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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竹子掉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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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

    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

    庭槐寒影疏,邻杵夜声急。

    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

    斑驳的影子映照在山洞洞壁上,二人靠在后面,潇竹宽厚的胸膛展开,一个手臂将妲雪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妲雪顺势窝在了上面,左耳的耳膜震动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恩,要报,仇,也要报。”潇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调虽不激昂,但语气却是坚定无比。

    妲雪微微挪动了下身子:“师父,你是想找出前世那个害鬼后和你性命的人吗?”

    “是。”潇竹从牙齿里挤出这个字。

    “可是阎王爷说那个人已经投胎,轮回好多次了,你该去哪里找他呢?”妲雪顽皮的将潇竹垂在肩膀的发丝卷了起来。

    潇竹的眸子愈发的深邃:“我若想知道他这一世是何人,只要翻一翻阎王爷的生死薄便会一清二楚。”

    想起来阎王爷阴冷的面容和他下巴那一抹大胡须,妲雪有些打颤的抖了抖肩膀:“师父,我觉得阎王殿好可怕,那个阎王爷长得凶巴巴的。”

    “阎王爷掌管着六界的生死,若没有一定的威严又有谁会听命于他?”冤魂厉鬼,各路鬼怪每一个在死后必定通往阎王殿,若阎王爷是一个软趴趴的软脚虾,想必阎王殿早被拆了千万遍了。

    妲雪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这个道理就相当于若她的师父是一个软趴趴的软脚虾,想必仙竹宫都被妲雪烧了千万遍了。

    “也对。”妲雪赞同道,望着茫茫夜色,脑袋里不禁又出现了黑白无常,她两条纤细的手臂紧了紧潇竹的腰:“师父,我觉得黑白无常比阎王爷可怕。”

    “黑白无常曾经是凡人,他们是一对结义的手足,黑无常叫范无救,人称八爷,白无常叫谢必安,人称七爷,一日,二人相约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白无常让黑无常稍等片刻,回家取伞,岂料白无常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黑无常因不愿失约,信守诺言,活活被河水淹死了,不久后,白无常取伞回来,见黑无常已三明,悲痛欲绝的他吊死在了梁柱上,二人死后来到了阎王殿,阎王爷念其二人信义深重,从未做过不法之事,特命他们在阴间捉拿孤魂野鬼。”潇竹漠漠的说着,黑白无常的事情当时也是轰动了冥界,有了他们的例子,从那以后有不少大善的凡人死后都在冥界做了个小官。

    妲雪一直以为黑白无常是鬼魂,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也有前世今生,她惊讶的抬起头,一双闪着星光的眸子撞进了潇竹黑曜的眼底,空气中流淌着细微的情愫。

    那抹情愫如羽毛轻轻的撩拨着彼此的心房。

    “师父。。。。。。”妲雪水剪双眸,花生丹容,云鬓轻梳蝉翼,峨眉丹拂春山,朱唇缀一颗夭桃,皓齿排两行碎玉,声音软腻窝心,神态娇媚可人。

    微风拂过,一缕俏皮的发丝缠在了妲雪的唇边,潇竹修长干净的手指将其附上,轻语:“别动,为师现在要做一件事情。”

    妲雪湿漉漉的眸子夹杂着一抹疑惑:“什么事?”

    一双薄凉的唇淬不及防的裹住了妲雪软软的唇,双眸微闭,他轻轻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轻啄细吻,辗转不休,仿佛要吸取她所有的甘甜。

    透着皎白的月光,二人斑驳的身影渐渐的揉成了一人,潇竹情愫涌动,月光下的她美的动人心魄,让他情不自禁的释放着自己的热情,经脉上断爱绝情丹的红丝线渐渐的涌出,忘情的潇竹忽然经脉剧痛,但是他不想打破这份美好,偷偷的将嫦娥在他经脉下埋下的冰蚕豆唤出,压抑住了他断爱绝情之苦。

    第二颗冰蚕豆消褪。。。。。。

    *

    夏家的夜晚格外宁静。

    鱼塘内泛出了层层的深灰色的光芒,一道苍老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天空:“寒儿,寒儿。。。。。。”

    在软榻歇息的楚墨寒极为灵敏的听到了这一声召唤,倏然睁开了双眼,一个激灵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惊醒了熟睡的夏胭脂,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跟着起身,两个纤细的手臂黏糊糊的搭在了楚墨寒的后背上,声音软腻:“墨寒,怎么了?”

    楚墨寒眉头微蹙,但是他并未将情绪展露在胭脂面前,他将胭脂抱在怀里,细细的吻着她的额头:“没事,我是听到有人叫我,想出去看一看。”

    “恩?”夏胭脂软软的应着:“这么晚了谁叫你啊?会不会你做梦了?”

    那一声声的召唤愈加的清楚,楚墨寒摇摇头笃定地说:“不会,这个声音很熟悉,胭脂,你在房里等我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夏胭脂有些不舍得蹭了蹭他的后背,最后还是乖巧的应着:“好,快点回来。”

    “恩。”楚墨寒应着,叫衣裳用妖法匆匆一套跑了出去。

    胭脂愣了愣神,重新躺了下来,摸着旁边还温热的软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两个人本是赏月,饮酒,作对的,但是酒性大发的二人一时情迷意乱,待彼此的衣裳褪尽时,楚墨寒却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愫,他将夏胭脂抱在了怀里,对她许下承诺:胭脂,我爱你,我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娶回来,许你一个名分,但是现在我不能冒犯你。

    夏胭脂坠入了幸福的漩涡,害羞的将头埋在了楚墨寒的怀里,但是他却没有看到楚墨寒眉宇间那一抹凝重的神情。

    人妖殊途。

    若方才楚墨寒要了夏胭脂,那么,便会有意无意的吸取着夏胭脂体内的人气儿,时间一长,她便会气尽而亡。

    他爱她,所以不能伤害她。

    凉风习习的夜。

    楚墨寒幻型离开了夏胭脂的房间顺着声音寻去,鱼塘内边沿一条奄奄一息的灰色鲤鱼正拼命的张着嘴巴呼吸着,楚墨寒神色紧张,心里一紧,急忙将那条鲤鱼捧在手心里,刚想运功将它救活时,那条灰色的鲤鱼开口说话了:“寒儿,不必浪费你的体力了,我恐怕是不行了,我的内脏经脉俱损,是救不活的。”

    这条鲤鱼是楚墨寒的元老,一直对楚墨寒爱护有加,楚墨寒望着满身是血的鲤鱼,手止不住的颤抖:“告诉我,是谁做的?”

    它们这一群鲤鱼精原本生活在城外的一个小河里,但是后来因为楚墨寒爱慕夏胭脂所以才搬到了夏家的鱼塘。

    灰色的鲤鱼奄奄一息,一口血吐了出来,它屏住最后一口气儿:“寒儿,是一个蛇妖,她现在还在河溪里,她说要大开杀戒,杀光所有的鲤鱼精,快去。。。。。。”

    话落。

    那个灰色的鲤鱼精变成了一个灰色的烟雾灰飞烟灭了,微风拂来,烟雾随风飘走。

    楚墨寒双拳紧握,一双冷眸盛满了仇痕,蛇妖,我与你向来无怨,你为何要毁我鲤鱼家族。

    情绪有些激动的他来不及跟胭脂说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楚墨寒不知道,他这一走,将一切惊天大逆转。

    河溪边。

    氤氲之气朦胧了一切,原本深深的河水,现在却只有一沟浅浅的小水流,一旁的草颓败的耷拉着脑袋,河水上的鲤鱼精们有的还是人形,有的直接被打回了原形,楚墨寒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痛,他的鲤鱼家族就这样被人无缘无故的毁掉了。

    “寒哥哥。。。。。。”一条金色的鲤鱼精化作了人形躺在了河岸边。

    楚墨寒急忙扑过去,将她扶起:“这是怎么回事?”

    那条金色的鲤鱼精抓住楚墨寒的衣裳,道:“蛇妖。。。。。。是蛇妖,几个。。。。。。几个刚出生的小鲤鱼被。。。。。。被我们藏在了蚌壳里。”

    一瞬间。

    河岸上的鲤鱼精们一命呜呼,藏匿在树根内的水三姬望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迅速的离开了树根,去找面具女子商量下一步计划了。

    “蛇妖,我楚墨寒与你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我要你血债血偿!”楚墨寒哀鸣声声,凄厉嚎嚎。

    天下蛇妖之多,他该从何寻起?

    楚墨寒懊恼的一下一下的捶着坚硬的岩石,拳头渗出了血丝,猛然想到金鲤鱼说蚌壳里还有几条生还的鲤鱼,他的心一紧,立即化身钻进了浅浅的河水里,将几条小鲤鱼安置在了鱼坛内,它们的经脉有些紊乱,楚墨寒一时不能走开,只好决定留下来照顾它们,但是另一边却担心着夏胭脂,思来想去,他只好飞鸽传说给了潇竹。

    翌日。

    灰蒙蒙的天空刚刚破晓,鸡鸣声戛然而止。

    山洞外,传来白鸽清脆的叫声,潇竹一听便知道这是信鸽的声音,手指圈在唇边打了一声口哨,信鸽闻声急忙飞进了山洞里,它灰色的嘴里叼着一个卷纸,潇竹将卷纸取出,展开,简单明了的字却让潇竹陷入无尽的深思。

    大毁鱼精,

    挂念胭脂。

    请君照看,

    来日必谢。

    糟了,想必这一次楚墨寒遇到的事情一定棘手,潇竹眉宇间神色凝重,双腿微微一动,腿上的妲雪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雪儿,不要睡了。”潇竹轻轻的拍了拍妲雪。

    妲雪干脆一个巴掌呼在了潇竹的脸上,示意让他闭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她睡起觉来属于天打五雷轰都叫不起来的那种,若不是看她的元神是雪狐,绝对会把她和猪八戒归为一家的。

    无奈之下的潇竹俯下头对着妲雪的嘴唇咬了下去。

    “啊!师父,师父,有鬼咬我。”妲雪一个巴掌左扇一下,右扇一下的,两条腿儿翘的老高,后来一个蹦极起来了。

    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嘴唇,妲雪有些晕乎乎的望着眼前满脸黑线,发丝凌乱的潇竹。

    “呀!”妲雪惊讶的捂住嘴巴:“师父,难道你是被鬼揍了吗?”

    潇竹冷汗涔涔,面无表情的说:“被你揍了。”

    远离妲雪,珍爱生命。

    “师父,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鬼吗?”妲雪自恋的眨眨眼睛,问。

    潇竹给了她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然后摇手变出来了一个铜镜:“你自己看看你漂亮吗?”

    “好的。”妲雪自信满满的照着镜子,紧接着那个铜镜躺着也中枪的摔成了八瓣儿:“师父,我的脸这么脏,头发这么乱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儿呢?”

    “你睡的跟猪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怎么告诉你啊?”潇竹一副无辜的样子。

    师父,你死定了。

    哦不。

    准确地来说是他师父的竹子死定了。

    潇竹当着妲雪的面换下了旧的素袍,精壮结实的身躯展露在妲雪面前,她眼睛一亮,蹭的窜了过去,小手在上面摸了摸:“哇,师父,你很有料诶。”

    “。。。。。。”

    Se se 的狐狸啊。

    “你也很有料啊。”潇竹的深眸落在了妲雪的xiong前,妲雪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师父,你不要脸。”妲雪连忙护住了自己的chun光。

    山洞外,天外天。

    一匹火红的骏马奔跑而来,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潇竹手指空在唇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骏马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声响彻整片天空。

    一个漂亮的飞驰,骏马听话的停在了潇竹的面前。

    潇竹一条腿瞪着马称儿,一条腿潇洒的横跨在马鞍上,他发丝飞扬,冷峻的面容泛着神采奕奕的光芒,妲雪仰着小脑袋仰视着潇竹。

    他在马上。

    她在马下。

    四目相对。

    情情流动。

    一只手臂擎在空中,一道凉沉的声音响起:“上来。”

    “好。”妲雪点头,将小手放在了潇竹手心里。

    两个人策马奔腾,凉风呼啸。

    “师父,我们要去哪儿?”妲雪疑惑的问,从早晨便看到师父神色匆匆,一副心事多多的样子。

    潇竹一边挥动着马鞭,一边迎着风说:“楚墨寒给我发了一个飞鸽传说,他有要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托我们照顾夏胭脂。”

    所有人都知道钱大权对夏胭脂一直野心不死,念念不忘,所以在楚墨寒离开的这段时间十分危险。

    经过几日的相处,妲雪十分喜爱夏胭脂:“师父,那我们赶快赶路吧。”

    “抱紧了。”潇竹沉声回答,两条腿夹紧了马肚子,一挥长鞭:“驾。。。。。。”

    厩无宿秣未愁穷,坎坷征途苦亦倧。

    饱历风尘培浩气,烟蹄爽健赛云龙。

    尘土飞扬在他们的身后。

    马蹄声奔腾在寥寥耳畔。

    天有异象,黑云卷来。

    乌云上空,一袭黑衣的面具女子死死的盯着潇竹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阴险毒辣的笑容凝在嘴边,慢慢的扩散开来,那笑声猖狂无比,震撼人心,惊散了树林里的鸟儿们:“哈哈哈哈。。。。。。我要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

    大家猜一猜潇竹的渣爹是谁?渣爹在文中出现过的。

    大家猜一猜面具女子是谁?

    今天周末,大家看文愉快。

 第九十七章 载不动许多愁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淡淡的花梨木香味儿充斥在清丽雅致的闺房内,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的细碎的阳光,柔软的软榻上凌乱不堪的锦被堆放在上面,一架古琴立在角落里,琴布散落在地上,想来这架古琴不久前被人弹奏过,一张铜镜置在了檀木桌上,那桌上的胭脂水粉揉在了一双玉手中,顺着玉手望去,一滴清泪滴落在散在檀木桌上的胭脂上,一瞬间凝固成了结块儿。

    污秽不堪。

    “小姐。。。。。。”丫鬟巧巧轻轻的推开夏胭脂的房门,一盆清水的凉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只脚踏了进来。

    闺房内静谧的仿佛没有人存在过一般。

    巧巧有些诧异的瞧了一圈儿,透过薄薄的屏风看到熟悉的身影,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越过屏风绕了过去:“小姐,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夏胭脂依然静不作声。

    巧巧纳闷之余将为夏胭脂打来的水盆置在了一边,笑呵呵的歪头想吓唬夏胭脂,但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两行清泪,她心里一慌,急忙用手帕替夏胭脂擦拭着。

    夏胭脂别过头,避开了巧巧的手帕,她望着窗外夺目的阳光,那阳光的一道道光晕将她的泪珠照的晶莹剔透,她那声音溢满了忧伤:“流吧,我的泪水流的再多一点,也许他才会回来。”

    巧巧四周环视了一圈,问:“小姐,楚公子呢?”

    夏胭脂心里的那根弦崩断了:“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巧巧有些惊讶,不敢置信的问:“小姐,不能吧?楚公子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庞话落,夏胭脂哽咽,模糊的泪眼微闭。

    那晚,夏胭脂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心慌,自楚墨寒夺门而出后她便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来来回回起夜好多次,那窗户已被自己望眼欲穿,但是却依然等不来楚墨寒的身影。

    这*,彻夜无眠。

    这*,与琴相伴。

    月儿渐渐的退到了云雾后面,点点的繁星也变得稀疏不已,她迎来了人生中第一道日出,美轮美奂的日出泛着金红色的光芒,她与日出缓缓升起,迎来了白天的旭日。

    但是,那道檀木门紧紧关闭。

    她多么希望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来,披着暖暖的阳光一同闯进来。

    “巧巧。。。。。。”夏胭脂忽然拥住了巧巧,纤细的肩膀颤抖着,嘤嘤啜泣:“我好思念他,他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

    倏然。

    一道清甜的声音如泉水叮当般涌来:“谁说他不辞而别了啊?”

    闻言。

    夏胭脂急忙松开了巧巧,模糊的泪眼一看是满脸嵌着笑容的妲雪和依旧寒冷的潇竹,立即背过身去用手帕拭干了泪水,她盈盈秋步朝她们走来,朝潇竹拂了拂身子:“潇公子。”

    潇竹微微点头,面色依旧不改。

    妲雪欢快的将她拉过来,捧着她的手,歪着小脑袋研究着夏胭脂梨花带雨的脸:“胭脂,你怎么哭了呢?”

    夏胭脂垂着头闪躲着,手背捂着泪眼:“我没哭,只是沙子不小心吹进了眼睛里面。”

    “噢。”小妲雪似信非信的应着,什么样子的沙子那么厉害啊,能把眼睛吹的那么红,难道是沙尘暴吗?

    潇竹虽面容不改情愫,但是心里却一清二楚,他的视线落在妲雪身上,但是嘴里的话却是对夏胭脂说的:“夏小姐,楚公子并没有不辞而别,他飞鸽传书来让我们照顾你。”

    闻言。

    只见夏胭脂的眼眸闪动着微弱晶亮的光芒,她有些惊喜,踏前一步,问:“墨寒跟你飞鸽传书了?说了些什么?”

    潇竹漠漠的将书信上的内容过滤掉了一些,道:“楚公子说他有要事去办,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希望你能够在家中安心的等他。”

    “真的吗?”夏胭脂面露喜色,与方才林黛玉的模样截然不同,她想了想,满是期待的望着潇竹,问:“潇公子,可以让我看一看那封书信吗?”

    “这。。。。。。”潇竹有些犹豫,书信上的内容与他所表述的有些出入,若夏胭脂知道楚墨寒经受了这么大的变故,一定会承受不住的,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夏胭脂看到那一封书信。

    但小妲雪却欠儿欠儿的扑了上去,速度之快的将书信从潇竹的袖袍里夺了出来:“胭脂,胭脂给你,你自己看。”

    潇竹恨不得将妲雪吊起来揍一顿,他一双眸子犀利如剑,淬不及防的在夏胭脂准备接过去之时将那封书信燃了起来。

    “呀!”滚烫的热气猛地扑了过来,妲雪下意识的将着火的书信扔在了地上,扇动着小手:“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书信燃燃的烧着,那火红的火苗夹杂着黑色的烟雾蹿的老高,心急的夏胭脂不知所措,急忙用穿着缎鞋的脚去踩踏那一堆火苗。

    “小姐,小姐,让我来,别烫着你啊。”护主子的巧巧推开夏胭脂,刚想扑过去灭火,只见那燃燃的火苗一瞬间被熄灭了:“咦?好奇怪啊,怎么灭了呢?”

    夏胭脂心疼的捧起地上残留的纸屑,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里,咬着下唇,眼底涌动着可惜的情愫:“墨寒。。。。。。”

    妲雪飞过去一个白眼球,然后扶着夏胭脂安慰着:“胭脂,你别伤心了,我相信楚公子就会回来的。”

    恰时。

    屋外吵吵嚷嚷,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

    一个家丁急急的敲着夏胭脂的房门,巧巧将房门打开,训斥着:“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没看见府上来了贵客吗?”

    家丁歉意的颌首,手指着门外,道:“小姐,你赶快躲一躲吧,那个钱大权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巧巧闻言,吓的面色惊变,看着夏胭脂,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老爷上京了,估计那个钱大权是故意趁着这个时候来欺负小姐的。”

    雪上加霜莫过于如此吧。

    夏老爷上京面见圣上,而楚墨寒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辞而别。

    心灰意冷夏胭脂忽然间觉得她的世界一片倒塌,成了一片废墟,只等着大恶之人来铲除。

    潇竹幽深的眸子朝门外望去,果不其然,钱大权一袭贵服,挺着肚子,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一路踩花踏草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大咧咧的谩骂着:“夏家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钱爷来了都不知道迎接?”

    好管闲事的妲雪看不下去了,指尖旋出一个花瓣儿透过窗子封住了钱大权的嘴。

    “啊呸!”钱大权忽然觉得嘴巴里涩涩的,用力一吐,舌头上沾满了花粉,他叉着腰,怒吼着:“谁啊?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戏弄你钱爷爷。”

    妲雪将檀木门一脚踹开,腰间飞出一个丝带‘啪’的打在了钱大权的脸上:“不要脸,长成这样还敢自称爷爷。”

    一转眼。

    一伙人全部来到了夏家大院内。

    “呦呵。”钱大权随意的瞄了一眼眼前的人:“今天人还挺多。”

    貌美如仙的妲雪如一枝独秀钻进了钱大权的眼里,他两双眼睛冒着yin dang的光芒,搓着手朝她走去:“本以为这夏家大小姐是这潭县城最美的美人,没想到竟然还有比她更受一筹的人。”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啊?”钱大权一双咸猪手凑了过去。

    “把你的脏手拿开!”眼疾手快的潇竹上前狠狠的捏住了钱大权的手腕,逆时针拧了一圈,疼的钱大权龇牙咧嘴,潇竹幽冷的眸子泛着杀戮之气,道:“你可尝过分筋错骨的滋味儿?”

    “分筋错骨?”钱大权微微一愣,摇头:“没有。”

    只听‘咔哧’一声。

    骨肉分离的声音清脆响亮夹杂着钱大权哀嚎的尖叫声:“疼疼疼。”

    潇竹表情漠漠,将钱大权甩了出去:“知道疼下次便收敛着点。”

    被松开的钱大权极为不服气,将注意力落在了夏胭脂身上,冷哼:“夏胭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你那老爹上京了你就会逃过跟我的亲事,因为我爹也上京了,他这次去面见圣上,为的就是让圣上把你许配给我。”

    夏胭脂惊讶无比,踉跄的脚步直往后退,钱大权见此一幕好生得意,语气放的稍稍缓和了下来,但是一言一语中却透着威胁:“我说未来的娘子啊,你啊就认命吧,乖乖的跟我回去,和我早早的体会一下洞房的感觉,省的以后你不适应。”

    “我们小姐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巧巧站出来为夏胭脂说话。

    钱大权十分不满,递给旁边手下人一个眼色,那人朝巧巧走过去,‘啪’的一个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一个丫鬟也敢插主子的嘴。”

    巧巧捂住了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委屈的望着夏胭脂,夏胭脂待巧巧情同姐妹,将她护在身后,对于钱大权的作法十分不悦,她沉着脸,冷声道:“钱大权,即便你在潭县城嚣张跋扈,但是这里是夏家,由不得你来放肆!”

    “哼哼。”钱大权的嘴角抽搐着,双手一挥给手下们一个指令,道:“我今天就放肆了,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来人啊,既然夏小姐不愿意主动跟我回钱宅,那么我们就请她回去。”钱大权一声令下,所有的手下全部扑了过去,一人一个手臂钳制住了夏胭脂。

    “你们放开我家小姐。”丫鬟巧巧上前跟那些魁梧的汉子们撕扯着,但是一个巴掌将她呼倒在了地上。

    妲雪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到前面,指着钱大权:“你放开她!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油头满面的钱大权搓着手,哼哼笑了两声,脸上肥乎乎的肉也跟着颤动:“不欺负她?那么,我来欺负欺负你啊?”

    “你不。。。。。。”红唇轻启,话说一半。

    忽地。

    空中飞来了一道白色的粉末,淬不及防的朝妲雪散开,眼疾手快的潇竹双脚横空,整个身体挡在了妲雪面前,那白色的粉末儿被潇竹如数吸了进去,剩下一些余粉儿也散在了妲雪的身上。

    空中一道妖娆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离开了夏家,展开飞带径直朝那神秘的山洞飞去。

    黑漆漆的山洞折射出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背立而站。

    “你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水三姬拧着水蛇腰徐徐来到面具女子面前。

    面具女子并未挪动脚步,话从沙哑的喉咙里吐出:“很好,做的非常好。”

    水三姬得意的笑了几声,忽然想到些什么,问:“不过,你让我往潇竹身上洒的粉末儿是什么?有什么用处?”

    面具女子仰头大笑,她一袭黑裙忽然甩动,整个人转过来,她双手擎天,道:“哈哈哈。。。。。。那个白色的粉末儿可是我的精心之作,它名叫鬼迷心窍*,是我偷来了药后的一记名药再用我的功力糅合而成的,凡是沾染了鬼迷心窍*的人脑袋都会进入深度冬眠状态,一切便会听我的指挥!”

    水三姬配合着面具女子大笑:“本以为我蛇妖是最歹毒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毒。”

    面具女子冷哼一声:“我若不毒,怎能站稳?”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水三姬问着下一步计划。

    面具女子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来告诉你。”

    *

    夏家。

    那股子白色的粉末儿消失后,潇竹忽然间觉得头晕脑胀,双眼迷糊,他偷偷的运功,令他疑惑的是功力还在,可是这种异样的感觉侵蚀着他的全身,说不清,道不明。

    “我不什么啊?”钱大权一双手抓住了妲雪伸出来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美人儿,你说我不什么啊?”

    “师父。。。。。。”妲雪求救着潇竹。

    但是潇竹的两眼发直,仿佛没有听到妲雪的呼唤声似的。

    妲雪急的直跺脚,情急之下,张开嘴巴一口咬上了钱大权。

    “啊——不识抬举,竟然敢咬我!”钱大权一个手掌把她扒拉到了一边儿去,吹着自己被咬破的双手,狗急跳墙的他哆嗦的指着自己的手下:“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夏胭脂给我弄走?”

    闻言。

    妲雪心急如焚,行至到潇竹面拼命的摇晃着潇竹:“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夏小姐快被带走了,你怎么不管啊?”

    潇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神呆滞的望了妲雪一眼,依旧不为所动。

    “楚公子让我们好好照顾夏姑娘。”师父在马背上的话回荡在妲雪的脑海里。

    救人如救火。

    妲雪顾不得其他什么了,上前抓住两个手下一个翻滚,将他们扔在了地上,她拍了拍手心:“钱大权,你要是不放人我就杀了你的手下们。”

    钱大权闻言仰头大笑,笑的无比刺耳:“杀了他们?好啊,反正我钱大权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狗,你杀了这一批,我还有下一批,另外。。。。。。”

    他顿了顿,面容上挂着一抹狡黠,眼睛瞟了瞟妲雪的身后,问:“你敢保证,那个多管闲事的死丫鬟也有下一个?”

    闻言。

    妲雪倏然回头,发现丫鬟巧巧被几个手下掐住了脖子,钱大权慢悠悠地说:“这个小丫鬟虽然没有夏小姐那么倾国倾城,但是长得也算是过得去,不如我把她赏给我的手下们好好的玩弄一番,然后再把她杀了,美人儿,你觉得怎么样啊?”

    巧巧被掐的脸色铁青,眼睛有些上翻,似乎一个用力便会一命呜呼。

    “钱大权,你住手!”夏胭脂出面阻拦,握住巧巧的手,认命的说:“我跟你走!”

    “哈哈哈哈。。。。。。”钱大权得意的狂笑,上前摸了摸夏胭脂的脸蛋儿:“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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