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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高攀失败之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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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看了看窗外已经发白的天空,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
  两人带着鬼妓好不容易敲开宁无的房门,只见他衣衫整齐,可见也并未睡下,但却这么迟来开门,也是心中烦闷。
  想想也是,子时的时候,他和玉烟还在此处抵死缠绵,此刻不过两三个时辰,他却被她气的心中如扎了刺一般,拔了留洞,不拔又疼。
  而且不知为何,送走玉烟后他心中极是不安,甚至喝酒时杯子也没拿稳摔在地上,那是玉烟最喜欢的酒杯,他心急的去拾碎片时,还被扎破了手。
  那两个鬼妓见了宁无,更是抖的如筛子一般,便将自己见到的实实说了。
  宁无听完与闵序对看一眼,显然两人都有了主意。
  “你们知道是谁了对不对?”玉映看出来了。
  闵序回道:“现在还不敢肯定,我们得去一趟,你也一起去吧。”
  她激动的点了点头,正要下楼,却听到慕笙在房间里剧烈的咳嗽,甚至还有吐血的声音,因佳禾还没从药宫回来,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进去看看,免得这人真的死了,到时候辜负了佳禾的嘱托。
  于是,三人走了进去,只见慕笙脸色苍白,嘴唇却红艳,因为咳的厉害,床边吐了好滩几血,血中也有着味道,似乎是药味,应该是服了佳禾给他熬的药的缘故。
  见到他们进来,慕笙抱歉道:“对不起,打扰各位休息了,能不能请给我一碗水。”
  玉映抢着去倒水,她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试一下,她故意将水杯递给他,趁机用手指触碰他的手。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昨天那种一接触元丹就翻江倒海的感觉并没有发生,一切平常。
  难道昨日真的是自己自身的原因,与这人无半点关系?
  “谢谢。”慕笙说完又躺下,扯了被子捂着又昏沉睡去。
  然后她向宁无要了个鬼差吩咐他看着直到佳禾回来为止。
  三人出门后,直奔城外东南向,最后在一距离城中两百余里的山前停下。
  此山在当地被称为笋山,其形态的确像一株抽芽的竹笋,据说上面有一座庙屋,供奉着山上的山神。
  到了山上,果然有一小小屋子,里面一座泥像,案上摆着香炉瓜果和鲜花,可见香火还算旺盛。
  “是这里么?怎么不像啊?”宁无有些纳闷。
  闵序仔细瞧了瞧,突然抽出沉水临空一劈,只见狂风乱作,小小的庙屋瞬间折叠着不见,紧接着一扇金玉所铸的大门出现在三人面前。
  “好厉害的障眼法,竟然连我也未瞧出。”宁无惊道。
  玉映也佩服着闵序,他果真是心思细密。
  虽然障眼法被破了,但宁无这个冥司少君去敲门,态度竟十分端正,只是敲了好几下,都没人来应门。
  玉映趴在门上听了听,竟然有孩童的声音传来:“这里面有孩子的声音 。”
  闵序也贴耳上去,然后果断的去推门,那原本关着的门竟然一推就开了。
  三人俱是一愣,不由都向后退去,但预想的危险并没有到来,三人推开门进去一看,只见门内是一极奢华的大殿,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数人横卧地上,显然是醉的不轻。
  殿中主位上,一月白衣袍的年轻男子抱着酒瓶横卧着,而他的身边,酣睡的正是消失三界万年的凶兽九婴。
  三人心中一震,这堂堂的贪狼星仙府,竟养着上古凶兽。
  那九婴似乎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轮流探起九个蛇脑袋,眯着眼睛打着呵欠。
  而它张嘴之时,每张嘴里竟都困着一五六岁的小童子,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光溜溜的,竟是这九婴将孩童的魂魄当做润口的糖果,估摸着饿了,就会将这些无辜的孩童囫囵吞下。
  玉映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憎恶之情油然而生。
  这种凶兽,杀了也罢。
  她心神震动之际被闵序拦住。
  “待事情查清楚再说。”他说道。
  玉映忍住怒气,但元丹处却在震荡,似乎在呼应她,就连沉睡的玉髓,都蠢蠢欲动。
  然而就在闵序前去叫醒那主位上的青年时,九婴张开了最后一张嘴,这次它嘴里的孩童要大一些,眼神明亮,可见神智还在,只是浑身被捆着一条奇怪的金色链子,见到玉映的那一刻,这大一些的童子竟呆了呆,随后用尽力气的叫了一声:“小姑姑。”
  玉映猛然回头,从那即将合上的大口中终于见到了失踪了许久的侄儿玉承。
  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这拘魂的法器是九婴这头凶兽。
  玉承这一喊,九婴便醒了,见着三人竟毫无惧色,更是将口中的糖果嗦了几下,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可见,它并不认识玉映他们,亦或者,是它背后有人撑腰,所以肆无忌惮。
  “小姑姑救我。”玉承痛苦的声音从即将闭合的大嘴中传来。
  闵序正要去救,却见身边的玉映早已化作残影扑过去,手起刀落间竟瞬间斩下了九婴的头颅。
  闵序一惊,她怎么会有这般厉害的修为,即便她有玉髓为剑,但九婴毕竟是上古凶兽,因有九头,战斗力强悍,是比饕餮还厉害的存在,岂能被一个修为刚恢复的人这般轻易斩下。
  她这般奇怪的斩杀法,就连一向瞧不起她的宁无都睁大了眼睛。
  那水缸般大小的蛇头在地上滚着,玉映又是一剑将头插个通透,将滚动的蛇头钉在地面上,然后徒手剥开九婴的嘴,可是里面并没有玉承。
  “小姑姑,我还在这。”玉承的声音传来。
  她回头看去,那九婴的头颅竟然再生了,玉承依旧被困在嘴里。
  而她,因为刚才的斩杀,脸上身上都被溅的是血,怒目而视的,犹如血狱爬出来的修罗一般。
  这样一折腾,主位上的人终于醒来,醉醺醺的问道:“何人喧哗?”
  闵序立刻挡在玉映面前:“离恨天宫闵序携少妃玉映前来拜见星君。”
  那青年揉了揉眼睛,见是闵序,终于清醒了些:“你鲜少走动,怎么突然来了。”
  闵序指了指九婴口中的玉承:“为了我侄儿而来。”
  那青年看了一眼,发觉含着玉承的那颗九婴的头颅变小了,回头一看,只见地下有一颗被斩下的大头,当即惊慌的跑下主位抱着那颗头:“遭了,璎儿肯定要生气了,她最喜欢这颗头了,你们谁干的?”
  他不关心孩子的魂魄,也无视闵序的回答,竟质问谁砍了九婴之头。
  玉映呵呵的冷笑几声,然后从闵序的身后走出来,将玉髓化成的长刀往肩上随意一扛,冷冷回道:“我。”


第43章 
  玉映这么一大动作; 终于让殿中所有醉酒的人都醒了过来,却也让闵序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此刻她的眼睛里泛着微红; 手中原本玉质清透的玉髓,竟也透着血色的微光,这是他用玉髓的时候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是因为她是主人才会如此; 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她现在扛剑而立的姿态,像极了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 明明已经被他一剑破了元丹而魂飞魄散了。
  “东薇少君; 你们离恨天宫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既然是前来拜见,为何要一来就动刀动枪的?”贪狼陈怀抱着被砍下的九婴心疼的说道。
  闵序见陈怀奇奇怪怪; 全然不似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满腹书生韵味的青年; 也不知这几百年他发生了什么; 于是按着性子问道:“星君为何将九婴这等凶兽养在宫里,还拘了小童子的魂魄供它玩乐?”
  陈怀睁着半醉的眼:“天条有规定不能养凶兽么,你们既然能养灵兽,我自然就可以养凶兽,只要本君看护好它; 不让它为祸人间不就可以了么; 至于这些小童子,我虽拘了魂魄,但并未害他们性命; 过一段时间是会还回去的,绝不会给冥司添麻烦。”
  他最后一句是对宁无说的,宁无虽然面上带笑,可心里却将陈怀骂了个通透,若不是他私拘魂魄,他怎么会被派来调查,又怎么会带上玉烟,又怎么会遇到裴云那个混蛋,又怎么会……
  他越想越气,但看到被困在九婴嘴里的玉承,心想得快点把这个侄儿救出来才是,等回了冥司,玉烟还不得巴巴的来讨好他。
  想到这里他正欲与陈怀争辩,却见一张黑色的符咒凭空在眼前燃烧开来,这是冥司用来传递信息的术法,黑色表示有大事发生,而上一次用这张符咒的时候,是烛阴来犯那一次。
  他心脏莫名一痛,接而便是十分的不安。
  “闵序,我要先离开,你看着点,这里不能出乱子,玉承交给你了。”他说完之后,神色匆忙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宁无这一走,陈怀就更加肆无忌惮,虽说闵序是离恨天宫之人且战功赫赫,但他陈怀也不差,长了闵序两万岁不说,品阶也是对等,且父君紫薇大帝辅佐天帝,权势极重,虽说闵序的师父是道德天尊,但他祖母还是斗姆元君呢,谁怕谁。
  陈怀所想的,也正是闵序所担心的,如果仅是武力对战,陈怀绝不是他的对手,但在这三界,不是谁会打架谁就是胜者,和陈怀这种贵族仙家子弟周旋,还是得顾忌着,要不然私人纠葛就会上升为两派之争。
  “星君,你养着九婴是你的权力,但这些孩童不应被拘来如此对待,且那玉承是本君妻子的亲侄儿,请还与我们。”他又强调了一遍。
  陈怀却依旧摇了摇头:“不行,还给你们了,阿璎会生气的。”
  因璎与婴同音,所以听起来就像是他为了九婴不愿交还魂魄一般。
  九婴嘴里的玉承又被嚼了几次,魂魄碎了又黏合,玉承痛的叫都叫不出声来,玉映见状眼睛更红了,元丹翻滚如岩浆,滚烫又兴奋。
  “星君,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立刻让九婴把我侄儿放了。”她颤抖着声音道,玉氏唯一的血脉就在眼前受苦,她已经没有那个耐心再等待了。
  陈怀也感觉到了她的杀意,便念了个决,只见殿中所有的物件立时倒转,她和闵序所站的地方更是出现一个黑洞,两人直直向下坠去,陈怀也借了这个时机乘了九婴逃跑。
  玉映感觉自己急速的下坠,眼前一片黑暗,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
  “闵序?”她伸手在身边摸索,却摸了一片空,他竟是不在。
  她努力想要向上飞,可这黑洞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她一直下坠无法挣脱,她又变化出玉髓向前刺去,看能不能刺到边界借阻力停下,但玉髓延长到极致都碰不到边缘,可见这个黑洞并不是一个洞,而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
  她正头疼时,突然脚底一实,以为自己终于到了底,却又觉得脚下土地光滑有弹性,更像是皮肤一般,于是她用脚踩了踩,甚至还用玉髓戳了戳。
  “别动。”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闵序,是你吗?”她惊喜的问道。
  “是我。”闵序答道。
  “你在哪?”
  “你脚下。”
  她愣了一下:“你化出真身了?”
  闵序回道:“嗯,我们现在在紫薇大帝的法器无极之内,此法器无边界,如果施术的人不放我们出去,我们会一直下坠永不落地,好在我的本体极大,术法的效果对我会减弱,你抓紧我,我试着冲出去。”
  她双手来回摸了几下:“可是,你身上没有什么什么东西能让我抓住的。”
  闵序:“你用玉髓扎进我的背里做支撑。”
  她犹豫着:“那你岂不是很痛。”
  闵序开始上调角度:“没关系,我本体大的超乎你的想象,这点小痛不算什么。”
  虽然不忍心,但这也是现在唯一的法子,她只好将玉髓刺入他的身体,然后紧紧抓住不让自己随着他仰冲的姿势掉下来。
  一声嘹亮的鲲鸣之后,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急速的上升,速度比下降的时候还要快,耳边呼呼的风声刮的她几乎睁不开眼,头发也胡乱的扯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渐渐有了亮光,她也终于能够看清眼前的状况。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巨大的墨蓝色,墨蓝之间,无数条优美的肌理流畅有序的排列着,有力又美丽。
  而在这片墨蓝的尽头,她看到了两片巨大的鱼鳍,形如弯月,那是的鲲的翅膀。
  她看着闵序这巨大的真身,才知那句“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并不是夸大之辞。
  耳边又是一声嘹亮的鲲鸣,闵序已经将身体调成垂直的状态,然后奋力向上冲去……
  那一天,宣城的百姓都说自己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鱼,因为他们上一刻还在阳光下活动,转眼之间就陷入一片昏暗,而在他们的头顶,一墨蓝背珍珠白腹部的大鱼凭空而出,却又立刻消失不见。
  陈怀正乘着九婴去找临璎,急行的九婴却突然痛吼一声停下不前,他回头看去,竟是玉映和闵序从那无极洞里逃了出来,九婴的尾巴则被玉映的玉髓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玉映头发散乱,手一伸:“把玉承,还给我。”
  这边玉映和闵序截住了陈怀,那边宁无也到了玉烟被劫走的地方。
  他站在空旷的荒原里,面前只有一顶锦轿,锦轿四周是十几堆黑色的灰烬,他向去宣城的方向走了数百米,在地上发现了一烧焦的桃木梳,他识得,那是玉烟的法器。
  “这里的土地呢?”他颤抖的拾起烧焦的木梳问道。
  王厌脸色悲痛:“这方圆百里的土地山神,在少妃被劫走前就被杀了。”
  宁无牙关紧咬,心中又悔又恨,然后化成一条巨大的黑龙,全速向冥司飞去。
  那些鬼差,都是被火之莲所杀,本来玉烟的玉梳也应被烧毁才是,可那劫走玉烟的人却没这样做,他是故意留下这个线索的。
  所以,他要回去问一问母亲,谁还可能拥有火之莲。
  等他找到那人 ,必定将他抽筋剥皮,碎丹碎魂,万劫不复。
  巨石阵下。
  玉烟幽幽醒转,却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绳索缚住,动弹不得,而在她不远处,那抓她的鬼面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小娘子醒啦 ,要不你再睡会儿,你不知道,你睡着的模样有多好看,含苞待放,欲开欲不开的,比你醒着的样子可是诱人多了,想来宁无那厮应该常在你睡梦中将你弄醒吧。”男人狎言道。
  玉烟被言语羞辱,心中虽愤怒难当,但还算清醒,没有被激怒,她冷冷道:“你与我夫君,有过恩怨吧。”
  男子点了点头:“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你倒是要感激我,因为若不是他打赌输给我,你又怎么能有机会嫁给他。”
  玉烟眼中一片惊色,原来此人就是让宁无打赌输了的人,可惜宁无从未在她面前再提过这次赌约是与谁赌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怎么,很惊讶是不是。”男子笑了笑又道:“其实,如果是我赢了 ,那现在你就是我的夫人了,早知道你这么温柔诱人,我就应该输给他的,可惜啊可惜,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来,所以我也可以与你乐上一乐。”
  男子说着就向她走过来,玉烟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可是背后是巨大的岩石,她根本无处可躲。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你即知我是谁,就不怕冥司找到你么,你既与宁无相识,就应该知道他的手段。”
  男子不以为然:“我就是知道才这样做的,如此他才能尽十分的力与我打一场,哎呀,想想马上就能与他分个高低,我感觉我浑身都是力气。”
  他说完就来剥玉烟的衣裳,却被玉烟狠狠一口咬住,男子吃痛重重给了玉烟一巴掌,玉烟被打的歪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都爬不起来。
  眼看着男子就要欺身上来,一淡漠的声音传来:“住手。”
  巨石旁,一鬼面女子走出来:“你一向鲁莽,会弄死她的。”
  男子笑道:“怎么可能,宁无她都能承受住,我又不似宁无那般不怜香惜玉。”
  女子一把将男子掐住脖子按在岩石上:“我说不行就不行,别和我讨价还价。”
  男子也不甘示弱将女子反压住:“别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是你哥哥也不敢,你算老几。”
  女子被掐的脸都红了,但她并未用蛮力,而是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眼睛竟然变成金色的竖瞳,她盯着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松手,坐下。”
  简单的五个字后,男子竟然真的松开了手老实老实坐下,眼神呆滞,再无半分思考的能力。
  这女子,眼睛竟有控制仙神的魔力。
  女子脱困后轻蔑的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我哥哥不同你说话,不过是因为你只是一条狗,不屑说罢了。”
  然后她又对玉烟说道:“你放心,我也是女人,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可玉烟并不相信,即便现在她是脱险了,但是这些抓她来的人,绝对是对冥司起了阴谋,而自己,就是那枚要被牺牲的棋子。
  “你们,究竟是谁?”她害怕的问道,比起刚才那个男人,她觉得这个女子才是真正的可怕。
  女子在她面前蹲下:“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趁现在还算安静,好好休息吧。”
  玉烟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在对方眼神的控制下,她立刻困意袭来,头一歪便沉睡过去。
  女子在她睡去后脱下自己的斗篷为她盖上,轻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
  “把玉承还给我。”面对一直不肯将玉承交还的陈怀,玉映已经没有了耐心。
  陈怀却像没听到一般,闵序直觉他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但又不知道具体缘故。
  “玉映,你呆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将玉承夺回来。”他决定主动出击,免得夜长梦多。
  “不,我要一起。”玉映不愿他一人单打独斗。
  闵序却祭处一座灵笼拦住她:“你好好呆着。”
  这座笼子不但可以拦住她,也可以保护她不被伤害。
  玉承的魂魄,几百年都没找到,今天却这么顺利就被他们发现,实在可疑,他感觉面前有一个看不见的瓮,就等着他和玉映走进去。
  他本想带着她离开,但是玉承的魂魄就在眼前,又不能放弃,于是决定自己独自去救,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他一人来扛。
  很快,他和九婴就大战起来,九婴乃是上古时期的凶兽,残忍嗜杀,且恢复能力极强,就算他一次次砍下它们的脑袋,它们也能很快再长出来,所以十分的棘手。
  一时间,天地变色,大地都在颤抖。
  玉映看的十分着急,可这笼子她又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酣战良久之后,闵序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即将一次性将九婴的九颗头都看下来,谁知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陈怀却暗地里向他扔过去一把剪刀,那剪刀扔出去的时候不过巴掌大小,且寂静无声的,到达闵序身后时却变得巨大无比,直接向闵序的脖子剪去。
  闵序感觉到身后有异动,情急之下闪身躲避,却被九婴的九头缠住,最后更是一口将他同玉承一起吞下。
  “闵序。”玉映惊叫一声,她用力拍打着笼子,因为闵序被吞噬,笼子的灵力也变小不少,在她的奋力之下,笼子竟然被撞开了。
  她一出笼子立刻飞身向九婴扑去,想要将它肚子剖开把两人救出来,可就在这时,那把悄无声息的剪刀再次偷袭而来,愤怒之下的她握着玉髓用力的挥过去。
  她原本是打算是要将剪刀打落,却没想那剪刀直直向陈怀飞去,陈怀本是文星,不擅打斗,剪刀带着万钧之力而来,他躲闪不过,竟咔嚓一声被割掉了脑袋,当即一条仙魂就离了体。
  于此同时,九婴也痛叫起来,它的肚子突然变得鼓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紧接着哗啦一声,一只类似鹰的利爪划破它的肚子,然后一划拉,九婴的腹部被生剖开,血流成河。
  而在这满地的鲜血里,闵序抱着玉承的魂魄走了出来,只是他原本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金色。
  “呜啊。”吃痛的九婴再次袭来,而他只是一回头,金色的眼睛对上了九婴的眼睛,九婴瞬间便俯首帖耳,竟是不敢再动半分。
  就好像是,被血脉压制一般。
  玉映见自己杀了仙人,立时僵在当场。
  “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是……是他偷袭,我……我只是想把那把剪刀挡开。”她颤抖的向闵序解释。
  只可惜,现在的闵序并不是她的闵序。
  “可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杀了仙人啊,你就准备好以命偿命吧。”金眼的闵序边说边摇头,顺便把怀里的玉承也给扔在地上。
  玉映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虽然她看出了他眼睛的不同,知他有鹏之力,却不知现在的他已经被鹏主导。
  “哎哎哎,别这样看着我,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别拉我下水。”金眼的闵序一副嫌麻烦的模样。
  玉映如坠冰窟,原来,他需要她的时候,有说不尽的温柔,怕被她牵连的时候,就这么一脚把她踹开。
  像极了当年的宗延。
  没想到四百多年后,她再次摔倒在原地。
  她忍住万箭穿心之痛,咬着牙:“好,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完一把抱起玉承的魂魄向玉衡山的方向跑去。
  就算要死,也要赶在死之前让玉承的魂魄回体。
  她消失后不久,金眼的闵序突然头痛欲裂,他忍不住抱着脑袋:“你就不能让我多呆一会儿。”
  “你竟敢吓她。”闵序怒道。
  “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管她……”他话未说完,便被闵序强压制下去。
  闵序刚刚见到了玉映的震惊与伤心,恨不得将另一个自己撕的粉碎,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当即用法器将陈怀的仙体和仙魂装好,然后向玉映消失的方向赶去。
  虽然说陈怀还可以再次复活,但毕竟弑仙的事情已经发生,且他又是紫薇大帝的长子,天庭肯定不会轻饶。
  但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次,他一定要护住她。
  玉映飞的极快,她能感觉到元丹给自己不断的提供着力量,这种力量远超她以前的任何时候,她以为,这是和闵序灵修得来的。
  “小姑姑,我害怕。”玉承带着哭音说道。
  “别怕,小姑姑会保护你的。”她坚定的抱住他。
  突然,一戴着面纱少女挡在她面前,她立刻祭出玉髓挡在面前:“谁?”
  少女摘下面纱,竟是临璎,她盈盈向玉映一笑:“姐姐,好久不见呀。”
  玉映愣了一下:“是你。”
  若在平时遇到临璎,她一定会很高兴,感谢她的那一推,可现在,她只觉得古怪,于是警惕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来请姐姐去我家做客呀。”临璎娇笑道。
  “抱歉,我现在没时间。”她欲离开。
  临璎却瞬间挡在她面前:“还请一定要去呢,否则这小家伙就小命不保哦。”
  玉映低头一看,玉承的魂魄正渐渐变得稀薄,显然是这少女用了手段。
  “你做了什么?”她怒道。
  临璎依旧在笑:“你去了我家,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闵序追了一路,都没有看见玉映的身影,按道理,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可她就是不见了,消失的无声无息。
  玉映,你究竟去了哪里?
  两天后。
  玉烟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像是晒在春日的阳光底下,她闻到了花香,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美好。
  她舒服的想要伸个懒腰,可是,不对,她明明是被人抓走了,然后被关在一片石林里。
  想到这里,她立刻睁开眼睛,周围已经不是石林的模样,周围真的有阳光,有花有草有溪水。
  难道,是宁无将她救出来了。
  她欣喜的想要找他在哪里,可一起身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肩部的肌肤露了一片在外面。
  下意识的将衣服拉高,却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也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也仅着一件单衣。
  她惊恐的向一旁退去,然后感知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什么不适感,两人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
  可是,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可除了想起自己是被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抓走外,其余的都没什么影响,她又看了看这个睡着的男人,从体型上看,他并不是那个鬼面人。
  她想幻出衣物穿上,却发现自己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这时,那中年男子也醒了过来,见到她也是奇怪:“你……你是谁?怎么来我家了?”
  玉烟见他也不认识自己,而自己又在他家,不由心中更慌了,于是紧紧将胳膊抱在胸前:“我……我也不知道,你……你有没有衣服借我穿一下。”
  男人正欲搭话,却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一个年轻俊美的玄衣男子带着一群身着冥司官服的官差闯进来。
  “阁下是冥司哪一位,为何闯我宗勉的府邸。”男子问道。
  但玄衣男子却并未回他,只用一双震惊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女子,而在他闯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明明都是欢喜的。
  “宁……宁无。”玉烟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要同他说什么才好。
  “所有人,滚出去。”宁无解下外袍遮住玉烟的身体,眼睛里更是止不住的杀气。
  冥司众人虽然早就在见到玉烟的那一瞬都低下头,但还是看到了她和另外一仅着单衣的男人在一起。
  事情,已经不简单了。
  他们立刻退出去,甚至还有人将宗勉也一起拖了出去。
  当所有人都走后,宁无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眼神冷的如寒冰地狱。
  “宁……宁无,我……我……我没有……”她害怕到了极致,解释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
  宁无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挣扎,许久之后他才冷声道:“起来,回去。”


第44章 
  短短三日之内; 三界就发生了两件不得了的大事,且都与玉衡山玉府有关。
  第一件事; 离恨天宫少主的少妃,杀了紫薇大帝的长子贪狼,且目前消失的没了踪影。
  虽那东薇少君极力将责任揽下; 但当时发生的一切都被当地的山神土地看的清清楚楚,并有水镜记录,所以那凶手玉映,想翻案也难。
  第二件事; 冥司的衡元少君的少妃被应龙族的宗勉掳去; 虽然双方都说是被奸人所害,但三界还是议论纷纷。
  因那应龙族的宗勉有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他喜欢的女子都是带有先天的缺陷; 而良贞少妃; 先天右足残疾。
  且; 掳走良贞少妃的人会用火之莲,而宗勉恰好也修成了火之莲。
  所以,这可能就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九重天会怎么处置玉映,又是否会维护他们的族人宗勉; 还有那良贞少妃; 又将如何在冥司立足。
  然而最焦急最担心的,是桃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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