容菲的话堵得心火起,却还是咬着牙道,“这种事做得好还不说,要是有个啥差池,那就是自找麻烦,你说你自己犯鬼煞都不安生,遇到这种事儿能避就避了,还瞎管什么闲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就是觉得他们可怜啊。”曾道士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容菲听得出来,他的确是为自己好。
“就阴婚那茬,要不是你妈找上我交情推脱不开,况且那鬼也确实不好打发,不然我都不会答应。”曾道士见容菲丧眉搭眼的样子不由缓下语气来,“菲娃子,我和你爸是老交情,是看着你长大的,也不希望你惹上这些事情,要是当初的阴婚能解决,曾伯伯怎么也要给你解决了而不是作法给你结亲,这些都是你本命年犯鬼煞命里注定必须经历的,可你也别傻乎乎的一脑袋栽进去,能避着尽量不要去沾惹,这世上让人唏嘘感叹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能同情多少,你是人不是神!”
被曾道士这么一点拨,容菲也有些后悔了,可是……
“可我已经答应帮他们了,对鬼食言,那后果也不会好吧?”容菲眼巴巴的。
“你你你……”曾道士手指顶着容菲脑门儿一阵戳,“你娃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你你……你就作吧你!尽给你曾伯伯没事儿找事儿,平日上你家要根烟还甩冷脸皮子!”
“曾伯伯,这事儿你就帮帮忙呗。”曾道士连阴婚结亲都搞得定,容菲就不信他真连超度亡魂这事儿都做不了,再者说了,给死人做道场不也要超度的么,哄她不知道咋的,心里明白,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再说,咱们镇上就牛王庙和观音寺,牛王庙不说和尚,尼姑都没两个,观音寺就一主持老头,其余全是一些半路吃斋的老婆子,连尼姑都算不上,你让我上哪找和尚去嘛。”
曾道士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有心思活计,干脆就放到一边,拿起桌边放着的旱烟杆儿点燃吧嗒了两口。
“这事儿曾伯伯就试试,吸取教训,以后这种事儿千万别往身上揽。”吐出口烟圈儿,曾道士才接着道,“你表嫂不是那家医院的护士么,问她看能不能弄到那两鬼的家庭地址,至于其它的你就不用出面了,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第52章:别掺合
从丧葬铺出来,容菲就直接去了二姨家。
戴琳今儿倒班,但也就是恢复正常上下班,容菲不想去医院,也没她电话,所以只能去二姨家问了。
二姨家铺门大开,可就是没人,容菲正狐疑着,转身就见二姨拎兜子菜从对面鞋铺插巷子里拐了出来。
“二姨买菜呢,我就说你铺子里咋不见人。”容菲乐呵呵的喊了一声。
“菲菲啊?”二姨看到容菲也是一笑,身材矮胖,脚步却快,几步子就跨到了自家店里,“啥时候出院的啊?哎哟,当时听到消息我和你妈魂都吓飞了,好在人没事儿,哎,你这才出院别站着,过来坐。”也不急着把菜拎去厨房,就着往地上随便一放,拉来凳子就招呼容菲道。
“不了。”容菲摆摆手,“二姨,我来就是问下,你有表嫂手机号没?”
二姨闻言愣了愣,“你找戴琳啥事儿呢?”
“没啥事儿。”容菲笑着敷衍道,“就是想向她咨询点事儿。”
“你这娃子。”二姨没好气的瞪了容菲一眼,“你人在医院那会儿咋不问呢?”
“当时不是没想到么。”容菲挠挠头,“二姨,那你有表嫂号码不?”
“有有有。”二姨忙从针织手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容菲,“号码在电话薄里,你自己翻。”
二姨的手机是老年机,功能简单,用起来倒是趁手,没两下容菲就捣鼓得存好了戴琳的号码。
把手机还给二姨,容菲道,“那二姨你忙,我就先回去了啊?”
“你到底找戴琳啥事儿啊?”二姨伸手接回手机,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总觉得容菲问号码有些奇怪。
“真没事儿,探讨一下咱们年轻人的问题,说了你也不懂。”容菲打着哈哈,转身欲走,却瞥到二姨的脸色停了下来,“二姨,你脸色不大好呢,最近身体没问题吧?”
“哎,别提了。”二姨耷拉下脸来,“接二连三遇上那档子事儿,晦气透了,这段时间打牌就没赢过,生意也没有。”
“别这么说。”容菲忙安慰道,“这段时间本来就是生意淡季,那个打牌嘛,手气就那样,有好有坏没个定数。”
二姨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你二姨我这段时间都快疯了,晚晚做噩梦,就没个消停的,就你出车祸后,你妈拉着我一起上观音寺给求个平安,我也顺便求了个楞严咒带着,这两天总算是好点了。”
容菲听到这里就皱了皱眉头,难道戴琳差点出事儿就是和这有关,真是那玩意儿太凶煞冲了地基?
容菲不懂这个,只好建议道,“要不找那曾道士给捯饬下吧,不管咋的,花钱买个心安。”
“我也有这个意思。”二姨点点头,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难色,“就是你二姨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死拗,愣说我是心理作用。”
容菲讷讷的有些接不上话。
“哎,不管了,等哪天你二姨父不在家我再弄。”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二姨当机立断道,“就像你说的,这事儿迷信就迷信,买个心安。”
从二姨家回去,容菲就直接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正家人什么也不让她干,她杵着也碍事儿。
拿着手机正要给戴琳拨过去,就见沈谦从关闭的房门穿了进来。都没看清他怎么过来的,手机就被拿走了。
“哎,你干嘛?”容菲伸手就要去抢。
沈谦也没拗着,她抢就顺势把手机还给了她。可等容菲再拨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戴琳的号码不见了。
“你把我号给删了?”容菲不确定,也没看到他删啊,咋过下手号码就消失了?
“你要的东西我去弄,别给你表嫂打电话。”沈谦的话算是默认了。
“可是……”
“你当时就是鬼迷心窍,我都没来得及阻止你就冒出那样的话来。”沈谦难得严肃的瞪了容菲一眼,“既然承诺了,那只能照办,但这事儿你就别跟着掺合了,你表嫂也别让她掺合。”
曾道士的话没把容菲彻底敲醒,这会儿被沈谦点拨清醒,才感到心有余悸,愣愣的点了点头。
沈谦这才缓和了脸色,“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没法时刻陪在你身边,四合院那边我知道你害怕,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住那。”
容菲听着四合院就是一抖,“你不在我才不去。”
沈谦本来想说四合院比外边安全,可想到那里也有个麻烦,只得叹了口气,“不去就不去,不过你火焰低,晚上睡觉最好在枕头底下压把缠红绳的剪刀压道符。”
“可符我给李沁了啊?”容菲眨了眨眼道。
“再去找曾道士打一道就是。”沈谦不以为然,搂着容菲压到床上就胡乱一通亲。
容菲给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喊,“喂,说正事呢,你别莫名其妙就发情好不好?”
“这几天就顾着忙了,都没能好好亲亲你抱抱你。”沈谦埋在容菲的脖颈那狠狠嘬了一口,看着那鲜红的印记嘴角满意的勾了勾,“趁着这会儿有空闲,咱们还是再接再厉,好好研究一番受孕这老大难题吧。”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容菲脸色爆红,梗着脖子吼得忒没底气,被沈谦那带钩子似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眼珠子转悠得都不知道该往那瞅了。
“呵呵……”沈谦就爱看容菲那害羞别扭的可爱劲儿,擒着她下颔,对着粉嘟嘟的嘴唇就狠狠亲了一口,“小样儿,给老公玩欲拒还迎呢?行,老公这就配合你。”
“喂你……”
羞恼的喝骂全给堵在了沈谦缠绵激情的深吻里。
好不容易逮到个空隙,容菲喘着粗气后知后觉的问道,“那个,在四合院还没住满四十九天呢,这就住家里没问题么?”
“没事。”沈谦啜吻着容菲的唇,拂手就将她里里外外褪了个干净,上下其手忙得忘乎所以,“那个所谓的七七四十九天不过是古扎礼俗,其实不做准的,一般住过几天意思意思就行了。”
容菲听得心下一喜,连被某人掐腰都只是颤了一下没多大反应,“这么说,我可以不用再去住四合院了?”
沈谦无奈了,抬起头幽怨的瞪了容菲一眼,“媳妇儿,办事儿呢,你能认真投入点么?”
☆、第53章:镜子里的血脚印
被沈谦这样那样压榨得手软脚软,容菲窝在床上连翻身都觉得累。反正家里人都嚷着让她休养,就干脆趁这借口在房里睡它个天昏地暗。
只是刚睡沉没一会儿,房门就砰砰砸响了。
容菲惊了一跳,猛然翻身而起,惊魂未定的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房门之前被沈谦给反锁了。
敲得这么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心下骇然,容菲三两下套上衣服就去开门。
门一拉开,迎面就是容妈那张焦急的脸。
“妈,出啥事儿了?”容菲心头一跳,该不会家里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是你二姨。”容妈急吼吼的道,“从她家楼梯上摔下来了,她家里没人,我跟容玥要送她去医院,你出来顾下店,守着就是,你爸送货好半天,应该快回来了。”
“那二姨人没事儿吧?”容菲不禁皱眉。
“是她自己打的电话过来,人没事,就是伤了手脚瘫地上起不来。”容妈说着人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菲菲我先去了啊,店里没人你赶紧出来。”
“哦。”容菲应了一声,转身回去穿上棉衣,这才走出了房间。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街上都是闲逛的人,根本没什么生意。今儿天气还好,太阳照得人暖呼呼的,容菲坐在门口的藤椅上,靠着靠着就不由自主的打起盹儿来。
正舒服着呢,突然就感觉被什么阴影一罩,瞬间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就要睁眼瞧瞧,可眼皮却沉重得好比刷了胶水似的,黏糊得睁不开,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颤抖着虚睁开一条缝隙。
面前没有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阴影是因为太阳忽然被云层遮起来了。看似正常,可入眼的景物却像是在地震似的晃动颠簸,眼皮沉重得几乎支撑不住,身子也发沉得直往椅子里陷。
这不对劲!
这显然是鬼压床的节奏,尽管容菲没看到那玩意儿。
对面是茶叶铺,她能清楚的看到对面店铺做生意的全过程,可就是喊不出挣扎无力。
身体还没有被全部控制,眼睛能虚睁着,手指能动,所以容菲一直咬牙死撑着,就是不放任自己闭上眼睛,彻底沉下去。这种情况她小时候遇到过一次,一旦妥协泄力,那就会被彻底控制住,浑身僵硬很久都动弹不了。
遇到这种情况,最渴望的就是被谁突然过来推拉一把。可眼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喊不出,也只能干着急的份儿。
隔壁几个邻居婶子在那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可不管容菲怎么卯足了劲儿,就是张嘴喊不出声来。
耳边啪的炸开一道脆响,容菲脸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记,不是很疼,可那种被打的感觉却很鲜明。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另一边脸颊又啪的再挨了一记。
卧槽!
这是挨鬼打了?!
容菲给这两下打的有些发懵,回过神来当即心里发狠啐了一声,咬紧牙手上狠狠一个发力,搭着扶手愣是拉起了一半身体。就算这样,身体却明显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吸力,拽着她往后倒。
又一个发狠,容菲猛地坐直了身体,却头重脚轻得差点没一脑袋栽地上,但总算是挣脱了那玩意儿的束缚。心脏怦怦的跳得厉害,愣是缓了好半晌,看周围的东西都是晃动颠簸的,大脑更是沉甸甸的一片空白,说不出来的糟糕劲儿。
虽然挣脱了束缚,可容菲却直瞪着眼很是心有余悸,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看得到东西顶多是动弹不得,可今儿看不到东西却挨了两下子,那火辣辣的痛感这会儿都没散呢!
待那阵眩晕劲儿过了,容菲连忙起身跑去梳妆台那照镜子。脸颊除了有些微红,倒是没什么异样。
容菲嘘出口气,刚要转身就猛然一僵,寒毛嗖的竖了起来。从镜子里面看,她身后的地上,霍然是几个血脚印。
那血脚印也就离着一步多点的距离,容菲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阴森的寒气。浑身明明是浸泡在那阴冷的凉沁沁里,可脑门儿却紧张得冒出了一层细汗,又冷又热,那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销魂!
现在店里就容菲一个人,不敢转身,可也不能这么干站着,回想着小时候听外婆读过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干脆就轻声念了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容菲也不知道念这个有没有用,但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好。
眼睛死死的瞪着镜子里反射出的血脚印,容菲紧张得屏住呼吸越念越快,念到后来几乎有些断断续续语无伦次了。心经穿插到地藏经,又从地藏经穿插到十善业道经,越念越混乱,干脆就直接念起阿弥陀佛来,一遍一遍越来越急,可不管她怎么念,身后那血脚印就是不消失。
直念到口干舌燥,混乱得连佛号都念不完整,容菲紧抻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牙齿咯咯打着颤,她想哭,想放声大哭,可她更知道,遇到这种事绝对不能示弱。
颤手抓上心口的血玉和灵牌,容菲咬着下唇,当即把心一横,猛的转回身去。却茫然的眨了眨眼,身后的白瓷砖地面干净如常,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脚印。
“咦?”容菲一愣,下意识的转回身再去看镜子里。
还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刚刚眼花看错了?”容菲纳闷儿的挠了挠头,“可这眼花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如果不是眼花,那……难道是念的那些经文起了作用?艾玛!果然小时候没白跟着外婆混!”
抬起手狠搓两把脸,刚松一口气,容菲就被镜子里陡然出现的景象给吓得猛然趔趄,后退着一屁墩跌坐在地。而,就在摔下的一瞬,仿似兜头被一盆雪水泼了个透,冻得头皮都木了。
☆、第54章:前去卫家村
镜子里的,霍然是齐腰斩断的血淋淋白长腿。那腰口上悬挂着的半截肠子正一跳一跳的蠕动着,腥红的鲜血更是一汩汩喷涌而出,泼溅了半个镜面。
而容菲那一跌,直接就从那玩意儿穿了过去。双手撑着地面,浑身都瑟瑟发抖,心里明白该跑,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惊悚到极致,整个呆若木鸡。
瞪着那镜面狰狞滑下的血珠子,容菲下意识得闭紧了眼。尽管那骇然直观的一幕只是镜中影像,她却有种自己被兜头泼溅了一身血腥的惊悚感,血液黏糊滑过眼睫毛的触觉令人毛骨悚然。
啪的一声,容菲被铁砂子砸得激灵,睁眼就见曾道士背着手,老神在在的站在面前。
“曾,曾伯伯……”嘴唇颤栗的嚅动半天,容菲才艰难的发出声来。
“瞧你这点出息。”曾道士嘴上吐槽着,却伸手把容菲拉了起来,“赶紧起来,别坐那丢人现眼了。”
“曾伯伯我给你拿烟。”容菲拍拍屁股,径自就去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烟,眼睛却刻意回避着,没敢瞅镜子一眼。
容菲的上道,让曾道士乐呵的笑眯了眼。
放着打点客人的云烟不拿,容菲讨好的拿来老爸抽的玉溪给曾道士点上,“曾伯伯,给想个辙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疯了。”
“好烟。”曾道士吧嗒抽了两口享受得眼睛都眯出了褶子,“我说菲娃子,你外婆生前怎么说都是干帮人下阴这一行的,你没遗传到就算了,怎么胆子还比别针眼儿小呢?”
“我妈都没遗传到,我这外孙辈儿的上赶着凑啥热闹呢?再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怕鬼不是人之常情么?”容菲翻了个白眼,“曾伯伯,你就说这事儿你有辙没辙吧。”
“瓦市镇出去往新店镇走,卫家村一组卫忠明卫老头很厉害,出了名的阴阳先生,你可以去找这人问问看。”说起辙还真没辙,见鬼大多是体质命中带的,能解决他早出手了,不过支点招还是可以的。
“卫家村好远的。”容菲耷拉下脸,她这估计还没等找到人,就能把自个儿弄丢了,“你外甥万强呢,要不让他陪我一道去吧?”有个道士徒弟镇场子,怎么也比自己一个人踏实点。
“你还说,”曾道士听罢,没好气的瞪了容菲一眼,“就上次强娃子给你扛了几十张塑料凳是吧,回家就大病一场,人现在还在家里养着呢。”
“啊?”容菲愕然,沈谦捉弄万强她是知道的,真没想到万强会生病。
“而且。”曾道士抖了抖烟灰,继续道,“这卫忠明性情乖戾,年轻时候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尤其对道士更没有好脸色,你要真和强娃子一道去,保准被狗撵。”
“被狗撵?”容菲听得眉心一跳。
曾道士点头,“这人养了一窝黑狼狗崽,凶悍着呢。”
“黑狼狗?还一窝?”光是想象就头皮发麻心肝儿乱颤,容菲这还没去呢,就给吓怂了。
“加上母狼狗,有了六只吧好像。”这话曾道士也不大确定,都好些年没去过卫家村了,“你要一个人真没胆儿,就叫上玥丫头一起,你这妹子坟头都敢睡,肯定够给你壮胆,”
“就算小玥胆儿再肥,遇上狼狗也只有认怂的份儿吧。”容菲哭丧着脸。
“他家狼狗看着凶,不咬人。”曾道士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堆玩意儿塞容菲手里,“这几包是黑狗血,这几包是鸡血,这个是我用舌尖血混朱砂画得镇鬼符,你给带着,路上也有个保障。”这么大方,也算是对得起手头这根玉溪了。
容菲是第二天一早和容玥去的卫家村,给容爸容妈好说歹说半天,才总算让二老点了头。他们也确实是被车祸给吓惨了,想着找个能人驱驱邪也是好的。
严格说来,瓦市镇其实是容家老家,只是在容菲两姐妹几岁的时候搬迁去的牛佛镇。老家就在瓦市镇管辖的老豆村,小时候在老豆村念小学,学校简陋山路也不好走,所以镇上组织学生体检什么的一般都在卫家村小学。
去过几次,两人虽有印象,可时隔十几年,各地变化都挺大,就凭她们脑子里残存的那点模糊旧印象,想要找过去还真有点难。
“姐,我还是觉得这路不对。”容玥左看右看停下脚步来,“我记得公路进来有一个坡道的啊,可咱们走这么久了也没见到,”
“我也记得是有那么个坡道。”容菲点点头,也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不过这一片变化挺大的,连小学都拆了,那坡道说不准被铲了也不一定。”
“还是找个人问问吧,咱们这么瞎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容玥看着远处一块农田里有人在干活,当即就跑了过去。
容菲没有跟着过去,就在原地等着。
“你们要去哪?”
突然想起的苍老询问听得容菲一愣,转身就见一穿着补丁灰衣的老太笑眯眯的站在身后两步的距离。
“老婆婆,请问这里是卫家村么?”老太胖嘟嘟的,笑起来弥勒佛似的特别亲切,容菲礼貌的回以一笑,打听道。
“啊。”老太点点头,“这里是卫家村,你们走亲戚还是找人呢?”
“找人。”容菲道,“老婆婆,请问阴阳先生卫忠明家怎么走?”
“哦,原来是去我大孙子家啊。”老太依旧笑眯眯的,随即伸手指道,“看到前面那片桔子林没有,翻过那片桔子林就是了。”
听到老太说大孙子,容菲愣了愣。听曾道士说来,那卫忠明应该不年轻了,而且这老太看着也就七十上下,说是卫忠明的妈还贴切,这奶奶辈儿,实在太违和。再说,既然是她大孙子家,她干嘛不干脆带下路呢?
容菲正腹诽着,就听问路回来的容玥喊了声,“姐。”
容菲回身对容玥道,“小玥你回来的正好,我问到路了,老婆婆说……”扭头回去,看到空空如也的身后,当即傻眼了,“咦,人呢?”
“我正要问你呢。”容玥皱眉道,“远远就见你一个人在那比手画脚的说个不停,你……”
意识到什么,俩人瞬间感觉一股凉气蹿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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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张平
毋庸置疑,那老太肯定是只鬼。
两人分头得到的路线倒是一致,可眼下却有些踟蹰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去那卫忠明家了。
“来都来了,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吧。”深吸一口气,容菲直接拍板钉钉,直觉告诉她,那老太不坏。
容玥犹豫了下点头,“行,那走吧。”
翻过老太所指的那片桔子林,果然就见凹口独门独户的立着一户人家。房子是土胚墙小青瓦,屋后靠山壁那还搭着两个草棚子,一个棚子里关着几头黑山羊,一个棚子圈养着鸡。
现在这新时代,就算是农村,走哪都多是砖墙楼房,像这种土胚墙老房还真是少见,但也因为它的独门独户,所以并不显得突兀。
房子院坝用石头砌了半人高的栅墙,栅墙口也没道像样的门,就一块破木板挡着,估计是拦家畜用的。院坝里也搭了个茅草狗棚子,拴着几条大黑狼狗,没有曾道士说的六条那么夸张,但也大小有三条,看一眼就教人发怂。
容菲两人就在院墙外露了个头,那三条狗就汪汪冲她们凶悍的大叫起来,脖子上的狗链子更是被大力拉扯得哗啦作响,吓得两人差点没掉头就跑。
还好屋里很快就跑出一个中年妇女,把狗给呵斥住了。
“你们找哪个?”妇女手里还端着个糟粕盆子,一边搅拌着一边问道。
“阿姨你好。”容菲怯怯的瞥了那三只不安分瞪着她们哈气的黑狼狗一眼,“请问,这里是卫忠明家么?”
“啊是。”妇女愣愣的点了点头,“你们找我老汉儿啥子事?”
“是有点事。”容菲点点头,继续问道,“那请问他人在吗?”
“哎哟,我老汉儿早年和小叔子去了甘肃,后来不知咋的就走丢了,一直了无音讯。”妇女是卫忠明的大儿媳妇,提起老人走丢的事情不痛不痒的也没什么多余表情,“你们是找我老汉儿看阴的吧?”
容菲和容玥面面相觑,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这么找过来肯定是遇到难事儿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指个路子。”妇女端着糟粕盆子朝容菲她们走了过去,然后把盆子往院墙上一搁道,“我老汉儿早年收的徒弟,也是我表弟,人叫张平,口碑一直不错,现在我们这乡里乡亲的白事儿都找他,你们可以去找他给看看,人是张家湾的,家里养着口鱼塘,你问问就可以找过去了。”
“哦,那谢谢你啊。”尽管心里失望透顶,容菲还是礼貌的给对方道谢。
两人也没多逗留,和人匆匆道了个别便离开了。
“姐,咱们要不要去找那张平啊?”走出了桔子林,容玥瞥了眼丧眉搭眼的容菲,这才出声问道。
“不知道。”容菲摇了摇头,“你觉得呢?”
“要不就去看看吧。”容玥思酌半晌,抿了抿唇道,“既然是卫忠明徒弟,那人应该还是多少有点能耐的,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白跑这一趟。”
容菲也是这么想的,来都来了,就这么白跑一趟还真不甘心,于是点点头,“行,听你的。”
张家湾和卫忠明家也就隔着一座山头,翻过山岙口就是。而且整个卫家村也就那么两户养鱼塘的,随便一问就找了过去。
令姐妹俩松一口气的是,这张平虽然是卫忠明的徒弟,但并没有继承那老头诡癖的嗜好,家里没有养狗。可和卫忠明家不同的是,这张平家明明是二层小楼房,却整个都掩映在一股阴森森的氛围中,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估计是没有喂养牲畜的缘故,这里没有栅墙,院坝里也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两姐妹面面相觑,在院坝口停下了脚步。
“姐,这地儿咋给人感觉怪怪的呢?”容玥瞅着张平家的小楼房直搓胳膊,“这头顶太阳明晃晃的,可我咋感觉这儿齁冷得慌呢?”
“嗯。”容菲也皱着眉头,这才站了没一会儿,手指尖都冻得冰凉的,迎面吹拂在脸上的风都刺痛皮肤,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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