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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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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出声,旁边站着的石祯倒是对阿年这般心气颇为欣赏:“有这份心便够了,几位大将军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你同他们多说两句,肯定也是能跟着的。”
阿年也觉得如此。毕竟她还是武状元呢,除此以外,她还是赞军校尉。总不能因为她是个女子,便不让她上战场吧,真这样的话,她就,她就再不同萧绎说话了……
石祯见阿年应下了,心情稍稍好了些,又道:“到时候咱们三个一道,将那些西陵的畜生,都杀得干干净净!”
一道啊,阿年纠结了起来。
“别张口闭口便打打杀杀的。”顾晗提醒道。
“咱们习武之人,在意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之前还没打杀过人?”
顾晗无言以对。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石祯自以为说服顾晗,又转身朝着阿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到了战场上还要一起啊。”最重要的是,有人战友情,往后这两人的关系必定也会一日千里了,石祯如此想着。
阿年干笑了一声,这,又开始了,总是说这种奇奇怪怪的叫人误会的话。她真的不想让石祯难过,但是,总这样的话她也受不住啊。
阿年实在不愿意继续聊下去了,绞尽脑汁才找了个不那么蹩脚的由头,正向调头回去呢,忽然又被顾晗叫住了。
阿年迟疑地望着他。
顾晗身手,递了个东西给她,声音低沉:“我看你的手好像生了冻疮。”
阿年低头一看。这几天她都没怎么管自己的手,这是营帐里的女兵每每都会替她擦药膏。那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擦上去还挺舒服,手也没有以前那样红肿生痒了。若是顾晗不提,阿年这会儿早忘了自己还生了冻疮这回事了。
“快好了。”她道。
顾晗仍坚持递着那个小瓷瓶:“快好了不是也还没好,多擦擦药好得快。”
“不用了,”阿年想着自己那儿还有许多呢,拿了不是也浪费了,便道,“你拿回去吧,我那儿,还有呢。”
顾晗心头微凉,无言地收回手里的小瓷瓶。
石祯看着他俩这唧唧歪歪的模样,头疼极了。他几步上前,一把扯过顾晗手里的药,又转身一下塞到阿年手里:“喏,拿着!”
“石祯!”顾晗话里带着责怪,他不想石祯为难阿年,“陈姑娘既然有药,何必再让她多拿一瓶呢。”
“别听他那些废话,给你你就接着,我瞧着这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便是你不用,拿去卖些钱也是好的。”
阿年失笑:“怎么能,拿去卖钱呢。”
这毕竟是别人送的啊。
“那就留着以后用,万一到时候你那药膏用完了呢,有备无患嘛,好歹是顾晗的一片心意。”石祯说着说着,又免不了替顾晗多说几句好话了,“他这人到底跟我们这些粗人不同呢,心细的很,还看出你手生了冻疮,这么些日子,我竟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阿年见他都这样说了,便没有再还回去。
她本来是要离开的,却不想因为这个小瓷瓶又停留了好一会儿。如今东西既然已经接回来了,阿年也不再留了。同他们两人说了一声之后,便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顾晗望着她的背影,许久之后,才低声同石祯说了一句:“多谢。”
“现在才知道谢我啊?”石祯扯了扯嘴角,“回头仗打完了,记得请我喝酒就成。”
顾晗勾了勾嘴角:“一定。”
石祯想到当日来京时看到的那座仙人阁,立马道:“我要去京城最贵的酒楼。”当初他也想去,无奈被那酒水的价格给逼了回来。
顾晗自是应下。京城里最贵的酒楼,这对顾晗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阿年那边,她一回去,便将手里的小瓷瓶放好,都是和之前的药膏放在一块儿的,反正都是治冻疮的,放一块儿也不碍事。本以为今儿晚上便不用出去了,谁知道天才一黑,外头便有人过来传话,且来得还是萧绎身边的高行。
打发了人下去,高行隔着帘子递了一句话。
“陈姑娘,皇上请您过去。”
阿年摆弄小瓷瓶的手一顿。
第132章 萧绎吃醋
“可说了; 有什么事?”
“这个?”高行面露愁苦之色; 他想到皇上方才得到消息之后陡然阴沉下来的脸; 想着想着便打了一个寒颤; 口中道,“皇上并未告诉属下; 约莫有什么大事,陈姑娘一去便知了。”
阿年才不上当呢; 这都这么多天没见面也没说话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她才不想主动认错呢; 反正她没错!
主动冷战的人难不成还有理了不是?
“我不去。”阿年甩了一句话给高行。
高行叹息道:“姑娘何必为难属下呢。”
阿年嚯得一声站起来,拔高了嗓门:“合着他叫我,我就一定; 要去?”
多大的脸啊; 还不兴别人不去了;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皇帝,她就要处处听他的?阿年越想越不服气; 转回头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哼哼了两声,朝着外头道,“反正我是,不去的。”
高行耳聪目明; 自然也是听到这句话的,听到之后,更是头疼不已。
这不去; 恐怕是不行的。某些人就是胆大包天,趁着皇上忙得无暇他顾的时候,挖墙脚的锄头都准备好了,再不管管,往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说服陈姑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高行犯了难。
外头没了声音,阿年放下手里的小瓷瓶,起身转着圈,细心分辨外头的声音。结果就是,外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就这样走了?这也未免走得太快了,不是说请她过去的吗。阿年犹豫了一下,许久之后才走到帘子前,身手拨开了半边,探出身子往外头偷偷看了一眼。
正垂头丧气的高行眼睛忽然就亮了:“陈姑娘,您——”
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掀开的帘子又甩了下去,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接着,便是陈姑娘走回去的脚步声。
阿年心中懊恼。本来以为他都已经离开了,没想到这人竟然到现在还没走。没走就没走嘛,怎么都不出声,这样一来,弄得她也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你回去吧!”阿年有些小心眼地说了一句。
“可是,皇上还在那边等着姑娘呢。姑娘好歹过去一下,起码听听皇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寻您过去啊。万一是正事呢,岂不是白白耽误了?”
“没什么正事。”阿年仍旧稳稳当当地坐在营帐里头。
“陈姑娘,您就去一趟吧,皇上这些日子,压根就没睡好觉。”
阿年竖起了耳朵,本想问一声,可转念一想,人家可是皇上,身边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排着队想去关心他,伺候他,哪里用得着她来问。
高行还在絮叨:“边境战事刚起,西陵人更是来势汹汹,比之当初的淮南王,不知要棘手多少倍。这是皇上登基之后头一次讨伐外敌,之能胜,不能败,要知道大齐上下,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眼睁睁地看着这头呢。皇上的忧心烦恼,哪里是我这几句话便能说得清楚的。陈姑娘好歹体谅一下皇上吧,这些日子皇上累的,便是属下几个看着也心疼……”
天地良心,高行这话可是一点儿没掺假。
可是阿年却不怎么信。来了西北之后阿年便没再看到萧绎了,所以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来的路上,那时萧绎可没有什么好劳累的,不过是每日跟他们一般行军赶路便是了,日子过得还比他们要好过多了。
是以,阿年直觉高行再撒谎。既然是在撒谎,她当然不可能上当啦,不然多蠢啊!
高行说得嘴巴都有些干了,却还是无人出来。他也认了,不认还能怎么样?等最后看了一眼后,他没有再劝说,终究还是走了。他来之前便知道这趟多半是请不到人的,只是如今真请不到人了之后,又觉得头疼地不得了,毕竟待会儿还得想着法子去应付皇上。
想来他们皇上也确实辛苦。白天忧心西陵的事,跟着几个大将军日日探讨,烦扰地不行;晚上等营帐无人的时候,还要忧心陈姑娘的事,生怕她苦了累了,或是不高兴了。
可陈姑娘呢?看着方才阿年的做派,高行心里真替他们皇上觉得不值。他们皇上已经屈尊降贵到如此地步了,怎得这陈姑娘就是不肯给半点脸面。若是换成高家姑娘,便是皇上不让人过来叫,只怕都会巴巴地往上赶。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可惜,他们皇上就是不喜欢高家姑娘,就是看中了这位,不爱给他面子还叫他牵肠挂肚的这个。
没请来人,高行走得是忧心忡忡,他已经尽力了,等回去之后皇上问起了,也必定“如实相告”,只盼着皇上少动一些怒。
屋子里,阿年还在犯着别扭。
“自己不来……”
还想着让别人请她过去,想得美。阿年冷哼了一声,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先服软。毕竟这回事萧绎做得不对,又不是她的错。来之前她便说了,这回跟着过来可是为了上阵杀敌的,哪儿能受了点苦便什么也不干了。
阿年赶走了高行之后,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让人端来晚饭,坐在小榻上美滋滋地吃着。
都是些汤汤水水,配得也都是些干粮。东西清淡得很,肯定比不得在京城吃得好,不过这些日子每日都累得慌。人一累,便饿得快,嘴上也没得那些挑挑拣拣的。再说阿年本就比寻常姑娘好养活,除了肉,其他东西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
阿年吃得周身热乎,碗底空了之后,还没来得及擦完嘴巴呢,便看到外头的帘子又一次被拉了起来。
来人是萧绎。
阿年放下筷子,对这情况没有半点的惊讶,她早就有预感萧绎今天会过来,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萧绎脸色有些不好,不比平日里见到阿年那样的温和。进来之后,也未曾与阿年打一声招呼,而是径自走到桌前,在阿年放药膏的地方顿了许久,而后从中挑出了一瓶,递到阿年眼前:“谁的?”
明知故问,阿年就有些生气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的。”
“我问你谁送的?”
萧绎当然知道事情的原原本本,可是他要的是阿年的一个态度。
自己的人被人觊觎,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是萧绎这样一国之君,天下之主了。顾晗犯到他头上,他固然恼恨,但是最叫他恼的是阿年这样随随便便的态度。
他原以为冷着她几日她会想清楚,好好地待在军中后方,老老实实地等着大军打败西陵便是了。却不曾想,她竟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前一日还在同他冷战,后一日便同与她献殷勤的人说说笑笑,半点不提防。
这哪里是反省的模样?!
阿年不说话,只抽空瞅了萧绎一眼,而后惊讶地发现,萧绎好像真有些瘦了。眼睛也红红的,像是一整夜都没合上眼的样子。即便穿戴还是和从前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再也不同了。
难道高行说得都是真的?
阿年不说话的模样,在萧绎眼中无疑便是一种挑衅,也更像是一种默认。见此,萧绎的脸色越发阴沉。
冷战的这些日子,不仅阿年心里不好受,萧绎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他难道就不想找阿年,他难道就不想和好,两相无事?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年胡闹,看着阿年折腾她自己吧?
他拿真心待她,可是她呢?但凡有一点将他放在心上,她便不该这样每日跟两个男子厮混在一块儿。如今更不知所谓,竟然直接收了人家的东西。
“是那顾晗送的吧,你不说,是怕找他麻烦?”萧绎说得讽刺。
“你找人,监视我?”阿年一听他这口气心里的那故无名火便噌噌地上来了。她又不是傻子,前脚顾晗送了这东西给她,后脚高行便过来请她。不用想也知道,这请她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
阿年觉得萧绎真是过分至极。不仅仅是派人监视她的事儿,还有他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萧绎轻笑了一声:“若不是我叫人跟着,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跟顾晗,清清白白,你做什么要这样,冤枉别人?”阿年觉得萧绎真是脑子有病,怀疑谁不好,偏偏怀疑她和顾晗。
她跟顾晗虽说每天见面,可是压根就没怎么说话,反而是跟石祯说得比较多。萧绎怀疑石祯还可信些,顾晗?人家好好的一个人,干嘛将脏水泼到他身上。
阿年气呼呼的。
可是萧绎这会儿也已经气糊涂了,即便知道阿年其实跟那顾晗没有什么,可是他仍旧介意得要命。
“清清白白?只怕我再晚两日过来,便没那么清白了。”
“你少污蔑!”阿年一下从榻上站起来,瞪着萧绎,眼里只差没冒出火来。
萧绎将瓶子猛地掷在桌上:“东西摆在这儿,还用得着我来污蔑?”
“不就是,一瓶膏药吗?”
萧绎说得讽刺:“你还想要他给什么?那顾晗借着石祯,前前后后不知朝你献了多少殷勤,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打听喜好,如今连这伤药都给你包圆了,如何,可觉得感动了?”
阿年简直要疯了。她觉得今儿两个人就不该见面,再见下去,只怕后头也剩不了什么好话了。她冷着脸推搡着萧绎:“你出去!”
萧绎扯着嘴角:“心虚?”
“出去啊!”
“罢了,你既然不愿意看到我,我走便是。”萧绎甩了袖子,不用阿年推便转身离开。
来得有多快,走得便有多快。
阿年望着被他摔在桌上摔得都有些裂开的小瓷瓶,差点气哭出来。狠狠地抹了一把眼角之后,又赌气似地捶了两下桌子。
第133章 阿年顿悟
“混蛋……”
阿年气咻咻地坐了下来; 口中只念着这两句; 每骂一下,心里便揪一下,非但没有痛快; 反而将自己弄得更不舒服了。
她往地上一倒; 无神地望着仗顶,心里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来西北; 而是后悔这么快答应萧绎。若是不答应萧绎,是不是他们一家人便可以回陈家村?阿爷阿奶当初就很想回去的; 都是因为她; 因为萧绎,他们一家人才回不去。如今倒好; 她应下了婚事; 转回头他就因为这样子虚乌有的事儿过来凶她了。
阿年快要委屈死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也不觉得自己收了顾晗的伤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又犯了什么大错处。
错的最多的; 难道不该是萧绎吗,他凭什么过来发什么火?
……
从阿年的营帐里头离开之后,被冷风一吹; 萧绎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儿。
意识到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什么混账话之后,萧绎不禁有些头疼。他之前便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如今也不是将话摊开说的时机,所以即便想着她念着她; 还是忍住了没和她说话。只是让高行找了些人看着,担心旁人不知分寸欺负了她。可才不过一天,高行派过去的人便一脸犹豫地回来禀告了。
萧绎以为是阿年出了事,心中担忧不已。谁知,事情与他担心的相去甚远。
同他闹了别扭之后,阿年非但没有被欺负,反倒被护得好好的,且护着她的那两个人,还与她关系匪浅。
顾晗和石祯,这两个都是萧绎打算重用之人,且也都是有实力在身。这两个,要说让萧绎真正警惕的,也只有石祯了。且从这些日子打听到消息来看,石祯也确实同阿年走得太近了,一副别有用心的模样。
直到今日。
底下的人打听到了消息,原来真正别有用心的,却是另一位。萧绎深觉自己被愚弄了,他没想过顾晗和阿年还能有什么,更没想到顾晗还能藏得这样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利用石祯来接近阿年。
真是好心计。
若说这消息叫萧绎心气难平的话,那之后顾晗送阿年的那瓶伤药,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压得他再喘不过气,失去了理智,说起话来也不分青红皂白,伤人至极。
高行瞅着皇上的脸色,好半天才斟酌着问道:“皇上,顾小将军哪儿,可要叫人敲打敲打?”
“不必。”
“那……”岂不是放任他缠着陈姑娘,高行很想提醒皇上一句,有道是烈女怕郎缠,哪怕是皇上相信陈姑娘,可是那顾家公子,瞧着也是个极出众的,又同陈姑娘关系颇好,可不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么。不得不防啊。
萧绎知道高行的担忧,可他足够了解阿年,也知道阿年有她的分寸的。哪怕他方才失了理智说了那些糊涂话,可是心里还是相信阿年的。
这一遭过后,阿年同那顾晗,再无可能。
萧绎脚下未曾停留,不多时便回了自己的住处。才走近,便看到等在营帐外头的好几位军中将领。
看到萧绎,众人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行礼。
“都起来吧。”萧绎一看众人来得这样齐整,便知道是大事,一面往里头走,一面问道,“可是西陵那头又传出了动静?”
“皇上圣明。”最前头的韩老将军站了出来。他算是这里头资历最高的了,从前因为有赵申甫在前,韩老将军只能退居其后。如今赵申甫致仕了,他便当仁不让地成了萧绎最为倚重的老将军。不过韩老将军不同于赵申甫的,便是他要识时务的多。
“微臣几个方才得了消息,那西陵王已经连夜调动了十五万军马,驻守在都凌关外,如今这十五万军马并原先的五万军马,已与我军呈对垒之势。”
需知大齐这边带来的兵将,也只有二十万多。
底下还有人忧心忡忡:“不曾想区区西陵还有这么多的人马。”
萧绎点着桌案,沉声道:“西陵毕竟安稳了这么多年,能筹足这么多兵马,也不足为奇。”
大齐混账的这些年,北方诸小国却安稳无事,国力日涨,其中就以西陵势头最猛,隐隐成了北方诸国之首。
不过,若只是西陵来犯,萧绎还不会如此担忧。大齐虽历经战事,实力大减,不过对付一个西陵还是足够的,怕就怕西陵联合其他诸国,一同进犯大齐。
想到此处,萧绎又问了下首的顾将军:“合单与金帐两国可有动静?”
“探子传来消息,道这两国,都有意集结军队,且派了使臣前往西陵,意图与西陵结盟。只是那西陵王素来自负,为人亦十分张扬,兼之前两年西陵侵犯合单金帐,合单金帐曾联手对付西陵,旧怨颇深,三国之间早有龃龉,西陵王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两国使者。故而,西陵王面上虽答应了两国,却从未将其放在眼里。若不到最后关头,想来也不会找上合单与金帐。”
“西陵王无意于此,他身边的那些幕僚未必不会劝说。”
顾老将军道:“那微臣再多叫些探子盯着。”
话音才落,边上的郑将军又回禀道:“探子还打听到,眼下西陵王身边有一得用的幕僚,化名公房先生,此人便是原先淮南王朝中的韩公望。”
萧绎眉心一蹙:“他还没死?”
“韩公望因办事不力,被淮南王贬去西北,倒是逃过了一劫。去了西北之后,机缘巧合结识了西陵王,以幕僚的身份留在了西陵王身边。且韩公望因为淮南王的缘故,对朝廷,对大齐都有怨怼,是个心思毒辣之人。”
这三言两语,已经足够让萧绎知道这个韩公望的为人了。他点了点头,复又问:“都凌关外可起了战事?”
“依旧如往常一样,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西陵那边亦在观望。”
这些日子里,像这些小打小闹的战事还不在少数,像今日顾晗石祯两人前去剿灭的那些敌军,便是西陵人故意派过来试探大齐军底细的。只是两方都有所保留,所以才不曾扩大。
这些都是前线的事,因战事不大,所以在不少人看来,两方依旧还是相安无事的状态,譬如阿年。
她连大齐和西陵开过战都不知道,身边也没有人告诉他。石祯和顾晗倒是知道,不过两人都以为阿年也知道,因此从未在她面前刻意地提起这事。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阿年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用想。
他们都知道,大齐与西陵,迟早有一场恶战,且那恶战,就快要到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都要早,西北这边更是日子。西陵本是草原之国,冬天本就没有什么粮草,如今连日降雪,草木枯死,牛羊也折损了许多。西陵人不能自给,势必要侵犯他国。而在这其中,大齐是最富饶,也是离西陵最近的。原本西陵对大齐的西北边境只是小范围的侵犯掠夺,如今大齐的军队驻扎到此,这味道便又变了一个样了,俨然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对决。
且眼下西陵王调来这十五万兵马,便是打定主意要决一死战了。
“西陵王之野心,不可小觑啊。”
感叹了这么一句过后,众人又迅速地回过神,如今大战还未开始,他们又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他们大齐兵将上下一心,西陵二十万军马,也不足为虑。
众将士振奋过后,又对着沙盘推衍起来。
萧绎撑起精神,听着众人地高声讨论。
萧绎那边一刻探讨地一刻也不得停歇,直至夜色已深,萧绎顾着两位老将军的身子,这才让人回去先歇息了。
相比之下,阿年这边反而冷清了许多。
一夜过后,阿年整着两只核桃眼出门了。哭是不可能的,只是昨天到了下半夜还没睡好觉,睁地眼睛有些酸涩,所以多揉了几下。今儿起床过后,阿年边发现眼睛莫名地肿了起来,瞧着还真像是哭了一夜的样子。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昨晚上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揉眼睛的。
看着营帐里两个欲言又止的女兵,阿年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既然是萧绎让人派过来的,多多少少都会知道她和萧绎的关系,兼之昨日萧绎过来她们两人也看到了,这会儿看到她眼睛肿了,不多想才怪。
阿年心头烦躁,匆匆用过早饭之后边提着她那把红缨枪出去了,留着在后头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谁知道才离了这两个让她烦躁的,没过多久,更叫阿年烦躁的人又来了。看着远远走过来的石祯和顾晗,阿年不禁握紧了红缨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石祯最先赶了过来,上下扫了一圈之后,便将目光停在阿年的眼睛那儿,语气也诡异得很:“昨晚你哪儿发生了什么?”
“没有。”阿年回得冷淡。
说话的着功夫,顾晗也走到了跟前,打量着阿年差劲的脸色,面上担忧更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阿年对上顾晗的时候,比平日里不知道敏感多少。所以顾晗这脸上的这番变化,很快便收入阿年的眼底。
与此同时,阿年心头一跳。
萧绎那混蛋说得,不会都是真的吧?
第134章 说开之后
“你没事吧?”顾晗走近之后; 最先问的便是这样一句话。
阿年这会儿胸闷得很。她不想说谎,而且; 她很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没有萧绎那些话,兴许她还会稀里糊涂的; 但是现在,看着顾晗和石祯两个人; 阿年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有事。”她直接道。
两人都有瞬间的诧异; 诧异于阿年的坦诚。顾晗最先回过神来,关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可还要紧?”
阿年咬牙:“那瓶药,给我造成了……困扰。”
说完,阿年松了一口气,话说出口,一切便没有那么难了。
顾晗眼神一闪; 他靠近了些,近到能清楚地看到阿年的眼睫毛; 一根一根; 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挠在他的心头。他终究还是陷进去了; 只可惜,陷进去的只有他一个人。
顾晗罔顾阿年的本意; 转而问道:“是那药膏不好用对吗?”
阿年只能点头:“嗯。”
“你都没用过吧?”顾晗脸上仍旧挂着笑。
阿年没法儿回答,她确实没有用过。没用过就说人家难用,这话她竟然说出口了。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没法儿更改了。
顾晗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语气依旧温和,只同阿年道:“用都没用过,你怎么知道它不好用呢,这样岂不是有失公允?”
“可是我,已经有了,好用的那个。”
“就不肯再试一试?”
“不试了。”阿年摇着脑袋,有些狠心。
顾晗盯着阿年,许久不曾挪开眼睛,久到一双眸子渐渐黯淡下来。
阿年只觉得尴尬,除此以外再无旁的情绪了。
顾晗也看得出来,良久,他道:“我知道了。”
虽然早就想过坦白之后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顾晗还是没法说服自己坦然面对。到底还是介意的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阿年这样在意,连让他尝试一番的机会都不肯给。顾晗并不觉得自己有哪儿差了,他也是,真心心悦于她啊。
“抱歉。”失落也就失落了这么一会儿,顾晗很快便调整了过来,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重新看向阿年,“下次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了,放心。”
阿年移开目光。
石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困扰不困绕的,不过就是一瓶药嘛,就是不喜欢也可以放着啊。
正想过去问问,便看到顾晗突兀地转过身。
“我们回去吧。”
“可是——”石祯指着阿年,事情都没说清楚,走什么走啊。他还想问的,可是顾晗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见他没离开,便自己先走了。
石祯望着顾晗越走越远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显是伤心了。可是他究竟伤了哪门子的心了,就为了那一瓶药?一时间,石祯心头泛起了数不清的疑惑。这一个两个的,今儿都是怎么了啊。
他是个不懂就问的,刚好阿年也在这儿,还没走呢。他便上前同阿年问道:“你们方才究竟在打什么迷糊眼?”
阿年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说开了而已。
她望着一脸焦急的石祯,默默地嫌弃自己怎么这般愚钝,先前竟然还误会石祯对他……如今想想,石祯可不是每回找她的时候都带上顾晗呢,还有打听她喜好的事儿,似乎每问一句,便往顾晗那儿看上一眼,似乎在邀功一般。
也就她蠢,到现在才发现罢了。
“往后,你也不用替他,打听我的喜好了。”既然看明白了,阿年也就顺带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又生争端,“打听那些,没用的。”
石祯惊讶不已:“你,你竟然都已经发现了!”
阿年无力地干笑了两声。
“当真是不容易,我以为凭你的脑袋瓜,便是再过个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发现的。没想到,这一晚上过去就想明白了,你真是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石祯不相信。
阿年才懒得跟他解释昨儿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糟心事呢。
她也不再理会石祯了,埋着头往前走。
石祯的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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