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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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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随即宛若受不住般,又咳了几声后,再度合上了眼眸。
付葭月忙再度问道:“那却该要如何救治?”
“我需得将他带去给药老医治,你可要同去?”
淡漠中带着几分嘲弄。
付葭月有些犹豫:“有把握救回吗?”
“凡事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况我并不是他!”
“照顾好他!”
“葭月?”乔羽书喃喃开口,却是无法再度睁开眼眸,随即眉宇间也不再紧皱,彻底陷入了昏迷。
“墨武!”
“喏!”
不过一瞬,于暗处出现的墨武便是一把扛起倒地的乔羽书,没了踪影。
谢白转身离去间只淡淡扫过她,便是不带一丝迟疑地准备离去。
付葭月抿了抿唇,不觉间竟是喃喃开口:“谢白?”
“我不希望自己娶个女子,将来还要遭人非议!”
依旧淡漠如冰的声音传来。
付葭月愣在原地,一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还依旧如是站着。
却是不知何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沉思:“葭月,你却是在这干嘛呢?这是哭了?却是还有谁敢惹我们付朝长公主哭?”
正是大皇子付氿。
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付葭月唤了一声:“九哥。”
转身间,付氿却是眉头一皱:“你受伤了?胸前怎么都是血?”
付葭月抿了抿唇,只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不是我的。”
付氿挑眉:“不是你的却是谁的?”
“九哥便不要问了,葭月现在很累了,想去屋中休息会。”
付葭月说着便是要绕过付氿朝屋中走去。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却是要嫁人了,竟是嫌弃起九哥了,也罢,总归是女大不中留的。我此次前来是受了父皇的吩咐来给你传圣旨的。”
“圣旨?”付葭月身子一顿,重又审视向他。
“不接旨吗?”
淡淡一笑间便是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白解江浙水患有功,救无数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特嘉其赏金万两,良田百亩,加之与舞阳公主早有婚约在身,如今两喜同庆,特将婚约提前一月,三日后与庆功宴一同举行,钦此。”
“这是给谢白的?”
付氿不置可否:“是,父皇命我亲自给谢白送去。”
“有劳大哥了,我并无意见。”说着,一施礼,便是再度起步准备离去。
“眼睛都哭红肿了,却是这两日要吃好点,睡好点,争取当个漂漂亮亮出嫁的新娘。可是不能将付朝第一长公主——舞阳公主的脸面给丢了,况还是我付氿唯一的妹妹……”
“我知道了,九哥哥,竟是比母后更加啰嗦了!”
“行了,我先去谢府了,你便早些收拾收拾,早些休息吧。”
迈着几乎麻木的双脚踏进屋中,几近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之上,缓缓拿出袖中的玉佩,凝视了半晌,自言自语道:“就当这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随即,便懒怠再动弹,将脸埋进了被褥之中……
第二日,常宁宫中便是热闹起来。
到处都挂着红绸缎,所用之物也尽可能换上火红的颜色,众宫女太监都受了赏,面上也都是喜庆之色,就连白将军的锁带也是被换上了火红的。
林皇后也是住进了常宁宫中,当下受得周遭喜庆氛围的影响,付葭月心中的郁结之情也逐渐减了几分。
翌日清早,还在熟睡中的付葭月便是被林皇后给唤醒:“快别睡了,都是要出嫁的人了,还这般地贪睡!”
“母后你别吵,事情都有宫女太监们做着,本就是没我什么事的。”
嘟喃着睡语的付葭月抬了抬胳膊想要甩去落在自己肩上的手,不见效果,便兀自侧了个身将脸朝向里边。
“什么没你什么事啊?这嫁衣却是还没试呢!”说着,林皇后就又晃道。
“不试了,之前师傅已经量好了尺寸,不会错的。”嘟哝着又是一摆手,随即便干脆将被子捂住了头。
“什么不会错啊?快点起来,赶制出来的怕是不太精细,我却还是要亲眼看你穿一番才是放心的。”
一语毕,林皇后便丝毫不顾及地一把掀开了被褥。
没了被子的温暖,付葭月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随即便以怨念的目光看着林皇后,悠悠道:“我这蓬头垢面的,先去洗漱了。”
说着,便是要穿上鞋朝一旁走去。
林皇后却是一把抓住了她:“别别别,就你这拖拉劲,还不知拖到什么时候。就这样试了。”
说着,便是拉着她走到衣柜旁,拿出早已是准备好的火红色嫁衣,在她身前比试了一番后,随后啧啧道:“看着倒还不错,你试试。”
说着,便将嫁衣递给她。
付葭月耷拉着脑袋,面无表情地便要朝身上套去,却只听得林皇后急切的声音道:“哎呀呀,谁叫你如此套啊?这嫁衣特意改小了点尺寸,却是要将里衣给脱去一件的。”
“没关系的啦,不过是一件薄薄的里衣,却是有什么妨碍?”付葭月嘟喃了一句便要继续套上。
见状,林皇后微蹙了蹙眉,忙就将她不安分的手给扯下:“谁说没妨碍的?这尺寸可是手工师傅们商量了几个日夜才探讨出的结果,这里衣宽的很,如此却是不仅难穿,反倒还会显得有些皱巴的,快点,去屏风后脱了。”
当下,付葭月的手不得被松开,只得耷拉着还并不清醒的脑袋,一步一摇晃地完全没个大家闺秀样子地进了屏风后。
过来许久,就在林皇后催促了好几次都不见回应,一怒之下便要闯进之时,只听里边传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胸口处好紧啊,要改松点。”
闻言,只见付葭月双手揪着胸口处的衣襟,皱着小脸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来。
见状,林皇后却是笑得开怀:“紧什么紧啊,这样却是好看的打紧呢。来,转一圈,给母后瞧瞧。”
说着,便是催促着一脸死鱼像地耷拉着脑袋的付葭月。
付葭月嘴角一咧,刷拉拉地转了一圈,带起丝绸相撞的好听声音,随即双手捧在下巴上,灿烂地报以一笑。
当下,还不待她重新换回那副被人欠了几百两的表情,便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哟,看来我来的还真是巧呢,竟是赶上了葭月试穿大红嫁衣了。却当真是美人着美裳,简直是倾国倾城呢。”
正是韩贵妃。
“韩娘娘。”付葭月施了一礼。
林皇后当即也是笑道:“你却别夸她了,这蓬头垢面的,还没梳上发髻,施上粉黛呢,却是哪里的倾国倾城,感情这倾国倾城便是随地便能找到的。”
闻言,韩贵妃却是啐了一口:“这小脸蛋,完全就是美人胚子,哪还需粉黛啊,在我看来,就是这般便是比别人家收拾了大半日的娘子都是好看上不下百倍的。”
说着,便是上下仔细打量起付葭月,还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称叹的声音。
“你便夸吧,她如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便是被你们给惯出来的。”
“说的好像姐姐不曾惯似的。”
一语毕,二人皆是捂嘴笑着。
却是余光间瞥见付葭月哀怨的眼神,韩贵妃又轻笑道:“可别把我们的准新娘给晾在这,葭月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同韩娘娘讲,只要是韩娘娘有的,定然是不会不给的。”
闻言,付葭月来了精神,随即挑眉道:“真的?”
“鬼丫头,韩娘娘又什么骗过你?”说着,韩贵妃瞧了眼林皇后,随即二人又是以目相会地笑了起来。
“那我便要韩娘娘早日将小团子给养成个翩翩公子。”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小团子?阿柯?哎哟,却不想在这等着韩娘娘呢,竟是来告状了。不过,既然韩娘娘应承了,自是会好好收拾那小子的。韩娘娘同你保证,要不了多久的功夫,便是可以将他依着你大哥温润如玉的性子摹刻好。”
见着二人极是投机地笑着,林皇后忙着就打断道:“阿柯现如今乖巧的很,功课也完成的又及时又好,却别听她胡说。你也别再惯着她了,她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若是到了娘家,该是怪我们没将女孩子家家给教育好了。”
“谁又是敢怪我们的舞阳公主呢?葭月背后有我们撑腰,却是想怎么过得顺堂怎么过,葭月说不是?”
“韩娘娘说的是。”说着,付葭月便是一脸乖巧样地又同韩贵妃施了一礼。
见状,林皇后笑骂着朝她额头上闪了一个暴栗:“臭丫头。”
随即,便是提醒道:“快把嫁衣给脱了吧,就你这毛性子的,一个不小心还不得把这好好的嫁衣给拉扯破了?”
“还不是母后叫我穿的?不就是件破嫁衣,我才是不稀罕的。”
“瞧瞧这孩子。”
说着,林皇后又是无奈地朝韩贵妃笑道。
常宁宫中,一派其乐融融,竟是同昨日那番略显凄凉的景象有着天囊之别。
婚礼将至,林皇后自是不得闲的。当下确定了嫁衣无误,又同她吩咐了几句,便是去打理其他事宜了。
屋门紧闭,却再度只剩下付葭月一人了。
当下,已经洗漱完,吃完早膳的她面上也无了之前的俏皮放荡的模样。只是静静地趴在桌上,兀自出神。
只是偶尔有宫女进来布置东西时,她才能从这无尽的安静中缓过神来。
三日的时光便犹如这指尖水,流逝地恍若未觉。
出嫁日。
“公主,快些起来啊,今日是你出嫁之日,却是有许多礼数要办的呢,再晚了怕是要来不及了。”
一大早,绿篱便是朝着床上迟迟不愿起来的付葭月催促道。
“哎呀!”
烦躁地甩开了停在自己肩头上的手,付葭月微蹙着眉,却是宛若未觉般继续睡着。
“哎呀什么哎呀,都大喜日子了却还赖床?快点起来!”一把便是掀开她紧抓的被褥,自是林皇后。
哀怨地起身,自是不能发作,只得孬孬道:“母后,你怎么这么早来啊?”
“我若不这么早来,岂不是叫你就这般一直赖下去?别废话了,快些起来。”
当下又是催促着宫娥们给她洗漱,穿衣,吃饭,本来平日里在她的拖沓下需要半个时辰的事,今日却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
之后,所剩之事便也只剩下了梳发髻了。
林皇后虽说一辈子养尊处优,同付葭月一般女红拿不出手,但梳发髻的功夫可谓是一绝。
不过,既是自家女儿出嫁,自是要格外细心些的。
当下手执木梳,顺着她散落的长发便梳便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叔白发齐眉,三叔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四句下来,原本愉悦的声音已是有些哽咽。
一语毕,便只听得后边一声呜咽,随即发上那双白皙的手被抽离。
付葭月于镜中见林皇后接了绿篱递过来的手帕,拭了拭眼泪,便是再度笑着替她继续梳着,便是嘲笑道:“又是这烂熟的四句,母后竟还是念哭了。”
闻言,林皇后却有些不服气了:“又没个正经。这四句揭示着你们举案齐眉,早得贵子,儿孙满堂,却是几千年都受用的,却哪里烂熟了?”
想她出嫁时母亲所讲也是这,她倒好,还嫌弃上了。
“是是是,母后说的极是,葭月熟记了。”
“就会耍贫嘴。以后到了婆家可不许就忘了我和你父皇,占着有了新的靠山就不再来宫中看我们了。却是要尽可能常来的,若是一月里连一次都是未曾,我却是要亲自去谢府揪的。”
“母后却还说我,哪有母亲在女儿出嫁前,叫女儿常回娘家的告诫啊?却不该是叫我孝敬公婆,阖家欢乐?”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不和婆婆顶嘴,不将谢府闹得鸡犬不宁我就是阿弥陀佛了,却还妄想你孝敬公婆?”
“有其母必有其女,却是说的没错。”
“鬼丫头!”说笑着,林皇后便伸出食指朝她脑后戳了戳。
你一言我一语间,发髻已是梳了一半有余了。
“你却要记住,以后要是在谢府受了欺负,尽管回来告状,有母后给你撑腰。我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却不能就这么受欺负了。便如你韩娘娘所说,你以前怎么生活,今后便是怎么生活,不必因着出嫁了便拘束。不过对待公婆还是需得孝敬些的,知道不?”
“知道啦!母后能这般说葭月便是最开心啦。”
“又贫嘴。”说着再度朝她脑袋戳了戳。
却是随即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来看看,母后的手艺怎么样?”
闻言,付葭月夸张地眯起眼眸,朝蜡黄色的镜中看去,一时却也是认不得自己,征愣住了。在听得林皇后的轻笑声后,才回过神来,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赞道:“虽说母后女红着实上不得台面,但这梳发髻的手艺确实是没得挑的。嗯,怎么看都是天下第一绝的。”
“那是自然,当初便是因着这一条,我便是斩获京城第一才女的头衔呢。”闻言,林皇后也丝毫没有谦虚之意,微杨起下巴,说得极是骄傲。
付葭月却是抽了抽嘴角,不禁小声嘀咕道:“居然也能因着这当上才女?”
然则,轻声一语却是清晰落入了林皇后耳中,只听她反驳道:“怎生的不行?人生中处处都是道,自也是处处都是才。又有谁规定了便只有会吟诗作对的人才能担当上‘才’一字的呢?”
闻言,付葭月眉眼间也是带上笑意,由衷赞道:“说的倒也是。”
随后,便是化妆了。林皇后并不擅长这,平日里也是不施粉黛的素颜,当下便是一旁等候的绿篱上前去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绿篱虽说年纪不大,但各式手艺皆是习的齐全,化妆自也是不在话下,拿捏精细得当的。
她化的妆既是极精美的,又极有自己的特点。
精致庄重的妆容面下却还透着少女该有的娇俏,再加之付葭月原本就极是姣好的面容,当下称之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自是不以为过的。
最后还在她额间点上了一朵梨花,看着清秀间不失娇柔,配之整个妆容与发髻毫无违和,一颦一笑间俨然是仙女下凡的感觉。
“皇后娘娘,好了。”
一语毕,绿篱已退至一旁。
付葭月舔了舔嘴唇,朝镜中望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不想,绿篱竟是还有此等手艺。
只见一时镜中凑近林皇后的脸,随即手指轻动间伴随着叮当脆响,已然将九翠四凤冠安稳地戴上。
凤冠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只不过稍稍歪头间便是发出悦耳的叮当脆响,就像喜鹊的啁啾声一般惹人喜欢。
“果是我林夫人的女儿,就是倾国倾城。”
言毕,林皇后一下将她给扶起,随即便上下打量起她,啧啧称叹不断。
说着,便是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一银白色项圈,塞至她手中道:“来,这项圈你收好。这可是我母亲传给我的,说是已经传了十几代了,你可得小心收着。今后若是生了女儿,便在她出嫁之日赠予她;若是只有男子,便叫他今后生了女儿再传下去。”
项圈看起来并不透亮,银白中带着些岁月沉积的淤黄,但看着极是古朴典雅。
付葭月挑眉:“却缘何只传女子?”
“我当初却也是疑惑,母亲说,是因为先人,他们生了个极乖巧水灵的女儿,极是喜欢,却奈何胎中不足,经常生病。而家中也并不富裕,不过是普通商贩,久治不好,到处寻医之际,又没有了经商的念头,家财也逐渐被散尽了一大半。最后却是孤注一掷,几乎又散尽了一半的家财,替她在一得道高僧处求来了一象征着健康平安的项圈。
出乎意料的是,自她戴上项圈之后,便是不再生病了,久而久之,身体愈加的好,竟是比其他人家的姑娘都是健朗些。而后,因着相貌姣好,性格尚佳的缘故,她被一王爷看中,原本有些家道中落的他们也是被一下提拔起了。
于是,这项圈便被当做了传家宝一代代传下了,因着当初求之时便是依着女子之名所求的,外形内表中都是带着女子的阴气,便也就只传女儿了。”
此时,林皇后已然牵着她的手边坐到了桌旁,一大段话中充满着对自己先人的崇敬敬仰之情。
见林皇后终于说完,付葭月不禁捂嘴轻笑道:“却是如此,那母后当上了一国主母,是比那女子更加光耀门楣,不负所望了。”
“别嘴贫了,再拖下去,该是误了时辰了。可是切记要收好这项圈的,这里边可收纳着千年来我们家的福气,若是弄丢了,我有你好看的!”说着,林皇后又是毫不客气地朝她额头上戳了戳。
“知道啦!”付葭月笑闹着扭头躲过。
带得满头的珠翠叮当脆响,竟像是周围一切声音都因此失了颜色,笑声与珠翠相交间,竟就犹如是凡间的天籁。
二人你抓我躲间,便只听得后边一嬷嬷道:“皇后娘娘,吉时已到!”
闻言,二人皆是停下了动作,却掩不住面上的笑意。
“待会拜别你的父皇可记得嘴甜些,从小到大你父皇便是最疼你的,却切不可再如前些日子那般胡闹了。”
“好的,拜别母亲时我嘴巴却是会更甜的。”
“你父皇便在常宁宫正殿中坐着,母后先过去了,你随后同嬷嬷一起来。”
“知道啦!”
笑着吩咐毕,林皇后便是扶着太监的手朝屋外走去。
待得再看不见林皇后的背影,付葭月则撑着额头趴在桌上,目光依旧落在门口,宛若兀自在想着事情。
绿篱则掩不住内心的欣喜,见她不再言语,却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时不时地与她说上几句。付葭月心中自也是被这周遭的喜庆给感染,倒也乐得与绿篱说些有的没的了。
一说一笑间,时间过得很快。
不一会儿,便听得嬷嬷道:“公主,该走了。”
然付葭月才扶着嬷嬷的手刚起身,便听到门口传来付柯火急火燎的声音:“皇姐,等会,皇姐。”
付葭月不明所以:“小团子,你来干嘛?”
一时喘息地在付葭月面前停下,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他那明亮的眼眸暖捏道:“今日是皇姐的大喜日子,阿柯自是要来恭贺皇姐的。”
言毕,便施了一礼,同他每次要给她下套时的表情别无二致。
见状,付葭月挑了挑眉:“哦?我却是不知我家皇帝竟是除了赖我睡觉和暗中给我使拌外,还有能给我恭贺的本事呢?”
“今日你最大,我不同你计较。喏,这是送你的。”付柯白了她一眼,便是随即宛若毫不在意地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上道。
看见一个俨然是她刚刚所收项圈缩小版的东西,付葭月不禁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
“皇姐你不是一要嫁人便是傻了吧?这是项圈,难道有这么难以辨认?”说着,付柯再度难以置信地白了她一眼。
“咳咳,不是要给我戴的吧?”
“皇姐你却不是当真脑袋秀逗了吧?这尺寸你却是戴得下去?这自是给陪嫁过去的白将军戴的。”
闻言,付葭月简直感动地泪流满面:“咳咳咳,它好端端地却是戴这东西做什么?”
“大半夜的莫名出现在佛寺那边,还没的个人认领,鬼知道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所变。这是我从一高僧处所求得,专门给它驱邪辟邪用的。想来对于时常同它呆在一起的皇姐也是极有用处的。”
“咳咳咳,小团子有心了。”说着,付葭月便是强忍住想要抽他一大嘴巴子的心,好气地揉了揉他梳得光溜溜的头。
“却是别摸我头了!你要是敢再摸,信不信日后你生了儿子,我便天天前去欺负?”
闻言,付葭月顿时就不快了!
别说儿子了,就算是小白,也就只有她一人可以欺负!
“嘿,几日不见你却是又长本事了?”
说着,便没好气地再度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原本的光溜溜很快便是被她给摧残为东冒一根鸡毛西冒一根鸭毛的景象。
付柯的力道不及她,当下得了空隙便猛然一个蹲下,随即躲窜到一旁,朝她摆了鬼脸道:“诶,皇姐皇姐,吉时要到了,你却是还不走?”
闻言,候在一旁急得有些焦头烂额的嬷嬷顺着话头说道:“对啊,公主,还是快些走吧,皇上皇后该是等着急了。”
“却是日后有你好看的!”
且等着韩贵妃收拾你!
一条路并不长,却因为她满身的绸缎与满头的珠翠金银,而显得极是繁杂拖沓。她只能迈着小碎步小心地走着,便也用了许多时间。
前厅。
皇上与皇后高坐于上,其余嫔妃皆是按等级依次坐下。
踏着叮当脆响,来到两人面前,她就着地上摆好的红枕垫匍匐跪下,高声道:“父皇万岁,母后千岁,青春永驻,福寿安康。”
一语毕,只听得一旁太监尖声叫道:“敬茶!”
“父皇喝茶!母后喝茶!”付葭月接过宫女托盘中的茶杯依次递给二人。
一下饮尽,皇帝微点了点头,面上带着笑意,先是开口道:“嗯,今后出嫁了,可是要有个当家主母的风范。”
“儿臣谨记!”说着,付葭月再叩首。
林皇后鼻头已是有些酸涩:“该嘱咐的之前母后也嘱咐了,也没的好说了,到头来,一切都不如你过得开心来的重要。谢白在外间已经等了许久了,便快些出去吧。”
“谢母后!”付葭月再度叩首。
待绿篱扶着她起身之时,便只听得太监高呼一声:“盖红盖头!”
随即一弯头,便是一大片红绸缎覆盖住了眼前,垂眸下只能看见自己所着的金丝绣鞋。
搀扶着绿篱的手向外走去,不过数十步便听见又是太监的一声尖呼:“上轿!”
随即自己的手被另一双大掌握住:“抬脚。”
轻声一语间,她照做,随即已是被一股力道牵拉到了马车之上。
大掌微凉,且同她一般有因长年累月握剑而留下的厚茧,护在她的外围,却有种难言的安全感。
不久,来人离去。
轿中,便只剩她一人。
轿外,马车上。
谢白褪去了平日里所着月华服,同样穿上了一大片火红,加上眉宇之间显现出的与平日里不一样的色彩,竟是比平日更加地动人心弦。
冷与魅同在,那究竟是抹什么样的形容,所见之人皆是为之惊艳,咋舌,就宛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就连平日里与他熟悉的同僚当下也是有些迷糊了双眼。
火红的迎亲队伍几乎占据了整座宫道,四处都挂着红灯笼,铺满着红地毯,就连京城外也是十里红妆,几乎火红艳羡了全京城。
队伍行了几个宫道后,便只听得后边马蹄阵阵声响,随即便是一声高亮的声音划破喜音:
“谢三慢一步。”
一时鼓吹奏响声皆是被这声音给打断,不明所以的众人皆是朝着这胆大包天的人看去。
只见此时却是大皇子一身淡红色的同样喜庆衣袍,持马停在谢白身旁,面上喜笑颜颜地抱拳道:“父皇特命我来一路相护。”
谢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未有太多的脸色变化,同样抱拳道:“那便多谢大皇子了。”
“你平日里可都是唤我老九的,前些日子进府拜访,也都避而不见。这不过才一个月不到的功夫,莫不是就同我生疏了?”
说着,付氿便是一把拉住有些不安分的枣红烈马的缰绳,原本扭转着身子想要将他给甩下的枣红色马匹顿时被拉得发出一声仰天长鸣,随即踏了几下前蹄便是安分下来。
这声仰天长鸣下竟是惊起了暗中的野猫嘶叫声,还有一只不知从何处所来的乌鸦鸣叫着于空中划破一抹弧度,随即便没了踪影。
见状,众人心中都是一惊,不知觉间超半数的人背后已然是泛起了森森冷汗。
这二者,可都是不祥之物,如今出现在大喜之日,也不知究竟是何征兆。
谢白却是丝毫没被这番景象失了神色,反倒是爽朗一笑道:“大皇子说的哪里话?不过今日是谢白迎娶舞阳公主的大事,自是要格外注重些礼数的。在此,先行赔过一罪!”
说着,便聊表歉意地又朝他抱了抱拳。
“哈哈,说的倒也是。你我相识了十几年了,我却是愚才纠结这些了。可你我交情虽好,我却更在乎我的亲妹的,就算嫁过去了,她依旧是付朝长公主,我的二妹。你可是要好好待她,若不然,就算是借着这十几年的交情,到时候都是不管用的。”
“谢白定不会辜负葭月的。十里红妆,只为娶倾。谢白一生只娶一人。”
闻言,付氿反倒是一愣。却是随即便宛若回过神来般,笑得愈加开怀道:“哈哈哈,说的好,舞阳嫁给你我也算放心了!”
说着,二人,二马便一一后,带领着迎亲队伍,继续朝前行进着。
“继续启程!”跟在轿子旁的太监一声尖呼。
随即队伍中再度响起了锣鼓喜庆之乐,踏着临近午时的朝阳,朝着宫门口大摆着前进着。
出了宫门,便见到了早已在门口守候的另一队也宛若迎亲的队伍。
两迎亲队伍布局出奇的一致,一眼看去,除了标志性的谢白与付氿二人,竟是一时也辨认不清,究竟哪个才是从宫中所出。
见状,付氿微蹙起眉头,静静地打量了那队伍片刻,随即便轻笑地转头看向谢白道:“谢三兄,这是?”
“谢白准备了两路迎亲队伍,便恭请大皇子到另一队了。”
“哦?却是有趣!不过父皇特命我来保护葭月出嫁,这般,怕是我很难向父皇交代呢。”
“大皇子与葭月一队。”
简短淡淡的一句话,当即说的付氿面色一变,沉默了片刻便宛若了然般,再度爽朗地笑出声:“谢三果是非同凡响,那我和葭月便先走一步了。”
说着,便是带着原先的迎亲队伍,朝街道另一边带去。
正文 第八十章
队伍半路上停住,坐于轿中的付葭月已是意识到了不对劲,当下便是一把掀开红盖头,悄悄掀起车帘的一角,朝外间观望着。
掀开的一瞬间,却恰好对上了牵着戴项圈的白将军的绿篱的惊讶的眼眸。
绿篱张大了嘴巴,一时下巴合不上,连忙又凑近了几分,紧张兮兮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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