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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天王-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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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样子,路边草丛突然晃了几下,一只满脸横肉的橘猫像开路坦克一样冲出来,后面跟着各种花色的流浪猫,什么黑、白、灰、杂色,看得人眼花缭乱,粗略数了下,数量至少有二三十只。
  看到这一幕,张子安暗暗吃惊,光是这附近居然就有这么多流浪猫吗?而且被弗拉基米尔在极短的时间内聚集起来,这种可怕的行动效率只有军队才能媲美。
  突然出现的流浪猫群马上引起在场吃瓜群众的注意,不仅是忙着自拍的那群年轻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前一亮,吵架吵累了的那两波人也被这群流浪猫多少转移了注意力,那几个惹事的熊孩子更是止住了哭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群猫。
  在场的一些吃瓜群众家里养着猫,对猫的习性多少有些了解,知道猫不是群居动物,除非两只猫是一起长大的,否则陌生成年猫相遇之后很可能会掐架。
  他们都很惊讶,这群流浪猫为什么聚集在一起,又是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出现?
  流浪猫们现身之后,没有一个接一个地向人群靠近,而是先在沙滩上一处高地附近聚集,调整阵形,体型大、跑得慢的站在前面,小个子跑得快的留在后面,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等待什么命令一样。
  弗拉基米尔是最后一个从草丛里冲出来,它检阅了一下流浪猫的方阵,满意地点点头,抬爪一指鲸尸的方向:“同志喵,冲啊!”
  随着它一声令下,满脸横肉的橘猫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他流浪猫紧随其后。
  停留在鲸尸附近的吃瓜群众见这些流浪猫像疯了似的冲来,心里不由地腾起慌乱,赶紧向两侧避让。
  当然,也有人自恃是亲猫体质,停留在原地没动,而是弯下腰想顺便撸一把猫。
  “喵喵,来,喵喵。”
  橘猫冲至那人面前,猛地一个急刹车外加甩尾,别看它体型大,重心还挺稳,那小眼神像是在说:哥是壮,不是虚胖!
  那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见这只橘猫一抬尾巴,露出泄殖腔,噗地喷出一道尿液!
  而且量还很大!
  与这只橘猫的体型成正比!
  猫尿是出了名的又臊又臭,留下的味道很难消除,沾到衣服上就基本洗不掉了,连猫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尿味。
  猫尿分两种,一种是正常的排尿,表现为尿一滩,而另一种就是因为发情、抢地盘或者精神紧张不安而造成的喷尿,表现为尿一条。
  喷尿可以通过绝育手术来极大减少次数,但这群流浪猫……基本都没有经过绝育,而且就算是绝育过的猫也未必完全不会喷尿。
  那人弯腰伸出手本想撸一把猫,没想到等待他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道尿液,猝不及防之下被喷了一手尿,脸上、脖子上和衣服上也沾到了,顿时臭不可闻。
  划分地盘用的喷尿一般不会一次性喷完,毕竟靠一处尿渍是无法划定界限的。这只橘猫也没有尿完,掉转方向又冲着另一个人冲过去,依样画葫芦来了个甩尾喷!
  旁边另一个人是个肥宅,他看到第一个人的惨状,提前有了准备,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说什么也不能被喷一脸尿啊……若对方是美女倒还可以商量,同为肥宅的橘猫就算了。
  家里锦衣玉食的猫,喷出的尿都让人受不了,更何况这些本来就风餐露宿有什么吃什么的流浪猫,猫尿的杀伤力至少比家猫强一倍,已经堪比生化武器了!
  其他流浪猫也随后冲进人群,左喷一下右喷一下,喷得吃瓜群众人仰马翻,捂着鼻子仓皇逃窜——他们来这里是为了看热闹,不想为了看热闹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被猫尿喷到脸上手上还好说,喷到衣服上,这衣服就废了。
  现场的味道臊臭熏天,连鲸尸的腐臭味都被掩盖住了,隔着十几米外都被熏得头疼。
  弗拉基米尔站在高处审时度势运筹帷幄,见群猫如此神勇,特别是那只满脸横肉的橘猫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于是高声赞叹道:“谁敢横刀立马,唯我橘大将军!”



第1015章 束手无策

  这就是张子安想出来的办法,请弗拉基米尔把附近的流浪猫叫过来,冲围观的吃瓜群众身上喷尿驱赶人群,这也算是非杀伤性武器了。
  如果让流浪猫直接咬人、挠人是肯定不行的,本来滨海市现在就暗流涌动,人们对流浪猫狗传播狂犬病的事件颇有微词,最好不要进一步激化矛盾。如果发生成群的流浪猫袭击人的事件,恐怕一场针对流浪猫的大清洗即将上演。
  但是冲人喷尿就没关系了,被喷的人也只能自叹倒霉,因为走在路上有时候还会鸟屎砸在头上呢。
  不仅是吃瓜群众,连在上空盘旋准备伺机而动的海鸟都被吓跑了不少,一是因为浓重的尿臊味,二是因为猫是鸟的天敌,它们不想为了啄几口鲸肉而命丧猫口。
  张子安趁机高声说道:“这些猫可能是被鲸的味道吸引过来的,它们可能饿了,也想吃鲸肉。”
  这个解释虽然勉强,但对其他人来说,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很快,鲸尸的周围十米之内半个人都不剩了,风把尿臊味吹向哪边,站在哪边的人就掩鼻而退,受不了这味道。
  张子安看看差不多了,冲弗拉基米尔使了个眼色,它吹了声口哨,群猫如来时一样迅速撤退,相继钻进草丛里消失不见,只余尿味依然萦绕不绝。
  来如风,去如电,行动高效,打了就跑,绝不拖泥带水,这就是张子安对这群流浪猫的印象,简直就像在打游击战一样。
  稍远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啧啧称奇,只是群猫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没来得及把刚才的事录下来,偶尔有人录了但是离得太远很模糊。
  张子安走到弗拉基米尔旁边,衷心说道:“多谢,真是帮大忙了。”
  它微微一笑,“并不完全是帮忙,主要是借着这个机会练兵——兵可千日不战,不可一日不练,实战练兵的机会很难得,我倒应该感谢你想到这个办法。”
  正说着,海天交际之处出现几艘快艇,风驰电掣般向岸边驶来。
  张子安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快艇的艇身上涂装着“中国渔政”的字样,快艇上的人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和救生衣,应该是柯绍辉带人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这时,环海大道上也响起警笛声。
  张子安和在场的众人回头看去,他本以为来的是警察,但其实不是,来的是消防队,前后两辆红色的消防车向这边驶来,路上的其他车辆纷纷让道。
  他一想也对,警察处理这种事并不方便,而消防员穿着消防衣和头盔,有高压水枪和消防斧,更适合处理这种事。
  消防队来的速度慢了些,可能是因为渔政与消防中心的沟通方面出了些问题,额外花了些时间才让消防队明白事情的紧迫性。
  快艇那边需要减速停船,反而是消防队后发先至,还不等消防车完全停稳,消防员就从车上跳下来,围着鲸尸拉起隔离带,开始维持现场秩序。
  “同志,请退后,这里可能有危险。”一个消防员指着远处对张子安说道。
  “等下!他是自己人,让他留下吧!”
  柯绍辉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裤子几乎全湿了,他也不等快艇停稳就跳下船趟着水过来的。
  消防员点头,便去劝其他人离开。
  别看吃瓜群众们不听张子安的规劝,面对消防员和渔政人员倒是挺自觉地退后,不过消防员和渔政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居然会一起行动,令吃瓜群众们更加好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柯绍辉紧张地盯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鲸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张先生,不瞒你说,我对鲸鱼是外行,虽然这些天以来响应上级的号召看了几本关于鲸鱼的书,但是……年纪大了,总是看不进去,所以还要请你多加指点,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不用客气,我也是恰好遇到这事了,肯定不能置之不理。”张子安说道:“谁也不知道鲸尸什么时候会爆炸,当务之急,一是疏散现场的群众,以免有大块的鲸肉崩到天上再掉下来砸到人,二是想办法给鲸尸减压泄气,如果能让它排出体内的气体,它自然就不会爆炸了。”
  柯绍辉从善如流,“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那你觉得,应该把群众疏散多远为宜?”
  “肯定是越远越好。”
  但是现场的情况不容乐观,海滩太空旷,消防员和渔政人员的人手不足,吃瓜群众们又想离近一些看热闹,更多的吃瓜群众正在陆续赶来。
  消防员以鲸尸为中心拉起一圈半径25米左右的隔离带,这个距离在张子安看来只能算勉强。老黄和小志他们倒是挺听话,乖乖地站在他们开来的车辆附近,离鲸尸差不多有50米。
  “怎么给鲸尸减压呢?”柯绍辉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张子安也觉得很棘手,没有太好的办法。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国外的海洋专家也没什么好办法。
  历年来被冲上岸的巨鲸,一旦死亡并开始腐烂,当地政府往往会采取拉起隔离带任其自生自灭的办法。比较激进一些的会采用炸药来爆破鲸尸,但效果往往是火上浇油,炸药会引爆鲸尸体内的高压可燃气体,造成一场大爆炸。
  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他们等下去,否则迟早有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越过隔离带,臭气熏天的鲸尸自然腐烂过程非常缓慢,会给这一区域带来严重污染。
  一个消防员从车上取下消防斧,拎着走过来主动请缨:“我去把鲸尸劈开一条口子,给它放放气,行不行?”
  张子安连连摇头,“你不要命了?你知道现在鲸尸体内的气压有多大?你要劈,只能冲鲸的腹部劈,那里比较柔软,容易劈,而且聚集了大量气体,但你劈开口子的同时,成吨重的内脏会高速喷涌而出,全都砸在你的身上,除非你开着坦克去劈,否则可能会出生命危险。”
  他把想象中的场景和可能发生的事描述出来,柯绍辉和消防员听了之后也觉得阵阵后怕,没想到鲸尸居然这么危险,实在不能小瞧。
  “等又等不了,劈又劈得不得,这可怎么办?要不请警察过来,远远给它一枪,把它打漏气?”柯绍辉焦急地说道。
  张子安还是觉得不妥,这个方法最大的问题是弹孔很小,即使子弹打进鲸体内,弹孔也会在脂肪的重压下迅速封闭——你弹孔再大,还能有鲸的菊花和鼻孔大?连菊花和鼻孔都被脂肪堵住了,子弹造成的弹孔能有卵用?
  如果这个办法可行,国外那些不禁枪的国家就不至于同样对鲸尸束手无策了,拿起枪突突几下不就行了?
  柯绍辉又提出几个办法,几位消防员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在旁边群策群力,七嘴八舌地想办法,但这些办法都被张子安逐一否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鲸尸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要不……我们用船把它拖回海里如何?它在海里爆炸,这总没问题了吧?反正鲸本来就应该死在海里,尸体会被鱼虾分食一空,不用担心污染的问题。”柯绍辉急病乱投医,想了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作为渔政部门人员,他最担心鲸尸在人群附近爆炸会伤到人,会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所以他的底线就是不能伤到人,至于鲸尸本身如何倒是次要问题了。
  消防员也持同样的立场。
  张子安还是否定,他指着硕大的鲸尸说道:“你觉得,就凭你们这几艘快艇,能拖得动深陷沙子里的鲸尸?退一步说,就算你们调来大型拖船,把它成功地拖回海里,但它体内全是气体,会一直浮在海面上,咱们这里又没鲨鱼,普通的鱼虾根本咬不穿它的皮肤,它终究还是会爆炸,而若恰好有船只从它附近经过,依然有可能会伤到人。另外,它还可能会被海浪再次冲上岸。”
  柯绍辉和消防员们顿觉气馁,连声叹息。
  张子安紧锁双眉,目光一扫,突然在其中一艘快艇上看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闪了一下。
  “那是什么?”他指了指闪光的东西问道。
  “嗯?哦,那个啊……那是从渔民那里收缴来的自制鱼叉枪,有渔民在禁渔期还用这玩意儿在海上叉鱼,而且屡教不听,就被我们没收了,来不及存放进仓库里就赶来了。”柯绍辉解释道。
  张子安盯着鱼叉枪,想起被鱼叉刺中身体的小须鲸,沉吟一下问道:“那鱼叉是不是也带了倒刺?”
  “对啊,鱼叉基本都带着倒刺。”柯绍辉怕他误会,补充道:“那家渔民不是用鱼叉来捕鲸的,否则就不是收缴鱼叉而是依法行政拘留了。再说中国也没人吃鲸肉,捕到鲸也卖不出去……”
  张子安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鱼叉的射程有多远?”他问道,“也许可以用鱼叉来解决这个问题。”



第1016章 破腹

  留下其他人继续维持秩序,张子安和柯绍辉一同走上快艇。
  “这鱼叉是渔民自制的,能射多远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是用来射金枪鱼的。”柯绍辉小心地拿起鱼叉,不让尖的那头对准人,以免误射,毕竟这是渔民自制的东西,质量没有任何保障。
  “金枪鱼?”张子安听着新鲜,“滨海市有金枪鱼?”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没听说过哪个渔民捕到过金枪鱼。
  柯绍辉摇头,“这个嘛,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但是据那些渔民说,有人在滨海市外海目击到金枪鱼。你知道,金枪鱼体重几十公斤,身上全是肌肉,游速非常快,在空旷海域可以轻易达到时速50节以上,冲击力非常强,需要远洋围网渔船才能捕捞,造价极贵,但我国的渔船以近海拖网渔船为主,捕不到金枪鱼,但是为了捕金枪鱼而买新船也不现实,因为远洋围网渔船的单价在1亿人民币以上,于是那些渔民就想办法自制了鱼叉枪,打算用鱼叉来捕捞金枪鱼,捕到之后卖给本地的日式料理店。”
  他又补充道:“我们没收他们的鱼叉枪,不是因为他们捕金枪鱼,毕竟金枪鱼不是保护动物,而是因为他们在禁渔期还要偷偷出海捕鱼。”
  张子安明白了,这金枪鱼显然是被世华吸引过来的,被本地渔民看到后,知道金枪鱼的经济价值很高,但金枪鱼游速太快,拖网渔船徒叹奈何,他们就凭借劳动人民的智慧制造出鱼叉枪用来射鱼。
  渔民自制的鱼叉枪是不会考虑什么质量保障和安全性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劲大射程远,否则拿金枪鱼没办法,就像农民自制礼花弹和二踢脚似的,那口径一个比一个粗,拼命往里面塞火药,生怕炸得不够响。
  这根鱼叉枪的外形比较简单,就像是把一柄带倒刺的标枪装到一杆枪上,还附带有一个钢瓶气罐,利用高压气体发射。
  张子安琢磨,这把鱼叉枪也许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柯绍辉,又找来消防员一起商量,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有一定的可行性。
  说干就干,他们找来粗缆绳,一头绑住鱼叉的尾端,另一头绑在快艇的船尾。
  为了以防万一,消防员和渔政工作人员再次清场,这次主要是让快艇与鲸尸连线后方的吃瓜群众撤离,如果鱼叉射偏了,没射中鲸而是射中了人,那就麻烦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由一位全副武装且受过射击训练的消防员站在五米远的距离,用鱼叉对准鲸腹,小心地瞄准。
  在场的吃瓜群众们看到这架势,认为自己猜到了消防员和渔政人员的意图,他们最后还是要把鲸尸拖进海里,于是全都屏住了呼吸,还有很多人举着手机拍摄。
  瞄准好之后,消防员扣动扳机。
  呯地一声轻响。
  锐利的鱼叉在高压气体的推动下,笔直地破空而出,在人们的眼中只留下一道银色的残影,噗地一下准确地没入鲸腹,只露出一半在外面。
  大家忐忑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伤口几乎连血都没喷,只是稍微渗出一点儿血。正如张子安所言,厚重的脂肪层迅速封住了伤口,而且鲸已死,血液也停止了流动,血压已经降到了零,跟活着的鲸没法比。
  活着的鲸被鱼叉刺中一般是在脊背位置,脊背上的肌肉很多,没有腹部那么多脂肪,而且鲸吃痛之下会剧烈挣扎,令伤口扩大。
  消防员松了一口气,向快艇竖起大拇指,然后迅速撤离。
  柯绍辉一声令下,快艇马力全开,发动机咆哮着驱动螺旋桨,缆绳瞬间绷得笔直。
  快艇猛地一震,艇首高高扬起,船尾与螺旋桨深深地没入水中,像是一条暴怒的眼镜蛇,高高昂起了头,令渔政人员都捏了一把汗,因为岸边的水很浅,螺旋桨随时可能触底折断。
  人们低声惊呼,因为在大家看起来,这艘快艇快要底朝天的翻船了,船上的人可能会被倾覆的船倒扣在水下。
  即使这样,鲸尸也几乎纹丝未动,甚至还往沙子里陷得更深。
  然而,张子安和柯绍辉的意图本来就不是指望这艘快艇能把鲸尸拖下水。
  就在人们以为这次行动即将失败的时候,只见鲸尸的腹部噗地爆出一大团深红色的血雨,其间夹着重达数百公斤的内脏,喷出了足足有近十米远,臭气熏天!
  鲸腹被鱼叉的倒刺撕开一条大裂口,所有内脏几乎尽数流出,场面极为血腥!
  看到这一幕,很多女生都恶心地别过了头,不敢再看,连很多男生都弯腰干呕不止。
  缆绳上失去力量的牵制,快艇的艇首轰然砸落水面,溅起两三米高的浪花,然后如脱缰野马一样往前冲。艇上的渔政人员被震得头昏脑胀,幸好提前有准备,否则可能会被甩下船。他们赶紧关闭了马达,快艇又借着惯性冲出一段距离后才缓缓停下。
  一旁观战的张子安和柯绍辉终于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起码鲸尸爆炸的危险被解除了,剩下的就是清理现场而已。消防员有全套的破拆工具,至于他们打算如何处置鲸尸,是现场大卸八块还是找辆卡车把鲸尸吊起来运走,这就不关张子安的事了。
  他向柯绍辉告辞,柯绍辉很感激,但是此时没时间说多余的话,他必须马上把此事向上级报告,等待上级的指示。
  接着,他又去跟老黄和小志说了几句话,小志早被现场的一幕惊呆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同时也很惋惜这头鲸就这么死去了。小志的母亲早被刚才的一幕恶心得不行,连声催促父子俩离开,赶紧回家吃饭。
  随着腐臭味道的蔓延,吃瓜群众们也受不了,不用劝离,便纷纷自行离开,或者走到更远的位置看热闹。
  张子安叫上弗拉基米尔,步行回到五菱神光停放的位置,然后开着车回来载上冲锋艇,返回宠物店。



第1017章 无神

  入夜。
  “啊!”蒋飞飞端着便当,无奈地叹气道:“店长你的运气为什么那么好?每次去海边都能遇到鲸鱼,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总之能遇到。为什么我就遇不到?”
  店门已经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否则即使是深夜还会有顾客和飞玛斯的影迷前来光临,虽然张子安很乐意多做生意,但毕竟就像是弗拉基米尔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名言——“谁不会休息,谁就不会工作”。
  包括张子安在内,其他人也都端着便当在呼噜呼噜吃晚饭。
  电视上正在播放本地电视台的晚间新闻,内容就是海滩上鲸鱼搁浅并死亡的新闻。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站在高处远远地俯拍,画面没有对焦在鲸尸的身上,而且还打着码,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场面的血腥,整个沙滩几乎都被鲸血染红了。
  大批穿着全套防护衣和防毒面具的消防员不停地来来往往,有人拿着切割机在切割鲸肉,而另外的人则推着类似于雪橇的小车,把鲸肉分批拉走,可能是送去集中焚烧……最夸张的是,有时候消防员还要拿着电锯或者切割机钻进鲸腹内去切割,那味道想想都让人受不了,估计回去以后好长时间不想吃肉了。
  另外,剩下的消防员拿着高压水枪把血沫和碎肉什么的冲进海里,海水已经成了暗红色,到处漂浮着白花花的鲸脂。
  随着天气的日渐转暖,可能不久就有人来这片海滩游泳散步,但发生了这么一出,恐怕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想下水游泳了。
  记者当场采访了柯绍辉。
  柯绍辉显然是第一次接受采访也是第一次上电视,说话说得磕磕绊绊,但好歹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了。
  他详细讲述了如何接到张子安的电话,得知鲸鱼在此搁浅并死亡,然后带人赶来,又如何解决鲸鱼可能爆炸的问题,最后向市民发出呼吁,一旦再遇到有鲸鱼搁浅的事件,不论鲸鱼是活是死,请马上给渔政打电话,如果是没有经验的人,最好不要擅自处理,以免发生危险,并且报上了渔政的号码。
  记者看到海滩上的血腥也受到不小的冲击,向观众再三重复了柯绍辉的话,表示渔政已经部署专案,准备在滨海市整条海岸线上每隔一段距离立下一块牌子,警示市民看到鲸鱼搁浅之后的正确做法。
  王乾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边嚼边含糊地说道:“师尊,您就说实话吧,那鲸肚子是不是被您一掌劈开的?”
  “什么一掌?顶多是一根小手指头上的小手指甲!”李坤嘴里往外喷着饭粒纠正道。
  张子安懒得搭理他们,不过他的沉默在他们看来反而就是默认。
  鲁怡云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也不敢看新闻里的画面,默默地坐在收银台前吃饭,一边吃饭一边查看今天的营业报表内容有没有疏漏。
  蒋飞飞再三拜托张子安,下次如果再次遇到鲸鱼搁浅,一定要打电话让她过去看看。
  张子安满口答应,至于到时候叫不叫她,还是看情况再说吧,另外她走了谁来看店啊?
  “对了,店长,”蒋飞飞刚想起一件事,“今天白天那个赵焊工来了,带走两条小丑鱼,说是跟你讲好的,让我知会你一声。”
  “嗯,确实是讲好了,我忘了给你说这事了。”张子安点头,并且衷心希望不要再跟赵焊工扯上什么关系,照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连他也要栽在这位衰神的手里。
  正说着,只见蓝灰色的身影一闪,张子安侧目看去,只见弗拉基米尔迈开轻快的脚步正在往店外走。
  基本上每天晚上的这时候,弗拉基米尔总会自己悄悄出门,以前它都是在外面游荡到早上才回来,现在它最迟也会在半夜之前回来,只要把窗户给它留个缝就行,反正现在天气暖和了,开着窗户睡觉很舒适。
  蒋飞飞全神贯注地看电视新闻,王乾和李坤各种侃大山,只有安静吃饭的鲁怡云注意到弗拉基米尔的动向,提醒道:“店长先生,这只猫要自己跑出去哦。”
  “没事,不用管它。”张子安摆手让她安心,“它自己会回来的。”
  他本以为弗拉基米尔这次又是要半夜才回来,没有在意,吃完饭后把便当盒扔进垃圾桶,正打算去洗手,就听鲁怡云又说道:“哎呀,它真回来了。”
  张子安一怔,回头一看,只见弗拉基米尔果然又回来了,只是没有进店,站在店门口注视着他,眼眸的金边被灯光映得闪闪发光,像是有话要说。
  他递过一个眼神,跟着它一起走到店外,见周围没人,便问道:“怎么了?”
  “来这边。”
  弗拉基米尔带他来到附近的一棵树下,仰头说道:“那只小猫好像困在树上了。”
  张子安抬头一看,他的视力在夜里没猫那么好,仔细看了好几眼,才隐约在树杈间发现一只黄白双色的小猫,看样子也是流浪猫。
  他启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向它照过去。
  小猫眯起眼睛,不安地在树杈间扭动身体,想要避开强光,小声地喵喵叫起来。
  张子安看出来了,这只小猫想下树,但似乎又不敢,有些恐高。
  “等我去搬个梯子,把它抱下来。”他关闭手电说道。
  “等下。”弗拉基米尔叫住了他。
  “怎么了?”
  弗拉基米尔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一样,困惑地盯着树杈间的小猫,“我想知道,它为什么自己下不来?”
  “为什么自己下不来?”张子安反问,没有明白它的意思。
  弗拉基米尔点头,叙述道:“刚才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这只小猫,本想问它要不要加入对面小区的喵喵支部,但仔细看了看它好像太小,还不到为我们的事业发光发热的年龄,就觉得算了吧。它果然还小,玩心很重,自己爬上了树,但是爬上去之后却下不来了。我问它要不要帮助,它也支吾着说不出话来,看着就捉急,我就回去找你,等你来了之后它才喵喵叫了两声。”
  “哦,这样啊……其实,猫一般只对人喵喵叫,彼此之间是不大会喵喵叫的。”张子安解释道。
  弗拉基米尔很意外,“是这样吗?”
  它能问出这句话,就表明它确实是一只空想精灵,而不是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真实的猫。
  “嗯,因为猫之间不需要用喵喵叫来打招呼,彼此用眼神、动作和气味就能判断对方的意图,离得远的时候就用很尖锐的声音来厉啸。”张子安笑着解释道,“怎么说呢……喵喵叫就像是猫特意为了跟人类交流而使用的一样。”
  弗拉基米尔闻言若有所思,它仔细回忆一下宠物店里的幼猫们,大部分情况下,它们彼此之间确实不怎么喵喵叫,而更多的是以动作和眼神来交流,比如互相舔毛增进感情,或者抱着滚成一团,互相追逐打闹,只有当它们看到人类时,想跟人类交流时,不论是向张子安及店员们讨食还是向顾客们卖萌,才会软糯地喵喵叫。
  “那我问你啊,我让流浪猫彼此之间用喵喵叫来作为暗号,是否有违它们的天性呢?”它认真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张子安反问。
  它凝视着灯火阑珊的街道与川流不息的车辆,缓缓说道:“让流浪猫团结一致,共御外敌,这是一条从来没有人也没有猫走过的路,在这条路上我是孤独的,不知道这样做是否真的是对它们好,也许它们的天性就是自由散漫,就算是被欺负、被压迫,但几千年来不都这么过来了吗?”
  张子安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弗拉基米尔是以狂热的信念驱使它自己前进,绝不会考虑它是否会犯错误的性格,但显然,它是会反思自己的,只是轻易不对别人表现出来。
  但是这个问题太大,而且他不是猫,无法设身处地以猫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他想了想,再次反问道:“如果可能犯错误,你就不去做了么?”
  “怎么可能!”
  弗拉基米尔仰起头,坚定地说道:“就算是错误的路,那也要走过才知道!”
  张子安赞同地点点头,“弗拉基米尔,我希望你记住,你不是神,你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只要是猫就可能犯错误,你也不例外。但是,目前为止你已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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