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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珠传[封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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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回神。忙笑着道:“方才宴会上让仙童给你打包了些好吃的回来,想你今天一个人可能没吃好。”
“我真的是饿了,好想马上就狼吞虎咽一番。”我正说着,肚子里又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天君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你快去吃啊!”
我一株小草,又没有嘴巴怎么吃?我在心里没好气地嘀咕着。
天君恍然大悟,他将画儿挂到一旁的鸡翅木衣架屏风上,又从屏风上拿了布巾蒙住自己的眼睛。
我顿感周围压力尽除,便轻快地从翡翠盆子里飞出来,化成人形。
我一边摸着饿扁了的肚子,一边走到桌旁,打开食盒,口水顿时就流下来。
我拿了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吃得太忘我,竟然忘了天君还傻站在屏风旁。
“绛珠,你还没从翡翠盆子里出来吗?”天君朝前方伸出手,试探着问道。他微倾着头颅,像个可怜巴巴的瞎子。
我将口里的食物吞下去,一边砸吧着,一边心虚地走向天君。
天君精准地拉住了我的手,道:“扶朕过去,朕陪你吃。”
我吞了吞口水道:“我已经吃饱了。”说着还打了个响嗝。
天君愣了一下,随即伸手,精准地反叩在我的额头上。
我缩了缩脖子,摸着微微发疼的额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绛珠,你在笑吗?”天君又微侧着头,试探地问我。
我收了笑容,伸了伸舌头。你个瞎子,怎么这么精灵?
“绛珠,你在心里骂朕?”
我快晕倒了,天君虽然蒙住了肉眼,却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法眼,我还是做回我的小草儿好了。
我一旋身化作草身飞入翡翠盆子,任天君再问些什么都不吭声。
许久,天君见得不到我的回应,只好自己解了眼睛上的布巾,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我的草身道:“好端端的,怎么又变回草身了?”
“不想让你一直蒙着眼睛,做个精明的瞎子。”
“精明的瞎子?”天君有些无奈,他伸手刮了下我的草叶,我浑身麻痒着,低垂了草叶。
天君啐道:“你这绛珠草,低一低头就以为自己是含羞草了?”
我又急又气,羞赧难当,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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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君相处的日子,我经常要接受天君的挑*逗与戏谑。他常以打趣我为乐子。久而久之,我皮也练厚了,随他说去。而天君面对太白金星等神仙们时又恢复了不苟言笑,霸气十足的样子。他只把他小孩子气的一面展露在我的面前。
天君常常对着屏风上那幅画发呆。有一天他突然招来了杨戬道:“把画这幅画的神仙找来,朕有话问他。”
杨戬捧着天君的画退出去,退出去时意味深长看了我的草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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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我隐隐听见杨戬用传音术在召唤我,瞧了瞧天君,他正在床上酣睡着。我轻悄悄化作一缕烟飞出了天君寝宫。
杨戬在长街虹桥上等我。
我跑到长街上,仰头看他,他双脚悬空在虹桥上坐着,黑色披风在夜云中向后飘展。几盏宫灯定格在虹桥上方,散发出暖暖的光。
“上来吧!”杨戬拍拍他身旁的位置。朝我招手。
我腾空跃起,在他身旁坐下。
天宫的夜色好美,寂静而广阔,磅礴又安详。所有的宫阙在黑色的云雾中像浓重的剪影。
“那幅画上的仙女儿不就是你吗?”杨戬道。
我沉默着没有吭声,却已经默认。
“天君不知道那画上的仙女儿就是你?”
我点头:“你知道天君睁开眼睛时我就会变成小草。所以天君没见过我的模样,也就不知道那画上的人是我。”
“可是天君对那幅画有着异常的敏感,那一天他在宴会厅宴客,不知从哪里飘来了这幅画,直直飘到天君跟前,天君只看一眼便像着了魔。宴会也就早早散场,天君不管不顾的。捧了那幅画就回寝宫了,我觉得天君和你之间有着一种很玄妙的联系……”杨戬面容沉静,若有所思。
杨戬已经开始困惑和不解,而我自己知道前因后果,却什么也解释不了,只能缄默。
“你知道那幅肖像是谁替你画的?直接告诉我吧。也省得我带领天兵天将在整个天宫里巡查了。”这就是杨戬夜半约我的目的。
我不知道天君找画的作者是要干什么,但还是告诉杨戬道:“潇湘馆的神瑛侍者。”
杨戬感激地对我笑笑,“谢谢你绛珠,让我省了许多无用功。你知道吧,颖梨即将回来了。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去多陪陪我家的孕妇!”杨戬热情地邀约,我笑着点头,并和他告别。
次日,杨戬将神瑛带到了天君面前。天君在寝宫的偏厅里召见了他。我依旧呆在卧室桌上的翡翠盆子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那画是你画的?”天君问神瑛。
“是啊!那天小的画完这幅画,它就自己飞走了,竟然被天君捡到,真是献丑献丑。”神瑛的声音。
“画上的仙女儿在哪里?朕要见她。”天君下了命令。
神瑛马上道:“她就在王母宫啊,我去把她找来就是了。”
我听了心里一惊,傻神瑛,即便你找来我又如何,天君压根见不到我啊!
没想到一幅画让神瑛陷入了一场不小的灾祸,我没想到,神瑛也没想到。
神瑛傻不愣登去王母宫找我,我怕他扑个空,赶紧化作一缕烟,先他一步在王母宫宫门口等他。
神瑛从瑶池边跑来时,远远地 ,就看见了我。
他向我招手,兴奋地喊:“绛珠——”
我抚平纷乱的心绪走向他,走到瑶池边,两相对望。
“找我何事?”我佯装什么也不知情。
“天君要见你!”神瑛说着就来拉我的手,见我止步不前,他回头困惑地看着我,“怎么,你不去见天君?天君的旨令,你可不能违抗。”
我淡淡道:“你同天君说我病了,暂时不宜面见圣颜,而且千万不要透露我的名字,为你好,也为我好。”
神瑛一凛,彻底地犯了糊涂。
正文、第两百四十章 神瑛禁足
我回到天君寝宫时,天君正四处找我。
我赶忙化作草身飞回翡翠盆子里。
“绛珠,你去哪里了?”天君有些气急败坏,说话的声音也微微便得急躁。
我大气不敢出,道:“我就在寝宫里溜达啊,没去哪里。”
天君却是不信,“朕适才四处都找过你了,怎么没有看见你?”
“你现在不就看见我了吗?我哪儿也没去啊,我除了这翡翠盆子还能去哪里?”
天君还要再说我些什么,神瑛便来了。天君无瑕顾及我,便出了轻纱垂幔到偏厅召见神瑛。
“那仙女儿怎么没来?”天君急切地问。
“她……她病了。”神瑛撒谎,所以显得底气不足。
“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有没有让神医给她看治?”
“小的不晓得。”神瑛嗫嚅。
“什么晓得不晓得?晓得就是晓得,不晓得就是不晓得,什么又是晓得又是不晓得?”天君自己给自己绕晕了,我在翡翠盆子里听得忍俊不禁。
只听神瑛隐忍解释道:“小仙不晓得。”
天君这才会意,“那仙女儿叫什么名字?朕自己去找母亲了解她的病情就好了。”
听天君打听我的名字,我整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偏厅内陷入一片沉静,神瑛显然在犹疑着要不要告诉天君我的名字。我在心里默祷:神瑛,你可千万不要说啊!
“怎么?说个名字都吞吞吐吐的,你到底凭什么本事到天庭来当神仙的?”天君大动肝火。
神瑛这才道:“小的,不,小仙和那仙女儿只有一面之缘,并不曾问她叫什么名字。”
“一面之缘,连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能替人家画下肖像来,你这个神瑛侍者也是够轻佻的。回到潇湘馆面壁思过三个月!”
算是飞来横祸吧!神瑛就这样被禁了足。更令我悬心的是天君还要去王母宫探寻那画中的仙女儿。
我担心天君去了王母宫,我便要漏出破绽马脚来,便等神瑛一走就开始劝说天君。
“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仙女儿,还病病恹恹的。天君要见她何必急在一时?不如等她病好了,再把她召来问话,岂不稳妥些?”我好言相劝。
天君开始动摇:“可是那神瑛侍者并不知道这仙女儿的名字,所以如何召唤?”
我道:“不如,我替天君去王母宫走一趟,向王母娘娘打听一下最近有哪个仙女儿病了,再去瞧瞧那仙女儿,如果和画中人长得一样,不就是了?”
天君应允了我的提议。于是我一阵烟飞出了天君寝宫,碧绿的草叶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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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急着去王母宫。而是先去了一趟潇湘馆。
潇湘馆的宫门紧闭着,我直接从空中落进了园子。
神瑛正给他的竹子浇灌,并没有懊丧的神色。
我猛不丁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大跳。
“绛珠,你怎么来了?”神瑛吃惊道。
“对不起啊。都是我害得你被天君禁足。”我充满歉疚。
而神瑛更加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被禁足?我这才刚从天君寝宫回来,你的消息也太快了吧?”
我一怔,只好掩饰道:“我是神仙,难道我不会掐算吗?”
神瑛不置可否,对我的话将信将疑。
“被禁足,你真的没事吗?不生我的气?”我担忧地看着神瑛。
神瑛翻了翻白眼,笑道:“我生你的气干嘛。又不是你禁我的足。”
“可是如果你向天君说出我的名字,天君可能就不会生气罚你了。”
“只是可能,君威难测,不可揆度,他说不定更重地罚我,也未可知。所以谁知道呢?你不要再有心里压力了,我没事的。”神瑛十分轻松地笑笑。
“真的没事?”我不确定地反复问着。
“禁足又不会让我少块肉,这天庭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相熟的也就你一个,禁足不禁足。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的啦,所以,你安心啦!”神瑛将手里的水瓢扔进水桶里,伸手拍拍我的肩。
见我还犹疑不决,面露愧色,神瑛便笑道:“你要是害怕我被禁足的这三个月会无聊,你就常到潇湘馆陪我唠唠嗑呗!只不过不要被人发现了,否则连带你也被禁足了。”
“我答应你,我会常来看望你的,悄悄来,不让其他神仙发现。”
神瑛安心地笑笑,忽而眉头一皱,追问道:“只是,绛珠你为什么不肯见天君?连名字都不让他知道?”
神瑛问到点子上,我心里一慌,忙找借口逃之夭夭。从潇湘馆出来,我心绪有些烦躁,一路郁闷地向王母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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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在大殿上等着我,我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那么高端霸气盛世华服的模样。
我垂着头走上前,静静地跪下,“绛珠拜见王母娘娘。”
“在天君身边呆得可好?”西王母不怒自威,言语间含着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我点头,“甚好。”
“那你来见哀家做什么?”
听西王母如此问,我心下不禁狐疑,难道西王母对天君和我的事情不再关心了吗?她对我们新近发生的事情竟然懵然不知?
“绛珠遇到一件急难的事,还请王母娘娘指点迷津。”
现下,我除了向西王母求救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事?”西王母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遂将天君要见画中人的事细说与西王母,并道:“天君想要见画中的仙女儿,怎么办?那仙女儿就是我,而天君他根本无法见到我的真容。”我说出了自己的为难。
西王母不动声色,反问道:“难道你还希望天君见到你的真容不成?”
我被西王母的话噎得倒抽一口凉气,一股闷气郁结于胸。
“你自回到天君寝宫去,明天哀家会亲自到天君寝宫看望天君。你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天君吧!现在,你自去吧!”西王母下了逐客令,我闷闷不乐起了身,兀自出了王母宫。
不知道西王母明天来天君寝宫又会同天君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正文、第两百四十一章 诡异白狐
忐忑不安过了一夜,次日,天君照旧上朝去。
红日三竿的时候,天君下朝回来。他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也不同我说话,背着手兀自看着鸡翅木衣架屏风上的那幅画。画中的我,手托腮帮子,一脸怅惘,若有所思。
天君喟然一声低叹,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朕每每看到你就觉心神不宁?”
我在翡翠盆子里默默听着天君的话,心下怅惘。即便,他逃过了旷古情劫那场大地震,亦逃不过隐隐的余震。
这时,寝宫的门哐当开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谁?”天君提高了音调。
“是哀家!”西王母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天君忙迎了出去,轻纱垂幔掩住了他的身子。
天君大抵是将西王母领去偏厅谈话。不知道他母子二人到底谈些什么。
过了许久,天君回来的时候情绪十分振奋。
他说:“绛珠,朕即将给你找一个新朋友作伴,你可高兴?”
天君眉开眼笑的,我心下一颤,不知道他指的新朋友是谁,大抵是王母宫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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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数日,颖梨从东海回了天庭。
杨戬特意告诉了我。因为颖梨怀孕,我也想向她道喜去,便趁天君去凌霄殿上朝的时候,悄悄溜出寝宫,去了天庭真君府。
颖梨已经怀了三四个月的身孕。开始显怀,宽松的袍子下,浑圆的肚子若隐若现,整个人肤色红润,沉浸在一片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
“绛珠——”颖梨见到我十分欢喜。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眼睛笑得弯弯的,“许久不见,你气色不错嘛!”
“你气色才是真真不错,珠圆玉润。红光满面。”我笑道。
“都是因为怀孕,整个人臃肿了。”颖梨将手抚在肚子上,一脸幸福。
我心里涌满感动,真诚地为一个母亲祝福:“颖梨,恭喜你。”
“这有什么,结婚生子。不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吗?不过我们身为仙女,被天条束缚,这寻常不过的事情对我们来说难如登天,好在命里有时终须有,我和杨戬,以及我们孩子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所以我要好好珍惜我们来之不易的缘分。”
颖梨说着,将她从东海娘家带回来的各种美食、玩物同我分享。
她拣出一块七彩贝壳递给我道:“上回我生日。你送了那么大一颗夜明珠给我,我没有什么好酬答你的,这回回东海,我父皇将这个七彩贝送给我,现在我转赠给你,这七彩贝可不是一般的宝贝,你吹出七个音律的时候便成召唤神龙。听你号令,所以你要好好珍藏。”
“ 吹出七个音律便可召唤神龙?可是我又不懂音律……”我接过七彩贝放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捧着个烫手山芋。
颖梨笑嘻嘻道:“找个精通音律的乐师教你啊!”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神瑛,他的笛声出神入化,想来是极通音律的。
又在真君府吃了午饭,陪着颖梨说了一会子话,颖梨身子重,觉得疲累了,我便放她睡午觉去。自己没有忙着回寝宫,而是去潇湘馆看望神瑛。他禁足也有小半月了,我还没有依承诺去看望他呢!
躲过天庭的仙娥仙童、天兵天将,我闪进了潇湘馆。
神瑛正坐在竹林内吹笛,悠扬的笛声飘满整片竹林。盛大的绿色背景中一袭白衣显得单薄而新鲜。
笛音蓦地停止,神瑛抬起头来看见了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油彩一样铺展开来。
他起身小跑着奔向我道:“绛珠果真是好朋友,我没有看错人。没有因为我被天君禁足,而对我避而远之,还真的能来看我,我以为那一天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看我。”神瑛很兴奋。
我扬了扬手里的七彩贝道:“你错了,我不是专程来看你,我是来拜师学艺的。”
“拜师学艺?”神瑛惊呼。
“不错,颖梨送我的七彩贝,说是吹出七个音律,便能召唤神龙听我号令,可是我不会音律啊!所以来向你求教。”我热切地看着神瑛。
神瑛看着我手里的七彩贝,为难道:“可是我只会吹笛子,并不会吹七彩贝啊!”
“音律不都相通的吗?反正你也被禁足了,闲来无事,你就仔细研究着,等你摸索透了,再来教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召唤神龙!”我将七彩贝往神瑛手里一塞,转身出了潇湘馆。
*********************
回到天君寝宫,一撩开轻纱垂幔,我就吓了一跳。
寝宫内站着一个仙女儿,她背对着我,面朝窗子,不知在看些什么。一袭绿裳,竟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瀑布般的青丝垂落肩上,黑缎一般。
“你是谁?”我好奇地问道。
那仙女儿转过身来,我猛吃了一惊。眼前人竟和我生得一模一样,我看着她就像是在照镜子。这太诡异了,我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重复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又是谁?你怎么也会在这里?”那个仙女儿咄咄逼人,气势上竟将我压倒了。
我一时无法抚平凌乱的情绪,着急得就要往外逃去。可是我刚一转身,还来不及迈开步子,迎面而来的压力就将我的身子又挤压回了一株小小的草儿。
粉红的轻纱垂幔一撩,天君便走了进来。
“绛珠,你怎么躺地上?害朕还四处找你,以为你又溜到哪儿玩耍去了。”天君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我的草身,将我安置在桌上的翡翠盆子中。
“白狐叩见天君。”那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仙女儿恭恭敬敬地对着天君伏下身子去,她那么虔诚地伏在地上,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天君已上前扶起她,一直将她拉到我的面前来。
“绛珠,朕向你介绍一下,她叫白狐,就是神瑛侍者所作的画上的仙女儿,刚从王母宫过来,我母亲将她拨到寝宫来当差,整好与绛珠你做个伴儿。”
原来天君说的与我做伴儿的仙女儿就是这白狐,只是她竟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太过诡异了。
我心下慌乱一片,却还是发出平稳的声音,与白狐问好:“白狐,你好。”
“原来你就是绛珠草啊!失敬失敬!”白狐欢天喜地的,一脸无心机的单纯笑容,可是我看着那笑容还是觉得诡异万分。
白狐,你是敌是友,为什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第两百四十二章 绝密阴谋
白狐来到天君寝宫,天君对我就冷落了许多。毕竟她是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仙女儿,而我对于天君来说,不过一株卑微的小草。
白狐来了之后,我也清闲了不少,天君的一日三餐,寝宫的卫生都由她一手包办了,还包括陪着天君大人用膳。
每日里看着白狐坐在天君对过的位置上,替天君夹菜,给天君添饭,天君偶然抬头,回给她一个鼓励肯定的笑容。我默默在翡翠盆子里看着,心里醋海翻波。
天君不在寝宫的日子,白狐不怎么搭理我,态度相当傲慢。
天君嘱咐她替我的翡翠盆子换水,她也当做耳旁风。供着我草身的水都有些味道了,我自己受不住,等天君不在寝宫时,便自己端去换掉。
白狐双手抱胸,在一旁奚落我道:“哟,我正想忙完手头的琐事就帮你换水呢,你真是一刻钟也等不得,就自己换了。”
“我都等了三天了。”我没好气回嘴。
白狐一愣,没想到我会应她,她或许以为我是个温吞水性格的懦子。
“怎么一股醋味,酸溜溜的?也不知生的是哪门子闲气。天君以为我是画中的人,殊不知我只是你的替代品,我还心有不甘呢,就轮到你给我使脸色了?”
白狐一语中的,她说得没错,我心底里的恼火都来自天君对她的好。现在她俨然取代了我在天君心目中的地位,而且还冒充画中的人,李代桃僵,享受恩宠,我怎能不窝火?
白狐道:“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是我让天君看到了你的模样,否则你在天君眼中永远只是一株卑微的小草。”
白狐的话提醒了我,我将装满水的翡翠盆子放到桌上,转过身盯着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容。质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的目光像侦察机,恨不能从她面上的每一颗毛孔每一条细纹中找到答案。
白狐神秘一笑,“如果我说是执着的意念,你信吗?”
我一头雾水。
“在我还是一只小白狐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修成你的模样,天遂我愿!”白狐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容流露着我从未有过的绝决,带着畸形病态的冷笑。
我倒抽一口凉气,“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白狐邪魅一笑,“这是秘密,天机不可泄露,有朝一日,你终会明白。”白狐说着,横了我一眼。那目光如刀锋生生搁在我的心上,令我激灵灵一凛。
“白狐——”寝宫外传来天君的声音,我自是被那强大压力挤回了原形。
白狐弯身从地上捡起了我,天君进来时刚好看到她小心翼翼捧着我样子。
“怎么不让绛珠呆在翡翠盆子里?”天君蹙了眉问。
“刚刚替绛珠草换好水,这就让她呆回翡翠盆子里。”白狐甜甜地笑着。
天君的眉头舒展了。我的心头却万千郁结。
“辛苦你了,白狐。”天君赞许地笑道。
“她是能治天君头疼的良方药草,我伺候她是应该的。”白狐一脸乖巧温顺。
我心里的酸水呕得都要淹没五脏六腑了。
好抓狂,再也不想呆在这寝宫中看着他二人暧*昧不清的模样。
*************************
来到王母宫求见西王母,西王母仿佛对我的来意早就一清二楚似的。
她稳稳坐在大殿上,不动声色看着我。
我隐忍跪下,向西王母磕头请安。
西王母道:“好了。头也磕过了,安也请好了,直奔主题吧!”
西王母的话叫我一时语塞。
西王母微微一笑,深明大义道:“哀家知道这段时间你觉得委屈,心有不甘,还有诸多困惑萦绕心头。现在你都说出来。将你的不满都冲着哀家发泄。”
西王母的话噎得我更加难受了。
“我只想知道白狐是怎么回事?”
“不妨告诉你,这是一场阴谋,和当年灵河岸边那场绝命霜降一样,是一场阴谋。”西王母说着,深不可测地微笑着。那微笑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一下淹没了我。
我如一个溺海的人,慌乱地抓住一块浮木:“那神瑛呢?潇湘馆的神瑛侍者也是你安排的一场阴谋吗?”
“你何等冰雪聪明一个人,是不是阴谋,你就不能自己判断吗?”
西王母的目光更加讳莫如深,我心头顿时迷雾重重。
神瑛,难道你对我的好,也和白狐一样,是西王母一手安排的吗?
“我只想知道他在赤霞宫呆得好好的,是谁把他调到天庭来?”
“是哀家。”西王母的笑容阴森森的。
我的心凉飕飕的。我知道西王母将我从忘忧原带到天庭,是对我存了一丝感念之心,她一旦发现天君对我仍然宽宥有加,刮目相看,那么她势必后悔自己对我的一念之仁。而神瑛或许正是她用来对付我的一粒棋子。
我不知道她会怎样利用神瑛来伤害我,但是昔日里锦儿的教训还记忆犹新,我不能再栽跟头。
此刻我对神瑛顿时心灰意冷,也彻底将现今潇湘馆里的神瑛与旷古情劫中为我施了五百年灌溉之恩的神瑛区分开来。。
现在的天庭,除了我和西王母对立的关系不变之外,一切都已改变。
我桀骜地从地上起身,冷冷地看着西王母道:“我明白了,谢谢王母娘娘据实相告。”说着,转身向外走去。心里有些受伤,她对我开诚布公,是因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她觉得现下的我不足以威胁她和她儿子在三界的地位。一个在他儿子面前只能以草身示人的绛珠,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去大张旗鼓地对付?她即便要对付我,也只需明枪无需暗箭。何等地嚣张和自信哪!
西王母的坦诚和深不可测的笑容激发了我的逆反心理。我一路揣测着西王母的话,胸腔里隐隐燃着一团怒火,出了王母宫便朝潇湘馆而去。
白狐是敌不是友,已经再清楚不过。而神瑛,你怎么也会是西王母对付我的一把凶器?你待我那么真诚和友善,可是这个真相令我情何以堪?
我正朝着潇湘馆的方向走着,悠游自在的云雾突然聚拢到一块儿,雪白的云朵顿时变得乌黑沉重,一道金色闪电在乌云中游走着,亮光闪闪。伴随而来的是急剧的骤风,吹得人站立不稳。
我立即施法,驱散那席卷而来的阴风,这才看清游走在乌云中的不是闪电而是一条金龙。
伴随金龙上下游窜舞蹈的是一阵悠扬畅快的乐音,那乐音不像笛音的音色,也不像任何一种乐器的音色,像是贝壳一类的东西发出的声音,我心里猛然一亮:七彩贝!
仔细听来,果真有从低到高七个音符在云朵中闪闪发亮,金龙随着那乐音越飞越高,乐音突然又从高到低,依旧七个音符,金龙的飞舞又从高到低,像是在台阶上跳跃。
借着一道白色光影从潇湘馆内飞了出来,是神瑛。他手执七彩贝,站在云端吹着,七个音符反反复复,从高到低,从低到高,乌云退散了,白云飘游,而金龙就绕着他的身子盘旋,十分亲密。我不禁看得发了呆,傻傻地仰着头,直到乐音停止,我才发觉自己的脖子发酸。
神瑛低头看见了我,立即眉开眼笑。那条金龙将前爪盘踞在神瑛肩头,睁着圆丢丢的眼睛瞅着我。神瑛伸手摸摸金龙的头,说道:“小金,记住了,下面站的那个仙女儿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我手里的这个七彩贝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神瑛说着,将七彩贝高高举起,金龙温顺地化作一道金光飞进七彩贝里。神瑛从云端降落到我跟前,将七彩贝朝我跟前一伸道:“喏,七个乐音已经吹响,为你成功召唤到神龙一条,现在物归原主。”
我没有去接那七彩贝,只是想着西王母的话,便对眼前的神瑛用了审视的目光。
“绛珠,你怎么了?”神瑛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我这才回神,却依旧没有提起从前和神瑛相处时的热情劲,神瑛顿悟道:“你是不是说自己还不会吹七彩贝啊?我可以教你啊!来来来,快来拜师学艺吧!”
神瑛说着就将我拉进了潇湘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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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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