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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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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见着某人终于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朝着那边跺着脚而去,付葭月幸灾乐祸地瞧了另一人一眼后,便是优哉游哉地在绿篱的陪同下回了前院屋中。

    半个时辰后。

    “付葭月!”

    几乎炸裂天际的声音于屋中响起。

    躺在软榻上正愉悦休憩的付葭月,极度不耐地揉了揉耳朵,随即勾起唇角,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与语气道:“天策兄,有何贵干啊?”

    “你干的好事还敢问我有何贵干?”

    卢天策咚地一下便是重重地坐下,足足将桌上的整壶水都给喝完才是罢休。

    见他终于重新看向自己了,付葭月挑了挑眉道:“哦?我这人记性不好,你若是不指明,我怕是如何都不知道呢。”

    说着便是作势打了个哈欠,便极是困倦地待再要睡去!

    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着她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卢天策简直没有被满腔熊熊的怒火给燃烧殆尽,指着她便是斥责道:“你个歹毒的女人!你说,是不是你挑唆了宝珠来整日缠着我?”

    是不是傻!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拜托,说话得凭个真凭实据啊!你这样没个依据地污蔑我,信不信,现下我就叫出墨竹把你给丢出去?”

    “你个美面蛇心的女人!”

    “多谢夸赞,却是很久没人像你这般直白地夸赞我的美貌了。”

    “你——”

    一时一人瞪着对方,一人慵懒地蔑视着对方,屋中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却不过片刻的功夫,卢天策撩开了眼前的一缕碎发,随即便是缓缓走上前,壁咚着几乎要全然覆上她的身子,随即用着充满魅惑的声音道:“行,你也让我死的明白些,我究竟是哪得罪你了?”

    美男计?

    啊呸!就凭她?

    以为她是几百年没见到过男人了吗?

    当下付葭月啐了他一口道:“哪都得罪了!便是单就看着你这张臭脸我都是恨不得摔上你两巴掌!”

    随即便是一把将他给推开,自己则以手撑着下巴,一副慵懒的姿态。

    见状,卢天策一抹脸,反倒是勾起嘴角道:“喂喂喂,话说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不就是那日不小心穿了和你心尖上人一样的衣服吗?我发誓,以后再不穿了行了吧?”

    说着,便是丝毫也不见外地也坐上了软榻。

    见付葭月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好吧,我承认,那日是我故意出现在你面前,故意假装是那人的。可穿红衣服当真不是我想的,我也是千万个不愿意穿的,可是……”

    顿了顿:“无法!”

    闻言,付葭月歪了歪头,猛地瞥向了他,随即冷哼一声道:“好一个无法,我却也无法纠缠进你们间的破事的!”

    说着,便是继续回转过头,慵懒地继续眯起了眼眸。

    “诶,我说你,还真是小气啊,我这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的?不就是一个宝珠吗?我这迷倒江湖中无数女子的美男却还搞不定她?”

    他就不信了!

    说着,卢天策便是起身要离去。

    却只听得身后传来付葭月悠悠的声音:“哎,看来铭宇还是不够喜欢宝珠啊。”

    说着便宛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说个条件!”

    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后,一根手指出现在了眼前。

    见状,付葭月朝他扯出了一抹微笑,随即一把打开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以后不准再给我摆着张臭脸,不然,我见你一次摔你一次巴掌!”

    闻言,卢天策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我说你是不是仇帅啊?”

    当下再度受到凶狠目光的凌迟,忙就讨饶道:“行行行,若是我再摆着张臭脸,不用您老亲自说,我都是会乖乖地把脸给呈上去的,打完左脸不够劲,我再奉上右脸如何?”

    说着,便要作势将自己俊美的脸蛋给递上去。

    却只听得她冷哼一声:“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绿篱,送客!”

    “喏!卢公子请吧?”

    说着,绿篱便是盛气凛然地挡在了他的面前,做了个相请不送的动作。

    闻言,卢天策嘴角又是一抽抽:“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怎样的……”

    “卢公子却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白将军一个不高兴扑上来,把你的俊脸咬坏了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一语打断他的话,随即一直慵懒地躺在窗户旁边晒着日光浴的白将军,顿时很是整争气地一下从原地扑了过来:“吼——”

    几声响亮的狗叫与凶悍的尖牙很是轻易便是将来人给送到了门口。

    “卢公子不送!”

    “哼!”

    一天之内,吃了两鼻子灰!

    这座瘟神,果然是惹不得的!

    如此想着,卢天策便是喘着粗气,拂袖大步离去了!

    而再说谢宝珠与赵铭宇那边,此刻自然是你侬我侬,视世间众物皆是凡物了。

    且说刚才三人相处时,赵铭宇一口说着类似于“你无情无耻你无理取闹”的话,谢宝珠则一口说着类似于“你难道不无情不无耻不无理取闹”的话,卢天策则被当做一根弹簧,被搁在中间你拉一把,我拉一下的,好不酸爽!

    如此半个时辰后,两人自然甜如蜜了,而卢天策,自然是最过倒霉的那个!

    不过,又谁叫她不识眼色地得罪了付葭月了呢?

    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付葭月很是满意自己的这个优点,当下解决了自己的一个心头大患,便是欢欢喜喜地走进浴室泡花瓣裕了。

    现在缠在心中的一个唯一疙瘩,便是水榭后的那宅院中究竟是何人了。

    那琴音,一定是从里边传出来的!

    那日她不进去,自不是因为两人的阻扰,更大的原因还是,当日谢白正在府中……

    也是不知道乔羽书当下是怎么样了,他的伤怎么样了……

    躺在床榻之上,本打算破天荒地睡睡午觉的付葭月,当下却是满脑子都在思忖着事情,如何都是睡不着下,便是重新穿上衣服,出门透气去了。

    见着付葭月丝毫没有把目光放在满桌子刚准备好的菜肴之上,便要大踏步地出门去的样子,绿篱忙就唤道:“公主,你午膳却还未吃呢!”

    “等会回来吃!”

    一语毕,付葭月已是一个转身,再看不到了踪影……

    新婚的一个月中,除了早上给谢白送肉粥外,她便很少有机会在其余的时间见到他。因着他还要早朝,她便是后来改成直接将肉粥送到他所住的偏房中了。

    虽说他每日早晨也都会到书房中去,但终归是他处公务的地方,她觉得她还是少些来比较好。

    而他对于她第一次的突然闯入也没有感到丝毫意外的样子,两人间便几乎是默认着做着这几乎是寻常夫妻间稀疏平常的事。

    再而,一直吃肉粥肯定是会腻的。这几日,付葭月便也卯足了心思学习新菜色,也就每日给他送完粥后在小厨房捣腾上一会儿,倒也不算是累。

    而其余时间,她便带着绿篱在谢府中逛着,总归是自己住的地方,若是连这都是不熟悉的话,那自然是比猪都是蠢的。

    世事无常,她却是也要给自己准备好万全之策……

    而如此久了,给林皇后传话的太监几乎是要把谢府的门槛给踏破了,她自然是要进宫一趟了。

    说来也是惭愧,这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却是她第一次回宫。

    当下却也不要太大的阵仗,却是怎么也耐不过谢家老夫人时不时在她耳边念叨的新婚之日的死士与绿篱苦口婆心的相劝,终还是带了数十名武功上等的侍卫,当下才算是被看做是安全地回宫了。

    她与绿篱便坐在轿中,这却看怎么不像归宁,怎么倒像是押解犯人回宫呢?

    思及至此,付葭月原本耷拉的脑袋皱得更像一个苦瓜了。

    见状,绿篱原本兴奋的小脸也是不禁微皱起:“公主,这归宁是高兴的事,你倒是开心点啊。皇后娘娘可是千盼万盼你回去,待会你可是不能摆着这张脸给她看的……”

    “知道啦!”

    两人进宫时,便早有太监宫女们在宫门处迎接了。

正文 第九十章

    而谢府所带的侍卫自是不能带进宫的,当即,她便是换上了宫中的轿子,随他们一起走了。

    皇后宫中。

    她却双脚还未塌进屋内,便只听屋内传来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你个臭丫头,却还知道回来?我这都唤了你几次了?你说你,不就嫁了个丈夫吗?这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是甜蜜地把养了你十多年的母后给抛诸脑后了?你说你,有没有个良心,你……”

    付葭月抽了抽嘴角,便是随即一展手臂朝着林皇后便是抱去,随即狠狠地在她脸颊上一亲:“母后我爱你!”

    一语,便是止住了林皇后的话闸。

    林皇后当即笑骂了她一句,便似不吃这套般扭过了头,面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却是别想凭着这一句好话,我便是会饶了你的。”

    “嗯,只要母后消消气,叫葭月如何,葭月都是心甘情愿的!”

    “德行!”

    说着,林皇后便是朝她额头上戳了戳。

    当即又抱了自家女儿许久,摸了摸她的头,便问道:“行了这么久的路,可是饿了?”

    闻言,付葭月抬起头,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母后如此说来,倒当真是有些饿了呢。”

    “要吃什么?”

    “母后难道不知道我想吃什么?”

    见状,便是又朝坏笑着的她额头戳了戳,随即吩咐了一旁的宫女道:“把核桃酥拿上来。”

    “喏!”

    付葭月当下满足地吃着林皇后喂上的核桃酥,几乎是满脸幸福地还未咽下便含糊地说道:“果然是我的亲亲母后!”

    说着便是再度蹭上了她的怀中。

    “德行!”

    “对了,大婚那日,你是没受伤吧?”

    闻言,付葭月心中宛若被刀子一剜,当即面色也是一顿,却是随即在遭遇林皇后审视的目光之后,便是若无其事地重新展露笑颜道:“自然是没的,但凭他们这些蠢笨的无脑人,却哪能伤得了你女儿我?”

    “又在这说大话?我可是听说谢府的暗卫也是因此损失了不少呢。”林皇后语气不变,心中却是生起了隐隐了一抹怀疑。

    “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母后便别提这些晦气事啦。总归就算是所有暗卫都死尽了,我也会是被保护最周全的一个不是?”

    “贫,贫,贫,就知道贫嘴。好了,我不说总行了吧?”

    “哈哈,母后最好了,再亲一口!”

    说着,付葭月便又在林皇后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吧唧一声脆响也是惹得一旁侍奉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当即满足地吃了个饱的核桃酥,又接过林皇后递上来的一杯茶一饮而尽,便是舔了舔唇,便又试探地笑道:“话说母后上次说是要送我的是什么东西啊?”

    “原是惦记我的东西来了啊?”

    “自然是想念母后占第一位啦,而这东西既是母后送我的,自也是要极其珍视的啊。”

    “好啦好啦,知道你嘴巴甜啦。那是南疆刚进贡来的一块羊脂玉,大概有床榻那么大,说是向阳所长,躺着极是祛阴的。将它搁置在床榻上,上面再铺上被褥便是可以了。你向来有些体寒,想来躺着是有好处的。”

    “可以祛阴吗?”闻言,付葭月心中一动。

    见她出神,林皇后微蹙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母后,我真是爱死你啦。”

    说着,付葭月便是搂住林皇后的脖颈,几乎将她的脸给亲了个遍。

    林皇后被她强烈的攻势弄的哭笑不得,当下心中欢喜,气力又不及她,只能发出哎哟的声音。

    最后一个响亮的吧唧声一结束,她便是拉着林皇后的小手摇晃着继续开口道:“对了,母后,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啊?”

    “小小的,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母后——”

    说着,生怕林皇后不答应般,伸出一根手指便在她眼前晃了晃。

    “得,却原是怀着这鬼胎来的,枉我还白高兴了好一会儿。”林皇后白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却丝毫未减。

    “母后——”

    “好啦好啦,你说吧。”

    “母后先答应我。”

    闻言,林皇后微眯起眼眸若有所是地审视她一番:“却不是什么坏事吧?”

    “我对天发誓,绝不是。”说着,付葭月便是笃定地伸出四根手指要指天发誓。

    林皇后却是嗔怪地一下打掉了她的手:“行了,说着说着还发起誓来了,答应你就是了,说吧。”

    “母后还记不记得上次说是要借我春夏秋冬一事?”

    “嗯,你现在要用了?”

    “算是吧,过些日子想来就是要用了,母后就先把他们借我出宫一段时间好不好?我正好也有一些东西要他们学的,如此,时间却是正好的。”

    闻言,林皇后当即一口否决道:“不行!你这才刚新婚一月,若是传出去了多不好!”

    “我像母亲保证,肯定很隐秘地运进谢府,决不让外人知道。”

    “那也不行,这让谢家二老怎么想,让谢三怎么想?”

    “我会跟他们讲清楚的啦。他们很疼我的,都快赶上母后了,想来一定是不会介意的,母后,现在就差你答应啦!快点答应好不好?要不然,我今日便是不出宫了,明日也不出,就是以后你们请我出宫我都是打死不出的。”

    说着,付葭月便干脆装作一只咸鱼般直接倒在了林皇后后的身上,任她如何说,如何饶她痒痒,她都是丝毫坚决不动弹一下。

    当下,林皇后顿时便哭笑不得了,捏了捏她的耳朵便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母后我就吃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套,你便肆无忌惮地用着吧。不过我可是说好了,若是我一听到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我便是立马派人出宫讨人的。”

    “得令!”言毕,付葭月蹭得一下坐起,眼角尽是带着坏笑得意之色。

    “对了,待会你父皇便是下朝了。你可是要记得……”

    “我一定好好好好孝敬我的好父皇,让他喜笑颜开地就像是一下年轻了十几岁,比轻俊们还要意气风发!”

    闻言,林皇后又是不禁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柔声道:“知道就好,你父皇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的,他近些日子也是经常和我提起你的,想来也是想念你打紧。”

    说实话,不知为何,她对这个所谓的父皇觉得有点陌生。

    虽然他们都不是她的亲人,她只不过是他们短暂人生中一个过客,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过客。但她也是怀念亲情的,所以,时隔五十多年,她也想要再度享受一番。

    所以,她想要努力把自己扮演成她,或者说,现在,她似乎已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了。

    这,很奇怪,但,挺不错!

    但唯一的遗憾是,她似乎对皇帝生不出亲近之心,不是因为前几次他对她的寒语冷眸相待,更是一种油然而生的生疏退避之感。

    今日的早朝所要处理的事情许多,直开到了临近午膳时分才下朝。

    一下朝,皇帝便是朝皇后宫殿来了。

    自是早有人传了消息,她的女儿今日归宁回来了。

    皇帝也不是个心细之人,自然不会在意这归宁时间全然是她女儿懒怠的结果的。

    当下,一进门便是掩盖住了面上欣喜的表情,臭脸了好一会儿。好在林皇后早已是熟知他的内心,当下配合着付葭月的不要脸相蹭,与她一句一个好话的台阶,皇帝总算是回归了平日里那个有点逗逼的慈祥老头的模样。

    三人吃了一顿午饭,又聊了些家常,时间便是很快过去了。

    眼见着已是黄昏时分,再回去怕是会不安全,便留宿在宫中了。

    而皇上这几日公务尤其繁忙,午间时分便也只和二人聊了约莫半个时辰,便是在老太监的陪同下离去了,晚膳也是未和二人同用。

    当下,母女二人正有说有笑地吃着晚膳。

    一时咬着筷子,付葭月终是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母后你记不记得韩贵妃的那个侄子?”

    “侄子?哦,就是常年住在她宫中的那个?怎么忽然提起他了?”闻言,林皇后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她。

    付葭月耸了耸肩,放下筷子继续吃着宫女所布的菜,随口道:“没,就是以前见过他几面,许久不曾见到他了,便随便问问。”

    闻言,林皇后也不甚在意:“那是你不常去小韩宫殿那边走动罢了,他也是时常露面的。”

    能露面就是说他最近过得还算是好。

    当下,付葭月有些悬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他整日里无所事事地仰仗着韩姨当个米虫,也不出去随便混个官当当,韩姨都不会说些什么吗?”

    “总归一个家族中又不是有能耐将每一个孩子都养成像谢三那般有出息的,况他父母体弱,便就他这一独子,比别的孩子惯宠些也是不奇怪的。”

    “韩姨的娘家究竟是杭州的什么人啊?这么些年也就见过乔羽书这一个活人。”

    闻言,林皇后吃着饭的动作却是一顿,眸中的神色不经意地一转,几乎是转瞬即逝,却不偏不倚地落入了她一直盯着的眼中。

    只听林皇后说道:“总归不是个名门望户,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况小韩本就没想家里牵扯上朝堂中世,便也鲜少与世人提及。今日无缘无故地倒是问起他来了,你莫不是看上他了吧?我跟你讲,谢三乃人中龙凤,论样貌与才华,都是不输他的。你若是敢被他的美色所迷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付葭月也随即微蹙起眉头道:“母后讲的这是什么话?就算你女儿我再不上道,也不至于做这般事啊。不过是随口问问,母后便这般反应。算了算了,不讲了不就是了。”

    说着,便是赌气地放下了碗筷。

    林皇后也不管她,总归自己也吃饱了,便也放下了碗筷。

    随即又说道:“我可提醒你一句,以后见着你韩姨,可不许问她关于她娘家的事!”

    “这是为什么?”

    林皇后一顿,随即说道:“每个家族中都会有丑闻的,小韩比较挂心,这么多年来面上都是挂不去,反正,你别问就是了。”

    “却是什么事闹到闭口不提的地步?”

    见着林皇后一脸不善地看着她,她随即耸了耸肩:“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付葭月在打了一个哈欠后便提出了:“时候也不早了,母后便先休息吧,葭月先回常宁宫了。”

    却是随即袖子被林皇后一拉:“诶,今晚不和母后一起睡啊?”

    “才不呢,难不成叫我挤在你们两个老夫老妻之间,当个电灯泡?”言毕,付葭月朝她扮了个鬼脸。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林皇后笑着摇了摇头,当下却是又说道:“德行!不是还空着许多偏房吗?”

    “不要,我却是许久未回到我自己的小窝了,甚是想念的,如今却是要回去看看,看看我的小窝还认不认的我。”

    “放心吧,一切都跟你出嫁前一样,每天都是有派人打扫收拾的。行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里还要早起赶回去呢,别劳累了。”

    说着,林皇后便是吩咐了一旁的宫女陪同她回去。

    闻言,付葭月却是一愣:“可是缘何又要早起?我还想在宫中多待上几日呢。”

    今日着实不知见到他该说些什么的,却是想过些日子再相见的!

    思及至此,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些着急之色。

    见状,林皇后却是笑着又摸了摸她的头道:“却哪有出嫁的女儿在娘家待上这般许久的?况你这才不过新婚的,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的,还是早些回去好些。”

    闻言,付葭月却是白了她一眼:“要是如此,也是怪母后整日派人招我进宫。”

    “对对对,是我的错,怪我太过想念自家女儿了,现在正努力弥补着自己的错误呢。”

    说着,见她不再理会自己,也不离去,林皇后便又无可奈何地说道:“一切事宜都是给你安排好了,明日走时便不必来给我请安了。”

    “亲一口再走!”

    一语说得林皇后有些措手不及,当下听到脸颊上吧唧一声脆响,便已是不见了她的踪影。

    当下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便是隐隐出着神。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侍奉的宫女终于提醒道:“皇后娘娘,公主已经走远了,皇后娘娘?”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闻言,林皇后便是敛去了眼底的那一抹忧伤,随即站起身道:“随我去烧一炷香。”

    “喏!”

    宫中之人都是知道林皇后信佛,她在宫殿中还特意腾出了一间偏房来当做佛堂,几乎每日都是会去那上一炷香的。

    还会亲自手抄了佛经,有时在里边一待便是半日的功夫。

    不过却是去年才开始的,众人也只道是当年战场上的一个女中豪杰,堪称是枭雄般的存在,到了晚年,也是需要精神上的慰藉的。

    说起林皇后年轻时,那当真是一个传奇般的女子。

    不论她的美貌,单从她的才华与见识方面,都是可以甩上京中众英年才俊好几条街的。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便是形容她当年最好的一句话。

    只道是她当年才气不输男子,风情不输男子,反正是处处不输的。

    一时被家中兄长许配给了当年还是三皇子的皇帝,便是百般地不情愿。

    为了阻扰自己的婚事,二话不说便是单枪匹马地杀进了当时正与众玩伴在酒楼饮酒作对的三皇子处。众人都是被吓得冷汗涔涔,竟是不知一女子竟会如此英勇。也不便掺和进他们家庭中事,便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说是未曾见过三皇子。

    亏得一捧菜的小厮正好来了后院,他忙就换上了小厮的衣裳,在脸上抹了好几把灰,才灰扑扑地躲过了这一关。

    当时,便因着这件事,他便是遭了京中众世家子弟嘲笑了许久。

    而后,林皇后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既能当他的贤内助,又能陪他征战沙场。

    弃红妆,着战袍,当真是又一代花木兰。

    当时足足在众百姓中美传了许久。

    且说付葭月回到了常宁宫中,便是屏退了所有宫女,小跑着朝海棠树的方向而去。

    若是他想见她,当下定然是在的。

    若是他不在,她却也不用寻他的。

    但,心中还是有抹隐隐的期待的。

    如此,脚下的步子在不自觉中又加快了几分。

    一时目光才刚所及海棠树时,便是见到那树下站着熟悉的火红身影。

    猛然见到自己心中所想,竟反倒是有些犹豫害怕了。

    她停住了脚步,微微地对他一笑,却是不再往前。

    一时见到他正向自己走近,她还是提步向前了。

    两人于一米远处各自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对望了许久。

    只听付葭月先是开口道:“好久不见,小乔。”

    “好久不见,丫头。”

    他笑得依旧是那般的邪魅。

    她笑得依旧是他们初见之时。

    付葭月挑眉:“丫头?以前你是这般叫我的?”

    闻言,乔羽书却是耸了耸肩:“现在你希望我如何叫你?”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便是不知该回些什么。

    几乎是同时,便只见乔羽书朝她施了一公子礼,随即恭声道:“月娘,第一次见到你,幸会幸会,我叫乔羽书,今后你可以叫我小乔。”

    见状,付葭月更是呆愣住了。

    却是随即眼中绽开笑颜,便是立刻回礼道:“幸会,小乔!”

    既是你不记得当初,我也不愿记起当初,那,便只当初见。

    “今后我们便如第一次见面好吗?”

    “好!”

    一时间,两人便犹若两眼皆是看不到这凡尘俗物,皆是只有对方。

    一人笑得如冬日艳阳,一人笑得如春日牡丹。

    却是只见乔羽书身子一个前倾,便是随即搂住了她的腰身,稍稍一侧身间,两人的姿势便犹若话本中英雄救美那般。

    随即,便只听他是邪魅地说道:“月娘,可以允许我追求吗?”

    既已忘却前尘往事,便就重新予你我相爱的机会。

    付葭月一愣,却是随即勾起唇角,一把推开了他的怀抱,双手环胸间,饶有气势地对望他说道:“你若是有那魅力,便自然行!”

    一时间,两人便犹若那情窦初开的痴男怨女般痴痴地笑着,便远处的海棠花都似受到了感染般,在秋风的承载下悠悠然飘至二人周围,打着转,最后停在二人头上,身上,脚边。

    美丽了这一片月华。

    还是乔羽书先打破了这一片美丽:“还记不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条件?”

    闻言,付葭月轻哼了一声:“自然是记得,不过我可是先行提醒你一句,我可是不会下棋的。”

    那便算是他们的初见吧,当初占着他的美色,可是好一顿戏弄敲诈了她呢!

    说着,便是装作赌气般扭转过了头。

    却是随即手中一暖,便是被覆盖上了一个大掌:“御花园中的水榭处我已是摆好了棋盘,走吧。”

    当下,被他急促的步伐牵得有些踉跄,她目光落在他牵着自己手的大掌之上,隐隐透出了抹担忧。

    “放心,今晚那边并无一人。”

    他并未回头,也并未停下脚步,却只这简单的一句话便是轻易抹去了她的担忧。

    闻言,付葭月小跑着与他并排而行,却是随后挑眉问道:“你却是准备的妥当,你便这么有自信我会来?”

    说着,嘴角便是勾起掩不住的笑意。

    “你要听实话吗?”

    “听!缘何不听?”

    一时间已然至水榭处,乔羽书作势停下脚步,转身背对着宽阔无波的水面,在月华的照耀下用他那隐隐闪着光亮的眼眸看向她道:“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子号称什么吗?”

    “什么?”付葭月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回望着他。

    他,真的是很美!

    “一点红。”

    闻言,付葭月心下一惊,咋舌道:“你便是那个号称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的湖中一点红?”

    一点红,可是京城中响当当之人!

    她不是没有在绿篱闲话之时听过,那时也是隐隐地有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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