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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封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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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觉得特别的平静。
    和身旁的其他同门不一样。
    她甚至有心思去观察院子里的其他东西。
    墙角的假山。生在假山石边的不知名的野草,细细的草叶之中抽出了穗子,上面开的花简直还没有小米粒大,细碎而密集。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气味,一点都不浓烈。
    秋秋再转头去看站在院子里的其他同门。
    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有的一脸平静,比如宿秋那样的。还有的看起来如临大敌,还有的人看起来显得精神恍惚,目光没有焦点,跟梦游一样。
    大家学的是同一种功法。可是竟然没有两个人的表现是相同的。
    紫玉诀这功法真是奇妙啊。
    秋秋看着那个精神恍惚的同门,她总觉得对方这种状态有点眼熟。
    她可不知道自己当初天天梦游似的样子是什么样儿的。
    门前的玉磬被敲了一声,“铮”然一声清脆悠远的传出去。
    秋秋比刚才站直了一些,门里传来衣裙悉簌作响的声音。
    掌门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每次看到她,秋秋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只要有她在的场景,随时都可以入画。
    她本身就象一抹自然而舒展的风景。
    秋秋她们齐齐行礼。
    “不用多礼。”
    掌门人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一个个掠过去。
    多半是秋秋的错觉。她觉得掌门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别人要长久。
    “今天让你们过来,是为了看一看你们对紫玉诀领悟了多少。”
    这个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秋秋觉得掌门人的身上好象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变化并不明显。
    可是,秋秋就是觉得有不同。
    给人的感觉是更温和了?还是更明媚了?
    形容不上来。
    总之,大概是被爱情滋润,陷入爱河的原因吧?
    东方岛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紫玉阁。两人这些日子都是双宿双栖——嗯,肯定还在一起双修。
    所以掌门人会有变化简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要是一如往常。那才奇怪呢。
    掌门人出来见过她们之后,就回了屋里。
    然后她们这些人被一个一个的叫进屋里去。
    秋秋怔了一下。
    这和她事先打算的不同。
    她还想着如果是一起考校,她一定要给宿枫拖后腿呢。
    可是现在掌门分别把她们叫进去一个一个的问话考校,那她怎么办?
    是现在就出手?
    再等下去的话,到了掌门的眼皮底下,她就很难下手了。
    火儿在她的袖子里轻轻探头。
    它真是乖巧,没有秋秋的示意。就绝不轻举妄动。
    秋秋这么犹豫了一下,结果门口的执事开始唤人了。
    不知该说真巧还是真不巧。第一个被唤到的就是宿枫。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宿枫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下秋秋实在没机会再对她下手。
    宿枫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进了屋。
    仔细注意的话,能看出她的步伐僵硬,走路的姿势变得象个扯线的傀儡人偶一样。
    等她进去了,秋秋才有些懊恼。
    真是,她真不该犹豫的,早下手就好了。机会这么短暂,不赶紧伸手去抓住就稍纵即逝了。
    宿枫不会通过考校的吧?
    掌门人应该是个明白人,宿枫的心地不善,她这样的人对功法的领悟一定不是最好的那个。就算她领悟了功法,这人的品性性也实在太坏了,掌门一定不会对她委以大任的。
    内心纠结不安的不止秋秋一个人。
    其他人也一样患得患失,大家肯定都巴不得别人出丑落后,好让自己脱颖而出。
    秋秋坐在假山石边,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窗子。
    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宿秋师妹。”
    秋秋转过头来,身后这个人很面生,秋秋和她不怎么相熟,但是名字还是能叫出来的。
    “宿禾师姐。”
    因为对方唤了她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秋秋有些疑惑的问:“师姐,找我有事吗?”

    273 比较

  秋秋疑惑是正常的。
  因为对方不熟,突然又招呼她一声,她当然疑惑对方找她什么事。
  但是奇怪的是,宿禾的表情比她还疑惑。
  “师姐?有事吗?”
  宿禾有点茫然的摇摇头:“没事儿……”
  这不有病嘛,没事儿喊她干嘛?
  不过秋秋也有点儿替对方担心。
  她记得以前高三临考的时候,因为压力大,很多人都有异常的表现,各不相同。一个班里能找出好几种完全不同的症状来。
  有人是拼命喝水,有人就吃什么吐什么,就好象胃已经痉挛的装不下一点儿东西了。还有的经常坐着发呆,后来还突然自己就大哭起来,刚一开始大家还奇怪,事来就见怪不怪了。
  宿秋师姐是不是因为今天的考校压力太大,太紧张了?
  但是说了没事儿之后,宿禾还没有离开,还是站在她跟前。
  秋秋心说这位师姐看来是真的不太对劲,十足是考前综合症的表现。
  这会儿宿枫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她的表情虽然看起来还在极力维持着平静,但是她的表情僵硬,呼吸的频率也不太对了。
  不是高兴的反应,但是也看不出来有多沮丧。
  她这是过关了还是没过关?还是掌门要看过了所有的弟子之后才会决定谁通过谁被pass掉?就象选秀节目,总得所有人都表演完之后才投票,总不会第一个人一上台,评委说:就他了,后面的人不用上来了。
  宿枫往这边看了一眼。
  那目光如何形容呢?
  秋秋这一瞬间想起了毒蛇的牙,那种带着蓝幽幽的光。充满了死亡威胁的感觉。
  旁边的人都把宿枫围起来了。这个问,掌门都考了什么?另一个问考校难不难,师姐你教一教我们。
  宿枫只说:“掌门不许往外透露的。”
  其他的人有些不甘心,可是在这里又不能勉强她说,只能将信将疑的散开。
  第二个被叫进去的是宿雪师姐。
  基本上没有人在屋里待太久,甚至有人刚进屋就出来了。秋秋诧异的想,这么短的时间,大概只够她和掌门一人说一句话的。
  难道掌门只靠一句话就判断出来了她的水平吗?
  接着被叫进去的是宿禾。
  宿禾师姐在屋里待的时间比前面好几个人加起来都长。
  外面的人纷纷心浮气躁起来。
  待的时间长,肯定说明她和掌门说的话更多。
  她要是一点儿天份没有,学得毫无深度,那掌门还和她废什么话啊。
  难道这次学的最好的就是宿禾吗?
  秋秋倒没什么感觉。
  嫉妒或是什么的她没有。
  她倒是觉得挺欣慰。虽然宿禾师姐看着有点呆。刚才还莫名其妙的喊了她也不说话,可是起码人心地不坏。只要不是宿枫,是谁都行。
  宿禾师姐待了大半个时辰才从屋里头出来。
  众人的目光“唰”一下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简直象巨星出场的架式,无数聚光灯瞬间都关注到了同一点。
  宿禾毫无所觉。她脚步飘忽,脸色红润,嘴角甚至带着一点梦幻似的微笑。看她的表情,简直就象云中漫步似的,快活如神仙啊!
  众人心里差不多同时咯噔一声。
  坏了。
  肯定她对紫玉诀的领悟远胜过众人。
  然后门口的人叫了秋秋的名字。
  连叫了两遍秋秋才回过神来。
  她急忙站起身来,理一理衣襟,迈步踏进了门里。
  掌门人站在窗前,转头看了她一眼:“来了?”
  秋秋屈膝行礼:“见过掌门。”
  “你过来。”
  秋秋依言走了过去。
  “你看。”
  秋秋顺着她指的方向朝外看。
  从院子里看不见这扇窗,但从这扇窗子却可以清楚的将整个院子尽收眼底。
  有人静静的站着不动,有两三个人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什么事。还有人困兽一样的来回走动。
  “同样的种子撒到土里,长出的来的花姿态各异,没有哪两株是一模一样的。”掌人由衷地说:“所有的弟子里面,我最看好你。悟性之高是我生平仅见——可惜……”
  一般可是,可惜,但是的后面,跟的从来不是好话。
  秋秋平静的听着。
  “可惜紫玉阁留不住你。”掌门人的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白峰主对你如何?”
  掌门人知道了。
  秋秋一点儿都不奇怪。
  掌门人那双眼睛澄澈清明,象是可以看透人心里所有隐藏的事情。
  再说拾儿大摇大摆在紫玉阁晃来晃去,做事毫无顾忌,掌门不知道才怪呢。
  秋秋点了下头。
  “他对我很好……”秋秋想了想:“很尊重我。”
  没有因为两人前世是道侣就对她狎昵。也没有因为她现在年纪小就对她轻慢。
  跟他在一起,她感到很自在,平等……有一种隐密而单纯的喜悦。
  “嗯。”掌门人轻声说:“那就好。”
  她忽然笑了:“其实我见过从前的你。”
  秋秋诧异的睁大了眼:“啊?”
  “真的见过,当时去封印之地的时候,那时候你和白峰主一道来的,我那时候也不是掌门,跟着师伯一起去的。白峰主人品出众,好多同门都对他芳心暗许。不过白峰主身边已经有道侣了,所以大家不过是干看着过过眼瘾而已。”
  秋秋大窘。
  掌门居然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你大概很快就要离开了。”掌门人领着她往里走:“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秋秋怔了下,急忙跟了上去。
  “掌门,您要让我走吗?”
  掌门人的脚步停了一下,转过头来。
  “傻话,我当然不想让你走了。紫玉诀你是学得最好的一个,我对你可有大指望呢。可是紫玉阁留不住你啊。”
  她说完话继续向前走,留下秋秋在原地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
  “掌门,可是,我紫玉诀学得并不好。”秋秋觉得自己真的愧对掌门和师父,她们都对她寄予期望,可是她却辜负了她们。不但紫玉诀根本没学会。甚至都没法儿再在紫玉阁待下去。
  师父和掌门都说她不能再留下来。
  “你说你学的不好?”
  秋秋点头:“其实回去之后我就恍惚了好几天,接着就把紫玉诀给忘光了。越是着急,越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我想今天进屋来的人里头,就数我学的最差。”
  别人不管水平深浅,起码是有一点儿底子根基的,不象她。完全成了一片空白。
  掌门人就看着她,笑了。
  这笑容让秋秋有点儿莫名其妙。
  掌门听完她的话,反应不是失望、恼怒,居然是微笑。
  这可真让秋秋捉摸不透。
  “跟我来吧。”
  她继续向前走。
  这代表刚才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了。
  秋秋连忙跟了上去。
  她们穿过走廊,经过一个幽静的庭院。这里的树长得特别高,几乎遮天蔽日。石子路上苔痕斑驳,走在树荫下只觉得身上满是森森凉意。
  她们进了一间看起来象是书房的屋子。
  掌门人在架子上找了找,抽出一本薄薄的书册递给她:“这个送给你,收好了,有闲暇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倘若没有时间,那也就算了。”
  秋秋郑重的双手接过来,点头说:“我有空一定会看。”
  “对了,还有个东西给你瞧。”掌门人看起来一点都不为考校的事情着急,她耐着性子在屋里又翻找了一会儿。最后从一口箱子里取出一张画轴来,吹吹上面的灰,又看了一眼刻在轴上的字,点头说:“就是这个了。”
  她把画展开,让秋秋一起过去看。
  画轴慢慢展开。
  画上是两个人,站在苍茫的山水之间。
  “这是从前一起去封印之地的师妹回来画的。她心里原来很喜欢白峰主,可是经过那场大变之后,她的性情全改了。她说她的那种喜欢太肤浅,要象秋掌峰那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可以为他付出性命。甚至无惧魂飞魄散的下场,她真的做不到。”
  画轴已经完全打开了。
  画上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拾儿,他穿着一件式古雅的袍子,头上系着高冠。他身旁的那个女子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衣裳,只是在肩膀处缀着两朵丝绢做的花朵。
  画上的人面目当然是抽象的,人物只有线条,这线条还是经过艺术化处理的。
  这就是,以前的她吗?
  秋秋心中的感觉很奇怪。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象是飞成了两个,一个站在这里看画,另一个却变成了画中人,站在别人的回忆当中。
  她曾经是静秋,九峰的掌峰,拾儿的道侣。
  可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那一段呢?
  她只记得在现代的事情,对于做为静秋而活的那一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张画,能送我吗?”
  掌门点头说:“当然,你拿去吧。本来画这画是为了一个纪念,可是既然被纪念的人现在又好端端的活在这世上了,这张画当然也就没用了。”
  囧……掌门这话说得好象这张画是她的遗像一样。
  被这张画和前世的话题一岔,秋秋一直到离开掌门的院子,都没想起来再向她请教紫玉诀的事情。
  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这张描绘着她过去的形貌的旧画给吸引住了。
 
    274 手札

    拾儿想过秋秋考校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自问是很了解秋秋的,就象了解另一个自己一样。
    可是推开门,秋秋的反应和他设想的两种可能都不一样。
    秋秋正拿着一个水晶球,趴在桌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象是张画?
    拾儿推门秋秋已经听到了,她回过头来,眯着眼盯着他看,然后又低头去看画。
    “这是在做什么?”
    秋秋且顾不上理他。
    她不知道前世的自己什么样,画上的那个人象不象她,她也分不出来。
    但是拾儿就在她跟前!
    反正修真的人又不会很快就老,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后差别都不大。
    搁着普通人这根本不可想象啊……隔一百年……骨头渣都没了好吗?
    但是秋秋觉得除了衣服,没看出拾儿和画上的他有多象啊。
    应该说画画的人压根儿没画出他的一成风采来。
    既然他这么不象,那画上的女子大概和自己也不会真的很象了。
    秋秋有点儿沮丧。
    “这是……”拾儿看着画:“这是哪儿来的?”
    “掌门给我的。”秋秋说:“她说画上的是咱俩,画画的人曾经在封印之地见过我们,回来之后画的这画,放了好多年了,掌门今天找出来给我看,我就厚着脸皮问她讨了过来。”
    拾儿觉得他喜欢咱俩这个词儿。
    而且画上的他们站得那样近,静静的相伴伫立在山水之间,正好暗合了他心中的想往。
    “可我觉得这画上的人不象。”
    拾儿说:“还是有几分象的。”
    秋秋看看他,这几分象是指什么?衣裳头冠吗?
    不过拾儿指着她手里那个水晶球问:“这个是做什么?”
    “画上的人脸太小啊,用这个可放大点。”秋秋把水晶球放在画上方让拾儿也瞅一眼。
    拾儿果然低下头去看——
    他有些无语的抬起头来。
    大是大了,可是完全形了啊。
    这样看,瓜子脸都能变成大葫芦脸。小圆脸儿干脆象个横躺的南瓜——怪不得她说不象。
    象就怪了!他和她怎么说也不能长得这么猎奇吧。
    “考校如何了?”他问。
    问起这个,秋秋才想起被她抛到脑后的考校来,表情茫然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怎么样?”
    秋秋小声说:“掌门根本就没考我。”
    “没考?”
    “是啊,我们进去之后就闲聊了几句,掌门说我……”说她不能继续留在紫玉阁。
    拾儿不知道她们的谈话,可是内容他能猜着个八九分。
    秋秋不说,他也不追问。
    “就说了几句话。后来掌门给了我这个。”秋秋把那本薄薄的书册取出来。
    她从进屋就在看画。觉得画上人脸太小看不清。还翻出了水晶球来放大,把书册给忘光了。
    从头到尾掌门也没问过她什么问题,或是让她施展招数。
    虽然她自己知道自己水平差得很,可是掌门人这种问都不问直接放弃她的做法。还是让秋秋觉得有点小小的伤心。
    掌门并没有明着宣布这次的考校最后谁得优,谁得良,谁得差。
    对秋秋来说,只要不是宿枫,是谁都行。
    她还没看这册子上写的是什么呢,书册并不陈旧,纸啊墨啊看起来都挺新的。
    封页上没有写字。
    翻开封页,里面似乎是几篇随笔。
    “这应该是紫玉真人所写,就是在她重伤修养的那段时间。”
    秋秋顿时十分吃惊。
    “当然。这肯定不是原本。是后来誊抄过的。”拾儿翻了一下:“并没有写功法之类的,你留着闲的时候看看也无妨。”
    秋秋翻了一下,总共不到十来篇的样子,而且一点儿都不连贯。
    紫玉真人大概没有要把这个写成日记的意思,多半是今天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就随手记下来。
    她最后的那段时光,过的一定很寂寞。
    不过也不一定。
    或许她觉得很平静 ,很坦然。
    比如头一篇随笔,写的就是她做女红。
    做女红啊……
    听听,一位创派祖师,堂堂的紫玉真人,别人大概想象不到她会亲手做针线吧?
    紫玉真人写着,她很久不做这个了,手生,绣坏了三四条之后,最后绣出了一条勉强能看的。
    她说她在帕子上头绣的是紫薇花。
    “据说紫玉真人和意中人定情的时候,就在紫薇花旁边。”
    拾儿知道的野史八卦还真不少。
    但是听他这样一说,再低头看刚才那觉得平淡无奇的一段记述,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中酸楚怅然。
    本来以为只是闲着无聊做做针线而已。
    可是她绣的花却是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花。
    那一针一线里头,缝进了多少相思和追忆呢。
    拾儿不知何时握住了她一只手。
    秋秋转过头来看他。
    拾儿也这样想念过她吧?
    一定是的。
    紫玉真人的感觉,他也都经历过,都体会过。
    秋秋只是想象一下那情形,就觉得胸口整个都揪紧了。那种绝望真的会让人窒息。
    秋秋的手微微发抖,拾儿当然感觉到了。
    不需要言语,他明白她想到了什么。
    相爱的两个人生死两隔,从此后世上再也没有那个让你生死相许的爱人,再也没有人如他一样爱你。每个清晨,每个长夜,每个黄昏,相思就象毒蛇一样啃啮着内心。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彻心肺的煎熬。
    秋秋的缓缓把那本紫玉真人的手札合了起来。
    她不忍再看下去了。
    虽然紫玉直人没有在手札里写出想念的字眼来,可是秋秋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在诉说她深埋心里的伤痛。
    这让她怎么看得下去呢?
    真是字字血泪。
    两人没说话,这么静静的坐着。
    秋秋忍不住想。
    如果拾儿没有找到她,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度过余生?
    这么一来。她倒宁愿他对她的感情没有这么深,这么专注。
    她没了,他当然要为她伤心一下的,可是不用伤心那么久。一个月,一年……一年也就差不多了。他应该慢慢忘记她,应该再找一个爱他的姑娘在一起。
    时间会慢慢抚平伤痛,人们应该淡忘过去。向前看。向前走。
    可是拾儿没有那样做。
    他一直在找她,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
    他可真死心眼儿。
    秋秋闭上了眼,感觉到眼眶酸热的厉害。
    她想,幸好他找到她了。不然的话,他该怎么办?
    可是她还没有想起来过去。
    “掌门说……紫玉阁留不下我了。”
    刚才没有说的话,现在秋秋说出来了。
    她声音很轻。
    “我也知道,我再留下来,不太合适。”
    而且,她也舍不得和拾儿分开。
    想一想,她和他这次相逢,一共才过了多少天?
    可她觉得他们象是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一样。
    感情真挚深厚,毫不相疑。
    她觉得他就象是自己身体一部分。
    那么亲密。那么自然。
    相信他的感觉也是一样吧。
    “等师父回来。我就跟她说。”
    拾儿无言的握紧了她的手。
    秋秋说的很慢,很认真。
    “师父待我很好,我要是走了,她又要变成一个人了。要是师父再收一个徒儿就好了。金真人虽然很好,可是他来去匆匆。一年也不见得能来一回。”
    严姑姑要是和金真人在一起,那秋秋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就这时候她听见拾儿说:“严真人和金真人早就两情相悦,他们要是在一起的话,彼此都有个伴儿,有个依靠,那倒是一件好事。”
    两人居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师父虽然没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有很多顾虑。”
    “这个我心中有数。”
    秋秋眨眨眼。
    拾儿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他可以出手相助吗?
    如果有他撑腰,那只怕没人敢为难师父和金真人在一起了。
    秋秋眼睛顿时一亮,她原来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成的关系不用白不用啊!
    秋秋头一次有了傍上了大款的感觉,顿时觉得胆也肥了腰也直了,说话嗓门儿都变粗了……
    真是个好消息,可惜师父还没回来,秋秋简直迫不及待想去跟师父分享这好消息。
    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在一起,跟牛郎织女似的只能偶然相会一次,想想就让人觉得虐心啊。
    最好争取她在离开的时候,甚至是离开之前就把师父给嫁出去,那自己就没什么后之忧了。
    “对了,你给我的这个如意环,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戴上了之后似乎没有感到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象那种传说中的奇材异宝一样,一戴上立刻有种奇异的暖流啦,又或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啦,或者是精神大振心神清明啦什么的。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啊。
    可是看拾儿那时候给她戴这个的态度,这应该不是一件普通的装饰品,一定是很有意义的东西。
    “如意环……是九峰的历代相传的信物,一般是由峰主保管。不过历任峰主,如果有了意中人,都会把这个赠予对方。”
    啊……果然很有意义。
    秋秋接着就想到一件事。
    “这个我以前也戴过?”
    拾儿缓缓点了下头。
    秋秋抬手摸了一下颈间的如意环。
    “我……我会好好戴着的。”

    275 担忧

  如意环看起来曾经断过,而且是彻底的断成几截。虽然修补得很好,摸起来光滑有如初,但是补的那条淡痕仍然可以分辨。
  “对了,趁着现在有空,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一下吗?”
  秋秋愣了一下:“收拾东西?”
  拾儿看着她。
  好吧……
  秋秋一直觉得拾儿这人淡定得很,而且特别沉得住气。
  可是现在他表现得一点儿都不淡定,一点儿都沉不住气。在现在讨论的问题上头,他简直猴急得……
  象个诱拐小萝莉的怪叔叔。
  不能怪秋秋把倔想歪,看看拾儿从见面以来做过的事情吧。
  还不熟的时候就对人又亲又抱的,后来干脆直接说他们早就“已成事实”了,接着马上想把她打包带回九峰去。
  等等。
  秋秋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们,是道侣。
  这个毋庸质疑,不但拾儿是这样说,周围的人全都这样说。
  但是,他们,上辈子,有没有……事实?
  她上辈子死得挺早,年纪还不大,和拾儿站在一起两人看着都是少年少女。她的发式也是姑娘的发式。
  但是光从头发样式上面判断显然不全面也不科学。
  有的道侣之间,只是个名份,感情虽然也不错,但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女子连月事都没有,男子当然也没有遗精啊之类的麻烦,所以很多道侣之间是纯精神层面的关系,柏拉图。
  那她和拾儿之间呢?
  秋秋简直好奇的要死,可是这话她可没法儿去问。
  问别人肯定不成。别人知道不知道是一回事,她还没有那么二缺去向别人打听自己的房中事。
  问拾儿?
  那也不行。
  她问不出口啊。
  难道让她说:喂,咱们有没有酱酱酿酿过?你有没有xx 我我有没有oo你?
  这……
  不管有没有。她问这种问题,拾儿肯定会觉得她整天琢磨那样的事情,多不正经啊。或者他觉得她在暗示他,他们应该更进一步……
  那也羞死人了!
  秋秋琢磨,这件事可能会成为她终身都解不开的谜团。
  好吧。
  她安慰自己,人生总要留一个悬念的,没有悬念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绕回正题来。
  现在就收拾东西?
  “太早了些吧,我还没跟师父说呢。”
  “那也可以现在先想一想,都有什么要带走,有什么事情要在走之前做。还有,有没有关系要好的人要告个别?省的事到临头手忙脚乱,发现这也漏了带,那也忘了做。”
  好吧,秋秋承认他说的也有道理。
  不收拾东西。可以先列个单子。
  这一列,就发现一件事。
  她来到紫玉阁的时候。东西少得很。就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点衣裳和杂物。可是这一两年下来,她居然攒了这么多东西。
  而这些东西,**成都是严姑姑给她的。
  衣裳就不用说了,严姑姑简直把她当个大娃娃一样,热衷于给她做各种漂亮的衣裳。现在箱子柜子里起码有一半衣裳是全新的一次没穿过——太多了实在穿不过来。
  还有其他东西。
  比如书。严姑姑给她的,她自己从别处借来誉抄的,还有从外面城里书肆买来的普通人的书本,也装满了好几只箱子。架子上也满满的全是书本。紫玉阁里的姑娘们爱读书的不多,有的甚至一心钻研媚术,对读书识字丝毫不感兴趣。还有的是有针对性的识字看书,看的只和练功有关系。
  秋秋是什么书都看。她希图从书上去了解前人,了解这个世界,了解她见过的与没见过的事物。她想知道这个天地究竟有多广阔,人们的生活又有多少姿态。
  所以她着实攒下不少书。
  另外就是一些杂物。摆设,装饰品,一些日常用品……
  环顾着这间屋子。秋秋搬进来之前,这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两件木器家具什么都没有。现在却被塞得满满当当,连转个身儿都觉得局促。
  这么多东西到底是怎么攒起来的呢?
  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是在一天一天的日子里头,象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的堆积起来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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