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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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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大齐这边,则有些惴惴不安了。
军中皆知西陵有了援军的消息,一时间,所有人都揪起了心,只感觉前路茫然一片,至于退路,则更是遥不可及。
当日晚间,阿年得了明日带兵出征的军令。
似是为了鼓舞士气,韩老将军特意点名,明日一战,皇上亦会参加,同大齐兵将并肩作战,共同御敌。
天子守国门,这是大齐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奇闻!虽然没有人同阿年说,可她心里知道,这一战,或许是最后一站了。大齐这回算是倾巢出动,破釜沉舟。挡得了便一鼓作气将那三国打退;挡不了的话……阿年不敢想象以后会怎样,还有,萧绎会怎样。
他是皇帝,皇帝亲征,本来就是许胜不许败的,若是败了,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要上赶着骂他了。
休整一晚上,翌日一早,军中便鸣了号角。都凌关大开,大齐军蜂拥出关,砌了一座又一座人墙。
阿年一身戎装,跟在众将士身后。寒风飒飒,只鼓声接连不断。
萧绎银甲在身,一马当先立在军前,左右是韩、顾两位老将军。
离得不远处则是西陵大军,前些日子看着还是不堪一击,如今,却壮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与之相比,大齐这边则显得不够看了许多。
阿年甚至听到身边有人在咬牙:“怕吗?”
“怕个屁,拼了!”
两人说的都挺小声,军中是不能露怯的,哪怕是面对的敌人再多。可是再咬牙,心里也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多时,阿年又听到先前说话的人开了口:“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我没挨过去,你可得记得把我攒下来的钱带回老家去,我爹娘年纪可都大了。”
“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说真的,我都跟你说了我老家在哪儿了,你可别忘了。”说罢,他又交代了一句,“千万别忘了。”
“行了行了。”另一个人嫌他聒噪,还给他送回去呢,他连自己撑不撑得过今儿都不确定。往前前头密密麻麻地西陵军,那人只感觉一阵阵头皮发麻,这么多人,他们真的能赢吗?
没人敢说自己能赢,只是,即便不能赢,也要浴血奋战到底。
对面的西陵王一扫之前的抑郁,看着大齐的皇帝也亲自出马了,心中嗤笑,不免又狂妄了几句。
萧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亦没有回他的话。
城墙上的鼓声忽加快,声点急促,大齐军队踩着鼓点,举着刀剑,一往无前地冲向前方。
这可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争。
阿年的眼神一直落在萧绎身上,哪怕西陵军再多,也都没有让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他们俩人离的不算近,只是战事开始之后,阿年便开始不动神色地杀向萧绎那边了。
本是打着不回头的心思的,可谁知,战事开始不久,局面瞬间起了变化。
原先守在西陵军身后的合单、金帐军队,竟分作两翼,从后面将西陵军团团包住。大齐军正面对敌,合单与金帐则从两面包抄,整个将战地之中的西陵军团团围困了起来。
西陵王正在对敌,等看到合单两国反水之后,一口牙差点咬碎了。
中计了!
他竟不知,合单与金帐这般的无耻,还有那大齐皇帝!西陵王看着萧绎,恨不得直接将他咬碎了吞下去。
萧绎似乎察觉到西陵王的目光,回看了过去,轻蔑一笑。
西陵王气得发抖,身边忽得又有人上前来问:“主君,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再打下去他们全都会被绞杀。西陵王知道此战必输无疑了,也不恋战,立即收了心思,高声道:“撤,快撤!”
西陵王一声令下,西陵军队迅速围拢过来,集中力量向朝西,企图冲突三军的防线。
阿年看着萧绎无恙,转头却看到西陵王已经在众人掩护之下逼近战场边缘。
西陵王要逃,阿年心中一凛,还没想出个对策,手下便先有了动作,驾着马,一路紧追不舍。
只她一人,追得再紧也不打眼,是以等到西陵王反应过来有人跟在他身后时,已经是冲破合单防线之后了。
此行他只带着是个亲兵,后面还有几万大军没有追上,能不能追上,便是追上了还剩下多少,西陵王都不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等到其中有一亲兵提醒后头有人追来的时候,西陵王这才回过身。待察觉到只阿年一个人追来时,西陵王募得拉住了缰绳。
他记得这个女将,杀了他不少的西陵军……
后面的战事依旧为停。知道合单与金帐真正援助的是大齐之后,大齐军中上下都振奋了起来,比之刚才,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对敌的时候亦是顺利至极,有如神助。
萧绎身先士卒,一人冲在最前头。是以,等到高行历经千辛万苦跑到萧绎的身后,阿年早已经离开多时了。
高行话音一落,便看到皇上拉着缰绳,调头而去。
高行赶紧唤人跟上。
这头的战场局势已经完全颠倒了,大齐正是士气高昂之时,便是没了萧绎,也依旧会大胜。再则,里头还有韩、顾两位将军,萧绎并不担心战场,他担心的是阿年。
循着高行所指的方向奔去,萧绎一路上都提着心,越往前,心中越是不安。
然而老天爷好像就爱同凡人开些玩笑,往往怕什么,便来什么。
萧绎停下马,望着一地的狼藉,只觉得整个人血气上涌,动弹不得了。
一地的尸体,凌乱,血腥。
阿年躺在尸体中间,手中仍旧握着她的那杆红缨枪,双目紧闭,身上插着几只箭矢,血流了一地,整个人没了生息,像……像死了一般。
“阿年……”
萧绎栽下马,爬起身踉跄着走过去:“阿年!”
第146章 班师回朝
一月后。
时节渐暖; 街边出来的人也比冬日要多得多。不过今儿却与往日都不同,早有消息传来,道是大齐军师已经班师回朝,今日便能抵达京城。听到这消息后; 京城人哪里还能坐得住; 早已穿戴整齐,出城相迎了。
这回大齐讨伐西陵; 可算是真正的大胜而归。
即便京城上下少有跟着去边疆的,可是京城最不缺的便是消息灵通之人; 边境那里打了几次仗,输了几次赢了几次; 战场上又出了那位常胜将军,这一桩桩,一件件; 自有人替他们打听清楚。起初在听到合单金帐两国派人援助西陵的时候,大齐百姓还跟着紧张了一番,生怕此次大齐军会功败垂成,不想后头又突然传来战况,道是那合单金帐两国突然反水; 帮着大齐前后夹击西陵军,将那十来万的西陵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西陵败落之后,那西陵王更是被当场击毙。且击毙西陵王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武状元; 荣庆侯府的那位状元郎。
这消息传到京城之后,当日那些支持阿年的人都再次陷入了癫狂。京城上下,又是一顿不要命的吹嘘声——他们果然没有看错,陈姑娘不仅武力过人,在演武场上技压群雄,放到战场上,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就因为阿年灭了那西陵王,如今京里京外,已经差不多将她吹上天了。原先还有几个说酸话的人,如今战绩出来了,且还是这样独一无二的,无人能及的功劳,便是那些想说酸话的,如今也再不敢说了。倘若真说了,还不得被人骂死。
至于那些看不起荣庆侯府的,也再不敢明目张胆地编排人家是乡下来的了。
随着阿年在战场上扬名,如今的荣庆侯府亦是水涨船高,每日里前来说亲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去的人多是铩羽而归,没有一个人真正说亲说成功的。莫说是说成了的,就连撬开陈家人的嘴都还做不到,京城那些官宦人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人家陈校尉究竟有没有定下亲,若是定了亲,定的人家又是谁?
荣庆侯府的另一位姑娘他们是知道的,说得人家只是一个小商户,与陈家乃是姻亲关系。不少人听了这消息之后,都暗自可惜,道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姻亲。若是没说人家的话,在他们京城随便找找,都比这户人家要好啊。
被人惦记的陈家人依旧没有被惦记的觉悟,关上门,依旧每天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安定了好一段时间后,直到今天,陈家人才全家出动,早早地就坐上马车去了城外,准备迎接大齐之师。
毕竟这里头,还有他们家阿年呢。
快半年没见面,陈家人都想得紧,尤其是陈阿奶,见面的时候嫌弃是嫌弃得真真的,走的时候也埋怨地真情实意,如今常久不见了,却又惦记到了骨子里。
早前陈阿奶听说大齐打了胜仗,满口道自己是不会过去接人的,就连那不孝孙女回来了她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可眼瞧着大军回城的日子一日日近了,陈阿奶还是没忍住,跟着一道过来了。
马车里,陈阿奶还在那儿给自己打圆场:“……我也不是非要来的,只是想着皇上素来对咱家不错,他这一走就是半年,中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若是不过去看看,都对不住皇上对咱家的厚爱。”
李氏也知道老人家好面子,不仅不能戳破,还要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了是了,是该过来看看皇上的。”
陈阿奶掀起帘子,看到两侧都是人,马车也行得缓慢,不由得有些生气:“你说这些人凑个什么热闹,人挤着人,把路都给堵起来了,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城。可这些人不是瞎掺和么,家里没人在军中,凑个什么热闹。”
“毕竟是桩喜事儿呢,谁都想看看的。”
再有,也不是谁人都能有机会见到皇上的,如今大军班师回朝,若是去得早了,指不定还能看到皇上,这些人急切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李氏看着陈阿奶这样心急,知道她惦记阿年惦记得紧,复又安慰道:“娘你也别担心,左不过就是这条道儿,无论如何都会遇上的。”
陈阿奶叹了一口气,心烦意乱地放下了帘子。
早知道,她今早上就该起得更早点,走得早,说不定这路就顺当了。
如今还在路上的阿年全然不知陈家人的心思。她还在赶路,不过不似来时骑着高马,如今她坐在马车里,且还同萧绎一道。这样明目张胆的同处一车,用韩老将军话来说,实在是有伤风化了,不过,阿年也没法子了。
自上回受了伤之后,萧绎便一直没让她留在身边,寸步不离地照看着。
阿年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不该这样匆忙地追了上去,只是当时她实在是被冲昏了脑子,还没想清楚,便先甩了缰绳,驾着马追出去了。好在,结果是好的,西陵王确实是被她杀了,只是在这期间,阿年多多少少受了点儿伤。
受了“一点儿”伤的阿年如今还歪在萧绎怀里。
走时军医吩咐了,那些流矢虽没有伤及肺腑,不过因为流血太多,又中了太多的箭,往后的日子里必须卧床静养。
军中哪里能有卧床静养的条件,之后启程了,就更不行了。只有萧绎这辆马车,还能让阿年稍微能静养些。
即便条件简陋,可阿年身上的伤也还是好了七七八八,如今也能跑能跳了,只要不碰到那些伤口,基本是不会疼的。几个军医都对此万分惊诧,思虑无果之后,只能将其归结于是阿年的天赋异禀。
不是天赋异禀还能是什么?
要知道当初皇上将陈校尉从战场上救回来之后,那整个人就跟从血水里捞出来没什么两样,一身的窟窿眼儿,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尽了。
军医都以为没救了,没想到只过了一夜,那陈校尉竟然又有了生气,连说话也利索了不少,瞧着哪里像是个重伤之人的样子?
到底是战神,若没有些个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哪里能称作战神呢?军医们想想也就罢了,既然没有解释,多想也无益。
眼下阿年仍旧还是在“养伤”。不过她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几次还想着要出去看看。
萧绎只冷眼盯着她,合上手中的卷宗:“若是想旧伤复发,你就出去。”
“已经,好了呀。”阿年嘀咕道。
萧绎静静地看着。
阿年自知理亏,因为擅自去追西陵王的事,她在萧绎面前不知道道了多少的歉,可是萧绎每回都是爱理不理,弄得阿年也是不尴不尬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阿年满不情愿地说道。
萧绎都气笑了:“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谢谢你每把自己给弄死?”
阿年想到自己当时的惨状,好像……好像是有些吓人。想着萧绎也是担心自己,别无他意,阿年气一气也就放下了。自己惹出的事端,只好自己来收拾,阿年又乖乖地窝回了他怀里,小声道:“你别生气呀,往后,再不会了。”
“也不会再有往后了。”
经此一战,西陵可谓是元气大伤。西陵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正值壮年的西陵王,二十多万的精锐军队,还有战后的诸多赔偿,哪一样,都是致命的。
如今的西陵王,是大齐西陵还有合单、金帐四国彼此博弈的结果。当日大齐使臣先于西陵使臣抵达两国,几番游说之下,终于还是让两国国主同意了结盟一事。
远交近攻的道理,合单与金帐不至于不懂。且两国又与西陵交恶已久,稍加挑拨,再晓之利理,事情自然也就成了。
之后的事情,除了中间出了阿年的变动之后,别的都在萧绎意料之中。
战事过后,大齐理所当然地介入了西陵内政。西陵王年方六岁的幼子登基,幼子继位,本就不大稳当,身边还跟着一位野心勃勃却又能力不足的摄政王,想来往后十数年,西陵都不再有底气犯到大齐头上。
……
到了城门,马车外头的杂音渐渐多了一些。阿年掀开帘子才知道自己究竟到哪儿了,这回不论萧绎怎么拦着,阿年都还是从马车里出来了。
她也是好面子的,今儿这样大的场面,阿年自然不愿意只坐在马车上。她也得风风光光的、神气十足地回城,好叫旁人能够仔细瞧瞧,他们大齐的战神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只可惜,她这会儿没能穿盔甲,只是一身常服。阿年很想穿盔甲,无奈萧绎死都不让。
不让就不让吧,有战马,有红缨枪,阿年觉得就已经差不多了,跟在萧绎旁边,身后还跟着出城迎接的宰相以及一众朝臣,阿年觉得自己可风光了!
回城的军队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如今都已经回了京外的四大营,并未跟他们一道进京。
两侧的接道已经围满了人,若是平时,皇帝出行,便是再多的人也不会过于喧哗,皆因两侧都有士兵持刀驻守,稍有喧哗动静,便是对皇帝不敬,可当场诛杀。只是今日不同,两侧所围百姓皆在欢呼,且欢呼一声高过一声,似乎没有止境一般。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大齐赢了,便是她们赢了。
阿年甚至听到这里头还有不少人喊着她的名字,稍远处的那些,喊得喉咙都哑了,可尽管如此,仍锲而不舍地叫着她的名字。
“阿年,这边!”
前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亮异常。阿年循着声音望过去,眼睛募得亮了起来:“阿奶!”
一众陈家人都聚在那儿,旁边还有许多家丁围在外头,不让人太靠近了,免得挤到了他们。
陈有财听到阿年唤了一声之后,略有些矜持地往前挪了一步。
“阿爷!”
陈有财淡淡地点头示意。
阿年的目光从阿爷阿奶身上挪开,又转向他们身旁的人。大伯,大伯母,堂哥堂嫂,芸娘,连崔姑姑和玲珑玲玉两个丫鬟也都跟着过来了!
第147章 阿年归家
回京之后,阿年并未跟着萧绎进宫; 倒是出城迎接的那些官员; 一道跟着进宫了。
阿年如今的名声虽说响亮得很; 但是说破天了也还不过只是个校尉,连将军也不是; 实在没有跟着进宫的必要。不过; 阿年知道回京之后肯定会有封赏的; 她觉得以自己的功劳,怎么着也都封个大将军当当,哪怕没有什么实权,听着也气派。
阿年想着萧绎肯定不会吝啬到连个大将军的名头都不给她的; 这点阿年还比较笃定。
没有进宫; 阿年在同萧绎分开的时候便被罗管家寻到了。周围人多; 罗管家将阿年请上了马车之后才终于有空说了话。
阿年所担心的,无非还是家里的事儿。
虽说方才已经看到家里人了,知道他们健健康康的; 可是这么久没有在家; 阿年还是免不了多问几句。
罗管家只在前面连连点头:“好; 都好着呢。老侯爷和老夫人身子一向健朗,只在您走的那段时间里有些不舒服; 后来便大好了,能吃能睡,连小毛病都没有。这些日子听说您要回来了,更是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阿年听着阿爷阿奶之前还生了病; 顿时觉得自己不该。
又听罗管家在那边絮叨:“老侯爷和老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可其实最惦记姑娘您的,还是他们俩。别的不说,梧桐院里的那只丑儿,如今可就养在老夫人院里头你。”
阿年很是感兴趣地凑了过来:“阿奶还愿意,养丑儿?”
“那可不是。一边嫌弃,一边又舍不得放手,毕竟那大雁原先是姑娘养的,老夫人放在眼前,全当是个念想了。”
阿年突然感动了起来。原来阿奶还是在意她的,真好!
她擦了擦并没有眼泪的眼角,又有些想阿奶了,遂追问道:“那他们人呢?”
方才明明还看见了。
罗管家笑道:“老侯爷他们本来想一路跟着的,后来两边的人实在太多了,挤都挤不过去,便只好先回去,在府上等着姑娘回去了。”
“那府里,可发生了什么事儿?”阿年倍加关心。
“一切都好,倒是有两桩喜事儿。”
阿年一想堂嫂空荡荡的肚子,便立马明白了:“是堂嫂,对不对?”
“是,少夫人去年冬天生了个男孩儿,白白胖胖的,可敦实了。因年纪太小,只取了个乳名,平日里轩哥儿轩哥儿地叫着。”
罗管家大概也是常常见到轩哥儿的,同阿年说起来的时候,言语之中尽是欢喜:“别看五个月,哥儿比谁都机灵,平日里少夫人一叫轩哥儿,他便知道在那是在叫他,机灵得很,老夫人说了,轩哥儿这样机灵,以后怕是会有大作为呢。”
阿年挺直了胸膛,大作为,那不就是像她这样的吗?
堂嫂生孩子,只能算是一桩喜事,阿年心里合计了一下,愣是没想出来另一桩是那个,遂追问道:“还有一桩呢?”
“姑娘可瞧见今儿少了人了?”
“少了三叔,还有文哥儿!”
方才阿年一眼看过去,便没有看到三叔和文哥儿,本来以为是他们太忙了留在家里,不曾想,这里头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三老爷回乡了,因着那头的三姑娘许配给了人家,婚期就是在这个月,三老爷带着文少爷去送亲去了。”
这话,阿年反应了好半天。那头的三姑娘,说的可不是……
“慧娘,要嫁人了?”
“正是呢。”
这事也勉强算作一桩喜事吧,不过,罗管家也知道,府里自老侯爷到少爷几个,根本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欢喜的,就连去送亲,也只让三老爷回去。
至于文哥儿,老夫人本来不愿让他回去的,还是文哥儿说许久不见他娘了,心中惦记,这才放了行,让他跟着三老爷一同回去。
罗管家对陈家的事也算是了解得差不多了,心里自有一本成算,如今说这是喜事,只是为了说出来让姑娘心里有个数,别回头又贸然问起了,扫了老夫人的兴。要知道老夫人为了这件事,可是不高兴了许久呢。
阿年听了却沉默良久。
一别多年,阿年其实已经不大记得慧娘和王氏了,这两个人,于阿年来说,实际同陌生人没有什么差别了,只存在于记忆中,且还甚少拿出来回想。若不是罗管家今儿提了一嘴,阿年都快要忘了有这两个人了。
当年那些事,当真不算愉快。阿年也知道自己那时候不招人待见,对于王氏明里暗里的排挤,也多有忍让,更没有真正放在心上。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早已经没了意义,至于慧娘的婚事,也不过就听听罢了,阿年压根没有太放在心上。
阿年如今归心似箭,实在没有办法将精力放在这两人身上,恰好罗管家也不想多说,不多时,两人便略过了这一茬了。
只是街上人挨着人,哪里是他们想走得快就能走得快的。
平日里不过一刻钟便能走到的路,今日却生生用了半个时辰。等到了荣庆侯府的时候,陈家人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去府门外头打探消息了。
阿年刚下马车,正好碰上这第四波过来的人。
来人还是陈阿奶房里的丫鬟,看到阿年回来了,当即快步迎上去,快步道:“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老侯爷老夫人他们都在院子里等着呢!”
“等了多久了?”阿年立马跟了上去。
“都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听着这话,阿年立马加快了脚步。她如若腿脚利索了,走路也快了不少,提起脚步往前走之后,后头的两个小丫鬟都赶不上她。
两个小丫鬟被落在后面落了一大截,跟着小跑也跑不过,弄得气喘吁吁道。
“唉,这往军营里头去了一趟就是不一样,以前姑娘哪能走得这样快。”
“谁说不是呢,也是奇了。”莫不是军营里还有要人走快点儿的规定?应该也是有的,不快点的话,怎么逃命?
丢小两个小丫鬟的阿年,熟门熟路地赶到了陈阿奶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看到堂上坐着一屋子的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一听到动静,俱往屋子外头看。等看到是阿年之后,顿时都起来了,一阵骚动:“回来了,回啦了!”
叽叽喳喳的,都有些激动。
阿年不等他们出来,自个儿先进去了。才一进去,便被人团团围住。
陈阿奶看着阿年被围住,想到之前那些事,这才又坐了下来,端着脸,静静地等着阿年过来赔礼道歉。
不过阿年这会实在是忙得很。
陈家人不兴什么分家一说,多少年都是住在一块儿的,从来没有分开过。阿年这样冷不丁地一参军,还一走便是大半年的,谁人不想?就是陈大江没走之间,也是时不时地跟着文哥儿念叨几句。阿年被他们围住,听着他们一句又一句地发问,忙不迭地回着话,有问军营里头怎么样的,有问她怎么样的,又问她究竟打了多少胜仗的,便是一人问一句,也够阿年回的,何况他们每个人问得都还不止一个,五花八门的。
陈有财看阿年再说下去就说说得嘴秃瓢了,连忙喊道:“行了行了,以后有的时间给你们问,这会儿都瞎掺和啥?”
陈阿奶等了半天,也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也跟着训道:“就说,唧唧歪歪的,吵得我头疼。”
一群人被陈有财陈阿奶训了一顿,好歹收敛了些,各自回了座位,没有再追问下去。
阿年望着阿爷阿奶,想了想,还是腆着脸过去了。
“阿爷。”
陈有财淡定地嗯了一声。
阿年有了些信心,慢吞吞地移到陈阿奶身边,憨憨一笑:“阿奶。”
态度谄媚。
陈阿奶冷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啊,老婆子还以为你都死在战场上了。”
这话说得有些毒了,不过正是陈阿奶一贯的风格,阿年知道自己走的时候伤了他们俩人的心了,这会儿也尽心哄着:“我这不是,给陈家,扬名去了么?”
“要你去扬名,家里都没男人了不是?”
“那我回来,您不高兴?”
“我管你回不回来,你不回来,我每天还多吃两碗饭呢。”陈阿奶睨了阿年一眼,全然没了刚才在外面看到阿年时候的欣喜了。刚才那是太兴奋了,兴奋过后,再看这糟心孙女,便只剩下嫌弃了。陈阿奶撇了撇嘴,“讨嫌的要命,谁会稀罕你。”
陈有财咳嗽了一句,低声道:“丑儿还在你院子里呢。”
陈阿奶面上一僵,恶狠狠地对着阿年道:“回头那你那丑大雁牵回去,生的那么丑,还那么好吃,这么长时间怎得也没撑死它!你要是再晚回来几天,没准我就把它杀了炖汤。”
阿年摸了摸鼻子,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陈阿奶自顾自地生了半晌的气,看着阿年还乖乖站在那儿,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这气也就没那么足了,便顺嘴问了一句:“在外头吃喝怎么样了,我瞧着你好像瘦了一点了。”
这个啊,阿年见阿奶终于正眼瞧自己了,有些激动,一个没注意便道:“之前受了点伤,折腾得瘦了。”
“受伤?”陈阿奶猛地拉下脸,“皇上就这么照顾你的?”
“这……这跟萧绎,也没关系啊。”阿年嘀咕道。
“怎得没关系,人是他带出去的,就该是他好好照看着,如今瞧着他都给我照看成什么样子了?”陈阿奶一气之下,也就没了那些尊卑,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了,“还说要娶你呢,连人都顾不好,谁信他的话?”
李氏和陈大河却立马瞪大了眼睛:“娘你说什么,娶谁?”
作者有话要说: 陈阿奶:哈,我说什么了?
第148章 封侯与封后
陈有财懊恼地虎了陈阿奶一眼; 暗自后悔自己竟然没拦住她; 真是什么话都说。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呢; 说出来叫家里人跟着担心干什么?
陈阿奶也有些心虚地遮了遮额头。她; 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其实陈阿奶不说; 李氏心里也是隐隐有这个猜测的,只是她断不敢想得这么美,以为皇上便是中意他们家阿年,也最多册个妃位。再高; 便不敢想了; 毕竟他们家的家底在京城里头实在排不上号。人家当皇后的; 那个不是高门大户、累世勋贵里头出来的?
万万没想到,今儿陈阿奶就给了李氏这样一一击,李氏还有些不敢相信:“娘; 您说得都是真的; 皇上他,当真说了要娶阿年?”
“我怎么知道?”陈阿奶不想说下去了。
只是陈大河夫妻俩都上心的很; 不上心能行吗?这娶和纳是两回事啊,皇上若是真要娶阿年; 回头阿年便是正妻了; 可若是不娶,那便只能是个妾啊,皇妃也是妾,不就是说得好听些罢了。
“娘,这事儿可是大事; 您要是知道的话,可千万别瞒着我们。”
陈大河也跟着道:“是啊,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您这样说一半二留一半儿,不是更叫我们担心吗。”
陈阿奶瞅了陈有财一眼,烦躁道:“哎呀问问问,问什么,都快被你们给烦死了。”
陈有财也知道陈阿奶不靠谱,遂接过了话头:“之前是听皇上提了一嘴,只是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见动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才没有同你们说。”
“没动静不是因为正在打西陵么,都在战场上了还能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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