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做鬼也要拆散男女主-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实在太反常,夏晓典抬手探向他的额头,半晌,“挺正常。”
“夏晓典,”姜齐扬把她动来动去的手圈住,声音微冷,“既然惹了我为何又要抽身?可是觉得无聊了?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只能是我姜齐扬的女人,别整天想着到外头招不该招的男人。”
不得了,姜齐扬居然会吃醋。他的感情也是来得快,来得浓,明明之前还对她不冷不热。
闷骚男都是这样?
“呵~我何时成了你姜齐扬的女人了?我想招哪个男人就哪个,你管得着?”吃醋好啊,只有吃醋才能感觉得到他有在意她,就让吃醋来得猛烈点吧。
姜齐扬被她气得呼吸一窒,站起来将她丢到了床上,跟着欺身而上。
“你不是早就想吗?我今日便成全你。”之前怜你惜你年纪小,你却不需要。
他就像只发了狠的狮子般,不管不顾,只想要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脑子里那一道道,她笑意荡漾毫无顾忌地与龙少墨进出风情店的样子,显然是他失控的一大助力。
一心想着哪天就把姜齐扬睡了的夏晓典,此时却莫名有点害怕,她是否惹得太过火了?身上的男人像要生吃了她。
第二日,被吃了又吃的夏晓典睡到了中午,醒来后发觉姜齐扬又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他说:“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偷跑出府。”说完还加了句,“府里的围墙我已命人加高,你便歇了想逃的心思。”
得到姜齐扬的人和他的心是夏晓典来这里的主要目的,现在看着像得到了,又似哪里不对。
感觉自己就是那支出墙来的红杏,现在的他要把红杏关起来?
“等等,我有话问你。”睡都睡了,该说的还得说清楚,这样,她就可以回去真真正正安心的抱住姜齐扬睡觉。
“嗯?”他又折回来,坐到了床边,手自然地轻抚过她的头发,像在给小猫咪顺毛。
“你和风情老板娘是何关系?”夏晓典为使能看清他的面部表情,撑起半身,盯着他看。
第21章 神医好淡定
姜齐扬没想她会有此一问,心咯噔一下,她应该不可能发现才对。
“你昨日去风情店是为了见见风情?”这个理由比她纯属是跟龙少墨去找乐子要强。
“哦~”她将声音拉得长长的,“风情,叫得多亲密,一听就知道你们有一腿。”不吃味那是假的。
姜齐扬却突然就轻笑出声。
笑声爽朗,那上扬的唇令他看起来魅力蹭蹭蹭往上涨,夏晓典表示没眼看。
他也不急着说话,而是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搂住夏晓典细细碎碎吻了番,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问。”
“我瞧见你半夜出门去找她了。”她往他怀里贴了贴,“说,你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没有,只有你。”他的大拇指轻刮过她微微发红的脸蛋,难得说了句肉麻话,“我又想你了可如何好?”
夏晓典却不乐意,非得他说清楚与那风情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还记得你爹娘是如何死去的?”
“不大记得。”剧本没交待。他有此一问,说明有她未知的内情。
姜齐扬十岁那年,北淮皇帝召当时的姜神医亦即姜齐扬之父入宫专为皇帝一家服务。姜父并不愿,逼于压力,无奈只得带着妻儿入了皇城。姜母虽已育有一子,可那模样依然如玉雕出来的一般娇俏,加之夫君疼爱,她比别的妇人看着都要清纯甜美。看过她的人无不在心里暗叹皇城中再无比她长得美的女人,男人更是忍不住会有意无意间想着多瞧上一眼儿。
当朝太子是个有点混账之人,皇帝也并不见得有多不混账,据说这是夏将军的原话。太子有一次与皇帝下棋期间,皇帝突然来了一句,说姜太医之妻真真的秀色可餐,任哪个男人见了不神魂癫倒。
在儿子面前提这种话也就这皇帝能做得出。或许他只是有感而发,望而不得,便是皇帝也会觉得挠心挠肝吧。
太子听了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觉得他的父王是打算要再纳宠妃呢。他认为凡是能影响他母后地位的人,就是在阻碍他上位。他一边笑着敷衍皇帝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不成,一边暗搓搓着想如何把还没粘边的敌人除掉。
事后他就回去跟皇后商量了一番,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这皇后同样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从来不择手段。
姜家一家还其乐融融中,哪料祸会自己飞来。
一日,皇后称身体有恙,将姜父召了入宫。姜父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入内将姜家下人用迷药吹晕,想掳走姜母。当时姜母正挨着看书的儿子身边做着刺绣,见到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呼喊,二人便被吹晕装袋子里扛走。
姜齐扬跟着姜父学了好几年医,对药之类最是敏感,当迷药未上来前,他已作了反抗。在袋子里时他已经醒来,想着该如何救自己以及娘亲。
幸好,那些人的主要目标不是他,到了目的地便将他随便往旁边一放。谁也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抗拒迷药,并自己逃了出去。
幸运的是,当他急急跑回找人的时候,撞上了夏将军。姜齐扬听说过他,也见过,哭着嚷着将军去救他的娘亲。
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个扛他的黑衣人说,等太子来。
当夏将军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太迟,只能收回姜母的尸体。
这对姜家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姜父那时已崩溃,只想着便是自己死了也要为妻报仇。
夏将军却适时的拦住了他,他就是不上门找太子算帐,太子亦不可能留姜齐扬这个漏网之鱼。
并劝他与自己一起辞官回乡,为了他才十岁的儿子,先避避风头,要报仇不急于这一时。
姜父忍着伤痛以带亡妻回乡为由,回了淮安城。过了一段时间,夏将军也带着已快生产的妻子来了淮安城。淮安城有夏妻的姐姐,便是林家。
当然,夏将军这般做有一半目的是想着保护姜家,毕竟太子怎么可能会放过姜齐扬即便他不在皇城。
虽说夏将军已辞官,但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手,身边仍然有着不少人甘心为他效力。最关键是他手上还有一块虎符,他知道迟早有一天太子会找上他。
北淮国有三块虎符,一块在皇帝手中,一块在另一位将军手中,还有一块一直在夏家手中。夏家这块平时用到的机会很少,只有要统领全军号令镇守边关将领时会用到。皇帝一直都惦着这块被夏家握了很久很久的虎符,更巴不得夏家自己将虎符奉上。
夏将军辞官时确实是奉上了,只是他让人仿做了一块假的,看着就跟真的一样,如果没到必要拿来召令全军之时,没人能发现它是一块假的。
他把虎符与宝贝女儿一并交给了姜齐扬,他让姜齐扬伪装自己,他教姜齐扬如何养兵,如何壮大自己的势力。。。。。。
好景不长,太子还是寻了来,太子奈何不了已长大成人的姜齐扬,却开始向夏将军发难。正确来说,是他盯上了夏晓典。夏晓典那时还未到十岁,总有出去野的时候。夏将军一时没防,夏晓典被太子抓了个正着。
太子要夏将军用他的命来换夏晓典的命,夏将军就这么一个宝贝,也知道太子是怎样一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他不照做,自己的女儿只怕没法活了。
姜齐扬知道的时候,夏将军死了,夏夫人也没能活下来,夏晓典被丢到了林家。
那时,太子还不知道虎符是假的。
姜齐扬偷偷去找了夏晓典,给她戴上那块夏将军留下的虎符,给她吃了一点安神药,以及失去一点点儿记忆的药。
而风情店便是姜齐扬的势力之一,轮椅上坐着的是他的下属,风情亦是。
黑衣人要挟林灵玲的事姜齐扬知道,也知道姜家周围都有太子的眼线。他们要的是姜齐扬手中的虎符,但又并不太确定虎符到底在不在他手中。
如果真确定,只怕他们会直接塞个理由抄家吧。
“别哭,乖。”姜齐扬轻吻了吻她流下的眼泪,声音比平时柔了好几倍,“你还有我,我会为他们报仇,你只要安心呆我身边便好。”
夏晓典吸了吸鼻子,虽说她挺难过,但流泪并非她所愿。那是原主自身强烈悲伤的反应,痛苦得难自抑。
“你要如何报仇?”她哽咽着问,心里却开始担心他报仇会不会很危险,按照龙少墨与他的话来猜,那太子何止是混账。
姜齐扬却没给她继续问的机会,只道:“那些都无需你忧心,你只要乖点等我,等我报了仇,我们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落黑时分,在围墙那摸着加高了的墙,等着夏晓典的龙少墨没能等来夏晓典,却等来了姜家表老爷何其。
不外乎就是警告他别招惹夏晓典。
“你才是姜齐扬对吧?”何其离去的时候,龙少墨试探着问。
他既能猜到夏晓典,自然也猜得出那日扛走夏晓典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
姜齐扬顿住脚步,眼神冷成冰。
“我劝三皇子还是悠着点好。”他没有转身,淡淡然地回了龙少墨一句。
可任谁都听得出那话里的警告。
只是龙少墨从小就是被吓大的,他扬起妖孽的笑容,用无比认真的口吻道:“想要报仇,加我一个。”
眼看离林灵玲交任务的时间不到十日,林灵玲不知是狗急跳墙亦或是有了别的想法。她开始频频接近何其,有事没事就往夏晓典所在的院子里窜,找的却不是夏晓典。
夏晓典又不能当面赶明面上是姜夫人的林灵玲走,只能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不停地作秀。
又一日入夜,趁着姜齐扬不在的时候,林灵玲带着人假意说给安静姑娘送自己做的点心。入门后就将门关上,按住夏晓典并强行灌药给她吃,让夏晓典昏迷过去。
原主夏晓典是昏迷了,她这个鬼魂却还清醒得很,血玉也没睡死。她看着林灵玲在房里点上迷香,在茶壶里下药,脱了外套躺上了她和姜齐扬的床,听着她不确定地呢喃,“希望黑衣人没有骗我,何其就是姜齐扬。”
然后她飘回了柴房,是的,她被林灵玲五花大绑丢在了柴房。
“血玉,用点法力,帮我松绑可好?”虽然知道姜齐扬并不怕迷药,可她怕,她一点不希望他碰上林灵玲。
对一个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总会在自己男人身边出现的女人,她怕。
姜齐扬今日有点累,据得到的消息说,太子已经开始行动。而他第一个想下手的人同样是夏晓典,听说她逃婚在外,已不知分派几批人马去搜寻夏晓典。
虽然知道夏晓典好好的在自己身边,为防出意外,他还是出去做了一些事,以扰乱太子的眼线。
回来时已很晚,他加快了步速,心里念着在家等他回来的可人儿。
只是越近院子,他的头越是晃得厉害,脑袋有点不大清醒,他想,约莫是今日累过头了。
“何其!”院门还没踏进,他被一只小手扯住了手臂。
是夏晓典,她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第22章 神医好淡定
夏晓典拉着姜齐扬躲进了柴房,姜齐扬脑袋还有点不清醒,拉着她便要亲热。
夏晓典那个无奈。一只手被他压着不能动,好方便他点火,另一只手还得在他身上摸索——找他那瓶超冲鼻子,每次她鼻塞或不想喝药时,他都要拿来让她闻闻的药油。
“晓典,回房可好?”吻了会,他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并没有在房间,旁边堆满了草垛和未劈好的木柴,鼻里充斥着让人不舒服的怪味。
回你的大头鬼啊!夏晓典揪开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药油,倒了一把到手心里,直接就糊在了他鼻子上。
好了,让你也试试鼻子被‘绑架’的滋味儿。
“啊嗤!”
夏晓典移了移身子,好让他打喷嚏打个够。
姜齐扬此时已慢慢有点清醒,深深看了眼夏晓典后,拿出了另一种药塞到嘴里。
“你不是说你对药很敏感的么?”刚才回来时那样子显然是被人下药了。
“嗯。”他轻声应道,脑子里却划过了一张脸,她端着杯茶笑意盈盈地递给他,“何爷,喝杯茶歇歇再回去也不迟。”
一般的迷药还真迷不倒他,可这人如果拿他也难一下子分辨得出来的慢性迷药给他喝,而他没多加防备。。。。。。
时间算得还真巧啊!不用想,房间里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他大意了。
“晓典,你无碍吧?”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不停地磨挲着她的头发。
他在后怕。
“咱们房里还睡着个女人。”夏晓典戳戳他的后背,打算交给他去解决。
她或该庆幸林灵玲做此事时有点急,以林的为人,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考虑,那么此时的夏晓典不可能会出现在柴房里,而是某个男人的床上。
“嗯,我太低估他们的能力了。”他松开夏晓典,拨了拨她有点乱的发丝,“在这稍等我会,小心点。”
第二日,林灵玲被‘姜家主’来了个捉奸在床,男人是马房里的小厮。林灵玲被休,被赶回了林家,闹得淮安城谁人不知,谁也不敢接盘这个表面光鲜内里不堪的女人。
又两日,夏晓典听到淮安城最风骚的那间风情店莫名倒闭,再后来听说它的老板娘风情被暴、尸淮安城北大街。
对这个新闻,她有点懵,风情不是姜齐扬这边的人吗?该不会姜齐扬这边出事了吧?
问了才得知,这本来就是姜齐扬做的。他说风情已被太子收卖,靠不住。
安静了一段日子,听说林灵玲又攀上了贵人。夏晓典却没心思管那些,因为原主的病开始恶化,时不时高烧,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她可以脱离开原主,免除那个痛苦。可这么一来她觉得自已跟过河拆桥有何区别,于是这苦只能自己吞。而据血玉说这病要放在现代,基本可以活下来。她就问血玉能不能用灵力治,血玉却说这世界里的人的命他不能乱改,要改也只能改她夏晓典本人的。
这还是看在她是他主人的份上。
她痛苦,姜齐扬并不好过。每每看她难受,他干脆就把她弄昏迷,让她睡觉,可他清楚的看到,即便在梦中,她亦是痛苦得皱眉。
又一日,龙少墨决定动身回皇城,同行的还有‘姜家主’以及何其和他已病入膏盲的小安静。
龙少墨对外的说法是他的母妃有暗病已久,他赖在姜家许多时日只为求得姜神医答应上皇城为他母妃诊治。
夏晓典没精力管姜齐扬的事,也是猜得出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勾搭上,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们到皇城不久,林灵玲就站出来指控姜神医是假的,让皇帝别相信他,希望他能查清楚此事。
原来林灵玲找上了太子这座大山,就不知这山靠不靠得住。
后来事实证明,山再大也未必可靠。
每当原主昏迷过去的时候,夏晓典都央求血玉让她出来放放风。这放风自然是探探敌情,不说,这做鬼的好处还挺多,只要半路别出现什么貔貅神兽之类的来阻路。
这一探敌情就探出了林灵玲其实过得并不好,至少从她那阴森森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夏晓典看到林灵玲每夜都被那个在夏晓典眼里有点变态的太子叫去折磨。
那真的叫折磨,不叫做、爱。
每次,夏晓典就躲在屏风后,不用贴着耳也能偷听到,他们边做边商量如何去搞死对他们不利的人。
夏晓典总厚着面皮听着想着这两人实实在在的天生一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种。
听得的有用消息,她会在姜齐扬喂她吃药的时候暗着说侧着说梦中说,总之是一定要将之传递给姜齐扬听并让他觉得有此种可能,而做好准备。
最后一次见林灵玲,是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大晚上。
那个时候,她好像已被太子折磨得不成人样,脸色特别差,身上再看不到清纯脱俗,更没有那种看到她会令人有岁月静好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阴沉。
夏晓典猜或许她已有了身子,肚子微突,右手会不自觉地护着下腹。那一夜,如每一夜一样,太子根本不顾她的哀求,照常折磨她,不但肉体,身心也是。
他说,她出的馊主意没一个成事的,还总害他赔了夫人又折兵,骂她整一个害人精。他打她,踢她,掐着她脖子说,她不够格生他的孩儿,即便生下来亦是个跟她一样的贱种。
夏晓典这个听着的人都要替那个还呆在母体中的胎儿难过,谁骂他都好,但不应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过这样骂真的对吗?确定不是在骂自己?自己的种是贱的。
她就那么多绕了一圈,就听得里面那个女人突然凄厉地尖叫了一声,使得她不得不伸头进去看个究竟。
只见变态太子下腹多了一把匕首,他用手捂住腹部,血恐怖地从那里汹涌而出,他却只顾着狠踢林灵玲的肚子,骂着。
林灵玲肚子朝上,双手如何也护不着,上面的大脚一下又一下地踹下来,直到她再也叫不出一丝声音。
她的大腿侧,血流淌着,并不比那个太子的少。
视觉冲击太太,夏晓典吓傻在当场。如果她有肉身,或许她还能上前阻止一下。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她能做的只有在最后长长地叹息一声,这叹息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假。
很快,太子叫来了太医,并吩咐人将已被他踹得没了气息的林灵玲丢出野外。
夏晓典一路跟着扛着林灵玲的两名太监出了宫,外面正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走了没一会,两名太监兼林灵玲身上已压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路也越发的不好走。
不知到了哪里,只听一人说就扔这吧。
夏晓典就见林灵玲像包垃圾般被丢在了冰冻的雪地里,并压出了深深的一个坑。
夏晓典看着那人身上连个遮盖的东西也没有,迎着寒风冰雪,不知道还能不能感觉到冻。她想,她应该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原主那身体估计也熬不过这个寒冬了吧,留下来的姜齐扬会如何痛苦,她不敢想。
她看着雪慢慢落到了林灵玲身上,渐渐填满了那个深坑,覆盖过林灵玲的整个身驱,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除了那白得晃眼的雪粒。
能埋上一层雪也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
她想,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林灵玲死了,太子受了伤。夏晓典这个身体也没好得到哪里去,终日迷迷糊糊,眼里已瞧不清每日每夜对着她皱眉的人是谁。
又过了几日,姜齐扬从外面回来,抱起夏晓典就走。
上了马车,他说他们的仇已经得报。太子的伤口感染严重,药石无效,老皇帝接受不了事实,当场晕了过去。
他说他给太子伤口做了手脚,他还说他在老皇帝晕过去的时候顺便也动了点手脚。
他说要带她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他们的家,那里环境很清静,很美,很适合养病,她一定很喜欢。
夏晓典却很清楚,原主扛不住了。
姜齐扬可能比她更为清楚,因为在他说着说着的时候,那个终日不咸不淡的表情终于挂不住,眼眶红通通。
他没有一点大仇已报后的轻松与快意,有的只有无法言说的难过。
亏他学了几十年医,却连自己最心爱之人也留不住。
姜齐扬连夜带着夏晓典到了一个像桃花源一样的小地方,在那个地方最偏僻之处有一间漂亮的小土房,小土房外面是一个漂亮的小院子,院子里头小狗翻滚,偶尔汪汪两声。
很温馨的家。
夏晓典被姜齐扬抱在怀里,她撑开眼,朝他咧开嘴笑了笑,“齐扬,我很喜欢这个家。”还顺势用头拱了拱他胸膛。
我希望下辈子还能和你在一起,有一个温馨的家,生两个俏皮可爱的小孩,相爱到老。(如果有一天,世界已改变,当沧海都已成桑田,你还会不会,在我的身边。)
“这么大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她拱得他痒痒的,他刮了下她的俏鼻。
“我就撒,就撒它个地老天荒又咋滴?”她无比渴望着。
他笑,却没应这句,他拿出准备了很久的药,塞到了她嘴里,用他此生最为温柔的声音说道:“吃了就不难受了。乖,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到地老天荒。
夏晓典吃下那颗很小的药丸,只觉满嘴都是清香,心口凉凉的,是她吃过姜齐扬塞她吃的药中最为好吃的一次。
然后她微仰头,想挤一个笑给姜齐扬看,刚好,姜齐扬也塞了一颗同样的小药丸入嘴。
她的笑僵在了半空,她想挣脱这具肉体,却发觉她已没了那能力,她的眼里只剩下一道红光。
以及,
他说:“既然留不住你,我便陪你好了。”
多么轻巧的一句话。
第23章 人鬼情未了
“啊!!握草,握草,要死。魂魂相碰原来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呐?啊啊啊~怎么总出错呢,我没办法帮你啦,啊啊,自生自灭吧。。。。。。”小男孩稚嫩又烦燥的声音响遍了整个虚空,只是,没人理会他,也没有人听得到。
能听得到的那位,此时睡得像只猪。
每个人生命中或许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他在人潮中鹤立鸡群,你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自带着主角光环,亮得旁人跟个黑白照片一般不显眼。而你,只会比那旁人更不起眼,甚至埋没到人堆里再找不着。
可这么平凡的你却偏偏喜欢上了这么耀眼的他,他是老师和同学的宠儿,是很多人追逐的对象。而你,却是连暗搓搓喜欢都不敢说出给好友听的那种,怕连最好的朋友都笑你不自量力。
姜齐扬在夏晓典眼里就是那么一个人,是她尽全力踮起脚尖也只能隔着全校女生望到他那白衬衫一角的人。
她不是灰姑娘,他也不是那位喜欢灰姑娘的白马王子。这里不是童话,夏晓典很现实的知道。所以,她将那个人藏在了心最里最里的那个位置上,这才是生活。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她艰难地睁开眼,搔搔已被睡成鸡窝一样的过耳短发。蹬了蹬碍事的被子,才不舍地爬起床,走到她房间里那张早已破旧的梳妆台前坐定。
柜台虽然破旧,镜子倒擦拭得明亮如新,可见主人对这镜子的喜爱。
“唉,原来又做美梦了,我依然丑得连自己看了都嫌弃。”镜子中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如果只照她的右脸,你会发现,其实她五官也很精致,长相也很甜美。
当然,那只是右脸。
稍稍移过她的左脸,从左眼下开始,点点叠的斑点有铜钱那么大一片,特别碍眼。
从她有记忆起它便存在着。
用手刮了刮那片青黑,她还知道它是会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而长大。
据隔壁大妈说,这是由于没营养血气不足而引起。
不看了,再看也不会变美。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开始刷牙洗脸,再踱到厨房。
揭开铁锅,里面蒸架上还放着两只灰馒头。这是她今天的早餐,还是昨晚吃剩的。
她摸摸肚子,蹲下身,随手抓起一把干松针塞到灶窟里,再拿起旁边放着的一盒火柴,打开取一支火柴出来。第一支没刷着,她肉疼地再拿一支出来,这才将火点燃。
她想,还是火柴划得来,一盒大几十支,才一毛钱,能用好一阵子。
锅里的水还未烧开,后头的玻璃窗便被人用拳头砰砰地锤响,并伴随着一个大嗓门。
“晓典儿,晓典儿,起床没啊,上学啦!”
夏晓典心疼她那快不保的窗子,忙站起去开门,并大声嚷道:“来啦来啦,别砸坏我家玻璃。”
厨房很快钻进了一个块头很大有一米八几的男孩子,手里捧着个一次性纸碗,嘴里不知嚼着什么,还笑嘻嘻地看着蹲地上烧火的夏晓典。
“不是我说你,干嘛有煤气灶不用,现在谁家还烧柴火呀,麻烦又不环保。”
夏晓典往炉窟里塞了两张废旧报纸,这才扭头看向玻璃窗下被弃不用的煤气灶和煤气瓶,太久没用已有点生锈。
“你有钱你帮我充燃气去我就用。”她说着站了起来,瞟了眼他碗里的牛肉面,不声不响地揭开锅盖,拿出一只已热乎乎的灰馒头,从中间撕开一个大缝。
不客气地抢过他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夹起两大片卤牛肉塞到馒头里面,一口放嘴里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再瞧男孩那瞪着大眼,一脸凌乱的表情,她话语不清地咕噜,“胡宝子,我这是为你着想,省得你吃得太胖,找不到美媳妇。”
胡宝子愣了下就马上恢复如初,端着碗趴到铁锅那瞄,只见一只灰馒头正孤零零地躺在那。他学着夏晓典拿起那只馒头,中间撕开,把仅剩的那几块牛肉一并放进了里面夹好,再塞到夏晓典手上。
“你说得对,我不能再长膘了。都怪我老妈子,想害我泡不到妞,怕我早恋。”
“嗯嗯,好吃。”夏晓典吃得那叫心安理得,反正他家不缺这点。
“兄弟很上道。”吃着还不忘给他个赞。
吃完后两人就各自骑着自行车出门上学。夏晓典家的自行车还是牌子的,凤凰牌,曾经流行于大街小巷。现在嘛,也不能说是老古董。
胡宝子坐在自行车上,一脚撑在地上,看着她小小的个子拉着自行车滑了下,轻巧地跨过自行车那高高的杠,坐上了车座。只是那双小短腿也就刚刚好碰到脚踏板,踏转的时候还得用脚尖。
瞧着就难受。
胡宝子家的自行车早换成了没杠的,利落又轻便。他追上夏晓典,与她并肩而行,说着那每日都重复的话,“晓典儿,咱俩换个自行车踩踩呗,你那个轮子大,转得快。”
“不,我怕弄损了你的车,胡妈瞧见会对我有意见。”她头也没回,越踩越快,“快点啦,要迟到了。”
龙城是个小城市,夏晓典二人的家就在城郊一个名叫素乡的小村子里。骑自行车到他们所在的实验中学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龙城实验中学简称实中,是城里有名的重点中学兼贵族学校。对学生分数要求高外,有钱的人家多塞点钱也是可以上的。夏晓典和胡宝二人今年高一,都是凭着实力从镇中学艰难地爬上来。只是二人初中同班,现在夏晓典在高一七班,胡宝在高一一班。
到了学校车棚前,由于不同班,车子放的位置不一样,胡宝与夏晓典一人走了一头路。
在进去车棚那还有一条水泥铺的小道,虽然学校有令要推车走,但大家都喜欢直接踩着车而行。夏晓典也不例外,一点没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她的后面一辆自行车追了上来,车上的人似乎还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只是夏晓典踩得很专心,完全没留意。
那辆自行车刚开始时还与她的车子并排成平行线,也不知是不是那人突然分了心,车头晃了两下,很巧地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