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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人设崩坏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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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有个不对,你只管来告诉我。”
沈乔笑一笑:“我只是瞧她不顺眼,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哦了声,脑子里思绪乱飞,沉默半晌才突然抬头问了句:“要是我哪年被师门罚了,你怎么办?”
沈乔奇道:“您就是宗主,还有人能罚您呢?”
淡长风冲她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重点。”
沈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么多愁善感的问题,想了想道:“您待我这样好,等我安置好了家里就陪您一道去受罚吧,还能彼此照应着。”
别的她不敢保证,但在知恩图报这点上她还是能做到的。
淡长风像是冬天喝了碗热汤,浑身都舒泰起来,小徒弟还是这么爱粘着他啊,哪怕他受罚都硬要跟着,这不是仰慕他是什么?
他心情大好,还主动递了块精致点心到沈乔嘴边:“为师知道你的心思了。”
沈乔被糊了一嘴糕点:“???”您又知道啥了?
。。。。。。
过了三更天,宫里的梆子也响完了,一个内宦带着几个小伙者蹑手蹑脚地往红药殿的偏殿走,安嫔的尸首就停放在那里,由于她死的不大体面,又是满脑子害人心思去的,当然不可能入皇陵,给她在北山随意找个地方葬了都算是皇上仁慈了。
不过宫里的事儿往外传也不大好,没得让人乱嚼舌根,这些负责送尸首的太监这才深更半夜过来抬尸首。
此时正值盛夏,偏殿里虽然有冰块镇着,但也免不了有了味道,幸好几人早有准备,掏出半湿的绢布捂住了口鼻,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太监捂着嘴闷声道:“公公给咱们讲讲呗,安嫔娘娘这还怀着身孕呢,到底是怎么走的?”
内宦是皇上身边的人,不比这几个小的没轻没重,沉了眉轻斥道:“胡乱说什么,干你们的活儿去!话这么多是想陪她一道去吗?”
几个小太监不敢再多问,合力把安嫔的尸首抬起来,期间有人手脚不干净,从尸身上撸下个镯子偷只钗的,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没点油水谁愿意跟这些死鬼打交道?
安嫔娇娇弱弱一女子,没想到尸身竟然还挺沉,几人试了几下都没完整抬起来,内宦敏锐,多留心了几眼,怎么觉着安嫔这肚子好像比死前大了?
他正不错眼地瞧着,忽然听见极响亮的一声婴儿啼哭,吓得他身子一抖,众人都慌了手脚,他还不得不拔高了声音安稳人心:“什么东西装神弄鬼的?!”
殿里一下子没了声音,他强自镇定道:“估计是哪个夜猫子窜了过来,你们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早收拾完早回去睡觉!”
众人齐齐应了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死去多时的安嫔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腹部发出皮肉绷开的怪响,一只阴惨惨的小手就这么探了出来,直接抓住离他最近之人的手腕子。
被抓住那人手腕上显出小小的黑色手掌印,他疼的惨叫起来,慌忙想要甩开,却怎么也甩不脱,疼的竟然昏死过去。
来偏殿的众人这下子着了慌,四散开要逃,就见那胎儿半个身子已经爬了出来,太监尖叫起来不逊于女人,仓皇之中就见偏殿外并立着两道影子,还是内宦有点眼力见,先一步认了出来,大叫道:“国师,救命!”
淡长风带着沈乔几步跨了进来,抬手一扫先把几个小火者通通扫了出去,鬼胎还在努力往外爬,安嫔肚子上的皮肤绷的几近透明,沈乔这心理素质瞧见这场景都有些备不住,皱了皱眉:“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淡长风嗯了声,虚虚做了个抓握的动作,竟一下子把鬼胎抓了出来,它就在一蓬金光里不住挣扎着,淡长风抬手一点,见它身形虽然略有黯淡,却不见烟消云散,仍旧呲牙咧嘴地不住挣扎。
它忽然又尖啸一声,整个偏殿都震动起来,地面横梁不住乱摇,沈乔错开身站着才勉强站稳。
淡长风一怔,抚掌笑道:“有趣有趣,李齐光的能耐果然不止那么点。”
他正大呼有趣的时候,就见半空中出现一个小小的旋涡,旋涡里显出一只白洁纤长的手,抓住鬼胎就往回缩。
淡长风这是乐极生悲,不过他也反应迅速,一把拉住鬼胎的另一只脚,一扬手就连着打了好几道符,那半空中突然出现的手猛地缩了回去,不过鬼胎也没了生气,只剩一具还没成型的皮囊在他手里。
沈乔在这种级别的斗法中帮不上什么忙,事实上她连看都没怎么看清,等金光散去忙问道:“师傅怎么了?”
淡长风面沉如水:“胎儿的灵魄被人抢走了。”他顿了下,沉声道:“肉身还罢了,灵魄可是李齐光大半的修为为它塑造的,绝不能就这么流传出去!”
他说完皱了皱眉:“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能耐从我手里抢东西。”
沈乔叹了口气,爱说教的毛病又犯了:“您这不是疏忽,您这是自信过头啊。”
淡长风的人生铁律就是不能在徒弟跟前丢人,听她说完脸色忽青忽白的,甩袖闷头往外走:“丢了就丢了,就算它丢的再远,我也能把它给寻回来!”
他哼了声:“我这就给山上去信,让宗门上下都给我找那个小死鬼!”
沈乔:“。。。”
。。。。。。
一座外形古朴的宅院里,有位面目精致,身姿优雅的女子款款起身,原本在虚空中伸出的手也缓缓收了回来,她调息许久,苍白的面色才恢复了些红润。
她手掌一翻,一个婴孩的虚影就被她捧在怀里,还张牙舞爪地想要反抗,她手指虚虚一点,婴孩的虚影僵住,手臂垂下来动弹不得。
她忍不住叹了声:“我培养多年才终于有一个进了宫,没想到却是个只知道争宠献媚的废物,枉费我悉心栽培了。”
她笑一笑:“不过好歹留下这么一个东西,也不算太亏,其实我也没想好怎么用,不过总觉着一个两百多年鬼王的修为不抢过来浪费了,正好我新练的屠人剑缺一个器灵,不如就把他当做器灵。”
她一偏头,看向自己的斜后方:“你觉得好不好?”
她身后站了一道笔直修长的身影,却显得有些僵硬,一根粗长的铁链从墙壁穿出,拴在那人的脖子上,他一头乌发垂着,指甲却有三寸长,立在那里不笑不言,虽然是人形,却给人感觉好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他低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的问话,只不言语。
女子又是妩媚一笑:“我突然又改主意了,我要把它给你用,它虽然不及沈乔的至阴之体,但也能帮你飞跃几阶,你说是吗?苏沅?”
僵尸还是不动,她无趣地叹了声,把婴灵往他身上一丢,转身出去了。
原本寂静的屋室内突然传出咀嚼吞咽之声,若是有普通人在此听了,只怕要吓得大病一场。
。。。。。。
自打沈乔身子彻底康健之后,师徒两个就又搬回了承恩公府,除了那日被偷走的鬼胎还没找到,简直一切顺遂,她见淡长风这几天忙进忙出的,问道:“师傅说有人偷那鬼胎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淡长风心烦地挑了挑眉:“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总不能是扶危济困。”
那小死鬼找不着还在其次,他在徒弟面前失去的面子才是大事啊!
沈乔十分自觉地闭上了嘴,目光落到他修长漂亮的手上,难免多瞧了几眼,没想到却被他看见了,浓丽的眉毛挑了挑:“好看吗?”
一脸你别否认你又偷看我了的表情,沈乔只得道:“额。。。我看您指甲有点长了。”
淡长风眼波微横看着她,徒弟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偷看就偷看吗,他又不会怪罪。
他哦了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子来就要剪指甲,没留神剪破了点油皮,血珠子冒了几粒出来,他皱眉甩了甩手,伤口转瞬愈合了:“这剪子不好用。”
沈乔见过手残的,却没见过手残成这样的,主动接过剪子:“我来帮您剪吧。”
他这回眉头也不皱了,扬着笑脸把手伸过去,等着小徒弟的爱心服侍。
沈乔小心捧着他的手,沿着指甲边沿小心修着,其实他指甲也不长,不过她有点强迫症,看着心里难受。
他的手很漂亮,长而分明,冰肌附在玉骨上头,握住他手的时候冰冰凉凉,握久了又让人觉着温暖可靠,沈乔其实比较喜欢那种圆嘟嘟握起来有肉的手,不过师傅这样的手竟然也好看。她琢磨着,她这师傅不张嘴,还是挺仙风道骨的。
他见她剪着剪着突然不动了,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揶挪笑道:“还说你没偷看?想看就跟为师直说,为师让你看个够。”
沈乔惊了下,脸皮也被练出来了,遂淡定道:“师傅的手很好看。”
这下换淡长风不自在起来了,微微红了耳根,斜睨她一眼:“别的本事没学多少,油嘴滑舌倒是学了个十成。”
她低头认真帮他剪完指甲,随意道:“这都是您教导的好。”又多嘴问了句:“您的手还疼不疼?”
淡长风目光不自觉落到她丰润的两瓣唇上:“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沈乔:“。。。”
沉默间,外面有人来报:“公爷,太子和余家公子来了。”
淡长风听一个是说要对他宝贝徒弟以身相许的二货太子,一个是对他宝贝徒弟明显心怀不轨的余正霖,眉心又往里攒了攒,不耐道:“他们来干什么?”
外面人答道:“太子说要谢上回沈姑娘的救命之恩,还备了厚礼过来。”
这还像点样子,他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吧。”又转向沈乔:“你想见吗?”
她放下剪子,随意点头:“是送谢礼又不是来寻仇的,有什么好不想的。”
两人便并肩走了出去,沈乔上回光顾着救人了,还没看清太子长什么样子,这回随意打量几眼,就见他和皇上长的更像些,一样的瘦条身材。
太子这回来还真是来送谢礼的,他虽然说了句以身相许,但也知道自己的亲事自己难做主,更悲伤的是人家姑娘对他完全没意思,住在宫里几天问都没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地备了厚礼,按照正常的法子道谢了。
余正霖听说他要来找沈乔,立刻毛遂自荐要来作陪,两人便一道过来了。
两人见淡长风也跟出来,不由得怔了怔,余正霖含笑道:“国师同沈姑娘还真是孟不离焦啊。”
淡长风面色冷淡地看他一眼:“这世上道貌岸然之辈太多,我只这么一个徒弟,自然得看得紧些,免得被人哄去了。”
余正霖觉着好委屈,他虽然想撩沈姑娘,但还没开始撩呢,怎么国师就看他这么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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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太子见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主动向沈乔道:“上回多谢姑娘相救了,要不是姑娘仗义相助; 我只怕如今已经殒命井底了。”
他边说边偷瞄了沈乔一眼; 就算他见过不少名门贵女,却也少有这般美貌的; 心里又有点郁闷,怎么长的好看的都出在沈家了呢?
沈乔还未来得及自谦; 余正霖就已经见缝插针地插。进话来:“殿下本来想早些前来道谢的; 奈何太后和皇后都勒令他在宫中修养几日; 他今日才找到机会备礼出宫,还望沈姑娘不要见怪。”
他说着把太子备下的东西往她跟前递了递:“还请姑娘笑纳。”
沈乔大略一眼扫过去; 见都是些补身子的上好补品,也不会过分出格,她确实是救了太子的; 于是就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殿下客气了; 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她见余正霖已经递了过来; 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没留神让余正霖的小指从她手背上擦过; 她怔了怔; 不悦地皱起眉; 余正霖笑的一脸无辜; 见她突然没了言语,还主动问道:“姑娘怎么了?”
沈乔收回手把东西搁到一边,瞥了他一眼; 面色越发冷淡,啜了口茶:“没什么。”
余正霖心下有些失望,又暗啐自己贱得慌,人家正经人家的姑娘还想让人家被你碰一下就眉来眼去不成?要是这样的还不如去找戏子粉头呢,稍微撩拨一下就软了脾性的才没意思。这么一看还是沈姑娘好,起码烈性。
他心里劝自己归劝,但男人胃口最经不得吊的,他本来因为这位沈姑娘美貌才起了些兴致,后来又觉着她性子有趣,这下兴致更是被吊起了十成。
他这人虽有种种不正经,但也不是那等见色起意非要把人弄到手的纨绔子弟,收了心思掏出张请帖来:“沈姑娘几日在宫里,家妹就念叨了几日,对你惦念得紧。她好容易知道你办完事儿出来了,请托我邀你去一道游湖,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沈乔对余清乐还是很有好感的,伸手收下帖子,闻言缓了神色:“我也惦记着她呢,劳烦公子帮我回话,就说帖子我收下了,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一边的淡长风不觉沉了眉,他现在看余家小子越来越不顺眼,但他又不好干涉沈乔正常跟人交往,只好坐在上首生闷气。
余正霖见好就收,和自家表弟携手双双告辞了。
最郁闷的是太子,明明他才是来道谢的,为毛他表哥强行给自己加了好多戏,他这个正主儿都说几句谢谢,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被边缘化了。
路上太子面色古怪,不由皱眉问道:“你瞧上沈姑娘了?”
余正霖搂住他的肩,嬉笑道:“少年慕艾,沈姑娘那样的绝色谁人不爱?”
太子正色道:“你少来啊,你要是因为她颜色好才喜欢她,趁早打消了这念头,这不是坑人吗?以后她老了丑了,你不喜欢她了,不是把她坑苦了?”
太子虽然时不时犯二,但被皇上皇后教导的好,心思却是极正的。
余正霖也正了神色,对他道:“殿下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这么些年拖着不成亲,就是想找个合心意的,沈姑娘是真合我脾性,假使她真是我命定之人,我也不想白白错过,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说完又苦笑一声:“而且沈姑娘还未必看得上我呢。”
太子见他一脸衰样,撇了撇嘴:“你别乱来就是了。”
他们表兄弟情分好,他说话也随意些,出声调侃道:“我是没有殿下的福气,婚事处处有人谋划着,听说皇后娘娘已经给你备了好几位太子妃的人选,不知最后究竟花落谁家?”
太子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拐肘,两个二货勾肩搭背长吁短叹地往回走,那边淡长风表情不咸不淡的:“你要去游湖?”
沈乔道:“反正最近没事干,出去浪一圈也行。”
淡长风晃了晃手腕:“捆妖索。。。”
沈乔汗了下:“我尽量赶在一个时辰之内回来吧。”
淡长风满意了,他现在越来越不想想法子研究捆妖索了,他沉吟片刻,又道:“那姓余的不是好人,你只与余姑娘交往便可,对他无需理会。”
反正在他眼里,敢对他宝贝徒弟起歪心思的一律都不是好人。
沈乔哦了声,客观评价道:“余公子为人处事还不差,说话做事也算有分寸,就是性子轻浮了些。”
淡长风表情又不对了,扬一扬唇角却没怎么笑:“你瞧得倒是挺仔细。”他状似不经意心里很期待地问:“那你说,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
奇葩。沈乔把这俩字硬咽了回去,面上一派淡定:“师傅当然。。。挺好的。”
挺好的?淡长风抚了抚下巴琢磨,看来小徒弟对他的崇敬之情太深无以言表,只好一言以蔽之了。
他勾唇笑了笑,眉眼温和:“我觉着你也挺好的,乔乔。”
沈乔只听说过有的妇人四五十岁的时候会脾气怪异,喜怒无常,没想到师傅二十多岁一男人也这样了,她表示深深的同情╮(╯_╰)╭,同时暗暗提醒自己下回出门记得给师傅买点清心下火的药。
一上午就在讲课听课之中渡过了,下午她和上云师兄约好了比剑,两人拿着木剑你来我往了半个时辰,最后沈乔稍落下风,以一招之差落败了。
上云还是惊叹道:“师妹好剑法。”
沈乔取来巾栉擦了擦额上的汗:“师兄才是好本事,我这都是当初逃难路上练出来的,原也就是学了些花拳绣腿。”
上水逮住机会献殷勤,捧了碗绿豆莲子汤凑过来:“师妹好厉害!师妹来喝碗绿豆汤消消暑吧!”
沈乔冲他道过谢,接过甜汤喝了,上水圆脸露出幸福的傻笑。
淡长风瞧了眼,暗暗皱眉,夏天的衣裳本来就薄,她比剑之后一出汗,衣料更是半贴在身上,乔乔哪里都好,就是心太大容易让人占了便宜去,还是得他这个做师傅的多操心啊!
他缓缓起身,拢袖帮沈乔理了理衣裳:“先去洗漱更衣吧,这成什么样子?”
沈乔只当他是洁癖又犯了,喝完甜汤就去浴房擦脸更衣,淡长风照例在屏风外面等着,本来没多想,却冷不丁瞄了一眼,就见她褪了外衫,还特意把外衫撑开挡在屏风上,却也不济什么事。
他就见夏日穿的薄料子已经贴在了身上,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有花枝一般的腰身,隔着屏风轮廓也分外诱人。
他不期然又想到淡延和燕梨师徒两个。。。
他想着想着从耳根到脖颈红了一大片,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清心咒念了又念,却控制不住心底的旖旎念头,重重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沈乔拿干净巾栉往身上擦了擦就走了出来,见他面色绯红,薄唇紧抿,不由奇道:“师傅,你怎么了?”
她清俏的声音堪比一百句清心咒,淡长风缓缓镇定下来,微微闭起眼,半晌才闷声道:“以后不要穿这么少。”
她囧道:“盛夏时节,我不穿夏装难道穿棉袄吗?”
淡长风不自在地咳了声,没好意思跟她说他是怕自己胡思乱想,只能竭力控制着自己不乱看。
他肃正了神色道:“这世上之人可不都如我一般正派,你走到街上,万一被心存不轨的人占了眉眼便宜可怎么办?”
沈乔淡定道:“那我就抠了他的眼珠子。”
淡长风:“。。。”
沈乔发现淡长风的脾气彻底变得古怪起来,有时候有事没事都要生一通闷气,时不时还龟毛几句,但她若真做错什么了,他又格外温和,不训斥不说,还一口一个乔乔,简直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本他脾气就有些古怪,这几天现在更是怪上加怪,不对,确切的说他从皇宫里回来那阵就有些不对头了。
她琢磨着吧,得回去问问她娘这些年吃什么败火的药,她也得给师傅买几服回来了。
不过她来没来得及买药,有客人就上门啦~
沈晚照一身轻烟淡柳色的衣裳,头发用白玉对儿钗绾住,一进她住的地方就四下打量,啧啧道:“你住的地方也太素净了些。”
她仔细看了她好几眼:“我听说你为了救太子晕过去了,没事吧?”
沈乔想到上山送的那堆东西,表情空白了一瞬:“素净点好。”
她听沈晚照问完,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了。”
沈晚照把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你最近是大忙人没时间见我,只好我过来看你了,不过也不白看,喏,上面赏的御贡料子,我挑了几匹颜色最适合你的送过来了。”
沈晚照品味相当好,沈乔随意看了眼,都是些天青色烟柳色藕色这些淡雅又大方的颜色,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衣裳够穿,还打算送一件出去。”
沈晚照奇道:“送人做什么?大小不合适了?样式不喜欢了?”
沈乔摇头:“现在有四十一件衣裳,我心里不舒服,想凑个整。”
沈晚照:“。。。”这理由太特么感人了,堂姐你考虑过衣裳的感受吗!
她扶额道:“我本来想推荐你做如今京里最时兴的水田衣呢。。。”
沈乔敬谢不敏:“难看,两边不对称,看得我心里堵得慌。”
沈晚照:“。。。”
沈乔见她一脸蛋疼,主动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沈晚照嗔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她说完递了张帖子给她:“余家前几日买了两艘画舫,余姑娘要了一艘请人游湖,我也收到帖子了,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儿去逛逛?”
沈乔笑,把自己的帖子也翻出来:“那可巧了,我也收到余姑娘的帖子了。”
沈晚照笑道:“挺好,人多热闹吗,余姑娘人不错的,事事还能惦记着你。”
她又嘻嘻笑:“你最近可是在宫里大出风头了,我家重光回家之后都跟我说你和你师傅斩妖除魔的事儿呢,比话本里的还精彩,尤其是你勇救太子啊,皇后听说完感激的跟什么似的。”
她说完又有些懊恼:“宫里瞒着这事儿不让外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早知道就早些来看你了。”
沈乔道:“现在来也一样的,我也没灾没病的。”
沈晚照又上下认真打量她几眼,见她真正无事才缓了神色 ,不由问道:“你斩妖除魔都遇到了那些奇事啊?”
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沈乔把近来遇到的事儿除开涉及阴私的,都跟她简略说了一遍,沈晚照听的连连叹气:“还以为你拜国师为师是找了个大靠山,没想到麻烦事也不少。”
沈乔从容道:“世上总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再说我也没遇到真正的险情,倒霉的都是别人。”
沈晚照想了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着你像是灵异版的柯南呢,走到哪里哪里闹鬼。。。”
沈乔:“。。。”
她低头一想好像还真是。。。于是果断转了话头,道:“论为人处世你比我强,我这有件事儿想请教你。”
沈晚照感兴趣道:“什么事儿啊?”
沈乔就把这几日淡长风的喜怒无常说了一遍,边思忖边道:“你说究竟是师傅真的有毛病了,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呢?”
第二条沈晚照想都没想就否了:“你这脾气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那天下就没有能做对的人了。”
她自己也不了解淡长风,只好拿自己举例,毫不客气地黑起了自己老哥:“我觉着你是没学会撒娇卖乖,所以你师傅才老挑你刺儿的,你看就拿我和我哥来说,我哥小时候就没我会卖萌,所以明明我俩干了一样的事儿,受表扬的总是我。“
沈乔:“卖。。。萌?”
沈晚照摆摆手:“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你只要抓住我话里的精髓就可以了。”
沈乔一脸古怪:“撒娇卖乖我学不来。”
沈晚照也心疼堂姐老挨呲哒,努力蹿腾道:“怎么会学不来呢,反正他是长辈你是晚辈,又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你把他当你爹看就是了。”
沈乔:“。。。我对我爹也没撒过娇啊。…_…|||”
沈晚照豁出去了,一挽袖子道:“我做你看着,以后他要是没事儿找你茬你就这样,或者说你不对那不对的时候你就这样。”
“因为我是小仙女啊。(≧▽≦)/”
沈乔身子一抖,好似被惊雷劈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晚照放下袖子期待道:“怎么样?学会了没?”
沈乔幽幽道:“。。。阿晚,你这样,让我有点害怕呢。”
沈晚照:“。。。”
她豪迈一摆手:“别管害怕不害怕了,你做一遍给我看看,现在把我当你师傅。”
她瞪大了眼睛做凶恶状:“你怎么这么笨啊,这点东西还要我教?自己会不会看书,我怎么教了你这么笨的学生?!”
沈乔想提醒她淡长风从来没对她瞪过眼,但见她角色扮演玩的正开心,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低声道:“因为。。。额。。。我是小仙女?”
= =太奇葩了她实在说不出口啊。
沈晚照立刻纠正:“不对,要注意语气表情,因为我是小仙女啊。(≧▽≦)/”
沈乔只好瘫着一张脸跟着做了一遍,沈晚照勉强满意,抬眼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便把东西放下,辞拜过长辈就告辞了,临走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到了晚上,沈乔原本在桌边温书,一边看书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时不时看淡长风一眼,提防他又发作。
她自以为瞧的隐秘,可惜淡长风自小修炼,五感远超旁人,从她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还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要说,没想到她一直没张口,倒是他被看的心神不宁,全身都燥热起来,白生生的面皮也浮现浅浅红晕。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玉简,蹙眉不悦问道:“你老鬼鬼祟祟地看我做什么?有事说事,难道我还骂你不成,怎么就哪里学来这样的猥琐做派?”
沈乔心说来了来了,用力捏着书本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半晌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因为我是小仙女啊。(≧▽≦)/ ”
淡长风:“。。。”
他徒弟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还是他这几□□得太紧让他徒弟精神失常了!
沈乔按照沈晚照给的招数做完,立刻观察淡长风反应,却见他坐在那里不动如山,不由得暗自揣测,胡乱想了半天他才缓缓道:“近来是为师的不是,对你太过严苛了些,你。。。以后觉得为师做的过了,就直言提出来,为师会改的,你。。。别太累着自己。”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啊,千万不能疯了啊,不然他也要跟着疯了!!!
沈乔:“。。。”总感觉师傅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师徒俩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闹了一出,关系竟然误打误撞地恢复了常态,导致沈乔觉着沈晚照的建议还是挺给力的。
淡长风则想的更多些,他那些旖思本就见不得人,自己被这个弄的喜怒无常倒还罢了,要真迁怒沈乔把她给逼出个好歹了,他准得后悔一辈子。
就这么悠悠闲闲地晃到了余清乐请她游湖的日子,她赶早换好了一身见客的衣裳先寻了沈晚照,两人一并到余府跟余清乐碰头,反正都是相熟的。
两人却没想到等了半晌还不见余清乐出来,旁边的管事又是赔礼又是说好话。
沈晚照奇道:“清乐素来是守时的,怎么今儿个迟了这么久?”
沈乔摇头:“大概是有什么事吧。”
堂姐妹俩又闲话几句余清乐才姗姗而来,两人见到她都齐齐吃了一惊,不同的是沈晚照惊讶沈乔惊艳,不过两人心底的疑问倒是相同的,怎么几日不见余清乐胖了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沈晚照的故事同志们可以进我专栏找纨绔改造计划这本_(:з」∠)_继续打滚卖萌求小液液,不要大意地用你们的小液液来灌满我吧!
顺便安利基友的文:《公主画风不对》苏甜宠萌
爪机党点这里
刚穿越的时候,邵淑华以为这是一篇宅斗文。
等到她的生意铺子红红火火的开起来的时候,邵淑华以为这是篇种田文。
再之后,她发现她的封地上有个天然沥青湖,她还捣腾出了大棚蔬菜……
这画风,好像一下子就不对了?
等到百年之后,安和公主邵淑华名留青史,成为平叛的功臣、利国利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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