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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封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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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儿介绍这两个人:“这是林素,这是管卫。”
  听起来就象是在介绍下属。
  秋秋很客气的称呼:“林兄好,管兄好。”
  林素忙说:“姑娘太客气了。”
  管卫却没有吭声,秋秋任本能就感觉到这个人性子似乎有些孤傲,不是怎么太亲和。
  她也没指望人人都对她笑逐颜开,又不是钞票,还能人见人爱的。
  “咱们明天一早动身起程,你要不要看看乌楼山的药田?”
  秋秋睁大了眼:“人家的药田能随便让咱们看吗?”
  拾儿淡淡的说:“只是看看不打紧的。”
  只是看看也很了不得了啊。
  有这样开眼界的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谁知道以后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啊。
  拾儿看她很是热切,脸上的神情也显得缓和了很多:“我带你去看一看。”
  说得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那么随便。
  秋秋很自然的和他手拉手出了门,全然不知身后两个人脸上的神情是何等震惊。
  林素还好,还能沉得住气,管卫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简直要怀疑自家少主是不是让人调了包。这真是判若两人哪,说给别人听他们肯定谁也不会相信。
  虽然方真人交待过,少主的顽疾能够渐愈是靠了离水剑派的一个小弟子,也知道这次少主赶到离水剑派来就是为了接她回九峰去,对她的重视当然不言而喻。可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这震撼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姑娘是挺小的,简直就是个小孩子。可是少主对她未免…太和气了。
  九峰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少主是个什么性子?几时见他这样和颜悦色跟人说过话了?
  不不,更重要的是他还拉着那姑娘的手。
  拉手啊!
  这…
  林素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咱们也去收拾一下。”
  这位静秋姑娘看来以后怠慢不得啊,回去了也得跟几位兄弟和山上的人交待,可别做了蠢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些秋秋当然没有注意,她先前还有些不太相信,人家靠这个为生的,哪能把家底轻底亮给人看。
  结果长益真人居然真领他们去看了。
  “山上药田不少,远的你们是看不到了,还有那种着要紧草药的药圃也不能随便进去人,会影响药性的,只能让你们在底下看一看了。”
  秋秋连忙道谢:“给您添麻烦了。”
  “不打紧。”长益真人和他师弟长阳真人都是好说话的性子,顺手推开了前面的矮篱:“进来看看吧。”
  这片药田里田垄一畦挨着一畦,药田上方笼罩着淡淡的薄雾,往远处看,一眼竟然望不到边际。
  秋秋也帮师姐种过草药,可是那不过是小打小闹,一看到人家这大规模批量化的种植模式就给震住了。
  不能怪她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实在是…术业有专攻啊。象离水剑派练功的知行台上,最多的时候近千弟子一同练剑,那场面也是很震撼的。
  不过这么大批量种植的药草肯定不是什么珍稀品种,好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的。
  长益真人领着他们往前走:“从这儿往前,一直到山顶都是。草药不一样,种的地方也不一样,有的喜欢阳光,就种在向阳的坡上。有的喜欢潮湿,就种在山谷水潭边上。不过这些都是不要紧的草药。我带你们去瞧瞧我前些年栽的一些东西,别处可看不到。”
  长益真人领着他们横穿过药田,前面是一排茅草屋。
  长益真人边开门边解释:“你们瞧见了没?一路走来一点金石之物都没见,不管是铆钉还是铁椿都没有。这些草药都不喜欢金石。”
  秋秋答应了句:“原来就听说过金克木,原来还会影响草药的药性啊?”
  “那是自然的。”长益真人推开了草屋的门,把他们领了进去。
  屋里种的草药可就和外面不一样了。
  秋秋这一趟算是大开眼界,能认出来的只有十之二三,大部分都闻所未闻。其中有一株草药居然生长在一块纯白玉石上面——这可真是颠覆认知,秋秋还以为草药就只能长在土里呢。
  长益真人笑着解释:“这不是石头,或者说是石头也可以。这也是一种土,从极北酷寒之地取来的,性属阴寒,有些草药就喜欢这种土。”还顺口告诉她这是什么草药,有什么效用,炮制的时候又要注意些什么事项。
  秋秋觉得这一趟乌楼山真的没有白来,确实长了见识。
  不过秋秋心里一直惦记着大白和小龙,既然有心事,也就没有闲情多逛多看。

    66 入画

  长益真人领着他们看了一遍,天色已晚,这才把他们领出来。
  小药僮快步走了过来,捧上一只盒子。
  “这不是什么金贵物事,”长益真人打开盒盖给他们看:“这是两样香草,用处不大,不过小姑娘们都喜欢,这草尚青时是一种香,等枯黄之后又是另一种香。若是烧成了灰,香味还会变得不同,还有一包是这香草的种子,留着玩吧。”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秋秋也就收下了。
  辞别了长益真人,秋秋好奇的把盒子打开了闻。两样香草都分别用细纱袋裹着,能闻到一股青幽幽的淡香。
  “你喜欢?”
  “嗯,挺有意思的。以前在山上师姐也种过香草,比如采芹、芸香、紫蓟、薄荷、香茶子什么的,可是都没有这个那么好闻。”
  长益真人不但送了她两棵香草,还给了一包种子,等安顿下来了她也可以试着去种。
  “你闻闻,香吗?”秋秋小心的把香草捏起来,踮着脚往拾儿的脸前凑过去。
  拾儿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答了句:“很香。”
  秋秋嘴角带着笑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象是占了便宜的猫咪一样。
  天色暗了下来,山上各处亮起零星的灯火。
  乌楼山山势平缓,石阶铺得又宽又平整,两个一路溜溜跶跶走回去,林素和管卫经过了下午的刺激,这会儿看着他们手拉手的回来,已经淡定多了。
  秋秋不是没发觉林、管二人在偷偷打量她。
  这不奇怪,换了她她也会觉得好奇。
  林素端茶进来,看见案上点着一支蜡烛,少主和静秋姑娘正头挨头的坐在一起翻看什么东西。他收束心神,规规矩矩的递了茶。
  秋秋抬头说了声多谢。拾儿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林素从没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太多余了,二话不说拎着茶盘低着头就出了屋。
  管卫站在屋角遥遥冲他招手。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跟有什么东西在后头撵你一样。”
  林素心说可不有人撵我嘛,不过在年轻的同门面前他还是要顾一下面子的。
  两个人走远了一些,林素说:“我看静秋姑娘倒是不错,少主还从来没对什么人这么在意过…不过,这么一来,秀茹的一片心意就”
  一提起这个人来,管卫也皱了下眉头。
  “她自己该懂得本分。”
  林素知道管卫还在襁褓中就被抱上了山,对人情世故这些实在懂得不多。
  要是人人都懂得谨守自己的本分,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纷争烦忧?懂得是一回事。能不能管得住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
  林素想,秀茹是个能管住自己的人吗?她要能管得住,就不会明明看少主对她根本毫无感情还总是不放弃了。
  他们几个人里头。秀茹年纪小,入门晚,又是个姑娘家,几个同门全都让着她一些。尤其是方阳,对她简直是百依百顺。他们几个都明白方阳的心思。也时不时的给他行方便,制造点机会,但秀茹不喜欢他…
  不喜欢,还不明白跟他说,这么拖着人远不得近不得的。
  从少主这次回来之后,秀茹表现的越来越明显了。时时都想往少主跟前凑,方阳为这事儿,心境很是不稳。
  林素打算这次回去好好劝一劝方阳。让他跟秀茹做个了断。当断不断对谁都没好处。又不是红尘男女,为了点情情爱爱的事情纠缠不清,想开了最好,纠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秋秋和拾儿头碰头的在看那本弟子名录,明字辈的弟子不算多。一共二三百个,很快就全翻过了一遍。让秋秋失望的是,没有一个明雁的人。
  那个雁子是什么意思呢?是小名?别号?堂号?都有可能。
  这样一来范围就更括大了。
  拾儿干脆把明字辈的上一辈的也看了,没有雁字。至于玉字辈的就没看,因为那碑的年头就不象玉字辈的人立的,再说,如果是晚辈给长辈立碑,碑上应该会落某某不肖弟子这样的落款。
  秋秋翻开那张画,心里惦记着小龙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它们晚上怎么过夜?吃的东西她是给大白留下了,但小龙吃什么呢?
  这都第三天了,哪怕衣食不缺,刚出壳的幼雏也需要细心关爱呵护啊。
  “拾儿…秋秋的袖子带翻了茶盏,半盏茶全泼在画上。
  “哎呀,”秋秋赶紧拿帕子去擦水,这画纸够老了,这茶虽然只剩下了一半也是个灭顶之灾啊。
  可是…水呢?
  秋秋抬起手,帕子上是干的。
  可是画纸上也没有水渍。
  她转过头来,有些迷惘的看着拾儿:“是你把水弄干了?“
  要不然半杯茶泼上去,画起码得浸湿一大块。
  “没有。”
  拾儿的指尖在画是轻轻游移。
  画纸毫无异状。
  那些水呢?
  拾儿握着秋秋的手,秋秋感觉掌心贴在了画纸上头。
  有年头的纸,摸上去的感觉真是奇怪,都不象纸了…
  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眼前模糊起来,天旋地转,就象坐在云霄飞车上突然遇到了一个360度大吊环一样。
  晕眩的时间很短,等她再看清眼前,惊得一下子睁圆了眼。
  这…
  她和拾儿正坐在草地上,不远处就是那片波光鳞鳞的湖泊,古树在月光下舒展着枝干。两个白色大毛球领着一群小毛球在草地上弹跳着朝他们跑了过来。
  直到大白跳到了她的膝盖上,秋秋才回过神来。
  “这…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要是手按在画上就能进来,那他们早进来过无数次了。
  修真当然本身就是一件不科学的事,可是秋秋觉得即使有几年修炼的基础打底,遇到这种瞬间转换空间的事情还是很难一下子习惯啊。
  “画纸就是传递我们进来的其中一把钥匙。”拾儿站起身来,伸手把她也拉起来。
  秋秋点点头。
  就象她在知行台考校的那次吗?她抽了一张纸签,可是瞬间就被传送进了一间全封闭的石室中去考试。
  这次应该和那个原理差不多。
  秋秋搂着大白往四处看。没瞧见小龙的身影。
  “小龙呢?”
  大白睁着红通通的一双眼无辜地看着她。
  秋秋开始下手揪耳朵,兔耳朵揪起来手感不要太好啊。
  这下大白老实了,不卖萌抢宠爱了,往湖里头指了一下。
  这么小的龙能下水吗?
  秋秋才冒出这个念头,随即唾弃自己这个想法。
  废话,龙不好说,可鱼出生也是在水里,也没见冻死、淹死几个。
  她快步跑到湖边,正想着怎么在这么大一片湖泊里把小龙给找出来,就看到湖面上有一道水线。由远及近,很快的朝她移动过来。
  秋秋放下大白,伸手去掬了一捧水。
  小龙被她这么一捧就给捧了起来起来。浑身湿漉漉的,眼睛象金色的小灯泡,亮晶晶的。
  只这么看着它,秋秋觉得整颗心都要化成水了。
  小龙又开始蹭秋秋的手指了,凉凉的。痒痒的,可没蹭两下就被人揪着尾巴又拎了个大头朝下。
  “嗳,你别老这么揪它呀。”老这么倒挂着万一影响脑发育怎么办?
  小龙的头微微昂起一点来,噗的吐了一口水,全喷在拾儿脸上了。
  秋秋第一反应是伸手就捂住了嘴,不然她肯定会笑出声了。
  当然。笑归笑,她还是得劝和的:“它还小,你和它计较什么。”转过头再说小龙:“不要太调皮。太捣蛋了可得打屁股。”
  拾儿还是冷着一张脸:“上次走得急,你去把它的蛋壳收起来,可别漏了丢了。”
  秋秋应了一声。
  虽然她不太清楚这个蛋壳有什么用处,不过肯定是有用的。上次走得急。
  蛋壳还在原来的地方,看起来微微泛着荧光。很好认。秋秋拿出只盒子,把蛋壳一片片细心的捡起来全装了进去。一片也没漏下。
  等她装好了蛋壳回去,拾儿正坐在湖畔的青石上,小龙正咬着他的手指吸吮。
  看起来总算相安无事,秋秋也松口气。
  这可真是…小的感觉太任性,大的也是个从来不会迁就人的。这主人和灵宠间怎么也不该那么剑拔弩张的。能各让一步,象现在这样和和气气的才好。
  秋秋在一旁坐下来,把蛋壳给拾儿看:“没漏,都在这儿了。这能做什么用?”
  “对它有好处,以后若是受伤什么的,这个可以入药。”
  明白…秋秋一瞬间想到了上辈子听说的脐带血什么的那种高端洋气的东西,这蛋壳肯定也有相同作用。
  这自然是重要。秋秋赶紧收好,然后从乾坤袋里摸出各种吃食来。
  上次没来及,回去后她就整理了袋子,翻出了以前预备的许多吃食,就是不知道小龙爱吃哪样。
  拾儿看了她一眼,秋秋象猴子献宝似的,把各种类型的零嘴儿摆了一地,肉干肉脯、果子蜜饯、松子栗子、还有山羊奶做的酪干和山芋粉做的蒸糕…
  小龙松开拾儿的手指头,欢快的扑向了地下那一堆吃的。
  秋秋挺高兴它胃口好,但是…这些东西它能吃吧?
 
    67 栗子

  “放心,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它自己知道。吃了虽然没什么益处,可也没什么坏处,让它吃个新鲜吧。”
  秋秋往他手上看看:“那它的主食就是”
  吸血吗?
  拾儿点头。
  秋秋忍不住拍拍胸口。好么,真是吸血为食啊。幸好听拾儿的意思,顶多也就吸一个月。
  可这样也不能放心啊。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跟你轮换着来?不过它吸我的血会不会有坏处?”
  她问了一串问题,拾儿一个都没回答。
  别看小龙刚出壳没两天,可是已经长了上下两排挺好使的小牙了,咬起风干栗子来喀哧喀哧的,一会儿就把一个大大的栗子给嚼得只剩一层壳了。
  秋秋马上把自己刚才的疑问都抛到脑后了,托着小龙看它吃东西,吃完了栗子又吃肉干,那肉干做得很有嚼头,秋秋很担心它的小牙会不会不够使的。
  不过事实证明,不用她白操心,人家吃得好着呢,咬肉干咬得咯吱咯吱的。
  秋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能吃好啊,能吃是福嘛。这么个小不点儿,不多吃点东西,怎么能长大呢?
  秋秋把小龙放在石头边上,它自己尾巴一盘,坐得稳稳当当的,继续吃它的。
  秋秋腾出手来关心大白一家子。
  虽然大白不会说话,可是主人和灵宠之间到底是有感应的。大白和二白一直挺高兴的,看起来过得十分快活。就算没有心灵感应,看它们一家活蹦乱跳,一身兔毛儿养得油光水滑,就知道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当然啦,这儿灵气充沛,没有天敌。遍地是草,简直是天然的兔子安乐窝嘛。亏得秋秋替它们提心吊胆的,可它们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的,别提多自在了。
  “小没良心的。”秋秋戳了一下大白的脑门儿:“亏我天天惦记你们,你们倒好吃好喝好玩的。我可警告你,你和二白不许再生孩子了,再生我可真是顾不过来。”
  大白的三瓣嘴儿噘噘的动,倒象是在答应一样。
  拾儿倒安慰了她一句:“它们以后想再生也不容易了。”
  秋秋有些好奇:“为什么?”
  拾儿看着她一张脸上写满了问号,眼睛水汪汪的,比眼前的一面湖水还显得波光动人。
  拾儿忽然很想伸手去触摸一下。会不会真的象湖水一样清澈冰冷呢?
  当然他不会真的伸手去摸秋秋的眼睛。
  “你自己想一想。”
  秋秋想,大白和二白可没吃避孕药啊。不过要说变化也是有的,比以前更有灵性了。因为她修行它们总能跟着得享些好处。
  但是…
  秋秋想起来了。越有灵性的异兽,想要后代就越难。比如那对老虎夫妻,听师父说,好些年了也就生了两只虎仔,把把虎妈给累得七死八活的。书上也写过的,有的异兽生产根本就是一命换一命,母兽往往要拼尽全力才能产下后代,可是自己的精血气力就随之枯竭,生产后立刻就会死去。
  拾儿的意思是,大白二白以后也不大容易怀孕产子了?
  这本来是她盼望的事。可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要如愿了,她并不觉得怎么开心。
  秋秋的目光落在小龙的身上。
  龙啊。可以算是灵兽中最顶尖的一类了吧?那它的父母为了生下它,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呢?
  这儿只有孤零零的一颗蛋,是不是它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呢?
  秋秋看着傻乎乎只顾吃东西的小龙,心里忍不住发酸。
  真可怜…再厉害,却连父母一面都见不着。
  拾儿看着秋秋的眼睛。一转眼的功夫珠泪盈盈的,显然是难过了。
  姑娘家的心思当真难猜。拾儿要不是和她相处的时日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如此喜怒不定。
  “对了,”秋秋抬起头来:“咱们是因为那张画才进来的?”
  “是。”
  秋秋好奇:“那,咱们出去还是在乌楼山上吗?往修缘山的那个出口还可以使用吗?”
  “你可去看看。”
  秋秋果然起身过去看,然后很快回来了,显得有些懊恼:“那个山洞口不见了——那咱们进是进来了,要怎么出去呢?”
  出口没了,这里真成了一个全封闭的地方,他们从哪儿出去?
  “因为这个空间本来就不在修缘山中,至于为什么那里有一条通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也许将来能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我们现在是在画里吗?”
  “应该不是,画只是把我们送进来此处。”拾儿缓缓从袖中抽出画轴来:“瞧,如果我们是在画中,画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
  秋秋都快让他绕晕了,不过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如果他们是在一个盒子里,那当然盒子里不会再出现一个同样的盒子的。现在这个情况,就相当于拿钥匙打开了一扇门,进了门之后钥匙当然可以拔下来握在手中。
  拾儿握着画轴,示意秋秋握住另一端,轻声问:“刚才你的手按在画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秋秋想?当时她在想什么?她可没在心里默念芝麻开门啊。可是那会儿想的什么,现在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了。
  然而就在这么瞬息之间,眼前景物又象幻灯片一样翻了过去。秋秋有些茫然的左右张望。
  他们现在正坐在刚才那间客房之中,案前小几上还有刚才被她打翻没有扶起的茶盏。
  “我们…出来了?”
  这么奇幻的场景变换让秋秋一时间适应不来,她觉得刚才进去的那会儿就象做了个梦一样,可是现在即使出来了,也没有真实感。
  就好象打了个盹儿,做了场梦一样。
  不过低下头秋秋就看见自己膝盖上还落了几点碎屑,捡起来捻一捻,香香的栗子味儿就漫开了。
  没错,不是梦,她刚才的确进了秘境,还给小龙喂了一大堆的零食呢。看看身边的人,拾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显得那么淡定,永远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
 
    68 人去

  “出,出来了?”秋秋愣愣的又捻了下指尖,栗子的甜香味儿直往鼻孔里钻。
  拾儿看她一副回不过神的呆样,忍不住曲起指来,在她脑门上咚的了一下。
  秋秋吓一跳,连忙抬手捂着额头:“你干嘛弹我?”
  拾儿还是不答她,不过眼里微微透出笑意。
  “你就会看我笑话。”秋秋把画铺在桌上展开:“进出了一圈儿,可我一点儿门道都没摸着,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进怎么出的。”
  拾儿探头去看,秋秋也跟着探头,两人的脑门儿啪的一声又撞在了一块儿。
  这一下比刚才那一下可重多了,秋秋捂着脑袋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也高兴傻了呀?”
  拾儿可从来没有这么不稳重过。
  “你记得我们刚才进去之后是在什么方位吗?”
  秋秋愣了下,仔细想想,再看看华—
  “好象就是”
  “是。”拾儿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画画人站的角度方位,就是他们刚才进去时候的那个位置,分毫不差。
  秋秋仔细看着画,是的,没有错。
  这画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用处的吧?太神奇了。
  秋秋把画纸、画轴什么的都仔细又查看过,恨不得趴上去嗅一嗅气味儿。拾儿知道她高兴,其实…他自己也挺高兴的。
  秋秋还小,她不明白有一条龙做为灵宠的意义。
  而发现秘境的人是她,买到这旧画的人也是她。她前前后后受了那么多委屈遇到那么多波折,最后倒把他给成就了。
  拾儿觉得自己欠她的太多了,越来越多了,算都算不清。
  当时方真人带着自己已经去过了好几个地方,找了他几位旧友。最后才去的玉霞真人处。可是偏偏就在那儿,遇到这个连路还都走得不太稳的胖丫头。
  当时他们想的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是结果她的灵力心性就偏偏相合,就能治愈他的旧疾。
  “头还疼吗?”
  秋秋摸了摸:“好象肿了。”
  拾儿拨开她额前细细茸茸的流海,看了一眼,是有点儿红。
  “你呢?碰出疙瘩没有?”秋秋笑着搬着他的脸看,不过拾儿的额头就象他的脾气那么硬梆梆的,别说肿了,连红都没红一点儿。
  “你的头长得那么硬。”秋秋有点儿不平,刚才她觉得跟撞上了石头似的。
  拾儿没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秋秋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合适。
  两个人挨得实在是太近了。她整个人都趴到拾儿身上来了。
  真是…把他当姑娘的时间太长了,总是忘了他其实是个男的。
  秋秋有点讪讪的想从他的膝盖上爬下来。
  拾儿忽然伸手拦了一下她的腰,这一下等于是把秋秋整个儿圈在怀里了。
  “你”
  “别动。”拾儿撩起她额前的刘海。掌心贴在她额头红了一片的地方。
  “是这儿吗?”
  秋秋梦游似的应了一声:“是。”
  拾儿掌心微微用力,替她揉按起来。
  他的掌心微凉,额上碰肿发热的地方被凉凉的这么一捂,感觉其实挺舒服的。
  秋秋本来挺不自在,可是一想。本来她的头就是被他碰的嘛,他给揉揉也算赔罪。
  至于两个人距离太近的问题…这也没啥好矫情的,她现在也就是个胖萝莉,两个人做啥也上升不到男女作风问题上。再说了,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还差这一点儿啊。
  不过提到从前呢…
  秋秋突然想起好多被自己遺忘的小事来。
  比如,两个人一起睡,夏天里她怕热。而拾儿那会儿就是个天然冷气机啊,所以好些次早上醒过来自己都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拾儿身上的。再比如,有一回拾儿给了自己一本挺好看的杂书,她一高兴,抱着人家对准脸儿啪啪就亲了两口。
  可是当时她以为她们是好姐妹。好伙伴嘛…
  跟那时候一比,现在这样真的不算啥。
  秋秋彻底放松下来。享受拾儿主动提供的私家按摩服务。
  真不错,手法娴熟,力道适中。
  拾儿按了一会儿,手渐渐停下来,按在她的额前,低头看了一眼。
  果然不出所料,这丫头又睡着了。
  在修缘山的时候还有点警惕之心,现在又原形毕露了,简直随时随地倒头就能睡。
  拾儿的手温存的抚摸她的脸颊,不如以前那么肉乎乎的了。在修缘山这些日子,想必连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修缘山的人和玉霞真人早就算是恩断义绝了,当然也不会好好待她。
  幸好他还是来了,虽然晚了一些。
  上次事出突然,他走的匆忙,没想到玉霞真人她们那时候已经出了事。如果那时候他已经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那个时候抛下她一个人。
  等到他回去,看到被烧成一片焦土的庄院,感觉心里也烧起了一把火。
  那种焦心、心痛的感觉…如果不是两个人有遥遥的感应,他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忽然觉得她现在酣睡的样子有点碍眼了,他在这儿心绪起伏不定,她却睡得跟小猪一样人事不醒。
  拾儿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在她鼻尖上轻轻挠了挠。
  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么顽劣的事情,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但是话说,他每一次破例,都是因为她。
  秋秋即使在熟睡中,也感觉到鼻尖微痒。她吸吸鼻子,扭过头去,脸都埋在了拾儿怀里,藏了个结结实实。依旧酣睡。
  这下拾儿想使坏也挠不到了。
  他微微笑了。
  遇到她之前,他因为疾病,心境长年平静无波,都快忘了怎么笑,也没有什么事值得笑。
  案上的蜡烛燃到了头,烛芯一歪,倒在了一片烛泪之中,静静的熄灭了。
  青烟在静室中袅袅升起。
  秋秋这一觉睡得很香,鸡鸣时分才醒。
  秋秋打个呵欠,穿上衣裳系好衣带。
  拾儿从门外进来时。秋秋正把头发从衣领中拉出来,顺手挽在头顶,用荆钗绾上。
  “这儿的鸡叫得真响。”在修缘山就不怎么能听到鸡啼。估计乌楼山这儿的鸡吃的草籽、飞虫都与别处不同。
  “这鸡不普通。身上的东西也可以入药。”
  果然她没有猜错。不过秋秋光知道鸡内金可以入药,当然了,这里的鸡不一样,说不定全身是宝。
  乌楼山真是个挺好的地方,鸡鸣而起。日落而栖。推开客户的窗子望出去,山间一块块的药田划分整齐,又散布自然,曲形的田垄宛如一道道水浪的波纹,象是青山系着一条波澜裙。
  “在看什么?”
  “那儿,”秋秋踮起脚。伸手指着:“象不象是一层层的裙边儿?”
  拾儿并没她那样丰富的想象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两眼,点头说:“象。咱们该动身了。”
  秋秋对乌楼山有些不舍:“咱们以后还会来吗?”
  “会。有机会我再陪你一起来,多住些日子。”
  秋秋回头看了一眼,乌楼山在视野中渐渐远去。
  但是合山镇上的事情并不顺利。
  那间旧货店的招牌都摘掉了,店里空荡荡的,墙上写了个大大的赁字。
  周围的人和他们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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