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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你破案的姿势不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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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依斐念念叨叨的说过没完,烟早已燃烧殆尽,灰白色的烟灰落在大理石上被风吹散,残留的烟蒂也不复之前排列整齐,为七扭八的在林凡墓前来回滚动,像是听了祁依斐东一句西一句的话给予嘲笑般的回应。祁依斐抬头看了眼已经站在不远处小树下的阎己,伸手将烟蒂捡起来扫了扫墓台站起身。
“走好啊,兄弟!”
人这一辈子将会遇见许多人,好人、恶人、普通人,他们带着伪装的面具让人错乱,你唯有能做的就是坚定自己,从一而终的为你所执着的东西不断前行。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的路要好走许多,祁依斐牵着阎己慢慢悠悠的走在山间。两旁种满了翠绿的常青树,天空太阳高升,风轻云淡,很有春日之感。阎己猜不透祁依斐此刻的心情,一直顺从的跟着祁依斐的脚步向前迈着,她觉得无论身边这个人像要将他带往何处,她都如影随形。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去海边?”祁依斐捏了捏阎己的小手问道。
“嗯?”
“我年假加明天的年休大概可以有三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们过年的时候带着儿子和阿丰一起回老家,然后在老家那边转飞机去夏威夷,可好?”
“。。。。。那要怎么解释顾途?”金色的光束透过树叶照射到祁依斐的眼睛上,微微眯起的双眼注视着阎己,显得格外深情。
“就说是弟弟。”
“嗯!但是你不是不让去海边看帅哥么?”
“有我这个盛世美颜,其他都是浮云不是!”祁依斐抬起空置的那只手戳了戳阎己的脸颊。
“是!回完家以后我带你回家吧!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陆青竹他们或许在阁里等我们。”
祁依斐诧异的看了眼身边的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出声询问道:“老陆和你联系了么?”
“没有。。。。。。”说完,阎己看向祁依斐笃定的说道,“他还在的。”
他还在的,没有消失。
“嗯,那我们回完家就去你家。妖界帅女婿上门,不会被洗干净吃掉吧?”阎己噗嗤一笑,半靠在祁依斐怀中说着山中的事情。
山路总有尽头,等祁依斐站在水泥浇灌的马路上时,回过头看了眼苍翠的青山,和那人一样,看似温煦实则寂寥孤立。祁依斐静默站着,思绪有些飘远。。。。。。
“我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么!你这些天跑哪里去了?阎己很担心你。”
“。。。。。。”
“不说话做什么?你不会真像阎己说的那样要走的远远地消失在我们眼前吧?那你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可不得咬死我啊!”
“不走,只是留不长了。”
“我也不算抢了你的,你占着这个茅坑上千年也没见你有所行动。但是我还是。。。。。。”
“不是的,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千年万年也不可能等到。”
“。。。。。。”
“等她我已经习惯了,或许这才是我的执念吧。”
“。。。。。。我总觉得我头上有点光,微微绿。。。。。。”
“帮我,帮我消除执念吧,不要用锁魂铃,就算意识残存也想要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咸蛋《我从不占人便宜(娱乐圈)》已经日更状态了,一个棍棒底下出影帝的小故事啊!感兴趣可以去瞅瞅。
☆、起始(二)
回去的路上一扫来时的阴霾,难道避开城市的烦扰来到青山绿水的郊区,祁依斐将车窗打开慢悠悠的驶在柏油小道上。道路两旁的风景不及墓地山边满眼苍翠,为数稀少的几株常青树点缀在枯枝落叶的枝丫中间,偶然飞过的几只灰雀叽叽喳喳打破了自然的画作。车后座的顾途将连连看游戏的声音开得极大,时不时引的一旁的阿丰侧头给予写不怎么实用的小建议。祁依斐从后车镜中大略扫视一眼,瞅着阿丰活像个眼馋小伙伴吃糖的小破孩,伸直了手将放置在车前导航的手机递了过去。
“你拿我手机也下一个,等会儿到市区也给你买个手机。”
阿丰显然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好的待遇,脸色有些涨红练练摆手道:“我不会,我看老大玩儿就好了,我喜欢看着。”
顾途倒是不客气,一把接过祁依斐手机塞到阿丰手中,对着后车镜中的祁依斐双眼道:“我也要换一个,大的!”
“。。。。。。”祁依斐愣了半晌,突然有种真的喜当爹的既视感,扯着一抹古怪的笑看向阎己,“儿子要换手机,你当妈的能不能发个话啊?”
被占了大便宜的狼崽子报以白眼对之,却也没说什么话,将视线收回到手机上,戳着图中的各色卡通水果。
“不行,没钱!”阎己原本假寐,话题不由扯上自己,想着陆青竹留下的存款早已挥霍殆尽,十分没气节的开了口,“你出钱就换,我也换个。”
“。。。。。。”随口开的一个话题就瞬间大出血的祁依斐,提前感受了养家糊口的艰辛感,话题一转道,“我和阎己商量说,过年先回我家,然后一起去佛密山找老陆,你们怎么看?”
顾途没有答话,倒是阿丰对回佛密山兴致昂昂,“我们是要回妖界么?老大,妖界有我们犬族么?”
“没有。”
“那狼族呢?”
“没有。”顾途头也没抬继续说着,“等你去了就有了,以后你就是佛密山的狼族。”
“。。。。。。老大,你不是狼么?”
“我和我阿母是一族的。”
“什么族?”
直到手机中的游戏通关,顾途这才将头抬起来,直视着后车镜中的祁依斐,等人发现视线对视上的时候,才一字一顿道:“狐…狸…精!”
“。。。。。。”这小崽子不是骂我吧?一定是我想多了。。。。。。
然而世间大多计划都是赶不上变化的,而大多的变化都是很残酷,祁依斐这边的变化倒是不残酷但是足以让整个陆宅鸡飞狗跳。离过年还剩三天的时候,祁依斐依旧心安理得的赖在陆宅和阎己母子享受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潇洒生活。人吧,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在陆宅的短短半月时光,祁依斐已然忘记曾经放假和泡面游戏相亲相爱的孤独时光,这想家的频率已经大约低至于0了,以至于老家的两位老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特产搭着大巴赶过来的时候,祁依斐还抱着阎己坐在沙发上吐槽顾途。
“妈,你们现在在汽车站。。。。。。你们怎么不说一声。。。。。。我现在在阎己这边呢。。。。。。没有,我没有,我和阎己准备后天一早回去过年的。。。。。。什么?在我这边过年。。。。。。哎,不是我。。。。。。”
祁母这次从老家赶到江城市,就是为了来见阎己家人,她总觉得自己儿子吊儿郎当的性子拴不住阎己这么个云淡风轻的小姑娘,纵然长相到还过得去,但是这个世界上帅哥可是千千万的。最终在街道办事处妇女主任的镇压下,祁依斐只得驱车将老二从人来人往的汽车站接来陆宅。也不知是不是所有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相继准备回去要见的人、鬼都在同一时间赶到家,祁依斐跟在父母后面大包小包的小声抱怨着,陆青竹和苏澈便出现在宅子的门口。
陆青竹的模样比上次祁依斐找他时要憔悴的多,本来便是一团鬼气,看不出是胖是瘦,皆是虚像,但是祁依斐却觉得这鬼像是镀上了一层冰霜,更是寂寥孤立。
“老陆,你们回来了?这是我爸妈,从老家过得一起过年的。”饶是祁依斐这样说着,心下还是有些尴尬,这个宅子到底是姓陆的。
“叔叔、阿姨,你们一路幸亏了。”陆青竹擒着抹特有的笑,却少了份温煦道。
“不辛苦,不辛苦,我们也不通知一声,真的是打扰了。”祁母倒是对初见的陆青竹颇有好感,眼前这人十分满足于祁母年少时对温润君子的想像,瞥眼看了自己家的傻儿子,着实不愿在看第二眼。
“哪里的话,快进来吧!”陆青竹想帮忙提点祁依斐挂满手的东西,被一直未说话的苏澈拽了拽衣袖,拉进了院内。祁依斐有些尴尬,这陆青竹长久不在,自己居然当真把这里当做是家了。。。。。。
几人面色各异的走入院内,阎己已经带着自己两个傻儿子乖巧的站在大门前,原本肚内打的一同草稿,在见到陆青竹和苏澈时一时忘言了。倒是满脸悻悻的顾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着陆青竹的腰肢轮换着姿势撒着娇:“你们去哪儿了!”
眼中似有霜雪融化,陆青竹轻轻抚摸着顾途挡在身前的大脑袋,轻笑着说:“快点起来,让人笑话啦。不过出去走走而已。”
“下次,下次出去一点要带上我们。”顾途直起腰,用眼神死死锁住陆青竹,一瞬也不给于对方无视的机会。
“死孩子,没见到来客人了!给我站好了。”苏澈将顾途撤下陆青竹的身上,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头,语气倒是十分凶狠,面色却看不出丝毫情绪。
祁依斐深感尴尬,自己原本可以逃避考虑的人和事情一下子全部挤在一起,只得提着大包东西不断像发呆的阎己扫去眼神。
“阿姨、叔叔好,这是我哥哥姐姐陆青竹、苏澈,这是。。。。。。”阎己倒是给力,把编排一半的台词稍作修改,早就出了一个兄弟姐妹颇多的豪门大家庭。
“老祁,让叔叔、阿姨快些进来坐吧!天气还是有些凉的。”陆青竹的声音带着些凉薄,像是个只是恪尽礼数的男主人。
祁依斐走在队伍的最后,他总觉得有些东西,有些一直在陪着阎己逃避开来的东西,有些顾途时常有意无意提及的东西,要来了。。。。。。
祁母这次带的基本都是些吃食,父母总是料定孩子孤身在外总是多般受苦受难。晚餐是由陆青竹掌勺的,他与阿丰也不知是志趣相投还是另有原因,只是简单聊了几句便一直带着他在厨房忙里忙外。顾途实则不知道该如何和祁依斐父母相处,拿着手机靠在厨房的门边刷着连连看。
屋内看似一番岁月静好。
“小陆带着孩子在厨房会不会忙不过来,要不我也去棒棒忙吧!”祁母是个坐不住的,看着陆青竹一排书生模样,也不像是个会下厨房的主。
“阿姨,不用,家中的饭菜都是他做的。你们坐在吧!”苏澈反应倒是比阎己更快,挽着祁母的手臂笑着说道,“阎己从小就挑食,总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都是老陆做的好,这才养的这么白白胖胖!”
阎己:“。。。。。。”
“你们兄妹从小就。。。。。。”
“我们都是孤儿,阎己的父母收养了我们,让我们陪着她而已。”苏澈接过祁母的话说了下去,“所以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老陆忙里往外。”
“妈,你先吃点水果吧。”祁依斐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了过去,余光看了眼一直心不在焉的阎己,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是闹哪样?宫斗?宅斗?女主你倒是发句话啊!
“对,叔叔、阿姨你们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饭还得要一会儿。”苏澈拿过放在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细细的削了起来。红艳艳的果皮一点一点的剥落,露出黄色的果肉,似是苹果的香气让阎己回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苏澈灵活旋转苹果的手。
“给你,看你馋的!”苏澈将苹果切成几块分给众人后,用刀插在最后连带着许多果肉的果核上向阎己递了过去。当阎己双手错过刀口时,原本稳稳当当插在果核上的刀顺势倒下,割破了阎己的手掌,掉落地板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我看看!”祁依斐反应极为迅速立刻拽着阎己的胳膊将手举到了眼前,刀口十分锋利,雪白的手掌中划过一条长长的的伤口,红色的血液缓缓流下。
“快点,先到卫生间冲冲水!”
“我来,我带她过去。”苏澈不由分说的将阎己从沙发上拉起来,伸手又从桌上抽了些纸巾捂住伤口道。
厨房中的陆青竹听到了动静,出来时苏澈正带着一言不发的阎己从到过道。按在阎己手掌上的白色纸巾已经被鲜血染透,伤者却像是毫无痛觉平静的和陆青竹对视:“割伤了手。”
“我来吧!”陆青竹从苏澈手中接过阎己,转身向卫生间走去,走了两步却回头看了苏澈一眼,这鬼正将染尽阎己鲜红血液的纸巾虚握在手中,低着头不知在想写什么。
“疼么?”陆青竹将阎己的手放到水流下轻轻冲洗边说道,声音有些轻柔却带着些试探。
阎己将手攥紧,反手为下挣脱了陆青竹的虚握,依旧流出的鲜红血液混在在流水中落入下水管道,在张开手掌时,刀口依旧复原,连条淡淡的伤疤都寻不到。阎己去下一旁的毛巾擦拭着淡淡开口说道:“去那些纱布吧,演戏总该要演的像一些的。”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咸蛋我文写崩了,预想的轻松搞得有点尬,所以大家不要去看了,我这两天回去重新写。
ps:你们能在这一期榜单上找到我么?我自己找我自己找了一个小时!!!现在正在静默流泪!
☆、深海
陆青竹愣在原地,眼神有些茫然,像是无意识要张口解释写什么,终被“笃笃”两声敲门声给打断了。祁依斐拿着一卷子白色纱布和消毒酒精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门一开便闪身进来了。
“没事吧?”
阎己像是没听见来人的话,低着头看着水从白色盆壁流过下滑至下水道。陆青竹收了收情绪,轻笑了声道:“没事,我先去厨房看看菜。”
“哦,好。”祁依斐应声后,向前走了两步,好在陆宅的盥洗室十分宽敞,这三位挤在这里进进出出也没能碰到谁一块儿衣角。
祁依斐伸手拽了拽阎己的胳膊道:“给我看看你的手。”
“稍后要不要留下来住?”阎己将手抬到祁依斐眼前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妈妈他们可以住到三楼。”
“我瞅着是这只手啊。。。。。。”
“十八。”阎己声音不大,依旧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但祁依斐却听出些许茫然出来,顿时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四散逃离,伸出两只手来轻轻捧着阎己的脸颊。
“不行,妖怪都是不要脸皮的么?我一个人掉进妖怪洞就好了,一家人可就吃了大亏了!”祁依斐认认真真的看着阎己的双眸,说话似是不够用双唇轻轻点了点阎己的眼皮才肯松手。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妈也是一时兴起要来看看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们慢慢来。”祁依斐将阎己的手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像是想到了什么,握住对方手腕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右手啊,宝贝的一下吃饭老公给你喂哦。”
“。。。。。嗯,我所谓,这得看你。老公!”
“。。。。。。”
随着阎己受伤的小插曲过去,晚饭也在几句寒暄话中开始了。苏澈也不知从那块角落中钻出来,热热闹闹的坐上饭桌开始调节气氛,虽大多话题都是陆青竹吹,但是倒也哄的祁依斐父母自在高兴。
阎己将不时飘向苏澈的眼神重新投回道祁依斐身上,伸出绑带缠绕的右手唤了对方一声,意思十分明显。祁依斐梗了梗脖子,倒也老脸皮厚的夹了一筷子菜像是喂猪食似得塞进阎己口中。
“小阎手不方便,你坐过去些,照顾照顾人家!”祁母瞧着,推搡了祁依斐几下。
“。。。。。。”祁依斐瞪了眼阎己,对上对方那跃跃欲试的小眼神,十分想将之前占点口头便宜的话原封不动的吞下去。
“阿姨没事,茶茶左手也能吃饭!”苏澈夹了快排骨放进阎己碗中,笑着说道。
“茶茶?这是小阎的小名?”
“是啊,也很少叫的,我也是听老陆叫起才知道的。”苏澈说着,却没敢抬眼和谁对视。
“。。。。。。这小名好,朗朗上口。”祁母眼神在陆青竹和阎己身边转悠了一圈,笑着道,“以后啊,我们就叫这小名了,茶茶、茶茶、多好听啊!”
“我父亲取的,说是希望我想茶水一样清新淡雅,不强求,随遇而安。”阎己话说的十分认真,眼光略过桌上的每一位,原本笑脸艳艳的苏澈脸上瞬间白了些。
陆青竹轻声笑了笑打破尴尬道:“之前长辈还在时,倒是常常叫一叫的,后来倒是忘记了。现在阿姨来了,以后这个小名是应该在叫起来了!”
“对,对,我家小斐啊,小时候他爷爷可是也给他起了个小名。。。。。。”
“妈,吃饭,吃饭!”祁依斐赶忙堵上他妈的口催促道。
“哎呀,你害什么羞啊,老家那个不知道你小名叫小元宝啊!”祁母十分不领会儿子的意思,决心将人老底掀翻到底。
“。。。。。。”
阎己随着众人的调笑声,清了清嗓子对祁依斐道:“小元宝,我要吃那个!”
“。。。。。。你也少吃点肉吧,小汤圆同学!”祁依斐夹了一筷子青菜,挨近阎己耳边小声道,“回头在收拾你!”
经过祁依斐的非自我式的牺牲,这顿饭好歹吃的还算尽兴,苏澈也没再有意无意说些什么,只是面色难看的坐在陆青竹身边。一顿晚饭告于段落,桌上的菜已经只剩写空盆,祁依斐既要照顾父母,有要时不时防止阎己作妖,吃的是精疲力尽。陆青竹和苏澈原本就不能吃些人类食材,吃的更是食不知味,唯有阿丰和顾途两个小崽子吃的是肚大腰圆,此刻正舒舒服服的靠左的陆青竹两旁抱着手机乐呵呵的玩着。祁依斐和父母在客厅坐了半个多小时抬头看看了时间便起身要离开,对着同样起身的阎己道:
“你不用送我们了,我先去把车点着。你在这儿吧!”
阎己态度有些强硬道:“和你一起哦。”
祁母对于这种现象很是乐见,笑着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我和你爸爸在这边歇一歇,你们在外面转一转在回来接我们!”
外面的一轮残月高高挂在夜空之中,银白的月光散在冬日末的大地上,尽显苍凉。祁依斐牵着阎己走在小区的绿化道上,对方穿的不多,只是在家居服外套了一间黑色的大衣,祁依斐怕对方冷,将阎己半拥半抱的揽在怀中,几番想要开口,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阎己在祁依斐怀中蹭了两下道。
“不是说不要窥视我的内心么!”
“没有哦,是感觉。”
“。。。。。。”那您老感觉可真迟钝,之前客厅气氛都要炸了!
“尴尬!”阎己想了想对着祁依斐转过身子认真的点头道。
祁依斐被对方的模样逗笑,捏着阎己的脸,没好气的说:“那你之前为什么装傻不说话!啊,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尴尬致死了!!!”
“男猪外,女猪内啊,老公~”阎己被捏着脸说话不太清楚,倒是后边两个字叫的尤为缠绵,激得祁依斐血脉贲张,讪讪的松开钳制的手将阎己拥到怀中,贴近胸膛。
“小狐狸,以后有你叫‘老公’的时候!”
等车子发动好,祁依斐带着阎己回去接完父母,便驱车离开了。阎己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车辆,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宅内。顾途被苏澈拉着在厨房龇牙咧嘴的洗碗,阿丰倒是拿着前几日祁依斐买的新手机兴致勃勃的靠着陆青竹点击着屏幕中的卡通动物。许是感受到阎己的视线,陆青竹抬头望了过去,脸上依旧挂着抹浅笑道:“要聊聊么?”
“不了,我先回房睡了。”
“好,晚安。”陆青竹愣了愣后又补充道,“过年一起过吧,我会和苏澈聊聊的。”
阎己看了眼厨房,眼色沉了沉道:“谢谢。”
是夜,江城市大多地方都是通火通明,靠近海边的一小块地方没有路灯的照耀,只剩下高悬的弯月投射到海面一丝微光。近海的地方,许是之前的连天雨雪,海水尚且有些昏黄,一浪一浪的海风将海水拍打至沙滩,发出一些声响。岸上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靠在自己的座驾前点着根烟叼在口中,微微眯起的细长双眼眺望着远海,在月光的剪影下异样深情。
随着零点的到来,海浪的声音越发洪亮,在空寂的海边声声不绝。青年男子蓦的将手中未燃尽的香烟随手丢在沙滩之上,抬脚向海面走去,昏黄的海水渐渐淹没高贵崭新的黑色皮鞋,冬日的海水冰冷刺骨,激的男人抖了抖身子,原本眯起的狭长双眼陡然张大,看着远海的一块黑色凸起的小点轻轻起开双唇,似说话,似歌唱。。。。。。
年轻男子依旧向前走着,海水渐渐淹没男人的头顶,黄色的沙粒从男人呼吸的口鼻涌入食道,黑白分明的双眼被海水中的污物磨成了血色,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被拍打不停的昏黄海水打散,消失在海面。他还在继续走着,不知他从那里来,又要走到哪里去。。。。。
海面渐渐恢复平静,轻柔的海风将远海的湛蓝海水带到路面和一片昏黄融为了一体。夜色寂寥,一阵阵轻缓悠扬的哼唱从远海的礁石那边顺着拍打不停的海水传到岸边,如泣如喜,似恋人在耳边的低声哼鸣,百转千回。
等到歌声慢慢停止,夜色也慢慢褪去,东方既白。没有人知道昨夜的海边发生过什么事情,沙滩上的红色SUV静静的潜伏在那里,等待着主人再次从海中回归。海水依旧拍打着沙滩,一直被海水涨泡过的男子皮鞋被不知是哪里的海水带到陆地,一只小鱼儿窝在鞋中,随着渐渐渗漏的海水垂死挣扎,太阳从海的那一边慢慢爬上去,阳光洒满大地。海边的环卫工人沐浴在初阳中持着黑色的大钳子步履瞒珊的走在沙滩上。他爬在车窗上向里面瞧了瞧,什么也没看到,嘴里叨咕了几声咒骂,夹起一地的烟头丢进背后的篮筐中,继续向前走去。
海岸防线的倾斜陡坡上一个黑影一闪即逝,落在地上的破烂餐巾纸片湿哒哒的黏在水泥地上,一股深海鱼类特有的海腥气久久挥散不去。。。。。。
☆、长河
年初三这天祁依斐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带着父母驱车前往老家,阎己这次并没有跟上一起回去,而是带着陆宅这一大家子回到佛密山,两位分道扬镳、互不干扰。除夕夜当晚是在陆宅中过的,父母曾也委婉表示了结婚这一想法,奈何苏澈将阎己身份证甩出来表示对方未成年,而女主这边则是一反常态的冷静处理,父母和自己当场实在是尴尬非常。尤其是回家后当父亲一脸便秘隐晦向自己打听和阎己关系寻到哪一步时,祁依斐都有一种第二天一早就要被送去法庭接受审判的既视感。而另一件烦心的事情就是江城市近期出现失踪人口颇多,最近这几天更是有失踪人口的车辆在海边找到,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已经溺水身亡,好在失踪人口案件不隶属于刑侦大队的管辖,祁依斐也好继续自己的假期陪着父母回老家拜年顺便回转一下父母对自己和阎己的事情的看法。
好好的一个假期,这都叫什么事情!!!
从江城市出发到老家的路程并不算远,祁依斐带着父母一路上出来在休息站时说过几句必要的话外,三人都统一奉行“沉默是金”这一基本美德。一阵手机铃声恰到好处的带动起了车内的气氛,祁依斐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才慢悠悠的接起电话。
祁依斐的声音有些冷冽,曾经的玩世不恭的语气变的沉着,电话那端的木头愣了愣才开口道:“老大,王局那边将这次失踪案划到我们队了,说是特殊案情特殊处理。”
所谓特殊案件,祁依斐心下已经有了些着落,这次的失踪人口除去过年期间走丢的孩童和失智老人大多为青壮年男性,这其中大多数男性都是偏向于身形高大、事业有成,更是不乏几个德行合一的优质富二代。这些人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就是没有必要舍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背景,一无所有的前往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更何况无论是国内交通还是出入境都没有这些人的记录,要么被统一绑架,要么事出有妖。祁依斐是偏向于后者的,如果不是大规模绑架集团,应该很难一次性绑架这么多青壮年男子吧!
简单回应了几句,祁依斐便将电话挂断了,从后车镜车看看了后座的人,两位都神色诡异的盯着自己,祁依斐心里将阎己diss了个千百遍,扯出一抹自以为的讨好笑容道:“电话是局里打的,刚接了个案子,我估计。。。。。。”
祁依斐原本还想着插科打诨绕过父母预要追问的问题,然后从后车镜中对视上二老着不信任的小眼神,气焰一下消停了些许,尴尬的从嗓子里咳出一抹笑:“呵呵呵。。。。。”
祁母看着祁依斐这幅模样就想到阎己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心中火气更上一层楼,儿子大都大了,还得担心有一天因为搞对象这种事得被人检举送到公家吃免费的牢房,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杵了杵身边的老伴,将头瞥向窗外。
祁父实在不敢当着老婆的面学习对方这份眼不见心不烦的气度,私心给自己打了打气道:“你局子里有事就先回去吧!但是小阎那边。。。。。。她比较才刚刚十七岁,你这可是比人家大了一轮了。。。。。。”
“爸,她是身份证出生日期填错了!”比老婆大一轮的祁依斐不怕死的出声想挽救一下自己濒临倒塌的人设。
“这填的得有多错才能少这么些岁!”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祁母听着祁依斐的话就来气,嗷的一嗓子完败祁依斐。
“。。。。。。”我tm的哪知道陆青竹那货在这里等着我呢!
祁父应当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毕竟这狮吼曾经都是用在自己身上,短暂的喘息后,清了清嗓子找回点存在感道:“小斐啊,你要是喜欢那丫头,你也要等人长大,你过了年就三十了,可是人家还没成年!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她姐姐好像不太喜欢咱们,现在想想是没好意思说你猥琐,这要是在小一点可是刑事案件啊,你是警察不会不知道啊!”
“。。。。。。”大一轮算什么,在阎己的年龄面前,我连个细胞都不算!
祁母像是被祁父说着想起了什么,眼神在祁依斐身上转了转问道:“祁依斐,老娘问你,那个陆青竹是不是也喜欢小阎!”
“。。。。。。妈,你又说到哪里去了!”祁依斐被说的一惊,看来街道办事处妇女主任的眼光就是毒。
“你别不承认,那个小苏话里话外都是透漏着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你这帽子得有多绿啊!”
“。。。。。。”
“我告诉你,现在基本都是养成系的了,你要是真喜欢小阎,先将她圈养起来,等年龄一到就领证,免的夜长梦多!”祁母也不知是那里得到的灵感,直接推翻之前祁依斐猥琐未成年的假设,出谋划策的开始为儿子的养成路开辟新方向,“但是你可不能做错事啊,这可是有违法规的啊!”
“。。。。。。”
“老伴,这样emmmm。。。。。。对,你的方法很好!”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路程就在祁母不间断的补充解释养成系的具体操作准则中度过。祁依斐表示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变、态都能在如此滤镜下换身唯美,警察叔叔同时表示做不到!
回市局的路上,祁依斐被母亲的一连套系统套路的头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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