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妖女她总会归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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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无妨，说要把排前边的直接弄死，排在后面的也顺便砍了。
　　她当时随口鼓励，完了就将此事一抛，压根没在意。
　　这千载万年的，双方都岁月悠长，总有模糊不清。
　　可她的随口一句，他还铭心。
　　眼下，这只记忆超群的魔笑意更甚：“你是不闲，但多了去的人愿等……这位先生，你怎么看？”
　　戚深被一只手制止，出手的女子重重摇头，一脸严肃：“戚队，别回他，你越理他，他越想蹦哒。像对待精神病患者一样对其置之不理，是最佳方法。”
　　“……行。”
　　“呵。”
　　某魔笑了一声，一副再欲开口的模样。
　　姽婳直接抢先，站在二者中间：“我说，大家都相处这么久了，也是时候互相认识一下了。戚队，这位是方寒，离魔神半步之遥；方寒，这位是戚深，轮回者中的人皇。”


第207章　无限流最终界十二
　　有人打圆场，自然几声“幸会”完事。
　　在场三位都不是恋爱脑，不会在终战之前叙旧情长，见面之初稍一停留，正道还是得继续走。
　　三人离开院长办公室，这间安全屋建于楼顶天台，甫一走出，便能从整座绿山精神病院的最高点俯瞰整张地图。
　　可以看到，方才还阴沉灰蒙的精神病院，已被一层迷雾笼罩。
　　凡眼看不清雾中情形，只是偶尔撕破雾气的带血巨爪，昭示死亡。
　　【暴君】、【三角头】、【witch】……这群强大的非人生物在雾内游荡，因感应到楼顶的生命气息，投来猩红视线，又因某种原因，陆续收回目光。
　　“那么，你让我来惩罚界面的理由是什么？”
　　姽婳开门见山，不浪费时间。
　　“我想，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方寒背靠栏杆，张开双臂，“这片小世界，表面上是原初神自己的界面，依旧被他全盘管辖，可实际上，已经被我接管了大半。”
　　此言属实，因为妖神进入小世界时总会牵引异常，若这座精神病院仍归原初神统领，这份异常必然要被其察觉。
　　原本，妖神已经做好了应急防备，不料一路无恙。
　　很明显，有谁在帮忙打掩护，或者说这片小世界的主人，已悄然更换。
　　“由于我是接管大半，而非全权接管，所以，虽然知道你们的方位、路线，但太显眼的动作我也做不成。不过，送个见面礼实乃举手之劳。”方寒视线一转，笑笑，“戚先生，对礼物满意吗？光凭一介凡人，那场BOSS战可不会容易。”
　　戚深点点头，神情诚挚：“谢谢，多亏阁下出手。对如今的我而言，独自击杀确实困难。”
　　方老魔的笑里藏刀，用在光正伟队长身上，如同如一拳打中了棉花。
　　那份不高兴透过虚情假意的和善，被姽婳纳入眼底。
　　“你还是没说要我来此界的理由。”
　　“别急，我倒是想长话短说，但又怕你们不信。”方寒状似无奈地叹气，而后稍肃神色，“我来‘主神空间’的时间较长，在此过程中，我发现，轮回者的任务界面，都是不确定的。”
　　“如果一个界面出现异常，且被感应到有异，主神空间才会临时将其定位，派遣轮回者前去修补。换而言之，除死亡列车外，再没有第二条途径，能从其他界面去往主神空间。”
　　关于这点，四处蹭车而不得的妖神早有体会。
　　“但‘惩罚界面’不一样——它由原初神创造，专门用于惩罚轮回者，属于原初神的‘私人空间’。”
　　话至此处，姽婳和戚深皆心中一动。
　　“没错，与不确定的未知界面相比，‘私人空间’与‘主神空间’之间，存在一条两两连通的固定通道。”
　　方寒颔首，姽婳抱起胳膊：“也就是说，如果能进入私人空间，就等同于进入主神空间。”
　　戚深左右各一眼：“已经有其他外援了？”
　　姽婳摸了摸下巴：“我至少能喊三个。”
　　自家神使随叫随到，板上钉钉。
　　火鸡已在“火尊界面”走上人生巅峰，约莫到了半神境界，回忆起了前缘往事，怎么着也会卖个人情。
　　渣男行踪不明，但依其实力，就算删档重来一无所有，也能重新傲世苍穹。
　　“我有无数个。”
　　对上两道怀疑目光，方寒笑了笑：“普天之下，多少人抱怨老天无眼命运不公，欲逆天叛神。这些人，皆是外援。虽说大部分人都是无病呻吟，自作孽罢了，不过这与我无关。我只提供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尽情怨愤。”
　　尽情怨愤？分明是充当炮灰！
　　姽婳心底暗啧，戚深则在欲言又止后，选择沉默。
　　大局为重，零牺牲，不可能。
　　“炮灰”一词听着可怜，但在所有故事中都有必要。
　　方寒则已看了过来：“你的三个外援，应当能做关键主力，提升至少50％的胜率。所以，同我合力做完这场事后，你先去找人。主神空间这边，交给我和戚先生处理。”
　　“这场事”是什么，不言而喻——打破【绿山精神病院】世界的壁垒，将其暴露在外界，使他人得以入内。
　　之后，再让外援通过通道，直接入侵主神空间，来他个出其不意。
　　而魔神已在精神病院潜伏数时，取得了小世界的部分控制权，能瞒下此番动作。
　　“这是联络‘红皇后’的通讯器，看管兑换点和动员轮回者，就麻烦你了。”
　　姽婳从空间内取出微型耳机，递给面前的人。
　　戚深点点头，将其收起。
　　此时，空中已传来列车鸣笛。
　　暗红色的车厢悬在楼顶，等候任务完成的轮回者。
　　然而，戚深三步一顿，终是回身。
　　“我有一个疑问。”他默了默，“‘号码牌’是指什么？”
　　姽婳咳咳几声：“是我开的一个玩笑，无需在意。”
　　“可我在意了，你要拿我怎么办？”
　　方寒的声音从后边冒出，带着笑意与莫名。
　　“自己跳进绞肉机的神经病的话，能信吗？不能！”姽婳一本正经，推搡面前的人，“时间不等人，戚队您快上车！您一路走好，等我们信号！”
　　“……行，你们小心。”
　　戚深迈上列车，车门随之闭合。
　　天边某处发生扭曲，暗红列车载着轮回者，一头扎入漩涡。
　　“我还不是为了掩盖行踪，才把自己伪装成肉块。”
　　方寒的声音从后逼近，语气幽幽。
　　“《永生咒》塑成魔躯不灭，痛觉却不会消失。我这么疼，你都不心疼？”
　　姽婳一个避身，捂住胸口：“心疼，我心里可疼了，以至于悲痛欲绝，只想赶紧工作，好让自己过劳死。”
　　“不，你不能过劳死。”方寒眸底幽暗，笑得诡异，“你要被我杀死，你只许死在我手上。”
　　苍天！
　　快来个尽职尽责的攻略女，把这朵黑莲花感化成痴情舔狗！爱谁消受谁消受！
　　多亏戚深给了件外套，不然眼下这天台冷风，配上对面那笑容诡异，准得令人发毛！
　　姽婳捂胸长叹，心里苦。
　　方寒见此，笑容多了几分真心愉悦：“此界壁垒就在精神病院出口，琐事我已料理，你只需要注入神力，击破最后一道屏障。”
　　姽婳挑了挑眉：“我认为，你现在的能力不逊于我。想击破屏障，似乎不难？”
　　“因为这个屏障，唯神能打破。而天道规定，世间神格只有两个，旁人再怎么近神，甚至超神，都无法获得正规神格。除非……”方寒拖长语调，意味深长，“一个神格陨灭，神规崩塌。这样一来，天道就需要制定新的规则，分配新的神位。”
　　“那倒挺不错。”
　　姽婳行至天台边缘，俯瞰下方浓雾。
　　“我帮天道除了个满脑子情爱的管理人，它分配神位的时候，应该会考虑我的意见。”
　　事实上，她意见简单，无关旁人，更有利于万界苍生，天道不仅会考虑，且必定采纳。
　　于是，两道身影从楼顶跃下，没入迷雾。
　　沿途，不明生物叼走啃剩的残肢，主动让路。
　　很快，一个破损的栅栏出现。
　　栅栏外，一层隐形护膜，在真实之眼下无处遁形。
　　“交给你了。”
　　方寒退在一边，姽婳抬起了手。
　　整个过程似乎相当漫长，但介于各个时空时间流速不一，又显得极为短暂。
　　总之，壁垒被成功打破。
　　空中，第n辆血红列车降临，来迎接完成任务的轮回者。
　　方寒正欲腾身，姽婳却忽然开口。
　　“一个问题。”她脸上懒懒，状似不经意，“你既已历遍三千世界，必然知道，每个界面所谓的‘剧情’、‘主角’，皆诞生自空想。而神，只负责管理这些从虚到实的世界。”
　　换句话说，方寒的悲惨经历，不是原初神造成的。
　　这样的“暗黑修仙文”，因受众人追捧，才成为一个真实的世界。
　　“我幼时，依靠逆天弑神的信念，才得以支撑。如今虽知非神所为，但执念已成，已经根深。对修道之人而言，若想更加强大，执念必须了结。”
　　方寒仰头看天，语气平静。
　　“一堆虚无的意念，怎么寻仇？我需要一个具体的目标，一名能让我杀之后快的人选，来充当这记执念，被我断绝。”
　　姽婳抱臂啧啧：“在你这儿，原初神还真是无辜背锅。”
　　“不然？你背？”方寒眸光一转，笑得灿烂，“也行，我都可以。”
　　姽婳当即拒绝：“别，我已经背了一个，不想再背二重锅。”
　　“真可惜，一次性了结两个执念，比较方便。”
　　方寒叹了口气，一个转身，消失彻底。
　　姽婳抬头一看，原来天边列车就要钻进虚空裂缝，难怪他都不朝她多发一会儿病，就直接没了影。
　　眼下，方寒回主神空间，和戚深等轮回者汇合。而她，也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界面壁垒已被打破，要离开小世界十分容易。
　　重新置身星宇浩瀚，先摊开掌心，释放一只神识蝴蝶，飞去神使所在。而后开启虚空之力，找到自行创造的“火尊界面”，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神明，一个倾注了魔的深爱，一个承载了魔的恨意。


第208章　无限流最终界十三
　　火之界面，以火为尊。
　　此界居民一出生，便拥有自己的本命火。
　　本命火种类繁多，分三六九等，象征一个人的天赋，像什么青莲地心火、九幽冷骨焰，便是天之骄子标配。
　　当然，你大可通过后天历练，寻求种种机缘，提升自己本命火的品质。譬如从普通白炎晋级为灼日烈焱，再冶炼成噬阳怒焰，一步步逆天改命。
　　毕竟，在任何世界，天赋与勤奋都不可或缺。
　　若一个人生来天资绝伦，又勤于修炼刻苦专注，常规而言，必成一方霸主。
　　而此界由妖神亲自创造，不存在狗血意外。
　　因此，那个本命火为“凤凰玄火”的天才少年，成功登上了界面之巅。
　　天知道这是打哪冒出来的人！
　　家世背景没有，过去也一干二净，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火石，突兀又震撼，炸开整个火尊界！
　　单说实力牛逼也就罢了，关键此人还长得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呢？就是开门一圈小仙女，个个挥手绢哭喊“洛十一我要给你生小鸡”。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原界面的氏族子弟们咬牙切齿，却只能卑微仰视，且还要表面笑脸恭维，嘘寒问暖。
　　“哎呀明王殿下，我瞧着九凤楼颇为清冷，仆从都没有几个，不如我给您遣些侍女过来？”
　　“不必。”
　　高座上那人眉眼淡淡，抬盏饮茶，连一记余光都没给。
　　提议的家伙笑容僵硬，另一人趁机将其拨开：“陈老弟！你个缺心眼的！明王殿下怎会缺侍女？分明是缺了红袖添香的佳人！”
　　此话一出，□□个白胡老头当即站出，咳嗽声响成一片。
　　“那个，明王殿下啊，我孙女天资卓绝，在群芳榜上排行第一。”
　　“明王殿下，我家那丫头性子是真的好，还颇为仰慕您。”
　　“殿下别管他们，老衲有七个孙女，涵盖上述所有类型……”
　　底下叽叽喳喳，座上人揉了揉眉心，抬手：“不劳烦各位前辈操心，我现在只想冲击神祇，对婚姻情爱，实在没有兴趣。”
　　还想涨修为？！还要冲击神祇？！这让别人怎么活啊！
　　底下的氏族子弟们心头叫苦，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长辈恨铁不成钢的怒容。
　　长老们则捋着胡子，琢磨着结亲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法子，能和明王殿下打好关系。
　　对一位半神之境的大佬而言，那些用以进贡的极品丹药、天才地宝，皆属似有若无。
　　对一个孑然一身的修炼狂来说，又无需联合势力，折腾什么人际关系。
　　思来想去，结亲或是唯一途径。
　　这明王殿下，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传不出什么花边消息呢？
　　噢，不对，花边消息似乎是有的。
　　据说，参加完某对道侣结缘大会之后，某个热衷说媒的属下叨叨不停，令明王殿下十分烦躁，怒而道明择偶标准。
　　“第一，她必须拥有与我等同，甚至高于我的实力。”
　　“第二，她一定要比我长得还好看。”
　　这非人标准，整个火尊大陆，哪有这样的女人！
　　能满足这两个要求的，怕是位女神！
　　这哪里是放话择偶，这就是变相告诉全界——老子不想被你们巴结，gun！
　　唉！年轻人心高气傲，真吉尔难搞！
　　长老们想着想着，纷纷摇头叹气。
　　氏族子弟们以为自家长辈在唉声“别人家的孩子”，顿时愈发难受。
　　一场宴会看似热闹和睦，私底下小心思涌动。
　　高座上那人则晃着茶盏，看茶叶在茶面竖成尖，心不在焉。
　　可所有的心里有鬼和心不在焉，都在那记人影出现的瞬间，戛然而止。
　　叮——
　　有琉璃盏从手中滑落，洒湿一片衣襟，滚过来人面前。
　　来人却一面迈步，一面冲四下歉笑：“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搁，只能随手拿了件衣服匆匆赴宴，望各位体谅。”
　　地毯是一袭明红，张扬热烈。
　　女子立于那一片鲜艳，却比任何色彩都要浓烈。
　　何谓不可方物？
　　那长衫简素，乌发随散，就足以不可方物。
　　何以一见终生误？
　　她的容颜，她的一切，就是一眼万年。
　　可她偏偏漫不经心，寻了个空位徒自坐下，仿佛没看见青年才俊们痴迷的脸。
　　另一拨视线则来自氏族长老，短暂惊艳后，他们已透过美人皮骨，察觉到来人实力不俗，正暗忖这是哪号人。
　　而四座之外，明红尽头，高座上的人终于起身，淡淡：“时候也不早了，今日这场晋升大会，就在此结束。诸位的心意，本王必定铭记。”
　　他当先举杯，四座虽疑，却不敢不从。
　　于是众人皆随其起身，饮尽杯中酒。
　　那迟来的女子亦在其中，同宾客一齐道贺，却未与人流一道离开。
　　九凤楼阁，仆从被尽数遣散，唯两记人影。
　　女子还未开口，男子已是一哼，神情全无高手淡漠。
　　“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有何贵干？”
　　“听说你在二次冲击神祇，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姽婳不答，只一本正经，“天道规定，世间神格只有两个——我和原初神。除非一个神格陨灭，神规崩塌，天道才会制定新的规则，分配新的神位。也就是说……”
　　“得了，少给我bb这些有的没的，我还能不知道你？”男子讥诮一呵，满脸写着嫌弃，“你不就是和原初神有私人恩怨，想让我帮你弄死他？”
　　“开场就这么暴躁？以前你都先装会儿b，然后才暴露本性。”
　　姽婳摸了摸鼻子，男子则抱起胳膊：“快讲，说出我帮你的理由。”
　　火鸡依然是火鸡，从来不吃虚与委蛇，就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
　　没了仙侠虐恋界面的“人设崩塌”，扑面而来一股熟悉。
　　姽婳便也直截了当：“虽说你执念已解，感情是谈不上了。但客观言之，我算是救了你好几条命。还有，我知道你根正苗红，不怎么喜欢反叛弑神，可原初神为一己之私，奴役千万生灵……”
　　一番话说完，洛十一点了点头：“你对我有大恩这点，确实不错，我理应相报。若要我帮衬其他事宜，我必定义不容辞。”
　　姽婳闻此扶额，洛十一平静继续：“但你要我帮忙弑神，而原初神除对你亏欠之外，客观上，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是这样吗？
　　仔细想想，是。
　　大千世界，之所以不乱，都归因于原初神的优秀管理。换成散漫的妖神，不可能比他做得好。
　　诚然，他在创造主神空间，修复界面漏洞时，奴役了轮回者。然而别忘了，他也是确确实实自费神力，赋予了轮回者超凡能力。若轮回者因任务身死，他还会为其选个好胎，作为辛苦工作的回馈。
　　这点，是姽婳和红皇后一同入侵数据时了解到的。像暴熊那样被二次利用的例子极少，仅限于参与叛乱的不听话轮回者。
　　而除以戚深为首，不甘受人桎梏的叛逆者外，大部分轮回者，都已沉浸于这片无限战场，渴求着“赚取轮回点”，攀登强者巅峰。
　　当然，这不足以为“奴役”行为辩解，这仅是说他没有可恶至极。
　　说真的，原初神身为神明，其唯一的私欲，就只是试图杀死妖神，扶持自己的爱人。
　　“原初神有错，却功必大于过。如今的三千世界秩序尚可，苍生太平，若没了他的监管，后果如何？”
　　洛十一眸光清明，瞧得姽婳摇着头笑。
　　“果然是苍生界唯一的‘赤子之心’，心中自有一方明镜。”
　　剑修唯剑在心，神使只听妖神号令，渣男又自私自利，这三者的三观，小孩子千万别学。
　　这只火鸡脾气不好，却是所遇之中，最为正直，最为清醒。
　　而洛十一闻言，一张嘲讽脸：“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就你这破德行，不也是全界独一的‘纯质之心’？”
　　“……稍微和善一点，注意自己的男神形象。”
　　当年的小妖确实天真无邪，那“纯质之心”，还经常和“赤子之心”排在一块，说是两种最适合修炼的心境。
　　现在嘛，阅尽世事的老司机，某种意义上，也挺“纯”？
　　毕竟所求之物，始终如一。
　　“行，既然如此，我走了，你努力。”
　　姽婳转身，扬手摆摆。
　　背后没有回应，她腾身云端，挥袖撕裂虚空。
　　然后果不其然，在迈进裂缝的前一秒，有风擦身。
　　姽婳故意侧首，掩嘴惊讶：“咦？不是罪不至死，要顾及苍生吗？”
　　“……哼！”洛十一把脸一别，“真神都有私欲，半神不能有私情？”
　　姽婳一脸踌躇：“这怎么行？万一原初神死了，届时神位空缺，找不到适格管理人……”
　　“我来！我管！总行了？反正我冲击神祇，最后还不是要做神？”
　　洛十一别脸对着空气，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姽婳心下好笑，又听他别扭兮兮。
　　“再说了，我不是帮你杀神，我是去捞你一手，免得你自不量力，输得丢人。”
　　“好的，多谢殿下捞我一手，在下受宠若惊。”
　　姽婳摆出正经脸，洛十一迅速看她一眼，又光速别过脸，咳咳。
　　“一、一件事。虽然做不了那、那什么，但我们是朋友，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理性了一波，不洗白原初神，只说个事实。
　　姽婳真不能比原初神做得好，他功大于过是无法否认的。当然，他有错，就会迎来应有的责罚。
　　还有为什么火鸡的戏份比较多，因为榜一70票站火鸡（x）


第209章　无限流最终界十四
　　姽婳摊手：“这不废话吗？不然我干嘛帮你孵蛋？”
　　洛十一顿时开心，却闻她长嗯补充。
　　“怎么说呢，整个苍生界，除去我师弟，你应该是我的第二老铁。”
　　“闲话少说，要走赶紧走。”
　　“第二老铁”当即黑了脸，怒而甩袖，半只脚迈进空间裂缝。
　　不料他动作过猛，将袖内藏着的小册子也甩了出来，被姽婳一把接住。
　　“《实用！新款！迎娶女神指南》？”
　　洛十一浑身一僵：“不要翻开，不要念出来。”
　　然而妖女一向心眼坏，甚至清了清嗓子。
　　“第一步：先和女神做朋友——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她心目中位置第一的异性友人，就等同于她的恋人……火鸡，信我，这书不可靠，你还不如听我指点。”
　　她抬头，那只火鸡却架不住公开处刑，逃进了空间裂缝。
　　这通道直接通往易主的“快穿空间”，裂缝另一头的暴熊已领了吩咐，会等待外援陆续到来，向他们说明最后一战的事宜。
　　于是，姽婳合上这道裂缝，挥袖开启第二道空间门。
　　她是不知道渣男方位，但暴熊又在快穿空间外壁发现了一个天机锁。
　　“天机锁”秘法，天底下唯三人知晓。
　　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她做“老爷爷”时栽培的暗黑修仙文男主，还有一个，是原仙侠虐恋文男主。
　　彼时年少相伴，挚友之间无需隔阂，二人时常交流杂七杂八的小窍门，“天机锁”便是其中一项。
　　纵使多年过后，她仍熟知混天魔尊“邪龙破天”怎么使，他亦深谙嗜血妖女的《噬灵经》。
　　当然，原虐恋男主没什么机密能传。那天机锁里空空如也，单纯报个平安，意指“你师兄没死”。
　　因此，这场突如其来的“亲自探望”，令他扶额喟叹。
　　“师妹，饶了我。师兄我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过上安稳生活。”
　　姽婳在其侧坐下，撑着下巴啧啧：“你的‘安稳生活’真没排面，火鸡那儿的排场比你牛逼多了。”
　　“怎么就没排面了？这不是排面满满？”
　　大竹篓子递送过来，里头的鲫鱼活蹦乱跳。
　　姽婳嫌弃止掌：“拿远一点，别挡着我看风景。”
　　“看什么风景，快欣赏你师兄钓鱼的英姿。”
　　那竹篓子收了回去，姽婳闻言，神情愈发嫌弃。
　　“堂堂魔尊披个破蓑衣钓鱼，一副叫花子打扮，竟还厚着脸皮喊人来看？”
　　“叫花子”挑了挑眉：“这话说的，我这么穿会不帅？看看桥上那几个妹子，哪个不对我含羞带怯？”
　　此处是西湖小畔，沿岸杨柳依依，迎面日和清风。
　　断桥之上游人来往，观湖面粉荷尖尖，望尽头缥缈金塔，旋即注意到湖畔，惊艳。
　　垂钓的闲人不少，可自成一派风景，远胜西湖风光的，怕只有此对。
　　这对男女堪称绝璧，气氛无声亲昵。
　　不过，这不妨碍相邀出游的姑娘们偷瞥俊俏郎君。而那群结伴同行的才子，则已开始踱步吟诗，尽是些什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倾国倾城，非花非雾”。
　　“奇了怪了，你从混沌中走出，已受规则风暴洗涤，似乎应该失去原本的一切？”
　　被吟诵的佳人踢了踢水花，被偷瞥的郎君一本正经。
　　“此言差矣！帅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特质，和‘男主’身份无关。”
　　“麻烦把自恋稍停一下，我不是在说这茬。”姽婳摇头，撑着脸去瞧，“我所疑在于，你怎么还记得我？”
　　苍生界往事，涵盖妖女的痕迹。
　　假使剥离所有，她的点滴理应被忘却干净。
　　可她方至西湖小畔，他便似有所感般回头，眸光分明熟悉。
　　“提前预警，是你想知道的，可别损我矫情。”
　　此时湖面点过蜻蜓，平静顿破。
　　刚巧又微风拂过，不知从哪颤下桃花落，于是两道涟漪相撞，碎了满目潋滟。
　　她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却恰在不曾注视的间隙，听见了他的笑。
　　“因为那些有关于你，皆是我自己的东西。”
　　“……我错了，我不该问的。”
　　姽婳单手掩面，垂钓人仍旧持竿，看着湖面的浮漂，嘴角挂着三分轻佻，模样慵懒闲散。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身为一名大度的师兄，我原谅你了，不谢。”
　　姽婳挑眉：“还蹬鼻子上脸了？真以为我撩不过你？当年被我喊了一声就激动撞树的纯情少年是谁？”
　　“……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骚的。”
　　垂钓人只手捂脸，错过了抖动的浮漂。
　　姽婳则一声长叹：“怎么办？我没有你那么大度，比较小气。”
　　“好好好，你要我帮忙弄死谁都行。我保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叫他惹了我小气的师妹。”
　　垂钓人朝她一脸无奈，再度丧失了收竿机会。
　　姽婳见此笑道：“就这样，你还不如别钓了，专心听我给你布置专属任务。”
　　“哦？我还有专属任务？”
　　于是，那钓竿被搁在一边。
　　其主听完“任务”，当即一脸悲愤：“不是还有琅琊吗？他肯定乐意啊。”
　　姽婳一本正经：“我家琅琊有更艰巨的任务要处理，相信我，你的这个，比他那个容易。”
　　身旁传来长叹：“这摆明了是在坑我，幸好我不忘初心，逃跑功力尚在。”
　　“就是嘛，苍生界内唯你我二人，最能溜得无影无踪。所以放宽心，你跟他们说完就赶紧撤，问题不大。”
　　姽婳揽住他的肩，一副兄弟情谊。
　　“兄弟”语气辛酸：“若我只是个单纯捎信的小厮，那肯定b事没有，然而并不是这么回事。”
　　“哎呀，你就把自己当个捎信小厮嘛，又不是不可以。”
　　“我倒是能，但你确定他们能？”“小厮”摇头复长叹，“单洛十一一个，就极想让我原地消失。这只火鸡在苍生界那会儿，就成天把我当假想敌。你是不知道，他给我寄过无数封挑战信，有事没事就要找我单挑。我当了魔尊之后，他作为正道王者，又多了条‘为苍生除害’……唉，脑壳疼。”
　　难怪每逢各门派集会，敌方火鸡都和小妖对喷一阵，而后便没了影；自家同门方才还在撩妹，眨眼却不知去了哪里。
　　而时隔百年，天魔城和天上城外交关系不洽，从未缓和。苍生界八卦专栏称，除正邪不立外，两名尊王级域主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姽婳略略分神，身畔人却已转了话题。
　　“这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如你所想，就那样。”
　　她神情淡淡，激起连声啧啧。
　　“大气啊，神位说不要就不要，多少人得惊掉了下巴，忿忿扼腕。”
　　姽婳笑了笑：“没那么出人意料啊，知我者皆知，我喜欢自由自在，追求无拘无束。要我去做高高在上的神，为苍生殚精竭虑谋福祉，不可能。”
　　她撑着下巴，看西湖人间。
　　“某种意义上，我也算是‘无私’呢。毕竟，大千世界若换了个没心没肺、毫无责任感的管理人，岂不完蛋？所以，我自行辞职，把席位留给更值得它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