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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竹子掉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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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雪一听来了兴致:“我也要画。”
半夏微微一愣:“好啊,”她有些苦恼的望着空空的八仙桌,道:“只是我这里已没有宣纸了,而且笔墨也用完了,若是你想画画该买一些笔墨来。”
“那我现在就去找师父要银子,明天买完笔墨回来找你。”妲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溜烟儿又跑没影儿了。
*
‘呼’地一下子门被推开。
“师父,师父,我要银子。”妲雪拔腿跑到潇竹面前,摊开了手心要钱。
‘啪’
潇竹将手中的书放下,拍了妲雪一下:“你要银子做什么?”
“我要学画画,我要画小鲤鱼,但是我没有银子买笔墨和纸。”妲雪兴致勃勃的说。
梁上传来一阵戏虐的声音:“噢?你要画小鲤鱼?何时对我这么感兴趣了?”
“谁?”妲雪转了个小圈圈:“师父,谁在说话?”
“出来吧。”潇竹的眼睛落在某处,淡淡的说。
一滩灰尘飘落,一个人影坠地。
正是楚墨寒。
妲雪撇撇嘴:“我对你才不感兴趣呢,我是对画小鲤鱼感兴趣。”
楚墨寒展开折扇,风趣一笑:“我就是小鲤鱼啊。”
“雪儿,他是鲤鱼精。”潇竹看她疑惑慢慢,为她解释起来。
妲雪伸长了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海水的味道,打量了他一圈:“原来你是鲤鱼精。”她拍了拍小脑袋:“我想起来了,上次在醉仙楼我们遇到过,当时你可是很凶的。”
“哈哈。。。。。。”楚墨寒爽朗的笑了起来:“没错,你记性很好啊。”
妲雪抿了抿双唇,不再理他,抓起潇竹的衣襟来回摇晃:“师父,你给不给我银子?”
“不给。”
“小气鬼。”
潇竹并非是不舍得给妲雪花银子,而是她的体力才恢复,现在水三姬每日都油走在潭县城内,若这个小东西拿了银子出去玩耍,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水三姬,只怕是凶多吉少。
楚墨寒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他上前拍了拍潇竹的肩膀:“我去陪胭脂了,你们两个继续讨论给不给银子的话题。”
妲雪对楚墨寒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儿。
“师父,我再问你一遍,到底给不给我银子?”妲雪的语气硬了起来,颇有些耍无赖的味道。
“明日为师要和楚公子出去一趟,我会让胭脂姑娘在客栈陪你,你不许乱跑,若你乖乖听话,为师就给你银子。”潇竹和她心平气和的说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
妲雪的小眼珠儿一转,心生一计,毫不犹豫的点头:“师父,你放心,我会乖乖听话的。”
“好。”潇竹忽然间觉得她变得有些省心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起身行至门外,道:“为师就在你的隔壁,你好好歇息,有事就叫为师。”
妲雪恭敬的弯了弯腰,甜甜一笑,朝潇竹挥挥手:“师父再见。”
潇竹总觉得妲雪的乖巧有些不对劲儿,回头看了看妲雪,并未觉的她有何不妥。
许是自己多想了,他轻轻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呦吼。
潇竹走后,小妲雪扭着小屁。股欢呼不已,她搓搓小手:“哼,我才不信你的话,骗子,大骗子。”
每每师父应允她事情的时候总是一直往后拖啊拖啊的,然后办不到了就会找一大堆理由搪塞自己。
这次趁着他明天和那条臭鱼出去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夜深人静。
小妲雪‘嗖’的一下子化作了一个人形,转了一圈,四个毛绒绒的小爪子在原地打转:“哇哈,以为把法术忘了呢,太好了,这回我可以自由发挥了。”
‘吱啦’一声。
一个小爪子把房门扒拉开,几个步子就爬到了潇竹的房间里,它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两个前肢立了起来,瞅了一圈,师父的衣裳整齐的摆放在软榻上,还有一些随身携带的物品。
它悄悄的爬了上去,张开嘴巴叼走了一个衣裳,快步溜了回去塞到了一个角落里,它再一次折回去叼走了潇竹的鞋子,如此一来,反反复复,小妲雪折腾到了大半夜。
它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懒洋洋的靠在了凳子腿儿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师父的衣裳怎么那么沉啊,都快把我的牙给拽掉了。”
一眼望过去,地上一片狼藉。
‘呼哧,呼哧’
不一会儿那均匀的呼噜声传了出来。
黎明时分。
因心里缠着心事,小妲雪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还是雪狐的原形,她赶紧化作了原形,将昨晚做坏事的证据赶紧藏起来。
‘当,当,当’
门外,潇竹单手叩门。
“雪儿,你醒了没有?”潇竹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发闷。
妲雪翻了个身子,睁着精神抖擞的大眼睛,佯装一副惓惓之意:“师父,不要吵,我要睡觉。”
潇竹一听,心里面的大石头放下了:“雪儿,为师和楚公子出去了,一会便会回来。”
“。。。昂。”妲雪懒洋洋的应着。
其实,她正光着小脚丫儿在里面偷听外面的情况。
直到听到他们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妲雪咧嘴一笑:“开始行动。”
*
热闹的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流动着。
破天响的叫卖声划破了天空,引得众人纷纷驻足。
一个破旧木头的铁皮车上堆满了东西,妲雪的脑袋上顶了一个大大的草帽,一张小脸儿晒得通红,但是那声嘶力竭的嗓门昭示着她有多激。情:“卖了,卖了,便宜卖了啊。”
夏胭脂热的满头大汗,在后面为妲雪打着伞,望着那满满一马车的东西,道:“妲雪,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嘘。”妲雪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儿,这些都是我昨晚从我师父那里偷来的。”
“啊?”夏胭脂惊讶至极,指着这一车的衣裳,鞋子,中衣,裤子,还有发带,发冠之类的物品,问:“这些都是你偷你师父的?”
妲雪点头如捣蒜:“对啊。”
“那你师父没发现吗?他今天穿什么出去的?”夏胭脂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妲雪笑的贼兮兮,一副聪明无敌手的样子:“我给他留了一套今天穿的衣裳,放心吧,我师父那么笨根本就发现不了的。”
“卖衣裳了,一两银子一件啊。”妲雪推着车子在前面吆喝着。
夏胭脂举着伞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追着。
喜欢凑热闹的行人停了下来,挑起一件衣裳,问:“这衣裳怎么卖?”
一见来银子了,妲雪两眼冒光:“一两银子一件。”
“你打劫啊,你这也太贵了吧。”路人有些不满的说。
妲雪连忙拦住,把衣裳举在阳光下,吹嘘着:“你看看这面料,可是上好的面料,上面的金丝线可全是真的,我卖你一两银子我还觉得亏呢。”
“有那一两银子我能去绸缎庄买好几匹布料了。”路人放下衣裳转身走了。
小妲雪叉着腰,撇撇嘴:“不认货。”
*
怡红院的瓦顶。
一块瓦片被人揭开,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
楚墨寒一只脚横在瓦片上,身子歪歪斜斜的靠着,一壶酒一饮而尽,朝地面上倒了倒,竟然一滴酒也没有了,他叹了一口气:“哎,没酒了,我说你到底看没看见人啊。”
潇竹一个石子打在他的额头上:“没有酒喝就闭嘴!”
“我怕了你了。”楚墨寒双手举起,做一个投降的动作,道:“潇竹,咱们何必再来这一趟,看她那样子好像很喜欢在这里,那我们就随她去。”
观察了一会儿见一直没有动静,潇竹只好作罢,躺在楚墨寒身边,两个人望着湛蓝的天空,潇竹说:“此话不对,那晚我们为了自己的计划而利用这个女子,她很有可能会因为我们的原因而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好好好。”楚墨寒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你是神仙,你掌管天下苍生,我没有你那么高的觉悟,我觉得咱们两个今天来就是多此一举。”
潇竹淡淡的望着天空,没有作声。
倏然。
瓦片下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是那女子的声音,潇竹一个激灵坐了下来,探头从瓦片上看下去。
一袭暗黄色云翔符纹劲装的男子,长得油头满面,一双胖胖的咸猪手朝那呼救的女子扑过去。
潇竹定睛一看,竟然是潭县城最霸道的钱大权。
“楚墨寒,你起来。”潇竹招呼着他。
“你要救自己救,我不想多管闲事。”楚墨寒推开潇竹伸过来的手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潇竹深吸一口气,眯起深眸,看着晒太阳的楚墨寒,淡淡的说:“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欺负人的是谁?”
楚墨寒摇摇头:“不想。”
望着他一副漠漠的模样,潇竹轻掀嘴角,幽幽的说:“这钱大权不但想妄想娶夏小姐,这闲来无事还来青。楼寻乐子。”
一听‘钱大权’三个字,楚墨寒这厮立马睁开了眼睛,从瓦片上坐了起来:“是土匪钱家的那个钱大权?”
潇竹挑挑眉头:“不然你觉得潭县有几个钱大权?”
“救!必须救!”楚墨寒一下子来了精神,与方才的模样大相径庭啊。
话落。
‘啪嚓’一声,一堆瓦片狠狠的砸在了钱大权的头顶上。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钱大权一时吃痛,松开了那个女子,捂着呼呼冒鲜血的脑袋。
“你楚大爷和你潇大爷。”楚墨寒酷酷的坐在了檀木桌上,展开折扇,一脸坏笑的看着狼狈至极的钱大权。
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圈。
啧啧。
一甩就能甩出两斤荤油的家伙也配打夏胭脂的主意。
“狗东西。”钱大权一开口就喷粪,说话难听至极:“也不打听我是谁,敢得罪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炙热的阳光下,潇竹那张冷峻邪魅的脸偏偏挂上了一层寒霜,那双黑曜的眸子仿佛一个冰冷的漩涡,让人只看一眼便会全身汗毛立起,他冷冷的扫向满嘴大话的钱大权:“大言不惭!”
忽地。
一片竹叶‘倏’地让钱大权闭上了嘴:“我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啪’两声,潇竹的竹片准确无误地插在了距离钱大权某处的大腿根儿位置上,吓的钱大权立马双腿哆嗦的吓尿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他妈的!”钱大权依旧不肯妥协,嘴里吐着脏话。
楚墨寒将手中的酒杯抛掷了出去,打在了钱大权的嘴巴上,他嘴角仰着一抹无害的危险,但字字毒辣:“你怎么说话呢,你还指不指你那张嘴生个一儿半女的了?”
噗嗤——
沉着冷静的潇竹不禁笑出声来,他摇手变出来一根粗粗的麻绳将钱大权五花大绑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绑架官员。”钱大权挺着大肚子说。
潇竹双手一点,迅速的封住了他的哑xue:“这些话留着对别人说去吧。”
那个女子早已吓得在一旁嘤嘤的哭泣起来,双手捏着手帕直打哆嗦,潇竹缓步上前,道:“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我不走。”那个女子拽着软塌上的珠帘说。
楚墨寒浓眉一蹙,呦呵,今天可真是遇到一个奇葩啊,救她出火海竟然拒绝。
“你想在这儿继续被人凌。辱?”潇竹声音漠漠。
嘤嘤的哭声听得楚墨寒心烦意乱的,拉着潇竹往外走:“得,赶紧走,我们今天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青。楼女子骨子里就是犯贱,她既然喜欢在这里就让她呆着好了。”
两个人幻型到了房顶,前脚刚走,后脚传来了*的声音:“你这个小biao子,不省心的东西,竟然敢把钱爷给我得罪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啪啪啪’的耳光声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
房顶上的楚墨寒摇摇头:“这种女子就是天生的贱骨头。”
话落。
转眼一看,潇竹的人影不见了。
*正打的起劲儿呢,潇竹一张银票甩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卖身契,我赎了。”
*
怡红院外。
微风拂过,让那梨花带雨的女子稍稍清醒了一点,许久不见太阳的她有些不适应,将手臂放下垂在两侧,向潇竹和楚墨寒二人拂了拂身子:“多谢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敢当!”楚墨寒硬生生的说。
第一次要救她,她不肯。
非得让*揍一顿,折腾一圈才肯跟着他们出来。
潇竹望着胆小懦弱的女子,抬了抬眼皮,道:“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我给你一些银子,你赶紧离开这吧。”
说着,潇竹从腰间掏出了一袋银两塞给了女子。
“不,我不能要。”那个女子连忙推脱,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弱不禁风的说:“公子,是你救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楚墨寒哈哈大笑起来,这回可有意思了,救人救出了一身烂桃花,看他回去怎么跟妲雪交代。
潇竹一袭白袍,面容清俊,漠漠的拒绝了:“在下已有家室,你多保重,告辞!”
说罢。
二人步步生风朝前方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儿,楚墨寒倏然回头,发现那个女子正在悄悄的跟着他们。
楚墨寒无奈的扶额,拍了拍潇竹,道:“你惹来的麻烦你负责解决掉。”
不远处。
熟悉的吆喝声阵阵传来:“卖了,卖了啊,便宜卖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楚墨寒手掌垂在额头前,朝声线处望去,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摇着头:“潇竹,你今天的麻烦不止一个。”
………………
蚊香们,叫的还挺顺溜的。
仙侠文的人物比较多,上至神仙,中至妖魔鬼怪,下至人兽。
蚊子会将神话色彩展现给大家,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九十三章 我挥泪大甩卖了
遥遥望去。
虽是一片模糊的身影,但运用了仙法的潇竹却能够清楚的认出来妲雪,她脑袋上的大草帽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一张小脸儿被太阳烤的通红通红,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两个小手忙不迭挥着一个衣裳在空中甩来甩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们过去看看。”潇竹沉声。
三人一行来到妲雪不远处。
楚墨寒一脚才想踏出去,后脚就被潇竹拽了回来:“先别过去。”
“为何?”楚墨寒疑惑地问,指了指她们二人,道:“胭脂该晒坏了。”
“晒这么一会儿晒不坏,又不是冰块儿做的。”潇竹漠漠的说,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忙乎个不停的小人儿:真能折腾啊,到头来还是瞒着自己出来了。
楚墨寒这厮不乐意了,将折扇展开,微微凉风从折扇内忽出,他摇头叹气:“潇竹,妲雪可够能祸害人的了,你说说她自己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还把胭脂给带出来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口气。
“怎么?”潇竹虽觉得雪儿的行为有些过分,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发扬起了护犊子的精神,道:“夏小姐跟着雪儿出来你不乐意?”
微微一愣。
楚墨寒恨不得跳进黄河,他指了指头顶的太阳,道:“举头三尺有太阳,你瞧瞧今天热的跟个蒸笼似的,胭脂的身子本就柔弱,若是中暑了谁来照顾?”
废话!
“除了你谁有义务照顾?”潇竹有些嫌弃的看了看他。
二人不再言语。
因离着妲雪不算太远,所以能够听清那边的吆喝声。
“这位公子来看看衣裳啊。”小妲雪一见到人就两眼冒光,忙着推销她那一车的衣裳。
她小手展起来一个衣裳,朝那公子眼前塞着,道:“你看看这面料多好,最重要的是这个衣裳可是被神仙穿过的,你要是穿上了我保准你立刻升天。”
“神经病!”那个公子就跟看猴儿似的看了一眼妲雪,丢给她了一个白眼球,背着手,昂着脖子走了。
被骂的妲雪心里这个怄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拍了拍胭脂,问:“胭脂,我像神经病吗?”
胭脂莞尔一笑,替她捋了捋发丝:“哪有,我们雪儿很可爱呢。”
嘻嘻。
就是说嘛,那个人才是神经病呢。
来来往往来了许多的人,但极少有停下脚步看她的货物的,楚墨寒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潇竹,你说是你的衣裳不招人待见呢,还是你的小徒弟不招人待见呢?”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变回鲤鱼。”潇竹冷箭嗖嗖的扫了过去,那张脸黑涔涔的,这个小家伙竟然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倒腾出来卖了。
“诶,你去哪儿啊?”楚墨寒追着他如风一般的脚步。
兴致勃勃的妲雪哪里知道潇竹正如一缕幽魂似的站在她的身后呢,她抓了一个妇人,估计一天都没卖出去一两银子有些急不可耐了,语气如烧了尾巴的火鸡,两个眼睛泪汪汪的:“大奶啊。”
妇人不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妲雪吐吐舌头,反应过来,立即改口:“大婶啊。”
妇人转身要走。
妲雪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大姐啊。”
妇人这才稍稍顺过气儿来,那张大长脸好比长白山:“干什么?”
吞了吞口水的小妲雪其实特想说一声‘没事,你走吧’,但是只要一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立刻来了精神,她手掌举起:“大姐,给你相公买个衣裳,穿上就能升天啊。”
“神经病!”妇人白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妲雪怎能放过每一个机会,连忙哭天抹泪:“大姐,买一个吧,这衣裳可好了,穿上保证能升天啊,面料好还不贵,多合适啊。”
妇人略微一撇,扇了扇手里的帕子,随口一问:“多少钱啊。”
妲雪一听有眉目,喜笑颜开,伸出一个手指头:“才一两银子。”
“什么?”妇人惊叫,将那衣裳提溜起来:“什么破衣裳竟然卖一两银子。”
不懂行情的妲雪心里诧异了下,立刻大降价,忍痛割爱的说:“你就给我个碎银子吧。”
“碎银子?”妇人夸张的问,一脸不情愿。
唉。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小妲雪捂着额头,道:“我五文钱卖给你了。”
“太贵了。”妇人慢悠悠的压价。
一拳头捶在了衣裳上,道:“四文钱。”
那个妇人转头要走,妲雪兔子跳墙整个身子趴在车上,抓着那个妇人的手帕:“别走啊,再商量商量,一文钱,一文钱卖你了,我挥泪大甩卖了我。”
妲雪那轻飘飘的身子忽地飘了起来,仿佛被人提到了空中。
她低头一看,吓的一个激灵:“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只听那万年冰块碎掉的声音:“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些是怎么回事?”
妲雪捂着小脑袋:“师父,别打我。”
“不打你难道留着你?”潇竹气煞了,反问道。
妲雪蹬着两条小腿儿,大声的讨伐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砰’的一声。
灰尘迷了眼睛,妲雪四肢着地,稳稳的落在了一堆衣裳上。
嘿,就知道师父舍不得摔死她。
“二位公子,我该怎么办?”一声嘤嘤哭泣的声音传来。
咦?
谁哭的这么伤心啊?
妲雪转了转方向,抬头,哇塞,天下掉了个林妹妹啊,只是,这人谁啊?
“师父,她是谁?”妲雪扑腾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楚墨寒笑的贼兮兮:“你师父从怡红院救下来的女子。”
“师父!”妲雪河东狮吼起来:“你去怡红院居然不带上我。”
“。。。。。。”楚墨寒的面容黑了又黑,奇葩啊奇葩。
那个女子碎步上前,一个手帕拂着带有泪痕的脸,想来也是看出来潇竹对妲雪的在意了,于是,她讨好着妲雪:“这位姑娘,公子他是好心救了我,你不要生气,我们都是自己人。”
呦呵。
自来熟这个词儿就是为她创的吧。
妲雪将腰上束带紧了紧,发髻上的蝴蝶流苏轻轻的摆动着,她昂着骄傲的小脸儿,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不要脸,谁跟你是自己人啊。”
勾。引她师父的全都不是自己人。
是坏人,坏人。
那个女子窘迫极了,微微福了福身子:“我知道我自身卑微,不配与你们成为朋友,虽然我出身*,没读过圣贤书,但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公子救了我,我不能一走了之,我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女子说话不卑不亢,从容淡定,与方才在怡红院恐惧的一面颇有些出入。
细细看来,倒也不是个讨人嫌的主儿。
夏胭脂心软善良,行至到女子面前,微微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轻抬眼眸:“我叫洛嫣儿。”
“洛嫣儿?”夏胭脂细细的品味,望了她一眼,道:“好名字,配得上你的容貌。”
“谢谢夸奖,嫣儿朴素平凡,与姑娘相比就是天壤之别。”洛嫣儿谦虚的说着。
夏胭脂掩嘴一笑:“人美嘴也甜,你是被潇公子他们二人从怡红院救出来的?”
“是,多亏了潇公子二人。”洛嫣儿的美眸在潇竹身上流转了一圈,迅速挪开。
“你在潭县可有亲人?”夏胭脂细细问着。
洛嫣儿的眼底划过一丝忧伤,有些啜泣的说:“嫣儿已无亲人了,所以才被恶人卖到了怡红院。”一句话说完,她急忙补充一句:“但是嫣儿士可杀不可辱,一直保持着身子的清白。”
夏胭脂自小锦衣玉食,从未受过苦,她见不得洛嫣儿这幅样子,上前挽住她的手:“若不嫌弃,你来我家做一份活可好?”
洛嫣儿一听,面露喜se,望了一眼周围,又弱弱的垂下了头,小声地说:“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了姑娘?我出身卑微,想来不好弄脏了姑娘的家宅。”
“不会。”夏胭脂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随我来就好。”
楚墨寒的缎靴阻拦在夏胭脂的眼前,她抬眸:“怎么了?”
“你将一个陌生的*女子带入家中,会不会不妥?”楚墨寒隐隐的觉得这个洛嫣儿古怪,虽然她自身谦卑得体,但是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怎会不妥?”夏胭脂蹙起秀眉反问道,未等怎样,笃定的说:“墨寒,我爹经常教导我要怀有善心,她背井离乡,又遇到如此凄惨的遭遇,我算是伸出一个援助之手帮帮她。”
洛嫣儿那双胆怯的眸子微微流转,紧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话进来:“若为难我便走吧。”
“嫣儿姑娘。”夏胭脂唤住:“不要多想。”
洛嫣儿止住脚步,心怀感激的望着夏胭脂,问:“敢问姑娘叫什么?”
“我叫夏胭脂。”
洛嫣儿微微惊讶:“你就是夏家的大小姐夏胭脂,嫣儿今生有福气能够得小姐的贵手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一来二去,洛嫣儿终究还是跟着夏胭脂回到了夏家,胭脂的丫鬟巧巧替她准备了一间干净的下房,又替她准备了一套被褥,临走之前,细细的叮嘱:“你今晚现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你要跟我一起服侍小姐,知道吗?”
洛嫣儿拂了拂身子:“知道了。”
*
客栈内。
哪吒三太子来回的踱步,那张温润的面容上浮着一抹焦急的神情,空拳掷着手心,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急忙推开门,妲雪和潇竹二人撞在他的眼底:“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
焦急的神情让潇竹心里一惊,反手将门关上:“哪吒三太子,发生什么事了?”
“上竹仙尊,仙界今日已敲了警鸣,我务必立刻返回天庭。”哪吒三太子说着。
忽地。
棚顶上落了一道刺目的光芒,托塔李天王端坐云端现身,手里捧着一座宝塔,声音沉沉如砂石:“哪吒,你私自下凡,破了天规,还不速速与我回去。”
话落。
宝塔被托塔李天王掷在空中,宝塔悬出了一道金光,金光笼罩,哪吒三太子一声闷响,整个身体如一道空气被托塔李天王收入了宝塔内。
“托塔李天王,你为何要将哪吒三太子关入塔内?”潇竹脚步生风,踏入云端,宝塔被李天王迅速的握在手心里,他剑眉一簇,问道。
托塔李天王厚重的黑色胡须挂在两颊处,他威武的身子如一座城墙,瞧了一眼宝塔内第六层的哪吒,口吻严肃而气愤:“他若不是我儿子,我恨不能将他灰飞烟灭,上竹仙尊,你此次下凡希望不要忘了仙界交给你的任务,定要在天狗食月,十二星宿集合之前寻到六界之宝,否则,下一次就不知何时才能查到六界之宝的行踪了。”
“还望托塔李天王转告玉皇大帝本仙必定全力以赴,假以时日定将六界之宝带回。”潇竹双手抱拳,微微颌首。
托塔李天王瞟了一眼潇竹,道:“如此,甚好。”
话落。
金光消褪,客栈内恢复宁静。
一缕淡淡的忧愁之色融化在潇竹的眼底,妲雪破天荒的安静下来,挽着潇竹的手臂:“师父,怎么了?”
“那六界之宝毫无头绪,若隐若现,为师不知从何找起。”他声音沉沉,情绪低落,距离天狗食月之日还有大半月有余,时间如此紧迫,潇竹不由的担忧起来。
雪儿盈盈亮的眸子落在了潇竹紧锁的眉头上,小手爬了上去:“师父,我真想把你的眉头熨平。”
潇竹轻轻一笑,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轻吻着:“你的身体近几日可有不适?”
“没有。”
“那为师便让半夏离开了。”
这几日半夏闷闷不乐,满怀心事的样子,饭不同她们一起吃,就算打个照面也很少说话。
“啊?”妲雪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可惜的说:“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我还想跟她学画画呢。”
一提起这个,潇竹将小家伙一个翻身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手掌拍了下她的屁。股:“将为师的衣裳拿到街上贩卖,你说为师该怎么惩罚你?”
“呀。”妲雪一惊一乍:“师父,你的衣裳被我忘在街上了。”
“。。。。。。”黑线布满了潇竹的额头,一片片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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