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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高攀失败之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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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情绪激动,玉承还活着,竟然还活着,真好,这真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可是,她却不能立刻去见。
好一会儿她才又问道:“云哥你怎么会来齐州的?”
裴云道:“这里是夫人的故乡,听闻今年这边的玉露美人长势极好,所以就来看看。”
“你有心了。”玉烟说着,眼睛却不易察觉的向四周看了看。
而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裴云出现的太突然了。
她还记得千年前客栈的那一幕,宁无信誓旦旦裴云是取魂之人,王厌更是用生命起誓没有误判,但那时,她是坚定的站在裴云这边的,认为一切都是误会,都是别人的陷害。
可那天因为他的出现,她被宁无遣回冥司,刚出宣城就被和宁无打赌的那个男人截走,又遇到那可以用眼睛控制仙神的神秘女子,最后在应龙族的宗勉府中醒来。
如果他那天没有出现,这一切都根本就不会发生的。
可他偏偏就在那里,而且当着宁无和那么多人的面将求救的眼光投向她,他明知道宁无不喜她和他的接触,甚至,玉映和闵序就在他身边为他止血,可他却没有对他们说一个字。
“云哥你是什么时候到这儿的。”她问道。
裴云回道:“已经到了两天了。”
她笑了笑:“就你一个?身边也没个陪着的人?”
裴云目光温柔:“是,就我一个,你呢,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帝君,没有跟来么?”
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神色却还自若:“你怎么知道,我是独自一人?”
裴云叹道:“因为若是帝君在,咱们就不可能站在这说话了。”
她心想,你既知他不喜,当初又为何要那般,当下,心中就防备起来。
以前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起长大的裴云会有这样的心机,可发生这么多事后,她不得不多个心眼。
尤其是那日红衣女子要来抓她的时候,那个出手救走红衣女子的男人,可是像极了他。
她心中虽如此想,但语气还是平静的:“午时了,不如我们找一处地方吃饭吧,也正好说说话。”
“好。”裴云自然不会拒绝,甚至因她的主动邀请,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而且,在他心里,玉烟善良,心思单纯,他们又是一起长大,她此刻又是重生归来,心里应是对宁无满满的恨意,一时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两人正向酒馆走去,忽然天空暗了下来,一阵邪风刮起,风沙四起,行人们纷纷以袖遮面。
玉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有邪风的,当即也警惕起来,那紧贴她心口的龙鳞也感应到她的心思,随时准备暴发而出。
裴云也觉异常,以为是有妖邪来犯,可仔细瞧去,却又看不见什么。
但玉烟却看见了,她看见街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童,六七岁的年纪,骨瘦如柴,杂乱的头发里插着一支颜色极其漂亮的金色羽毛,她一蹦一跳的从路上行人的身体里穿过,似乎很是高兴。
更似,看不见别人的存在。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喊出一个名字,可不知为何,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几个字。
但她直觉,这个女童,她一定见过。
“等一等。”她向那个小女孩快速飞去,可小女孩似乎并未听见她的喊声,依旧蹦蹦跳跳的向前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风沙里。
“玉烟,你在追什么?”裴云不解的问道。
玉烟指着女孩快要消失的方向:“那个孩子你看到没。”
“哪一个?”裴云根本就看不见前面有人。
“衣衫破烂,头上插着一根金色羽毛的那个。”玉烟急的直跺脚。
裴云依旧看不见:“你是不是看花了眼,那里并没有什么头上插着羽毛的孩子。”
玉烟疑惑着:“你看不见?”
裴云摇了摇头。
玉烟奇怪,明明那个孩子就在前面,既然自己能看见,身为仙人的裴云,怎么会看不见?
玉露美人桃园。
绿薇摘了满满一筐桃子,每一个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她想,冥司那帝君,一定会喜欢。
“奇怪,怎么无端起了这么大的风了。”贺师姐疑惑的看着天。
绿薇也抬头,果然乌云密布,但又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倒像是什么郁结之气。
“某非有妖邪来了?”贺师姐警惕的说道。
绿薇摇了摇头:“并未感觉到妖邪之气。”
可她刚说完就感觉身体一阵冰冷,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穿过了身体。
可她是无极老母最得意的小弟子,若是身体被什么东西穿过,她怎么可能看不见。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刚刚的的确确有一个头插羽毛的小女孩走过了她的身体。
“好了,这里就是齐州桃园了,你们两个快吃吧。”一个童声说道,而这说话的孩童,赫然就是被闵序当做女儿的孩子,她头上插着的正是闵序送的那根羽毛。
在她身边,依旧是黑气弥漫,根本就看不见什么桃树桃林,可却又两个黑色的人影却十分激动,伸手小心触碰着什么然后喂进嘴里,似乎真的在吃桃子一般。
“这下你们满意了吧,以后可不要再哭了哦,都是爷爷叔叔样的年纪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女童又说道。
然后,她用力的嗅了嗅,十分疑惑:“究竟什么是桃子呀?好想亲眼见一见啊。”
她竟然,是看不到身边桃树的。
准确说,她是看不到除了黑气之外的任何东西的。
玉烟又找了许久,并未再见那女童的踪迹,只得罢休。
酒馆里,裴云殷勤为她夹着菜,两人吃了一阵,他犹豫一会儿后才小心问道:“玉烟,我听说你投了空空潭?”
玉烟并不意外,只要知道她死了的人一定都会问这个。
“是。”她回道。
“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么?”裴云又问道。
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裴云自饮了一杯酒,神色萧索:“如果你记得该多好,这样王爷王妃和世子、三公主,便都可以回来了。”
玉烟心一酸,眼神又落寞下去:“即便我记得,他们也回不来的。”
“为什么?”裴云不解。
她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说也罢。”
她想,父亲玉映他们活着的时候,宁无闵序尚且没去救,又怎么在他们死后再自寻烦恼。
第70章
九重天。
凤夕呆滞的躺在榻上; 她的右腕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正汩汩的滴落在一玉碗中; 淅淅沥沥的,甚是可怖。
而她,却茫然不知。
装满血的玉碗被拿走; 紧接着又一个空的玉碗接替着,滴答滴答,黏糊的,不详的。
“元君; 已经取了天后三碗血了; 恐怕今日是不能再取了,万一被发现了就糟了。”宁凝的侍女青娅担心的说道。
宁凝将刚接好的血一饮而尽,眼中的金光又盛了一些:“无妨; 如已是到了紧要关头; 万不能起怜悯之心; 若是真被发现,本君也自有办法。”
青娅瞧了眼神识被控制的凤夕,虽说自己是宁凝的贴身侍女,但对这个被取了千年血还被蒙在鼓里的凤族公主,她还是有些同情。
凤族之血; 与鹏之血极其相近; 血统越是纯正,愈能催动鹏之力。
但她并不敢在宁凝面前表露出来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主子的手段。
可是; 宁凝似乎还是察觉了:“怎么,心疼她了?”
“青娅不敢,元君您才是青娅的主人,青娅绝不会有二心。”她忙跪下。
宁凝抹掉嘴角的血,不紧不慢道:“你有没有二心,本君并不在乎,你只需记住,若是敢背叛本君,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青娅重重磕头:“是。”
宁凝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继续放血吧。”
凤夕醒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便是宁凝焦急的脸。
“孩子,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宁凝关心的问道,她的眼睛里都是担心,可明明刚才凤夕身体里的血才入了她的肚。
“母后,我……我怎么了?”凤夕虚弱的问道。
“你刚刚晕过去了,可吓死母后了,母后探了你的脉,气血虚亏,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休息?”
凤夕点了点头:“总是睡不着。”
宁凝拿了一颗丹药亲自喂她服用:“天帝是不是也未曾去你宫中?”
凤夕服了丹药才稍感有点力气:“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不敢妄想。”
宁凝怜道:“你啊,就是不肯服软,你们毕竟是夫妻,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多说几句软话,陛下也不是那无情之人,两人自然就好了,这以后的日子还长,你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僵着。”
凤夕虽心中千言万语,但最后却也只化成了一个字:“是。”
宁凝又将几颗丹药赠予她:“这都是上好的补气血的药,你要坚持服用,这几日你也不必来请安了,就在宫里好生修养,待好一些了再来,至于陛下那边,母后也会让他多去看你。”
凤夕谢了恩,然后走出殿,她也愈发觉得自己最近气力不济,但身体又没任何毛病,想来也如旁人所言,是她心中有疾。
可心疾,哪有药石可医。
此时正是琼花开放的时节,一团一团的,十分的繁盛,她让侍女退下,自己信步向她繁花走去。
其实她并不爱琼花,她是凤族,更喜如火一般的凤凰花,但因宗延喜欢琼花,她便也喜欢上了,可后来却听说,这琼花,是那玉衡山玉映最钟爱的。
所以后来,她又不喜欢了,今日再见,也是感触良多。
快到花前,忽见宗延正独自在花下,他长身玉立,俊美的容颜胜过繁花。
她下意识的就不敢向前了,默默地想转身离去。
“既然来了,怎么不看看再走。”宗延冷冽的声音传来。
她站定身姿:“怕扰了陛下。”
宗延伸手摘了一支琼花,然后走到她面前:“扰朕之事甚多,并不缺你一个。”
他果然也是烦她的,只是耐着性子忍耐吧。
想到此处,她只觉心慌,身体更是无力,竟是站都站不稳。
宗延见她脸色苍白异常,以为是自己言语重了,但想到她所做之事,心里也不痛快。
正欲再言,却见她身形一歪,径直倒了下去,他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凤夕是凤凰,再怎么思虑过重,也不会晕过去,若不是她故意装的,那就是她身体真有问题。
他先探她元丹,完好无损,再探心脉,也无异常,唯有血脉运行缓慢,可见的确是医官所诊治的那样血气不足。
想着导致她气血不足的原因,是她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为他生养了四个子女,心也没那么硬了。
“很冷?”他感觉到她身体冰凉。
凤夕头晕的厉害,只知他在说话,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宗延立刻将她抱回宫,又立刻让人去叫药王宫的医仙前来。
凌虚殿。
青娅急匆匆的走进来:“元君,天后晕倒了。”
宁凝正在逗弄鹦鹉,倒也不惊:“哦,这么快就晕倒了,真是没用,无妨,随她去吧。”
“可陛下传了医官。”
“那怕什么,都是我们的人。”
“并不是我们的人,陛下是让人请药王宫的人去了。”
宁凝笑了笑:“哦,这倒是有趣,看来,本君得走一趟了。”
她说的走一趟,并不是去看凤夕,而是拦住了药王宫的药仙,用了那控神之术,让药仙改变说词。
等做完这一切回来,她独自走进密室。
密室里极其简洁,只有一石台,石台上放着一颗年轻的男子头颅,虽只是头颅,但保存的极好,皮肤还十分有弹性,头发也具有光泽,唯有眼眶是塌陷的,显然是眼睛被挖走了。
她轻轻抚摸着这颗年轻的头颅,眼中无限的温柔:“术攸,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可以救你回来了。”
药王宫的医仙诊治凤夕后,依旧得出结论是凤夕的气血不足,究其原因也是那套天火后生产落下的毛病,一切都是玉映惹下的祸根。
凤夕将头埋进被子里,身体微微抖动,像似在伤心。
宗延没有说什么,送走了医仙后又让人好好照顾凤夕,然后才离开。
“殿下请留步。”凤夕的贴身侍女文良跟了出来。
文良是凤夕的陪嫁,十分会察言观色,但也忠心。
“何事?”宗延停住脚步。
文良恭敬一拜:“陛下,小仙恳请陛下准许天后近日不要去元君处请安了。”
“何意?”宗延不解。
文良回道:“陛下不知,这百年来,每次天后请安后出来,都神色不好,尤其是近段时间,天后都是脸色苍白,小仙担心,是不是天后做错了什么,一直在被元君责罚。”
“有这样的事?你可曾亲眼所见?”宗延眉头凝重。
文良道:“小仙和其他侍女每次都不被允许进殿中,所以并未亲眼所见,但天后的的确确每次出来都状态不好,尤其是今日,心神不宁,脚步虚浮,小仙伺候天后数千年,只有在天后被训斥时才见过她如此,所以才斗胆有这些怀疑和请求,还请陛下明鉴。”
“你的意思,从前未入宫的时候,她平日并无此状况?”宗延又问道。
文良点了点头:“极少见。”
宗延:“好,朕知道了,这些时日就免了天后的一切礼仪公务,让她安心修养,旁人传召不用理会就是。”
“谢陛下。”文良拜谢道。
出了宫殿,宗延不解,自从他和凤夕成亲以来,母后待凤夕是极好的,并无苛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凤夕进了凌虚殿后就如此了呢?
岿山,道德天尊闭关之地。
“师父,徒儿前来求见。”闵序恭敬的站在山门前。
不一会儿,山门结界打开,他快速的走了进去。
他有太多的问题无解,所以想找师父问个明白。
离恨天宫。
玉映昏昏沉沉的醒过来,看着房间里的布置,吓得瞬间从床上跳下来。
自己怎么来了离恨天宫的。
她又迅速的向梳妆镜奔去,镜子里,并不是她的真颜,摸了摸怀中的藏天镜,还好,并未丢失。
“姑娘醒啦。”连翘率领侍女们端了各色点心和茶饮进来。
玉映见她称自己为姑娘,知她是并未认出自己来,于是礼貌的站起:“您是?”
连翘笑道:“我是这宫里的管事,姑娘不必拘谨,请随意些吧。”
玉映自然不会随意,更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请问,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连翘道:“姑娘是我家帝君带回来的,是贵客。”
“哦。”她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又不敢多问,怕言多必失,于是静静坐下,打算等连翘走了找个时机离开。
谁知连翘竟没有走的意思:“姑娘可是这一千年来,我们帝君第一次带回宫的女子。”
玉映笑了笑:“小仙荣幸。”
连翘又细细将她打量一番,嘴里轻声道:“真像,真是像啊。”
“像什么?”玉映好奇。
连翘回过神:“哦,没什么,姑娘你一定饿了,先用些点心吧,帝君很快就回来了。”
闵序的确回来的很快,他只在岿山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好在时间虽短,但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回来后,立刻拉了玉映出门,乘上花花的车,向西方奔去。
“你要带我去那里?”她甩开他的手。
“冥司。”闵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被看的心慌,不由目光躲开:“小仙与帝君并无交情,帝君何必要拉上我,还是找个地方将小仙放下吧,小仙还有事情要去做。”
闵序忍住情绪:“并无交情?那为何仙子在那万花镜中,却缠着要与本君生孩子?”
玉映心中一惊:“我不懂帝君您在说什么?”
闵序道:“那我提醒你一下,万花镜中,你说玉衡山血脉稀少,为避免血脉断绝,所以想同我生一有玉髓的子女,不知你是真忘了还是不愿记得,玉衡山玉映。”
玉衡山玉映,五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进玉映的耳朵里。
她愣了许久,终还是不肯承认:“镜中虚幻,帝君认错人了。”
闵序见她还是如此坚持,心中难过:“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失了诺言未保护你,其实在宣城那日,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但我不敢明说,只能找借口跟在你身边,因为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怕你又离开。”
玉映不知他话是真还是假,于是沉默不言。
闵序又道:“我原本打算一直装作不知道,让你安心去做你要做的事,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玉映,我们有一个女儿,她叫阿灼,如今五百岁了,正被困在侵天秘境受尽苦楚,我们得去救她。”
“阿灼?”听到这个名字,玉映的神色又乱起来,但心里却有一把火浓烈的烧着,让她疼痛难忍却又无法言说。
闵序扶住她:“是,叫阿灼,名字应该是你取的,但不知为何你忘了,所以我们要去冥司,看能不能恢复你丢掉的魂识,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71章
冥司。
因宁无的七哥成亲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孩子; 且七少妃又是青丘涂山氏的女子,所以本不打算大办的冥司还是迎来了许多送恭贺的宾客。
所以玉映被闵序拉到冥司的时候; 冥司正是高朋满座。
但这么多仙家前来的情况下,宁无却不见踪影,虽说不是他的主场; 但作为冥司之主他还是应该有东道主的礼仪的,可据说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玉映此刻已经恢复了些神智,身份被认出已经不是她所关心的了,她不敢相信的是; 闵序说他们有一个女儿; 如今已经五百岁了。
宁无的人进去通报许久,玉映和闵序才得以进入殿中。
玉映已经听闵序说玉烟已经被宁无找到,所以今日来也是想与姐姐团聚的; 但进了殿中才发现宁无整个人状态都与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见过的他; 恣意飞扬; 即便是前段时间在宣城,人虽冷厉,但还有一些烟火气,可此刻的他,高坐君位的他; 有一种让人根本就不敢靠近的冰冷。
“宁无; 发生什么事了?”闵序也看出了宁无的异常。
“无事,坐吧。”宁无放下手中的公务,眼神淡淡的扫了玉映一眼。
玉映没有看见姐姐; 又见宁无神色不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在凉风镇的时候,宁无将姐姐带走过但又安全送回,还说了一些肺腑之言,可见他对姐姐还是有情的,只是半月不见,不知怎的感觉气氛已经完全不对了。
难道,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有,姐姐人呢?如今在何处?
“怎么突然来了我这里。”宁无强做平静的问道,虽已经过了数日,心口处依旧一阵阵钝痛。
闵序将在万花镜中的事情仔细说了,玉映依旧是不相信的,但对于宁无也早知她的身份也是惊讶,她原以为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早就被这两人看穿了。
宁无因知道一些侵天秘境的事情,于是道:“这很简单,此次来冥司的宾客里,有一位女医仙,专司女子生育之职,只需玉映你让这女医仙检查一二,便知有没有生育过。”
“这也能看的出来么?”玉映未曾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宁无点了点头,曾经的他,是期待过和玉烟有个孩子的,所以去了解过这一方面的知识,顺带着也知道了这一点。
闵序道:“如此就好,若镜中一切并不是幻象,可能还要去请见你父君一面。”
“为何要见我父君?”宁无不解。
闵序:“我师父说,你父君,曾只身进入过侵天秘境。”
从万花镜中出来后,他曾试图再进入镜中,却发现无法再进去,虽对临祁用了摄魂之术,但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这镜子是他父君留下来的,有窥探未来的能力,可后来镜子却不能运作,就连未来也不能再现。
据临祁说,这是因为万花镜消耗过大,必须休息,至于什么时候再重新运作,也要过一段时间才知道。
虽不知道万花镜为什么突然失灵,但他猜测是他们三人同时通过万花镜进入侵天秘境的原因,再加上秘镜之中与阿灼相见,可能触动了某些机关或法门,让万花镜自动关闭了通向侵天秘境的道路。
但,先冥帝宁钧,并无藏天镜或者万花镜在手,却也可以进入侵天秘境,可见他还是有其他门路的。
宁无召来那女医仙,然后玉映和女医仙进了一间屋子。
“姑娘怎的这么不上心,竟连自己生没生孩子都不知道。”年长的女医仙无奈道。
玉映回道:“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记忆有些不完整。”
“怎么会,姑娘你可是仙体,神仙怎么会失忆。”女医仙边说边为玉映做检查,然后很快就有了答案:“姑娘,你绝对生过孩子,你这外口是扁圆的,没生过孩子的都是正圆的。
“前辈确定?”玉映声音都在颤抖。
“确定,老身这数万年,专司生育这一块,怎么会看错。”女医仙十分肯定,然后还道:“而且,老身还能看出你这孩子不是足月出生,应是早产,虽是仙胎,但也会体弱,不易长成。”
“早产,不易长成?”玉映想到闵序所说,那个叫阿灼的孩子,虽五百岁了,却还是人间六七岁孩童的模样。
“对,若是生下来后灵力跟不上,还会更加难长,你这做母亲的,就要多费点心思,什么好的丹药仙草都寻来给她吧,费些时日和心血,便无大碍了。”女医仙主妇道。
玉映这才终于肯定,自己真的有个孩子,可为什么竟一点记忆都没有。
“前辈,方才您说神仙不可能失忆,那有没有例外?”她又问道。
女医仙摇了摇头:“神仙恢复能力极强,即便伤了脑部,也能愈合,所以咱们仙人啊,唯一能失忆的就是被术法控制了,比如封印咒,替换咒等,不过我曾听说,上古时期,有一仙者直接用眼神就可以抹灭更改别人的记忆,不过那都是上古时期的事了,也作不得数。”
玉映将这些都记在心里,现在虽知道自己是有孩子的,但要怎么恢复记忆,她还是不知道,难道真如玉烟那时说的,宁无有结魂草,服用之后再欢好便能记起?
而外间,闵序也正与宁无说及此时,宁无却摇了摇头:“这个法子已经行不通了。”
“为何?”闵序问道。
宁无道:“因为那最后一根结魂草已经被我用了,若要等它再长成,估摸着也得万年才行。”
闵序陷入困境,因他也曾用摄魂之术试图让玉映想起往事,但却没什么用,可见那施术之人是强于他的,而他竟不知道会是谁,因为就师父所言,十万年前的那只鹏,元神被毁后,头颅也是被斩掉了的,为的就是不让那双眼睛再横行世间。
“对了,玉烟呢,为何不见她人影,你既然用了结魂草,她应该是已经想起往事了吧。”闵序关心道。
宁无道:“她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这三界内还有你找不到的人?”闵序不知自己这一句戳到了宁无的伤心处。
宁无沉默了许久才道:“她剥了我的心口龙鳞,又取了我的血绑在百只飞鸟和她身上,如今三界内都是我的气息,所以十分难找。”
闵序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思忖一番后才道:“你们从前,误会太深,她这样做,恐是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事。”
宁无笑了笑:“误会?无所谓了。”
“那,如果你将她寻回,有何打算?”闵序担心宁无会做什么过激的事。
宁无言语无状:“看我那时候心情吧。”
闵序却是为难,毕竟玉烟是玉映的姐姐,且她剥了宁无的龙鳞也非小事,不说宁无,一旦冥司各司知晓此事,肯定会联合追究,冥司公正,一旦被判有罪,到时候即便是宁无也救不了她,毕竟是涉及弑君的罪名,玉烟绝对难逃责罚。
但他一路过来,并未听见有人谈起玉烟之事,可见宁无还将此事隐瞒着,亦或者,根本就还没人知道玉烟复生了。
所以他当即决定,玉映出来后,玉烟的事也要一同顾及,否则以玉烟这种不动声色的性格,很可能会去找九重天为玉家报仇,可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两人正说着,有宫人来报,无极老母座下弟子前来拜见。
冥序和宁无都知道,无极老母座下弟子皆为女弟子,也知弟子中一位叫绿薇的女弟子曾被双方长辈提起过,便已料到她们此番前来是为何意。
若是往年,宁无是不愿意见的,但今日,他却改变了主意,他觉得,自己困在一处太久了,也应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绿薇本以为今年也会被拒见,所以也没报多大希望,谁知竟得了宁无的允许,当即心中欢喜。
她与宁无年纪相仿,少时也在一处玩闹过,两人也曾被双方父母玩笑着说将来做亲家,虽是玩笑话,可她却认真期待过。
毕竟那样好的男孩子,没有女孩子会不动心。
谁曾想,宁无因为和别人的一个赌约输掉了他的婚姻,竟在年少之时娶了那玉衡山玉烟。
她知道,他虽成了亲,却过的并不幸福,所以后来曾经有一次,她单独约了他,开解他如果过的不快乐就不要勉强,仙侣和离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没想到宁无当时就冷了眼,并警告她这样的话不许再说,而且以后也再未同她相见。
后来,玉烟投身空空潭,她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却还是不得见,今日,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欣喜的将桃子奉上:“帝君,这是绿薇亲自去齐州采来的玉露美人,十分的新鲜,听闻您喜食此桃,所以专程送来。”
但她不知道她犯了大错。
如果换做以前,此举必定能讨宁无欢心,可今日,却要遭殃了。
果然,宁无只瞧了一眼就冷冷道:“带着你的桃子,滚出去,以后不要再踏进冥司一步。”
绿薇愣住了,眼中闪着委屈的泪花:“是否绿薇做错了什么,惹的帝君如此生气?”
宁无默声不答,立刻有宫人上前将绿薇等人请出。
绿薇走了几步忽然回身对宁无道:“帝君,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否则爱一个人,怎么舍得不再见他,她不爱,所以不在乎,已经一千年了,为什么你就不愿给别人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说的那样恳切又那样难过,似为宁无,更似为自己。
她想着,此举必定是触犯宁无了,以后可能真的不会再见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
“等一下。”在她快走出去的时候,宁无突然开口叫住她:“你说的很对,留下来一起用晚餐吧。”
绿薇愣了一下,喜极而泣:“是。”
绿薇退下后,宁无看着那满满一筐玉露美人,一千年了,玉烟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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