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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做鬼也不放过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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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你决定怎么做?”
冤火的声音打断了迎昭的思路,将他从回忆中拉回,他再次看向面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浇完水正坐在石头铺成的花坛上说着什么。
“爹说今年的收成也不好,不过好在没有大旱,交了粮咱们也能熬过去。”
“对了,大壮哥家的田昨晚又被人偷了。”她看向门外叹了一口气:“大壮哥天天在田里转,都瘦的脱了形,张婶每天以泪洗面,我上次碰到她的时候她都看不清我是谁了。唉,要是张叔没走该多好。”
银杏树的根系慢慢抽长,突然从小女孩身后的花坛上露出一截。
根系无声无息地慢慢接近女孩,最后轻轻搭在了女孩的身上。
“迎昭!你要做什么呀!你要吸她的血吗?虽然她是目标,但是她也不是坏人呀!”
“闭嘴。”迎昭将古银杏身体里的灵力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送进女孩的身体里。
“嗯?”女孩摇摇头,有些晃悠悠地站起来:“奇怪,怎么有点头晕?”
她这么说着扶着头回到屋子里,她看起来非常吃力,只能勉强走到门后,最后就地坐在了门槛上,昏睡了过去。
“喂!迎昭,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古银杏的力量送了一点到她的身体里,才只送了一点点而已……”
“呼……吓死我了!”
“你最近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冤火变成一只兔子蹲在银杏树上发着抖:“一想到孟婆大人的话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她的眼神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抹杀掉!啊啊啊啊啊!太可怕了!”
迎昭不再理神经质的冤火,而是好奇地看向女孩,女孩的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舒服,但也没再有更剧烈的反应。
迎昭将根系从地底延伸过去,最后搭在女孩的手腕上。
经脉时慢时快有些混乱。
“我觉得你还是将送出去的力量收回一些好。”眼镜也变成了迷你人站在女孩的身边,他正用听筒听着女孩的心跳。
“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即使只是一点点的力量,她接受起来也很困难。”
迎昭叹了一口气,将注入的灵力收回一半,果然,女孩的情况好了很多。
“真是虚弱……”
根系回到地下,眼镜也变成翠鸟飞了回去。
“迎昭,你准备用这种方法改善她的身体吗?”
“也只有这种方法最适合了吧,不暴露古银杏又能救下她。”
……
“杏儿?杏儿!”
“嗯?娘,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奇怪,我怎么睡着了。”女孩有些迷糊地看着叫醒她的妇人,对着满脸担忧的妇人咧嘴一笑:“我也忘记了,不过我现在觉得精神了好多,好像身体也变得有力气了!”
妇人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无奈,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以为她又在逞强。
“既然醒了,就跟我一起去河边帮我把野菜洗了。”
“好。”
妇人拎着两只桶带着女孩去河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让女孩洗菜,自己提着两桶水先回家做饭。
银杏的树顶很高,迎昭可以看得很远很远。
村庄中陆续飘起的炊烟,干涸得像一条小溪的河边,妇人与孩子们在水中洗洗涮涮。
再远一些是依旧在田地中忙活的身影。
而远远地隐藏在阴影中鬼鬼祟祟的正是那些想要不劳而获的渣滓们。
“娘,野菜洗好了。”杏儿将洗好的野菜递到妇人的手里,“娘,今天我去给爹和大哥他们送饭吧。”
“不行,跑到田里那么远天又要黑了,你在家等着。”
“娘,你就让我去吧,我今天觉得好多了,老在家里不动也不行啊。”
看着女孩精神奕奕的脸孔,妇人最后还是拗过女儿,答应了下来。
晚饭是薄得像米汤一样的粥配粗粮窝窝头,外加一小碟野菜,即使是这样的晚餐,杏儿和她娘也只是一人半个窝窝,再粥里比较稠的部分留了出来。
杏儿撕下窝窝小口小口地吃着,趁她娘不注意将半个粗粮窝窝藏进袖子里。
饭后,杏儿拎着要送去田里的晚餐出门,此时的天色将暗不暗,远远地能看到人影凑近了则可以看清。
杏儿一路小跑着,微微有些气喘,每跑几步便停下歇一歇。
路过一块田时杏儿停了下来,冲着弯腰站在田里的人影小声地叫了一声。
“大壮哥。”
“杏儿?你怎么跑田里来了?”
“给你。”杏儿将拎着的蓝子放到旁边,从袖子里将半个窝窝拿出来,双手举起来递到少年的面前:“给你吃。”
“我不要。”少年推开她的手,表情有些隐忍:“我不饿,你的身体不好,自己吃吧。”
“你骗人!”杏儿将窝窝推到大壮的身上:“你今天一天都没回过家,张婶在家里也没生过火!”
“我……”
少年捂住身上的半个窝窝头,别开脸不说话。
“大壮哥,我在家吃过了,我走了。”
少年听到脚步声离去这才转过头看向女孩跑去的方向,眼中闪着泪花:“傻姑娘……”
他看着那半个被撕去一点点的窝窝头,小心地掰开一半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吞下去,而另一半则小心翼翼地收好。
迎昭将一条根系留在少年的身边,其他根系也向四处扩散,其中一根始终紧紧跟随在杏儿的身后。
夜幕降临,杏儿拎着放着空碗的篮子回了家,她娘看她回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晚,杏儿睡得很好,而外面守着庄稼的男人们也格外的轻松。
“迎昭,你这样不算是擅自行动吧?”
“这些小事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件点,不会有影响的。”
冤火飘起来看着山脚下隐藏的人被折腾得不轻,最后纷纷逃跑,好在没有什么伤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
之后的几年,算不上风调雨顺,但也没有再出现严重的灾害,杏儿也在迎昭偷偷摸摸的输送灵力后变得健康起来。
迎昭变成树的那一年,杏儿九岁,一眨眼,四年过去了。
在杏儿的小女儿心思越来越强烈时,一道晴天霹雳打中了她。
大壮带着母亲连夜离开了这个小村庄。
后来才从村长那里传出一点小道消息,原来,大壮的父辈都是读书人,只因为家道中落才流落到了这个小村庄。
而现在,大壮决定要去考取功名。
大壮其实不叫大壮,他真的名字叫什么杏儿不想知道也不想听。
她只知道,隔壁的房子空了。
杏儿靠在银杏树上神思恍惚:“为什么要在夜里走,连告别都没有就像是在逃跑一样……”
第100章 100。哀伤的古银杏
大壮是一个聪明却愚孝的人; 上一世古银杏只偷偷帮助了杏儿; 对其他人并没有做过什么,这也导致了这个小村庄一直受到穷困的纠缠。
大壮和其母自然也没有机会攒下钱来能去县里就学; 在那种条件下; 大壮的母亲以杏儿体弱多病,连农活也做不了,生养后代也必定艰难为由让大壮彻底绝了心思。
最后; 她让大壮入赘县里一户人家,从而离开了这个小村子。
大壮其母平日经常受到村中人的接济,却唯独杏儿的示好一概不接受,这也是她早就做好的打算。
如今他们自己有能力; 自然不会再让大壮留在这个小村庄耗费时间。
杏儿一腔痴情错赋,好在这些年来有迎昭暗中相助; 她的身体已经与常人无异。
大壮平时也多对她有所避讳; 所以,如今她虽然难过; 却并没有再寻死觅活。
与上一世相比,有些东西被改变,但更多的是没有变化。
大壮去了县城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他还是与上一切的妻子成了亲; 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入赘。
而杏儿,也在之后与上一世的丈夫成家。
自此之后; 她再也没见过大壮; 过着自己安定的小日子; 反倒是大壮,之后回到过临县任值,倒是对杏儿念念不忘,好在他也并没有再打扰杏儿。
杏儿的一生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走到了最后,依然在临终之时让后人好好照顾银杏树。
杏儿走后的一百多年,迎昭都寄居在古银杏树内,眼镜倒是常与冤火一起外出游玩。
古银杏又长高了不少,成了一颗真正的古树。
迎昭经常从树顶瞭望远方,一百多年来,这个世界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天灾人祸,有时繁花似锦,歌后升平,有时血流成河,宛如地狱。
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不知何时起竟成了一个小镇。
古银杏变成了镇子中央的标志型建筑,一位道士经过时曾经留下一句:此地皆因这颗古木而成了块风水宝地。
于是,人家为银杏盖了一座祠堂,镇中的人时不时会来拜一拜,虽然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真正的实惠。
但,平安富足才是百姓所想。
……
“迎昭,镇上又新搬来了两户人家,有一家我看着可眼熟了,总觉得在哪见过。”
树梢上,一只翠鸟扇了扇翅膀:“是不是最近出去逛的时候见过?”
“不是!”冤火的火苗都皱在了一起:“感觉是很久以前见过,迎昭应该也见过,迎昭你快去看看!”
迎昭这一百多年来很少与他们交流,大多的时候都是沉默不语,只看着周围的一切。
用眼镜的话来说,他在思考。
虽然冤火常常吐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次也一样,迎昭并没有回复冤火,但冤火却肯定自己见过那家人。
当晚,他又带着眼镜去偷窃那户新搬来的人家。
新搬来的两户住在彼此的隔壁,一家贫穷一家富裕。
穷的很明显,富得却很隐蔽,衣食住行都是普通的东西,叫人看了也最多觉得这家人过得不错。
但冤火在这户人家里兜了一圈后,直呼乖乖,因为他看到了好多的金银财宝。
再看穷的那家……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冤火凑到人家的脸上盯着瞅,一边喃喃:“真的很眼熟啊!”
那人被他一凑近,冻得瑟瑟发抖,赶紧钻进了被窝嘴里还不忘咒骂:“他娘的,这屋子看着不错,咋还漏风?”
冤火为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而发愁,闷闷不乐地回到了银杏树上。
看他这副模样,迎昭倒是好奇起来,准备过几天伸展枝条时顺便看一看。
不过,没等他去看,那人已经自己送到了他的面前来。
迎昭看着那人,听着冤火在叽叽喳喳:“迎昭看到没!就是走在前面那个!是不是很眼熟呀?我总觉得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他,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是……田大夫?”
“嗯?”迎昭的话像一盏被点亮的明灯,冤火的记忆瞬间清晰。
“对啊!原来是田大夫!我说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冤火惊喜地摇着火苗:“不过,他和田大夫还是有些区别,只是长得很像,难道田大夫也在这里吗?这个人是他的兄弟?”
“这个人姓什么?”
冤火摇摇头,此时那新搬来的两人已经走到了树下。
那人走到银杏树下居然开始破口大骂,他的骂声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本镇的镇民自然维护古银杏。
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被围在银杏树下,所有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像看一个疯子。
那人却毫不在意继续吵闹:“这老树不会动也不会跑,你们居然信它能保佑你们?真是可笑。”
周围的百姓纷纷怒视着他,有人大声喝骂他,那人却浑不在意。
“怎么?我说的话你们不信?那我说一个人,你们必然听过。
前朝田神医听过没?知道他是我的什么人吗?那是我曾外祖!你看,你们又不信了吧?我有证据。”
他说着拿出一只乌鸦羽毛,那乌鸦的羽毛被一块方方正正透明的东西包裹在其中。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那黑色的羽毛居然闪着耀眼的光芒。
“那这根乌鸦毛你们总是听说过吧?你们不信我,但我曾外祖的故事你们总听过吧?”
见有人摇头,那人呸了一口:“我曾曾外祖曾经是名噪一时的神医,传说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位乌鸦仙人,那乌鸦仙人聪慧无比,救过许多人还能听懂人话,还会写字,而这根羽毛就是当时那只破鸟留下的。”
“迎昭。”冤火看向银杏树好奇地问道:“你走的时候还留纪念品了?”
“没有。”迎昭看着说话的那人,完全没想到这里曾经是他来过的地方。
也许,在他这次刚来之时,田大夫说不定还在人世。
“这玩意被咱们家代代相传,说是有难就能显灵,我呸!显个屁的灵!我都落魄到这副鬼样子了,怎么也不见什么大仙?啊?
还有你们这棵老树,显灵了吗?在哪呢在哪呢?我怎么一次都没见过?你们也别听风就是雨,那些走运的只是碰巧而已,怎么就知道是这老树的功劳了?”
“五弟,神灵之事不可胡说!”
一直跟在那人身后的中年人上前想拉那叫嚣的人,却被一把甩开。
“我说错了吗?真有神灵他怎么不显灵啊?你别给我在这装好人,我嫌你烦。”
“五弟!”
“别叫我五弟!我爹和你爹可不是亲兄弟。”
“你我虽没有血缘关系,却应当比亲兄弟更亲啊!”
“什么亲兄弟,你们姓魏,我姓田。”
“爷爷被曾曾祖收养虽然没有改名换姓,但自始至终都将曾曾祖当作亲生父亲,我们自然也是亲兄弟!”
“呵呵呵,亲兄弟?你们老魏家现在是绫罗绸缎金银玉石,好吃好喝地过着日子,我们老田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有这样的亲兄弟吗?”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指点着两人,那中年人憋得满脸通红,又气愤又无奈,口气也冲了起来。
“你但凡去学个手艺,铺子什么的我们自然会给你准备好?曾曾祖留下的家训你忘记了吗?他说过,后代不求学医,但不能游手好闲!你明明有学医的天赋,却偏偏不肯好好学……”
“你放屁!学医有什么用?我们家哪个人不是早死,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成亲吗?那是因为我不想再让田家的血脉继续受这个罪!
我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明知道会早死还要延续下去,明明都活不过四十岁!学的再多有什么用?连自己都救不了!
曾曾祖!曾曾祖!你们成天把他挂在嘴边,你说说当初他一个坐堂名医,好好诊治病人多好?偏偏要去找那个什么乌鸦大仙,东奔西走,明明只是个凡人,偏偏还要去抓什么神棍!”
中年男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几次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被那人一把推开:“哼,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是不会学医的!就算做上了皇宫里的官医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死?!”
他说着将手中的透明东西砸向地面,青石砖的地面发出一声脆响,那东西却毫无损伤。
“如果真有什么大仙,他为什么不来救曾外祖,为什么不解了田家血脉所受的罪,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田家的血脉,也逃不脱这该死的诅咒!”
迎昭看着那位姓魏的中年人跟着那人走了,那块放置着羽毛的透明砖块却没人再管。
有人想上前去拿却被身旁的人阻止,一时间,那砖块孤伶伶被留在原地,居然没人敢去拿。
“是田大夫与那个被救的小孩的后人啊。”冤火摇着火焰落在透明砖块边。
“迎昭,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支羽毛和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镜也很好奇地看着他们,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这羽毛大概是我当时和那算命的撕打时留下的,至于诅咒……”
一阵风吹来,银杏树发出一片沙沙声。
“恐怕在我们走后,那神棍又逃脱了。”
第101章 101。哀伤的古银杏
“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得当时的委托人说过的话吗?在他被神棍陷害后; 他曾经被那神棍用瓮关了七七四十九天; 这说明那神棍对这种手段十分了解。”
这时,几个调皮的孩子跑到树下,其中一个好奇地拿木棍戳向那砖块; 突然,那孩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弹起; 重重摔在了后面。
孩子吓得爬起来哭着逃走,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逃窜。
迎昭的根系静悄悄地从地底钻出; 想要触碰那砖块,一种类似电击的感觉传来; 他的根系也被远远弹开。
“怎么会有结界?”
眼镜远远地扫描砖块:“大部分成分不明,但是里面有血液。”
迎昭沉默许久:“冤火; 你和眼镜现在分头去镇上人多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人会聊起田大夫家的事。”
“好咧!”
等他们两人走后,迎昭又看着砖块发了好一会的呆,之后遥遥看向最西边新搬来的两户人家。
“你们说那个田神医的后人是怎么回事?”
“真的有什么田神医。”
茶馆里,一位须发皆白老者冷哼一声:“孤陋寡闻!田神医是前朝人,当年他的医术出神入化,不知救过多少人,连皇帝找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惜啊可惜。”
“怎么可惜了?”
“我小的时候爷爷跟我说过田神医的故事,这么多年没人提起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说那田神医确实遇到过一位鸦仙; 他与那鸦仙一起救人无数; 后来遇到一个心思狡诈的假道士; 那道士专好害人夺宝,鸦仙与他殊死一斗,那假道士伤了根本被官府捉拿,可是鸦仙也身受重伤自此失了踪影。
那田神医一心想要找到鸦仙,便带着它落下的羽毛翻山越岭,非要寻个结果出来。
可惜,他没找到鸦仙却撞到了出逃的假道士,他一路追查那假道士,历经千辛万险,终是将那假道士再次抓了起来,原来,那田神医身上有鸦仙的羽毛假道士伤不了他,可是那假道士是什么人?他是专门害人的畜生!会的阴招陨招不知道有多少!
他见害不了田神医,居然用自己的心头血下咒!诅咒田神医的后代世世代代不得好死,皆活不过四十!”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就是,这也太邪乎了吧?田家的人真的就这么早死?”
“假的吧!四十的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只是碰巧呢?再说那假道士有本事怎么不说的更狠些?”
老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你懂什么?那假道士心思毒得很,他就是要让田家的后人心怀希望又经历绝望,田神医也不信,可是他亲眼看着子孙惨死却无能为力,那是何等的痛苦啊!”
人群中一片唏嘘,有人小声问道:“那就没有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那假道士可不就给人留下一点希望吗?”
“什么法子?”
“就是那根羽毛,只要能将外面的砖块解开田家的后人就有救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那羽毛到如今还被封着,可见是有多难破解。
“历经这样的事,也难怪田家的事人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老者叹了一口气:“恐怕他已经是田神医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那田神医该是有多懊悔,多痛苦,恐怕死后也不得安宁。”
“唉,你这话曾经也有人问过他,他却说唯一后悔的便是成婚育子。”
“大爷,您的爷爷怎么对此事如此清楚?”
“这有什么?当年田神医四处寻找破解的方法,直到八十多岁还在外颠沛流离,唉,本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
迎昭听完眼镜和冤火带回的话便沉默了,之后的几天他都没有任何声息。
唯一一条根系延伸到了田家后人的院子中。
“阎王他们总和我说因果因果,我一直不明白。”迎昭突然说话,吓得蹲在树梢上打盹的冤火一个机灵,直接掉了下去又慢悠悠飘了上来。
“这一百多年,我看尽人们喜怒哀乐也没彻底明白,现在我有些懂了。”
“懂什么了?”冤火原本要爆发的怒气瞬间熄灭。
“当年我们借助田大夫为委托人洗冤但是因,累及田大夫及其后人便是果,正是这个果造成了田家后人如今的模样,当他听闻银杏树的传闻时自然不愿意相信,甚至厌恶,而当时银杏的灵力已经耗尽,自然也验证了他的想法,在他的煽动下,百姓们最终将古银杏毁了。”
“照你这么说,应该直接把那个算命的杀……”冤火突然捂住嘴。
“地狱洗涤因果,忘忧汤让人忘记一切,这就是地府的意义,而我们,是地府的化身,是地府的执法者,为了了却一段因果……却没想到,也种下了其他的因果。
古银杏之所以找我们,就是想了却他身上的因果,他选择了最好的方法,从一开始改变一切。”
“那田大夫的后人不是成了目标?我们该怎么办?”
“了结我们留下的果,你们现在开始跟随在他的身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诅咒的线索。”
迎昭一心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却毫无进展。
田大夫的后人已经彻底死了心,被他丢掉的羽毛也不见他再回来捡起,自然也没有别人敢捡。
魏家的人倒是对他照顾有加,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接受。
过得像个乞丐,像是要把自己活活逼死一般。
冤火与眼镜盯了他半个多月除了发现他厌世以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就当迎昭准备让眼镜和冤火去其他地方调查,却迎来了杏儿的后人。
迎昭算了算时间,上一世也正是这个时候杏儿的后人来找了古银杏。
黄昏时分,杏儿的后人,如今镇上富贾一方的大善人蒋老爷来到树下。
他带着一壶酒路过那块封存着羽毛的透明砖块时顿下脚步,好一会后才叹了口气走向古银杏。
他伸手抚摸着古银杏又重重叹了口气,他将酒倒了一半在树下,然后就地坐下倚着树干。
“树老,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祖上传下来的遗嘱都说您有灵气,有您在才保了这一方的平安,也保佑着蒋家的世世代代,我们蒋家与人为善,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您说,我为何还要落得这般田地啊?”
迎昭满心疑惑,蒋家现在是镇上头一号的人物,一百多年来确实是行善积德,也对古银杏照顾有佳,只是几天不见,意气风发的蒋老爷居然变得如此颓废。
好在蒋老爷的行踪一向被镇上人惦记,此时见他在树下买醉,远远的便有人议论开来。
“瞧,蒋家这回要倒霉了。”
“可不是,真是好心没好报,唉,跟那田神医一样!”
“听说就是隔壁镇上那个寡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小姨子家的外甥就是蒋家的下人,这寡妇可真是黑了心肝了!我听说是蒋老爷有一回在路上碰见了她,见她可怜便将身上的银钱并钱袋子一道给了她,结果不就出事了,那寡妇居然拿着那钱袋当证据,咬定了蒋老爷与她有私情。”
他说着声音放得极低,神神秘秘继续道:“我听说她还诬陷蒋老爷强了她!”
“唉哟!可真是不要脸!蒋老爷不知帮过多少人,头一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是啊,可是她有钱袋子做证据,县太爷让蒋老爷回去找人证物证,可蒋老爷随手而为只是帮了她一把,上哪里去找证据哦!所以现在蒋老爷才会如此气闷吧。”
“可恨可气!真是好心没好报,蒋老爷这样的大善人上哪里去找,居然还有人如此坑害他!”
“那女人恐怕也不是真想害了蒋老爷,她是有所图咧!只是蒋老爷什么样的人品,自然不会承受这等不白之冤!”
“是啊是啊,可惜我们也无法为蒋老爷做证,唉。”
人群渐渐散了,蒋老爷也将手里的酒喝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蒋老爷仿佛来到了一片云海,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在这云海中走啊走啊,也不知走了多久却始终看不到头。
他越走越急,一不小心跌倒在云海之中,刚才脚底还坚实的云海突然像是碎裂了一下。
蒋老爷直直地坠落下去,他想大声呼救,却被狂风呛得开不了口。
他迎风睁眼向下看去,只见地面一片碧绿,原来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风太大吹得他眼泪横流,他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风已经小了很多了。
脚下的风景更清晰了,在那片碧绿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金黄。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蒋老爷瞪大眼睛看过去,那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
眼看着就要坠向地面,蒋老爷吓得双眼紧闭,却感觉身体轻飘飘地落了地。
他小心翼翼张开眼睛,一阵强风吹来将他吹得有些东倒西歪。
在他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古银杏巍然不动,在树下有一个小女孩,扶着树干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他却觉得那女孩笑的异常慈祥。
风越来越大,随着风传来女孩细微的声音:“别担心……”
第102章 102。哀伤的古银杏
蒋老爷瞬间惊醒坐直身体; 他惊慌地四处看了一眼; 发现周围并没有变化委实松了口气。
他放松身体向后靠去突然又猛得弹起,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黑夜里的古银杏像一个巨人,矗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蒋老爷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过得半刻钟后他才渐渐放缓慢了呼吸。
接着他向着银杏树深深鞠了一躬; 转身急急地回家了。
而眼镜和冤火早已经被迎昭安排出去。
眼镜曾经将蒋家一直以来相帮的人都记录了下来,迎昭便让他带着冤火去周围较近的地方; 最好是有留下钱袋一类东西的受助人家; 再让冤火以托梦的形式让他们站出来帮助蒋老爷。
无论安了什么心思; 这些被托梦的人之中肯定会有人愿意站出来。
好在眼镜的速度够快; 他们连更远一些的受助人也进行了托梦。
几天后,蒋老爷再次被传去了县衙,县衙的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迎昭的根系躲在墙角看着一切; 翠鸟躲在公堂的阴影处。
跪在堂下的蒋老爷; 离他不远跪着一个妇人,正不停地抹着泪小声啜泣。
县令大人问了话,那妇人便拉着哭腔委屈万分地说了一番话。
“大人明鉴啊!人人都说蒋老爷是个大善人; 又有谁能知道他内里是什么样黑心肝。
那日我正在家门前挑水; 老远便见蒋老爷走了过来,他一身的绫罗绸缎贵气逼人; 小妇人不过是多看了两眼; 他却硬说小妇人是对他抛眉弄眼……还、还硬是……事后他便将那钱袋子留下; 说什么日后必还要来寻我……
大人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啊; 小妇人虽然早在几年前没了丈夫; 但言行举止从来没有半分轻浮,如今受了如此大的屈辱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还请大人为小妇人做主!”
大堂外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说蒋老爷不会是这种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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