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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人设崩坏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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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余正霖目光落在少女脸上时不觉吃了一惊,陈悠虽然漂亮,但也只是寻常貌美,她妹妹可是真正百里挑一的美人,凤眼娥眉,淡唇挺鼻,这相貌堪称绝色了,虽面色苍白,但非但无损其美貌,反而平添几分孱弱的美态。
不过姐妹俩的相貌倒是有四五分相似,只是陈妹妹更为精致出众。
幸好余正霖见过的绝色佳人并不在少数,心中还暗自思慕沈乔这位绝色中的绝色,只多看了几眼便收敛心思。
陈悠正哀哀哭个不住,床上她妹妹却已经悠悠转醒了,第一眼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三个人,反而看向陈悠,秀美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落在沈乔眼底,不免有些疑惑。
她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低唤道:“姐姐。”
陈悠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身子还虚着,别挪动了。”
陈妹妹又咳嗽几声,这才看到屋里另站着几人,尤其是见到淡长风,眼底乍然浮现一抹惊艳,不过随即眼底的神色就沉了下来,揪着心口一声接一声咳着,显得痛苦难当。
陈悠又宽慰自己妹妹几句,对着淡长风福身一礼:“劳烦先生了。”又转向自己妹妹介绍道:“阿皎,这是我请来的大夫。”
陈皎在床上欠了欠身:“劳烦大夫了。”说着伸出一只腕子来,面带希冀地看着淡长风。
后者没伸手诊脉,淡然道:“不用,我有家中祖传的绝学,看面色就能瞧出一二来。”
沈乔听的连连翻白眼,这是牛皮吹大了收不回来了吧,这姐妹俩再怎么没见识也不可能信世上还有不用诊脉的郎中。
她正琢磨着一会儿淡长风要是露馅了她怎么帮着打圆场,陈悠忽然就走过来,身子有意无意挡在她身前,把她往另一边引,嘴里说些有的没的。
沈乔随意应付,心里倒有些奇怪,若说这陈悠不关心妹子吧,可她方才哭的凄凄切切也不像是装的,若说真关心妹子,她又如何放心把两个大男人留在自己病弱的妹妹床边,自己还有闲情跟她说话?
沈乔正在疑惑,就听陈悠柔柔问道:“我瞧姑娘一介女流,怎么会跟在这满是大男人的队伍里,不觉着不方便吗?”
既然淡长风瞎掰了一通,沈乔就不得不帮他把话圆好:“我跟着我师父学医,本就不该说辛苦,更何况这回还是事出有因,更不觉着什么了。”
陈悠哦了声,沈乔目光不自觉地往淡长风那边瞧了瞧,就见陈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纠缠间身上原就单薄的衣裳滑落不少,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和大半细瘦的肩膀来,情景楚楚可怜,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味道。
她秀眉蹙着,神情痛苦,长睫微垂,秀发凌乱,颇有几分楚楚之姿。
沈乔皱了皱眉,心情绝对称不上愉快。
她向床头站着的两个男人款款伸出手,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齐齐扭头向沈乔这边看了一眼,难得默契地退后几步。
淡长风面无表情,余正霖倒还好心宽慰一句:“姑娘放心,你这病会好的。”
陈悠像是才看到自己妹妹的窘境,轻轻哎呀了一声,忙站起身去扶住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皎似乎不喜她的触碰,却又无可奈何地依偎在她怀里,轻声道:“我一不留神。。。”
陈悠为难转向淡长风,面带希冀:“先生我妹妹这病还有得救吗?”
淡长风沉吟道:“你妹妹不过受了些风寒,又受了惊吓,略休息几日,悉心调养自会无事。”
沈乔颇是无语,这答案跟万金油似的,谁信呐。
陈悠显然也不信,疑惑地看了眼淡长风,又看了看陈皎,却也没出声质疑,低声道:“多谢先生了。”
等出了西边的院门,沈乔这才压低了声儿问道:“师父,陈皎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淡长风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物事,蹙眉道:“死不了,她身子虚不是因病所致,而是邪气入体,这才导致阳气衰微,阴气大盛,所以身子显得虚弱。”
余正霖多问一句:“这是为何?”
淡长风瞥他一眼:“一般这种情形,不是被邪秽附身太久,就是尝尝跟妖物呆在一处。”
沈乔先否了前一个:“我看她体质虽弱,但是神智清明,不像是被邪秽附体的样子,再说若是邪秽附体,也不可能只是身子虚了。”
淡长风颔首,余正霖道:“那便只有第二种了,她家中人既然已经亡故,那这些日子跟她呆的时候最久的就是她姐姐,难道说她姐。。。”
沈乔更疑:“可我的罗盘并没有动静啊。”
淡长风轻轻一摆手:“今天让所有人暂时住在二进院子里,我设个阵法,所有人今晚不得出这个阵法,不然小心被邪秽找上门。”
余正霖道:“要不要我找个好手把这姐妹二人看管起来。”
淡长风斜睨他一眼:“看着多麻烦,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
余正霖是个比较怜香惜玉的,闻言吓了一跳,沈乔解释道:“师父的意思是,倘她们真有问题,寻常人去看也看不住,倘若没有,也没必要看着了,还是先在阵法里安生带着,等明日再探查也不迟。”
余正霖:“。。。”
沈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从那一句话里理解出这一长串的啊!
他十分心累的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幸好陈家院子大,空房也不多,淡长风正纠结要不要把小徒弟拉到自己身边来睡,就见沈乔背靠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师父,方才那陈皎姑娘好看吗?”
。。。。。。
这一觉睡到半夜,有两个锦衣卫夜里多喝了点水,这时候就有些憋不住了,一翻身就想起夜,但是起了身又捂着肚子犹犹豫豫的:“要不咱们再憋会儿,等天亮再找地方方便?”
他身边的已经抖着腿有些按捺不住了:“还等。。。什么天亮,这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呢,憋坏了算谁的?我还没生孩子呢!”
前头那个翻了个白眼过去,仍是犹豫:“但是国师特地叮嘱了。。。”
抖腿那个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把提起腰刀,一手要拽他:别磨蹭了赶紧去吧,早去还能早回来,就是邪门东西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到的,再说这小院儿就这么大,喊一嗓子什么都能听见了,不找地方方便,难道你想尿床上?!”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出来,找了一圈没在二进找到茅厕,两人在京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好意思随地那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又找。
到了后来实在是找不着了,见一进院子有棵大树,想着干脆在树下行个方便,便扶着腰刀走了出去,解手完只觉得通体舒畅。
抖腿笑话同伴:“你瞧瞧你那胆子,这有什么可怕。。。”他话说到一般,突然抬头往树上一看,脸上的笑意凝固,惊骇欲绝。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完成啦啦啦(≧▽≦)/
新文写了两个开头好纠结啊好纠结_(:з」∠)_
☆、第66章
淡长风被她问的怔了一下; 心里又浮现起隐约的欢喜来,艾玛小徒弟吃醋可爱死了(≧▽≦)/。
他面上仍旧淡淡的:“我又没看她; 如何知道她好不好看?”
沈乔笑意深了几分,但不知想到什么似的; 转而又淡了下来,哦了声:“香肩斜露衣裳轻撩的,师父居然没看到?”
淡长风窃喜:“她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怀疑对象罢了; 长的美与丑; 衣裳穿着还是没穿; 根本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在我眼中她与那些妖鬼狐媚没有什么区别,若是真有鬼祟,一剑斩了便是。”
他还不忘趁机踩余正霖一脚:“倒是姓余的那小子还屡屡帮她说话,别是中招了吧。”
沈乔自然也没上套,微微一笑:“他中招不中招; 跟我也没关系; 就怕耽误了此行正事。”
淡长风想着最近几天忙乱; 好久都没和小徒弟亲近了,嘟囔着抱怨道:“你一来就问我这些有的没的,咱们都好几日不曾亲近了。”
这话说的太过暧昧,沈乔耳根微微一热:“咱们平时也没做什么!”
淡长风伸手揽住她:“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
沈乔伸手把他挡住:“今儿忙了一天,我要去歇息了,师父也该早些睡。”
他不依; 仍旧伸手揽住她:“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去睡觉。”
沈乔无语地看着他,他仍旧牢牢地搂着她,大有你不亲我我就不松手的架势,她无法,微闭着眼在他唇上亲了亲,转想一触即离的,他忽然抱怨道:“你没诚意。”
他猝不及防地咬住她唇瓣,唇齿叩关而入,勾住她细细缠绵。
已经到了深秋,她身上却无端冒起薄汗来,被亲吻的鼻息咻咻,却还是闭上眼,由着他缠绵完才松开,退开几步道:“这回算是有诚意了吧?”
他笑着在自己唇畔抚过:“乔乔的诚意,为师已经感受到了。”
沈乔嘴角微抽,正要说话,就听见不远处的一进院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淡长风是特意选了最靠外的一间屋子,因此这声音听的极为分明,师徒俩脸色齐齐变了,推开门就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等找到了一进院子门口的那棵花树下,却不见有人在。
沈乔微微错愕:“难道我听错了?”
这时候众人也都问询赶来,淡长兴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淡长风面沉如水,嘴里吐出一个字:“搜!”
众人四下找了起来,这三进院子在村中算是大院,却远远无法和深宅大院比,也不过几亩地的面积,众人分散去找,很快就听见淡长风喊了一嗓子:“哥,在这边!”
众人循声找过去,就见两个锦衣卫倒在第一进院子的一处屋舍里,一个胸口几道深深的爪印,已经昏迷过去,另一个吓得浑身打颤,神智都有些不清明了。
余正霖顾不得那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手下人左右开弓,几耳光下去,那被吓坏的锦衣卫也已经回过神来,颤声道:“大人!”
余正霖简直想给他两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半夜千万不要走出淡长风布置的阵法,没想到这两个还是作死跑了出来,虽然明面上是这两人硬要作死,但这两人是他手下的,真出了什么事儿还是得算在他头上!
他都能感受到淡长风不悦的目光投了过来,心下更为搓火,强压着怒气道:“不是叮嘱过你们轻易不得外出的吗,你们出来做什么,啊?!”
手下人哆哆嗦嗦地道:“人,人有三急。”
余正霖差点给气笑,沈乔把话拧回正题:“你们见着了什么?”
手下人一怔,身子哆嗦着道:“尸首。。。好多的尸首,都挂在树上。”他说着还抬手指了指,正对着外面的花树。
众人虽然没亲眼瞧见,但也能想象出那可怖场景,不由齐齐吸了口冷气。
沈乔往外瞧了眼,就见那花树旖旎妩媚,在月下仍旧翩跹,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得继续问道:“然后呢?”
他费力地咽了口吐沫:“我们看到尸首之后,吓得叫出声来,不知怎么的有道黑影冲着我们扑了过来,幸好我们身上还带了腰刀,不过老四还是中了招,我不敢轻举妄动,拖着老四胡乱跑进一间屋里,没过多久你们就来了,那黑影就没再追了。”
也就是说,要不是众人出来的及时,这两人肯定是死定了,余正霖暗骂一声蠢货!
沈乔道:“那黑影想必就是僵尸了,可是如果陈家院子里真的有僵尸,那姐妹俩怎么会安然活到现在?”她说完又忍不住往花树上看了眼,哪里有半分尸体的影子?
淡长风一直没言语,反而盯着外面的花树出神,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先嘱咐道:“他伤的不算重,先煮些糯米水给他服下,再用蛇胆和黄连祛毒,过几日便能痊愈。”
他又问道:“你们大概是什么时候出来,见到那些尸首的?”
他这回再不敢怠慢:“大概是丑时过三刻。”
淡长风看着窗外的月光,又对上云吩咐道:“摆阵。”
上云一怔便若有所悟,门下几人齐齐取出八卦镜来,让月光打在镜面上,又折射到花树之上,淡长风手蘸着朱砂,在第一面八卦镜上绘出符箓。
就见那原本妩媚旖旎的花树上面的枝叶竟然齐齐颤抖起来,像是被什么硬生生吸进去似的,树干缩短了五六尺,又缓缓长出来,重新长出来的又变得更粗更长,张牙舞爪像是鬼爪,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被吸干血的尸体,随着夜风轻轻摆动。
众人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乍一见到这场景还是惊得倒吸了口气,有胆子小的说话都哆嗦起来。
淡长风毫不犹豫地吩咐道:“把那姐妹俩都带出来!”
既然知道了这陈家小院有鬼,自然不可能让锦衣卫动手,上山和上云带着门下几个弟子去往三进院子,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姐妹俩都拖了出来。
陈皎仍是一副病弱袅娜的模样,满脸惶然,浑不知发生了何事,陈悠也是满面茫然,转身护着自己妹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她颤声道:“你们,你们是劫匪吗?家里还有些存粮存水,你们都可以拿走,只求不要伤害我们姐妹二人。。。”
淡长风挑了挑唇:“不敢。”他一指挂满尸首的花树:“你瞧瞧这是什么?”
陈皎看起来倒是真不知情,骇的脸色煞白。陈悠面上几分慌乱,随即惊恐道:“这,这是什么,我们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尸首,是不是你们干的?”
她说着眼睛翻白,险些晕死过去,可惜淡长风也不是惜花之人,左手掐诀,一柄金色小剑就浮现在半空中,他用手对着小剑遥遥一点,小剑就直冲着陈悠冲了过去。
陈悠先是惊慌,后来自知逃无可逃,身子一翻就躲开了攻击,猛然间面色青灰起来,看着淡长风的目光带了几分怨毒,红唇里生出一对儿獠牙,指甲长长了三寸,却不像寻常僵尸那般直接扑上来撕咬,反而对着天空厉啸了几声。
猝不及防间,就见花树上挂着的尸首纷纷抖动起来,一个个煮饺子似的掉落下来,转眼都变成了僵尸,虽然只是最低等的绿僵和紫僵,但一时之间满院子都是僵尸也够人受的。
锦衣卫抽出腰刀都抵挡不及,先写中招,淡长风面色一沉,干脆放了大招,也没看见他是如何动作的,就见他将小剑往空中一抛,转眼间院中满是金色的剑影,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地闭上眼,等眼睛再睁开时,院里的僵尸已经躺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五六个还在锲而不舍地挠人。
剩下的几个好打发,上山上云两人便足够对付,僵尸陈悠满脸骇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淡长风,身子一跳就要逃出陈家大院儿,淡长风岂会让她得逞,单掌下翻,重重往下一拍,她惨叫一声,就被拍进了青砖地了,整个尸都不好了!
沈乔还以为对付她要费一番手脚,没想到这般轻易就逮住了,不由得轻轻咦了声。
淡长风也不由得挑了挑眉:“这僵尸倒也奇异,不光行止如活人一般,身上也没有邪秽之气,还能召唤僵尸,身子却这般孱弱,就连一般的绿僵都比不上。”
这力气体质不说跟僵尸比了,也就比普通男子强上一些。
他正要上前查看,没想到那僵尸是个有脾气的,饱含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五根长长的指甲插。进自己心脏里,两边距离甚远,他没来得及阻拦,眼看着陈悠头一歪死了。
淡长风低头看向陈皎:“幸好这儿还有一个。”
陈皎吓得瘫坐在地上,连连哭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要杀我!”
淡长风蹙了蹙眉:“废话就不必说了。”
他用方才试探陈悠的法子在陈皎身上试了一遭,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收回手:“说吧。”
陈皎用绢子掖着眼泪哭的凄凄切切:“我,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打从上个月起姐姐就变得很奇怪,夜里也常出去活动,后来村子里闹了僵尸,我就一直吓得在屋里不敢出来。。。”
淡长风用剑顶着她脖颈:“我说过,废话就不必说了。”
陈皎吓得浑身打颤,泪眼婆娑,抬头看着淡长风,确定他眼里无一丝怜香惜玉之情之后,她才有些颓然地垂下头:“开始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后来我在后山发现几具尸首,我心里害怕,又不敢多问,有,有一回姐姐在吃。。。的时候,被我撞见了。。。”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用绢子掩住嘴,似乎想吐,但又强行忍下了:“姐姐发现我偷看她,我当时害怕极了,想着我肯定是死定了,没想到姐姐没有杀我,但是警告我不许说出去,她还,还让我假作病弱,去引诱一些不大好对付的男人,她趁机喝干他们的血。。。村里的人就是这么被她杀了大半的。“
沈乔想到她在病床上欲掩还露的姿态,不由得眯了眯眼。
她用绢子捂着脸嘤嘤哭泣:“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一会儿是她来吃了我,一会儿是那五六个人来找我索命,我害怕极了,就倒在床上装病,没想到后来真病了,身子越来越弱,后来就什么都没干了。。。”
沈乔总结道:“所以这个村子的僵尸之祸,全都是起于陈悠?”
陈皎手指抹掉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我也不想。。。”
淡长风总结完了有用信息,让上山等人把陈皎看押起来,沈乔这才问道:“咱们这回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皇陵那边,若陈皎没撒谎的话,那这村子的僵尸大半都是陈悠所为,可是皇陵那边呢,难道也是她干的不成?”
余正霖接道:“还有一问,怎么陈悠与咱们路上见过的那些僵尸都不一样?有谋算有手段,险些把咱们都瞒了过去,也幸亏他们俩出来作死,不然今晚还未必能发现陈悠的真身。”
淡长风瞥了他一眼,随即坦然道:“天下奇异之事太多,如陈悠这样的僵尸,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说完又道:“皇陵那边离这村子不算太远,据我的推测,祸根应当是起在皇陵那边,陈悠应当是不留神被咬了,只是不知怎么才异化成这般,她又祸害了大半村子。”
沈乔忙道:“所以说如陈悠这般的僵尸在皇陵那边也有?”
淡长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几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倘若有陈悠这般能说话能算计还心怀恶歹的僵尸蛰伏在人群中,想想便不寒而栗。
他看了看天色:“先下去歇着,明天天一亮就启程。”
经过这么一件事儿,众人哪里还有心思休息,干脆都回到自己屋里枯坐到天明。
众人第二日都想早些启程,天刚一亮就都出了门,余正霖看着陈皎却发起愁来,这女子究竟该怎么处置呢?
带上又怕她路上作出什么幺蛾子,不带又怕漏了什么信息不能及时询问,总不好就地杀了她吧?
他纠结了一会儿无果,干脆把问题甩给淡长风:“依国师所见,这女子该怎么处置呢?”
淡长风本想直接说扔下的,但是忽然听见正院一阵敲门声传进来,上山忙跑去开门,却见门外淡延带领一队人马站着,见到院里的淡长风先惊喜道:“长风,果然是你!”
他神色热情,全然看不出当初被淡长风贬谪的失落愤懑。
淡长风虽然有心,但面上分毫不漏,略略一扬眉:“堂叔,你怎么来了?”
淡延叹道:“最近皇陵这边乱的要命,我算着你们差不多快到了,于是带人来迎你们,没想到昨天在前面等了一晚上你们还没到,我就猜着你们是遇见什么事儿了,进了庄子拉人一问,才知道你们借住在这里。”
这庄子夜里无人敢出门,但是白日还是要出来备些存粮的,也难怪淡延能逮着人问。
上云见淡长风不语,便主动把昨夜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淡延面上表情变幻,他最是好美人的,一见陈皎形容楚楚不掩盖绝色,面色便浮现喜色来,低下头柔声问了陈皎几句。
他问着问着面色微变,面露若有所思,转向淡长风道:“咱们缓些再走,我在院里查看查看。”
淡长风颔首允了,淡延带人查看了将近一个时辰,把淡长风拉到一边,先是看了看沈乔,又低头看向陈皎,斟酌着词句道:“长风,你还记不记得关于你有缘人那一卦的卦象内容?”
淡长风垂眸看着他:“怎么?”
淡延叹道:“我多少也算师门长辈,也多少知道些那卦象上的内容,你当初收沈乔姑娘为徒,也是断定了他是你有缘之人,可是你看这位陈皎姑娘,条件竟也样样符合。”
淡长风眯起眼:“怎么说?”
淡延沉声道:“我本来也没往那边想,但听说她也被僵尸所害,也算是被你救起,这已经是中了一样,我又问了几句,在她家中细细探查一番,这才想到这个,她双亲断绝,这户人家是她堂亲,怜她命苦将她收养,这是中了其二,她体质也是绝阴,从小到大身边怪事不断,这是其三,至于第四。。。”
他脸上也不禁有几分尴尬:“她是未嫁之身,肯定还是室女。”
他紧皱着双眉:“咱们找寻那人也不过是跟着卦象来找的,如今又出了一人,谁敢断定哪个是你的真有缘人,能助你得通天大道?”
淡长风垂眼,掩住眼里的讥诮,侧头问道:“那依着堂叔所言?“
淡延又看了眼沈乔:“此事非同小可,不如你再收一个弟子?”
淡长风面不改色:“绝无可能。”
淡延本想再劝几句,但他深知这侄儿脾性,多劝反而要让他起疑,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不妨先把她带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不许胡说,我媳妇跟我最有缘(╯‵□′)╯︵┻━┻
又是一本正经地求营养液!
☆、第67章
淡长风虽然就打算静静看这帮人作死; 却也不打算真就听由他们摆布,斜睨他一眼:“不可能; 她既跟我无干,我把她带在身边做什么?”
淡延劝道:“她既然样样都和那卦象吻合; 怎么就跟你无干了?说不准就是你的有缘之人,我知道你疼爱你弟子,但也不能拿道业开玩笑。”
淡长风微感不耐:“你要带就自己带上; 少让她来招惹我。”
淡延无奈; 只好再退一步:“那好吧; 既然你不愿意带人,为了不时之需,我只好把她带上了。”
淡长风恩了声,淡延和陈皎对视一眼,眼底都掠过一丝奇异,不过转眼两人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 淡延依旧是那副略显浮浪的笑容:“姑娘在此地也无亲无故了; 想必不会拒绝和我们一起上路?等此间事定; 我们在京中另为你找一户人家安置,如何?”
陈皎茫然地在陈家院子中四顾一圈,最终轻轻点了点头:“但凭大人做主。”
沈乔见淡长风和淡延交谈完之后面色不愉,不由上前问道:“怎么了?”
淡长风略顿了下,知道她不是爱娇多心的性子,便也没撒谎瞒她,把方才淡延说的话如实相告了; 末了补了句:“。。。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的有缘之人是谁,我还能不知道吗?”
沈乔看了眼身姿娇弱眉眼楚楚的陈皎,似笑非笑地道:“那也未必,没准淡延师伯说的是真的呢。”
淡长风趁着没人注意捏了捏她的脸:“你又醋了?不过是淡延自己胡诌几句,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反正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我的有缘人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沈乔看着院中的天井,悠然道:“世人都爱先入为主,师父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你先认识我罢了,倘你先见过陈皎姑娘,而后才认识的我,没准这话就是对陈皎姑娘说了。”
淡长风平时只知她稳重,没想到脾气上来了竟也这般古灵精怪,他忙道:“世上根本没有如果,再说如陈皎那样矫情娇气的,我也瞧不上眼。”
沈乔也没打算为了这事儿一直跟他缠扯,让他着急一会儿就罢了,转了话头道:“咱们该出发了吧?”
淡长风松了口气:“这就走。”
等众人都收拾停当,余正霖便张罗着让众人出发,村子附近只剩了普通的绿僵和紫僵,寻常弟子就能对付,也不用他出马,他便派了上山带着十来个门下弟子在此地收服僵尸。
他吩咐完便坐上了马车,那陈皎当真是娇弱,坐在马上便用绢子捂着嘴连连咳嗽,咳的整个身子如虾米一般,竟一丝风也见不得。
淡延便调转马头和坐在马车上的淡长风商议:“陈姑娘身子不大好,经不得风,不如就让她跟着你和你弟子一并做马车吧?”
淡长风面露沉吟,没说话,淡延还以为有门,继续道:“反正你这马车宽敞,多坐一个姑娘也碍不着什么,她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儿,那岂不是枉费你昨夜把她救下来?”
淡长风看他一眼:“她是你私生女?”
淡延差点一个跟头从马上栽下来:“你胡扯什么!我有没有子嗣你还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私生女!”
淡长风道:“那你这般紧着她做什么?”
淡延怒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用不着。”淡长风眉心微蹙:“就让她在马上骑着,要是坐不住大可以下来,留在这村子里便是。”
淡延差点没给他噎死:“你真是。。。”
算计不算计的先不提,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见到这么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就算没动什么心思,也不至于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吧!同坐一车能怎地,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吃亏!
难道自己侄子不行?淡延目光鬼鬼祟祟地往淡长风身上瞅了一眼,直到看的他不耐烦了才收回视线。
陈皎仍坐在马上袅袅娜娜地咳着,这时已经咳的泪光盈然,淡延见状走过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件披风给陈皎披上了。
事实证明人的韧性还是很大的,这一去皇陵从早上走到傍晚,陈皎坐在马上虽咳了一路,但到底也没真咳出什么事来。
皇陵说是皇家的陵墓,但外围一圈还是有专供守陵人住的地方,外面长了一圈的衰草,院外的红墙都斑驳脱落了,只是这附近最近的村子也在几十里开外,凄苦冷清自不必说,大都是没有门路或者犯了错的锦衣卫才驻守在这里。
淡延带着众人进了院子,迎面一个常年驻守皇陵的锦衣卫便迎了上来,满面欢喜,抱拳道:“国师,余千户。”
后面一声称的是余正霖,余正霖想到在村子里见过的僵尸陈悠,到底多了几分小心,目光微闪,先上前重重地抱了一下那驻守皇陵的千户,笑问:“阿李,距咱们上次在醉仙楼吃酒也过去几年了,你还记得我吗?”
李百户满脸糊涂,他认识余正霖不假,可是两人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何曾在一起饮酒作乐?他是个老实人,纳闷之下老老实实地道:“千户怕是记错了,我五六年前就到了皇陵,不记得和您一起吃过酒啊。”
余正霖神色一松,温文笑道:“那想必是我记差了,真是失礼了。”
淡长风略微斜睨他一眼:“还算你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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