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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竹子掉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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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雪瞥了瞥嘴,双手有些生硬的打开了那个铜镜。

    低垂的眉眼抬起,铜镜内,那绝丽逼人的女子不是妲雪还是谁?

    浅浅的梨涡现在妲雪脸颊两侧,她眉眼弯弯,扬起明媚的笑容,那双美眸划过一丝丝羞怯。

    师父,好讨厌,居然逗弄她。

    倏然。

    潇竹那爽朗的笑声传在整个仙竹宫,那整蛊后的块感让潇竹大笑不已,他的小徒弟实在是太可爱了。

    潇竹用仙法套上靴子,直奔妲雪而去,他微微弯身,用手指亲昵的刮了刮小妲雪的鼻子,问:“怎么样?比某些人漂亮吧?”

    她娇嗔的捶了一下潇竹的胸膛:“讨厌。”

    潇竹手臂一伸,一个公主抱将妲雪抱了起来,眼底笑意满满,亲了一下妲雪的唇:“还走么?”

    窗沿外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纷纷雀跃起来,他们二人置若罔闻,妲雪勾着潇竹的脖子:“走。”

    潇竹暗惊。。。。。。

    一声嬉笑,妲雪将接下来的话补充完整:“走也把你的竹子带走。”

    雪儿,你的节操呢?

    潇竹抱着妲雪坐在软榻上:“怎么不把为师带走?”

    “把你的竹子带走了,你自然也就跟着雪儿走了。”妲雪笑的贼兮兮,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

    哦,不。

    她就是小狐狸。

    潇竹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塌上,替她盖好了冰蚕被,转身要走,但一只软若无骨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潇竹回眸:“怎么了?”

    “师父,你去哪儿?”妲雪有些困倦的问。

    清灵的微风拂过,发丝轻撩至脸颊,弄得妲雪痒痒的,她伸出小手,指尖缓缓的挑开发丝。

    “为师去帮某人整理好衣裳。”潇竹反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

    “喔。。。。。。”妲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双眼皮都已经快睁不开了,她嘟囔着:“师父,你不能离开我。”

    目光落向她睡意浓浓的双眼,他柔柔的抚摸着她的头:“为师不会离开你。”

    手慢慢的松开,潇竹悄悄的走到桌前,望着包袱里她凌乱的衣裳微微一笑。

    妲雪拼命的睁开双眼,想看一看他,模糊的眼前他的清雅的身形却是那么的清晰,闻着潇竹身上的竹香,慢慢的睡着了。。。。。。

    *

    翌日清晨。

    一缕阳光从仙竹宫映进了妲雪的身上,像一束闪闪亮的金线,阳光透过窗子上的纱幔,被镂空细花的筛成了斑驳的淡黄,恰巧落在了妲雪的前额,影影绰绰的好似一副神秘的面纱。

    仙竹宫外一股股飘香欲滴的香味儿袭来,将小妲雪的困意一扫而光,她在睡梦中闻着,闻着,唔,实在是太香了,好像是红烧狮子头的味道诶,好棒好棒哦,在梦中竟然也有如此美味的吃食。

    “我要吃,我要吃。。。。。。”妲雪闭着眼睛胡乱的在空中摸着,哇塞,摸到了,摸到了,终于摸到了。

    小妲雪乐不思蜀的砸吧砸吧她的小嘴儿,抓着那梦中的美食‘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嘶。。。。。。”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频频传出。

    妲雪抓着那个东西咬啊咬啊,咬啊咬啊的,怎么总是咬不动呢?红烧狮子头应该是醇香味浓,香滑软糯的啊,怎么这个这么硬呢?

    恩,她晓得了,一定是火候没做到位。

    算了,凑合着吃吧,反正自己的牙口也挺好的。

    “雪儿。。。。。。”

    咦?

    好熟悉的声音呀。

    好像。。。。。。好像是师父的声音,可是,这师父的声音怎么像便秘似的呢。

    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那一排排的小牙还未啃下去,潇竹冷幽幽的声音传来:“雪儿,你吃的是为师的胳膊。。。。。。”

    迷糊中的小妲雪猛地惊醒了,望着眼前的情景,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再看手里捧着的竟然是师父的胳膊,她惊呆了,揉了揉眼睛,对着潇竹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

    潇竹的脸黑线涔涔,一行一行的,他将胳膊举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幽幽的问:“你说呢?”

    再看潇竹的胳膊上,那一排排,整齐齐,水润润,亮闪闪的小牙印儿如一排士兵似的列队站在了潇竹的肌肤上,上面还渗出了一丝丝红血,可想而知,方才妲雪下口下的多狠吧。

    猛地摇了摇头,妲雪从塌上跳了起来,双手握着潇竹的胳膊左瞧右看的,然后佯装一副特无辜的样子,义愤填膺的说:“师父,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咬成这样的?我去帮你打死她。”

    妲雪,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吗?

    紧接着,妲雪的眼睛锃亮无比的盯着潇竹另一个手里红烧狮子头流着口水:“哇塞,师父,原来真的有狮子头啊,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

    潇竹冷汗涔涔,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吃,吃完再睡,这样的生活跟小猪猪有什么区别呢?

    “雪儿,你以为你梦里吃的是狮子头?”潇竹微眯眸子,问道。

    妲雪小鸡啄米的点点头:“恩恩。”

    潇竹看着自己胳膊上那一排红红的小牙印儿,问:“那你咬为师的胳膊做什么?”

    妲雪满脑子全是那狮子头了,小手都来不及洗一洗,上去就抓了一个狮子头往嘴巴里塞,含糊不清的说:“师父,我把你胳膊当成猪蹄儿了。”

    “。。。。。。”惊!妲雪猛然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这。。。。。。这不属于屈打成招么?

    哦,不对,不对。

    是敌人太狡诈,将她的实话给套了出来。

    那块儿狮子头被妲雪含在嘴里,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眨巴眨巴大眼睛,问:“师父,方才我说了什么?”

    潇竹眼底含笑,不咸不淡的说:“你说为师的胳膊是猪蹄儿。”

    “。。。。。。”惊!怎么一着急就这么给说出来了呢?

    果然,不能人世间的美食所迷惑。

    她笑笑,一次,潇竹没反应。

    再笑笑,二次,潇竹还是没反应。

    哭!

    她尴尬的轻咳一声,为自己辩解着:“师父,这。。。。。。这怎么可能呢,你肯定听错了,不行,我得去找找那人,我要打死她。”

    说着,小妲雪一屁。股从塌上滑了下去,一咕噜准备拔腿就跑,潇竹扯着她的裙摆:“往哪儿跑?你先打死你自己吧。”

    跑啊跑,跑啊跑,两个小腿儿在原地支愣着不动弹了。

    妲雪欲哭无泪:“师父,你舍得打死我么?”

    潇竹顿了顿,爽快的回答:“舍得。”

    为什么不舍得?

    “嗷呜,师父,你不是人。”妲雪吼吼的叫。

    “恩。”潇竹淡淡的应了一声:“为师本就不是人,为师是仙。”

    嗷呜,仗着自己是神仙了不起啊。

    “师父,你不是个东西。”妲雪又来,这回总该说对了吧,哼,气死他,气死他,气死他。

    ‘咣当’重重的一声闷响。

    灰尘满天飞,妲雪一阵子头晕目眩,师父啊,你果然不是个东西啊,就这么把我丢下去了,摔死我了,呜呜呜。

    “师父。。。。。。还我衣裳。”妲雪环着自己被八光光的xiong前。

    潇竹扬长而去,片刻,那轻飘飘的仙裙套回了妲雪的身上,潇竹那清扬的声音在仙竹宫外响起:“穿好衣裳跟为师来广寒宫。”

    *

    广寒宫。

    呼匠琢山骨,临水七月台。

    一槃古月色,竹影凉毰毸。(péi sāi )

    竹影如扫月,月色扫不开。

    居然广寒宫,桂枝苦低回。

    便欲招谪仙,娥眉送琼杯。

    每当夜幕降临,一轮银色的明月便会升上夜空,清澈的月光洒满大地,让人心中引来无数遐想情思。

    寒冷冰冻的广寒宫里,散天花,点点空中柳絮,珠蕊琼花漫白,飘飘散散,风急花飞,白烛照寒,笼纱玉影。

    婆娑的声音从广寒宫内传来,天空忽然想起悠扬婉转,哀而凄凄的箫声,让人听来,如身处空谷,尽闻幽兰花香,西边的天空,一朵厚云缓缓的飘来,潇竹一袭苍劲竹纹白色仙袍,发丝随意的飘扬在背后,妲雪一袭浅色罗裙撩姿镶银色边际,水芙色腰带曼佻腰际,精致的小脸儿上一点妆容,柔柔的发丝乖巧的贴在发鬓。

    广寒宫门口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的小兔子,想必这就是嫦娥仙子的玉兔了,妲雪自来喜爱小动物,她飘下云朵,弯腰将那兔子抱在怀里,温柔的摸着。

    忽地。

    广寒宫夹杂着寒流传来了一个清冷孤傲的声音:“我说怎么四处找不到你呢,原来是跑到别人怀里玩儿去了。”

    闻言。

    妲雪抱着小玉兔抬眸,嫦娥仙子惊艳了她的眼,一袭白色拖地烟笼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月纱衣,内衬淡银色锦缎裹胸,胸前衣襟上钩着几丝*花边儿,裙摆一层淡薄如轻雾的笼泄娟纱,黛眉轻点,那双媚人的丹凤眼冰冷淡漠,冷若冰雪,她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她美的惊心动魄。

    小妲雪将玉兔放在地下,小兔子主动跑到了嫦娥脚下,潇竹拉着妲雪上前,对妲雪说:“雪儿,还不参见嫦娥仙子。”

    妲雪微微一愣,从她的美貌中回过神来,微微颌首,拂了拂身:“小妖妲雪参见嫦娥仙子。”

    嫦娥仙子慵懒的抬头,瞄了一眼妲雪,清冷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平:“恩。”

    一个简单的‘恩’让妲雪对这位冰山仙女更有好奇心了,因为她在仙界时只要遇到仙位比较高的就要参拜,每次参拜当她说出自己是‘小妖’的身份时,那些仙者不是嘲讽着,就是顺便说几句,唯独只有嫦娥仙子只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她难道都不好奇为什么一个妖也会来仙界的么?

    潇竹本就是清冷之人,他与嫦娥站在一起时,给妲雪一种两座冰山伫立的感觉。

    一个字:冷。

    两个字:寒冷。

    三个字:冻死了。

    “嫦娥仙子,今日是中秋佳节,本仙特地让徒儿来你这帮你做月饼,并想劳烦嫦娥仙子教导教导本仙徒儿的仙礼。”潇竹淡淡的说着,但一言一语间却透着一些礼貌。

    嫦娥仙子将玉兔抱起,全身上下透着冰冷的仙气儿,她淡淡的说:“把她搁这儿吧。”

    搁。。。。。。搁这儿?

    把她当东西了么?还搁这儿。

    嫦娥仙子一拢仙群抱着玉兔轻轻的飘走了,原地只剩下潇竹和妲雪两个人,妲雪全身狠狠的打了一个颤抖,道:“师父,你就要抛弃我了吗?”

    潇竹摸了摸妲雪的头顶:“雪儿,你在这儿好好和嫦娥仙子呆着,为师过几日会来接你的。”

    过几日才来接?

    是想把她变成第二个嫦娥么?

    “啊?”妲雪夸张的尖叫了一声:“师父,不会吧。”

    潇竹皱眉,指了指广寒宫:“雪儿,你小点儿声,嫦娥仙子喜静。”

    “噢。”妲雪缩着小脖子,把声音降低的特别特别的小,跟小蚊子似的。

    潇竹对于妲雪的动作有些不解,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让她将后背挺直,问道:“雪儿,为师让你声音小一些,你缩着脖子干什么?”

    妲雪给了他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儿,道:“师父,这你就不懂了吧,喉咙和脖子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我缩着脖子说话会减小说话声音的音量。”

    “。。。。。。”潇竹彻底无语。

    这样也可以?这是哪儿来谬论啊?

    他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后来发现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于是,潇竹将手掌从妲雪的后背上拿了下来,说:“为师去月老祠一趟,你在这儿好好呆着,不许惹祸,不许偷懒,不许玩坏嫦娥仙子的玉兔。”

    她是那种人么?

    且,妲雪恨恨的想,一点也不信任她。

    妲雪啊,你不是那种人,你竟办那种事啊。

    她低垂着头,蔫蔫的,第一次来一个陌生的地方当然会不喜欢了,更何况嫦娥仙子那么冷,说话都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往外冒,估计她要是待上几天绝对会疯掉的。

    “知道了。”妲雪蔫蔫的回答。

    潇竹看着有些不忍心,强忍住想把她带走的冲动,他转身回头,一只脚刚刚迈出去,身后便传来了妲雪的声音:“师父。。。。。。”

    潇竹定在原地,原以为妲雪会扑上来,但却只听到了她一抽一抽的声音:“师父,等你接我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红烧狮子头,红烧蹄髈,红烧猪蹄,红烧糟鹅。”

    “好。”潇竹允诺,腾云驾雾的朝月老祠的方向飞去了。

    一股子冷冷的幽香飘进妲雪的鼻尖儿,未等她细细闻来,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你叫什么?”

    妲雪一个激灵,连忙正对着嫦娥,她的手里还抱着玉兔,面无表情的凝着她。

    “我。。。。。。我叫妲雪。”妲雪有些紧张的结巴起来,在冰美人儿面前压力山大啊。

    嫦娥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我很可怕?”

    闻言。

    妲雪连连摆手,脑袋晃荡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不可怕,不可怕。”

    不可怕,就是有一点点冷。

    嫦娥仙子冷冷的说:“那你结巴什么?”

    “。。。。。。”妲雪忽然间觉得嫦娥仙子特别的不好相处,哎,苦日子来临喽。

    妲雪摇了摇头,再抬头,面前竟然空无一人,咦?人呢?又跑到哪里去了?

    “本仙在这儿。”嫦娥仙子淡淡的说。

    妲雪顺着声音朝广寒宫里面走去,越走越觉得寒冷,冷的她直用手臂摸着自己的胳膊,微风拂过,白纱飘飘,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刺眼的银色的冰冰的长方形桌子。

    那桌子晶莹剔透,冰凉光滑,仿佛一个冰块儿,只见那冰桌上放着一些白面,旁边还有几块儿未做完的月饼。

    “过来跟我做月饼吧。”嫦娥仙子淡淡的说,玉兔自己跑到塌下面去玩儿了,嫦娥伸出玉手伸向那寒冰的面团上。

    妲雪的牙齿冻得直打寒战,她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一双手摸向了那冰冷的面团,学着嫦娥仙子揉,捏,按,压,不一会儿妲雪就受不了了,冻得双手通红通红的,她望着嫦娥仙子一脸淡然的模样,说:“嫦娥仙子,你不冷吗?你这里怎么越呆越冷呢?”

    嫦娥仙子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她淡淡的说:“冷?冷吗?再冷比得过我的心冷吗?我的心已经死了,再冷的冷我也感觉不到了。”

    妲雪吞了吞口水,她这样麻木想必是因为那后羿吧,她尴尬的轻咳一声,笑笑:“嫦娥仙子你这里别看冷,但是被你打扫的很干净啊。”

    话落。

    嫦娥仙子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反问:“干净?”

    妲雪点点头。

    呵。。。。。。

    嫦娥仙子自嘲的冷笑一声,幽幽的说:“是安静吧,这里静如死水,这里没有风,没有太阳,没有云朵,没有小鸟,没有山泉,没有草原,这里是整个仙界被遗忘的地方。”

    妲雪见她一副忧愁满满,自怨自艾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嫦娥仙子怎么会被遗忘呢?你长得那么美,你不会被人遗忘的。”

    “美?”嫦娥仙子似乎有些不认同妲雪的话,她淡淡的一笑:“就算是美谁会来看?”

    “我。。。。。。”妲雪忽然觉得自己在师父面前的那一套在嫦娥仙子面前一点儿也不好使啊。

    嫦娥仙子将一个月饼做好,自然的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她纤细的手指捏起一个月饼递给妲雪:“你尝尝。”

    “好啊。”妲雪美滋滋的接过月饼,二话不说的便往嘴巴里面塞。

    咯吱。

    咬不动。

    咯吱。

    还是咬不动。

    咯吱。

    牙都酸了。

    那月饼因广寒宫的温度都已经快冻成了冰块儿一般了,谁能咬动?

    嫦娥仙子淡淡的问:“好吃吗?”

    好。。。。。。吃吗?

    拿到手里这么久了还没吃到嘴里,妲雪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咳咳。。。。。。”妲雪用她的小牙齿使劲儿的磨呀磨呀,终于磨下来了一小块儿碎渣儿,她舔了舔,竟然是冰的,但不好碍于嫦娥仙子的面子只好说:“味道还不错。”

    嫦娥仙子淡淡的一笑:“这里有的是,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师父啊,快来救我啊嘤嘤嘤。

    *

    月老祠。

    全称月老祠堂,亦称鸿禧堂,慈眉善目的月老手执红线团,为专司人间婚姻之神,他袋中藏有赤绳,并据《姻缘薄》所载,将赤绳暗系在男女双方的脚上,可使他们结为夫妻,月老祠的门前有一颗相思树,上面系满了寄托情思的红线,绿油油的树上红菱满树缠绕。

    从月老祠的门口一直通过月老祠内,那满红的红毯铺了长长的一排,上面用金丝线勾勒着鸳鸯戏水,比翼双飞等展现爱情的图腾。

    潇竹第一次来到月老祠,所以当月老看到他时惊讶的差点把手里的红线团给丢掉,他摸着长长的胡须,特别惊奇的问:“上竹仙尊,不知你到来有何贵干?”

    潇竹一个仙法将月老祠的门紧闭,他拉过月老,将仙袍的长袖卷起,那肌肤上的经脉呈现着严重的红丝线,月老看后大惊:“上竹仙尊,莫非你。。。。。。”

    潇竹点点头:“我有些不太确定,所以才来请教月老。”

    月老将手里的红线团放到一边,抓着潇竹的胳膊仔细的端详:“上竹仙尊,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潇竹顿了顿,道:“已数月有余。”

    月老望着那红丝线,幽幽的说:“上竹仙尊,你的经脉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体内有断爱绝情丹,这颗丹在你体内已有千万年,只要你动情之时,断爱绝情丹便会发作,让你经脉乍红,痛苦难忍,时间长了你便会心猝,断脉而死啊。”

    潇竹面露愁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身上会有断爱绝情丹,他将回忆追溯到千万年前。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时的潇竹还只是一个肉身凡体,当时他只记得他在一个妇人的肚子里,他已然有六个月大了,那个夫人是他凡体时的母亲。

    在一个破烂的弄堂里。

    一个夫人身穿一身朴素的衣裳,她圆滚滚的肚子里正是潇竹的凡体,但是她没有舒服的躺在塌上养胎,也没有舒服的喝着参汤,更没有舒服的被丫鬟侍候着,她双腿跪在了坚硬的石子地上,不断的朝面前的一个男子和女子磕头,嘴里喃喃自语:“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砰’的一声。

    那个怀着潇竹的妇人面前的一个男子狠狠的踢开,她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哀声的祈求:“你为何要这样待我?这也是你的孩子啊,难道你就为了那功名利禄抛弃我们女子,来娶这个县太爷家的女儿吗?”

    那个妇人满是哀伤的问着,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个男子身边的女子,曾经的温热爱情早已被现实所击垮,没想到,她一心爱着的男人在考取了功名以后竟会狠心的将她抛弃,而且不顾他们的亲生骨肉。

    男子身旁的女子穿着华丽,头上珠宝环绕,一副高高在上,千金大小姐的样子,她凶巴巴的威胁着身边的男子:“你到底下不下手?我可告诉你,我们家可是大户人家,根本不会让你在外面有一个野种。”

    那个男子一副赖巴巴的样子,讨好着那个千金大小姐:“是是是,我保证,我保证将他们母子处理的干干净净。”

    地上的妇人闻言心里大惊,双手下意识的保护着肚子,她两条腿直哆嗦,望着面前这两个*不如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那千金大小姐鄙夷的哼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她从自己的袖袍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儿,她晃在手中,眼底划过一丝阴狠,道:“这里面是红花粉,你将这红花粉给这个践人灌下,不出一刻钟她肚子里的野种便会流掉了。”

    那个男子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连连称赞那个千金大小姐:“高,实在是高,还是你聪明,宝贝儿,这么脏的事情就不让你碰了,我来办,保证办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地上的妇人连连后退,惊恐的望着那个男子手里的红花粉。

    红花粉具有强大的生理活性作用,怀。孕的女子若食用过多则会导致小产。

    “你怎会如此狠心?”地上的女子伤心欲绝:“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那个男子蹲在地上,不耐烦的大手一挥,嘴里面骂骂咧咧的:“少他妈跟老子说这些,老子可不能让你耽误老子的前途,你肚子里的野种没了,我就可以娶县太爷的女儿,到那个时候我的身份可是尊贵无比,我若是娶了你这么一个穷妇人,那老子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说着,那个男子粗鲁的将她拉了过来,妇人一个踉跄没站稳,肚子朝下狠狠的磕在了地上,那个男子不管不顾将白色瓶子打开就要将那满满的红花粉强行灌进她的嘴巴里。

    “唔。。。。。。我不喝,我打死也不喝,你好狠的心啊,连自己的亲骨肉都杀害,你会遭报应的。”地上的妇人拼命的挣扎着,紧紧的闭着嘴巴,她双手死死的护着肚子,手心里溢满了汗水。

    “不喝?好,老子有办法让你喝。”男子恼羞成怒:“以后我会有更多的儿子,老子不稀罕你肚子里的这个野种。”

    说着,那个男子丧心病狂的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匕首,对着妇人的肚子阴狠的说:“你不喝,老子就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挖出来扔到竹林去喂狼。”

    …………………

    PS:

    蚊子有话说:

    这一段讲的是潇竹凡体时期的故事,和他体内的断爱绝情单有极大的关系。

 第八十章

    电闪雷鸣,暴雨骤下。

    破弄堂内爬满了蜘蛛网,偶尔有老鼠在地上‘吱吱’的爬行着,男子手中的刀在月色下泛着锃亮的光芒,让人看着心惊胆战,男子残暴的揪起妇人的头发,在手心里缠绕了好几圈,以免她趁机逃跑,头皮连带着发丝撕扯般的疼痛让那个妇人死死的咬着下唇,她双手抓着地,十个指甲死死的抠着,地上的小石子一点点硌进了她的指甲里,男子握着刀的手一点点逼近那个妇人,妇人惊恐的望着那尖锐的刀尖儿。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妇人低头求饶,一下一下的在地上磕着头:“不要,不要把我的孩子挖出来,不要这样,这样太残忍了。”

    男子眼底划过一抹狠戾的神色,她将女人的头从地上抓起,将唾液喷洒在她的脸上,凶狠的说:“不想被挖肚子就把红花粉喝下。”

    那尖锐的刀剑一点点的刺向肚子,妇人彻底绝望了,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挖出来简直生不如死,眼泪千千行,妇人泪流满面,干裂的嘴唇咬破,红色的鲜血流出,浸红了她的仓唇,她艰难的点着头:“我。。。。。。喝。。。。。。”

    “这就对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把那野种弄掉我保证会给你一些银两,让你下半生过的舒适一点。”男子自傲不据的说着,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个入赘到千金大小姐家里的腰缠万贯女婿了。

    白色的瓷瓶在黑暗里显得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明显,揭开盖子,一股子藏红花的味道扑鼻而来,那个男子毫不温柔的扯着妇人的头发,他递给了那个千金大小姐一个眼色,二人相视一笑,那个千金大小姐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鄙夷着她,而后面部狰狞的伸出一只手,虎口展开,狠狠的掐住了妇人的下巴,惯性导致她的嘴巴自己张开,趁此机会,那个男子将红花粉如数灌进了妇人的嘴巴里。

    “咳。。。。。。咳。。。。。。咳咳。。。。。。”那个妇人拼命的往外咳嗽,拼命的往外干呕着,争取不让红花粉进入喉咙里。

    千金大小姐瞪大了眼睛,凶狠的吼:“这个贱。人竟然想吐出来。”

    妇人护子心切,隐藏在体内的潜力彻底爆发,她拼命全身力气狠狠的推开了挡在她前面的狗男女,朝门外冲去。

    “那个贱。人跑了,还不赶紧去追。”千金大小姐狠狠的瞪了那个男子一眼。

    “哦,好好好,我马上去追。”男子领命而去,未跑出几米远,妇人便被拽了回来。

    ‘啪’的一声。

    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甩在了妇人的脸上,扇的直踉跄,嘴角瞬间流出了鲜血,那个男子有些狗急跳墙了,他将刀拿出,整个人属于一丧心病狂的状态,残暴的捅进了妇人的肚子里,他们用破布将妇人的嘴巴堵住不让她呼叫救命,而后将她拖进了一个角落,狠狠的朝妇人的肚子上连捅了数十刀,鲜血流到了刀子上,将青褐色的石子路染红,而妇人一直不肯咽下去的红花粉也在咽气儿的时候自然反应的吞了下去。

    “哈哈哈哈。。。。。。”一对男子女子的笑声猖狂的乍响在天空。

    那对狗男女走后,那个妇人竟然慢慢的出现了回光返照的现象,她拖着孱弱的身子,双手颤抖的捧着地上那一块儿血胎,她艰难的,慢慢的往门外爬去,一直爬,一直爬,门外的不远处有一片翠绿茂盛的竹林,她看到那一片绿色顿觉有了希望,她嘴角洋溢着笑,十指早已血迹斑斑,每爬过的一条路上面都沾染着她的鲜血,眼前绿光环绕,终于她爬到了竹林。

    她吃力的爬起,双腿弯曲跪在中间,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捧着血胎,真诚的磕了一个头:“传闻这片竹林灵性非凡,求求各位竹子精救救我的孩子,只要能够救救我的孩子,我愿用自己的鲜血来滋养你们的厚土。”

    话落。

    墨黑的天空上方出现一道环绕型的绿光,那幽幽的绿光刺的妇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只见妇人手中的血胎慢慢的幽光吸收到天空,而后红色的血胎慢慢的变成了绿色,忽闪忽现的,中间是一颗苍天的齐天翠竹,它已活了千年,常年吸收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只见它摇摇晃晃的摆动着竹叶,那血胎如一个滑轮一般慢慢的涌进了那颗竹身。

    妇人欣慰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嘴角含笑的离开了人世。

    那颗血胎入了竹身后,得伏竹子精们的照顾渐渐的成了这片竹林中的竹妖,也恰是现在的潇竹。

    但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是在血胎凝成之时,那颗藏红花并没有被逼出血胎外,藏红花遇到血胎后会在胎心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一颗断爱绝情丹,并会永远封在体内,不论将来是凡身,妖身还是仙身,会生生世世的跟随着他,只要动了情,碰了爱便产生经脉撕裂的痛苦感。

    作孽啊。

    “上竹仙尊,上竹仙尊。”月老见潇竹愣神许久,上前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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