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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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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的,她一个女人穿着男人的衣裳行走在大街上,虽然蒙住了头脸,反而更叫人好奇了。
  面对众人探寻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楚寻不由心道:原本她要衣裳的借口就是为了名节,结果那人直心直肠的,竟然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她一个女人披着男人的外衫招摇过市,也不知他是在帮她还是想害她。
  好在,她并不在乎。
  远远的瞧见客栈旁停了辆马车,小殷就靠在马车边,攥着手指头,翘首以盼。
  她的目光在某一个瞬间锁住楚寻,旋即大喊一声,“寻姐!”整个人往上一跳,快乐得像刚放出笼的麻雀。
  楚寻回了客栈,重新梳洗了番,才上了马车。
  马车内被小殷收拾的特别舒适干净,沿途所需得东西,她也准备齐全了。
  小殷手里叠着衣裳,还在抹眼泪,“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马车和马车夫也是店小二帮忙介绍的,车夫叫王虎,三十多岁,身高力壮,曾是衙门里的捕快,因为性子耿直,犯了牢头的忌讳,被赶出了衙门。
  后来托了关系找了人,在安水镇有名的镇远镖局找了个谋生的差事,家里有老婆孩子,生活幸福。
  楚寻看王虎一脸忠厚,遂用了他。
  她除了给了镖局该给的银两,私下里也给了王虎五十两银子,让他拿给老婆孩子先用着,又许了他,等到了地方,另有重谢。
  楚寻寻思着,山高路远,她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时灵时不灵,她们说到底只是俩个年轻姑娘,沿途十分需要像王虎这样的汉子在外头照应。
  这一路跌跌撞撞 ,见了繁华,也见了易子而食、路有饿殍的凄惨景象。所幸,一路还算平安的到了京城。
  “再有十里就入城了。”王虎是个恋家的,走了一个月,眼看就要到了,兴奋的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他盘算的好,等了结了这趟生意,先去京城的镇远镖局总舵看看,若有顺便的差事便接了,路上也不寂寞,还能赚一笔。即使放空,他这趟也赚了一大笔。
  他这次真是交了大好运,雇主是个大财主,给得银子足够他买房置地了,他心里头盘算着待会要在城里给家里人裁两身好衣裳又想着回家如何用这些银子,从此后不叫母亲和娘子那么辛苦帮人浆洗缝补挣钱了。
  越往城里去,人越来越多,空气中隐隐有香火的味道。
  马车走的慢。
  小殷打开帘子问,“这位婶子,请问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去安国寺上香啊!这几日摩羯大师开坛论法,热闹得不得了,他是西域过来的得道高僧,名气很大,远近寺庙的大师都过来参加法会了。”
  小殷抬眼一看,人群中除了川流不息的寻常百姓,绫罗华盖穿插其间的富贵官宦人家,还有不少穿着袈裟的僧人。
  “寻姐,我们也去庙里上个香吧!”小殷一双眼忽闪忽闪,祈求的看着她。
  这一路上,起先小殷还活泼的像个雀儿,可越到京城,她的情绪越低落。
  她曾试探着说过几次,她不想去徐公府,只想跟着楚寻,都被后者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小殷不知楚寻为何如此执着的送自己去徐公府,心里只道寻姐是天底下最好心的人,也是最可怜的人。她嫁人便做了寡妇,因而才迫切的希望这世上所有人都能成双成对终成眷侣。
  至于到了徐公府将来会如何,小殷非常相信楚寻的话,绝对不会比皇宫还遭。
  可自从跟了楚寻后小殷才知道什么叫活着,尝过了世间的甜,再去试其他味道,都会觉得索然无味了。
  楚寻也知小殷的想法,大抵不过是拖一时是一时。原本她对小殷的这些小心思是不搭理的,可这一路走来,也是相伴至今,如今快要分别,楚寻也怕这傻丫头不听话,因此很通情达理的点点头,“可。”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感觉自己真蠢,第一章明明写的晋国,写着写着,前两章就莫名其妙写成了燕国。
大概是因为靳燕霆这个名字误导的?
画圈圈反省去。

  ☆、入京

  安国寺四面视野开阔,殿前广场宽广,可一次性容纳数万人,饶是如此,仍被围的水泄不通。
  楚寻的记忆是空白的,自她离开陵墓后,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只是她自以为是天上掉下来历劫的真仙,端着架子摆谱,即便内里兴奋的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呀!那是什么?他们在干什么?好想去啊!好想去!太有意思啦!太有意思了!”面上也要装作一副高深莫测,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譬如此刻,起初也不是小殷想去的。小殷自入了城,兴致就不高,低着头一直在走神。楚寻耳聪目明,早就听到外头在议论安国寺。她就故意在马车内咳了一声,待小殷回神抬头看来,她脸不红心不慌的说了句,“我在南疆的时候一直听闻安国寺的菩萨灵,求子求福求姻缘,只要心诚就没有不灵验的。”
  小殷的眼睛忽闪了下,她以前在宫里常听老人们提起,安国寺是皇家寺院,由官府出资修建,因而气势恢宏,僧侣甚多。每年皇家要搞个什么祭祀祈福都会在安国寺,朝臣百姓皆趋之若鹜,都说安国寺的菩萨比别处灵。
  小殷心思一活,也就在此刻方才听到外头的喧闹,遂打开帘子,一番打听。
  楚寻矜持的摆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待小殷开始求她了,她还自我安慰般的找了诸多借口,譬如“并不是我自己想去而是怕小殷这丫头临到跟前犯傻不配合我去徐公府”,仿似这样,她就能维持住与她眼中这些庸俗凡人别有不同的仙人气质。
  且说二人下了马车,小殷说:“王虎哥,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烧柱香,去去就回。”
  楚寻眼角的余光快速的斜了下小殷,淡道:“王虎,你不是想给你妻儿老小带点京城的土产么?你尽管去买,天黑前来接我们就行了。”
  王虎耿直,说:“小姐,我的事不着急,我就在这等你们。”
  楚寻左手捏了下右手,预期不变,“小殷肯定也想各殿菩萨都拜一遍的,这一番耽搁下来,估计要很久。”
  小殷感动的看了眼楚寻,“寻姐……”
  王虎也很感动,这么个好雇主,他以前没遇到过,怕是将来也遇不到了。居然还记着他要给家中老小带特产,像他这样的马车夫,还不是雇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她们要拜菩萨拜到天黑,就是让他在寺庙外等个一天一夜,也是他该得啊!
  俩个人一时间感动得不行,都以为楚寻这一番说辞是为了自己着想。
  **
  小殷开道,楚寻跟着她往正殿大门走去,小殷穿一身桃粉衣裙,这一路走来,虽然舟车劳顿,但跟着楚寻吃的好住的好,更重要的是心情愉快,人圆润不少,脸色也红润了。就连一直不怎么长的个子,似乎都冒了一些。
  楚寻也不是一身黑了,而是选了灰色衣裙,大热的天,还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头脸仍旧裹了面纱,只露出两只眼。
  二人隐在人群中,倒也不怎么惹眼。
  小殷心诚得很,见到菩萨必恭恭敬敬跪拜,楚寻双手抱胸站在一边,仰头看着巨大的佛像,她只是对凑热闹感兴趣,但对拜菩萨一点想法都没。
  心里倏忽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什么菩萨,什么鬼神,都是骗人的!
  谁都救不了你!
  谁都不能!
  那声音凉飕飕的,带着刻骨的绝望与冷意,刺得她后脑勺都跟着一凉。
  像是她的声音,但更稚气些。
  楚寻头疼的捏了捏额角。抬眸间,忽而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后快速的走过。
  楚寻愣了下,拍了下小殷的肩,“别乱跑,等我回来!”言毕就挤进了人群。
  小殷正闭着眼摇签呢,反应不及,等她起身去追,楚寻已经跑得没影了。
  人山人海,小殷郁闷的踢了踢原本跪在身下的蒲团,暗自生气,“什么菩萨,一点都不灵!”她自进大门就一直跪菩萨,各路菩萨都拜了一遍,功德也捐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从今后寻姐不要丢下她。这还没离开和尚庙呢,寻姐就抛下她跑了。
  楚寻追着那道身影一路小跑,□□西撞,引得四周的人抱怨连连。
  一直将人追到拉住,那人回头,却是个面生的小子。
  年轻人一脸茫然,犹豫片刻,红着脸道:“敢问姑娘……”
  楚寻已经转身走了。
  “……找在下何事?”好尴尬。
  楚寻不解,她根本不会看错,刚才那人明明就是徐昭,怎么就跟丢了呢?
  要怪就怪这京城权贵公子太多,穿得都是差不多花色的好衣料,只看背影的话,还真能认错。
  楚寻一路上也在思量,如何将小殷送到徐公府比较妥当,从她本人来说,她是不想和过去的熟人再打任何交道。反正她又不是真的楚寻,过去那些待她不好的,负了她的,她又不想去找他们报仇雪恨,讨回公道。那些曾对真楚寻好的,她也不想主动去报答他们。好与不好,干她屁事啊!
  可真要像上次,徐昭那样,在她面前遇险了,她要有能力也不能做到见死不救。
  想到这儿,楚寻暗自窃喜了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心怀慈悲的仙人气度了。
  如果,她能在此遇到徐昭再好不过,直接将小殷扔给他,她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
  就冲着在匪窝时徐昭那番表现,楚寻看得出,徐昭这人还是不错的。
  楚寻满脑子都是她的如意算盘,东游西逛不知不觉就将自己走丢了。
  等她看到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胡泊,愣了下,一阵夏风吹过,屡屡荷香沁人心脾。
  湖泊周边的浅水区,遍栽荷花,层层叠叠的荷叶,或粉嫩或乳白的荷花,不由的叫人心旷心怡。
  今日阳光虽不猛烈,走了这么许久也不舒服,楚寻见湖水清澈,找了个阴凉处,鞠了一把水洗了洗手,又解了裹头脸的面纱用凉水敷了敷脸。
  湖水清凉,舒爽的她不由的叹息一声。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自身后的大树走出来,正要离开,一抬头就看到一名虽衣着朴素,但贵气难掩的妇人立在数十步开外。
  二人皆是一愣,不过相对于楚寻一愣过后,淡然的移开目光,抖了抖面纱重现盖住头脸。那妇人起先的一愣大抵是吃惊于这里居然有外人,继而表情大变,震惊,难以置信。
  楚寻提步离开。
  那妇人却忽然失态的朝她奔来,一把捉住她,“云绯,你竟然没死!”
  楚寻想抽开手,又抽不动,那妇人在震惊之下,力量惊人。而楚寻此刻只是普通人,根本挣脱不得。
  楚寻无奈一叹,她认识眼前这个妇人,她就是辅亲王妃如霜,靳燕霆的母亲。
  而她口中的云绯则是真楚寻的亲生母亲。
  楚寻正思量着如何开口。
  辅亲王妃忽然一把扯开她的面纱,死死的盯住她看,半晌,摇头喃喃道:“不,你不是她,你不是!”
  楚寻想骂人,不是就不是,动手扯人家面纱干嘛啊?知不知道我很不喜欢阳光啊。
  “你是她的女儿,楚寻!”辅亲王妃笃定道,眼中满是冷意,不过眨眼间一闪而逝,旋即恢复平静。
  “娘!”远处一道俏生生的女声。
  “炎炎!”王妃循声看去,心情的起伏,让她的语气也有些不好。靳炎绯穿一身鹅黄#色的裙子,面上系了一条厚实的同色面纱。
  不过与楚寻不同,她是真的需要面纱,她左半边脸两枚铜钱大小乌青色胎记,几乎将她小小的脸占满。她母亲年轻时是京城第一美人,父亲虽然粗犷,容貌也不差。按理说靳炎绯的容貌即便不是拔尖,也定然不俗,可就因为这两块胎记,生生的让这个五官俏丽,性格又乖巧可人的女孩儿成了京城贵女们私下里议论的“丑八怪”。
  “咦,”靳炎绯在母亲跟前站定,迟疑的看了楚寻一眼。
  楚寻早在王妃松开她的瞬间又重新裹好了面纱,她朝王妃母女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言语,抬步就走。
  王妃面无表情。
  楚寻对原生十岁前的记忆深刻,她知道这位王妃不喜欢自己。
  虽然王妃为人冷,但似乎对她尤其的冷,这种冷似乎还参杂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恨意。
  彼时“楚寻”不明白,但现在的楚寻脑子活络啊,略略一想,还真被她挖到了不得了的八卦。
  她娘叫云绯,王妃的女儿叫炎绯。
  她记得靳炎绯的名字还是辅亲王取的。
  小时候无论是辅亲王还是靳燕霆大伙儿都喜欢叫靳炎绯为“阿绯”。唯独王妃只叫她“炎炎”,记忆里似乎她全名“靳炎绯”王妃都没有叫过。
  呦呵,有情况哦。
  她这个聪明的小脑瓜,她都不知该如何夸自己好了!
  楚寻都要走开了,忽而一人凭空蹿了出来,手执窄背砍刀,冷喝了声,“哪里走!”抬手就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抓到面前。
  楚寻只来得及看一眼王妃和靳炎绯亦被擒住,随即脖颈处被人重重一击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白天有些事,一直没时间更文,晚上九点才开始写,作者码字慢,抱歉抱歉。原本还想和小天使们讨论讨论男主男配,看了下时间,快十二点了,为了保证不断更,先发了,下一章咱们再聊哈。
爱你们,啵!

  ☆、被掳

  辅亲王妃和长乐公主被掳的消息传到靳燕霆耳里的时候,他正在校场操练京畿营官兵。
  来报信的是他的堂弟太子靳珩和至交好友徐阁老长子徐乘风。
  靳燕霆心下大惊,面上倒不显慌乱,沉声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靳珩看了徐乘风一眼,前者也是在路上遇到徐乘风,听了一耳朵,具体并不知情。
  徐乘风一袭青色长袍,手中常年捏着一把折扇,端得是温文尔雅,闻言锁了眉头道:“匪徒尚未递消息过来,我只是盘问了侍卫,据我推测,估计是平、昌二郡作乱的乱党余孽。”
  靳燕霆闻言反看了靳珩一眼。恰靳珩也在这时开口,“咦,平祁,昌运二郡不就是我大表哥任总督的地方?那地方闹匪患,堂兄你刚自北地领兵回来,就奉旨围剿了,居然没斩草除根?”
  这么些年靳燕霆一直在北地历练,大小战功无数。靳珩今年也才十六,年纪尚轻,阅历浅,在他眼里,十五岁就随父出征的堂兄,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人物。
  靳燕霆默了默,将手中握着的长矛扔给侍卫,大步自校场离开,犹豫片刻道:“平、昌二郡闹匪患一事远没那么简单,内里另有隐情。”他危险的眯了眯眼,“且不管乱民到底有多大冤屈,竟敢掳我家人……”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身上骤然迸发的肃杀之气,让靳珩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那现在怎么办?”徐乘风问。
  “去刑部大牢!”
  **
  “老七、老十八,让你们掳靳燕霆的母亲和妹妹,你们怎么掳了三个人?”
  “我听说靳燕霆的妹妹是个丑八怪,这俩人都戴着面纱,也不知哪个,干脆都掳了!”
  “本来带两个人就够麻烦得了,又多一个人……”
  “这有何难,扯了她们的面纱查看,是的留下,不是的一刀砍了。”
  楚寻朦朦胧胧中听到这番对话,在面纱被扯下的瞬间,嗖得睁眼。
  继而传来几道抽气声。
  屋内昏暗,只点了一根蜡烛,莹莹烛火,她们像是被关在地下暗室。
  “怎么了?”一名穿着暗灰色斗篷的男子走了出来,在看到楚寻的瞬间也是一愣,过了片刻,大约意识到失态,双手习惯性的合十,嘴张了张,猛然顿住,收了手背在身后,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紧绷。
  楚寻眯了眯眼,不动声色。
  “好俊的妞儿!”扯了她面纱的男子,是个粗犷的汉子,胡子拉碴,终于回过神叹息一句。
  最先说话的男人甩了甩头,表情愤恨,“美色误事,她肯定不是靳燕霆的妹妹!”说话间抬起一柄大刀就要砍下。
  却在同时被胡子男和斗篷男一起拦下。
  “此处不宜见血,”斗篷男道,顿了顿又说,语气中满是沉重的负罪感,“你们赶紧走吧,连累我不要紧,别……”
  男人恶狠狠瞪了胡子男一眼,“刚才说要杀的是你,现在作甚拦着我!”
  胡子男面上一讪,振振有词道:“二哥,这么美的女人杀了多可惜啊!再说了,就算她不是靳燕霆的妹妹,估计也和辅亲王府的人关系匪浅,”胡子男又偷瞄了楚寻一眼,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眼睛瞪了下,“难道是靳燕霆的女人!”
  与此同时,辅亲王妃和靳炎绯相继幽幽醒转。
  被称作二哥的男子挥刀指向楚寻,“你说,你是不是靳燕霆的女人,是我就不杀你!不是我就杀了你!”
  楚寻:“……”
  这问题问的,不是也得是啊。智障!
  胡子男对自己的猜测坚信无比,继续道:“那些个皇亲贵族,谁个府里不是养了几十上百个小妾,二哥,你别少见多怪了!”
  二哥思索了下,“可我们准备出城的棺材只准备了两幅,这里有三个人。既然只是靳燕霆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想必他也不会在乎,还是杀了算了!”
  “二哥,”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十八出声了,听声音脆生生的像个女子。
  她走到光明处,楚寻一看,果然是个女孩儿,看面相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捉了三个也未必不是好事,刚好放回去一个替我们向靳燕霆递消息。咱们捉他家人本就是为了逼他放人,并不想结仇,若是你杀了他的女人,即便是不受#宠#的。这梁子也结下了。”老十八冷冷的分析道。
  胡子男老七不认同的嘀咕了句,“这么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受宠,要是我的女人,我天天把她放祖宗牌位上供着。”
  老十八不理他,转了目光看向醒过来的三个女人,一一扫过她们,“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该放哪个回去送消息,哪俩个留下做人质。”
  一直安安静静的王妃在这时忽然捉了楚寻的手,素来面无表情的脸忽而紧张起来,急切道:“放她回去吧。”
  楚寻心下诧异,偏头看向王妃。
  靳炎绯早就吓傻了,只紧紧抱住母亲的胳膊,将头埋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老十八锐利的目光扫过王妃,又看向楚寻,笑一声,“王妃,你在紧张什么?”
  “没,我没紧张什么,”王妃颤#抖着声音,将楚寻往怀里抱了抱,一只手状似无意的抚上她的肚子。
  老十八心中了然,讥诮一笑,转头冲其他人道:“二哥,七哥,出城前将王妃放了,她们俩个带走。”
  王妃一震,这才显出真真切切的关心,紧了紧握住靳炎绯的手,“为什么要放我走?”
  “是啊,为什么?”老二摸不着头脑。
  “呵,”老十八一点楚寻,“她怀了你们靳家的子孙是不是?据我所知靳燕霆二十有五,至今未娶妻生子,虽然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嫡子。但好歹也是辅亲王府的长孙,晋王府的庶长子,身份贵重。至于她们,靳炎绯的妹妹和母亲,估计在靳燕霆心里差不多重要。既如此,我们带着身子骨好的靳炎绯总比年老体弱的王妃好。行了,就这么办吧!”她一挥手。
  哎?楚寻懵了,谁能告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既然决定了,那你们还不快走!”斗篷男焦急的催促道。
  “我……”楚寻还想再说什么,老十八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布团,又用绳索系住,再用黑布条蒙住双眼,绑上双手。
  其他二人不用看,亦被如法炮制。
  期间隐隐传来靳炎绯的抽泣声,王妃一直焦急的想辩解什么,最终只变成一叠声的唔唔声。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在榜养数据,所以控制了字数,这章只有两千字。
等数据上来了,再加油更新吧。
来,小天使们,唠唠嗑吧,确实,刚开始写文案的时候,作者君是准备让靳燕霆当男主。
可后来作者君觉得吧,一个曾经对自己那么不好的人,又要经历一番磨难,最终走到一起,俩个人之间肯定还有很多裂痕。
作者君年少的时候,最爱看破镜重圆的戏码。随着年纪的增长,作者发觉,任何感情都是经不起折腾的,折腾的久了,心凉了,寒了,就算最终在一起,心里也会有疙瘩,这就是作者为何舍弃了靳燕霆的原因。
即便他将来变得再好,作者君始终觉得,伤害既然留下了,是不可能抚平的。
所以,作者君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相对好点的郁小侯爷上位。

  ☆、被掳2

  楚寻等人不仅眼被蒙,嘴被堵,就连耳朵都被塞了棉花。
  这是想掩饰什么?
  呵呵,早就暴露了好吗?
  穿过一条幽深的小道,又走了几里路,悉悉索索的传来脚踩落叶,树枝被拨动的声响。听着仿似迎面走来十几个人。
  “人抓到了?”有人压低声音问。
  老十八点点头,面色严肃。
  “行,那赶紧将人装棺材里吧。”
  随即靳炎绯就先被扔进了棺材,楚寻听到一声哐当,还有挣扎的碰撞声,老十八说了句,“劈晕她。”
  旋即就没了响动。
  一直安静的楚寻却在这时,踢了下对她颇有几分照顾的老七的腿。
  老七愣了下,“美人儿,干嘛踢我?”
  楚寻哼哼两声。
  “老七!”老二呵斥一声。
  老七已经拿掉了塞在楚寻嘴里的布。
  楚寻赶紧道:“你们放心,我不反抗。”
  原本手刀都快落在她脖颈处的老十八顿住了,蹙眉冷冷看着她。
  “我只想在棺材里躺得舒服点。你们知道的,我怀孕了嘛,也不知你们要走多远的路,就这样被你们捆绑又劈晕,万一要是……对吧?到时候你们要是惹怒了晋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说我王妃婆婆还是很看重她的长孙的,这番回去,一定会给晋王施压。是吧,婆婆?”楚寻气定神闲道。
  辅亲王妃原本一门心思挂在女儿身上,心疼得要死要活,突然听楚寻说了这么一堆,表情变了变,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些绑匪是楚寻找来的了。真是一点身为人质的自觉都没有!
  经这么一打岔,原本六神无主的王妃忽然镇定了下来。
  是了,这些人只为要挟,并不会伤她女儿性命,他们有所求就不敢乱来。
  “这话说的在理啊,”老七道。
  老十八收回手,负手立在楚寻面前,上上下下的看她,又一把扯开她蒙住眼睛的黑布。
  “你叫我们如何信你?”
  楚寻微微一笑,“我是个识时务的女人,况我自知胳膊拗不过大#腿,反正你们不为杀人性命,而我也想旅途舒服点,咱们各取所需,不好么?”
  “呵,还真是官府出来的女人,”老十八眼中满是嘲讽之色,“真会算计!”
  居然管“绑架”叫“旅途”,老十八虽然嘴里嘲讽,心里竟高看了楚寻几分。
  这个女人,识时务!有胆识!
  老十八喜欢勇敢冷静的女人,如果她不是靳燕霆的女人,她倒是想跟她交朋友,可惜了!
  “给她松绑,”老十八手一挥。
  “十八!”老二极不认同。
  老十八出言威胁道:“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若是你敢有小动作,就算拼得同归于尽,我也会拉你陪葬。”
  “放心,我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
  辅亲王妃:噗,一口老血!
  老七很高兴的解了捆住楚寻双手的绳索,口内不无遗憾道:“靳燕霆要有他女人一半懂事,我们何需这般麻烦。”
  楚寻不等他们吩咐,已经施施然爬进棺材,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双目微合,面容安详。
  老七趴在棺材上关切道:“美人儿,你别怕,棺材上我们都做了手脚,不会闷坏你的。”
  楚寻眼睛都没睁,说:“快些合上棺木吧,刚好我还可以睡上一觉。”
  老十八走过来,端详棺木中的女人,这女人面容雪白,动也不动,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老十八真要怀疑里头确实躺了个死人。
  原本接应的人都因这变故懵了,老十八抬头问了句,“孝服呢?”
  这些人才回过神,纷纷说:“这人谁啊?”
  “不能听她的,有诈!”
  “她肯定会搞小动作,官府的人就没一个好的。”
  “出了事我负责,”老七大抵是色令智昏了,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可惜他的话没什么力度,还是老十八出声道:“大伙儿是不是忘了,我们不是土匪,我们只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老百姓!咱们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不仅仅是要救回我大哥和各位蒙受冤屈的兄弟,还想看看这天下乌鸦是不是一般黑,有没有人愿意给咱们做主,给咱平、昌二郡的百姓一条生路!薛定安身为丞相之子,两郡都督,地方父母,不思为国分忧,在地方上为所欲为,强抢民女,鱼肉百姓,甚至悉数吞并朝廷赈灾的所有官银。如今俩郡百姓只知有个薛皇帝,却不知这大晋国姓靳!”这番话,她说的慷慨激昂,愤恨交加。她是说给这些被逼当土匪的兄弟们听的,也是说给即将要放走的王妃听的。
  老十八是他们这些人追随的带头大哥的亲妹妹,因此她的话颇有威信,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王妃听她如此说,大概是想说什么,着急得动来动去。
  老十八轻笑了声,道:“王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们这些人很多都已经对官府绝望了,咱们敢来掳您,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我不能放了你们离开,我们只能拿了晋王的家人要挟他出面,我们也没办法……”
  王妃是被半道上丢下的。
  彼时,这些人悉数披麻戴孝,推着两具棺木正凄凄惨惨的过城门。
  一人一骑绝尘而来,带了晋王的口谕,下令即可关闭四面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京城。
  守门的衙役呼呼喝喝,推推搡搡,开始关城门。
  一时间要进城的、出城的,抱怨声,吵闹声,哀求声,乱成一团。
  扶着灵柩的老十八一下子跪在衙役跟前,哭的撕心裂肺,“爹啊!娘啊!孩儿不孝啊,不能送你们回故里入土为安啊!”
  其他戴孝的见状也纷纷哭倒。
  有路人指指点点,说:“瞧这天热的,官爷不若行行好,放了他们走吧!这尸体要是搁久了,臭了就不好了。”
  老二借机塞了一包城沉甸甸的银子给衙役的头目,“官爷行行好,这一封城不知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死者为大,求官爷通融通融。”
  衙役情绪稍缓,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呼喝,“快走!快走!晦气!”
  一行人如临大赦,又哭又拜,急匆匆推着两具棺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收藏死了,死了,死了……
它死了。
挖个坑,把它埋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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