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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逃跑没有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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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红音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我早就说过了,他躲了我半年,若不是我后来游戏人间,他根本不会再一次接纳我。”
在沈桃发胖后,她就以为自己机会来了。
可她发现,他曲嘉瑞会爱上任何人,除了她苗红音,就是沈安悦那条毒蛇都比她有机会。
“把他推到别的女人身上,你就好受了?”一群与他们都熟悉的大院里孩子,都不赞同。
她笑了起来,“我乐意,这是我的事,是兄弟的都别管。”
沈桃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她觉得头很晕,还记得自己是被寝室里的荣芳芳、章秋喊出去吃麻辣小龙虾,然后遇到荣芳芳实习的设计公司的同事,一个非常妖娆漂亮的女人,然后呢……
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样明显酒店风格的装修,让她隐隐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身体,有些诡异。
似乎很热,这感觉有些熟悉。
那七次她也并非都是痛感,到后来的一些时候她也能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快感。
心忽然就凉了一半,她意识到自己中了什么。
她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直到掐出淤青,才稍微好了一些。
摸了摸身上的东西,都没有少,挎包也在床头。
她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是曲嘉瑞的声音,“沈桃,你是不是在里面?”
“沈桃,你怎么样?”
“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不,以她目前的状态,说不定会忍不住扑上去。
为什么曲嘉瑞会在这里,难道是他干的?但这也没更好的解释了,虽然她一直相信曲嘉瑞虽然算不上多好的人,但他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这男人很骄傲,并且有自己的原则,不像会这么不顾后果的,难道是她当时的拒绝太伤人了?
无论如何,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曲嘉瑞,更不想看到忍不住需求的自己。
她拿着自己的东西,躲到了洗手间。
在她关上洗手间的门时,门口着急查看情况的曲嘉瑞还是拿出了门卡冲了进来。
没在房间里看到沈桃,就见到关上的厕所门。
他深呼吸了几口,“沈桃,你出来,我保证不动你,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待会给你好好解释。”
全身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她好像看到了晏因的那张脸,伸手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沈桃难受地蹭着门板,当听到曲嘉瑞的声音,她在握到门把手的时候又把手收了回来。
她怕曲嘉瑞不动她,她会扑过去。
又在大腿上狠狠捏了起来,她拿出电话,在迷蒙的记忆里,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晏因。
但下一刻就否定了,他在意大利,而且他们只是同学。
第二个是宿舍长,但打过去是对方电话已关机,她想起来了,易青要和男友去毕业旅行,正好是现在这个时辰在飞机上。
那么荣芳芳、章秋呢,她到这个酒店,就是与她们吃饭之后莫名其妙地来的,在还没弄明白之前,她都不想见人。
她握着手机,空白的脑中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不知道该打给谁,也不知道该信任谁。
忽然看到白天的短信记录,还停留在那条“举手之劳”上面。
那个冰冷的不像人类的男人,貌似还是男神的弟弟之类的人,人品肯定……没问题,但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凭什么麻烦人家。
只有110了,哪怕待会她可能会发疯求欢,哪怕难以启齿,脸面扫地,但也总比待在曲嘉瑞身边好。
沈桃有轻微的交流障碍,不喜面对人群,更何况是将这种事情公之于众,这种中了药需要纾解的事实在羞于面对。
在她终于决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忍受麻痒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通话记录那儿,而这个记录还是几日前洛诚打来的那个。
她的第一反应是,挂掉,马上挂掉。
正当她要挂掉的时候,对方居然接了起来。
“沈桃?”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荒芜,但就是这没有人类感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给了她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她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呻吟。
也不敢挂电话,几次与洛诚的见面,让她对这个男人有着说不清的畏惧,她将之归为直觉。
而曲嘉瑞还焦急地在敲门。
她忍不住缩了缩。
洛诚接到电话,就注意到沈桃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她始终没有开口,而敲门声以及喊着沈桃名字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他挥退前来表达感谢的伊甸园的人类,来到窗边望着黑夜笼罩的树林,声音柔和了一分,他自如地操控着自己的态度,一种让沈桃可以安心的态度,“需要帮忙吗?”
沈桃没有开口,但男人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处境,他体贴地问她,需要帮忙吗?
那一刻,沈桃心中溢满了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亲人的离弃令她不敢再相信人性,但这一刻,一个陌生人给了她温暖。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这半个陌生人重新鼓起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洛诚,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次?”
她相信就是自己倒贴,那男人也会不为所动的,首先是男人自身条件实在太逆天,根本不会缺女人,就她的条件如果没有晏因的关系人家连那名片都不会给她吧,其次,他就给人一种女人再想要却怎么都吃不到的气质,说简单点就是禁欲又勾人。
而且,这个男人曾经默不作声地救过她的命,把高烧昏迷的她救了出来,她对他有一种自己都没发现的天然信赖。
“沈桃,你再不开门,我只能找钥匙了。”曲嘉瑞说着最后的通牒,他是在担心沈桃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倔的很,“我说过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信我一次。”
“我信你,但我不信自己。”
终于听到沈桃的声音,曲嘉瑞才稍微安心了点,会回话就好。
“你先出来好不好?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沈桃不说话,她的确相信曲嘉瑞不会那么卑鄙,而是这件事无论曲嘉瑞知不知情,她都不想见到他,哪怕不是他做的,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洛诚到这里需要多久,她刚才看到浴室洗手台上的一次性香皂,上面有这个酒店的标志,但她不知道这里的房间号,也不知道洛诚能不能查出来。
叮咚。
短信提示音。
沈桃已经难受地在地板上扭动,冰凉的地砖让她身上的热度有了暂时的纾解地,但神志已经越来越模糊。
'开浴室窗户'
她勉强看了一眼手机,是洛诚发来的。
虽然不明白,总不能他已经到了吧,哪怕现在没办法思考,她也觉得太异想天开了,除非洛诚本来就在这附近,不然怎么可能五分钟都不到就过来。
她还是乖乖开了窗户,洛诚虽然年轻,但他给她一种言出必行的稳重。
一眼望下去,就看到一身黑色T恤,长裤包裹着一双笔直长腿的男人,一手拿着电话,淡淡望着她的样子。
她待的楼层很高,隔得有点远,这么望下去其实她并不确定是不是洛诚,她看不清他,相信他也看不清她。
可她就是觉得,是洛诚。
他在确定她的方位。
心,忽然起了一丝浅浅的波澜。
第12章
但这丝波澜太浅,浅得在还没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消弭于无形了。
门外的曲嘉瑞已经等得颇有些不耐烦,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行事比平日更冲动一些,只是不想吓到沈桃才克制着自己,他在抽屉里寻找钥匙,一个个往厕所门的钥匙孔试着。
那开锁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催命符一样,沈桃抱着自己靠着浴缸,畏惧地盯着浴室门。
她并非一点都不害怕,但她如果不装的强悍,又如何抵挡这些人或事的侵蚀。
在曲嘉瑞刚找到钥匙的时候,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也不等里面人回答,那服务生似乎被提前知会过什么,居然就拿着门卡直接刷了进来,曲嘉瑞一看到排头那气势十足的男人,就像沈桃一开始见到男人时那种没由来的恐惧感,像是看到一座沉寂的坟墓,令人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的脸色都变了一下,“你们进来做什么,你们酒店的基本服务宗旨呢?就是这么侵犯客户隐私的?”
冲头的那经理虽然躬身道歉,但看他的目光却好像看着什么强迫良家妇女的男人。
身为曲家少爷,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像是抓现行犯的目光实在让他受不了,他又没做什么,哪怕真的做什么也没必要承受这种鄙视。
这酒店的经理也是一起过来的,她接到酒店高层的电话就马上去接待忽然驾到的贵客,听说酒店里客人强迫女性,这种事情在酒店也不是没遇到过,只不过他们只提供住处,并没有干涉客人行为的权利,这次似乎踢到板钉了,来的贵客来头不小,连上头都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但她发现里头的男人似乎也是个有身份的,他们的原则就是坚决不能得罪顾客。
曲嘉瑞不理会经理的赔礼道歉,他的目光都放在抬头进来气势惊人的男人身上,男人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但他这样不咸不淡的走进来就有让人怯步的气场。
男人轻轻叩门,低声吐出两个字,“沈桃。”
曲嘉瑞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望着男人,他还是很了解沈桃的,那个女人太孤僻,绝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人,要去主动认识男人实在不可能,所以他从不担心沈桃会有男友这件事,她可不会因为男人的喊声就开门,不然他也不会实在等不下去找钥匙开门。
他虽然不知道男人怎么过来的,但他却能肯定绝不会是沈桃自己说的。
比起男人,沈桃会更信任女性,特别在这种情况下。
却不料令曲嘉瑞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没过多久门就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沈桃全身都被染成了粉色,她通红的眼睛就像一只兔子,似乎浸润着水光望着眼前的人,她的唇几乎要被她自己咬烂了,就这么仓惶无措地站在那儿,她自己都没发现在看到洛诚的刹那,一直紧绷的肩忽然松了下来,就好像这个男人是一座巍峨的山,她只要在他的庇护下就能安全一样。
洛诚也望着面前的女人,她有一种媚色天成的味道隐藏在她的骨髓中,在不经意间像一个小勾子勾住人的注意力,把人的神志牢牢锁住。
沈桃就好像一只四处躲避的仓鼠收起了爪子终于找到自己安乐窝的安心,刚刚松了一口气,只是当她对上洛诚的目光时,就好像看到夜晚黑漆漆的海面,男人将所有暗潮汹涌都藏在里面,令人窥觑不了分毫,她有些畏惧其中的暗沉,但再看过去什么什么都没有。
下一刻,一件风衣披在她身上,那冰冷的淡香水味笼罩在她身上,“能自己走吗?”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个生人勿进的态度给了沈桃无可比拟的安全感,她紧紧抓着身上的衣服,手几乎纠结在一块儿,轻轻点头。
她有些恍惚,这个场面让她恍惚记起曾经醒来后,盖在大腿上的西装,那件西装她已经送去干洗店带回来了,虽然心痛花的干洗费,但这样的手工西装她实在不好意思随便手洗。
也许因为他是晏因的弟弟吧,所以连行为都很相似,那么绅士守礼。
看到沈桃出来的模样,曲嘉瑞好像能理解为什么她不愿意开门了,就是他自以为清醒但在看到沈桃仿佛一只新鲜的水蜜桃,稍微压一下就能出水的柔润感,都有些迈不开步子,他没想到中了药后的沈桃,会这么媚。
正因为她看着是个胆小平凡的女人,剥开那层外衣后的夺目才会令人觉得落差大,大到能震到心脏的程度。
“等等,你……”曲嘉瑞想要去抓沈桃,却被她轻巧的避开。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看着极为尴尬。
曲嘉瑞有些受伤,本来两人关系就不好,经过苗红音这么横插一杠,更是说不清的隔阂了。
“你就这么跟他走了?他是谁,你不信任我,就能信任他?他难道不是男人!?”曲嘉瑞试图提醒沈桃,既然都是男人那你又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跟着走。
他也算对沈桃平日生活有一些了解,她并不喜欢被男人靠近,无论小时候漂亮被示好的时候还是后来胖丑被嘲弄的时候。他完全无法想象沈桃是怎么认识这个男人的,这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交集的那种。但看沈桃与男人对视的那味道,似乎也不是多陌生的。
他可是了解沈桃的防范心,就是他也是靠着两人以前就认识,才能走进她的堡垒里面,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他哪怕知道这次机会难得但依旧放弃了,他不是没有丝毫心动,可要是用这种方式得到沈桃,他才是真的失去她了。
她看着转头看向他的洛诚,洛诚似乎并不介意她选择留下来,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选择,而他会尊重她。
这才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不过前两次根深蒂固的印象已经深深植入脑中了,她看得出来男人的平静并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平静,是一种仿若历尽千帆后的淡然,哪怕以他的年纪有这样的稳重很诡异,但她相信最真实的感觉,她的直觉已经救了她无数次了。
当然她忘了,并非三次,准确的说是四次,只是那一次的记忆已经消失了。
“他看不上我的。”我觉得我就是脱光了人家都不会多看一眼,所以没有比他更安全的了。
洛诚挑了挑眉,似乎惊讶于沈桃这话中隐含的笃定、敬意、畏惧、信赖。
低着头跟随在男人身后,哪怕她的腿颤栗着,也依旧没要任何人扶着自己。
曲嘉瑞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万万没想到沈桃宁愿信一个更陌生的男人都不愿意信他,他神使鬼差地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沈桃脚步一顿,但还是埋头跟着前头的男人,她全身发着颤,如果刚才不是她狠心刺伤小腿,现在大概已经忍不住变成自己厌恶的样子,痛觉让她没有在开门的瞬间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曲嘉瑞捂着额头蹲了下来,沈桃不信任他是理所应当的,他赶来的时机太巧了,她又刚好中药了,两人中午还不欢而散,不怀疑他怀疑谁?而且看到沈桃出来的模样,他也不确定会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控制不住自己碰了她。
“自作孽,不可活啊……”
出了酒店大门,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吹,沈桃才觉得好像重获新生了一样,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门口的招待似乎早就被人打招呼了,很快就开了一辆酒店配备车停在接待道上,里面的司机是酒店的服务员。
男人绅士地打开后排门,“进吧。”
“谢、谢谢。”沈桃看着男人自然而然的举动,有些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对撞到他的女人那么厌恶了,这样的气质和容貌本就惹得人飞蛾扑火,偏偏他的行为还这么的、这么的充满魅力,犹如黑夜里散发着麻痹神经香味的罂粟。
洛诚其实挺惊讶明显状态不好的沈桃,能维持理智到现在,一个看着柔弱得一折就断的女人。
“这话说过很多次了。”洛诚揉了揉女人柔软的脑袋,感受到女人柔软的发丝,声音柔和了一度。
沈桃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放软了,男人的态度就像对着一个晚辈,透着一丝包容和温和,很奇怪。她是不是疯了,居然会觉得这样很正常,很符合男人给人的感觉。
上了车后,沈桃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是忽略了哪里呢。
对,对了,这附近到了这个时间点常常发生大堵车,不但打车困难,开过来也困难,但就算能开过来也应该是男人自己的车,现在用的却是酒店的车,就好像是临时安排上的,那他刚才总不能是走来的吧。
就像是……她刚才打电话过去男人就在这家酒店一样,沈桃浑浑噩噩地思考着,希望通过这样能够让自己清醒的时间长一点。
车并没有马上开,男人似乎问跟过来的经理要了什么。
经理有些纠结,但还是很礼貌让男人稍等。
像这样五星级的酒店经理,个个都是人精,特别懂得察言观色,无论客人提出多少无礼的要求,都能面不改色的做到最好。
沈桃透过车窗玻璃,好奇地看了一眼。
她望着男人在夜幕下挺拔的身影,忽然觉得男人的站姿其实很像古欧的贵族,他的身上无论是动作还是各种姿态都像是受着传统礼仪的熏陶,哪怕是一个站姿一个坐姿都非常的标准而优雅。
难受的麻痒又上来了,她停止了思考,蜷缩在车子的角落咬着唇瑟瑟发抖,只能将那件风衣紧紧拽住包裹住难堪的自己。
男人似乎上车了,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送、送我到家门口就行。”她想熬过去,就应该没事了。
上次一起拼车,她相信男人是知道自己家的地址的。
男人没说话,整个车厢安静的令人恐惧。
“先把受伤的地方包扎一下。”
沈桃愣愣地看着男人手上的消毒液,再看到男人身边的药箱,他刚才原来是去要药箱吗?他怎么知道她受伤了,为了抵制这种感觉她刚才的确弄伤了自己。
“我……”在男人深邃的目光,她不知自己怎么的就败下来,她对男人的信赖可能也有一部分源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畏惧,就好像男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扼住她的咽喉,她颤抖的拉开自己的裤腿,小腿用自己的小背心裹了起来,但鲜血依旧印了出来。
“脚伸出来。”
车内空间狭小,男人又坐在后座,如果她想好好包扎就只有把脚放到男人的小腿旁边。
沈桃看着男人那双包裹在裤子里的修长双腿,那看上去文雅却又好像充满着诱惑力的,猛地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好,还有力气的。”
“嗯。”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男人似乎轻轻蹙了眉,将消毒药水和纱布递了过去。
两人其实离得很远,并没有任何接触,但沈桃的脸像是烧了起来。
“我怕……那样,会忍不住扑过来。”沈桃低头解释着刚才略显不识好歹的行为,话语间夹杂着一丝羞耻,她打开小腿上的布料,露出了被划伤的伤口,伤口并不大,只不过她伤得狠了。
鲜血的美味越发浓郁,好像诱惑着人将之呼伦吞咽。
男人的眼眸闪过一抹红光,又很快归于平静,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哪怕眼前女人的鲜血该死的诱惑他来自灵魂的渴求,他已经几百年没遇到过能让他动容的鲜血味道,并不是最美味的,却是最勾人的。
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莞尔一笑,看着女人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倒有几分好感,一个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中还能狠下心找到出路的女子是值得人欣赏的,“小孩子,别想太多。”
沈桃似乎也觉得这话很废话,她就算扑上去人家还不接呢。而且和男人聊了一会,体内那骚动似乎已经稍微隐了下去。
眼睛微微一弯,那些畏惧稍稍平复,也开起了玩笑,“你明明比我还小,说话却老气横秋的。”
她是因为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小,但男人却是真的年轻。
“你怎么确定?”也不知道男人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这当然是因为你的长相,但沈桃再看向男人的时候,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包扎好伤口,沈桃的感觉又来了,她蜷缩在后排的角落里。
当来到沈桃的小区门口,洛诚看了一眼紧紧闭着眼与身体做抗争的沈桃,喊了一声,沈桃并没有回应,药效彻底起来了,他看着她一会儿朝着自己挪过来,一会儿又伸出了手好像要抓住什么,像一团软软的棉花,一会儿似乎又清醒了猛地缩回去,就这么来来回回了几十次,洛诚忍不住觉得小姑娘真的挺有趣。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忍着不靠近自己,洛诚对她的评价又上了一层。
他犹豫了一个瞬间,又对司机报出了一个新地址。
又拿出手机,拨通了洛四的号码,说了几句。
车子到的时候,沈桃已经满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隐约记得有一具冰凉的身体包裹着她,她本能地寻求冰凉的感觉,朝着里面钻,似乎有人托住了她,抓住了她乱动的手,冷硬如烙铁般的桎梏,就好像在帮她克制住自己。
然后,身体沉沉浮浮,然后被放入了冰凉的的水中,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似乎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笑意。
好听的让人沉醉。
但很快,那感觉一浪浪地朝着自己扑过来,她像是蠕动的毛毛虫一样蹭着浴缸边缘。
手臂一痛,好像有什么像是针一样的东西扎入。
而洛诚亲自带回了一个女人进入伊甸园的消息,在洛家大宅像是长着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第13章
洛氏是盘亘在南市的巨头,而这个巨擘的大家长是洛诚,这个对人类并没有特殊好恶的男人,居然亲自抱着一个人类进来洛家,哪里会不引起发酵性的轰动,现在还是晚上,是他们猎食的时间。
“男人还是女人?”
“什么来头,不会是要初拥吧,我们族已经很久没有纯血帝族了。”
介于洛诚的平日积威已久,他们并没有去伊甸园打探消息,反而是抓住了邓星河两兄弟,这两兄弟面上讳莫如深,心中也是觉得莫名极了,之前洛叔与那小姑娘也不过几次交集,其中一次还没记忆,就算有晏因的关系稍稍照拂一下,但洛叔亲自过去也是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而这个话题也成为洛氏最新的八卦谈资,一出出的猜测层出不穷。
在话题中心的房间里,洛四刚刚给沈桃打了一针镇定剂,看着她的骚动慢慢停了下来。
女子的身体被水包围,湿哒哒的头发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那只受伤的小腿被细心地搁到了浴缸边缘以免沾湿,她熟睡了下去。
与他联系的向来是洛氏的成员,这次居然接到洛叔的电话,他激动的到现在手还有些抖。
沈桃的头一歪就要撞到浴缸,洛诚伸手一挡,将她的头扶正。
看到洛叔的举动,洛秦心中咯噔一声。
“让人过来给她换一身衣服。”
夜半,沈桃感到一抹危机感,她将沉重的眼皮勉强撕开了一点,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只有隐约的月光洒了一些进来。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的存在,就在阴影里面。还有一道熟悉的光芒,充斥着血腥与掠夺的红光,那熟悉的恐惧感再一次萦绕着她的心脏,她想后退,身体却沉的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那七次就犹如噩梦,哪怕对方是男神她都不想再有第二次这样的经历,但男神现在还在国外啊。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是她的梦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第一次思考,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男神,可那分明是男神的专属包间,不是男神又能是谁?
很快就将这个没有任何依据的疑问压了下去,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在心中,也许到未来的某天会生根发芽。
体内的药性让沈桃再一次陷入沉眠,刚才的睁眼就好像只是错觉。
黑暗中的男人缓缓靠近床边,坐在床沿看着再一次睡着的女子,“敏感的孩子。”
这让他想到那次堕落者的袭击,女子在重重危机中还能躲开危机。
就像邓星楼他们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哪怕晏因是重点培养对象,洛叔也无需亲自过去,这样的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办就行了,要知道随意动用血族的速度虽然能快速到达目的地,但若是被路上无处不在的监控拍到就是一桩大麻烦了,所以大部分血族依旧维持着在日常生活中犹如人类一样使用普通的交通工具。
这次洛叔却是破了例外。
洛诚闻着隐隐约约的鲜血味道,目色的血红不再遮掩,来自灵魂的叫嚣令他控制的非常艰难,獠牙也从口中露了出来。
洛诚不允许任何脱出自己掌控的事,就好比那次兰栈酒店的事,看似过去了,对于洛诚来说却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侮辱,那个恶心的人类女人还没找到,这让他始终在这件事上留有一丝不悦的情绪,上一次在小区门外解决堕落者的时候,当时沈桃咬破了唇,溢出了些许血液,当时洛诚就发现沈桃的气息格外吸引自己,就像每个人类都有不同的口味,血族也是一样的,他们也对不同的血液有着自己的品位。
也许沈桃的血液对别的血族来说犹如嚼蜡,但却刚刚符合洛诚的口味。
沈桃与那天女人气息特别像,这让洛诚在晏因请求后,很快就做了一个新的决定。
有沈桃的存在可以让他再一次锻炼自己的控制力,而不会再出现那样被设计的局面。
只是,依旧算不到意外,在她大量流血后,他差一点就咬了她。
这个糟糕的现实,令洛诚的心情相当糟糕。
他控制着自己的气息暴动,以免幼年血族受不住,目中红光收敛,再一次平静下来后给躺在床上的女子盖上滑落的被子。
就如同幽灵般,悄声无息地离开。
沈桃再一次醒来,就感到身体陷入柔软的床中,厚重的窗帘外泻入了一丝阳光进来,看着周围那压抑中透着奢华的装饰,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昨天上车前的记忆她还记得,她好像在车上失去意识了,是洛诚把她带到这里的?
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沈桃头疼地捂住自己。
至少身体的没有异样,说明她算是平安度过了?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套性感的蕾丝吊带睡衣,居然还有内衣都换过了,这服务也太到位了吧。
脸色一红,不过想想绝对不可能是洛诚做的,他那么绅士的人才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她赤脚下了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床边将帘子打开,那是个巨大的庭院,四周围着修剪整齐的植物,中央喷泉的八根水珠想天空吐着水,空中飞溅的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就仿若钻石。
“你醒了?”
一道悦耳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沈桃转头,看到的就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校花?”就是那个与晏因被称为天生一对的校花,她作为一个路人甲,能遇到校花的机会很少,最近也只有在男神的送别宴以及机场的时候看到过她,而且机场那次,她能感觉到校花似乎想问她与晏因的关系,只不过被易青他们挡住了。
与那天在机场时的冷面不同,现在校花看着她的目光居然有些柔和,看起来似乎已经知道这个屋子里的人是沈桃,“可别这么喊我了,大家都是同学,叫我孙绮吧。”
“孙绮。”沈桃乖巧地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校花对她的态度特别好。
孙绮笑道,画着淡妆的脸看上去格外精致,“那我也喊你桃桃了,你昨天被洛少带了回来,是我给你换的衣服。”
“洛少,你是说洛诚吗?”
孙绮的笑容一僵,“你居然喊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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