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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封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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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连这些平凡的普通人都不把她当回事,那她大可以现在就转头回去再修个十几、几十年再出门见人,风云会也不用去了,去了也是白去。
  严姑姑也问秋秋:“想吃吗?”
  秋秋有点想吃。
  严姑姑虽然平时不苟言笑,可是对自家的小徒儿是打心眼里疼爱,也让人捎带了几块点心过来。秋秋先拿了一块绿豆糕掰开,递给严姑姑:“师父吃。”
  严姑姑倍感欣慰,就算并不馋点心也接了过来。
  紫玉阁这么多人,要出行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她们坐船去。
  顺风又顺水,沿着河一路向东南去。严姑姑可不会让秋秋在船上无所事事,给她布置了一堆的功课,秋秋在船上根本闲不着,练功,写字,看书。闲的时候打开舷窗,可以看见同门们站在船舷的甲板上头,河风一吹轻纱漫舞,香风阵阵,银铃般的笑语不时传来,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这么走了几日,出了河口到了海上,四周一片碧波苍茫,秋秋头一次见到海,忍不住长长的呼一口气。
  严姑姑问:“没来过海边吧?”
  “没有。”
  秋秋这么说了之事又恍惚了一下。
  她觉得她好象是来过。
  可是记忆中确实没有关于大海的历程。
  严姑姑见徒弟又熟门熟路的发起呆,也不去管她了。金真人在修行上头胜过她不知道多少,既然他说顺其自然,严姑姑也不想去扳正徒弟的这个毛病了。
  头顶忽然白影一闪,秋秋抬起头来去看。
  两只禽鸟从她们头顶一掠而过,看上去特别的轻灵,仙气十足。
  鸟背上可是坐着人的!
  严姑姑知道她在想什么,点头说:“那些也是同道中人。”
  好拉风啊。
  她们坐船,人家坐的可是鸟。
  一比就是高下立判,档次差了好多。
  严姑姑替秋秋理了一下鬓边被风吹乱的头发:“你这次,说不定还能见到你妹子。”
  “真的?”
  能见到小妹?
  秋秋很是欢喜了一阵。
  可是……一想到小妹现在那个冰冷寡言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沮丧。
  即使姐妹相见,和小妹也没有什么话说吧。

    238 报复

  各个门派的地位和势力高低,很好区分,看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紫玉阁住的地方不怎么样,是岛上比较偏的地方,而且这么多人,给的地方并不大,很多人得两人,三人挤在一间屋里,娇滴滴的姑娘们顿时怨声载道,觉得那些人纯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秋秋倒没什么不平的,这是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紫玉阁的姑娘是漂亮,可是论起实力来显然就……不被人看重了。
  不象别人整天忙得象无头苍蝇似的,严姑姑和秋秋师徒两人在一众同门中显得气定神闲。严姑姑带秋秋把岛上能去的地方都转了一圈。海岛和内陆风光全然不同。不说别的,就说这天和云,就不一样。风和空气也不一样。其他的诸如礁石、珊瑚,贝壳,鱼虾,这些陆地上都没有。
  秋秋如鱼得水,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来参加什么大会,而是跟着师父来旅游的。岛上也是有普通的人,他们的生活与陆地上的普通人也差不多,一样为糊口温饱汲汲营营。秋秋和严姑姑就付了一点钱,在普通人家里吃过一顿饭,虽然没多少佐料,可是鱼烧得非常鲜美。鱼的名字她们叫不上来,连渔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很多手工艺品,最多就是贝壳、卵石、珊瑚这些东西,有的甚至不用加工,就是从海边捡来擦洗干净就行了。严姑姑给她很多零用钱,秋秋买了好多的东西,严姑姑只是纵容的看着她笑。
  虽然这些东西拿回去了也没地方摆,也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如果每遇到一件事,一样东西,都先想它有没有可用之处,那也未免活得太累了。
  徒儿高兴,喜欢,就让她高兴吧。
  她们天天早出晚归,一开始还有同门关注打探她们的行踪——生怕她们是有什么重大的图谋。但很快她们就放弃了,这师徒俩明显是不务正业来的,严姑姑在紫玉阁里就象个隐形人一样,收个徒弟也和她差不多,于修炼的正事上一点都不用心,活得悠哉自在。
  当然,她们不求上进,也就代表着没什么竞争力,同门们不再把严姑姑和秋秋当对手来看待,所以她们师徒的行踪也渐渐没有什么人再关注了。
  秋秋自己还在海滩上捡了许多贝壳和珊瑚回来,洗干净了放在窗台上晾干。这些东西上面都带着一股腥味儿,即使洗过了,秋秋还觉得那气味残留在手指上。
  “弄这么多贝壳干什么用?”
  秋秋正有些狐疑的闻着手指头,想着是不是再去洗一次的时候,宿云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和站在窗前的秋秋碰上了。
  “串风铃,可以挂在窗户前面。”
  宿云的样貌出众,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紫玉阁,她也显得十分出挑。她的眉毛并不是是细细弯弯的柳眉,略显得粗和重一些,眼尾有些狭长,微微上挑,再加上她总是张扬的气势,整个人站在面前的时候,那种了艳丽有点让人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嗯,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气势。
  宿云就是有这种美丽霸道的气势。
  宿云拿起一个贝壳看了一下:“回去给我也串一个。”
  完全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很理所当然的命令的口吻。
  秋秋只是笑笑,没答应,也没说不给她串。
  以前宿云对她不客气,秋秋都是尽量忍让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秋秋有师父了,她如果再那样忍气吞声,别人不会觉得这是她顾全大局,而是会觉得她很窝囊,连带着师父的面子也被扫了。
  秋秋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但是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师父也受别人的非议和慢待。
  宿云哼了一声,瞅了秋秋一眼,手一松,她手里拿 那个贝壳顿时从她手里滑落,掉在窗前的青石板上,啪一声摔成了好几片。
  秋秋站直了身,放下了手里的贝壳。
  她不惹事,可是她也不怕事。
  宿青在后面喊她:“师姐,师姐,师父叫你。”
  宿云瞅了秋秋一眼,回头说了声:“知道了。”
  等她走了,旁边有两个小弟子才蹭蹭挨挨的过来,一个说:“你傻了,怎么和宿云师姐硬顶?你师父这会儿又不在,她要是打了你,你现吃眼前亏。”
  另一个说:“宿云师姐这么凶,明摆着是不把你和你师父放在眼里啊。”
  这两个人与其说是来安慰她,不如说是看热闹和挑事儿的成分居多。
  秋秋当然不会被她们三言两语就撩得失了分寸。
  门派里看不惯宿云的人不少,但是没有几个敢和她当面冲突的。
  这件事没有后续,让等着看热闹的人有些失望。
  秋秋起先是严防戒备的,但过了两天,也没见宿云有什么报复的举动,兴许那天的事情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秋秋想错了,宿云的报复很快就来了。
  严姑姑也有正事要做,不能天天陪着徒弟混日子。师父不在,秋秋自己也不会到处乱走——她知道别的修真门派的人对紫玉阁是个什么态度。
  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视的偏见。秋秋那天甚至远远听到有人说她们“靠男人活着”,甚至说她们象凡人女子中操持皮肉生意讨好男人的娼妓。
  虽然修真的人已经脱离红尘,可是凡俗中许多默认的规矩,在他们这条路上依旧被承认,被沿用。很多自翊名门正派的人物,一面私下与紫玉阁来往,可是明面上却摆出一副对她们不屑一顾,甚至不愿意提起和看到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秋秋如果单独出门,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那真不好说。
  袭击发生的时候秋秋事先毫无察觉,她一个人待在屋里,有个同门敲门唤她的名字,秋秋就去把门打开了。
  门口站的那个弟子神情不对劲,可是当秋秋看清楚她的神情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最后记得的就是那个弟子慌乱的表情,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儿。紧跟着她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
  她模模糊糊的,好象听到海浪的声音,这些天都住在岛上,海面波涛起伏,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动静一直在耳边隐约作响,听起来特别舒服安定。
  她觉得她的意识就象飘在海面的上一个瓶子,浮浮沉沉的,介于昏沉与清醒之间。
  她不想再让意识沉下去,但是她又没有力气完全脱离现在的困境。
  在这种状态下,人会想些什么呢?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连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她都感到茫然。
  她好象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很低沉。
  好象……有点耳熟,象是在哪儿听过一样。
  很悦耳,象是提琴声,弓轻轻的划过弦子,发出让人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的美妙音色。
  她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但是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随后她的意识又开始下沉,一直一直的沉,象是永远都到不了底。
  秋秋醒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夜半时分。
  她头疼的厉害,眼都没睁开就疼得皱起眉头。
  有人说:“她醒了。”
  秋秋扶着床坐了起来,她用力按住额角,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微凉的风从窗子吹进来拂在脸上,秋秋终于慢慢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被人算计了。
  那个来找她的弟子没什么靠山,更没什么本事。
  至于是谁在背后指使她,简直是毫无悬念的一件事。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风中还带着海水特有的微微腥咸的气味,说明她还在岛上。
  但这里肯定是不是紫玉阁的地方。
  宿云到底把她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
  秋秋扶着墙,推开门走了出来。
  门前是一片海。
  月下的,宁静的海。
  秋秋怔怔的站在那里。
  月下的海与白日显得全然不同。
  安谧,宁静,详和,遥远的海面上有几点亮光,也许渔船的灯光。
  她的手缓缓按在胸口。
  觉得胸口空落落的,有些酸楚。
  秋秋在这一刻很清晰的感觉到,她好象是遗忘了什么。
  很重要的事……好象,还有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好象忘记了一个人。
  这栋屋子孤零零的悬于海面上,秋秋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确定这里没有可以离开的路,也没有别人。
  只有她自己。
  是宿云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吗?
  秋秋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这样的房子,绝不是紫玉阁的一个普通弟子能够弄到的。
  再说,宿云要报复她,怎么可能把她弄到这么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让她太太平平的待着就算了?
  从她昏过去直到现在醒来,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啊?
  秋秋对着面前广阔苍茫的海面,实在想不出答案来。
  
    239 相救

  秋秋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海面上,一开始的惶恐过后,倒也不怎么害怕了。
  怕也没用,这儿也没有路能出去,秋秋索性抱着腿坐在木台的边上看起风景来。
  屋里头也简单的很,除了一张榻,就只有一张矮几,上头放着的水盏里有一盏水。秋秋也不觉得渴,所以那盏水她也没去动。
  月色真好,皎洁而盈润,象带着一层水汽似的。
  这样的月色,这样广阔的海,让人把白天的喧嚣和奔忙全都忘记了,整个人就象这月色下的海,跟着也平静下来。
  秋秋想了一会儿家,不知道秀才和秀才娘子这会儿在做什么?八成是早就睡熟了吧。小弟呢?不知道现在书念到哪里了?
  然后再往前想,就想到上辈子的事儿了。
  上辈子的一切,都太过遥远了,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模糊。
  那时候的爱好,那时候每天做什么事——有时候秋秋觉得这辈子才是她真实的唯一的人生,上辈子却象是一场模糊的梦一样。
  圆月悬于空中,静默不语。
  不知道这轮月亮,和上辈子见过的月亮,是不是同一个呢?
  这个世界,和她曾经的那一世,又是不是同一个呢?
  也许她前一世的亲人和朋友,也正在月亮底下过着他们的各自的生活。
  秋秋衷心的希望,不论他们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但愿大家都一直平安喜乐。
  她居然就这么坐在那儿又睡着了,直到有人把她唤醒。
  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升了起来。海面被映成了一片金红,海与天交际的地方亮得耀眼,让人根本分不清哪是海,哪是天。
  来的人是个女子,相貌秀丽,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秋秋注意到她头上别着的木簪样式古朴,与中原常见的样子大不相同。
  “你跟我来。”
  对方只说了这么一句,秋秋连忙跟上。
  这里没有路。她是怎么来的?
  答案马上揭晓。
  当当当当,一只雪白的灵禽正站在她的面前,长长的脖颈,漂亮的翎毛,看人的模样带着一种孤傲。
  一只鸟还孤傲?
  不好意思,人家就是有那派头。
  那个女子侧坐在了这只灵禽的背上,然后招呼秋秋上去。
  秋秋小心又小心。生怕把这个家伙给坐坏了。
  等她坐稳了,灵禽伸展开了翅膀,简直象两片白云一样。
  灵禽飞了起来。
  那栋海面上的小屋被迅速抛在了身后,海风忽然紧了起来。
  秋秋一手按着头发,一手按着裙子,灵禽翅膀上下拍打,悠然而轻捷。
  前面坐的那女子忽然问她:“冷不冷?”
  秋秋忙说:“不冷。”
  顿了一下,小心的问:“请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女子又不说话了。
  秋秋只好也跟着闭上嘴。
  这栋海上的屋子离岛并不远。灵禽飞了一会儿就落下地,秋秋识趣的从鸟背上爬了下来。
  那个女子递给她一只巴掌大的小荷包:“这里面有丹药,可以补充元气。”
  秋秋连忙推辞:“不敢,这,无功不受禄……”
  那个女子还是把荷包递到了她的手里,轻轻摸了一下灵禽的脑袋,灵禽载着她又飞了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秋秋握着那只荷包站在原地目送灵禽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一天一夜间的经历简直变幻莫测,一言难尽。
  秋秋向岸边的人问了路,然后回快脚步回去。
  她这一夜都没回去了吧?师父只怕要担心死了。
  还有,到底宿云是怎么暗算的她?
  秋秋出现在紫玉阁的时候,远远有个同门看见她就是一声尖叫,转身朝着里面跑去:“宿秋回来了!宿秋回来了!”
  那口气活象在喊狼来了一样。
  很多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第一个就是严姑姑。
  她一把抱住了秋秋,抱得那么紧。
  秋秋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
  秋秋也有点儿鼻子发酸,小声说:“师父。徒儿不孝……”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是怎么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秋很想苦笑,她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着别人替她解惑呢。
  旁边的一位许真人笑着说:“严师妹,你徒儿回来了,你该高兴才是。这孩子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快带她回屋好生歇息才是,有什么话慢慢再说也不急。”
  严姑姑平时从不与人争执。这时却一反常态,断然否决了她的提议,坚定的说:“不,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不然的话,这次是我的徒儿,下次说不定就轮到了许师姐你的徒儿,门中弟子人人自危,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许真人看起来有些不悦,但是也没有再反驳她的话。
  严姑姑转头问秋秋:“你把昨天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一遍。这里有你许师伯、杨师伯在,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秋秋想,师父多半已经猜到她是被人算计了,所以特意想替她讨还公道。
  “回禀两位师伯,回禀师父,昨天弟子在屋里运功的时候,宿鹃师姐忽然来敲门,弟子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特别刺鼻的陌生的气味,头一晕,就不省人事了。等弟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得蒙人援手相救,才赶回来见师父。”
  严姑姑回过头厉声问:“宿鹃人在哪里?”
  杨真人轻声说:“严师妹且消消气,宿鹃也受了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这事等她醒了才能问明白,现在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啊。”
  秋秋诧异的问:“宿鹃师姐怎么了?”
  虽然昨天是她来敲门的,但是秋秋心里明白,宿鹃平时胆子可没这么大,她们俩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甚至可以说关系还比较和睦融洽。宿鹃只是被人利用了,也可能有人胁迫了她。
  昨天她来敲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受了伤呢?
  这伤也许是为了逃避责难的苦肉计,也许是有人过河拆桥想免除后患。
  “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宿鹃昏迷前不是说,她们是一道出的门,遇到了七洞双煞吗?”
  七洞双煞是什么玩意儿?能用个煞字,说明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秋秋的目光掠过人丛,把各人脸上不同的表情尽收眼底。有的人看起来显得关切,有的显得漠然,还有的甚至有一种兴灾乐祸的恶意。
  她的目光与宿云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宿云的眼神一闪。
  那是秋秋不会错认的杀机。
  一定是她。
  宿鹃的伤,应该也是她下的手。
  都是同门手足,只为了一点意气,竟然就处心积虑要置人于死地!
  秋秋背上窜起了冷森森的寒意。
  严姑姑纵然还想往下追究,可是一方他当事人重伤昏迷,只凭秋秋的一面之辞,杨真人和许真人是不会信她的。
  但她们真的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姑姑一进屋就恨恨的坐下,用力一拍桌子:“她们俩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想和稀泥袒护那个贱人!”
  能有今天的成就,那两位真人什么事没经过什么事没见过?今天这事儿摆明了是同门内斗,一方面严姑姑一反常态不依不饶,另一方面,宿鹃的师父也是个护短的人。
  更别说宿云的师父了,潘长老是出名的难缠。这事即使是宿云干的,到了潘长老和掌门面前,只怕也会高高提起轻轻放下,一句年轻糊涂一时冲动就给打发了,就算有所惩戒,也肯定是做做样子而已。
  所以许真人和杨真人明知道这件事情有猫腻,却只劝着严姑姑息事宁人。
  只剩下她们师徒两人的时候,秋秋忍不住好奇的问:“师父,七洞双煞是什么样的人?”
  “猪狗不如的东西。”严姑姑恨恨的骂了一句:“又好色,专喜欢折磨人,一年里死在他们手上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小贱人心忒毒了,同门姐妹,也能下这样的毒手。”
  秋秋猜到了几分,可是听到真相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只差一点儿,她就落到那样的变态手里了!
  宿云这样做,真比一刀杀了她还要狠。
  严姑姑安慰她:“你放心,师父一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不管是宿鹃还是别的什么人,师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秋秋很感动师父这样说,可是她更担心严姑姑这样做的后果。显然宿鹃和宿云的师父并不好惹,严姑姑在紫玉阁并没有多高的地位,如果为了给自己出气报仇,反而给师父惹来祸端,这是秋秋绝不愿意看到的。
  严姑姑拉着秋秋的手不肯公开,象是怕一松手她又会从眼前消失不见一样。
  “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秋秋摇头:“弟子真的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在海上的一栋空屋子里,然后一位不愿意透露名姓和身份的姑娘把我带回岛上,我就急忙回来了,从头到尾我都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秋秋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女子给她的小荷包,忙掏了出来给严姑姑看:“师父你看,那位姑娘还送了我这个。”

    240 感谢

  严姑姑很是吃了一惊,接过那个荷包来看:“那人给你的?”
  “是。”
  “你打开看过没有?”
  秋秋诚实的摇头。
  严姑姑有点小心的把这个荷包放在桌上:“这是个乾坤袋。”
  “乾坤袋?”
  秋秋也见过同门师姐们用的乾坤袋,当然,这种高端洋气的东西在紫玉阁绝不是人手一只的,所以秋秋只见过那么有限的几回,各种造型都有。
  所以这个荷包造型的乾坤袋也没有什么太希罕的。
  “救你的人应该不是中原的。”
  严姑姑这么一说,音音也跟着点头:“嗯,她的打扮……好象是有些不一样。师父你知道他们?”
  “应该就是他们救了你,然后又把你送回来的。”
  可惜秋秋被暗算之后一直是昏迷状态,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获救过程。
  从宿鹃说的话来判断,一开始宿云是想把她扔到那什么七洞双煞的手里?落到那样的变态手里,她肯定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可能有活路。
  她现在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肯定是被人救了。
  救他的人,就是送她回来的那个姑娘吗?
  看起来气质很好,相貌也很好,修为对现阶段的秋秋来说简直是深不可测。
  可惜人家不爱搭理她,从见面到送完她离开,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跟她多说,她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的门派、来历等等信息。
  秋秋觉得很懊悔。
  刚才她居然一直傻傻的,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和人家说。
  主要那时候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又被那只灵禽震住了,根本想不起来其他的事。
  “对了师父,我回来的时候坐的是灵禽呢!就是我们来时在船上看到的那种。雪白雪白的,可漂亮了。”漂亮这个词儿形容灵禽是不怎么贴切的,那不光是漂亮。还……很神气?很威风?很高端?
  秋秋这会儿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儿来形容那只灵禽。反正她觉得那只灵禽活的年头,身上的修为都肯定比她高。
  瞧。她一个大活人,居然还比不上人家骑的一只鸟。
  修真的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象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和人家比起来,秋秋这样小门派的末流弟子,渺小如草芥。
  也难怪人家不愿意跟她多费功夫。
  大概是他们总能遇到这样想攀关系拉交情的人吧?为了避免麻烦,人家干脆做了好事也不留名,省的救了人反而被纠缠住。凭添麻烦。
  如果换个偏激点的姑娘,可能会就此留下心理阴影,被人看不起,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不过秋秋是两世为人的。她先想到的是对方仗义出手救了她一命,还收留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了一夜,最后还周到的把她给送回来,品性实在是没得说!
  秋秋想,如果还有见面的机会。一定要好生跟人家道一声谢。人家当然不欠她这一份儿感激,可秋秋不会因此就觉得对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将来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会报答这一份救命之恩的。
  不过对方那么厉害,她这种小喽罗能怎么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呢?这件事颇有操作难度啊。
  严姑姑也点头:“是得好好谢谢人家。对了,金真人倒是与他们有几分交情。下次托他替咱们师徒好好谢谢人家。”
  金真人这么厉害啊。
  大概人活得时间久了,总会有很多的经历,走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那么与这些非中原的修真人士有交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金真人这次也来了吗?”
  严姑姑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嗯,他也来了。”
  师徒俩都没有再提起宿云和宿鹃。
  可是秋秋知道严姑姑肯定没有放弃那个要替秋秋讨回公道的念头。
  严姑姑也知道秋秋肯定在想如何放她放弃替徒儿讨回公道的念头。
  这话说起来有点拗口,但是这对师徒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彼此的性情却都很了解。
  严姑姑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情中人,与紫玉阁那些显得柔情万千实际上却从来不释出真感情的同门相比,这个平时显得冷漠刻板的严姑姑才是唯一一个对秋秋付出情感和关心的人。
  在这个人多的要命的紫玉阁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冷漠得很。就象刚才,大部分人都知道秋秋真正遭遇的不是什么七洞双煞而是同门的暗算,可是没有一个挺身出头替她们师徒说一句公道话。
  这就是同门。
  这样的同门真让秋秋觉得失望。
  她现在只有师父相依为命。师父如果要替她讨公道,那些人肯定会连师父一起算计。
  秋秋绝不愿意师父身陷险地。
  严姑姑却在想,她这么多年一直沉寂,门里的人真把她当软柿子了。这次她们算计秋秋,如果自己不反击,不替徒弟出头,那她们根本没有惧怕,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同样的事情一定会再次发生。
  而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如果连唯一的徒弟都护不住,接下来那些人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欺压到她的头上来。
  这世道就是这样,委屈与忍让绝对换不来别人的尊重和忌惮。
  人们只会敬重强者,对弱者只会毫不客气的欺凌践踏。
  徒弟还很弱小,一脚刚踏进这扇门,这个世道的残酷她还没有真正见识到。
  来自同门的算计,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
  “好好歇着吧。你这些天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能离开半步,知道吗?”
  秋秋连连点头。
  出了这种事,秋秋肯定不敢再落单了。她已经如此小心,没敢单身出门,可是自己在屋里都会被同门暗算,这让秋秋根本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金真人这天午后就过来了。
  紫玉阁发生的事情金真人已经知道了。他好生安慰了严姑姑几句。又表示了如果她要替徒弟出头撑腰,自己一定支持她的决定。
  严姑姑一笑,然后说起秋秋获救的事。
  秋秋伸长耳朵。严姑姑并没有房间想隐瞒她,所以对秋秋旁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应该是被九峰的人救了。我想托你帮个忙,向人道个谢。”
  “九峰的人?”
  严姑姑点头说:“是啊。送她回来的人送了她一些丹药,那些丹药的气息和炼制手法都不是中原的。”
  还有秋秋的那只乾坤袋上,绣的并不是花鸟鱼虫,而是山峰。
  以前严姑姑曾经见过这样的绣纹,那是在很久之前了。
  金真人恍然:“原来是他们。九峰的人一向如此,他们也不是为了你们的感激才出手救人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并不是图回报才出手。”严姑姑重复了一次:“我知道。”
  两人都沉默了。
  秋秋安静的看着他们。
  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弥漫的那种沉郁和悲伤从何而来。
  金真人走了之后。秋秋问严姑姑:“九峰是什么?”
  “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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