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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唯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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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只得等这匹狼醒过来让它自己爬山了。
无奈之下,我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在幽然楼,我找到了一根针,照着这匹狼的后股就是一下。
“唔嗷”一声,它终于醒了。
“现在没时间让你在这儿睡觉。你随我一同去看你的主子。到了山顶,你再给我休息。”
那雪狼却是分外地听话,从桌子上懒洋洋地跳了下来,跟我上了山。
原本以为,找到了他,幸福的生活就开始了。可是他却受伤了,因为找我而变成了这样。
进了西厢,诺家的家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不用多想,那肯定是都在看刚回来的烈。人都这样了,有什么好看的。
“都给我让开。”我大喊了一声。
虽然说我平时也从来不是什么淑女,但是这般厉害的样子这群家丁还真是第一次见。大家本来七嘴八舌,这一刻可真是都安静了下来,让开了一条路。
那雪狼先我一步蹿了过去,吓得大家四散了。
“还算是你有点用处。”我对那头雪狼说。
看它那样子,竟然还跟我摇摇尾巴。
烈,就这样平静地躺在我的眼前。认识他这么多年,在我的印象当中,从来没有一刻他是这般安静的。
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脚上好像是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格外地沉重。
我轻轻地抚了一下他的头发,将他脸上那些纷乱的碎发梳理开。他的脸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英俊。只是唇色发紫,脸色煞白,没有生机。
我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大口大口地攫取着氧气。生怕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我的悲伤,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是他们的主子,就不得不有个主子的样子。他们可以不知所措,但是我必须要撑住了,哪怕只是表象。
“阿忠,把烈抬到客房里。让下人打扫干净些。让丫鬟烧好热水。就由你亲自给他接风洗尘,沐浴更衣。大家听好了。虽然烈现在昏迷不醒,但是我是一定会治好他的。到时候,他就会接管诺家的大管家这一职务。而这段期间,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把人照顾好了。”
家里的下人听我这般地发了话,便都开始忙自己的任务。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头狼拴起来再从长计议。
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师门的地方,出现这么一匹雪狼到处晃荡是会吓坏人的。于是乎在烈的房间门口就多了一头看家护院的。下人们喂养它都得用好长的竹竿把口粮给它推过去才安全。
这狼终究成了家养的了。
不管怎么说,烈终于回来了。可是那漫长的岁月里都是他来保护我的。今日也终于轮到我保护他了吗?
原本一心一意地以为,只要他在,我就不必那么坚强了。终究是一个女子,要那么坚强干嘛呢?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可是如今,由不得我。
一颗心,于那个人也就是一条命。
为了烈,我别无选择。我讨厌这种没有回转余地的事儿。可是我必须救他。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琴子铭用我在后山断下的古木替我做了一把古琴。
“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去的。这个琴,你带着。不管怎么说,只要带着它,我就觉得你会安全点。”
那把琴做的手工极好。下面有祥云图腾,两边是欲飞的凤凰。我弹了根弦,音色是极好的。铿锵而不沉闷。是把好琴。
其实就算是琴子铭不说,我也这么觉得。
就像是剑客离不开宝剑,而我们琴师当然离不开这古琴。虽然我还算不上是个琴师,但是怎么说也是搞音乐的。
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家伙不会帮我呢,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个在旁边递刀子的。认识他,不亏。以我和他的交情,这件事儿,他必须替我保密,并且义不容辞。
☆、第一百零三章 到达辽阳城
母亲和阿忠都老了,而烈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家里主事的就只有我了。
那天的月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是第一次地觉得那么地凉。有些刺骨,有些逼人。让人不得不坚强地去面对。
本是想和琴子铭拜别的。可是我想他还是会担心。这等冒着风险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加进来。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诺家的家事。只要他好好地照顾好我的家人,我就放心了。
母亲的房间早已熄灯。我便去了阿忠那里交代了一下。“阿忠,我要去找救烈的法子。这段时间会出趟门。母亲就交由你照顾了……还有,家里的事情都打点好。”
我本来还想交代一下让他照顾好烈的,可是就算是说也是多余的,也就算了。那匹雪狼似乎很通人性,都成了家养的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坚强。好像前面究竟怎样都可以闯过去。我并不想家人知道我冒这等风险,这些事情,我自己了然就好。冲着母亲的房间,我叩拜了三下。
一叩首,愿母亲岁月长久。二叩首,希望诺家世事顺达。三叩首,希望家人身体安康。
终于是到了烈的房间,我才不像话地哭了出来。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都忘记了眼泪的滋味的。可是这一刻,眼泪是我控制不住的。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好想告诉他,“我们都回家了。”可是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
我开始和他说话,或者是自言自语。
“烈,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结婚生子了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还以为……”
“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很辛苦。但是学到了很多。我还学会了音律呢,虽然师兄都说弹得不成样子。但是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烈,你知道吗?那个人和我说要救你知能用一个人的心。我好害怕。我看了好多医书,查了好多古卷。连同门的师长都问过了。但是……但是你别害怕,我会治好你的。你要相信我。”
虽然这样说着,我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趁着夜幕,我只身,背上行囊,带着那把古琴和一些银针上了路。银针的技法还不是很熟练,但带着总是稳妥些。说不上什么就可以救一个人的命,也说不上什么可以取一个人的心。
那天我是换了女装走的。
想要进入秦国内部。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要么便是做个太监,要么便是做个宫女,好一点的便是选个秀什么的。但是听说宫女是可以出来的。秀女便是不能。
那个夜晚好像格外地长。我不记得究竟是用怎样的姿态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的。下了山,穿过了山下的小镇,越过了在一个江边上了船。
这条江名唤澜沧。这些事情我知晓得不多,也不大懂得由来。若换做是烈,怕是会吟诵许多诗句。又或者会讲好长的一段故事。而我却只是看着翻涌不绝的江水哀伤。
但是那哀伤是我的,是别人看不出的。但是从那时,我变得很安静,话不多,也不想多讲。有些思绪是我自己的,与人无关。
月高高。人渺渺;数微风,云寂寥。
我想着过去,想着以后。
船家摆渡。而我坐于船内的小舱里,想着我无比怀念的梨花杏雨的生活。那时候我不断逃避的,竟然变成了现在无比渴望的。
如果当初就像娘说的,乖乖地待字闺中,等着一门望族迎娶。说不定我会更快乐些。说不定,烈就不会这样。只要他健康的。哪怕是不再能和他在一起又能怎样。我现在只希望他健康的活着。
“姑娘,你是不是回家省亲啊?”船家是一个戴着草编的低沿帽挡着脸,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已经告诉了渡江人他的年纪。一听便是一个老者了。
“回家省亲”,此时听上去倒是挺好笑的。若是我说我尚未婚配,他定是不会信的。省亲就省亲吧。
“是啊,老人家,有劳了。这还有多久能到对岸?”
“看你走得这么匆忙,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着急。做什么事儿都着急。我年轻那会儿也成天那样。可是啊,这路得一步一步地走。这渡河得一下一下地摆。急不得,急不得。”
是啊,急不得。可是我心里空空的,只想着快点做下一步的打算。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着什么,等着活,等着死。
我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能不能够救得了他,可是就算是救了他,对于苏玉呢?我怎么去面对这个人?至少他曾经与我有恩。我不是个忘本的人,可是我如何去取他的心呢?我下不去手,可是我必须要去救烈。
不知不觉中,天空已经放亮了。我第一次看黎明,没想到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的。
海平面上渐渐地映出了太阳的一个边,江水红通通地闪烁着波光。那时候竟然是可以直视太阳的。有那么一个瞬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江,哪里是天。
下船的时候,我想多给老人家一些钱。毕竟是赶路,又是夜间的活计,总要谢谢人家的。可是那老人没有收。他说他都已经在这儿摆渡了一辈子了,从来不多收,只要回来的时候,还坐他的船就行。
我点头,笑笑。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若是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还会坐他的船。
虽然我不是司命的人,但是我也知道那些在江湖上刀光剑影的师兄们每天练习的那些课程。第一点便是看开生死。带着脑袋便是一件恩赐了。
人生,大者,莫过生死。所以能在司命的,都是些有觉悟的。反正我的觉悟还没到那等水准。我怕死,很怕。
走了不知多远,我也快没有力气了,这时候终于看到了“辽阳城”几个大字。按照师兄们的说法,到了辽阳城便是临近秦国了。至少也算是个边界地区。
我只在乎能否快些到达大都。至于这里,只要是有个歇脚的地方就可以了。
刚刚进了城,就觉得热闹非凡。算得上是个民生殷实的富庶之地。
那城门也有人的手臂厚度,灰色的石块上刻着黑色的大字,分外地厚重。
一阵冷风吹过,这北方的天气与南方就是不同。
我这行礼当中还真就没有能够敌这寒风的衣服。于是我赶紧进了一家裁缝店。看店门外放着的一大堆衣服便知这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姑娘好眼力,不是本地人吧。”买衣服的大婶儿一边量我的身材一边说了这么一句。
“恩,您如何得知?”
那大婶儿笑着说道:“看你穿着这么薄,当然不是本地的了。再者啊,姑娘,你的行李可还放在这儿呢。我能不知道嘛。”
“也是。”
那位大婶儿按照我的身形选了几款衣服。我偏爱那件绿色夹棉的衣服。尤其是那袖口白色的绒毛。
在江南,不曾见这等样子的衣服。倒是怪可人的。我便买下了。
街道上孩子们跑闹着。
买冰糖葫芦的,买包子的,开粥铺的,开酒楼的……
我本是想省些盘缠的,可是被这酒楼里的一个说书的给吸引了。这一个地方若是有个说书的倒是也能听写近期的趣事。
不知道他书说得怎么样,可是看架势那是相当有经验的。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听得是饶有兴趣;他在那里讲的是不亦乐乎,龙飞凤舞,声情并茂。
可正当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队官兵闯了进来。
“让开,让开!~”看那阵势,个个铁甲银刀,定是官府的人,可这小城治安井然,他们又是为何呢?
街道上的人们被分到了两边,我趁着乱,爬上了这家酒楼的屋顶。别说,这屋子还挺高的。还真是费了些力气。可就这点爱好,并且还是夜观星象的时候练就的。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
这一行人,人数并不多,六十余人。分成了三队闯入了百姓家中。好像是在搜些什么。
我倒是好奇,他们究竟在百姓家中能够搜到些什么呢?
一会儿的工夫,他们便带了三名貌美女子走了。
我皱了皱眉毛。这算是什么剧情?!一群官兵如此出动,竟然就是为了找这些美女吗?幸好我在屋顶上,还算是安全。可我也为那些姑娘揪心啊。
看着他们带那些姑娘家走,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哭什么哭?姑娘要是能进宫里,那就是去过好日子去了。”一个老头子扶着一个老妇人说道。
“我就养了这么一个闺女啊!~”那老妇人伤心地说。
旁地有些劝劝,有些便是看了看热闹。可是热闹过了,也就散场了。官兵的脚步已经远去。我从那屋顶爬了下来。
幸好我是练过的。
这刚一进酒楼,只听里面的说书声好像根本就没被外界打扰过。又或许这百姓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官府。
只见那人布衣短衫,长须大眼,戴着一顶小皮帽,扶着案几,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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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花鸟使者
只见那人口若悬河:“话说当日,王员外家的三位千金正直芳华。盈盈一握小蛮腰,粉面桃花如芍药。那乡里乡外的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坯子。正巧碰上了一对花鸟使者路过,你们猜怎么着?都招进宫里了。刚开始王员外也是十分伤心,可谁知这三位千金可真是给他赚足了面子,不仅是面子,连里子都有了。进宫一年,这三个姐妹连升了三级,一个个可都是娘娘了。那回家省亲的派头。人家那叫什么啊?‘銮驾’。跟咱们自己个儿那些个马车可是不同。八匹马开路,好家伙,那叫一个威风……”
见此人说得神乎其神,还真就是像他亲见似的。
刚才那队人恐怕就是他口中碎碎念的花鸟使者了。这不看不知道,原来当皇帝是这样的。在我眼里苏玉一直是个性情温和,通情达理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若是没有那些花鸟使者,任凭谁怎么说我也还是不会信的。因为我觉得我对苏玉还是有些了解的。可是如今,虽说不可尽信,但是也不可不信了。
虽说如此,我也并不打算这样进去。若是乔装个宫女啊什么的,不是更方便吗?而且逃走的时候,也不会引起人注意。
“呦,照你这么说,那皇帝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啊!~”听书的那些七嘴八舌地把我带回了现实中。
“可不,要不然什么叫皇上呢。咱当今圣上,那可是既年轻,又有本事。不说别的,就说这几年为咱们灌溉引渠这件事儿。原来啊,咱们这城边的荒田可是成片的。咱们可都是靠着天吃饭,这天降甘露,咱就丰收。可这若是旱呢?这可都感谢陛下的隆恩浩荡啊。”一个身着粗布麻衣。头裹庶人巾的老兄似乎是对苏玉评价还挺高。
另一个带着员外帽的人也跟着附和了句:“就是,皇上可是个好皇上。他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那就是哪家的福气。听说他没看上的那些,也都是进攻充当宫女,满了年岁,都是放还的。”
……
我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这里攒动的人群,不知道该如何走前面的路。
吆喝了一声小二。
那小二便低着腰跑了过来。“哎呦喂,客官,您看您来点什么?”
“半壶酒,再上两个你们拿手的小菜。”
那位小二哥看着我挠了挠头。
“怎么。有何不妥吗?”我问道。
小二吞吞吐吐地说:“客官,如今城里有您这般姿容的人可是不多了。您是从外地来的吧。”
我冲他笑笑。“我会付你钱的。一个子儿都不少。上菜快些。”
说罢,我往桌子上放上了一些碎银子。
那小二做事情倒是麻利。不一会儿的工夫,便上好了酒菜。
我拿起杯盏的时候有些犹豫。以前我是从不饮酒的,如今竟然想尝尝喝醉的滋味。
师门曾经酿造过一种酒叫千杯不醉。其实哪有千杯不醉的酒,只是酒过三巡定是要喝高的,只是那酒喝高的感觉让人觉得飘渺。如同腾云一般。找不到南,找不到北,但是意识却永远是清醒的。
那酒是师父不让喝的。
待我喝了几杯之后,突然发现头昏昏沉沉的。纵使是我酒量不好,也不至于如此,我便知道这酒菜里是下了药的。
本是想站起来。可是一起身,眼前的影响竟然开始东摇西晃,咚的一声。我倒在了桌子上。
只怪自己警觉太低,这等迷汗药早就在书册中见到过。只是几乎无色无味,让人很难辨别。若是当初精通些,也许就不会这样。
这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又见到了那个白衣飘渺的神仙哥哥。我跑过去对他说:“我找到烈了。”
他很高兴的样子。但是神情总是有些感伤。
他看我的模样,总是有些感伤的。似乎记忆里的某一个部分有些抽痛。我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这样他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照顾你了。”他说话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似乎故意地不愿意沾染上自己的情绪。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应该是被施了什么法术。昏迷了。嘴唇发紫,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我要治好他。”
他刮了一下我的小鼻子说:“你还会救了呢?”
“当然。我可是学会了好多东西。我一定要救他的。但是他们说要救他需要一颗心,就是我以前和你提过的一个戴着一个玉佩的那个男子的心。那个人是个好人……”
他看着远方说:“这件事情,不怪你。若是当初我没有给他那块玉佩,说不定一切就不一样了。都是命。再者,你也不见得就不能还他的。”
“还,我拿什么还?那可是他的心啊!~”我惊讶于他的话语。在我的理解,他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若是你拿到了,你便会知道一切的。记得,有那个玉佩在,你是伤不了他的。只有让那块玉佩离开他的身体,你才能够拿到你想要的。”他对我说。
在我眼里,他应该是个简单的人吧。为何我和他说这些如此血腥的事情,他竟然面无惧色?为何他还要告诉我如何去做?
梦醒的时候,我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屋子里。
“小姐,你可别怪我。以后没准你还要谢谢我呢。像你这样的美人就是应该进宫里的。县太爷老早以前就支会过,让我们酒楼都留意过往的美女。若是把你送到花鸟使者手里,我的赏银可是有千两的。到时候我就不用再做小二了,我就能买一个自己的酒楼。我老母亲也不用和我吃苦了。您就让是行行好。”那店小二一面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一边说:“他们的人马上就到了。您就再忍一忍。以后当了娘娘,您就不会怪我了。”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我本来想开口骂街的,但是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满口仁义道德,可是做事情竟然如此黑心。为了一己私利难道就可以把别人家的姑娘送到花鸟使者手中去吗?原谅。原谅什么?
当时我若是有把刀,一定先把他给骟了。
一会儿的工夫,刚才那些官兵又来了。只是人换做了我而已。他们把堵在我嘴里的布拿掉,给我松了绑。
我揉了揉被绳子勒红了几道血印。
“姑娘,多有得罪。我等奉命在天下搜罗佳人,充盈后宫。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一个银铠的男子对我说。他的头上比寻常的士兵多了两根翎羽。那翎羽混黑并且插得老高。想必是个和上面能说得上话的。
我本来真的想要了那小二的命的。可是看他那哆哆嗦嗦的模样,又想了想他家中还有位老母亲,又把那个念头作罢了。
“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我要带些东西。”听我这么说。那小二咕咚一下子就给我跪倒地上了。一个劲儿地喊“姑娘饶命”。
我想带走的还真就不是他的命。
越过他,我的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把古琴上。
那侍卫点了点头,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像姑娘这般美的。我还是头一回见。相信陛下一定会喜欢的。莫说是把琴,就算是把刀我也给您带着。到时候姑娘要是发达了,可是别忘了提拔一下在下。若是能去个御林军什么的,在下可是没齿难忘啊!~”
敢情现在的侍卫还真是会巴结。我还以为能说出这话的只有公公。
就这样我被他们带了出来。
换做是以前,我定是会害怕的。可是现在,我不怕,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的琴还在,我的命就不会丢。
听说那小二的确是收到了县太爷的银子。后来又讨了个媳妇。再往后,他的钱都被那女人给卷走了。他再次做回了老本行。
三千里外,秦都。庆钟大鸣,是为理朝开始。秦玉(苏玉)黄袍加身,头戴皇冠。帘垂珠十二串,坐于龙椅之上,志在社稷。
不得不说,秦玉是个难得的好皇帝。不仅懂得立国,兴邦之道。还注重发展生产,并且农商并举。大大地突破了以前秦的局面。如今秦的国力越来越强大。民风殷实。
最主要的是,这皇帝还帅的那么一塌糊涂。
若不是戴着这一身行头,旁地还真以为他们的皇帝是个斯文儒生呢。
也正因为他斯文的原因,两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宫变。燕王乃是先王秦蒙的太子,怎料护储多年,却半路出现了个秦玉挡住了他的去路,并且还取而代之了。于是乎,自从他被封到了燕,便时时刻刻地准备着反扑。只是当他赶到了秦都的时候,还未等杀进宫,便遇到了秦玉亲自训练的暗卫骁骑营。
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潜入了军帐,燕王便是这样丢了脑袋。连同在一起的还有七十二位将军。第二日,军中主帅竟然无一幸免。这样神一样的战斗,可谓是不战而胜。燕王更是成了几方诸侯的谈资。
这么短短的几年里,他就从一个镖师蜕变成了这副样子,还真是不容易。不知道他在哪里学到的那么多安国定邦之道。就连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赞叹他的惊世之论。平常的皇子学习十余年的功课,他竟然在短短的一年之中便掌握精髓之处。本来并不稳定的朝纲,在秦玉软硬皆施的情况下,竟然变得越发地有条不紊了。再无敢造次之人。
在群臣眼里,他们的皇帝陛下似乎就是个天人。近乎是没有弱点的。
文臣也好,武将也罢,都无一不是对他敬仰万分。
就连行跪拜之礼,也无不是虔诚膜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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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能赏一颗心吗
一路之上,踏辇而行。和我一行的有大约十余个女孩儿。或喜或忧。她们希望的是富贵,而我呢,是想要秦玉的心。
旅途奔波,数日后,秦都洛阳。歌舞昇平不夜天,牡丹花开得正浓。我却无心观赏,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我再无关系一般。
“胭脂,上好的胭脂。姑娘,买点胭脂水粉吧。”一个大娘在旁边吆喝着。
由于我们的辇车此时在整试,所以那大娘一直冲着我吆喝。我笑了笑。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看外面的热闹繁华了,重楼深深几许,几番相思,几番愁。
“大娘,这个多少钱?”我指了一下颜色稍淡的一盒。
那大娘端了整整的一盘胭脂过来说,“姑娘,我们家的胭脂,你就放心用。绝对是上色效果最好的。不贵,才是十钱。”
“十钱?”
原来这东西才十钱。
我拿出了一锭银子交给了她。吓得那大娘捧着那银子愣了好久。我拿着胭脂回到了辇车内。
“哼,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就一个破胭脂。”一个姑娘矫情地说。
“是啊,宫里什么没有啊?真让人笑话。还买个胭脂。”另一个附和着。
一个破胭脂?呵,我岂是想买个胭脂?我是想留下个对于这个繁华世界最后的念想。是想去帮助一下在这世上我能帮助的最后一个人。
“辇车起!~”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
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再次响起。我们同这辇车一同前往了宿命应去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又过了多少重的门,我们到达了皇宫。自此,怕是再无出去的日子了。若是有朝一日,我希望我的骸骨可以送到飘渺峰。
宫里的那些考核自然是难不倒我的,也就是写史书礼乐的知识,各种宫规,女红刺绣等等。原本我是不擅长刺绣的。自小就从来没对那个感什么兴趣。可后来学了针灸之后,便也学了些外科医理。缝得了人皮,怎就做不了刺绣了。同理,同理。
接下来的便是等待。
等待君王的出现。
我本应该急着取他的心的,可是我下不去手。可能是在拖延,也可能是在逃避。在画师那关的时候,大多女子都是会给他行些贿赂。这样她们的画像便会更美些。而我故意地没有做这件事。
心想,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结局,而结局我早已经知道了。无非是早一刻,晚一刻而已。
果然。翻牌子的时候,第一个不是我。
宫里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就算是一条笔直的大路也会隔开n多个高墙。那个被宠幸的女子第二天便搬出了我们住的合院。到了另一个宫里。这里便剩下我一个人和三个丫鬟,三个太监了。
诟大莫于宫刑,我是听过的。所以我平日里很想待他们平等些。虽然冷清,可是院子里一团和气。
生活突然闲了下来。这些年看书的速度都已经练出来了,如今一下放慢了步调。便觉得日子过得越发地慢。等着白天,等着黑天。在这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这一屋子的下人便算是亲人了。
“去后花园走走吧。”没有旁的可以观赏,看看什么叫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倒是也不错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带着丫鬟往后花园走去。
可这宫里啊,每天每刻都发生着如同戏里才会发生的剧情。那么赶巧地有个老刁奴欺负一个小孩子。
“我叫你不听话?!怎么的?想哭啊,委屈啊?我告诉你。你那早就进了冷宫的母亲今天如何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因为你,我们这帮奴才成天挨脸子,成天受气,就是因为你和你母妃。你最好给我老实的,不然。你就别怪老奴了。”
只见一个老太监在使劲儿地掐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听见我们的脚步,那老太监竟遁走了。遁走了也好。我本就无意插手那些于己无关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还是不要管的好。正欲抬脚,就听见那孩子哭的声音。低声地抽泣着,想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大声音。
“主子,您看咱们要不要去问问?”我身边的丫鬟问我。
“他是谁,看样子怎么都是个王胄贵族,怎么会被一个奴才欺负?”我问她。
连宫女都跟着叹息,看来这失宠的孩子还不如他们这些奴才过得好。真是让人心生寒意。
“主子,您刚入宫不知道。他的母亲是先王的妃子宁妃。当年她与前太子的母亲不和,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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